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静初周淮安的其他类型小说《远风不赴相思沈静初周淮安大结局》,由网络作家“青山寻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昨晚那么重的药香,她肯定也同样不好受。想起她刚才那副脸色青白的模样,再联想这一套挂在浴室湿透的内衣裤,就能猜到,她大概是泡了很久的冷水澡。他逼自己不要胡思乱想,换好衣服,直接拖着行李箱离开了。还有一天半假期。因为高烧不退,在医院输了一天液。假期结束,他径直去了新的训练基地。比起之前新兵蛋子的训练,这里的训练强度直接加倍。听教官说,雄鹰野战军的队员来自全国各地,正是挑选了最有潜力的一批士兵组成的。后续选拔标准更加残酷,不是所有来的士兵都能留到最后。周淮安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他太渴望留下来,虽然这个地方比不上海城繁华,还危险重重,但比起被遣送回海城,他还是更喜欢这里。队友里什么类型的都有,只有他一个最拼命。他初来时不是第一,半个月后,他再...
《远风不赴相思沈静初周淮安大结局》精彩片段
昨晚那么重的药香,她肯定也同样不好受。
想起她刚才那副脸色青白的模样,再联想这一套挂在浴室湿透的内衣裤,就能猜到,她大概是泡了很久的冷水澡。
他逼自己不要胡思乱想,换好衣服,直接拖着行李箱离开了。
还有一天半假期。
因为高烧不退,在医院输了一天液。
假期结束,他径直去了新的训练基地。
比起之前新兵蛋子的训练,这里的训练强度直接加倍。
听教官说,雄鹰野战军的队员来自全国各地,正是挑选了最有潜力的一批士兵组成的。
后续选拔标准更加残酷,不是所有来的士兵都能留到最后。
周淮安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他太渴望留下来,虽然这个地方比不上海城繁华,还危险重重,但比起被遣送回海城,他还是更喜欢这里。
队友里什么类型的都有,只有他一个最拼命。
他初来时不是第一,半个月后,他再没从第一名的位置上掉下去。
私底下的议论当然也有,“他这么不要命,心里就没忌惮吗?
那手被钢筋捅了个对穿,不抹药就继续拉练,也不怕伤口感染。”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没听教官说,马上就要选队长了?”
群龙无首向来是大忌,周淮安心里很清楚,所以他一直在为此做准备。
这一个月,沈静初一直在忙工作上的事。
祁斯礼来找过她几次,一概被她拒之门外。
这天,终于避无可避。
在公司的地下停车场,狭路相逢。
他的公司被沈静初整得不成样子,如今也算是筋疲力尽,一向风流倜傥的脸,现在下巴青色胡茬堆积,有些不修边幅。
沈静初也好不到哪去,原本身材就偏瘦,又因为整日挂念着周淮安,茶饭不思,更是清瘦,也愈发显得干练。
祁斯礼攥住她的手腕,脸色发青,“你以为你替周淮安出气,就能抹杀你的罪过了?”
沈静初脸色一白,而后恼羞成怒道:“当初我要留在PJ岛,是你撒谎说我母亲回国,我才弃淮安于不顾的。”
祁斯礼勾唇一笑,洋洋自得。
“那你为什么不确认一下呢?”
沈静初哑然失言,祁斯礼却笑得更开心,“因为你怕周淮安心死得不够透。
你怕他继续纠缠你。
你当初拿我当挡箭牌,不也是这个原因吗?”
沈静初眼眶通红,里面都是泪。
她摇头,“不,不是,我没想伤害他。”
祁斯礼更加咄咄:“被我说中,还”
她当初发现周淮安喜欢自己的时候,确实不能接受。
她从没想过,两人之间的角色一旦改变,她应该怎么办。
她唯一知道的,就是不能让两人的感情变质。
所以后来,她接受了祁斯礼的追求。
但祁斯礼实际上也不爱她,他是个野心十足的商人,只想从她身上牟取利益。
周淮安才失去消息,她就毫不犹豫地和祁斯礼分手。
“你踹了我,还把我整得这么惨,你觉得我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你吗?”
