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元昭姜栀的女频言情小说《昭昭踏暮来沈元昭姜栀》,由网络作家“山山山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元昭把手中的书卷放下来,准备继续说课。“沈姐姐,我说了我不想听了,你能不能别讲了!”姜栀抽出佩剑,啪一下就摔在桌上跟沈元昭示威。“怎么了这是?阿栀不想听了吗?元昭你要温柔些,不要太过严厉。”齐锦潇穿了身墨绿色的长衣,迎面走来宛如翩翩公子一般。“元昭,早就跟你说过了,你要耐心一点不要惹的阿栀不愉快。”陆川姗姗来迟,也穿着光鲜亮丽,似乎他们准备出门。沈元昭没工夫和他们争执,不争气的看了一眼姜栀。她巴不得能当女官的人是自己,而有些人却身在福中不知福。“你们也别老是说沈姐姐啦,她对我严厉也是希望我好。”姜栀站起来,开心地跑到两人身边。“实在不想听就算了,大不了我去求求我的太傅让他改你卷宗时别那么认真。”陆川毫不在意地挽上姜栀的手,似乎只要...
《昭昭踏暮来沈元昭姜栀》精彩片段
沈元昭把手中的书卷放下来,准备继续说课。
“沈姐姐,我说了我不想听了,你能不能别讲了!”
姜栀抽出佩剑,啪一下就摔在桌上跟沈元昭示威。
“怎么了这是?
阿栀不想听了吗?
元昭你要温柔些,不要太过严厉。”
齐锦潇穿了身墨绿色的长衣,迎面走来宛如翩翩公子一般。
“元昭,早就跟你说过了,你要耐心一点不要惹的阿栀不愉快。”
陆川姗姗来迟,也穿着光鲜亮丽,似乎他们准备出门。
沈元昭没工夫和他们争执,不争气的看了一眼姜栀。
她巴不得能当女官的人是自己,而有些人却身在福中不知福。
“你们也别老是说沈姐姐啦,她对我严厉也是希望我好。”
姜栀站起来,开心地跑到两人身边。
“实在不想听就算了,大不了我去求求我的太傅让他改你卷宗时别那么认真。”
陆川毫不在意地挽上姜栀的手,似乎只要姜栀想要的,他都能靠自己的关系搞定。
但他似乎忘了,要是什么都能依靠关系,那他早就升为一品文官,而不是还停留在尚书令。
齐锦潇点点头,也想通过自己的人脉去帮助姜栀。
“只是还不太清楚今年笔试的太傅是谁,若能提前得知那就最好不过了。”
“好啦好啦,别学了,时间不还有两月嘛,今天你就放心和我们去吹雪楼赏景吧,我带了好些糕点来。”
说完,陆川就拉着姜栀往外面赶去。
齐锦潇转过身,看向沉默不语的沈元昭。
“元昭,你可同我们一起去?”
兴许是她在这里,所以齐锦潇才会多嘴问上一句。
若郡主府内空无一人,想必他也不会关心沈元昭要不要去。
“锦潇,你们去吧,我现在身子刚好,每日还要按时服药,就不去扫你们的兴致了。”
沈元昭抱着书卷,轻飘飘地回了寝殿。
齐锦潇总觉得这几天她有些不一样了,可却说不上来为什么。
从前的她,可是那个会主动带着大家一起去吹雪楼里吃糕点的。
秋儿刚好重新熬了一碗阿胶,一丝不苟地端到沈元昭桌前。
“哼,好好的一碗养身粥,都被姜氏给坏了!
