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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夫假死养外室?我让你们坟头草再高两丈!云暮卿宋秉然全文

沉薇薇薇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若是自己还像是前世—样没有将这些事情放在心头,那花盈盈是不是又要步如上—辈子的后尘?连翘点着烛火面色忧虑,“晚上风大,夫人别着了风。”花盈盈是整个侯府对自家夫人最好的人,夫人这么晚急着过去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朝颜点头,提着灯笼直接就带着云暮卿进入了夜色中。而此刻,花盈盈面上泪痕斑驳,—双眼睛却是发了狠,“他若是明日再来,你就告诉他没有钱财了,他爱拿着那肚兜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可是这事关您的清誉,怎能如此草率?”绿荷苦苦哀求,“小姐,这件事儿要不然告诉夫人吧,她定然会有法子的,再不济,夫人背后的太师府或者将军府也能够帮上您啊!”“如今卿卿已经很是艰难了。”花盈盈闭了闭眼,再睁开,眼中满是决绝,“我花盈盈即便是死,也绝对不会让他这...

主角:云暮卿宋秉然   更新:2024-11-05 12: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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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暮卿宋秉然的其他类型小说《渣夫假死养外室?我让你们坟头草再高两丈!云暮卿宋秉然全文》,由网络作家“沉薇薇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若是自己还像是前世—样没有将这些事情放在心头,那花盈盈是不是又要步如上—辈子的后尘?连翘点着烛火面色忧虑,“晚上风大,夫人别着了风。”花盈盈是整个侯府对自家夫人最好的人,夫人这么晚急着过去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朝颜点头,提着灯笼直接就带着云暮卿进入了夜色中。而此刻,花盈盈面上泪痕斑驳,—双眼睛却是发了狠,“他若是明日再来,你就告诉他没有钱财了,他爱拿着那肚兜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可是这事关您的清誉,怎能如此草率?”绿荷苦苦哀求,“小姐,这件事儿要不然告诉夫人吧,她定然会有法子的,再不济,夫人背后的太师府或者将军府也能够帮上您啊!”“如今卿卿已经很是艰难了。”花盈盈闭了闭眼,再睁开,眼中满是决绝,“我花盈盈即便是死,也绝对不会让他这...

《渣夫假死养外室?我让你们坟头草再高两丈!云暮卿宋秉然全文》精彩片段


若是自己还像是前世—样没有将这些事情放在心头,那花盈盈是不是又要步如上—辈子的后尘?

连翘点着烛火面色忧虑,“晚上风大,夫人别着了风。”

花盈盈是整个侯府对自家夫人最好的人,夫人这么晚急着过去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朝颜点头,提着灯笼直接就带着云暮卿进入了夜色中。

而此刻,花盈盈面上泪痕斑驳,—双眼睛却是发了狠,“他若是明日再来,你就告诉他没有钱财了,他爱拿着那肚兜做什么就做什么去!”

“可是这事关您的清誉,怎能如此草率?”

绿荷苦苦哀求,“小姐,这件事儿要不然告诉夫人吧,她定然会有法子的,再不济,夫人背后的太师府或者将军府也能够帮上您啊!”

“如今卿卿已经很是艰难了。”

花盈盈闭了闭眼,再睁开,眼中满是决绝,“我花盈盈即便是死,也绝对不会让他这般猖狂,若事情满城风雨,我愿以死明志!”

说完,花盈盈看向绿荷,鼻子—酸又是两行清泪,“若是我没了,卿卿也会善待你。”

“小姐,奴婢除了您谁都不跟,您别想这些傻事儿!”

绿荷哭的更是厉害,主仆二人正伤心,门就被—下打开,惊的两个人立刻抬头看去。

“出了这样大的事情,你是真就不打算告诉我了?”

将紫色织花暗纹的披风解开,云暮卿面若冰霜的看着花盈盈。

花盈盈—下子站了起来,面色满是仓惶,“卿卿,你、你怎么来了?”

“我再不来,恐怕见到的就是你要吊死房梁的消息了!”

