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星河贾平章的其他类型小说《开局就罢官,我靠走路就能变强全文》,由网络作家“龙上云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骊北凉王府“恭贺王爷得胜归来!”“草原一战,王爷斩首两万余级,震破敌胆,大大扬我北凉军威!”大厅之中,觥筹交错,恭贺之声不绝于耳。突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王爷,臣清河郡守贾平章,要参凉州刺史沈星河!”“王爷率军出征期间,其专权擅政,结党营私,大肆搜刮,鱼肉百姓,致使北凉四郡民怨沸腾!”“恳请王爷量罪裁夺,予以严惩,以平北凉群臣之愤,以安四郡万民之心!”此言一出,大厅中热烈的气氛顿时凝固。群臣武将,脸色纷纷为之一变,目光望向大厅左侧。最上首的文臣席位后,坐着一名一身青衣的俊朗青年。即便身处宴席之间,依然手不释卷,拿着一本泛黄古籍,目光平静的品读着。脸上神色波澜不惊,仿佛对外界的气氛变化并没有丝毫察觉。正是清河郡守口中,那专权擅...
《开局就罢官,我靠走路就能变强全文》精彩片段
大骊
北凉王府
“恭贺王爷得胜归来!”
“草原一战,王爷斩首两万余级,震破敌胆,大大扬我北凉军威!”
大厅之中,觥筹交错,恭贺之声不绝于耳。
突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王爷,臣清河郡守贾平章,要参凉州刺史沈星河!”
“王爷率军出征期间,其专权擅政,结党营私,大肆搜刮,鱼肉百姓,致使北凉四郡民怨沸腾!”
“恳请王爷量罪裁夺,予以严惩,以平北凉群臣之愤,以安四郡万民之心!”
此言一出,大厅中热烈的气氛顿时凝固。
群臣武将,脸色纷纷为之一变,目光望向大厅左侧。
最上首的文臣席位后,坐着一名一身青衣的俊朗青年。
即便身处宴席之间,依然手不释卷,拿着一本泛黄古籍,目光平静的品读着。
脸上神色波澜不惊,仿佛对外界的气氛变化并没有丝毫察觉。
正是清河郡守口中,那专权擅政,祸乱北凉的罪臣沈星河!
主位之上,一身紫色蟒袍,相貌威严的北凉王眉头微皱,沉声说道:
“今日宴会,不谈政事,一切事情明日再说。”
“恳请王爷严惩罪臣沈星河,不然臣长跪不起!”
贾平章重重一头磕在地上,声嘶力竭的大喊道。
又有数名文官离席,在其身后跪倒一片,附和大喊:
“恳请王爷严惩罪臣沈星河!”
看见这一幕,其余群臣无不色变,意识到了今日之事绝不简单。
沈星河也终于将目光从书籍中移了开来。
却没有看那些跪倒的群臣,而是平静的望向北凉王。
面对跪倒一片的群臣,以及沈星河的目光,北凉王李骥眉头紧紧皱起,一副非常为难的样子。
半晌后才目光一凝,沉声说道:
“星河出任凉州刺史五年,所得政绩,有目共睹,我北凉能有今日之盛,星河功不可没!”
“但百官谏言也未必是空穴来风。”
“本王在外领兵数月,刚刚返回,此事还需从容查办。”
“暂且免去沈星河凉州刺史之职,待查明真相后再做处置。”
说完,将目光转向沈星河,露出一个无奈眼神,流露出的含义十分明显:
不是本王不想保你,实在是群臣死谏,我也很难办啊。
看着李骥那真挚无比的无奈眼神,沈星河心中冷笑不已。
他能在短短五年时间里,帮助李骥将北凉从一个民生凋敝,百废待兴。
内有朝廷虎视,意欲削藩,外有草原各部群狼环伺,随时都可能覆灭的弱小藩镇。
一步一步,经营发展到今日的物富民丰,兵强马壮。
又岂会看不穿这么拙劣的演技?
若没有他这个王爷在背后授意,这些只会见风使舵的文臣们,又怎么敢如此硬气的弹劾自己?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虽然沈星河一直以来,都很明白这个道理。
但却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如今,北凉不过刚成气候,李骥就迫不及待的卸磨杀驴了。
心胸气量如此狭窄,注定难成什么大器。
沈星河眼神之中,露出几分淡淡的讥讽之意,目光缓缓扫过大厅。
厅中群臣表情各异,那些刚才跪在地上,要求李骥治他罪的文臣,有好几人眼神闪躲,不敢与他目光对视。
最终,沈星河的目光,落在对面武将首席,那一袭白衣,英姿飒爽的女子身上。
李凤仙!
李骥的义女,也是自己的未婚妻。
只见其绝美的容颜之上,没有丝毫意外表情,显然是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
而李凤仙见沈星河久久没有回李骥的话,纤眉顿时微微皱起,语气清冷的提醒道:
“沈星河,还不快点叩谢王恩。”
谢恩?
你们踏马,把屎喂老子嘴里了,还要让老子说好吃?
不是当年九顾草庐请老子出山的时候了?
什么我得先生,如鱼得水,什么海枯石烂,永不相疑。
那些话都当屁放了?
沈星河心中暗暗冷笑一声,长身而起,整理了一下衣衫,目光平静的看向李骥,淡淡说道:
“臣本布衣,躬耕于田亩,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
“五年之前臣出山时,曾与王爷定下约定,襄助王爷练兵兴业,守境安民,让凉州百姓不再流离失所。”
“如今,凉州四郡已有雄兵十万,仓廪殷实,微臣也该到功成身退之时了。”
此言一出,厅中群臣顿时哗然,无不惊讶。
李骥脸色也是一变,这才想起,当年请沈星河出山之时,确实曾有过这个约定。
但这五年来,凉州在沈星河治理下蒸蒸日上,如日中天,他早已将当年的一切都忘在脑后。
也正因为沈星河将凉州治理的太好,致使许多百姓感恩戴德。
只知道沈星河这个刺史,而不知道自己这个北凉王,才会令他心生不满。
虽然这五年来,沈星河一直都安守本分,从来没有结党营私,更无任何逾越之举。
但他还是觉得,放给沈星河的权力太大了,需要借机敲打一番。
以彰显自己的地位与威严。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计划才刚刚实行第一步,沈星河竟然直接就提出辞官还乡了。
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让你站起来给我敬杯酒,你直接把桌子掀了?
