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才二十出头啊!我还有大好的人生,我要是进去了我这辈子就都毁了!”
她才抓住我的衣角,就被身后追过来的人架住。
这会儿,她倒是知道叫姐夫了。
我嫌弃的盯着被她抓过的地方。
恶心的感觉在胃里翻滚。
她还在不甘心的嘶吼。
“姐姐!姐姐!林映竹你不能这么对我,你把我养到这么大是为了看我被毁掉的吗?我们是血脉至亲,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林映竹,你得救我!”
我平静的看着她,寸步未动:“你的人生,早在你背叛我和我丈夫苟且的时候就被毁掉了。”
“你也不用道德绑架我,什么血脉至亲不至亲的,我和一只没心肝的白眼狼可没关系。”
林雪霏目眦欲裂:“你懂什么!我不过就是遵从内心,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
好没意思。
她和骆闻忱一样,都好没意思。
扭曲的思想,畸形的三观,毫无道德底线,都那么叫人恶心。
我冷眼看着她被带走。
既然在外面学不会好好当人,那就进去改造吧。
人,总得为自己做过的事情承责。
骆闻忱的伤,没我想的严重。
几天不见,那张脸已经被我遗忘的彻底。
以至于,站在病房里好几分钟,我都没能把他那张脸和我大脑里仅存的记忆对上号。
他一身病号服,面容苍白,笑的苦涩:“认不出我了吗?阿竹。”
“本来是认不出的,不过你这一开口,我倒是想起来了。”
因为他的声音,让我本能的不适,我甚至无法抑制眼里的嫌恶。
骆闻忱没问缘由,只是忽然侧头,完美的错开了我的视线。
“你的律师给我看了一份东西,她说你不记得我了,所以,让我放你自由,于你于我都好。”
我没太大反应。
他说的应该是我的确诊病例之类的,肖云知道我的情况。
骆闻忱却忽然抬手,捂住了双眼。
“阿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病了,我不知道你在努力记住我,我是混蛋,我该死……”
他嗓子涩哑,像是压了千斤重的铁块,吐出的每一句话都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