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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男友分手后,我爱上了他的小叔宋政傅青隐后续+全文

芥婕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网文大咖“芥婕”大大的完结小说《和男友分手后,我爱上了他的小叔》,是很多网友加入书单的一部古代言情,反转不断的剧情,以及主角宋政傅青隐讨喜的人设是本文成功的关键,详情:她和男友相识一场狗血的英雄救美后,转头又在相亲局上碰到。在男方猛烈的追求下,两人顺理成章的订婚了。可婚还没结,男友就带着女人住进了新房。失望至极的她,找上抛出过橄榄枝的男人,前任的小叔。小叔一双眼睛里,是她看不透的深悠,只因他的一句:我的太太很好当,她们便成婚了。后来,事情如他所言,她成了整个家中最受人宠爱的女子……...

主角:宋政傅青隐   更新:2025-05-15 16: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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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政傅青隐的现代都市小说《和男友分手后,我爱上了他的小叔宋政傅青隐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芥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网文大咖“芥婕”大大的完结小说《和男友分手后,我爱上了他的小叔》,是很多网友加入书单的一部古代言情,反转不断的剧情,以及主角宋政傅青隐讨喜的人设是本文成功的关键,详情:她和男友相识一场狗血的英雄救美后,转头又在相亲局上碰到。在男方猛烈的追求下,两人顺理成章的订婚了。可婚还没结,男友就带着女人住进了新房。失望至极的她,找上抛出过橄榄枝的男人,前任的小叔。小叔一双眼睛里,是她看不透的深悠,只因他的一句:我的太太很好当,她们便成婚了。后来,事情如他所言,她成了整个家中最受人宠爱的女子……...

《和男友分手后,我爱上了他的小叔宋政傅青隐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苏郁问:“那是谁?”
她轻声道:“那是我老公。”
苏郁没太听清楚,下车要给傅青隐开门。
就听到傅青隐说:“苏大哥,麻烦你了。”
“我老公在门口,你可以先回去了。”
苏郁又看了眼不远处的人影,“你老公?”
“嗯,他叫宋政!”傅青隐莞尔—笑:“有时间介绍你们认识。”
没等苏郁说话,傅青隐就朝着宋政走去,脚下步伐莫名轻快了几分。
等到了宋政面前,傅青隐的脚步又变得小心稳重。
她站在宋政面前,微微抬着头,眼底有几分笑意:“你怎么来了?”
宋政把烟按灭,嗓音低沉,“喝酒了?”
傅青隐点了点头:“和朋友见面,喝了—点。”
“醉了?”
“没。”傅青隐轻声解释了句:“我酒量还行,就是有点上脸。”
说完这句话,傅青隐就静静的看着他。
四目相对,四周的风都安静了几分。
见宋政不说话,傅青隐又道:“烟烟才说要见你,我不确定你有没有空,就没应。谁知道回家就看到你了。”
喝酒后的傅青隐,似乎有些絮絮叨叨。
在宋政面前也没那么拘束。
宋政嗓音微哑:“烟烟?”
傅青隐乖巧点头:“嗯,我的—个好朋友。”
顿了顿,她似乎想到什么主动解释道:“刚刚送我来的是她哥哥。烟烟住的离餐厅近,就先送了她。”
“嗯。”宋政伸手接过她的包,“先回家。”
傅青隐站在原地没动。
她忽然道:“我今天和烟烟夸了你。”
宋政眉头微动:“嗯?”
傅青隐下巴微抬,唇角勾翘,透出股小小的傲娇。
她这模样,活像是—只等人夸赞的傲娇小猫,可偏偏又性格含蓄清淡,不好意思直言。
明亮的眼眸倒映着星辰,也倒映出宋政沉稳冷肃的面庞。



傅青隐刚走出病房,就看到傅老爷子的主治医生。

傅青隐喊道:“李医生!”

李医生看到傅青隐,也走了过来,只面上不见喜色,“傅小姐,正好我也想找你说些事情。”

傅青隐心一沉。

两人移步到一旁。

李医生沉重道:“你爷爷的身体已经撑不住了,最多两到三个月。”

傅青隐像是寒冬腊月被泼了一盆冰水。

骨头缝里都透着寒凉,身体冰冷僵硬。

她嗓音沙哑,竭力挤出一个个字,“真的没其他办法了吗?”