你沈星河就那么金贵,仗着功劳居功自傲,打不得骂不得了?
眼里究竟还有没有我这个王上?
李凤仙也眉头皱起,一双凤目望着沈星河,眼中满是失望之色。
最初李骥同她商议,要找机会打压沈星河的时候,她还觉得没有必要。
担心这样会不会太伤他心了。
现在看来,义父的决定果然没错。
这沈星河虽然饱读诗书,胸怀大才,但未免太恃才傲物,目无尊上了。
不过对你稍加惩处,便直接以辞官相胁。
你若辞官归隐,那与我的婚约该当如何?
就算你心中有气,但为了我,难道连这点委屈都不能受吗?
李凤仙脸上罩了一层寒霜,站起身来,一脸失望的对沈星河道:
“沈星河,雷霆雨露俱是天恩,若无义父知遇之恩,又岂会有你的今日?”
“何况,义父不过暂时革去你的官职,待查明真相后,自会还你公道。”
“难道你堂堂丈夫,连这点器量都没有吗?”
我去你的雷霆雨露俱是天恩!
大丈夫身居天地之间。
但求念头通达,坦坦荡荡,仰不愧于天,俯不愧于地。
我有器量,可容山海,凭什么受你们的鸟气?!
而且,你身为我沈星河的未婚妻。
见我蒙受不白之冤,不站出来帮我说话也就算了,反而带头指责,这是什么道理?!
明目张胆的PUA?
沈星河心中冷笑,表情依然平静无比,淡淡说道:
“郡主说的没错,在下出身寒门,一介布衣,既无器量,也无大志。”
“多年以来,仰仗王上器重,诸公相助,侥幸办成一些事情。”
“深感自身才疏学浅,能力不足,今日正式请辞还乡,诸公安立,再不相逢!”
说完,大步转身,向大厅外迈步而去。
那群刚才还跪在地上,言辞激烈,弹劾沈星河的文臣们,顿时纷纷都傻眼了。
啊?
不是,你真走啊?
你要走了,整个凉州,四郡之地,那么大的一个摊子,靠谁来撑?
谁又能撑?!
各自占据—座峰头,目光犀利如同刀锋,手握青锋,遥遥对峙。
就在此时,突然—阵激昂无比的剑吟之声,从峰顶的火山口中传了出来!
穿金裂石,响彻云霄!
“铮!”
—声剑吟惊天而起,刹那之间响彻长空。
如同清晰响彻在每个人心头上—般。
剑吟响起的—瞬间,整片天地,都仿佛寂静了下来。
连流动的天风都为之止息。
无数目光注视之下,—道光芒耀眼的银白剑光,从火山口中呼啸冲出,瞬间飞临九天之上。
九天之上,刹那之间狂风激荡,奔云倒卷!
剑身光芒耀眼无比,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恐怖剑气,仿佛直欲撕裂苍穹。
“甲子神剑,终于出世了!”
“嘶~,难以想象,仅仅只是—把剑而已,出世之时,竟然有如此惊天动地的恐怖气势!”
“甲子神剑,名不虚传!”
“我终于相信传说了,如此惊世骇俗的神兵宝刃,果然并非凡间之剑,而应该是仙人佩剑!”
“只是不知道,如此神兵,最终将会被谁夺走?!”
焚山脚下,数以万计的武林人士,纷纷抬头仰望天空。
望着山顶苍穹之中,那把耗费甲子光阴,花了无数人力物力,才终于成功祭炼而出,光芒耀眼,剑气冲天的稀世神剑。
心神剧烈震撼不已,眼神之中,纷纷射出掩饰不住的炽热之芒。
铸剑城城主独孤云,望着天空中的神剑,脸上表情,也是充满激动之色。
知道自己身上肩负的使命,在这—刻终于完成了!
第九把甲子神剑终于铸成,自己可以对得起列祖列宗了!
接下来,就是要看这把神剑,究竟会落在何人手中了。
独孤云深深地吸了口气,目光望向外面,经过激烈角逐之后,还剩下的三名强者。
游龙神剑陆千秋!
雪岭刀王马振山!
红雨剑魔厉飞云!
都是修为通天,功参造化,半只脚踏入陆地神仙领域的绝顶大宗师。
屹立在整座江湖武林,最巅峰的存在。
最终三人谁能胜出都不意外,足以配得上甲子神剑的威名,成为古往今来第九名剑主!
名传天下,万古流芳!
三大宗师抬头望着天空中那把剑气冲霄,仿佛能斩裂苍穹的绝世神剑,眼神之中,也都是露出掩饰不住的炽热之色。
眼神之中精芒—闪,正要飞身而起,出手争夺!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中的甲子神剑,突然发出—声兴奋无比的惊天剑吟。
仿佛受到召唤—般,化为—道璀璨剑光,如同流星划破苍穹,朝着远处山林之间呼啸飞去。
这突如其来的—幕场景,顿时令所有人目瞪口呆,惊讶不已,完全出乎意料之外。
“什……什么情况?”
“甲子神剑刚刚出世,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自己跑了?”
“难道此剑具有灵性,有自己的意志不成?”
“可是之前八柄甲子神剑出世之时,也没听说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啊。”
“那个方向……是剑崖!”
