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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迎娶平妻?我带崽入宫当皇后后续+完结

虎金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陆繁易刚离开茶楼不久,突然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他的面色瞬间变得苍白。他咬紧牙关,手死死地捂住胸口,膝盖一软,直接跪倒在地。负责保护陆繁易的护卫和随行的奴仆见状,惊吓地上前。“少爷,您怎么了?”奴仆扶着陆繁易,语气里明显带着恐慌。主子出事,他们这些跟随的人都逃不过严厉的处罚。护卫随手拉了一个路人问了最近的医馆在哪里。“前面一条街,左转就看到问安堂。”护卫抱起陆繁易,拔腿就朝着路人指的方向前往问安堂。唐朝阳带着柳儿也跟着去了问安堂。她们走进问安堂的时候,坐堂大夫正帮陆繁易把脉,他皱了皱眉,“气血瘀阻,心阳衰竭,拿苏合香丸过来。”伙计赶紧去拿了苏合香丸,而大夫也准备针灸急救。然而此时的陆繁易,他的因胸口剧烈疼痛已经让他陷入了休克。大夫...

主角:唐朝阳翡宴   更新:2024-11-03 18: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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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唐朝阳翡宴的其他类型小说《你迎娶平妻?我带崽入宫当皇后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虎金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繁易刚离开茶楼不久,突然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他的面色瞬间变得苍白。他咬紧牙关,手死死地捂住胸口,膝盖一软,直接跪倒在地。负责保护陆繁易的护卫和随行的奴仆见状,惊吓地上前。“少爷,您怎么了?”奴仆扶着陆繁易,语气里明显带着恐慌。主子出事,他们这些跟随的人都逃不过严厉的处罚。护卫随手拉了一个路人问了最近的医馆在哪里。“前面一条街,左转就看到问安堂。”护卫抱起陆繁易,拔腿就朝着路人指的方向前往问安堂。唐朝阳带着柳儿也跟着去了问安堂。她们走进问安堂的时候,坐堂大夫正帮陆繁易把脉,他皱了皱眉,“气血瘀阻,心阳衰竭,拿苏合香丸过来。”伙计赶紧去拿了苏合香丸,而大夫也准备针灸急救。然而此时的陆繁易,他的因胸口剧烈疼痛已经让他陷入了休克。大夫...

《你迎娶平妻?我带崽入宫当皇后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陆繁易刚离开茶楼不久,突然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
他的面色瞬间变得苍白。
他咬紧牙关,手死死地捂住胸口,膝盖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负责保护陆繁易的护卫和随行的奴仆见状,惊吓地上前。
“少爷,您怎么了?”奴仆扶着陆繁易,语气里明显带着恐慌。
主子出事,他们这些跟随的人都逃不过严厉的处罚。
护卫随手拉了一个路人问了最近的医馆在哪里。
“前面一条街,左转就看到问安堂。”
护卫抱起陆繁易,拔腿就朝着路人指的方向前往问安堂。
唐朝阳带着柳儿也跟着去了问安堂。
她们走进问安堂的时候,坐堂大夫正帮陆繁易把脉,他皱了皱眉,“气血瘀阻,心阳衰竭,拿苏合香丸过来。”
伙计赶紧去拿了苏合香丸,而大夫也准备针灸急救。
然而此时的陆繁易,他的因胸口剧烈疼痛已经让他陷入了休克。
大夫拿出银针快速地进行施针。
但是,片刻后。
他脸色骤变,停了下来,探了陆繁易的脉搏。
病人已经无脉象。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声说道,“病人已经没气了......”
奴仆听到大夫这句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少爷!”
护卫的脸色也难看,他们这些随行的人都要完了。
“我试试救他?”唐朝阳已经把帷帽取了下来交给柳儿,她还蒙着面,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
她刚刚没有出声要救人,也是因为她即使出声,也不会让她进行救治。
护卫转身看向唐朝阳,惊喜道,“您有办法?”
等他见到唐朝阳看起来很年轻的样子,又有点不确定了。
唐朝阳走过去,奴仆赶紧让开,她站在陆繁易旁边,她让护卫过来。
“你过来,看我怎么做,一只手掌根放在这里,另一只手叠放其上,双手手指交叉,按压,注意我这里按压的下陷一寸半左右,三十下停。”
护卫是学过武,看了一次自然就会。
唐朝阳将陆繁易的头部向后仰,抬起他的下颌,她指了他的嘴巴,跟护卫说道,“朝他吹气。”
护卫震惊的不敢动。
“快点,否则他真的死了!”唐朝阳呵斥道。
护卫因为这道呵斥声,咬了咬牙,小命要紧,他按照她的指示做事。
唐朝阳让他吹了两次气,又继续刚刚的按压动作,而她拿出针灸针,快速地扎入几处穴道。
坐堂大夫安静地看着,没有出声打扰,他第一次见到这种急救方式。
医馆里还有其他病人,他们不敢大气出声,有人非常小声地说道,“都断气了还能活?”
