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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看戏

发表时间: 2024-10-31


酒店公共卫生间同样斥巨资打造,镜子边缘镶嵌封条,亮光照的人格外温婉。

我低头冲洗手指,抬眸猝不及防与身后的人对视。

解语涵比之前消瘦许多,妆容也掩盖不住浓浓的疲态,眼白布满血丝,直勾勾盯我,如同索命厉鬼。

我皱了皱眉,没贸然出声。

解语涵看我半晌,神经质的笑起来,新做的美甲形状尖锐,色泽艳红,与她贵气的装扮十分不符。

“你还真行啊,”她几乎从牙缝挤出一句话,“连解梧都能勾到手。”

我面无表情整理略微散乱的妆发,声音冰冷,“让开。”

解语涵,“路明霖也来了。”

“听说你在,他可是求着我来,情真意切的模样真令人感动。”

那幽幽的语气绝对算不上平静。

我眉头紧拧,再度气恼路明霖的纠缠。

到底做到什么程度他才会意识到我们以后不会有交集?

解语涵仿佛特意来告知我这个消息,捂唇娇笑一会儿,提着曳地的流苏裙摆优雅离开。

我望着镜面中稍显陌生的面孔,叹了口气。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现实离我畅想的安宁越来越远。

主人公暂时退场,宴会热闹的气氛丝毫不减。

解老爷子精神矍铄,端着一杯香槟,手拄拐杖硬是敬遍曾有过合作的来宾,因年事已高而微微浑浊的眼珠仍透出几分毒辣。

用不太恰当的比喻,解家体系和封建皇权并无不同。

解老爷子在位积威已久,内忧外患,能凭一己之力守住解家绝不普通。

难怪解家要维持和睦假象。

我正思索提前退场的可能性,解老爷子上楼的动作突然停止,转头朝我所在方位走来。

他脊背有点佝偻,松弛的皮肤和功能倒退的骨骼撑不起西装,衣服空荡荡的,游魂似的飘来。

龙头拐杖杵在平滑的瓷砖表面,红褐色外表似乎刻了什么字体,看不大清。

来不及反应,解老爷子在保镖拥护下走至身前。

目光审视,最后停留在我脸上,溢出一声冷哼。

“红颜祸水,”他给出评价,沙哑的音色像崩坏的管弦乐,有点刺耳。

恶意汹涌,我毫不怀疑,若放在科学技术不是很发达的年代,明天我出门就得丧命。

这位封建大家长望子成龙心切,和旁边赔笑的中年男人状似闲聊,“小五眼光愈发的差,你是他兄长,替他掌掌眼。”

中年男人额头似有冷汗渗出,先是点头附和,“爸,解梧的脾气您不是不知道,我哪管得了。”

他眼型跟陈若未婚夫解松青一模一样,不难猜出身份。

老爷子想到某些画面,脸愈发难看,重重的戳了下地板,呵斥,“翅膀再硬也是我儿子,翻了天了。”

“他就指着那小破公司过活,出了事求助无门,看他怎么犟。”

解家基因如出一辙的心狠。

解老爷子奉行打压教育,只想解梧千锤百炼成他想看到的样子。

虽不知解梧具体的资产和业务内容,但他怎么也不像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我没出声,老爷子又扫我一眼,更为鄙弃,“畏畏缩缩,不配进我解家门。”

万千宠爱的儿子找了个有污点的女朋友,我理解其心情,且是解梧亲生父亲,说再难听的话我都能忍。

可句句否定使我放弃息事宁人的念头。

指尖不经意拢了拢头发,玉镯上乘的料子在灯光下显露无遗。

老爷子面色几经变换,忍不住大骂,“这个不孝子!”

至此,我终于确定玉镯约莫属于解家长辈传家之宝,兜兜转转被解梧拿到手,充当生日礼物送我。

一时间,腕骨似有千斤重。

老爷子雄赳赳气昂昂的来,如斗败公鸡怒冲冲的走,脚底生风,拐杖都多余。

解梧大哥和老四解骁一样和蔼,甚至贴心告知,“玉镯是我母亲留下,送给儿媳妇的,只给了解梧。”

“看来解梧认定了你,别让他失望。”

从他眼里,我看到了‘锁死’两个字。

可疑的沉默几秒钟,我选择性忽略。

或许解老爷子的主动交流让众人嗅到一丝不同寻常,安静被打破,故意走近围观的人越来多。

我望向天花板顶灯,由衷的期盼解梧快点回来。

下一秒,陈若出现。

她换了套礼服,中式旗袍勾勒出身形,长发盘起,举手投足格外窈窕娴淑,不少贵妇暗叹没早点下手。

预感她来者不善,我不着痕迹的环视一圈。

“你怕什么?”陈若笑盈盈的,半点没有被逼婚的抗拒。

“解梧被解老爷子叫走,毕竟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不会像解语涵那么蠢,置前途于不顾。”

她话里话外均透露出解语涵欲要图谋不轨的意思。

我不为所动,谨记解梧的嘱咐,婉拒她递来的酒。

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被害的可能性趋近于零但不等于没有。

陈若耸耸肩,笑容带着释然。

“我追了解梧十几年,也累了,如今即将成为一家人,即便不是妻子,也算得偿所愿。”

“以后各自安好。”

我不相信一个人会突然转变。

恰到好处的怅然若失,偶尔的迷茫失落,演技很精湛。

我随意拨弄着花盆里绿植的叶片,语调无波无澜。

“是吗?祝你幸福。”

杀人诛心。

后四个字一出,陈若完美的笑容有崩裂迹象,端着酒杯匆匆告辞,背影透着狼狈。

目送她融于人群,我才悠悠看向二楼。

解梧扶着栏杆,姿态闲适,好整以暇俯瞰大厅所有景象。

我乘坐电梯抵达二层。

解梧敲着栏杆,落点刚好与楼下钢琴曲呼应。

“等会儿带你看戏。”

他视线随着刚订婚的两人游走,兴致盎然。

我站在他身后,问,“你知道她的目的?”

“是他们,”解梧眯眼,手指隔空点了几个人。

解语涵,陈若,解松青,还有……走廊深处的某间休息室。

“涉案人员”繁多。

我心中五味杂陈,“你父亲?”

“默许,”解梧头也不抬的吐出两个字。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血脉相连的家人也会兵刃相向。

楼下陈若似乎发觉不对,焦急的摆脱客人,步伐紊乱脸色泛红,明显中了药。

有过同样经历,我下意识看向解梧。

他颇为无奈,举起双手自证清白,“我只是替他们调换,别的什么也没做。”

所以该中招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