李医生摇了摇头,“老爷子是油尽灯枯。熬到现在,每一天都不容易。”

“知道了。”傅青隐艰难道:“多谢李医生。”

李医生叹了口气,“早做准备吧。”

听到这句话,傅青隐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险些夺眶而出。

傅青隐亲妈生她时难产死了,她是被爷爷奶奶养大的。

十五岁时被接到京城傅家,和父亲、继母和继妹生活在一起。

继妹比她小半岁,其实是她父亲的私生女。

傅父眼里无亲情,只有名和利。

他一心想把傅青隐教成京城第一名媛,好攀附高门,曾以虐待监控方式‘教养’傅青隐。

为这事,傅老爷子和傅父闹的父子决裂。

傅老爷子曾是傅青隐最大的靠山,也是傅青隐最爱重的人。

可如今他年纪大了,身体更是一日差过一日。

医生说,他最多不过两三月时间。

屋漏偏逢连夜雨,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一重重压力压下来,傅青隐有些喘不过气。

要是她就这么和宋子言解除婚约,何止得罪了宋家,连傅家都不会放过她。

等爷爷一走,她无依无靠……下场已然可以预见。

傅青隐浑浑噩噩的离开医院,直接去了傅家老宅。

她进门时,傅老爷子正穿着厚厚的大衣用手机看消息。

年纪越大,傅老爷子就越怕冷。

如今不过才十月,屋里开着空调,傅老爷子却要穿厚大衣才勉强不嫌冷。

傅青隐努力勾出一抹笑,“爷爷,你在看什么呢?”

宽大的大衣套在傅老爷的身上,显得空荡荡。

老人家眼睛不好,戴着眼镜,手机快要凑到鼻尖了,也只勉强看得清上面的字。

看到傅老爷子这副模样,谁也想不到他会是华国书法界的泰山北斗。

一生心血尽数投入书法研究和教育,桃李满天下。

傅青隐眼眶泛酸,喉咙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

傅老爷子抬起头,强压着怒意问道:“青隐,手机上的新闻,是真的吗?”

傅青隐一阵沉默。

她蹲在傅爷爷膝前,抬头望着傅爷爷,淡然的声音里藏着委屈。

“爷爷,我不想嫁宋子言了。”

傅老爷子干瘦的手握住傅青隐的手,一如幼时将她护在身后的姿态。

“不嫁!咱们不嫁宋子言!”

“宋子言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还想娶你,他在做梦!”

“你爸和宋家的人要有意见,有爷爷在呢!”

傅青隐又忍不住想落泪。

她甚至不敢告诉爷爷旗袍被毁的事情。

爷爷要是知道了,怕是会更加生气,影响身体。

傅青隐不是个爱哭的人,可这两日却总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祖孙俩相对无言。

四周的氛围也沉寂的可怕。

过了许久,傅老爷子嗓音干涩。

他枯老的手握着傅青隐的手,依旧温和,“只是青隐,和宋子言退婚的事情不能急。”

“一次性把你爸和宋家得罪狠了,你以后就危险了。”

“爷爷老了,经不起折腾,也怕……护不住你。”

傅青隐那些倔强和冷静瞬间溃不成军。

傅青隐哑着嗓音说,“爷爷,也许有个办法能两全其美。”

傅老爷子看着她,“什么办法?”

“宋家不止宋子言一个男人。只要我还是嫁给宋家人,宋家和傅家都不会得罪。”

傅老爷子并没有如意料之中的惊讶和生气,只是静静问道:“你这么说,是已经有人选了?”

傅青隐陷入沉默。

脑子里一直盘桓着宋政的名字。

傅老爷子轻声问道:“是阿政吧?”

傅青隐先是惊讶,过后缓缓点头,“他说,他应了爷爷,给我当后路。”

当年宋政父亲横死国外,宋家乱成一团。

宋政被送到傅家老宅,名为拜师学字,其实是借傅老爷子的名望避祸。

傅老爷子对宋政有恩,满京城都知。

傅老爷子陷入沉默,“阿政的品性绝没有问题,他应下护你一辈子……”

“我知道,他一定能做得到!”

“只是,报恩和结婚混为一谈,爷爷也不知道你以后会不会过的幸福。”

傅青隐也有些茫然。

以后?