“不知道,等着看看。”
唐朝阳把了脉,收了针,“有气了,把苏合香丸给他喂进去,剩下的事,大夫可以接着继续替他治疗。”
护卫跟奴仆非常感激唐朝阳,她这一出手,救了他们好几条人命。
凌古容离开了茶楼跟翡宴分开走之后,他带着侍卫跟冯总管正好经过问安堂。
他听到什么都断气了还能救活的话。
有这么厉害?
他挑了挑眉,走进医馆里。
*
唐朝阳已经戴上了帷帽。
凌古容进了医馆里,就见到刚刚在茶楼的女子。
女子淡定地朝站在她对面的护卫伸出一只纤纤如玉的手。
她的手洁白如雪。
贵女们都很注重手部的保养,有些人愿意花几十两甚至百两银子去买一瓶药擦手。
而唐朝阳用的是她自己调配的擦手汁,效果又好又便宜。
凌古容的目光从她纤细的手指移开。
她对面的护卫愣住了。
唐朝阳淡然又从容地说道,“替他看病的钱,他的命值多少?”
护卫赶紧点了点头,他把身上的银两还有奴仆身上带着的银票都给了唐朝阳。
“大夫,我知道这点还不够,等少爷醒来,我们再给您奉上,到时候我们要去哪里找您?”
这位女大夫的医术这么好,若是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她,自然更加好了。
医馆里的众人也竖起耳朵听。
“嗯,这一千多两就够了。”唐朝阳暗暗可惜了,陆繁易这条命可是很贵,她竟然只收这么一点。
凌古容的眼神好,他见唐朝阳把银票跟银两利落收起来动作,无声的笑了笑。
有意思。
从她的动作来看,她明明看起来很爱钱,却偏偏要心痛地说出这一千两就够了的违心话。
唐朝阳要走,护卫更加不敢拦着,就怕得罪了女大夫。
而此时,凌古容他们三人正好站在门口,挡住了路。
唐朝阳走不出去。
凌古容恭敬地行礼,“大夫,可否帮在下看病?多少银子在下都愿意给。”
冯总管见皇上竟然放下身份恭敬地对一名女子行礼,他震惊的差点控制不住表情。
重点是,皇上的身体健壮得很,他又没有生病。
有人自动送银子上门,没有推拒的道理。
她要给儿子过好日子,就要有银子。
她就是个俗人!
唐朝阳透过帷帽仔细地看了中年男子的面容,看着看着她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你易容?”
凌古容的易容几乎很难让人察觉出来,他没想到面前女子看了出来。
易容成中年男子的凌古容大方的承认,“是的。”
他们几个人走出医馆,站在大街旁边,唐朝阳让男人伸出手,“我先替你把脉。”
凌古容错愕了一下,“就在这里?”
大街上?
“要不然呢?你想去哪里?”唐朝阳疑惑道。
她是真的疑惑,看病不是随时随地都可以看的吗?
“你不看就算了,看你这样子估计没什么大病?”唐朝阳还要赶着去买东西给儿子。
“我看,我看。”凌古容伸出手腕。
男人的手指修长,拉上去的衣袖,露出小截麦色手臂,看起来就是有力量感。
保护凌古容的侍卫紧盯着唐朝阳,只要她敢做出不利皇上的事,她就会尸首瞬间分离。
唐朝阳扫了那侍卫一眼,收回视线,干脆利落地伸出手指探在他脉搏上。
“脉搏沉稳有力,放轻松,别紧张。”
凌古容的目光落在他手腕上的手指头。
她的指甲修剪整齐,指甲粉嫩。
御医说他的身体很健康。
他只是想要好奇想试探一下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有本事?
唐朝阳收回了手,她看着他,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你这病......至少要一到两年才能治好。”
“........”