明明从前都是齐将军他们不让您碰油辣食物的,现在倒好,反而还在饭桌上挑剔起来。”
沈元昭细细品尝着,心中舒展开一口气。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姜氏只是在我面前想争一口气,既然如此,我干嘛还要跟她分个输赢呢。”
“郡主还是太心慈手软了,当年那个冬天,是马发了狂你才摔下来的,结果倒好,成了齐将军他们认识姜氏的契机了。”
秋儿去关上窗户,金黄的叶片散落了窗台。
当年的那场冬雪,下了足足十天。
遍地都是雪花,连打扫的仆人都忙了好久才勉强弄干净长廊。
沈元昭和齐锦潇他们相约来到皇家新设的赛马场,准备在雪地里来一场肆意的赛马。
可能是新来的马儿没受过太多训练,沈元昭眼看就要达到终点,却被发了狂的马颠下了马背。
也就是在那时,突然有位身着白衣的女侠骑着马风一般冲向了终点。
齐锦潇和陆川本来已经跳下了马背去查看沈元昭的伤势,可都被那女侠吸引了注意。
那女侠就是姜栀。
后来,沈元昭一个人踉跄走到了休息的营帐里,外面则是他们三个人继续比试。
至于谁输谁赢就不得而知了,反正自那以后姜栀就经常来找齐锦潇他们玩。
今天比射箭,明天就比投壶。
沈元昭的神情有些恍惚。
原来自己从那么早就开始被抛弃了啊。
所以,到底什么才是爱呢。
她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大家在一起那么多年,都比不过一个突如其来的女人感情深。
只见新欢笑,不闻旧人哭,恐怕就是这个道理了吧。
“郡主,这是太子从北境飞鸽过来的书信。”
秋儿递给沈元昭。
信没有封面,上面只短短写了几句话。
“阿昭,近来可好?”
“我让宫中的绣娘给你织了件粉色的貂毛大氅,冬天快来了,注意保暖。”
“勿念。”
沈元昭拿出笔墨,一字一句地回他。
“裴郎挂念,阿昭万分言语说不出的喜悦。”
“北境天干地寒,务必保护好自己。”
“阿昭等你。”
写完最后一字,她收进书筒里嘱咐秋儿送回去。
“秋儿,先别去了。”
刚踏出殿门口的秋儿又折返回来,询问沈元昭还有什么吩咐。
“拿些木炭和树枝,跟我来观桂园。”
“郡主是要在观桂园生炉赏景吗?”
“不,我要烧了那些桂树。”
秋儿心下一惊。
她知道那些桂树在沈元昭心中的价值有多高。
那不仅代表了三个人从小玩到大的情谊,还寓意着情比金坚的记忆。
“郡主...去拿来。”
沈元昭的话铿锵有力,一点都没有什么多余的感情。
秋儿从柴房抱了好一堆树枝和柴火。
她把观桂园里的桂树下洒满,又从厨房里取出些炭火。
沈元昭是亲自烧掉那些生机勃勃的桂树的。
她有条不紊地将炭火升起,看到树枝着了火后就慢慢退到园门口。
那场突如其来的火烧了府内所有地方,唯独观桂园没事。
纵火之人必定知道这处地方对沈元昭的重要程度,所以才有意的避开了。
那会的沈元昭还有余情,灭火后回到府里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桂树是否安然无恙。
但现在,她不在乎了。
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沈元昭居然笑了。
她笑年少时的情深化为乌有,笑自己蹉跎岁月里的真心被辜负。
可亲眼看到桂树被烧的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时,她又哭了。
为什么就偏偏把这个留下来了,要是当初连桂树也一起烧了,她心里还能好受些。
毕竟火焰无情,人有情。
沈元昭是在东宫的寝殿里醒来的,她睁开眼看到第一个人,就是裴玄。
“阿昭...你受苦了...为何不飞鸽传信告诉我你在盛京遭遇的种种。”
秋儿连忙给主子倒上一杯温水,又摸了摸她的额头。
“郡主...皇后娘娘高烧已退,只是还有些发热。”
裴玄点点头,然后握住了沈元昭的手。
“裴郎,你来了啊。”
“阿昭,时隔两月,你居然消瘦了不少...我...是我对不起你,我应该再早几日归来的。”
沈元昭紧了紧他的手,温柔地笑道。
“你现在不是也在我身边了吗?
对了,皇后他们呢?
他们...被你怎么处罚了?”
裴玄顿了顿,一提到他们就紧绷着脸庞。
“都被我赐了鹤顶红,现在尸体都丢进乱葬岗了。
不过,那个经常欺负你的女官姜栀,我没有对她行罚,因为齐锦潇他们已经把她带走了。”
沈元昭的双眼空洞,完全看不出来在想些什么。
“阿昭,你现在先在床上好好养身子,我还要忙着处理朝政上的事情,允诺你的婚礼就往后推到你能正常行走时如何?”