现在的麻烦都解决不了,还怎么谈以后?

傅青隐不是个矫情的人,她对傅老爷子道:“爷爷,我还想和宋先生谈谈。”

傅老爷子慈爱的抚摸着傅青隐的头,“爷爷尊重你的意思。”

傅青隐冰冷的心被注入一股暖流。

………

因为绯闻的事,宋子言一大早就被父母叫去问话。

一提到江妩,宋子言就像是吃了火药。

双方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

正面色难看的僵持着时,忽然见门口走进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正是宋子言小叔身边的秘书符平。

宋子言心一紧,“符秘书,有什么事吗?”

符平礼貌微笑:“二少,七爷有请。”

“是因为今早的八卦新闻?那是谣言,那不是什么野模,是江妩……”

符平依旧礼貌微笑:“这些话您待会可以和七爷说。”

宋子言面色难看,看了眼自己爸妈。

宋父沉默许久,才道:“去跟你小叔解释解释,别让他误会了。”

宋子言的小叔宋政,也是宋家如今的当家人。

京城人都知道宋家七爷风骨料峭、端方沉稳,颇有先辈儒雅之风。

可只有宋家人知晓,这端方君子背后,是只手遮天、不容忤逆。

宋子言一踏入老宅的松涧院,浑身都紧绷了起来,连平日悦耳动听的溪水声响,都像是砸在心脏的铁锤。

走过鹅卵石小道,到了一间八角亭。

亭子里的男人身穿黑色衬衣,眉眼深沉儒雅,坐姿如松,一丝不苟。

宋子言不敢再往前,站在台阶下方,低声道:“小叔,您找我有事?”


“你怎么没穿西装外套?苏城晚上的温度挺低的。”

宋政也—顿,眸光颇深的看了她—眼。

“在你身上。”

傅青隐僵在原地,才意识到自己身上正披着宋政的西装外套。

就在刚刚接吻结束后,宋政给她披上的。

她真是昏了头了!

傅青隐沉默了片刻,淡定道:“你今晚睡这,我去找找有没有你能穿的衣服。”

说完转身就走,根本不给宋政反应时间。

傅青隐从客房搜出两套男士睡衣和两套常服,下楼找宋政。

就看到他端着—碗汤从厨房出来。

看到傅青隐,宋政把碗放在桌上。

傅青隐:“这是什么?”

“你还没吃饭?”

到现在,傅青隐才想起问这件事。

她不由反思,自己对宋政的关心是不是太少了?

“解酒汤。”宋政看了她手上的衣服—眼,“给你熬的。”

傅青隐—愣,“我还没喝过解酒汤……”

“喝了。明早起来不会头疼。”

傅青隐乖乖点头:“好,我等会喝。”

“我找到两套睡衣和两套常服,都是新的,你看看能穿吗?”

宋政看了眼,“好。”

傅青隐忽然解释了—句,“这是奶奶以前为两个堂哥准备的。”

“每年过年他们才回来—次,经常准备不足……”

说到最后,她声音小了些。

傅青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特意解释这么—句。

大概是因为……不想宋政误会?

宋政拿起衣服,沉敛的眉眼晕开点点笑意,“我知道。”

傅青隐揉了揉太阳穴,装作醉意上头,轻声道:“那你先去楼上洗澡吧,我在楼下休息会。”

等宋政上楼洗澡,傅青隐看着面前的解酒汤好奇。

像宋政这样严肃沉稳到像个老干部的男人,竟然会进厨房给人熬汤?

老干部忽然变得宜室宜家……好像也没问题?

喝了解酒汤,傅青隐就坐在椅子上发晕。

小院上了年份,附近都没什么人家住,只偶尔有人路过的脚步声。

门口的铁皮白炽灯依旧亮着,照亮院外的行人,也照亮了院子里零星生长的草木。

傅青隐怕自己醉在客厅,趁着人还清醒,就跑到浴室洗了个澡。

她速度快,就先跑到卧室阳台上躺着等宋政。

宋政弄完—切,就看到—抹纤细的身影正躺在阳台的竹椅上昏昏欲睡。

头顶悬着的吊兰在她精致的眉眼打下—片阴影。

半遮半掩中,粉润的唇瓣微抿,露出她流畅的侧颜。

宋政走近,“睡了?”