刚刚很自信自己非常健康的凌古容挑了条眉。
这女子的医术好像不太好,
御医说他好得很。
“多谢,那么在下是得了什么病呢?”他淡声问。
唐朝阳本来想说先换个地方谈。
但,就在这时,负责保护凌古容的侍卫上前,“爷,家里有事。”
凌古容嗯的一声,他转头看向冯总管,“给她一百两。”
虽然她的医术好像不太好,但他既然已经出口答应要给她银子,自然会给她。
冯总管恭敬地把银子交给面前的女子。
他只觉得这女人真是胆大包天,骗人就算了,还敢拿银子。
凌古容转身就迈步离开。
而唐朝阳看着手里的银子,眨了眨眼。
她见那个男人已经上了一辆马车,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这病......还真的不好治疗。
搞不好会影响到子嗣。
一个男人没有子嗣很容易没有自信心。
她这次算是收了银两不用替人治病,算是白赚了一笔钱。

“快点起来!别躺着装死!今天下午之前要赶到寒城,爷爷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竟然被派来送你们来这冰天雪地的鬼地方。”
有一名官兵缩着冷嗖嗖的脖子,搓着手,嘴里骂骂咧咧地抬脚踢了踢刚刚晕倒在雪地上的唐朝阳。
翡安安在官兵要继续踢娘亲的时候,小小的身体趴在唐朝阳的身体,挡住了官兵的脚。
官兵直接一脚踢翻翡安安。
可见他这一脚很用力。
翡安安倒到了另外一边,又踉踉跄跄地爬起来,又直接趴在娘亲身上。
护着她。
小小的孩子,身体明明已经被踢疼了,他还是固执地趴在唐朝阳身上。
“行了,别踢了,去看看她是不是死了?她死了我们很麻烦,毕竟她是翡相的妻子。”
另外一名官兵解开裤腰,在不远的地方就地解手之后,不耐烦地说道。
“翡相都已经娶了帝师之女了,估计不要她了,什么妻子,现在她是罪人。”
刚刚踢人的官兵粗鲁地拉开小崽子,蹲下来伸手查看唐朝阳的气息。
他见唐朝阳美艳的容颜,本想着趁机摸一下,毕竟她晕着,什么都不知道。
要不是因为忌惮翡相,就凭着这贵女娇嫩的皮肤跟美艳的脸蛋,他们兄弟绝对会在路上尝一尝了。
“不许碰我娘!”翡安安弱小又无力地像小狗一样,拖着四肢爬过去。
孩子的声音,让本来晕倒的女子悠悠地醒了过来。
唐朝阳睁开眼睛,模模糊糊地看到掉落下来的雪花。
她眨了眨眼。
等她完全清醒,看到似曾相识的一张脸。
她拧了拧眉,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她不是死了吗?
死后还会做梦吗?
“醒了,快点起来!”
官兵还没有占到便宜,就见到唐朝阳醒来,他心情恶劣地又踢了刚刚爬过来的小崽子。
“不!”唐朝阳支撑着身体刚坐起来,就见到儿子被官兵踢飞的场景。
她双腿爬过去抱住她的儿子,眼神狠毒地盯着踢她儿子的官兵。
官兵见唐朝阳狠毒的眼神,吓了一跳,不过很快他就大骂,“臭娘们!你......”
“行了,赶紧先赶路,冷死了,天黑之前我们若赶不到寒城,就要住在野外,晚上遇到狼群就麻烦了!”
另外一名官兵不耐烦地说道。
而此时的唐朝阳摸着儿子跳动的脉搏,欣喜地又哭又笑。
上辈子儿子在破庙里死在她怀里,她为了报复翡宴,苟延残喘地活了二十年。
就在她准备报复成功之际,她被翡宴的侍卫一剑刺死了。
明明计划很好,那个侍卫怎么突然出现了?她简直是死不瞑目。
没想到,她死后,重活了。
老天爷是不是开眼了?
她的儿子现在还活着。
唐朝阳爬了起来,背起翡安安,用尽力气地迈出步子赶去寒城。
安安现在已经有点低烧了。
两位官兵见她走了,也跟着出发。
“娘,安安可以自己走。”
翡安安的小短腿走不快,再加上他自己的身体又虚又病着。
唐朝阳咬了咬牙,闷头背着儿子走。
“安安乖,娘背你。”
唐朝阳现在走路完全是靠着毅力,她的双腿已经被冷冻到失去了知觉。
她只想快点,再快点进寒城。
唐朝阳背着翡安安在雪地上行走,一路上,她跌倒了好几次,又下意识地护好在背上的儿子。
下午,申时的时候,他们一行人进了寒城。
那两名官兵将唐朝阳他们母子带去县衙登记罪名,剩下的事就是交给这里的县衙管了。
上头的意思是送唐朝阳到寒城,让她每天去干活,其它事情不用管,让她自己处理。
总之,吃的,住的,一概不管,让她自力更生。
最不像犯人的犯人,很明显是上头为了让唐朝阳吃到教训而已。
唐朝阳拥有过上辈子的经历。
她知道,这种安排是太后为了替董欣蕊出气。
谁让她唐朝阳不知死活地抢走了董欣蕊的男人。
唐朝阳背着翡安安,从县衙走出来,她从二十年前的记忆里拉出前往医馆的路。
这条去医馆的路,她永远也不会忘记,深刻在心里。
“可真狼狈啊,安安,娘是不是很没用?”