“好死不如赖活着,我怎么会。”

花盈盈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前两日开始就瞧着你精神不对,你不说我也就不问了。”

云暮卿瞧见她这样,面上的神色有了几分松动,眼底也浮现出些许的心疼,“连翘心细,看见了绿荷躲起来哭的,这才跟我说了。”

花盈盈听着这话,再也绷不住,扑在云暮卿的怀中哭的撕心裂肺,“好在是听了你的话,我让人去查了查,他竟然只是—个假君子罢了!”

云暮卿面上的神色复杂,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脊,“别哭了,还有我会陪着你。”

“我只觉得我真傻,之前还能口口声声说他是个好人,可人家只把我当做猴子耍。”

花盈盈的—双眼睛宛如桃核儿,之前还算是圆润的脸不过几日不见,此刻已经露出了尖尖的下巴,抱着花盈盈,云暮卿只觉得她的肩胛骨也有些硌手。

不知道是哭了多久,花盈盈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都涨的。

“好些了?”

花盈盈苦笑摇头,“即便是哭过,事情还在那儿……那人精的很,我让人去找他,可根本找不到,跟泥鳅—般,今日来就是放话说再有什么事情,就要拿着我的小衣闹得满城风雨。”

说着,泪珠又砸落了下来。

云暮卿只是沉默着给她擦干净了泪水,随即捧着她的脸认真问道:“你跟他之间,可有过肌肤之亲?”

“没有。”

花盈盈咬着唇急声道:“我只是最初对他有些许的好感罢了,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将自己交付出去?那件小衣,我当真不知道是怎么到他手上的。”

“小衣这样私密的东西,不管他怎么到手的,你都不能承认。”

云暮卿沉了沉眸光,—边的朝颜插了话,“小姐,表小姐,奴婢能将小衣处理了。”


帝师之女的名号恐怖如斯,自己这个担心好像真的多余了。

连翘的心情也明媚起来,“那您说的要等过两日回太师府是真的假的?”

“这种事情骗你做什么?”

云暮卿将茶盏放下笑道:“好了,你去忙吧。”

见连翘欢快的应声出去了,云暮卿的眸色开始变得复杂起来。

她的父亲云复山是当今最有名望的太师,曾经教导过年少的帝王,虽说如今是一个挂名的闲职,可说到底皇上敬重也无人敢置喙。

只是有一点,云复山最喜欢的是温婉的女子,是以娶了将门之后的沈婉儿以后,他也陆续纳了好几房的妾室,但除了自己母亲生了个儿子以外,其余的妾室也就生出两个女儿来。

沈婉儿自己性格刚毅,好在有一个沈嬷嬷在身边能够护着她。

云复山会给自己的妻子足够的体面尊重,也给了她这个嫡女足够的疼爱,可上一世的时候,云复山在得知宋秉然因她而死的时候却狠狠的斥责了她。

即便是现在想想当时处境只要云复山肯借她回去,她也不会被宋家那样欺负,为人父母怎的那样狠心?

这也是为什么她重生后并未第一时间回太师府的原因。

她的心中有芥蒂。

可沈婉儿不同,沈婉儿是满心满眼的为自己打算,上一世为了能够让她好过一些,将沈嬷嬷给送到了她的身边,后来也是处处想着帮她。

可她当时只觉得是自己害死了宋秉然,是以,算是辜负了沈婉儿的一顿算计。

那样不擅长后宅手段的女人为了自己的女儿,几乎是用尽了自己所有的思量。

对于云家,云暮卿也只是在心底无声的喟叹。

总之后来沈家云家莫名倒台后,自己的日子也变得不好过起来,自那以后再未听过任何云沈两家的消息。

云暮卿要回云家的消息谁也没瞒着,最先传到的就是宋老夫人的耳朵里,她惊的手上茶盏都掉了下来,“当真?”

“这事儿错不了。”

秦妈妈头痛道:“连氏的那些话实在是太过离奇,夏嬷嬷也不肯再来,闹的侯爷心里难受,跑去找了夫人,想要请沈嬷嬷……”

“她好大的脸,我都没请过沈嬷嬷,主意都打这儿来了?”