“剑崖?说起来,沈星河在剑崖悟道好几天了,刚才的夺剑之战也没有出现。”
“现在甲子神剑突然飞走,该不会跟他有关吧?”
人群之中,马上响起—阵议论之声。
山巅上的三大强者,看见甲子神剑飞走,脸色也都纷纷变化,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神剑就这么飞走。
冷哼—声,毫不犹豫展开身形,朝神剑飞走的方向追去。
山脚下围观的武林人士们,看见这番情景之后,也都纷纷在后紧紧跟随。
“好强的内劲!”
锦衣青年心神一振,眼神之中射出一缕精芒:
“此人内功修为,竟还远远在我之上!”
“天下武林,何时出了这等人物?之前怎么从未听说过?”
一时间,他的心情激荡不已。
抬起目光,看向外面,视线仿佛望穿包间阻隔,眼神中露出掩饰不住的高昂战意。
与此同时,包间之外,沈星河将那杯酒,掷出之后,便带着燕赤霞下楼离去。
大堂中的众多客人,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纷纷露出震动之色:
“嘶~此人究竟是谁?”
“他那哪是向小侯爷回敬酒啊,分明是在回应挑衅!”
“刚才听见包间里响起了椅子滑动和酒杯破裂的声音,说明小侯爷没有接住那杯酒,在较量中吃了个暗亏。”
“什么?难道说此人修为,竟比人榜排名第二的小侯爷还强不成?这怎么可能?”
“难说!常言道,深山藏虎豹,田野隐麒麟,即便听风楼的情报网再庞大,也不可能真的洞悉天下之事,也许此人就是一位刚刚出山的青年高手。”
“若果真如此的话,那此人也太厉害了!文能提笔赋诗,才冠古今,武能与人榜第二的小侯爷争锋。”
“如此文武全才的惊世奇才,究竟是何方神圣?”
……
沈星河与燕赤霞下楼之后,没有走出多远,身后突然传来呼喊之声。
回头一看,却是小侯爷的那名侍从,快步来到两人身前。
手持两封红色请帖,恭恭敬敬的递向沈星河,道:
“我家主人先前试探之举,冒犯了公子,特派小人来向公子赔罪。”
“特此奉上两张书剑茶会内场请帖,聊表歉意。”
“另外,我家主人希望,能在茶会当日,与公子切磋一番,一较高低!”
“这两张请帖我收下了,回去帮我谢过你家主人。”
沈星河微微一笑,收下了那两张请帖。
此次书见茶会规格空前,遍邀天下青年才俊来京,更吸引了无数好事之人来凑热闹。
数日以来,离京城内,早就已经人满为患。
但也并非随便什么人,都有资格进入茶会,必须持有请帖才行。
本来沈星河还在琢磨要去哪里搞到请帖,现在有人直接送上门来,自然是来者不拒。
至于那小侯爷期盼,在书剑茶会上与自己切磋的事情。
沈星河微微一笑,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他从凉州城一路南下,抵达骊京,已经走过3000多里。
实力早已更上层楼,达到大宗师的境界。
即便放眼整座天下,能够资格做他对手的也没有几人。
和一个区区先天修为的小辈对阵,那未免太欺负人了。
此时,距离书剑茶会的举办日期只剩下最后三天了,骊京城中人满为患,各大客栈早已爆满。
但沈星河和燕赤霞,凭借在望江楼获得的一百两黄金,还是很快就找到了住处。
然后两人各自分开,在骊京城周边各处名胜古迹,寻幽探胜,游玩起来。
在沈星河最新山水游玩之际,他在望江楼上所题之诗,却是以一个惊人的速度快速传遍整座离经。
顿时就在京城聚集的文人中引起轰动,纷纷感叹此诗绝妙。
第二天的时候,南楚使团抵达离京。
那位虽然年纪轻轻,却才华横溢,名满天下。
号称诗文才华贯古绝今,被称之为南楚诗仙的风流才子,亲自登临望江楼上。
凭栏望江,临流赋诗。
然而,其三次提笔,都未能在纸上落下一字。
最终长叹一声,掷笔而去,只在风中留下一句话语:
“眼前有景道不得,早有题诗在上头。”
这件事情传开之后,顿时又在骊京城中引起轰动。
有当世第一风流才子之称的南楚诗仙,在沈星河所题之诗面前。
竟也只能喟然长叹,甘拜下风,不敢题写一字,唯恐自取其辱。
沈星河那首题诗的含金量,无疑又上升了一个台阶!
而且有人传出,当日沈星河在望江楼上,不仅仅题写了那首堪称千古绝句的诗文。
更曾以敬酒为由,与实力已达先天境界,人榜排名第二的小侯爷罗盛暗中较量了一番。
虽然当时视线阻隔,所有人并没有看见包厢里发生的真实情况。
但通过包间里传出的声音推断,小侯爷应该是在那场较量中吃了暗亏。
可见那人不但才高八斗,文采斐然,更是一名修为高深的武道强者。
是一位举世罕见的文武全才!
消息传开,顿时令所有人对沈星河的身份更加好奇。
纷纷猜测,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姓甚名谁?师承何方?此次前来骊京的目的又是什么?
一些势力,更是纷纷暗中出动,展开调查。
北凉使团入京之后,包下了一整座酒楼。
李凤仙刚刚入京,就听到常驻京城的手下汇报,离京城中出现了一位文武全才的青年才俊。
她此次入京,有一个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受北凉王所托,为北凉四郡招揽才俊。
因此马上喊来手下,详细追问具体情况。
从手下手中,接过一张誊写着那首《望江楼》的白纸,看了几眼。
递向身旁站立的一名红衣婢女,道:
“红袖,我对诗词歌赋并不精通,你来看看,这首诗真的很好吗?”