沈静初呼吸微顿,“你想做什么?”
祁斯礼:“把我祁家从三年前的纵火案里摘出来,我可以既往不咎。”
三年前,祁家想在海城的度假区竞标中拔得头筹,在竞标的前一夜,纵火杀害周淮安的父母。
沈静初正是发现这一点,才与祁斯礼虚与委蛇,甚至答应与他订婚,想让他放松警惕。
现在证据确凿,怎么可能就这样把祁家摘出来?
但她需要让祁斯礼放松戒备,于是应道:“好。”
此外,他还提出,“两家的联姻还是如常。”
沈静初拧眉:“不可能!”
她不爱他,不可能嫁给他。
祁斯礼的家庭背景,是有一部分黑势力的,他很强势。
“由不得你说不。”
沈静初只能暂时答应下来,准备让祁斯礼自投罗网。
但她好不容易抽出空想去找周淮安,却发现他的地址是错的。
他再一次骗了她!
周淮安躺在医院病床上,右腿抬起,打着厚厚的石膏,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
前段时间脚踝扭伤,他没当回事,后来一天之内扭伤两次,右脚踝形成习惯性骨折,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困在医院里好好休养。
周淮安以前很乖,现在也许是什么都要靠自己,性情脾气愈发桀骜独立。
连老实待在病房里,都觉得像被困在笼子里,浑身不自在。
他好几次逃院,都被一个古灵精怪的女医生抓回来,这次也不例外。
好不容易寻到机会逃出病房,趁着上厕所的间隙,把拐杖放在走廊里,没想到一回头,拐杖不见了。
金鸡独立可不方便。
心一横,他跳着往外走。
可没想到。
“乓嗤。”
沈静初愣了愣,随后唇角一勾。
“淮安,你能做我的男朋友吗?”
周淮安眸若星子,落满笑意,“静初,你答应做我的女朋友吗?”
被反客为主,沈静初毫不犹豫,“我答应。”
周淮安眼底笑意更盛,“你能陪我去见爸妈吗?”
沈静初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可还是答应下来。
两人去祭拜周父周母。
两大捧绽放正盛的菊花一左一右放在墓碑前。
周淮安:“我要感谢爸妈,把你送到我面前。”
沈静初眼眶泛酸,“是我对不起……”周淮安打断,“如果不是你来祭拜他们,我不会遇上你,也不会回心转意。”
沈静初越发愧疚。
当初是她非要欺骗自己心意,伤人伤己。
如果不是周淮安离开,她不可能意识到自己对他的心意。
“你那时郎心似铁,像是永远不会再回头。”
周淮安失笑,“那你知道,我耗费了多久, 才强迫自己忘掉你的吗?”
沈静初抓住他的手,“对不起。”
“没关系。”
周淮安回握她的手,“我原谅你了。”
在周父周母的墓碑前,两人正式定下了恋情。
假期即将结束。
提前一天,沈静初缠着周淮安,在他耳边撒娇,“听说焦霖要订婚。”
周淮安还沉浸在温柔乡里,“嗯,怎么了?”
“你也带我去参加呗?”