傅青隐勉强睁眼,“还没。”

她怕宋政不熟悉这里,遇到什么问题喊她,所以不太敢睡死。

谁知面前忽然多了—杯牛奶,“喝点牛奶,会舒服些。”

傅青隐:“……”

傅青隐沉默片刻。

宋政都以为她要睡着了,忽然就听的她开口:“我不太想喝。”

宋政抿唇:“不喜欢?”

喝酒后的傅青隐,脑子转的不如白天快,轻声道:“……怕憋尿。”

说完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四周—片死寂。

傅青隐默默转身,侧身背对着宋政。

只要看不见脸,她就不尴尬。

宋政听了,没再要她喝,只道:“阳台冷,去床上睡。”

“嗯……”

过了片刻,傅青隐才淡淡的应了—声。

人却没动。

宋政觉得不对。

绕过去看,就看到回应他的人已经闭上眼,沉沉的睡着了。

宋政瞥了眼她身上单薄的睡裙,停顿了三秒。

他弯腰,熟练的把人抱到床上。

屋内灯光微暖,落在傅青隐毫无瑕疵的面容上,那白里透粉的肌肤像是剥了壳的荔枝,无声诱人。

宋政眸光微暗,面上波澜不惊,只扯着被子给傅青隐盖上。


车里,宋政微微阖眸,手上拿着手机。

“江总,你女儿找我太太的麻烦。”

“是你给她在撑腰?”

云淡风轻的一句质问。

落在江妩父亲的耳朵里,吓的他浑身汗毛霎时都竖起来了。

“阿政,这件事我完全不知情。”

“这个孽女前两天和我大吵了一架,离开家后就没了音讯。”

“我会立马停了她的卡送她出国,绝不会让她再回来!”

江总一通道歉和解释下来,宋政只言不发。

片刻,他只冷淡留下一句话。

“下不为例。”

此刻的宋政,面上一派沉静,底下却风起云涌。

藏着无尽沉冷和危险。

还没等江妩父亲说话,他就挂了电话。

男人骨节分明的指尖微动,细碎清脆的敲击声好似落在人的心脏。

过了片刻,宋政缓缓抬眸。

“子言最近在做什么?”

符平:“上次二少被风小姐做的事气狠了,这段时间虽然在医院养病,但其实在暗地里找风家的麻烦。”

宋政眼底有几分惊讶,“他这么闲?”

符平干咳了一声,“二少的腿伤的挺重的,确实要休养一段时间。养病的这段时间,他确实很闲。”

宋政:“腿伤了,不影响办正事。”

符平立马会意,“我让人把江小姐送给二少?”

“教教她……”宋政眸光凉薄:“嫁入宋家的方法。”

符平:“我这就去办。”

芳色院门口发生的一切,傅青隐浑然不知。

她等换锁师傅把锁换了,才开着自己的车回了闲庭院。

准时在午餐前赶到。

刚进大厅,就发觉安静的过分。

她脱下风衣外套,好奇问道:“宋先生呢?”

方姐笑道:“先生临时有些事要处理,让太太您一个人先吃。”

“哦……”傅青隐面上淡然。

可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有点淡淡的失落。

拿手机一看,才发现宋政其实早给她发了消息,是她没看到。

这顿饭是傅青隐一个人吃的,可总觉得缺了点味道。

坐在餐桌上,傅青隐总觉得闲庭院又空又大,显得过分清冷。

方姐观察到她吃的比平常少,下午还特意给傅青隐送了甜点。

“先生听说太太午餐没吃多少,特意让我们准备了这个。”

傅青隐看着面前的雪玉桂花糕,好奇道:“这是他嘱咐你们做的?”

方姐点头。

傅青隐:“他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糕点?”

问完后,傅青隐又觉得自己有点傻。

宋政曾经在傅家老宅住过一段时间,从她爷爷嘴里听到些关于她的事情,也不算奇怪。

这样一想,傅青隐忽然好就好奇了。

当初,她爷爷是怎么和宋政说自己的?

傅青隐拿了块桂花糕浅尝了一口,试图想起以往有关宋政的记忆。

桂花糕的味道和刘妈的手艺一样,但又多了点其他不一样的味道。

宋政比预计的晚一个小时才回到闲庭院。

车子开到花园时,他先下了车,脱下外套丢给符平。

符平一脸懵,“先生?”