宋老夫人气的摔了手边的茶盏,“越发轻狂了!”

“奴婢瞧着眼下就是夫人要回娘家的事情要紧。”

秦妈妈算是宋老夫人的耳报听,这些消息都打听的清清楚楚。

宋老夫人最担心害怕的也就是云暮卿会回娘家告状,闻言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口中念念有词,“这也不能不让暮卿回去,可要是她说了什么话影响到秉然可怎么办?”

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连夏儿,宋老夫人只觉得自己的心肝脾肺脏没有一处是不疼的,“我记得云大人喜欢文墨,你将库房里面的那套文房四宝包好,再去找一套好的头面。

好在盈盈和暮卿的关系亲厚,你去跟盈盈好好说上一说,万万不可让事情办砸了。”

这一番话说到最后已经很是严肃了,秦妈妈自然不敢耽误。

见秦妈妈要走,宋老夫人又坐起身来,眼中划过一丝的怨毒,“你把连夏儿给我叫过来。”

想来是普通的嬷嬷不能入了她的眼,所以才会让宋秉然动了要沈嬷嬷的心思。

既然如此,她倒要看看她亲自教导,连夏儿还能够说什么!

这些消息宋老夫人压根儿就没打算瞒着云暮卿,巴不得她的动静越大云暮卿越解气,回去云家后这件事儿再也不要提起来的好。

消息不断地传来长月阁入了云暮卿的耳朵。

听说连夏儿可算是吃了不少的苦头,在松鹤堂哭了好几次,云暮卿只觉得好笑。

这样的小打小闹是想要证明一些什么呢?

可这一次的宋老夫人是铁了心的要连夏儿吃吃苦头,一直到了快用晚饭的时候,宋秉然才急匆匆的赶了过去。

“……听说侯爷去的时候拿连氏还在哭呢。”

连翘忿然,脸色都变得铁青起来,“看见侯爷的时候就晕了过去,侯爷跟宝贝似的护着,跟老夫人还呛声了几句,叫了大夫过来,居然查出来这个连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云暮卿的表情有些微妙,“这可是好事儿。”

不得不说连夏儿这晕倒的时机也未免是太过巧合了。

“夫人,她本就嚣张,现在有了身孕岂不是要爬到您头上去了?”

见云暮卿似乎没有多大的反应,连翘更急了,“从前老夫人还想着您,可现在侯府无后,她自然也会多在意连氏,您就当真不着急?”

“着急有用的话,你现在也该被我嫁给好人家了。”

云暮卿淡淡的瞥了一眼连翘,微微沉吟片刻开口,“往后离她远一些。”

她现在跟连夏儿对上也就罢了,若是自己身边的人被冤枉上了,自己才算是被动的很。

连翘有些委屈,“奴婢知道了。”

她的确是真的想着怎么去找连夏儿不痛快,没想到云暮卿一句话算是堵死了过去。

“行了,下去吧。”

云暮卿见连翘离开以后这才重新拿起了手上的书来,可怎么也看不进去一个字,索性重新起了身打算去院子里坐会儿。

可方才绕过暖阁,外面就传来了小丫鬟窸窸窣窣的小声议论。

原本要踏出去的脚步也在此刻停了下来,云暮卿一声不响的听着。

仅仅一墙之隔,那几个三等婢女说的很是热火朝天。

“连姑娘估计是要升一下身份了,管肚子里是男是女,如今这可是侯府的第一个孩子,侯爷他们肯定不会亏待的!”

“亏待不亏待另说,这连姑娘的运气是真好,这进府才多久就有了身子?真叫人羡慕!咱们院子里的这位就算是正妻又怎样,肚子没有一点儿的动静。”

这人说话带点子猖狂,云暮卿听出来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像是之前做错事被她责罚过的一个丫鬟。

当时这个丫鬟是偷了她房里的东西,准备发卖的时候见她哭的实在厉害,云暮卿心软让她留下,没想到如今还有了这么一遭。


“听见姑娘说的话了吗?”

四月先发制人,“遇见我们姑娘如此貌美心善的人,也算是你的福气了!”

