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新书网 > 女频言情 > 年年难渡她遗书程微月秦砚礼全文+番茄

年年难渡她遗书程微月秦砚礼全文+番茄

常安宁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他竟然哭了!他终于哭了。眼泪一滴,又一滴。在无人知晓的家里,弓着腰,低着头,像个孩子。也许连他自己,都在日复一日的陪伴中,辨不清自己斑驳的感情。“爸爸。”我伸手想要擦掉爸爸脸上的眼泪,慌乱道,音腔稚嫩,“你不要哭了,妈妈就是哭太多了才睡着了!”爸爸背靠着沙发,低着头,单腿屈膝,那身黑色昂贵的西装一直没有换过。在我伸手给他擦眼泪的时候,他明显僵了一下。他从来都很讲究,也有妈妈给他打理,鲜少这样狼狈,也许也不习惯把这样的脆弱暴露在任何人面前。捧着蛋糕的左手,骨节修长分明,手背下的青筋,青白骇人。细看,手指似乎一直颤。他的无名指除了结婚那日,从来没有戴过婚戒。爸爸从不肯承认妈妈的存在,在妈妈活着的时候。“爸爸,你别哭了!”我说。视线中的棉...

主角:程微月秦砚礼   更新:2024-11-03 18:13: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程微月秦砚礼的女频言情小说《年年难渡她遗书程微月秦砚礼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常安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竟然哭了!他终于哭了。眼泪一滴,又一滴。在无人知晓的家里,弓着腰,低着头,像个孩子。也许连他自己,都在日复一日的陪伴中,辨不清自己斑驳的感情。“爸爸。”我伸手想要擦掉爸爸脸上的眼泪,慌乱道,音腔稚嫩,“你不要哭了,妈妈就是哭太多了才睡着了!”爸爸背靠着沙发,低着头,单腿屈膝,那身黑色昂贵的西装一直没有换过。在我伸手给他擦眼泪的时候,他明显僵了一下。他从来都很讲究,也有妈妈给他打理,鲜少这样狼狈,也许也不习惯把这样的脆弱暴露在任何人面前。捧着蛋糕的左手,骨节修长分明,手背下的青筋,青白骇人。细看,手指似乎一直颤。他的无名指除了结婚那日,从来没有戴过婚戒。爸爸从不肯承认妈妈的存在,在妈妈活着的时候。“爸爸,你别哭了!”我说。视线中的棉...

《年年难渡她遗书程微月秦砚礼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他竟然哭了!
他终于哭了。
眼泪一滴,又一滴。
在无人知晓的家里,弓着腰,低着头,像个孩子。
也许连他自己,都在日复一日的陪伴中,辨不清自己斑驳的感情。
“爸爸。”我伸手想要擦掉爸爸脸上的眼泪,慌乱道,音腔稚嫩,“你不要哭了,妈妈就是哭太多了才睡着了!”
爸爸背靠着沙发,低着头,单腿屈膝,那身黑色昂贵的西装一直没有换过。
在我伸手给他擦眼泪的时候,他明显僵了一下。
他从来都很讲究,也有妈妈给他打理,鲜少这样狼狈,也许也不习惯把这样的脆弱暴露在任何人面前。
捧着蛋糕的左手,骨节修长分明,手背下的青筋,青白骇人。
细看,手指似乎一直颤。
他的无名指除了结婚那日,从来没有戴过婚戒。
爸爸从不肯承认妈妈的存在,在妈妈活着的时候。
“爸爸,你别哭了!”我说。
视线中的棉白睡裙,在他眼底晃出无数道重影。
一大一小。
记忆中,程微月也是如此。
总爱赤着脚,穿着白色的睡裙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白色的裙摆承满了昏黄的月光,柔和皎皎,宜室宜家,不见当年明月。
“她总是哭么?”