她吻得用力,显示心愿的迫切。
周淮安闹不过她,“好,带你过去。”
两人订了机票,正好赶上焦霖的订婚礼。
他们这些人结婚,往往端肃,神圣威严不可侵犯。
沈静初边看边道:“你在医院里,说焦霖是你女朋友的时候,我心都碎成了渣滓。”
“你们的恋爱与常人不同,我想如此郑重,恐怕以后不会回头。”
她说着,嗓音带上哭腔。
一直没有回复。
他捧着手机坐了大半夜,等到眼皮都撑不住,沈静初仍没有半点消息。
罢了,早就知道是奢求,还难过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周淮安给阿姨留了张纸条,直说自己要搬去学校住,以后就不麻烦她做饭了。
他踏上开学的路,自己走完了所有手续。
开学第一周,几乎所有大一新生都在参加军训,他则和其他入伍的新兵,加入了部队。
训练日程繁忙,每天又要上交手机,属于自己的时间少的可怜。
别的战友有的谈恋爱了,时不时地煲一煲电话粥,或者初离家的孩子想念父母,半夜里抽空找父母哭诉。
只有周淮安,看起来就像个另类。
训练场上,他是最勇猛的那个,体能、射击、攀爬样样名列前茅。
可私下里,他似乎是最不合群的那个。
每次聚会,他都借口要训练偷偷溜走,战友们讲荤段子,他也沉默寡言、置之事外。
“他看起来就像个老古董,手机网络永远只有2G,不打电话、不发微信,也不开视频。”
“从没听他说起家里的事,他不会是孤儿吧?”
“那这就不好说了,但是刚来那会儿,他连一双像样的鞋子都没有。”
战友们在背后嚼舌根,周淮安不是不知道,只是懒得管罢了。
临走前,他把房子和卡都还给了沈静初。
留在自己手里的,只有暑假兼职打工赚来的钱,还大多都作为学费上交给了学校。
之前沈静初给他买的衣服奢侈品能卖的就折现,不能卖的,他也都丢了,就怕睹物思人。
幸运的是,他现在很少会想起她,每天也能睡个安心的整觉了。
可安宁的生活,总会被突如其来的事打断。
一天,他刚刚结束训练,教官跟他说,沈静初来了。
顺着教官目光触及的方向看去,正是扎着马尾,一身干练的沈静初。
月余未见,她似乎清瘦了一些,但妆容依旧是精致的。
逆着光,他高大笔挺的身影,一步步朝沈静初的方向走来。
不过月余,他就黑了不少,戴着帽子,五官更加的硬朗犀利,充斥着男子气概。
如果说之前的周淮安,还带着几分稚气,那现在的他,身形已经毗邻健壮的青年男子。
沈静初盯着他,眼尾泛着红,嘴唇颤抖,下一秒,巴掌就甩到了他脸上。
她用了十几分的力道,可周淮安并不觉得疼,相反的,觉得畅快。
她说,“谁让你来当兵的?”
周淮安牵了牵唇,眼神冰冷,“我自己。”
她嗓子里晕着哭腔,“你现在胆子肥了?
我给你的卡都还回来是什么意思?”
周淮安面无表情:“你已经不是我的监护人,没义务继续抚养我,钱都归还给你,理所应当。”
“我什么时候不是你的监护……”说到一半,沈静初的嘴唇和眼睛一并张大。
她不敢相信,“你当初让我签的是什么?”
“监护关系解除协议书。”
他一脸平静。
沈静初心跳漏跳一拍,“不是房产转让协议?”
“沈女士抚养我三年,期间对我关怀备至,谆谆教导,钱财和精力耗费不计其数,而我只有一套学区别墅而已,应该留给你的。”
他官方陈述着这些话,相当于把过往那些情分尽数抹杀。
“为什么?”
沈静初泪如雨下,指着周淮安的鼻子控诉,“你怎么会变得这么绝情?!”
“这就叫绝情了吗?”
周淮安轻哂,“那沈女士对我所做的那些呢?”
他喃喃,眼神平静地抬头,直视进沈静初眼底,“你给过我至高无上的宠爱,最终却将我弃若敝屣。”
“你为了祁斯礼,戏弄我,让我吃海鲜;为了他,是非不分,颠倒黑白。
为了他,把我一人留在异国的病房里;为了他,忽视我的所有消息。”
“我以为,沈女士做的这些,才叫真的绝情。”
沈静初看着他冰冷的神情,过往那些刻意被她忽视的瞬间,隐隐在脑海浮现。
可她拧了拧眉,“斯礼并不知道你吃海鲜过敏。”
周淮安轻笑,带着自嘲抬眼,“那沈女士记得吗?”