宋政:“散散烟味。”

符平:“您什么时候抽了烟?”

他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了?

宋政看了他一眼,没解释。

符平慢半拍才想起来,刚刚会议室里有人吸烟,估摸是先生身上沾了味道。

他面上淡定,心里啧啧称奇。

宋先生这算是妥妥二十四孝好男人了吧?

刚走了没多远,宋政就听到有人的说话声。

“听说太太原来是二少的未婚妻,怎么后来嫁给了宋先生?”

“说是二少脚踏两条船,和前女友死灰复燃,宋傅两家的婚约不好取消,才让先生娶了太太。”


“他要不服管教,你告诉我。”

傅青隐有了淡淡的好奇道:“你帮我撑腰?”

宋政看她一眼:“嗯。”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像是一滴水落入深沉海面,悄然引起涟漪,又悄然消散。

傅青隐降下车窗,吹着窗外的冷风,面颊的点点热意才悄然散去。

闲庭院是一座半山庭院,偏中式复古风,亭台楼阁一应俱全,占地面积极大。

算是一个中型度假山庄了。

下车后,傅青隐好奇道:“这么大的院子,只有你一个人住?”

宋政看了她一眼,“还有你。”

傅青隐:“……”

宋政沉稳的像是个老干部,但他随意一句话,都在无形中撩拨人。

又或者,他是随意的,是听的人不够稳重。

傅青隐自我反思了几秒,觉得自己的心智还是不够坚定。

进了正厅,宋政道:“今天累了一天,你先上楼休息。”

傅青隐点头,“明天我们要去宋家吗?”

“不用。”宋政:“不过要去陆家。”

陆家就是宋政外家。

傅青隐知道轻重,想了想:“那我是不是得准备礼物?”

宋政微微颔首,“可以。”

“符平会准备,但不冲突。”

傅青隐:“我知道了。”

“你最近有空?”

“我现在只有周三周五下午要去上课,其他时间都比较自由。”

宋政点头,没多说什么。

傅青隐却隐隐感觉出,宋政问她有没有空,可能是要带她去做些什么。

傅青隐跟着一位姓方的女管家上了楼,才发现主卧这边礼服睡裙一应俱全。

她随意看了眼,除了少部分有尺寸,其他都没有标记,也就都是定制的。

“这都是为我准备的?”

方管家笑盈盈道:“是的,太太。”

“房间里的所有女性用品,都是先生嘱咐为您准备的。”

“一楼还有间大书房,先生说要留给您做画室的,已经布置好了。”

“这么快吗?”

她和宋政上午才领证,晚上闲庭院就添置了这么多东西。

要是她没来这边住呢?

傅青隐好奇,就问出了口。

方管家笑道:“先生说了,您是闲庭院的女主人,闲庭院自然得常备着您的东西。”

“太太来不来住是一回事,我们准不准备又是另一回事。”

傅青隐只能说,宋政真的很会尊重一个人。

对他的那些陌生和忐忑,在这些周到细致的安排中消散。

能进宋家当管家的,也都是高素质人才。

见傅青隐眉间多了几分疲惫,方管家识趣道:“浴室已经放好水,太太有需要随时按铃找我们。”

等方管家离开后,傅青隐打量了一圈房间。

整个闲庭院都是新中式装修,宋政的卧室也一样。

木质地板和木格栅搭配,阳台和卧室由月洞隔开,摆着两盆盆栽应景。

大片留白和暖光交织。

深沉大气,又透着股低调的沉稳贵气。

傅青隐还挺喜欢的。

她也是生于富贵窝的人,面对闲庭院的豪奢没半点不适和惊惶。

走进了浴室,才发现后面连着着一个小型温泉浴室,暖气袅袅飘动,颇有种人间仙境的感觉。

初来乍到,傅青隐也没心大到悠哉在宋政卧室泡温泉。

她找到淋浴间简单洗了个澡。

刚换上睡衣,手机就响了。

傅青隐一看,是风桃打来的视频。

大晚上,风桃给她打视频做什么?

傅青隐一接通,就看到风桃得意的脸在镜头前晃悠,“青隐!我听说宋子言出车祸断了条腿,正在住院。”

“我已经让朋友查到他住在哪所医院了!”

傅青隐:“……你想干什么?”

风桃笑呵呵道:“你放心,我不做违法犯罪的事!”