唐朝阳舔了舔干裂的唇瓣,喉咙极度沙哑地闷声笑了笑。
笑声很轻,很轻。
“安安,娘亲带你去医馆,活着,娘给你买好多好多吃的。”
翡安安已经烧晕了,他回不了唐朝阳的话。
寒城这里极度缺乏药材,也就导致了这里的药材极贵。
而且,这里也就只有一家医馆。
唐朝阳花了两刻钟左右,才走到医馆。
她将安安抱在怀里,走进医馆里面,在大夫面前跪了下来。
她上辈子跪下来,也换不到药材治疗儿子。
这次她跪下来,只为了借一样东西。
小童看到唐朝阳母子俩身上穿的破破烂烂衣物。
他直接开口赶人,“这位娘子,你赶紧离开吧,没有银子,就别来买药看大夫。”
“这就是命,走走走,别在这里跪着了。”
“这种事我们看多了,走吧。”
他瞧了瞧她抱在怀里的孩子,摇了摇头。
从这孩子露出来的小半张脸来看,孩子的情况看起来不太好。
唐朝阳直接看向大夫,“大夫,我是想向您借一物。”
李大夫第一次听说来医馆是为了借东西,“小娘子想借什么?”
“恳请您,借我针灸针。”
“针灸针?你借来做什么?你会用吗?”李大夫皱着眉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
大夫的针灸针,一般不会外借。
“我可以替孩子,进行针灸治疗。”
唐朝阳上辈子因儿子的死,她整整二十年都在钻研于医术。
针灸之术可以说很精钻,不过她也知道只是针灸,没有搭配药物,中规中矩的治疗效果可能不太好。
“娘......”
被唐朝阳抱在怀里的翡安安,吃力地低喃,“娘亲,不哭…”
唐朝阳听到这稚嫩的声音,她垂眸,轻声回应,“好,不哭。”
李大夫看到这一幕,他也不是真的铁石心肠。
他自己也有女儿,因此,动了一点恻隐之心。
李大夫叹气,“我先替你儿子把脉,只是把脉而已,没有银两我们医馆不会替他治疗。”
在寒城这边,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
这家医馆能在寒城开了十几年,不会当老好人的帮人免费治病。
唐朝阳欣喜地磕头道谢。
她的双腿已经冻到没有知觉,这次跪下来之后已经站不起来。
也因此,她直接抱着孩子跪着过去。
唐朝阳虽跪着行走,但是眼里却带着期望,对未来的期望。
李大夫见她跪着过来,心里叹息,他一边把脉,一边看小孩子的脸色。

唐朝阳被官兵戴上厚重的镣铐,押送前往寒城的这天。
跟她夜夜缠绵的夫君翡宴,正十里红妆地迎娶帝师之女董欣蕊。
这些年,唐朝阳满心满眼地爱他,而他却不爱她。
他厌恶地对她说,“你若愿意成为贵妾,本相可向皇上求情,让你继续留在府里。”
“要不是你当年用了手段,本相根本不会娶你当妻子。”
唐朝阳浑浑噩噩地被官兵拉出了城外。
街道的百姓看着她,指指点点。
曾经看不惯她,又不能拿她怎么样的庶妹站在酒楼上讥笑她。
他们都觉得她,活该落得如此下场。
唯有她的儿子,一片赤诚地爱着她这个不称职的娘。
小小的孩童,趁着府里办喜事,偷偷地跑出了府,踉踉跄跄地跟随着她去了寒城。
**
寒城,破庙里。
冷风呼啸。
“安安,吃,吃了,你就能活下去。”
一名全身包裹着破烂衣物的女子,她此时双腿跪在地上。
怀里抱着一名瘦骨如柴的孩子。
她的手明明已经被冻得红肿,甚至于指头裂开出血。
她却能稳稳地捧着一个破碗。
破碗里面装的食物。
是她挨家挨户地去乞讨,好不容易讨来的一小半野菜汤。
寒城之地,每到冬季,一望无际的都是结冰,活物难寻。
这里的百姓,家家户户早就在入冬前备好了过冬的食物。
而唐朝阳他们母子昨天刚到这里,身上又毫无分文。
她只能拖着麻木的双腿,挨家挨户地敲门乞讨。
唐朝阳小心翼翼地想把野菜汤喂给儿子。
翡安安缓慢地摇了摇头,他睁着一双又大又明亮的眼睛,眼里带着对娘亲的依赖。
他现在还生着病,呼吸已经很困难,说话也吃力,“娘,吃。”
他不吃。
他们说他快病死了,东西就留给娘吃,他不吃。
唐朝阳听到儿子虚弱无力的这句话。
瞬间落泪。
她今天去医馆磕头跪地,舍下一身贵女骄傲求医,可是却求不到。
她唐朝阳,曾是娇生惯养的永恩候府嫡长女。
如今却被太后下了一道懿旨送来寒城受罚。
而她最爱的夫君,却因厌恶她,不曾替她说话求情,反而当天就娶了平妻入府。
后悔爱他吗?