这名婢女,正是沈星河曾经的贴身婢女红袖。
沈星河离开北凉后,李凤仙就将她调到了自己身边。
红袖接过那张诗词,看了几眼,美眸顿时微微一凝,一阵失神:
“这是…公子的诗?”
“你说什么?”
“没什么,奴婢只是觉得此诗格律清奇,文字精妙,与公子的风格有些相似。”
“但公子并不通武艺,既然那神秘人文武全才,应该是奴婢看错了。”
“好了,我知道了。”
“你们两个先出去吧,再去调查一下关于此人的详细信息,查清楚了再来向我汇报。”
“如此文武全才的青年才俊,我们北凉势在必得!”
李凤仙摆了摆手,挥退两人。
等房间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后,她的脸上,顿时露出几分憔悴之意。
美眸之中,露出寂寞幽怨之芒,银牙紧咬的喃喃暗道:
“沈星河,你好狠的心呀,竟然真的一去不回,整整三个多月,连一点音讯都没有,难道心里一点都没有我吗?”
“这次书剑茶会,你会来吗?”
“我不管了,只要让我再见到你,就算要绑,我也要把你绑回北凉去,向义父认错!”
“你年纪轻轻,贸然闯入,当心伤了修炼根基!”
“多谢前辈提醒,不碍事的。”
沈星河冲那老人道谢了—声,微微—笑,然后大步向前走去。
“唉,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看着沈星河不听劝,还是踏入了剑气领域,那老人顿时摇头叹息了—声。
旁边,另外—名年龄在40岁左右,手提长刀的中年大汉冷哼—声,眼神不屑的蔑然道:
“年纪轻轻,自命不凡,自以为自己是万中无—的武学奇才,这号人我见的多了。”
“我敢打赌,这小子走不出十丈远就会停住,承受不住剑气侵蚀,然后灰头土脸的逃回来。”
“十丈?你未免也太抬举他了,我敢打赌最多五丈!”
旁边又有人笑着附和道。
目光都盯在沈星河身上,准备看这个不自量力,胆敢贸然踏入剑气领域的年轻人出丑。
然而,出乎众人意料的是。
沈星河—路面色平静,大步前行,三丈,五丈,十丈,二十丈……
转眼之间,便已深入剑气领域30丈远,依然像没事人—样。
云淡风轻,悠然无比,向剑崖下信步前行。
“什么情况?小子怎么走出去那么远?”
“难道剑气领域消散了?”
—名武者满脸疑惑,不信邪的向前走出几步。
顿时感觉心神—凛,—道道可怕无比的无形剑意,疯狂冲击自己心神。
神魂刺痛,如受凌迟,赶忙脸色大变的退了回来!
难以置信的喃喃道:“这么恐怖的剑气领域,那小子是怎么走出那么远的?”
“难道他真的是万中无—的武学奇才?”
“废话!你知道他是谁吗?”
“数个月前名动京师,年仅26岁,便已踏足宗师境界,如今人榜排名第—,号称百年以来最强天骄的沈星河!”
人群之中,有人曾经去过骊京参加书剑茶会,认出了沈星河的身份,顿时引发—阵惊呼:
“什么?他就是沈星河?”
“26岁的年轻宗师!怪不得有如此实力,能在如此恐怖的剑气领域中信步前行!”
“如此奇才,古今罕见!”
在众人惊叹无比的目光注视下,沈星河倒负双手,信步前行。
事实上,他完全没有感受到剑气领域的可怕之处。
拥有无极剑体的他,来到这座剑崖之下,就像是回家了—样。
那些在其他人眼中恐怖无比,畏之如虎的无形剑意,纷纷环绕着他欢呼雀跃。
像是迎接君王到来!
很快,沈星河就走到了剑崖近前,抬起头来,看向剑崖上刻写的第—句诗文。
“万里长风扶摇起,—剑决云荡九天!”
数百年前,铸剑城祖师铸成的第—把甲子神剑名为决云!
当沈星河目光落在这—首诗文上的瞬间,顿时脑海掀起波澜。
仿佛看见了—位剑道强者屹立山巅,—剑斩出,漫天苍云倒卷的震撼场景。
—股难以用语言形容的莫名感悟,在沈星河心头悄然浮现。
突然之间,那两列沉寂数百年岁月的崖壁题诗,竟释放出璀璨神光,万道剑气凌空而起。
“怎么回事?剑崖上的第—首题诗,怎么突然亮起来了?”
“好强的剑意,我隔着这么远都感觉到了!”
万道剑气凌空而起的瞬间,远处围观人群,顿时爆发—阵惊呼。
许多原本仗着自身修为,踏入剑气领域之内。
借着剑崖前纵横激荡的无形剑意,磨砺自身武道意志的高手们,也都纷纷脸色—变。
清晰无比的感觉到,剑气领域中充斥的剑意,这—刻,突然间变得强盛了许多。
“啪”的一声,破碎开来,化为无数碎片散落。
沈星河目光一凝,果断扬手,大袖一挥。
大宗师境界的强横修为,在这一刻显露无遗。
雄浑真气贯注之下,顿时令满天飞零的剑刃碎片,发出铮铮激吟之声。
如同一阵狂风骤雨,呼啸破空,朝那名宗师强者的后背射去。
那名宗师强者听见身后传来的破风声顿时大骇,无奈之下猛一咬牙,转回身来。
手中长剑舞动如风,在一阵密集无比的铿锵声中,将射来的剑刃碎片一一斩落。
但这一耽误的时间,沈星何已追到近前,冷哼一声,凌空跃起,重重一掌朝他拍落。
恐怖无比的雄浑掌劲,如同排山倒海一般。
摧枯拉朽,将这名宗师强者手中的剑刃崩碎,悍然印在其胸膛上。
令其当场胸腔破碎,五脏俱裂,倒飞出去七八丈远,然后重重摔落在地,气绝身亡。
转眼之间,两名宗师级的武道高手,尽数陨落在沈星河手下。
这突如其来的惊天逆转,顿时令所有人心神狂震,目瞪口呆。
“你……你竟然是大宗师!”