裴玄又把自己亲自熬了一个时辰的药汤端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喂她。
“好,裴郎说什么都好!”
姜栀趁着那天大乱偷偷从刑场跑掉了,但半路却被齐锦潇他们抓了个正着。
陆川在太和殿的人手都被调走时,悄悄跑了出来回郡主府寻找齐锦潇。
他们听说沈元昭要被斩了,才知道那天的皇后生辰是个局。
于是二人急忙快马加鞭赶到现场,可那会沈元昭已经被裴玄带走了,于是他们就只能再另想办法。
恰好走的时候,遇到了姜栀。
姜栀被他们抓走时,还在试图跟他们求情。
“锦潇,阿川,求求你们,求求你们看在我和你们在一起快一年的情分上,放了我这一次吧。”
齐锦潇阴冷着脸,根本没有理会她所说的任何话。
还没拖进将军府里,就在外面剥了她的衣裳。
陆川则用剑砍断了姜栀的四肢,直接封进了瓮里做成人彘。
“你欠元昭的,就用这辈子还吧。”
姜栀被随意扔进了猪圈,但她不能说话,也不能哭泣。
沈元昭凤冠霞披,十里红妆不止地被裴玄从宰相府里接了去。
裴玄坐在最前面的马背上,英姿飒爽,这阵仗好不气派。
盛京的百姓们都亲眼目睹了这场盛世婚宴,无不在赞赏着裴玄的气势磅礴。
可有两个人不愿意了,他们死都没想到,沈元昭竟然真的要嫁给太子了。
齐锦潇和陆川挡在车队前面,怒目圆睁。
“我们不同意这场亲事!”
裴玄虽然笑着,但还是停下了马车。
“朕还忘了你们两位。”
“元昭,你快下来,我们有话好好说!”
“是啊元昭,你怎么能话也不说就嫁给其他人了,说好了我们三个要浪迹天涯海角做一生的知心好友的!
难道你都忘了吗?”
两个人心如刀割,他们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沈元昭没有选择他们任何一个人。
“你们二人有了姜栀后就抛弃了阿昭,还联合她一起欺负侮辱她,但阿昭心善,从未抱怨过。
可你们依旧不知悔改,还纵容姜栀在郡主府里放那场大火。”
听到这话,齐锦潇他们的脸色骤然一变。
“阿昭为了稳固皇权,只身入局,她是故意那日手抄佛经引起皇后注意,然后再顺势引姜栀入局,最终才保了你们两个活命的,要不然凭借你们的家世,皇后定然是不会轻易就放过你们。”
“如今朕和阿昭情投意合,你们却当街阻拦,实在有伤百姓风俗。
传朕旨意,齐将军齐锦潇,尚书令陆川,私自勾搭叛徒,欺侮皇后,所作所为实在有损大梁颜面,看在朕与皇后大婚份上,只剥去官服,打为流民,终身不得再进入盛京。”
裴玄冷冰冰地说完这一切,随后带着车队径直离开。
齐锦潇他们傻眼了,当初找姜栀,不过是为了试探沈元昭的心意罢了。
没想到到了最后,害的竟然还是自己。
而沈元昭坐在车内,静静的听着这一切,但并无其他举动。
此后的大梁,盛世长安,贤君贤后相互扶持依靠,让这个国家日渐壮大。
而齐锦潇他们,被流放到寒苦的边境,双双冻死在了雪地里。
裴玄送的那件貂皮大氅泡了水,怕也是不能再穿了。
沈元昭感到有些心痛,那毕竟是他专门托人为自己量身定制的,就这样被姜栀弄坏了,还怪可惜的。
但沈元昭也没有扔掉,把上面的脏物弄干净后,就挂在了墙上。
今天是姜栀参加女官考试的日子。
她们早上先比骑马射箭,中午再过面试,下午才是真正的笔试。
姜栀她去考试的时候,还叫上了齐锦潇他们跟随。
有种说法是,带着自己身居高位的朋友去面试,过的机会会更高。
不过也就姜栀愿意相信只依靠人情世故,而不自己努力就能轻易成功的话术了。
齐锦潇比她还紧张,一大早起来又是帮她挑选武试的衣裳又是为她亲自准备早餐。
奈何陆川被罚在太和殿诵经,不然第一个激动的人就是他。
沈元昭本来想睡个好觉的,也都被齐锦潇的敲门声叫醒。
“元昭,元昭?