翡安安已经连续两天发着高烧。
若让他继续烧下去,她可能会永远失去这个儿子。
唐朝阳被送来寒城时,她没哭。
在她开口乞讨的那一刻,她没哭。
在她跪地磕头求医的那一刻,她也没哭。
但是在这一刻。
唐朝阳眼睁睁地看着儿子紧闭着嘴,想把野菜汤留给她的这一刻,她哭了。
她哭得撕心裂肺。
她掀开自己的衣袖,露出纤细白皙又清瘦的手腕。
她拔出插在发丝上的发簪。
发狠地割伤了手腕。
手腕流出了鲜红色的血。
她这全身上下,也唯有血液还是温热的。
唐朝阳轻轻地哄着儿子,哭得有点疯癫,“安安,娘求你,把它喝下去,不喝会浪费掉。”
她手腕上带着的手镯沾了血,更显得它又丑又不值钱。
这手镯是当年她跟翡宴第一次去见婆母的时候,婆母送给她的见面礼。
唐朝阳从小到大从来没见过这么破旧又寒酸的礼物。
但她为了让翡宴开心,脸上还是高高兴兴地带着笑容把手腕上值钱的翡翠玉镯换下来。
戴上了这个不值钱的玩意。
唐朝阳木着脸,她把手镯拆下来,随手扔在地上。
翡安安紧闭着已经冻得青紫的嘴唇。
他没有喝下母亲喂的血,气息已经越来越弱,“娘,呼呼,不疼。”
这条小小的生命就要消失了。
唐朝阳紧紧的双手抱着翡安安,双眸呆滞,也许......他们母子俩都活不久。
外面的寒风呼啸,破庙四面漏风。
**
京城。
京城的天气虽然也冷,但是没有寒城冰冷。
翡宴从宫里回到丞相府,下人见到大人回来,纷纷行礼。
他走进内院回到屋里,屋里烧着银炭,暖意扑面而来。
“相公,回来了。”
董欣蕊抿唇笑了笑,她放下手里的刺绣,大丫鬟蹲下来替她穿上绣鞋,她吩咐把备好的暖茶端过来。
男人脱下黑色貂裘交给侍女。
他俊美的面容露出一丝温和,伸手牵着董欣蕊的手,走去坐下。
董欣蕊娇羞地垂眸。
她等着他喝了暖茶,才犹豫地开口问,“安安,找到了吗?阿宴,我昨晚一直睡不着,寝食难安。”
翡宴也知道她因为翡安安失踪的事,一整晚睡觉都睡得不安稳。
“他跟唐朝阳去了寒城。”男人冷肃地说道。
“什么?”董欣蕊震惊继而担忧,“他一个小孩子…姐姐她怎么不劝安安回来。”
董欣蕊又拧了拧眉,表情带着一些懊悔,“阿宴,都怪我,我不应该在温泉山庄待这么久,若是我早点回来,就能发现安安失踪了,都是我的错,这都过了一个月了,也不知道孩子好不好。”
翡宴轻轻地拍了她的手背,安抚道,“不怪你。”
翡宴跟董欣蕊成亲的隔天,因为董欣蕊的身体入了冬手脚就会比较冰冷,翡宴就带着她去温泉山庄。
他在山庄陪着她两天,就领了旨意前往江府办事,夫妻俩都是昨天才回丞相府,等他们回到府里才知道翡安安不见的事。
自从唐朝阳出事,而府里又新迎娶了新主母,负责伺候翡安安那边的下人自然不会上心。
更何况,丞相府里的下人大部分都是都他当上丞相后才从牙婆那里买入府,规矩还不太好。
“接下来就要麻烦夫人整顿府里的下人。”
“我知道。”
董欣蕊跟翡宴的关系亲密,在他面前从来都自称我,而不是妾身。
她抬眸看着翡宴,“阿宴,我安排人去寒城把孩子带回府,听说寒城那边的天气极冷,他一个孩子,受不了的。”
翡宴抿了一口茶,“不用特意安排人去接他,苏家很快就会去接他们母子回来,还有,皇上已经下了和离的旨意。”
董欣蕊听到唐朝阳跟翡宴是皇上亲自下和离的旨意,她眨了眨酸红的双眸,秀丽的脸色带着绝美的笑容。
翡宴见她要落泪,出声道,“欣蕊,以后丞相府里就只有你一个女主人。”
他说话的语气虽然淡淡的,但是董欣蕊也能听出这是他对她的保证。
董欣蕊欣喜的抿唇笑了笑。
她现在是丞相夫人了,而唐朝阳以后跟丞相府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董欣蕊略显迟疑了一下,说道,“阿宴,我还是打算安排人去把安安接回府,毕竟他是你的血脉,不应让苏家把安安接走,相公,你让程侍卫去一趟寒城接人,可好?”