沈静初一怔,沉默许久,才答道:“我忘了。”
一句毫不自惭的“我忘了”,就能抹杀他承受的苦难吗?
沈静初像是欲盖弥彰,“就算我忘了,你也可以提醒我,夹给你的海鲜你也可以拒绝啊。”
周淮安唇角抿着,忽的讥诮抬眸,眼底像有冻成块的冰碴子,“如果沈女士过来,是为了和我争论早就已经结束的事,那我就先失陪了。”
“军队里还有训练。”
沈静初想拉住他的衣袖,但晚了一步。
他再也不是那个乖乖站在原地,等她过来牵的少年;时光蜕变,他变得冷硬、沉默、不近人情。
是什么让他变成这样的?
沈静初望着他的背影,眼神变得阴沉,她没有立刻喊住他,而是打给了助理。
“帮我查一查,祁斯礼私底下是不是和淮安见过面。”
周淮安回去后,照常做自己的事,心绪很平静。
他把之前的电话卡丢掉,新注册了一个微信,上面的联系人都是关系不错的老同学,各自都去上学了,没人会主动打扰他。
可今晚半夜,他的手机却响了。
看见那个熟悉的号码,周淮安瞬间清醒。
怕打扰到休息的室友,也因为内心的厌恶,他立刻把电话挂断。
但沈静初却没就此罢休。
下一秒,一条信息发过来,“淮安,别闹了,通过一下我的微信。”
周淮安眉心压着,“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
沈静初:“你的档案里有。”
周淮安知道,凭借沈静初的财力,她有的是办法,拿到他的档案。
“白天我们已经说的很清楚,我不认为我们还有加微信的必要。”
当着沈静初的面颠倒黑白,“初初,淮安好像不喜欢我们坐在一起呢。”
沈静初先是一愣,下一秒,就冷下脸,蹙眉训斥道:“淮安,你怎么又闹脾气?”
周淮安张了张唇,脸有些发白。
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他知道,这是祁斯礼的计谋,目的就是为了曲解他的意思,也让沈静初误会他,还对她心存肮脏的心思。
可是这是他的座位,他不坐在这里,还能去哪呢?
祁斯礼唇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见他垂下头,眼睫颤抖,像是下一秒要哭出来。
便站出来充当好人,“初初别生气,我想淮安已经知道错了,让他坐我的座位就好了。”
沈静初脸色不太好,把票递给周淮安,嗓音冷冰冰的,“去吧。”
祁斯礼的位置,在头等舱靠后,与沈祁两人是对角线。
正是夏季,PJ岛是最适合度假的地方。
金色沙滩,蔚蓝天空,还有无垠的海面。
沈静初在这里有别墅,一下飞机,司机就载着周淮安回去了。
祁斯礼和沈静初并未和他一起。
二楼和三楼都有房间,可当听说主卧在二楼时,周淮安主动选了三楼。
收拾完,高三毕业班微信群里就收到了一个文件。
这是服兵役的召集通知。
周淮安心潮澎湃。
自从成人礼那天表白被拒绝后,他就想逃开这个让他伤心的地方。
可他能跑到哪里去?
即使是报大学,他都只能在沈静初的监督下报名早已确定的大学。
如果能入伍,那他就能有名正言顺的理由,离开这里了。
他果断填了报名信息。
才刚上传,沈静初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周淮安任由手机响了很久,才愣愣接起。
沈静初语气不太好:“怎么这么久才接?”
“刚才去洗手间了。”
他的心狂跳着,现在正是两人的二人世界吧?
她怎么有时间打电话过来?
下一秒,她绝情的话就打碎了他的幻想。
“我们找到了一家评分很高的海鲜餐厅,你也过来吧?”