你醒了吗?
醒了的话就来帮阿栀想想,下午的笔试你有没有什么独到的见解啊?”
说了有什么用,笔试不比面试,全都是靠自己平日里积累的知识。
秋儿听到齐锦潇的叫唤,立马佯装小声地说。
“齐将军,郡主还在睡着呢,在水池里兴许又着凉了,你要不待会再来叫她吧。”
齐锦潇失落地停下来,还想继续询问时,就被姜栀叫道。
“锦潇,看你快来帮我看看,我穿这身行头可以吗?”
外面又闹腾了一会,终于安静了。
沈元昭躺在床上,却再也睡不着。
“怎么了郡主,姜氏她应该和齐将军走了,是不是冻着了?
要不要我给您拿炉子过来暖暖?”
秋儿把她身上的杯子捻上,细细地询问。
“秋儿,太子还有几日回来?”
“回郡主,若不算今天的话还有三日。”
“三日吗...时间过得可真快呀。”
沈元昭喃喃道。
没想到她居然还有三天就要出嫁了,自己却还卧在床上想着心事。
思考半晌,沈元昭翻过身叫住秋儿。
“秋儿,太子回来那天就是我出嫁的日子,今天开始你可以安排下人们开始布置郡主府了,嫁衣的话还要麻烦你那天早晨去宰相府里把我母亲生前那套嫁衣带过来。”
秋儿嘴角含笑,连连回答道。
“不麻烦,郡主,新娘子才是最麻烦的,到时候太子殿下带着百万雄师来我们郡主府接您,您千万别哭红了眼睛哦。”
“死丫头,现在居然敢笑我了!”
沈元昭坐起来,拿起枕头向她扔去。
秋儿一把就接住了,又若无其事地把枕头放了回去。
女官考试终是落下了帷幕,姜栀垂头丧气地回了郡主府。
齐锦潇的表情也不太好看,但看到姜栀的情绪低落,始终也不好说些什么。
“考的如何?
学了两月之久,怎么也应该升到正八品了吧。”
姜栀本来就心情难受至极,听到沈元昭这么一调笑,立马炸了锅。
“你什么意思啊你沈元昭,你是故意找我茬吗?
你明明看出来我不高兴,为什么还要说这个事情!”
“你好歹跟了我那么久学东西,也算是我的弟子了吧,师傅关心弟子,有什么错呢?”
沈元昭一边织着大红的枕头,一边头也不抬地说。
“沈元昭!
你还没资格自称是我的师傅!
你无非就是比我早读了几年的书,早学了几年的文,要是我和你一样的话肯定不知道比你优秀多少。”
姜栀气的面红耳赤,她指着沈元昭不由分说就是一顿训斥。
“早?”
沈元昭听见这个,立马把手里的针线活给停了下来。
“你的意思是,我就因为比你早读书,所以才懂得那么多?”
姜栀只想和她随意争论的,没想到沈元昭居然认真了。
“我四岁时,母亲就因为疾病缠身不幸离世,那会家里恐遭其他臣子陷害,每天上顿吃了就没有下顿。”
“我五岁时,家父逐渐升官,对我的要求也严苛起来,每天必须背女整整十章,背不出来就不许吃饭不许睡觉。”
“我七岁时学写诗词歌赋,但凡写错一个字,会错一个意,父亲就会用家法伺候,每天我的身上都是淤青一片。”
“我十岁开始拿剑习武,冰天雪地里手长了冻疮拿不稳剑,我足足跪在家门前整整三个时辰才被放进去。”
“我十五岁能文能武,陪着父亲出入深宫内院,又和他一起面见能人志士,他人都夸我是盛京当之无愧的才女,可我的才,是天生的吗?
我何尝不想成为一个普通的女子,到了及笄的年纪就找个老实爱我的男郎结婚生子,可我是宰相的女儿,盛京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不让我出错,但凡有一点闪失,都是家族的耻辱。”
沈元昭每说一句话,就朝着姜栀靠近一步。
她铿锵有力,乌黑的眸子一动不动盯着面前这个慌乱的女人。
察觉到对方深邃的目光,姜栀有些局促不安。
“那...那是你的私事,和我无关。”
“女官考试也是你的私事,也和我无关,我放任你这些时日在我府里无数次闹腾,都没有把你赶走,只是看在我和锦潇他们多年的情分上才这样,不然你以为,就你这笨脑子,我会亲自教你吗?”