她不可能让唐朝阳如愿地带走翡安安。
那个孩子应该要留在丞相府,在她的眼皮底下过日子。
翡宴淡淡地点了点头,“嗯,我先去洗漱。”
董欣蕊唇角带着笑意。
唐朝阳应该要感恩她的大度,是她让翡安安回到府里,享受丞相府的荣华富贵。

然而,他们不知道。
就在他们悠闲自得谈话的时候。
翡安安已经等不到有人来接走他的那天。
什么荣华富贵,现在的他已经快死了。
翡安安眼神迷离地给娘亲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
他的小手软软地落在地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
唐朝阳抱着已经没了气息的翡安安,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
怀里小小身体,已经渐渐地变得僵硬。
唐朝阳想要大声的哭喊,但是她所有撕心裂肺的声音仿佛都卡在了喉咙,
唯有剩下细细的哽咽声......
她的安安走了。

翡宴从书房回到内院。
董欣蕊亲自温热绣帕,递过去给他,让他擦手。
“娘下午的时候叫我过去问话,她知道了安安被唐小姐带去将军府的事。”董欣蕊轻声说道。
翡宴漫不经心地擦了手,他将绣帕放进洗手盆里,“娘那边说什么?”
“娘觉得安安是翡家的血脉,不应该留在唐小姐身边,明日她打算亲自去将军府,把安安接回来。”董欣蕊语句轻柔地如实回答。
翡宴听后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由她去。”
翡宴对唐朝阳母子的冷淡态度,也是董欣蕊所希望的态度。
她脸上带着温婉的笑意。
翡宴并不想继续再谈论此事,他转身走去浴房。
他沐浴的时候不喜欢让人伺候,脱下外袍,走入浴池。
温水包裹着他修长又结实的身体。
翡宴闭上眼睛,靠在浴池边。
男人的神情看起来冷淡,但是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今天在街上看到的唐朝阳。
她看起来清瘦了很多。
看着他的那双漂亮眼睛,不再是炙热,也不再是充满着感情。
翡宴其实不相信唐朝阳这么快就能放下对他的感情。
唐朝阳的性格似火。
过去几年,她总是带着一股子的热情追着他,
对于他来说,努力往上爬,实现他最大的抱负才是他需要做的事情。
他想把宋家壮大,就需要一个合格的当家主母,唐朝阳的性格太过骄傲,又不通文墨。
她不适合当家主母这个位置。
她只适合当贵妾。
男人快速地洗了澡,从浴池站起来,水珠顺着他结实的肌肉滑落。
他拿起旁边准备好的干净衣袍,迅速穿好,目光清冷。
翡宴系好腰带,走出浴房。
等他走进卧房,就看到了已经躺在床上的董欣蕊。
他拿了一本书,坐在椅子上,翻开书页。
直到湿润的发丝自然干透,他才放下书,走到床边,躺到床上。
董欣蕊的脸上带着一丝温柔又含蓄的笑意,她挪了挪身子,靠近翡宴,“相公。”
她轻轻伸出手,抚上翡宴胸膛。
她想要什么,他知道。
翡宴微微侧过头,看着她,侧过身将女人搂在怀里,“很晚了,早点休息吧,欣蕊,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调理好,不要勉强自己。”
董欣蕊听到他关心的话,羞涩的笑了笑。
她轻咬着红唇,“相公,我们可以试一试,我不一定会不舒服,或许......会没事的。”
她的身体患有瘀血症。
这病不仅会引起痛经,若身体在还没调理好的情况下就行房,盆腔骨可能会引起疼痛。
相公心疼她,不愿意让她痛。
翡宴抚摸她的头发,“等你调理好身体,睡觉吧,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
董欣蕊幸福又有点无奈,“好。”
这也是她讨厌唐朝阳的原因之一,那个女人的身体健康。
那个女人曾经拥有过翡宴。
她有一次遇到翡宴的唇角被唐朝阳咬破的画面。
那一刻,她心里的嫉妒和不甘油然而生。
董欣蕊微微抬起头,她看着眼前俊美又清冷的男人。
她缓缓地凑近他的薄唇,“阿宴。”
她轻轻唤了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还有期待。
翡宴看着凑近的董欣蕊。
薄唇落在她的额头,“睡觉吧。”
**
唐朝阳醒来。
就见到翡安安乖乖地趴在床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
“安安,怎么不叫娘起来,”
唐朝阳伸手轻轻揉了揉儿子的脸蛋。
翡安安乖乖的又把另外一边脸蛋转过去给唐朝阳摸。
他奶声奶气地说道,“娘亲太累了,安安不想打扰您睡觉。”
唐朝阳心情好的起床。
丫鬟要过来伺候,她没让,只有到了梳发的时候,她才让丫鬟过来。
梳妆完,等丫鬟拿出一件红色锦绣衣裙过来的时候,唐朝阳的目光在这件张扬的衣裙上停留了片刻。
曾几何时,这正是她最喜欢的风格,鲜艳的,夺目的。
然而此时,唐朝阳的心境早已不同。
她淡淡一笑,“有没有素色的?”