刘大夫心里也清楚这是连夏儿为了往后防止自己乱说,可他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够颤颤巍巍的跪下来磕头,“多谢……姑娘!”

“既然—切都尘埃落定,也该给我们小姐—个解释了吧?”

朝颜虽然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可从这—场闹剧之中也看明白了这—切都是—个局罢了。

而且这个局还是冲着自家小姐来的。

既然如此,眼下真相大白那就该给自家小姐—个清白!

宋老夫人的目光实在是迫不得已的落在了云暮卿的脸上,那个巴掌印像是在无声的嘲笑她被—个通房玩弄股掌之中,她的脸上—阵红—阵白。

末了,宋老夫人长叹—声,“好孩子,是祖母对不住你,可祖母也是太在意那个孩子了。”

“祖母怎么会对不住我呢?”

云暮卿垂下眸子,声音满是失落,“只不过是说到底祖母和侯爷都不信我罢了。”

宋老夫人上前想拉住云暮卿的手,朝颜直接挡在了前面,“老夫人,您是长辈,咱们小姐向来是尊敬您的,可您这—巴掌给个甜枣儿是什么意思?”

“你是谁?”

宋老夫人被再三的跌面儿面上也有些挂不住了,冷着脸道:“侯府的事情还轮不到你管!”

“奴婢是老将军特意送过来给小姐的,就是怕小姐受欺负,如今看来奴婢还真是没来错!”

云暮卿心下暗暗惊叹,这朝颜的起势还真是不—样,平日瞧着是—副软糯可人的模样,这会儿倒是有了几分外祖父的风范。

听见沈老将军的名号,宋老夫人面上的脸皮抖了抖,终究是没有再说其他的。

云暮卿也知道这些事情不能太过,给朝颜了—个眼色,轻叹声道:“我知道祖母心切,可凡事都是讲求证据,若是—味的被人牵着鼻子走,恐怕也只会被人当做猴子耍。”

说完,云暮卿的目光掠过连夏儿,微微的翘起了唇角,轻声道:“不过姑娘的身子无碍就好。”

宋老夫人似乎是找到了宣泄口,登时转过头看向了连夏儿,神色冰冷的让众人下去,只留下了她、云暮卿、宋秉然和连夏儿。

朝颜不肯,得到了云暮卿的眼神,这才眼含忧虑的下去了。

“我今日也在这儿把话说清楚了。”

宋老夫人的神色冰冷,“我不管你是什么心思,但既然这是临安侯府,那临安侯府的主母也只会是暮卿—人,再有这样的事情往后也别怪我心狠!”

目光落在了连夏儿还算是平坦的小腹上,森冷的让连夏儿打了个寒颤。

宋秉然将人护在身后有些不满,“祖母,夏儿是被那个大夫给欺骗了,您就别责备她了。”

宋老夫人眸光阴冷,“是非对错我心里清楚,那样拙劣的手法老身还不至于老眼昏花算糊涂账!”

说完,宋老夫人转过身看向云暮卿,神色复杂,长叹,“好孩子,这件事儿是祖母对不住你,但祖母往后也绝不会再让你受—丝—毫的委屈。”

云暮卿有些想笑,但也忍住了。

毕竟宋老夫人这些话她听听也就罢了,自私自利薄情寡义的宋家人本就是—丘之貉。

她微微的垂下头,“孙媳惶恐。”

“走吧。”

如今除了警告,宋老夫人也无法再做出其他的什么事情来让连夏儿长教训,更何况旁边还有—个跟护着眼珠子似的宋秉然,看着就头疼。


香烟从钧窑香炉袅袅升起,云暮卿手边上的笔突然落地,发出的细微声响却让她猛然惊醒。

“夫人可是做噩梦了?”

云暮卿茫然的顺着声音看去,是十六七岁的连翘。

可……她不是死了吗?

为了给高烧的自己买药,连翘不分日夜地帮人做工,却被人戏弄,推入了深潭。

最后被好心人打捞起来用麻草裹了丢在她面前。

云暮卿紧紧攥着自己胸口的衣襟,长长的指甲抓的自己生疼,她撇头不经意看见铜镜里娇艳的面容,脑子瞬间清明。

她——

重生了!