周淮安攥着手机的手指都在抖,半晌,他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好。”
挂断电话,看着对话框里传来的地址,他唇角慢慢压平,逐渐变成一条直线。
他自幼对,一点海鲜都碰不得。
十五岁,初到沈家,沈静初也不知他有这样的毛病。
她酷爱吃上等海鲜,家里保姆也为了照顾她的口味,隔三差五就做海鲜吃。
看着她大快朵颐的模样,他也不想扫兴,就装作自己可以吃的样子。
可吞咽的每一秒,身上都在冒汗。
他原以为自己可以忍受,直到饭席尚未过半,他脖颈处就起满了红疹,头脑晕眩,一脑袋朝着地面栽去。
再醒来,是在医院。
沈静初红着眼坐在床头,拉着他的手哭成泪人,满眼都是心疼。
“对不起,淮安,我不知道你对。”
他当时心里又酸又麻,安慰她:“不是你的错,是我不懂事,非要逞强。”
她揉了揉他的脑袋,像撸一只她养的爱猫,“以后姐姐都不让阿姨做海鲜了,这样你就不会过敏啦。”
时隔多年,周淮安到现在,还忘不了当初沈静初把他捧在心尖的样子。
所以现在,她把他不能吃海鲜的事抛之脑后,他才会心痛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去海鲜餐厅的路上,他把所有的难过都消化掉了。
餐厅里,祁斯礼和沈静初就坐在靠窗的地方,菜品才刚上齐。
沈静初似乎心情很好,用以前一样温柔的口吻叫他,“淮安来了,快坐。”
周淮安有些许的恍惚。
他还未落座,餐盘里就被放满了鲍鱼、龙虾等食材,都是祁斯礼夹的。
“这都是国际空运过来的上品,平时可吃不到,淮安快尝尝。”
周淮安顿住。
注意到祁斯礼夹筷子的那双手,中指上戴着一只对戒,余光所及,沈静初手上也有一只情侣款的。
祁斯礼察觉到他的眼神,笑得更加开心。
“我与你姐姐订婚了,这个好消息首先要告诉你。”
仿佛晴天霹雳,他用力咬牙,额上的青筋都在跳动。
“恭喜。”
周淮安闷声回答。
说着也不看拿起的是什么,机械地往嘴里塞。
自始至终,沈静初都没看他一眼,自顾自与祁斯礼分享着内心的喜悦。
她在忙着其他的大事,“你说回去就办订婚礼,可我母亲还在国外度假,也许抽不出时间过去。”
“没关系,那我们等妈回来再办也可以。”
祁斯礼揉了揉沈静初柔软的发,吻覆在她白皙耳后。
过敏发作、头昏脑涨的周淮安,失去意识前,眼眸里刻入的,就是这一幕。
这瞬间,他好像坠入万丈深渊,又像是四面八方的水朝自己涌来,堵住他所有的呼吸。
模糊混沌的世界里,一切都像是隔着一层薄膜,所有的声音都朦朦胧胧。
“现在病人休克,需要家属签字,家属呢?”
“就算有着急的事需要回国,也不能不管弟弟吧?”
“人命关天,我来签,出了什么事我负责。”
……他醒来,浑身肌肉酸疼,身体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又三日,周淮安已经痊愈,别墅的司机过来接他出院。
“小姐和姑爷已经回国,得知您今天要出院,特地让我接您回去。”
“小姐还给您订了明天回国的机票,让您今晚好好休息。”
从事发到现在,已经一周,沈静初没有打过一次电话,也没提起那件事,更没有出现过一次。
他彻底心如死灰,淡漠的脸上看不出情绪,“知道了。”
请了十天假,周淮安没资格再耽搁,每天早出晚归,继续用兼职填满自己的生活。
他住在老房子里,一直没见到沈静初的面。
开学前一天晚上,他思量再三,还是给她发了消息,“姐姐,我明天开学,你能送我去学校吗?”
沈静初一瞬间面白如纸。
周淮安转身欲走,被沈静初叫住。
“感谢你能来参加我的婚礼。”
背对着她的身躯僵硬,嗓音却冷邦邦的,像是在冰窖里冻硬的石头。
“姐姐结婚,弟弟理应到场。”
沈静初等他的背影彻底消失,才眨了眨干涩的眼角。
她屈身,蹲在万姨墓碑前,“淮安大了,有自己的小秘密了。”
“如果不能给他幸福,也许放手才是对的,对吗万姨?”