“我就带两个人在他病床前头蹦迪。”

傅青隐一脸疑惑:“?”

风桃又道:“我还带人开了直播,今晚我要让气死宋子言,顺便让他和江贱人在圈子里臭名昭著!”

傅青隐:“?!!”

“桃桃,你别乱来!”

以傅青隐的脑洞,是根本想不到风桃会做出多离谱的事情。

风桃十分淡定道:“你放心,我真没乱来,来之前我咨询过律师了!”

抬起头,一脸的小骄傲。

傅青隐:“……”

风桃义愤填膺道:“宋贱人纵容江贱人毁了宋奶奶的遗物和你的千辛万苦求来的画,我知道你有多生气!”

“只是你修养太好,做不出撕破脸皮的事情。”

“到时候这两人大嘴巴颠倒黑白,保不准还要把锅扣到你的头上。”

“青隐,你放心。你不能做的事情,我可以做!”

“我一定帮你出了这口气!”

“宋子言敢借宋家拿捏你,他可没本事拿捏住姑奶奶我!”

没等傅青隐说话,风桃就把开着视频的手机丢给身边人,一脚踹开了宋子言的病房门。

病房内,宋子言和江妩正情意绵绵的对视。

听到响声,都是一惊。

“疯桃子,你想干什么?!”这是江妩喊的。

风桃怒吼道:“替天行道,除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腿都断了,还在医院里偷情,你就不怕害的护士小姐姐们长针眼?!”

“江妩,你就这么想要吗?一回国就找你前男友,还住到你前男友的婚房里。”

“我看宋子言现在腿断了,也满......足不了你。你以前那么多舔狗,你要不一家家住过去?!”

隔着手机,傅青隐都能感觉到风桃的气势。

宋子言怒吼,“滚出去!谁让你来这的?!”

江妩气的脸都红了,“你给我闭嘴!死疯桃,你敢污蔑我?!”

风桃:“你自己做尽下流事,还怕人污蔑?”

“真是乌鸦看不清自个黑,我往你身上泼的脏水都没你自己脏,你也好意思说污蔑两个字?!”

风桃让人按住发疯的江妩,直接把直播镜头对准宋子言。

开始发大招。

“宋子言,你个贱人!”

“你和青隐婚约存续期间脚踏两条船,让江妩这个贱人住进你们婚房也就算了,你竟然还纵容江妩毁了青隐奶奶的遗物和她求来的画!”

“你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

“蜀绣大师方锦的遗作,国画大师茅青墨的收山之作,说毁就毁了?!”

“你好大一张丑脸!”

骂着骂着,风桃一摆手。

竟然有人推了音响进来唱歌跳舞,歌词隐约听见都是骂人的话。

真‘床头蹦迪’了。

风桃还自顾自道:“幸亏宋家有钱,给他在私人医院包了一整层,不然人家得告我扰民。”

傅青隐:“……”

怪不得风桃江湖外号疯桃子,傅青隐今晚真是大开眼界了。


宋政忙,她同样也忙。

到了周末,傅青隐难得有时间歇息。

她专门去了趟苏州,带着被江妩剪烂的蜀锦旗袍。

傅奶奶是古苏绣坊传承人,如今继承古苏绣坊的是她的大弟子孙染青。

傅青隐打开—直端在手上的盒子,露出里面的旗袍。

孙染青看到被剪碎的旗袍,大惊失色,“这是怎么回事?!”

傅青隐愧疚的低下头,“是我不小心,遭人报复。”

孙染青十分心痛,“老师的绣品本来就不多,件件都是精品,尤其是这件蜀锦旗袍,算是巅峰之作了。”

“怎么会有人下得了手!”

有那么—瞬间,孙染青都恨不得把剪旗袍的人揪出来狠狠打—顿。

她老师的绣艺巧夺天工,好几件都进了博物馆做珍藏。

傅青隐手上这件旗袍,都能做—个老绣坊的镇店之宝了。

傅青隐轻声道:“孙姨,这件旗袍还能修补吗?”

孙染青小心翼翼的看了下被剪断的口子,缓缓的摇了摇头。

“要是原样修补肯定不成。”

“老师的针脚太密,风格独树—帜,我也只得了—半传承。如果要强行修补,反倒会坏了美感。”

“真没办法了?”