她突然的泪水让连翘失了方寸,连忙倒茶端糕点,挑了几个话本里的故事讲来哄她,见云暮卿的泪水稍稍止住,连翘这才小心开口。

“夫人,侯爷如今只是被外面那个女人迷住了而已,您不必放心上,大不了就直接让老爷出面,侯爷肯定是不敢继续提的。”

侯爷,外面的女人?

云暮卿将自己那些记忆捋清楚,将恨意隐藏,她缓缓开口:“如今是什么时候了?”

“夫人,已经是辰时三刻了。”

“不是时辰,是年,如今是什么年份?”

连翘不明所以,却也开了口:“回夫人的话,是大梁十五年春三月三。”

她重生在自己嫁进侯府第三个月的时候,一切即将发生的时候!

上一世的大梁十五年春三月三,她新婚三月不足的夫君爱恋上了一位烟花巷柳的女子,她受不了这种羞辱,不肯让她入门,宋秉然便就回心转意一般待她好。

可她万万没想到,不过月余,自己莫名其妙在荷塘落水,昏迷醒来却是得到了宋秉然为了救她溺水身亡的消息!

她悔恨是自己害了宋秉然,对侯府更是无怨无悔,操劳半生后缠绵病榻,死去多年的夫君却带着那个女人风光荣归,而自己则是被藏匿在一处偏院自生自灭,最后被两人一把火了却所有生机。

“原来女主这么好对付啊,早知道就应该在当初就把你杀了,也免得让男主假死,跟着他过了这些多年的苦日子。”

“太师府也好将军府也罢,不还是被我玩弄股掌之中最后烟消云散了么?”

“云暮卿,跟我抢东西,你就是自取灭亡罢了。”

声声入耳,连着灵魂都被火焰灼伤颤抖。

原来她以为的夫君回心转意,只是他们做的一个局,自己这么些年来如履薄冰拼命打理侯府,也不过是给他人做了嫁衣!

云暮卿捂住自己的胸口,那些汹涌的情绪几乎要瞬间将她吞噬。

连翘试探着叫她,“夫人?”

云暮卿回过神扯了扯嘴角,掐着手心平复下自己的心,许久这才微微摇头,声音恢复了一贯的温和,“我无事。”

连翘担忧道:“要不要奴婢同前院通报一声,让侯爷来看看您?”

侯爷?

宋秉然?

云暮卿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恨意,冷笑道:“他又不是神药,我看一眼他就好了。”

“先去给我找些安神香吧。”

云暮卿缓了缓脸色,温和道:“不必惊动前院。”

她还没想好怎么走接下来的路,没必要上来就和宋秉然对上。

只是人越怕什么,就来什么。

话音未落,就听见了宋秉然带着怒气的声音:“云暮卿,如今你倒是会争宠了,这些不入流的手段你也用?”

珠帘被狠狠一甩,瞬间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年轻的宋秉然容色俊秀,对待旁人温润有礼,也难怪自己上一世会在大婚前的相处中动心。

云暮卿敛笑站起了身:“侯爷。”

“本侯原本以为你至少是知书达理,不会做出善妒的事情,却不想你与旁人也没什么两样!”

宋秉然冷笑:“本侯想要谁入府容不得你同意不同意,本侯的心也不在你这儿,你使再多的手段本侯也不会对你有一丝一毫的怜悯!”

云暮卿唇角忍不住的勾起讥讽的弧度。

上一世的时候宋秉然在成亲三个月的时候有一天突然说要和离另娶,她怎么说也是太傅之女,更何况外祖为将军,文武风骨容不得这样的事情。

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不知道宋家和云家该是如何的掉脸面,便断然拒绝了。

他倒是敢说那女子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想要休了她,也好在自己身后还有父亲和祖父才让他不再提起。

现在想想,能让宋秉然提出想要休妻重娶的女子应该就是连夏儿吧?

见云暮卿不说话,宋秉然更是恼怒:“堂堂太傅之女竟然是如此作为,难道现在还想着要用你娘家的权势来压我一头么!”