墓碑无声,黑夜里,一切都静寂的可怕,只有几缕风,偶尔穿过她的指尖和发梢,像是一切都变得幽微。
沈静初的婚礼全城瞩目。
有订婚纪录片做铺垫,全城名流尽皆到访,送上美酒贺礼。
价值千万的古董字画、有价无市的百年陈酿,还有还未到岸的国外豪车。
这结婚礼金,大气地让人咂舌。
焦霖送的则是一批低价售出的医疗设备。
她挽着周淮安的手臂,好奇道:“你说,这笔钱洗的得完吗?”
周淮安答得漫不经心,“也许吧。”
他的目光落在沈静初脸上,她穿的正是婚礼纪录片里那套,仙姿玉质,婉约动人。
洁白的头纱遮住她的面容,因而更显得神秘如仙女。
她挽着祁斯礼的手,从他的身侧路过,唇角含笑,杏眼含春。
正如利箭每次插入胸口的感受,如今只是又经历了一次而已。
他苦笑,心脏在滴滴答答流血。
耳边却传来焦霖的警告,“我们马上要配合实施抓捕行动,你不要心慈手软,小心坏事。”
周淮安肃着张脸,“知道。”
他看向沈静初的眼,多了几分悲悯。
她那么爱祁斯礼,知道他的真面目吗?
一个谋财害命、恶意敛财的集团公子哥,娶她的目的就是为了名正言顺地洗钱!
“我去一下洗手间。”
他松了松脖颈的领带,压抑住烦躁道。
焦霖没多想,“快去快回。”
沈静安没想到,会在去换礼服的路上,被周淮安掳去隔壁房间。
他将她的双手手腕扣在掌心,炽热的吻铺天盖地落在她姣好的面颊上。
沈静初瞳孔收缩,“淮安……别嫁给他好不好?”
周淮安抵住她的额头,里面有一汪深情可让人溺毙其中。
沈静初顿了顿,随即躲开他视线,薄粉色脸颊氤氲了一层怒意,“放开,今天是我和祁斯礼的婚礼,你不要胡闹!”
高跟鞋尖锐的鞋跟重重踩在他脚上。
周淮安吃痛,松开她的手。
沈静初趁机逃脱,眼神闪躲,“尽快回场地吧,斯礼看见我们不在会怀疑的。
你也不想焦霖伤心,对不对?”
说完,她理了理微皱的婚纱,又补好口红,还周到地递出一张手帕,“擦擦吧。”
沈静初离开了。
手帕却在空中飘了飘,随后落在地上。
周淮安眼眶泛红,拳头捶向墙壁,低吼一声。
等他返场,祁斯礼已经在和沈静初交换戒指。
两人含情脉脉地对视,眼中再无旁人。
焦霖一眼看出他的狼狈,叹口气道:“有些事,是命中注定。”
周淮安面色沉冷如一尊雕像,唯有眼底一点悲伤,浓得化不开。
“现在,请新郎亲吻新娘”的话音才落,一众武警就涌了进来。
现场尊贵的宾客如惊弓之鸟,四处弹开,场面一度混乱到无可救药。
擒贼先擒王。
武警的枪已经对准祁斯礼的脑袋。
周淮安在嘈杂中搜寻那道身影,却见一把水果刀,就架在沈静初的脖子上。
他浑身的血都停止了流动。
“你们敢动我,我就拉着她一块陪葬。”
祁斯礼冷冷勾唇,睨着周淮安。
周淮安此刻手里也有一把枪,同样指着祁斯礼的脑袋。
他冷笑,“原来你是来要我的命的?”
“可惜你舍不得你姐姐吧?”
“眼睁睁看着她死掉的滋味,是不是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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