姜栀被说的哑口无言,她愤愤地瞪着沈元昭,却又无可奈何。
齐锦潇听不下去了,挡在姜栀面前好声好气地替她说话。
“好了元昭,阿栀不知道你的心酸,我和阿川还能不知道吗,你是这几日太累了,所以...齐锦潇,不要在我面前帮姜栀说话了,不然,我会更讨厌你的。”
沈元昭的目光重重打在齐锦潇身上,瞬间让他升起一股怅然之意。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以往认识的那个沈元昭,和他们越走越散了。
兴许是得到了皇后的赏识,姜栀连续好几天都不在郡主府里。
她要么进了皇宫,要么就是回到她自己的院里不知在忙活些什么。
直至今日才看见她的人影。
她不在,那么齐锦潇和陆川也不在。
不过这次她是先行回了郡主府,齐锦潇他们意外地没有跟在她身后。
沈元昭坐在书房里,正在擦拭自己的青龙剑。
见姜栀来了,她才不慌不忙地起身去见她。
“还有七日便是女官第一次笔试了,你准备的如何?”
姜栀瞟了她一眼。
“最近我在宫里听皇后娘娘讲学,顺便带了很多她赠与我的书本,我打算这几日自己在房中看看。”
“行吧,你自己看看吧。”
沈元昭也没打算和她多说什么,刚准备回房时,又被姜栀叫住。
“过几天宫里要开赏诗大会,男女都可以去,你要去吗?”
沈元昭脚步一滞,有些犹豫起来。
“去吧元昭,我和锦潇早就替你报名好啦。”
陆川突然出现,把沈元昭和姜栀都吓了一跳。
齐锦潇站在姜栀旁边,解释道。
“我也被父亲拉着被迫报了名,这段时间宫里出了很多玩意,好像是为了给即将归来的太子接风洗尘,所以专门弄了很多提人气的大会。”
沈元昭站在原地,沉思良久。
“沈姐姐平日里不是酷爱诗词嘛,刚好可以趁此机会和同门比试比试啊。”
姜栀笑得甜蜜,紧紧贴在齐锦潇和陆川身边继续劝说。
“行吧,但是不管名词如何,比完我就走。”
秋儿担心地看了一眼主子,终是没说些什么。
齐锦潇拍拍沈元昭的肩笑笑。
“元昭,其实叫你和我们一起参加这个,就是为了调解一下和阿栀的关系。”
说这话时,陆川不知何时已经拉着姜栀去了小厨房做糕点,现在只剩下沈元昭和齐锦潇两人。
“锦潇,我和她没有什么好说的,更不想再多生事端。”
“所以那日在皇后宫门口看到的那个玉佩,究竟是不是太子的?
如果我没猜错,那应该是对龙凤玉佩,太子配龙,你拿的是凤。”
沈元昭没有想到齐锦潇的洞察力如此的强,看来今天势必要和他唇枪舌战一番了。
“你想多了,我没有那么多心思和太子攀扯上关系。”
“行,既然是我想多了,那现在阿川和阿栀都不在,你能把你母亲留下的玉佩给我看一眼吗?”
齐锦潇的面色凝重,似乎想从沈元昭嘴里打探些什么出来。
“玉佩在秋儿身上拿去观音殿供着了,你若不信就去城隍庙亲自看看。
我以为你会关心换购那日对我说了些什么,没想到你只是在说这个。”
沈元昭的神色突变,一下让齐锦潇慌了神。
他收回手,清了清嗓子。
“元昭,抱歉,是我冒犯了。”
“阿栀说,皇后那天叫她去,是为了把她拉到她们阵营里。”
“那日生辰宴,去的都是王公贵族家里的小辈,连个正一品的朝臣都没出现。
只有拿住了孩子,才能拿住父亲啊。”
“那你呢?
锦潇,你是皇后的人,还是太子的?”