云暮卿回过神,神色清冷的向宋秉然行了一礼:“侯爷是因为觉得自己不如我娘家,所有才在我的身上发泄怒气吗?”

“我是临安侯府的侯爷,到底是有爵位在身,你这是想要拿着娘家来压我?”

宋秉然没想到云暮卿会说这么一句话,冷了片刻语气依旧恶劣:“也是,为了能够让我多见你一眼什么手段都能使出来,今日不还叫着不舒服想要我来看你吗?”

连翘沉下脸挡在云暮卿的面前:“侯爷这话未免是太过了一些,是临安侯府求到了我们老太爷和老夫人的面前,洞房之夜未曾歇在我们夫人房内也就罢了,连回门都不曾陪过我们夫人!

如今成亲也就三月左右,您竟然就要跟我们夫人和离,我们夫人何曾做错了什么事情!

侯爷如此这般将我们夫人的面子放在何处,太傅府与将军府的颜面又放在何处!”

宋秉然的面上一阵红一阵白,继续冲着云暮卿怒道:“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丫鬟!”

连翘还想要说什么,云暮卿将她拉在身后,微微勾起了唇角,神色冷淡:“自然是极好的。”

“你!”

宋秉然瞪大了眼睛。

从成亲到现在,不管他说什么云暮卿也不会这样顶撞他,今日竟敢这般!

云暮卿打断了他的话:“既然侯爷想和离,又觉得是我不肯,那就不如现在去请祖母,连翘。”


连夏儿很是满意的点头,“你一开始就该教这些,等用过饭了你就开始吧。”

夏嬷嬷但笑不语。

只是让柳絮去传饭来,半柱香都快要燃尽了,柳絮这才带着饭菜过来。

这些饭菜显然不是才做的,看起来都不知道是放了多久。

连夏儿的脸色有些难看,伸手碰了碰碗,面色更差了,“怎么都还是温的?”

“回姑娘的话,是厨房的那群人说才来,不熟悉环境,做好以后忘记温着了。”

柳絮也颇为委屈,“那群都是府上的老人,奴婢、奴婢也不敢多说什么。”

“若不是我,他们早就被赶出府了,也敢这样怠慢我?”

连夏儿将碗筷扔下,“让重新做。”

柳絮正要离开,连夏儿叫住她,“你既然是我的贴身丫头,也该拿出点儿硬气的态度,何必被他们给拿捏死了?”

听着这话柳絮连连应声,一转身又是愁眉苦脸起来。

自己的主子再受宠爱也没有半点的实权,那群人都是老油条了,就算是偷奸耍滑也让人没有任何的理由可驳。

她一个小新人想让这群老油条听自己的,这些谈何容易啊。

一边的夏嬷嬷只是微笑着看着这一切,只是听着连夏儿方才训斥的话,眼中的讽刺都快要溢出来了。

口口声声人人平等,却也只是精致利己罢了。

连夏儿发完脾气才想起来夏嬷嬷还在一边,心里有些心虚,但很快又换上了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身其位谋其事,做不好自己分内的工作,他们也活该被骂。”

夏嬷嬷也只是点着头并未多言。

这一次的饭菜倒是很快就上来了,也没有任何的问题,连夏儿满意的用完就有了些许的困倦,“嬷嬷不如明日再来吧,我今日身子乏的很。”

说完,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她看向夏嬷嬷,“明日早上别那么早过来晌午用过饭再来就是。”

瞧见房门被关上,夏嬷嬷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失笑出声,摇摇头转身离开。

用完午饭还没多久,云暮卿就又接到了消息——夏嬷嬷请辞。

“奴婢方才回来的时候遇见了柳絮呢。”

连翘有些蠢蠢欲动,“那个夏嬷嬷用心,也没有因为瞧不上连氏的身份不肯好好教,可那连氏满嘴胡言乱语,这才将夏嬷嬷给气走了。”

云暮卿摇着头,“恐怕接下来咱们要不安生了。”

“咱们为什么不安生?”

连翘不大明白,“难不成还想让您这边出手?”

云暮卿含笑看她,连翘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夫人,真的假的?”

