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婉柠晏向泽的其他类型小说《腰软外室好会逃,清冷世子追妻忙徐婉柠晏向泽全局》,由网络作家“徐婉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翌日,晨光熹微。寂静了一宿的府邸四处渐渐传来下人们起身走动的声音,时不时掺杂着几声吆喝声,厨房的炊烟已经升起许久,远处的山群却连雾气都还没有消散。后院。西苑院门大开,大概二十来平小小的院子里种满了奇花异草,虽然立春才刚过,但枝头上却好些含苞待放的花,几个小丫鬟行走在中央的青石小道间,或是修剪花草、或是扫洒着昨晚被雨打落的残花败叶,她们手脚利索,行动间规范有序。正房大门紧闭,昏黄的烛光打到窗户上,摇曳不定,上面不时有人影走过。内室。拔步床两边层层轻纱垂下,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内里一个身姿曼妙的影子在床上做着各种奇形怪状的动作,有些动作惜云看着就忍不住面红耳臊。眼看着天色越来越亮,里面的人还没有停下的意思,惜云就忍不住急了,于是低声问:“...
《腰软外室好会逃,清冷世子追妻忙徐婉柠晏向泽全局》精彩片段
翌日,晨光熹微。
寂静了一宿的府邸四处渐渐传来下人们起身走动的声音,时不时掺杂着几声吆喝声,厨房的炊烟已经升起许久,远处的山群却连雾气都还没有消散。
后院。
西苑院门大开,大概二十来平小小的院子里种满了奇花异草,虽然立春才刚过,但枝头上却好些含苞待放的花,几个小丫鬟行走在中央的青石小道间,或是修剪花草、或是扫洒着昨晚被雨打落的残花败叶,她们手脚利索,行动间规范有序。
正房大门紧闭,昏黄的烛光打到窗户上,摇曳不定,上面不时有人影走过。
内室。
拔步床两边层层轻纱垂下,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内里一个身姿曼妙的影子在床上做着各种奇形怪状的动作,有些动作惜云看着就忍不住面红耳臊。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亮,里面的人还没有停下的意思,惜云就忍不住急了,于是低声问:“主子,现在是卯时正,您该起身梳洗了!”
今天可是主子去前院伺候世子的第一天。
这可是大好事,在她看来,能近身伺候世子,说明主子得世子看重,世子才愿意放在身边时时刻刻看着。
所以,可不能迟了。
迟了就容易好事变坏事。
床上,徐婉柠双手撑在床板上,左腿绷直,脚尖抵在床板,右腿向上点在从床顶上垂下来的一条绸带上,身体绷得直直的,整个人只有两只手与一个脚尖支撑。
因为用力,她小脸憋的通红,额头上密密麻麻细碎的小汗珠。
她这是在做完俯卧撑与平板支撑后的伸展运动,在拉伸大腿前沿肌肉呢,这是一个对她现阶段而言比较有挑战性的动作,她努力了好几天,今天终于能做出来了,就忍不住挑战久一点。
她受不了这具羸弱的身体了,必须要练起来。
如果不是下雨,她会选择在院子绕圈跑后才做这些,但这几日都在下雨,她身体受不得凉,只能这样了。
听到惜云的问话,她放下右腿,整个人作平板支撑状,这算是比较轻松的动作,她长长的嘘了一口气,才回道:“再等一下,一会儿就好!”
她知道惜云怕她会误了时辰,但她就是不想这么早过去。
毕竟晏向泽一个世子还缺人使唤不成,要她亲自伺候,一看就没安好心。
她这么快过去找虐吗?
最重要的是,晏向泽并没有规定她神额么时候过去。
心里想着,约莫过了十息,她又将左腿抬起,开始了最后一组锻炼……
卯时五刻,徐婉柠终于停下了动作,她一边撩开蚊帐弯腰穿鞋子,一边喊:“进来吧!”
见徐婉柠终于出声了,惜云眼睛一亮,连忙将纱帐撩起,看着凌乱的床榻,还有空中床顶上垂下来的绸带,她见怪不怪,上前开始整理。
徐婉柠穿好鞋子,走到窗边架子前拿起早已经备好的牙刷子,一边沾牙粉,一边道:“你拆下来后让玉莲送去洗衣房吧!”今天的运动力度有点大,出的汗比较多,都浸到被子上面了,不洗的话绝对会有汗酸味。
“是!”惜云点头,一边拆床罩一边道:“主子,您现在要沐浴吗?”
“秋嬷嬷备好水了?”徐婉柠问。
徐婉柠是侍妾,身边可以有一等贴身丫鬟一名,二等丫鬟两名,三等丫鬟四名与嬷嬷一名伺候。
惜云自然就是一等贴身丫鬟,二等丫鬟,一个叫玉兰,一个玉莲,因着相处时间还短,徐婉柠现阶段只让她们负责院子里的各种杂事,先观察一段时间,看看品性,一般不近身伺候。
还有四名三等丫鬟,分别叫雨珠、雨露、雨花、雨水,则交给秋嬷嬷分派事务。
嗯,秋嬷嬷被徐婉柠任命为西苑的管事,在西苑,除了徐婉柠与惜云,其余人都要听她的话。
除了惜云,包括秋嬷嬷在内,都是徐婉柠在来到潭州之后,世子命令管家派来的,徐婉柠亲自挑的。
“早就备好了!”惜云说完,抱着拆下的床罩走出去。玉莲玉兰两人正在檐廊下监察小丫鬟们扫洒干活,看到惜云出来,连忙迎上前。
“惜云姐姐!”两人行礼。
“嗯!”惜云板着脸点头,将手中的被罩递给玉莲,脆声道:“主子让你将这脏了的被罩送去洗衣房,你现在既然无事,就送去吧!”