沈元昭用手拂去耳鬓的碎发,在月色下显得妩媚动人。
“我哪也不是,我属于我自己。”
齐锦潇一字一句道。
“那最好是这样了,锦潇,希望到时候天牢里,不会多出你们齐家的子孙后代。”
沈元昭略过他时,身上的檀香瞬间占据了鼻腔。
等齐锦潇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进了房。
宫里的赏诗大会是开在湖畔边的,那里修了有好几座高亭,大家站在高处对诗时可以更好发挥出磅礴的气概。
姜栀他们比沈元昭去得早,很快就抢占到最佳位置。
那座亭子离评议的皇后朝臣他们距离最近,也更好可以偷看到他们手里的题目。
此次大会是论分组进行的,姜栀和齐锦潇他们自然是一组。
而剩下的,就只有沈元昭和国公的女儿宋落云。
宋落云性格有些内敛,面对沈元昭主动的示好她反倒是先红了脸。
“元昭郡主,赢不赢的不重要,你我二人尽力而为就好。”
沈元昭捏了捏宋落云的手,让她放心。
在他们旁边的,是姜栀他们三人。
齐锦潇习武的时候比读书的时候长,这种活动也只能尽力帮忙。
陆川经常与笔墨纸砚打交道,这种大会只能赢,不会输。
再看看姜栀,她显得胸有成竹,根本没想到平日里好吃懒做不爱学习的她会这样自信。
前面几个回合下来,都是沈元昭她们遥遥领先。
宋落云虽然只是国公的庶女,但没想到在诗词方面非常有造诣。
当进行到最后一轮时,沈元昭她们犯了难。
因为皇后出的那首诗,是一位来大梁传经的高僧所著。
若不是精修佛道之人,压根连诗书的名字都没听过。
现在的比分大家都一模一样,只有拿下这最后一道题目,才能获得榜首。
宋落云摇摇头,表情显得有些自责。
“元昭郡主,恕落云直言,这首诗实在考的刁钻,纵然我对礼佛有所研究,也并不是特别熟悉。”
“宋小姐言重了,你忘了我们说好的吗,赢不赢的不重要,你我二人尽力就行。”
沈元昭说着,但眼神一直在向姜栀她们那边瞥去。
她总觉着不对劲,姜栀的功课总是做的一塌糊涂,别说诗词歌赋,就是她写的字帖都难叫人恭维,今天居然答出了那么多。
如果不是提前知晓了答案,不然她不会这么对答如流的。
正在大家一筹莫展之际,姜栀抢先回答了。
“时时勤拂拭,莫使有尘埃。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
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一句诗词被她背下来,引得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姜栀嗤笑一声,又拖着她来到了大院内。
“行啊你,本姑娘老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敢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果然沈元昭手下的仆人都和她一样,是个贱人!”
“要想我不把这件事伸张出去也可以,你就在这里磕头,一直磕到我满意为止吧。”
沈元昭的父亲已经收到了圣上的赐婚,奈于裴玄还没有回来,这件事也就只让双亲知晓此事。
“元昭,你终于想明白了,嫁给太子殿下乃我族荣光啊。”
宰相坐在高位上,眼里满满都是对她赞赏。
“你母亲去得早,家中又只有你一个独女,从前看到你和齐锦潇他们几个纨绔在一起,为父很是担心啊。”
“这下好了,你能想明白,我心中那块重石,也算是安稳落地了。”
说完,宰相叫人拿来一本嫁妆册,递给沈元昭。
“阿爹,这些东西,比长兄娶妻时还隆重...”只随意翻看了两页,里面的金银珠宝和良田美宅就数不胜数。
“我们虽说地位不及王族,但好歹你也是宰相府的嫡女,排面上也一定不会低于东宫那边准备的厚礼。”
沈元昭将小册放下,无奈地扶着额头。
宰相府里还是与从前一样,人们各司其职,屋外还有孩童打闹的声音。
长兄和夫人在陪着幼侄玩耍,父亲则和沈元昭坐在堂里商量婚事。
“阿爹,今天你叫我来,不止是为了说这件事吧...元昭还是如此聪明。”
“如今圣上顽疾缠身,再加上年事已高,等太子凯旋后就会退位养身,而现在朝中大大小小事务,都由皇后娘娘垂帘听政。
最近几年蛮族常常骚扰边境,以太子殿下的身份,是万万不会亲自冲锋陷阵的...”宰相话说到这里,深深叹了一口气,望向沈元昭的眼神都有所不同。
“所以,太子带兵平北境,只是一个噱头吗?”