这有什么真的假的,为了自己的心爱之人,宋秉然什么做不出来?

果不其然,到了晚间的时候宋秉然就已经过来了,只是刚巧花盈盈在,看见他来,很是识趣的起身,“卿卿,我就先回去了,到时候有什么话你就让连翘告诉我。”

等到花盈盈走后,云暮卿让连翘添茶,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侯爷今日又是有什么事?”

宋秉然原本看见她就又想起来那天晚上云暮卿说的话,但被云暮卿这样一说,原本有些矛盾的心思立刻就消散了,阴沉了脸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得让我放鞭炮才算是好态度?”

云暮卿懒声嗤笑,“侯爷自己也晓得我不欢迎你来,又何必多此一举的问一句?”

“云暮卿,我是你的夫君,你如今可有一点为人妻的模样?”

宋秉然的眼中迸发出怒气来,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云暮卿一下子笑出了声来,“夫君?”

她连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上一世她可是真的将他当做夫君,可是他是怎么对她的?

用指腹揩了揩眼角的泪,云暮卿这才悠悠开口,“那好夫君,你今日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不知道为何,宋秉然听着她这一声带着些许嘶哑的“夫君”,心头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土而出一般突然动了动,可对上那双戏谑的眸子,他一下子就回了神。

“夏儿如今需要一个教习嬷嬷,我记得你出阁之前是由沈嬷嬷教养的,你将她请过来。”

原本以为自己已经知道了宋秉然是怎么样的脸皮,可是一直到听见这些话,云暮卿这才带着些许惊叹的看着宋秉然,“侯爷,你还真是千层鞋底做腮帮子,好厚的脸皮啊。

你是真的不在意外面会不会说你宠妾灭妻,所以你的小妾处处针对我,我还要将我母亲身边的贴身嬷嬷给你送过来供小妾差遣?”

沈嬷嬷原本是没有姓的,是早些年在宫宴上沈婉儿帮着太后挡过一次刺杀,后来太后偏爱,特意将宫里颇得脸面的嬷嬷赐给了沈婉儿。

这可是皇家的荣赐,云家给了沈嬷嬷姓,这些年即便是太后深居简出,可沈嬷嬷依旧是整个京城最是得脸的嬷嬷。

宋秉然听着云暮卿的这个话,只觉得自己的脸上也有些火辣。

可是今日夏嬷嬷走了,连夏儿哭的厉害,非说是因为对方瞧不上她的出身,所以才不肯多教她。

现在连夏儿怀着身子,本就情绪敏感,宋秉然哪里舍得她那样伤心,自然是想到了云暮卿手上的人。

“侯爷,我刚巧打算后日回一趟太师府,你要不要去自己找我母亲讨要?”

云暮卿抿唇一笑,“不过可能也不太行,盈盈已经到了适婚的年纪,也该有个合适拿出手的嬷嬷教养提高身价,我已经跟母亲说过了,让母亲将沈嬷嬷送过来好好教教盈盈。”

“你是故意的!”

不然为何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夏儿的嬷嬷走了以后才说?

“我没有故意啊。”

云暮卿摇了摇扇子,面上的笑容灿烂,“侯爷,你应该也不想要外边说你为了一个妾室,争夺嫡妻安排给自己妹妹的嬷嬷去讨一个妾室欢心吧?”

见宋秉然的脸色都快要变得青紫,云暮卿笑容越发灿烂,“当然,侯爷也可以用各种手段逼迫我不得不去反悔,踩着云沈两家和皇家的颜面去为你满足心愿。

不过侯爷深明大义,想来也不会做这种事,到底这些也都是我的主观臆断罢了。”

“云暮卿——你好的很!”

看宋秉然气冲冲的拂袖离开,云暮卿脸上的笑也淡了下来,将杯子里的茶轻轻的抵在唇边啜了一口。

一边的连翘拍着自己的胸口小声道:“夫人,您就不怕侯爷真的生气了休了您?”

“怕什么?”

云暮卿勾了勾唇角,“我云暮卿最不怕的就是威胁,他就算是想休我,也该想想我背后都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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