沙哑的声音,似问话,又似自语。
爸爸缓缓抬起头。
眸光如微风细雪般荒凉。
那并不是多让人触目惊心的浓烈,却像是一片深色大海,在悄无声息的沉默中,眼睁睁看着人一步步,走向绝望。
连呐喊,都窒息。
脸上未干的泪痕。
浮现在那张斯文冷漠的五官上,在漆黑一片的客厅,看不真切,显得陌生。
“爸爸掉眼泪的时候,就像妈妈一样。”我睁着眼睛,下意识说,“但是妈妈一直哭。”
他们从不歇斯底里,又悲伤到窒息。
我抱着玩偶,看着爸爸的脸,他坐着,我站着,很少这样平视。
至少,在我记忆中,从未见过他哭过。
爸爸总是冷漠的,厌恶一切的。
“是么?我怎么不知道。”爸爸勉强道,出神看着我的脸,眼底血丝分明。
是么,他是不知道,还是当做看不见。
我小声问爸爸。
“妈妈是因为你们要离婚,我不愿意跟她走,所以才生我的气,再也不理我的吗?”
模糊昏沉的客厅,爸爸倏然抬起倦怠眉眼:“你说什么?”
“那天晚上爸爸走了之后,妈妈写了很长时间的日记。”
“她问我。”
“如果爸爸妈妈要分开,阿如想要跟谁在一起?”
咔哒,时钟晃动。
这一秒,我重复给爸爸听。
是她想要先结束。
他从未提过离婚!
爸爸握着我的手腕,忽然站起身,在地上坐的太久,身体都有些僵直,差点摔倒在地。
背影,有些狼狈。
他冲到卧室,四处翻箱倒柜,终于翻出妈妈的日记本,死死盯着那本日记。
仿佛触及到一个他从未了解过的秘密时的胆怯。
也许爸爸早晚有一天要承认,他从未了解过妈妈!
从未!
夜风吹进窗户,吹得哗啦啦作响。
刚好吹开妈妈的那一页日记,字迹新干不久,文字开出思念热忱的爱意,盼人缓缓归矣。
年年遗笺,枕边人究竟是谁?心中人又是谁。
也许,这是半生的秘密。


当时妈妈让他走,那时候妈妈的表情很生气。
爸爸没还手,半张脸被打的偏向一边,嘴角渗出血。
眼神还盯着妈妈的脸,古井有波,似乎在想,怎么可能?
明明他上一次见程微月,还好好的......
我吓坏了,哭了出来,一个劲摇妈妈的手。
陌生的男人要把妈妈带走,说不会把她留在这个地方,爸爸终于有了波澜。
他挡在妈妈面前,狠狠向男人挥拳,声音森寒执拗,银丝眼镜下,竟然有种冷静到极致的漠视和压迫感。
“程微月是我的妻子!谁也不能带走她!”
“你的妻子?你有把她当成一天妻子吗?!”男人嘶吼,“秦砚礼,要不是因为——”
灯光刺眼,两人厮打在一起,犹如困兽挣扎。
“慕子阳!”
奶奶忽然厉喝一声,脸色变得冰冷无比,灰褐色的瞳孔像是两颗琉璃珠子,警告的看着陌生男人。
“闭、嘴。”
慕子阳嘴唇颤了很久。
“我后悔了。”
“从一开始就错了,我不应该纵容她任性。”
他别有深意的看过爸爸,像是看着戏外人。
“你什么意思?”爸爸皱眉攥着他衣领,分明向来倨傲矜贵,可银丝镜片下红血丝,竟有稀薄的泪光,“说清楚!”
“砚礼。”
一道清冷声音从后方响起。
穿着白色裙子的女人站在那,脸色苍白,却如霜月。
有着难以接近的孤高洁净美。
人人都说,妈妈像她。
她沉默走上前,轻轻揉了揉我的脑袋:“抱歉。”
我后退一步,凶狠瞪她。
慕子阳盯着那个女人,挡在了我面前,看着爸爸,一字一顿的决心:“你跟她再纠缠不清,我一定会带走阿如,我决不会让阿如重蹈覆辙!”
“你以什么身份?”爸爸兀自轻笑了声,黑碎发打散在前额,沾了夜的潮冷,可眼睛里没有笑。
“你喜欢她怎么不去抢。哦,可惜程微月爱的是我,千方百计要跟我结婚。”
爸爸的下颌线咬紧,紧绷,弧度像刀,跟谁隐忍强调,连自己都年久月深坚信不疑:“是她爱到不择手段要跟我结婚——”
“她至死都是我妻!”