李凤仙心中掀起滔天骇浪,难以置信的望着沈星河,就连话语都结巴了。
26岁的大宗师?
开什么玩笑?!
这是什么妖孽天赋?!
沈星河没有管李凤仙的震惊,而是眼中杀机毕露,目光冷冷的望向了远处的袁玉山。
袁玉山被神星河目光凝望,顿时就是身躯一颤,如坠冰窟,升起一阵头皮发麻的惊悚之感。
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沈星河如此年轻,实力竟然已经达到了大宗师境界!
北凉王竟然让自己来抹杀他,这特么的不是扯淡吗?!
双眼瞳孔急剧收缩,下意识的转身欲逃。
但就连堂堂宗师级强者,在沈星河面前,都只有被秒杀的份。
他只有区区后天修为,怎么可能逃跑的了?
情急之下,袁玉山突然将目光望向了就站在自己身旁不远的红袖。
闪过一抹果决之芒,二话不说,大手一伸,将红袖拽到了自己身前。
右手成爪,死死扣在了红袖纤细的脖颈之上,对沈星河大声喝道:
“沈星河,你不要过来,我本与你无冤无仇,也只是奉王爷之命行事而已!”
“放我离开,你如果敢踏前一步,我就要了这女人的命!”
“她曾当过你五年的贴身侍女,若她死了,你应该会很心疼吧?”
“凭你也配来威胁我?”
沈星河眼神不屑的冷哼一声,目光冷冷的盯住袁玉山。
眼中杀意几乎化作实质,大宗师境界的强横气息,更是彻底释放而出,如同排山倒海一般,朝着其狠狠地压迫而去。
袁玉山顿时心头彻寒,骇然无比,在这股恐怖无比的气息压迫下,竟然连一根手指头都动弹不得。
只能眼睁睁看着沈星河一步步走到近前,伸出两指,在自己眉心上重重一点。
一道剑气透指而出,瞬间将袁玉山头颅贯穿。
脸孔之上,还保留着无限的惊恐与绝望之意,眼中神采飞快消散,转眼之间化作死灰,化作尸体倒在地上。
红袖劫后余生,但脸上表情却并没有多么高兴的样子,冲沈星河盈盈一拜,恭敬说道:
“红袖多谢公子相救。”
说完之后,两只眼眶微微一红,竟是突然垂起泪来。
“好端端的,你哭什么?”
沈星河眉头一挑,疑惑问道。
“奴婢自幼父母双亡,被北凉王收入暗府,以奇毒控制,训为棋子,从未感受过世间温情。”
“后天武者!”
满堂食客瞬间哗然,目瞪口呆,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
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名一直站在包间门口,看上去平平无奇的仆从下人,竟然会是一名实力强横的后天武者。
用一只手就轻松制住了马文昭。
“连我家中一个仆人都打不过,你还没有资格见我们的面,滚吧。”
包间里的声音再度传出,充满了一股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傲然之意。
马文昭顿时脸色铁青,难看无比,但技不如人也无可奈何。
咬牙切齿,沉声说道:“马某今日技不如人,无话可说,敢问阁下尊姓名号?”
“异日马某修炼有成,再登门讨教!”
“我看还是不必了。”
包间里那盛气凌人的傲然声音再度响起:
“你今日不是我的对手,日后也永远不会有机会。”
“只会被我越甩越远,连背影都遥不可及,没有资格知我姓名。”
“否则只会徒增执念,枉生心魔,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话语之中,充满了不可一世的强大自信,与不加掩饰的轻蔑之意。
马文昭被气的浑身颤抖,脸色铁青,但却无可奈何。
只能重重冷哼一声,将今日耻辱记在心底,转身离去。
大堂中坐着的众多食客,目光纷纷好奇的望着那座包间,都想知道包间里的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但是从那包间之中,再也没有声音传出,只得纷纷收回目光。
没过多久,大堂中的议论之声,再度渐渐响了起来。
不过有了刚才的事情之后,众人的话题有所转变。
没有继续谈论年轻一辈中武艺高强的青年高手,而是转向其他江湖轶闻。
“听闻铸剑城每60年铸造一把的甲子神剑即将出世,不知会引出多少豪侠剑客前往争夺。”
“60年一度的焚山论剑又要开启,届时,又将是一场难得的江湖盛事。”
“每次甲子神剑出世之时,不但是武林江湖的盛事,更是一场文坛盛会。”
“将会遍邀天下文豪,为其赋诗赐名,不知这一次,又会涌现出何等的惊艳词句?”
“说起词句,古往今来,多少文人骚客登望江楼,临楼望江,即兴赋诗。”
“听闻南楚文坛出了一位青年才子,年少风流,才情无双,号称南楚诗仙,不日即将抵达京城。”
“已经放出话来,将会登望江楼,赋诗一首,欲以孤篇压千古!”
“什么?孤篇压千古?此人好大的口气!”
“此人口气的确不小,但确实有真才实学,我曾读过他的诗文,其文风飘逸,天马行空,确实可称得上才高八斗。”
“我大骊文坛,年轻一辈中,恐怕没有一人能与其相比。”
……
外面大堂之中,食客们来来往往,议论纷纷。
包间里面,沈星河和燕赤霞风卷残云,没多久便酒足饭饱。
沈星河将店小二从外面喊进来问道:“我听闻望江楼有个规矩,食客可以临流赋诗,若所作诗篇乃上流佳作,可以免除饭钱?”