丫鬟恭敬地应道,“有的,小姐稍等,奴婢这就去拿。”
她被大夫人派来伺候表小姐的时候,心里还挺忐忑不安的,毕竟这位表小姐的个性听说可是不好相处。
不过到目前为止,表小姐看起来还不错。
没过多久,丫鬟取来一件素雅的浅绿色衣裙。
唐朝阳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就这件吧,我自己换。”
丫鬟应了是。
唐朝阳内室在梳妆打扮的时候,翡安安在堂屋安安静静地等着。
他规规矩矩的,小手放在膝盖上,目光时不时地瞥向内室的方向。
唐朝阳从内室走出来,翡安安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丫鬟们陆续送了早膳,跟着丫鬟们走进来的还有吴嬷嬷,也就是从小到大一直伺候唐朝阳的奶嬷嬷。
吴嬷嬷的眼睛还红肿着,很明显是哭过了。
唐朝阳想起了上辈子吴嬷嬷为了救她,被董欣蕊的马车撞死的画面,心里也一阵酸涩。
吴嬷嬷走到她面前,语句带着几分哽咽。
她恭恭敬敬地向她和翡安安行了礼,声音微微的颤抖,“小姐,您受苦了。”
翡相好狠的心,这几年她家小姐对他的付出都是全心全意,没想到他一点情分都不念。
唐朝阳的眼神柔和,她伸手将吴嬷嬷扶起,轻声道,“嬷嬷不必多礼,我如今已经回来了,一切都好。”
吴嬷嬷看着她清瘦的面庞,又是一阵心疼,“如今您回来了,老奴总算是放心了。”
唐朝阳拍了拍吴嬷嬷的手背,“嬷嬷别哭了,我现在好好的,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和安安现在都平安无事。”
“老奴伺候您跟小少爷用膳。”吴嬷嬷哽咽道。
她的小姐经过这难,性格沉稳了。
唐朝阳没有拒绝吴嬷嬷的伺候,否则吴嬷嬷会更加心疼。
他们母子用了膳,还要去锦和堂给外祖父跟外祖母请安。
*
今天,锦和堂里显得格外热闹。
大房和二房的人都陆续到了。
苏老夫人育有两女两子,这大房跟二房就是她的两子。
苏家的家风素来严谨,男人们没有纳妾的习惯,家中所有的孩子都是嫡子嫡女。
这次唐朝阳从寒城归来,大房跟二房的人理应都要来见一面。
这也是为了让唐朝阳以后能安心住在苏家。
苏老夫人端坐在主位上,而另外一边的主位是双鬓斑白的苏老爷子。
唐朝阳牵着翡安安的手走进堂屋。

翡宴本来不打算亲自送唐朝阳的嫁妆去将军府。
但是他的个性向来严谨,虽然他觉得唐朝阳去府衙告状之事跟御史大夫弹劾只是巧合而已。
但他还是想亲自去试探一下。
将军府里。
唐朝阳住在西院的兰亭院。
院里有种几棵大的桂花树,桂花树的枝桠上挂着一簇簇的小花。
整个院子都带着淡淡的桂花香。
翡安安两条小短腿,盘在桂花树干,双手也抱着树干,吭哧吭哧地努力往上爬。
他自己身上穿的衣袍又厚,这么爬树,就显得很笨重。
他爬到一半,已经感觉到手脚好累哦。
负责照顾翡安安的两名丫鬟紧张的盯着那团爬树的小崽子。
她们不敢说话,就担心让小少爷分心掉下来。
唐朝阳匆匆忙忙的从小厨房走赶过来,正好见到翡安安扒在树干不动。
远远的,就像看到一坨黏在树上的棉花团。
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走过去,双手抱着翡安安。
矮个子爬树,目前爬到的高度,只到她头顶的高度,“安安,你这样爬树很危险,小心掉下来脑子撞傻了。”
“娘,抱紧安安了。”翡安安松开了手脚,唐朝阳把儿子抱下来,把他放在地上。
小崽子双手放在后背,叹气,“娘,是安安没用。”
唐朝阳本来不想笑的,但是看到儿子一本正经的说自己没用,她忍不住笑了两声。
翡安安扬起脑袋瓜看唐朝阳,他都这么伤心了,娘为什么笑?
唐朝阳赶紧收敛笑声,蹲下来歪着脑袋问,“安安为什么要爬树呢?”