爸爸将我牢牢扯在身后,指骨骇白,我小声跟他说疼,疼出了眼泪,他没听见。
我感觉他好像故事里被关在牢笼的困兽,焦躁的撞得遍体鳞伤,却看不到一个出口。
妈妈漂亮的像仙女,应该来救他的,可是妈妈走了。
“砚礼,死者为大,别这样。”
女人缓缓道,低低咳嗽了好几声,音色如碎冰撞玉,敛着一股脆弱的韧性,笼罩在医院的白炽灯里,一切莹然入画三分。
奶奶的脸色却冷冷有了变化。
她不喜欢妈妈,可是更不喜欢夏枝。
她厌恶廉价而又轻贱的一切,包括爱情。
奶奶扬起手警示她离开,爸爸先一步拦住了奶奶。
在慕子阳讥讽的注视下,音调低哑倦怠,平直生冷。
“妈,这不关夏枝的事。”
他是担心奶奶打夏枝吗?
可奶奶是那么讲究的人,她再愤怒,也不会动手。
“秦砚礼。”奶奶到底失望,失望多了,所以寡淡,“这么多年,你从来没有好好了解过你身边的人。”
“从来没有。”
她复杂看着我,视线又移到妈妈的脸上。
那既不是悲伤,也不是快意。
声音低不可闻。
“也好,让她陪他去吧,苦熬这么多年......”
人人得偿所愿。
可程微月,你好像也算错了一点。


他一步步往前走,声音嘲讽。
“陪她一起演戏是吗?”
蓦然,他停在那张静默的担架面前。
黑色的皮鞋,白色的单布。
周围一片死寂,谁被海潮淹没。
奶奶始终没有开口。
爸爸声音极力克制着莫名的情绪,紧咬着牙。
“程微月......”
爸爸弯腰掀开了白布!
妈妈闭着眼睛,安静躺在担架上,好像她讲给我睡前故事中的睡美人,等待着爸爸将她吻醒。
她的脸颊依旧那么恬静,如清澈月光下,茉莉花开。
“我知道了!”我兴奋大喊道,跑到妈妈身边,“妈妈在跟爸爸玩游戏呢。”
然后我愣住了。
我看着爸爸静默的模样。
他眼中极度的不可置信和惘然交织,晕成最深的大海。
很久很久。
有一滴眼泪。
轻轻砸在了妈妈的脸上。
它说迟了。
从我记事开始,我从未见过爸爸那副模样。
“好了,现在妈妈该醒了。”我嘀咕着说,推推妈妈的手。
妈妈没有醒。
“秦砚礼,你别落泪。”奶奶远远站着,看着这一幕,她像隔绝在人群之外,知道经年故事,又冷眼旁观,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
纯黑庄严的旗袍,就像是一场黑色葬礼。
“你得知道,这是你得偿所愿,你最不应该落泪!”
“我不应该悲伤吗?”
爸爸维持了那个姿势太久,一丝不苟的黑色西装折出了深深的褶皱,手中始终握着白布,半天才问出一句反应。
那西装,总是妈妈亲手熨烫抚平的,年复一年。
苍冷的白炽灯打下来,他好像跟妈妈一样,都是没有生息的冰雕,静静坠入这个秋天。
他一直都是这样,不是么?
我听不懂他们的对话,急的想哭,却又在这样的气氛下无端沉寂下来了,直勾勾看着妈妈脸上,那一滴潮湿的新落的眼泪。
妈妈就是流的眼泪太多了,我问她为什么哭呀,她也不说,只是微笑看我。
她的眼睛是说话的,我觉得她在想念。
她在想念谁,又在为谁哭?年年岁岁。
“爸爸肯定很悲伤呀,阿如也很难过。”我哽咽说,拽着爸爸冰凉的手,“因为妈妈一直在哭。”
爸爸顿住,看着奶奶意味不明的模糊的脸。
他眼中的困惑在那一秒显得那么好笑。
可笑么?