孙染青的心也在流血。

这件旗袍,她也只有在遇到难处的时候才会借来—看。

如今却被人毁成这样。

师父十年心血毁之—旦,如何让人不痛心?

孙染青面露犹豫,“也不是没有办法。”

傅青隐眼睛—亮,“孙姨,您知道这件旗袍对我意义非凡,如果有办法,请—定告诉我!”

孙染青:“想要修补这件旗袍,起码绣艺要和师父的水平差不多。”

傅青隐顿时想起—个人,“方奶奶?”

孙染青尴尬道:“你还叫她奶奶?”

傅青隐笑了笑,“奶奶说过,长辈可以无礼,晚辈却不能不尊重。”

“师父就是太好性子了。”孙染青感慨了—句,又道:“想要修补好旗袍,只能找她试—试了。”

“只是你知道的,两家有旧怨,她—听你是师父的孙女,怕是门都不会让你登。”

傅青隐垂眸,定定道:“有希望就好。我肯定要去试—试的。”

孙染青也跟着叹了口气,“我安排车送你过去?”

傅青隐摇了摇头,“我开了车,也知道方奶奶的地址。”

“那你小心点……那老人家脾气坏得很,可别被欺负了。”

傅青点了点头,路上还顺便买了些礼品。

方奶奶全名方锦,当年也是古苏绣坊的弟子,还是傅奶奶的师妹。

方锦能力强,还心高气傲。

不服气老坊主把古苏绣坊传给傅奶奶,就离了师门又创了个绣坊,取名就叫苏古绣坊。

打擂台的意思简直不要太明显。

苏锦很有商业头脑,短短几十年来把苏古绣坊发展的不逊古苏绣坊。

如今为了顺应时代,还更名为苏古工作室。

这个老人家,什么都厉害,连记仇都厉害。

硬生生记了傅奶奶几十年仇,迄今为止还不许两个绣坊的人有任何交流。

当初苏城搞苏绣交流大会。

苏锦直言古苏绣坊参加,她的苏古工作室就不参加,把活动筹办人愁出了半头白发。

傅青隐想找她帮忙,简直难如登天。

不过傅青隐不怕难,就怕无计可施。

谁知开门不利,刚到方锦家,就碰到方锦的女儿。

傅青隐礼貌问好:“方阿姨。”

方云看见傅青隐手上提着东西,轻哼—声,“呦,今天吹哪门子风,把傅小姐吹到我家门口来了?”

方云没她妈的本事,倒是和她妈—个脾气。


宋子言不敢再往前,站在台阶下方,低声道:“小叔,您找我有事?”

宋政指尖捏着一枚圆润如玉的棋子放在棋盘上,嗓音低醇。

“你和傅小姐的婚约,还继续吗?”

宋子言一震,立马解释道:“网上的八卦是假的,昨晚在我身边的是江妩,我们也没有接吻,照片是借位拍的。”

“江妩偷偷从国外跑回来,怕被江家知道,才来找我……我只是帮她一把。”

宋子言一边说一边打量男人的表情。

可男人面上波澜不惊,看不出半点端倪。

宋子言一颗心跳的飞快,下意识道:“小叔,昨晚青隐也在,如果她帮忙澄清,网上的舆论很快就能被压制住。”

宋政闻言,终于有了点反应。

男人沉敛的眸光落在宋子言身上,不疾不徐道:“你很自信?”

明明是语气平淡的四个字,由宋政嘴里出来,天然就染上了几分居高临下的嘲讽。

宋子言面色尴尬,有几分难堪。

“傅闻声贪权好利,一直致力于把傅青隐嫁入高门,他们傅家舍不得这门婚事!”

宋子言十分自信:“傅青隐肯定会配合我的。”

至于江妩发疯做的那些事,宋子言也确实对傅青隐有几分愧疚。

但也只是几分而已。

只要等风头过了,他带着礼物上傅家赔罪,傅闻声自己就会让傅青隐消气。

至于损坏的东西,到时候再想法子弥补就是。

现在他需要冷着傅青隐几天,让傅青隐知道点好歹。

宋政本就幽深的眼眸越发暗沉,眼底情绪不明。

“所以,你这是准备仗宋家的势,欺负人家小姑娘?”

宋子言一愣,有些讪讪,“也说不上欺负,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谁叫傅家有所图呢?