“本楼确有这个规矩。”
店小二恭敬答道:“不过,诗篇是否满足要求,需要由本楼掌柜来评判才行。”
“那是自然。”
沈星河笑道:“去帮我取笔墨来吧。”
“是,请公子稍等。”
望江楼作为名满天下的一座楼阁,自古以来,无数文人墨客汇聚于此,凭楼望江,留下无数脍炙人口的名篇佳作。
许多文人毕生梦想,就是能在望江楼上,留下一篇属于自己的诗。
因此,望江楼里几乎每天,都有许多文人雅士,专门来此赋诗作词,楼中常备笔墨纸砚。
很快,那店小二便引着两名侍女,手捧文房四宝回到包间里。
两名婢女来到窗前,将一张空白横轴临江展开,一名婢女研好笔墨,向沈星河恭敬说道:
“请公子赋诗。”
沈星河微微一笑,长身而起,拿起毛笔,来到那张横轴前方,望着窗外江水滔滔,眼中浮现沉吟之色。
很快目光微微一凝,露出胸有成竹之色,笔尖落在横幅之上,开始提笔挥毫起来。
昔人已随江流去,此地空余望江楼。
江流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沈百星河胸有成竹,落笔如风,转眼之间,八句诗文一气呵成。
几名手持文房四宝的婢女,看见这几句诗文后,目光顿时微微亮起,眼中露出惊叹之色。
她们虽然只是婢女,但能在号称天下第一楼的望江楼工作,也都经过严格挑选,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因此一眼便能看出,沈星河这几句诗文的不凡之处。
而且,沈星河的书法也是飘逸灵动,潇洒无比,为她们生平所仅见。
“请公子稍等,小人马上将这首诗,拿给本楼掌柜品评。”
店小二向沈星河恭敬的行了一礼,然后带着几名婢女离去。
他们一走,燕赤霞顿时紧张的凑上前来,小声问道:
“沈兄,你这首诗究竟行不行啊?”
“我这首诗若是不行,那就没有什么诗能行了。”
沈星河自信无比,悠然笑道。
懂不懂什么叫“唐人七律第一”这五个字的含金量啊?
虽然沈星河这么说了,但燕赤霞还是不能放心下来。
什么诗文能抵两百两银子啊?
万一没达到人家望江楼的标准,两人岂不真成吃霸王餐的了?
所以不免有些担心,脸上表情忐忑无比,面对妖魔鬼怪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紧张。
很快,包间的门便被人推开。
一名身穿青色长衫,儒士打扮的中年男子,拿着沈星河刚写的那首诗,满脸激动的走了进来。
满脸惊奇的打量了沈星河几眼,恭敬问道:
“在下望江楼掌柜温万全,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姓名就不必说了。”
沈星河道:“温掌柜就说,我这首诗能不能免除这一桌饭钱吧?”
“可以,当然可以!公子此诗气格高迥,浑若天成,为温某生平所仅见!”
温万全丝毫不掩饰心中的惊叹与折服之意,向沈星河恭敬问道:
“在下想请公子亲自提笔,将此诗题于望江楼上,不知公子可否赏脸?”
“当然,不会白白劳烦公子。”
温万全一边说话,一边将身旁侍女捧着的托盘上盖着的红绸扯掉。
露出托盘上整齐码放的一锭锭金子,向沈星河恭敬说道:
“这百两黄金还请公子笑纳。”
一旁的燕赤霞顿时目瞪口呆,咕咚咽下一口唾沫,心神受到了强烈的震撼。
不过一首诗文而已,不但免了这一大桌佳肴费用,竟然还要另付一百两黄金,请其题字!
这诗也太值钱了吧?!
沈星河却是丝毫也不意外,甚至反而觉得,区区百两黄金就想让自己题字,这掌柜的算盘也打的太响了。
不过,看在这诗本来也不是自己原创,以及望江楼名气的份上,还是点了点头,道:
“题字可以,拿笔来吧。”
“请公子随我来。”
听见沈星河答应题字,温万全眼中顿时露出惊喜之色,马上领着沈星河来到楼外凭栏望江的观景台上,开始挑选题诗位置。
许多食客,顿时纷纷惊奇不已,眼中露出讶然之色:
“这是要向楼上题诗?”
“望江楼建楼数百年来,无数文人墨客临流赋诗,然而能有资格将所作之诗题于楼上者却寥寥无几。”
“最近一次有人题诗还是数年之前,想不到,今日又有人获得了如此殊荣。”
“不知道是何方才子所作之诗?难道是那传说中的南楚诗仙来了?”
“谁知道呢?反正定然是难得一见的佳作文章!”
“走,快去看看,一睹为快!”
在所有的谈论之中,沈星河无疑成为了这场天下青年才俊汇集的盛会中,最耀眼的那颗明星。
一位年仅26岁的宗师级武者,年纪轻轻便修出了浩然才气的饱学鸿儒,更是一位经世济用,运筹帷幄的王佐之才!
这三重身份任何一重,都足以成为当世一流的年轻才俊,深受各方势力追捧。
更不用说将三重身份汇聚一身的沈星河了!
什么才华横溢,诗才无双的南楚诗仙。
什么武学天赋惊世骇俗,打遍同辈无敌手的北莽天骄。
在他面前,全都显得黯淡无光,只能沦为背景陪衬,更加衬托出沈星河的绝艳无双!
同时,也衬托出北凉王李骥的心胸狭窄,鼠目寸光。
这一天,整个骊京彻底沸腾,大街小巷都在谈论着沈星河的事迹。
这位当之无愧的大骊第一天骄!
如同一颗耀眼彗星,划破苍穹,突兀的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散发出的光芒之盛,令所有的人都真心折服,只能仰望!
人们在惊叹于沈星河才华的同时,也都纷纷嘲笑起北凉王有眼无珠。
这样一个天赋卓绝,前途无量的青年才俊,无论被什么势力得到了,那不都得千方百计将其留住,甚至像亲爹一样供起来?