秦砚礼。
你的妻子死了。
你不知道你是否悲伤!
踉跄急促的脚步声陡然传来。
有一个人匆匆赶来,死死握住医生的手,却看到那张担架,嘶哑道。
“微月她......”
白大褂的陌生叔叔摇头说:“患者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但凡早送来一天......也还有希望。”
爸爸忽然转过头,眼睛都是红血丝。
“为什么不告诉我?”
“爸爸,我跟你说了,妈妈流血了,但是你不信。我让你哄哄妈妈,可是你走了!”我哭着跟他说,红着眼睛,“你能让妈妈回来吗?”
爸爸僵住。
他以为......她在演戏。
她惯是这样的。
“砰——”
一拳重重打在了爸爸脸上!
那是个陌生男人,模样清凛,眼神却赤红。
揪着爸爸的衣领,目眦欲裂。
“我就不应该把微月交给你!”
我只见过他一次,在三个月前。


秦砚礼他......
爸爸没有听清奶奶说了什么,他也没有看夏枝,只是长久注视着妈妈的脸。
他眼中没有泪吗。
只是别人看不见。
“你走,这是我的家事。”他对夏枝说,没有回头。
好像爱你。
无声的话,落在谁心里。
说是几度梦回,难渡她遗书。
女人看过爸爸,那一眼教人心碎,爸爸脸上看不清动容,她终是走了,背影和妈妈好像好像。
我鬼使神差追上去,在不断的脚步声中,听她跟人打电话。
“程微月去世了......”
“他根本不爱他妻子,他妻子死了也算解脱,秦砚礼很快就会忘了她的。”
世界昏暗一片。
晚上,警察叔叔也来了。
他们说妈妈后脑有很深的撞伤,生前却没有任何激烈挣扎过的痕迹。
家里被翻得一团糟,妈妈的手机也没有了,初步判断是入室抢劫,致其受害者死亡的案件。
然而十二点钟声响起的时候,爸爸本应该陪着妈妈一起过生日的。
而不是留着妈妈一个人在家。
留着妈妈一个人遇害。
彼时他因为白月光的一通电话,义无反顾冲进倾盆大雨的夜,一路紧张跑到夏枝的家里,气喘吁吁,跟她说别怕黑,他在。
那目光摇曳间,是谁的深情。
“先生,案发时间,您在哪里?”
爸爸这一天从早到晚都在和医生以及警方交接,脚没有沾过地。
他看起来太忙,忙的焦头烂额。
爸爸以前工作也忙,但头一次,是因为妈妈忙呢。
我实在有些新奇,像小尾巴一样跟在爸爸身后,茫然看着大人之间不断的交谈。
夜太深了,警察局灯火通明,我有点困,打了个哈欠,心想到了妈妈哄我睡觉的时候了。
爸爸面对警方的问讯,表情木然冷漠,不断摩挲着大拇指。
那是他缺乏安全感时的下意识动作,妈妈曾经笑说,这是她发现的爸爸的小秘密,后半句话是......他们一模一样。
我不懂妈妈口中的他们是谁。
“凶手。”爸爸低声,“拜托你们,抓到凶手。”
“我们会尽力。受害者没有挣扎,如果不是熟人作案......”
警察叔叔综合妈妈的情况来看,虽有些不忍,还是低声。
“可能是受害者丧失了求生的希望。”
我忽然跳起来。
叫喊。
“昨天是妈妈的生日,妈妈还没有吃蛋糕!”我费力扯扯警察叔叔的衣袖,“能不能先让爸爸陪妈妈吃完蛋糕,再让妈妈睡觉?”
回答我的是一片沉默,面前年轻的警察弯下腰,鼻梁有一颗淡色的小痣,扬起唇,递给我一颗糖,声音却微哽:“先吃糖好吗?”