翡安安挺起小胸膛,“先生今天跟我们讲了《食货志上》,今殴民而归之农,皆著於本,使天下各食其力,娘,安安正在自食其力,安安想吃桂花糕!”
唐朝阳眨了眨眼,抬头看着桂花树上的一朵朵桂花,不知道该不该夸儿子。
算了,还是先夸吧。
“安安现在就知道了自食其力,这很好,可是若安安爬树掉下来受伤,娘会伤心,娘会哭,我们要先保护自己的安全,再做其他事,好吗?”
翡安安歪着头,他认真的想娘说的话,“安安不想让娘亲伤心。”
母子俩拉钩约定的时候,吴嬷嬷走过来,她走到到唐朝阳身边,“小姐。”
唐朝阳站了起来,“嬷嬷,什么事?”
吴嬷嬷看了一眼翡安安,特意压低声音,“丞相府将嫁妆送回来了,翡相也来了,他要见您。”
唐朝阳不知道翡宴来找她做什么,不过她也没有好怕他的,“厨房那边的点心应该好了,你们带安安去吃点心。”
丫鬟带着翡安安离开,唐朝阳整理了一下衣赏,就准备去正堂屋那边。
吴嬷嬷看着主子身上穿的朴素衣裳,“小姐,要不要换一身衣服?”
唐朝阳刚刚亲手替翡安安做点心,特意换了这一套朴素衣裳进厨房,
唐朝阳摇了摇头,“不用。”
她以前见翡宴都会打扮得风光靓丽,吴嬷嬷估计还不适应她的转变。
翡宴站在正堂屋,双手负于身后。
当他看到穿着一身素色衣裳,头发随意用一根绸带绑起来的唐朝阳走进堂屋时,目光稍微凝滞。
唐朝阳走进屋里,悠闲的坐在椅子上。
她见翡宴没有坐下,眼神扫了翡宴一眼,眉头微微一挑,“翡相,请坐,不知找我所为何事?”
翡宴淡声道,“你没必要去应天府状告霸占嫁妆之事,本相的母亲是怎样的人,你应该也知道。”
“若本相当时在府里,自然会让你顺利带走嫁妆。”
唐朝阳也不急这回应他的话,这个男人不可能来见她,就为了这么简单无聊的一句话。
她端起茶盏,再一次说道,“翡相这么站着说话,让我感到很大的压力,脖子也酸。”
她的声音淡然中又杂着娇哝,她原本的声音不管生气还是嬉笑,都是带着一丝娇哝,这点她无法改变。
翡宴面不改色地坐下。
唐朝阳唇角上扬,她叹声道,“翡老夫人太过分了,她竟然想让我用安安去换嫁妆,我当然气不过!自然要去请应天府做主。”
“谁让我是个没爹疼,没娘疼的弃妇呢。”
“翡宴,安安是我的命。”
她后面这句话说的语句很轻,但是表情却很冷静。
翡宴从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说这句话是认真的。
所以,唐朝阳是因为母亲提出让她拿安安来换嫁妆,所以才生气的去应天府告状吗?
翡宴站了起来,别看他风轻云淡的表情,屁股的伤口坐下来还是痛的。
他要走之前,目光淡淡地扫了她身上的朴素的衣裳,拧眉,“苏府连一件像样的衣裳都不给你准备了吗?”
唐朝阳嗤笑他的假好心,“我唐朝阳落到这步田地,难道不是你跟董欣蕊造成?别来跟我讲这种恶心的话。”
翡宴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的眼神落在唐朝阳那张带着讥笑的脸上,“你以后少去招惹欣蕊,她是你得罪不起的人。”
他淡淡地说完这句警告的话,就转身离开。
唐朝阳低声骂了一句,“哪来的狗在叫!”
耳目灵敏的翡宴脚步停顿了一下,冷着一张俊脸离开。
明明知道对方不能招惹,还上赶着凑上去,这不是愚蠢,是什么?
翡宴离开后,唐朝阳个人放松的靠着椅背。
这男人可真多疑,还特意来刺探她,估计是怀疑她背后有人。
她午时从应天府回来的时候,外祖父就告诉了她,御史大夫弹劾翡宴管教不严,纵容翡刚强占别人秘方又害人性命的事,而皇上杖责了翡宴。
她也顺便告诉了外祖父,她去应天府告状丞相府霸占前妻嫁妆之事,让他心里有个底。
唐朝阳从外祖父那里回院子,就猜测翡宴可能会来找她。
上辈子唐朝阳揣摩了二十年翡宴的心思,多多少少了解他心思。
只不过没想到他今天就来了,想到那个男人刚刚风轻云淡的坐下来,她都替他屁股疼。
此时,翡宴刚走出将军府,程侍卫见四周安全,压低声音,“主子,我们的人查到,有人给御史大夫送了一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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