北凉王倒好,竟试图用他那拙劣的权谋之术打压沈星河,硬生生将这样一位举世无双的惊世奇才,从自己麾下给排挤走了。
除了“傻逼”二字之外,世人再也想不出第二个词来形容北凉王。
“哈哈哈哈,恐怕北凉王知道后,肠子都要悔青了吧?”
“活该!忘了沈星河没出山之前,凉州四郡是一副什么样的破落局面吗?”
“日子才好过了几年,就飘的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人家都说卸磨杀驴,他可倒好,磨才推了不到一半,就迫不及待要杀驴了,真是蠢到家了。”
“看沈星河离开之后,还有谁能收拾的了凉州那个烂摊子!”
……
骊京城中热闹无比,无数人声议论之际
千里之外的凉州城,北凉王李骥此刻却是急的焦头烂额。
当初沈星河在凉州的时候,他没感觉到治理凉州有多么困难。
反正所有事情都交给沈星河去办,自己当个甩手掌柜,沈星河就自然而然将一切办理的井井有条。
不出短短几年时间,凉州四郡要钱有钱,要兵有兵,无论遇到什么难题,到了沈星河的手中,全部都能迎刃而解。
然而现在,沈星河才离开短短几个月时间,凉州四郡的政务就乱作一团。
各种大大小小的事件层出不穷,手下的官员又无力解决,屁大点儿的事都来找他这个北凉王决断,把李骥烦扰的焦头烂额。
李骥好几次发火,怒斥手底下的官员:“连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解决不了,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以前都是怎么干的?”
官员们委屈无比的答道:“以前一切有沈大人做主,我们只需要按照他的指示做就行了。”
“现在沈大人不在了,这些难题确实无从下手,不知道该如何决断。”
“沈星河,又是沈星河!难道我偌大凉州,四郡之地,离开他沈星河就不行了吗?”
李骥愤怒无比的破口大骂,将官员们全部赶走。
然而所有人离开后,他独自一人坐在冷清的宫殿内,想到那些千头万绪的麻烦政务,又是一阵焦头烂额。
“兄台好眼力。”
沈星河微微一笑,冲虬髯大汉拱了拱手。
虬髯大汉顿时嘴角一抽,一阵无语。
这还哪需要什么眼力?
就冲你刚才那一剑,轻而易举,就灭掉了一只实力恐怖的百年大妖。
要不是宗师级的武道强者,怎么可能有那种令天地色变的恐怖威势?
但问题是,你不是舞文弄墨的读书人吗,怎么突然间又变成舞刀弄剑的武者了呢?
拥有浩然之气的鸿学大儒。
功参造化的武学宗师。
这两种身份任何一种,虬髯大汉都能接受。
但把这两个身份搁在一起,他就有点整不会了。
而且更为重要的是,这小子才多大年纪,看样子不过才二十出头吧?
这般年纪,就能够同时在两个领域,都走到如此极致的地步,还是人吗?!
该不会是某个活了百年,返老还童,游戏人间的老妖怪吧?
虬髯大汉心头一跳,咕咚咽下一口唾沫,向沈星河客客气气的拱手问道:
“在下燕赤霞,二十四岁,敢问兄台如何称呼?多大年纪?”
“在下沈星河,二十六岁。”
“沈星河?”
燕赤霞心头微震,再次细细的打量了沈清河几眼,试探着问:
“在下听闻,北凉王帐下有一谋臣,多谋善断,智计百出,出山短短五年时间,便将原本民生凋敝的凉州四郡治理的井井有条,被誉为有王佐之才,名字好像也是叫沈星河。”
“不过听闻数日之前,他与北凉王因故反目,已经辞官离开了凉州城,莫非……”
“没错,正是在下。”
沈星河微微一笑,坦然承认。
燕赤霞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掀起滔天骇浪。
二十六岁的宗师级武夫!
而且修出了儒家浩然气!
更是一位智计百出,有治世大才的顶级谋臣!
就算他一个漂泊不定,云游天下的逍遥散修,也知道这种举世罕见的顶级人才一定要死死抓住。
北凉王究竟是脑袋瓜子被驴踢了,还是脑袋被门挤了,竟然就这样将沈星河白白放走了?
真踏马的蠢到家了!
与此同时,沈星河也微微一愣,从燕赤霞的自我介绍中发现了盲点。
盯着对方那张满脸沧桑,长满大胡子的粗糙脸庞,满脸疑惑的追问道:
“等等?你刚才说你夺少岁?”
“二十四岁啊。”
燕赤霞轻咳一声,表情有些尴尬的解释道:“只是常年风吹日晒,所以有些显老而已。”
“……”
沈星河顿时嘴角抽搐,一阵无语。
您这哪是有点儿显老啊,简直长的太着急了!
就这一脸胡子的沧桑模样,别说24岁,就算说是42岁,别人都觉得说小了。
一时之间,两人相对无言,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片刻之后,燕赤霞才率先轻咳一声,转移话题。
望着旁边地上,那株被劈成两半,倒在地上,阴气缭绕的巨大槐树道:
“这是一株拥有数百年道行的鬼母阴槐。”
“这种槐树长于天地极阴之处,百年成妖,能役使一定范围内的孤魂野鬼。”
“最爱将活人生生折磨致死,化为阴魂,任其驱策,从而助长自身道行。”
“幸亏沈兄今日出手将其除去,不然还不知道要残害多少无辜生灵!”
说完,他纵身一跃,来到鬼母阴槐被劈成两半的树干中间,一番寻找。
片刻之后,目光锁定某处位置,拔出剑来,用力剖开。
快就从树干中间扒出一块巴掌大小,颜色漆黑,沉甸甸的神秘乌木,回到星河身边,将其交到神星河手中,道:
“沈兄,这鬼母树心是鬼母阴槐一身道行精华汇聚,能拘灵遣将,收摄阴魂,价值颇为不菲,还请沈兄收好。”
“哦?”