我知道。
妈妈永远也不会陪我吃蛋糕了。
离开警局的晚上,爸爸一手牵着我,臂弯挽着西装外套。
那个女人一直等在外面,脸色霜白清冷,她看到爸爸,眼睛漆黑,握住了爸爸的手。
“砚礼,这不是你的错。”
“你别碰我爸爸!”我凶狠的推开女人,尖叫道,“你每次都会把爸爸抢走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见不到妈妈了。
但是我知道,如果生日那天爸爸陪着妈妈,妈妈是不会哭的那么伤心的。
她说她好没用,留不住她爱的人,求不得圆满结局。
我跟她说不会的,垫脚给她擦眼泪,软声软气的哄。
“爸爸会喜欢妈妈的,他看妈妈的眼神不一样,他喝醉酒的时候可温柔了,等爸爸下次喝醉就好了。”


妈妈抱着我,笑得很悲伤。
我就跟她念叨着,再等等就好了。
虽然爸爸每次对妈妈冷冰冰的,总是嘲讽妈妈,但是我从爸爸的眼神中模模糊糊看到,他好像希望妈妈生气。
但妈妈从来不生气。
大人的世界太复杂啦。
爸爸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夜色模糊,他的脸色很淡薄,问:“那是谁的错?”
女人睫毛颤动,像是被伤到了:“你在怪我是吗?我去给她赔罪。”
爸爸沉默了好久好久,声音沙哑:“你告诉我,我能怪谁。”
他自己好像也不知道。
女人有些受伤,退后了一步:“你只是太累了,我们下次再说。”
“你为什么总要把爸爸抢走?”我死死抓着爸爸的手,胸腔不知怎的升起难受的怒火,小小的声音崩溃控诉道,“爸爸妈妈每次都是因为你吵架,你真的很烦!”
夏枝睫毛颤抖,眉眼清冷破碎。
那副模样,跟妈妈太像。
或者说,是妈妈像她。
“阿如,家里怎么教的你?要礼貌。”
爸爸蹙眉,低声严厉道。
“夏小姐?”这时,年轻的警察在身后喊夏枝,略带疑惑:“这么晚,你怎么没跟陈东在一起?”
夏枝勉强一笑,眼神望着爸爸:“我和他......早就不联系了。”
命运,究竟将谁推到谁面前,又让谁割舍不下。
爸爸什么也没说,依旧戴着银丝眼镜,只是今天每每看向夏枝的眼神不似以往。
“我和阿如先走了。”
“砚礼,你太累了,先回家好好休息吧,会好起来的。”夏枝为自己挽尊,看着爸爸的眉眼。
这只是一时心痛,而已。
她相信。
路灯昏黄,爸爸抱着我回家。
爸爸的肩膀很宽阔,我顶喜欢爸爸这样抱我,但每次,爸爸总将我推开,说他在忙。
这是爸爸第一次抱我。
我感觉他的脚步似乎有些微微踉跄。
“爸爸,你走稳一点,这样容易摔倒,很痛的。”我吸着鼻子,抱着爸爸,眼中有无所安置的不安,软乎乎提醒他,“你是不是累了?快让妈妈回来呀,妈妈会照顾你的。”
爸爸脚步顿了少许。
用力托举着我,声音寡冷的听不出情绪,只是太哑。
“爸爸不累,爸爸只是......”
他眼中,向使漠视之下,有一丝无所适从的茫然。
茫然什么。
程微月,你凭什么走得这么轻易?
你不是一直都赶不走吗?!
突然的离开......就像是夏枝当年色的消失。
她更狠心。
她更决绝!
这天夜里,我困得熬不住睡着了,半夜醒来,身边空无一人,害怕的厉害,仓皇穿着白色睡衣跑出卧室,看到爸爸一个人坐在客厅的地上。
吃着那块在茶几上放了很久没有人拆开的蛋糕。
那是爸爸昨天回家的时候留下的。
是他给妈妈补的生日蛋糕。
黏腻的奶油夹杂着淡淡的咸涩。
他看起来有些悲伤,又在为谁悲伤?
我走过去,怯生生的看着爸爸。
在昏暗的客厅,当年月光不复明。
棉白的睡裙移动着,被我在手心攥出一大片的褶皱。
我吃惊地看着爸爸,眼眸睁大到极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