既然想占便宜,就得先把自己的尊严和姿态放低一些。

宋子言不觉得这有什么。

宋政把手上的黑子往棋盘里随意一丢。

墨玉棋子碰撞的响声清脆,像是玉石撞上钟鼓。

宋子言一惊,浑身紧绷着。

就听到宋政低沉的声音响起:“你和江妩的事,已经严重影响到宋氏的声誉。”

宋子言听到这句话,下意识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他知道,小叔生气了。

这种时候,宋子言不敢有半句辩驳,只赶紧认错。

“小叔,我知道错了。”

“这次的事,我来出面解决。”宋政的声线沉稳低磁,“无论处置结果如何,你都不得置喙半句。”

宋子言沉默片刻,才低声道:“我都听小叔的。”

宋政淡瞥了他一眼,眼底意味不明,“下去吧。”

符平上前:“二少,请。”

宋子言有些恍惚的跟着符平离开。

松涧院是他小叔的住所,平日没有事谁也不敢随意踏入。

宋子言从小到大就进来过三次,没有一次笑着走出来的,这地方他有心理阴影。

又或者,整个宋家的人对松涧院都有心理阴影。

送走宋子言,符平又回到八角亭下:“先生,二少已经回去了。”

宋政眼眸浅淡的望着眼前的棋盘,“子言和江家小姐,挺般配的。”

符平一愣:“要是二少娶了江小姐,二太太怕是得发疯。”

二太太指的是宋子言亲妈,对江妩简直是深恶痛绝。

听到这个名字就要暴躁的那种。

宋政半晌才道:“她受了不少委屈。”

“总得替她出出气。”

他嗓音幽幽,似空谷轻叹。

符平半猜半蒙,才意识到自家先生嘴里的她是谁。

这……人家还没答应呢,就护上了?

傅青隐思考了一天,还是拨通了宋政的电话。

“宋先生,我们可以当面聊聊吗?”

电话那头的宋政嗓音沉稳,“随时。”

傅青隐:“半小时后,就在城中心的半山茶舍。”

“好。”

茶舍的隐秘性很好,一片竹林立于桥边,溪流潺潺,蜿蜒小道绕到门口。

一上楼,傅青隐就看见挂着两块木质竖牌,上面刻着两行字。

——相见欢,好事近

耳畔风铃声摇曳,傅青隐想勾出一抹笑。

却看见玻璃门上倒映出的笑,透着无尽的苦涩。

笑还不如不笑。

一扭头,她就看见巨大落地窗前的宋政。

宋政一身黑色西装,坐姿端正,深沉优越的眉眼透着股压迫感,总令人不敢直视。

原本轻松雅致的茶馆,因他的存在,都添了几分严肃压抑,好似在某个会议场所。

他身上有一种老干部的端雅斯文,却又过分沉敛。

傅青隐在宋政对面坐下,双手轻轻搭在膝上,坐姿格外端正。

“宋先生,久等了。”

宋政:“是我早到了,你很准时。”

傅青隐敛眉浅笑了下。

她是打小在书香富贵中浸淫出来,只这两天受到的冲击太大,才偶尔控制不住情绪,失了分寸。

如今恢复从容,随意往那一坐,墨发如绸,眉眼如画,满身优雅书卷气韵。

茶室古典静瑟,景致优雅,淡黄暖光从窗外照进来,将两人框在一起,活像是在一幅画中。

桌上摆着茶具,茶壶里的水正好开了。

宋政骨节分明的手拿着木夹子,不疾不徐的温洗着青瓷茶杯。

简单的一件事,他做起来反倒变得赏心悦目起来,一举一动都透着股矜贵从容。

宋政缓缓开腔:“傅小姐有什么想问的吗?”

傅青隐唇瓣轻启,嗓音清淡,“宋先生是真心想娶我吗?”

宋政敛眉,安静半晌,才道:“《凤求凰》有言——‘原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这就是我的意思。”

这话的意思是,愿我的德行足以与你相配,携手相伴一生。

傅青隐听了,面露惊愕。

她何德何能,能得宋政这句话?

宋政回答的言简意赅,却令人猝不及防,也让傅青隐真假难辨。

要是换个人说,傅青隐是半点不信,还会觉得对方敷衍。

可从宋政嘴里出来,她却蓦然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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