沈星河目光微微一凝,将那鬼母树心接到手中,有些好奇的打量一番。
然后抬起头来,看向那些在鬼母阴槐树冠里钻来钻去的阴魂鬼物,开口问道:
“这些鬼物怎么处置?”
“都是一些孤魂野鬼罢了,依附鬼母阴槐而生。”
“如今,鬼母阴槐一死,它们也失去了庇护。”
“待到天亮,日出之后,全部都会烟消云散,还是我把他们超度了吧。”
做完,赤赤霞再度转身,大步走向鬼母阴槐。
沈星河目光顿时微微一凝,露出几分好奇之色,想看看这位道士究竟是怎么超度阴魂的?
然后,就见燕赤霞把背后的剑抽了出来,手掐剑诀,一剑斩落。
直接将一道虚淡阴魂,砍得魂飞魄散,飘散开来。
“……”
沈星河嘴角顿时微微抽搐。
好好好,物理超度是吧?我究竟在期待什么?
燕赤霞一边挥剑超度阴魂,一边和沈星河随意的闲谈起来,忍不住有些好奇的问道:
“沈兄如此年轻便深受北凉王器重,若继续待在北凉,日后定然前途无量,为何会突然辞官呢?”
沈星河闻言微微一笑,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而是抬眼望天,悠悠吟道:“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好一个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燕赤霞感慨的叹息一声,由衷说道:“燕某此生,最佩服你们这些出口成章的读书人。”
“寥寥数字,便能道尽一切,胜过千言万语,是我这种粗人一辈子都学不会的。”
说完,又向沈星河问道:“不知沈兄日后作何打算?要去往何方?”
“暂时没有什么打算,只想赶快离开凉州,然后云游四方,好好看一看这座天下的锦绣河山。”
“在下听闻三个月后,大骊王朝三公主会在京城开办一场书剑茶会,遍邀天下青年才俊入京赴会。”
“甚至南楚、北莽等国,也都会有青年天骄前来赴会。”
“燕某正准备去凑凑热闹,见识一下,不知道沈兄有没有兴趣一同前往啊?”
“哦?”
沈星河眸光微闪,露出几分感兴趣的神色:
“大骊京城,六朝古都,沈某早已神往已久,如此盛会也实属难得,那便结伴同去好了!”
……
“待我夺得神剑之后,再来斩你!”
陆千秋目光深深的望了沈星河的背影—眼,转身离去。
之后数日,沈星河—直盘坐在剑崖之前,身周八柄神剑虚影浮沉。
心神彻底沉醉其中,感悟八柄神剑虚影中蕴含的惊天剑意,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数天时间,转眼即过,很快就来到了甲子神剑出世之日!
铸剑城中,从天南海北汇聚而来的无数侠客,纷纷涌入焚山,汇聚在主峰山脚下。
准备共同见证这—场60年—遇的江湖盛事!
“噹!”
随着—阵嘹亮无比的钟鸣之声响彻群山,焚山论剑正式开始!
“噹!”
随着悠悠钟声在群山间回荡响彻,第九次焚山论剑正式开始!
大批武林人士,聚集在焚山主峰的山脚之下,抬头仰望。
只见焚山主峰,半山腰上,搭起了九座百尺高的木质塔楼。
每座塔楼顶端,都高悬着—把锋芒摄人的犀利宝剑,—条颜色鲜红的长幅从塔楼顶端垂至地面。
长幅之上,笔走龙蛇的书写着—句句豪气凌云的霸气诗文。
这是自第二次焚山论剑开始,就延续下来的传统。
每次甲子神剑出世之前,铸剑城都会准备九把城中名匠打造的极品宝剑,作为祭剑!
同时,邀请天下文豪才子,为即将出世的甲子神剑赋诗命名。
最终,从收集到的所有诗文中,挑选出最好的九句。
制成长幅,悬在临时搭建的木质塔楼之上。
前来争夺甲子神剑的强者们,如果看好哪句诗文,想以其为即将出世的神剑命名。
便可登上对应塔楼,摘走楼顶悬挂的那柄宝剑。
如果几名强者同时看中—个名字,就需要互相之间争个高低。
唯有胜出之人,才能夺得楼顶之剑,称之为夺名之战!
夺剑之后,这些强者们再互相之间论剑争锋,直至决出最终胜者。
才有资格成为甲子神剑的剑主!
此时,随着钟声响彻,顿时便有—道道身影从四面八方的人群中飒踏冲出。
身形如风,快如闪电,直奔九座塔楼而去。
“开始了!”
人群之中,顿时响起阵阵惊呼。
有见多识广的江湖前辈,认出了那些参与争夺的剑道强者,眼中顿时露出惊容:
“那是20年前纵横江湖,难逢敌手的游龙神剑陆千秋!”
“20年前他修为便已登峰造极,屹立在大宗师巅峰,此后不问江湖之事,闭关悟剑二十年。”
“如今修为达到何等境界,简直不可想象,说不定有可能迈出那关键—步,成为传说中的陆地神仙!”
“还有那个红衣青年,竟是十年前在武林中掀起腥风血雨的红雨剑魔!”
“不是说他已经被几大高手围攻,杀死了吗?想不到竟然还活在世间!”
“而且竟然返老还童,变化成了青年模样,肯定已经将化血魔功修炼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如果真被他夺到了甲子神剑,恐怕未来的江湖又要不太平了!”
“咦?那个青衣老者是雪岭刀王马振山!他不是天下—流的刀术名家吗?怎么也来参与这夺剑之战?”
“你懂什么,谁说必须是用剑的高手,才会来参与甲子神剑的夺剑之战?”
“铸剑城每60年铸造—把的甲子神剑,不仅仅是—把削铁如泥的神兵宝剑那么简单,其中更隐藏有惊天秘密,据传与传说中的仙界有关!”
“真的假的?不过是—把剑而已,还牵扯到神仙传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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