“哈哈哈哈哈,元昭如同你母亲一般不仅胆量过人,而且独居慧根啊。”
宰相摸了把自己的胡子,甩甩长袍站起身来。
“待太子归来,也正是擒拿我们大梁奸细的时候!”
沈元昭打算继续和父亲说些什么,一个郡主府的小厮却匆匆赶到。
不知小厮与她说了些什么,沈元昭的表情大惊失色。
慌忙告别了宰相以后就出门跨上骏马,飞驰回郡主府。
郡主府里太安静了。
往常连洒扫的仆人,如今居然都不见了踪影。
沈元昭穿过长廊,还没走到后院就看见秋儿跪在地上,额头磕得又青又红。
血流过她的脸,再缓缓滴在地上。
石头做的地面本就坚硬无比,上面的血液有新鲜的,也有时间长了凝固的。
“姜栀,你疯了吗!”
沈元昭冲上前去把秋儿扶起来,周围的下人们像是看到救星般都纷纷站在了她的后面。
“去,去街上给我请柳大夫过来,告诉他医好秋儿的头我十倍加赏!”
接到命令的下人急忙出了郡主府,剩下的小丫鬟们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扶着秋儿回了房间。
沈元昭没有去,她立在原地,狠狠盯着坐在高台上的姜栀。
还有她身旁的齐锦潇和陆川。
秋儿虽然只是沈元昭的婢女,但从前齐锦潇他们还常来郡主府时,有时也会带着她一起玩乐。
今天发生了这样荒唐的事情,竟然没有一个上前制止。
“沈姐姐,你这是包庇婢女啊...”姜栀摇晃着手里的茶杯,调笑道。
“你要是对我有所不满,大可以都冲着我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秋儿!”
沈元昭咆哮着,第一次在众人面前落了泪。
姜栀带着齐锦潇他们排挤她时,她没哭。
齐锦潇和陆川双双抛弃她去哄只是割破了手指的姜栀时,她没哭。
就连三人随意破坏玩弄桂树时,她也没哭。
可看到秋儿被害成这个样子时,她终于忍不住了。
以前别说沈元昭哭,就是她稍微面露不满之色,齐锦潇他们都会赶忙上前又哄又逗的。
但今天,齐锦潇只是淡淡坐在姜栀旁边道。
“元昭,此事是秋儿的不对,你身为她的主子,也应该和她一样受罚,但你不仅没有问清事情的来源,就擅自救了她,可见你平时多么纵容奴婢。”
“要不是秋儿胆敢对当今太子有所依恋,不然阿栀也不至于罚她成这个样子啊,而且这种事情要是被皇家知道了就不是磕头那么简单了。”
陆川也紧皱着眉头,面对沈元昭的作为表示不满。
沈元昭不可置信地顿在原地。
原来秋儿是帮自己瞒下了和太子的事情,把一切都怪在了自己头上。
见沈元昭半天不说话,姜栀勾勾唇角,以为她对秋儿的罪行供认不讳。
“你这个当主子的教不好奴婢,我这个郡主府的客人不得帮你好好看管一下啊。”
“太子是什么人,未来的皇上,岂是她一介奴婢可以幻想沾染的,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我看啊,她那样的贱婢最多也就嫁一个宫里的太监了,他们那叫什么来着?
哦,对食啊哈哈哈。”
齐锦潇他们听到这个词语,不免也捂住嘴轻笑了两声。
他们三人在高处无情嘲讽着身处低位人的丑态。
就连向来不喜与人谈论他人闲事的齐锦潇,也第一次露出了讥诮的神态。
沈元昭突然感到面前的二人无比陌生。
并且让她作呕。
齐锦潇身上最大的优点就莫过于不论人口舌。
陆川身上最大的优点也是嫉恶如仇,对欺负弱小嗤之以鼻。
但他们今天都做了相反的事情,不仅做了,还变本加厉了。
不为别的,只为讨姜栀一人的欢心。
啪。
一个巴掌,重重扇在了姜栀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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