“是!”玉莲颔首,接过被罩,转身就出了西苑。
“主子有什么事要我做的吗?”眼看着玉莲接了事干,玉兰扭头看向惜云,眼睛亮晶晶的。
惜云指了指院子里的人,随口道:“你要是无事,就让这些人赶紧扫洒干净院子,主子一会要出去,乱糟糟的像什么样!”
“是,我这就让她们速度些!”见不是主子给任务,玉兰有些失望,但还是敛眉恭敬应道,转身朝院子里埋首干活的几个小丫鬟走去。
能当到二等丫鬟还是有些本事的,只见她不过说了几句,小丫鬟们原本有些松懈的表情一肃,手中的速度明显加快了很多。
看到这一幕,惜云满意点头,转身又进了房间。
房间里,徐婉柠自个儿刷完牙净了脸,准备去沐浴了。
她住的西苑虽然比不上正院,但也算是大院子了。她住的又是正房,面积自然是最好的,里面被分割了很多区域。
进门左手最里面的内室自然就是她的卧室,除了放了一张同小房子差不多的拔步床,还有梳妆台以及放洗漱的用具的架子、高凳这些物件。
内室出来,就是她摆放衣柜还有给守夜丫鬟睡的小榻的地方,也就是外间。
外间再出来,还有一个用屏风分割出来的区域,这个地方是她平日里沐浴净身的场所,要沐浴的时候,就会有丫鬟嬷嬷抬浴桶进来放着,平日里就是空着的。
再出来,就是大门进来的小厅,这里放有待客的桌椅,主位是一张贵妃塌,上面摆有矮桌,她若是有什么闺间密友什么的,可以在这里待客。
进门的右手边,面积不大,是当作小书房的场所,用博古架以及里面摆有书案,墙上挂有墨画,边上靠近窗户的位置还摆有两盆绿植,后面是覆盖了整整一面墙的大书架,不过上面放的书不多,更多的是一些装饰用的小摆件,若是要放书了,就可以撤下来。
听到门开的动静,知道是惜云进来了,徐婉柠头也不抬,直接道:“惜云,我就洗好了,你让丫鬟们准备传膳吧!”
知道徐婉柠不喜欢人在她沐浴的时候近身,惜云在屏风前站定,回道:“主子您忘了,昨日傍晚管家派人来说,世子爷要您今早去前院配他用膳呢!”
徐婉柠:……
失策了!
知道没有早膳,徐婉柠一边在心里咒骂晏向泽不当人,一边加快手上的动作。
两刻钟后,徐婉柠从浴桶里站起来,随手拿起搭在架子上的棉衣穿上。
这棉衣不是穿的,就是擦拭身子用,等会还要换干净的衣裳。
见徐婉柠穿好衣裳进了内室,惜云打开房门,随手指了几个在院子里的小丫鬟来抬水出去,又让玉兰看着,她这才绕过屏风进了内室。
内室,徐婉柠正在往脸上涂抹面脂,见此,惜云问:“主子,今个儿您想穿哪身衣裳?”
“就那几身,随便那一身吧!”面对自己柜子里的寥寥几身衣裳,徐婉柠属实没有挑选的兴趣,随口道。
“是。”
等徐婉柠换上衣裳,梳妆打扮,整理好一切后,房门这才被正式打开。
徐婉柠睁开眼睛,陷入眼帘的是一双在黑暗中如同野兽的眼眸,紧紧盯着她,仿佛下一秒就能亮出利齿,轻易撕碎她纤细娇嫩的脖颈。
还没等徐婉柠尖叫,一双宽厚的大掌紧紧掐住她的腰打断了她的思绪,一阵刺痛,身上的异样让她瞬间愣住……她如同置身风浪中的小船,无神的眼眸呆愣的看着隐匿在黑暗中的黑影。
黑暗中,细腻的肌肤被宽厚有力的双掌掌控,床架摇曳,喘息声重重……
她失去了意识。
……
徐婉柠是被人掐人中掐醒的,她忍着脑子的胀痛,勉强睁开眼,眼前陌生的画面让她瞬间愣住。
雕花木床、绣满精美刺绣的纱帐、低调奢华的瓷器摆件……以及站在床前,凶巴巴的看着她的古装女子,还有身后两个膀大腰圆的嬷嬷。
见徐婉柠醒来了,慕荷退后半步,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徐姑娘若是醒了,便和奴婢一块去见世子爷吧!”
“世子爷念你身体不适,特意交代让你梳洗一番再去前院。”说到这的时候,慕荷眼里闪过一丝嫉妒、复杂。
“世子已经在前院候着了,还请姑娘抓紧些时间!”
说完,不管徐婉柠什么反应,朝身后的两位嬷嬷使了个眼神,转身就走了出去。
徐姑娘?
徐婉柠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后,脑海里不断翻滚的记忆让她脸瞬间变得煞白。
她好像……穿书了。
还是烂尾文女主?
还没等徐婉柠理清思绪,两位嬷嬷上前,将她身上盖着的被褥掀开,不顾她只着里衣、露出大片青紫肌肤的娇躯,抓住她的双手就往床榻下拖。
“你们要,要干什么?”徐婉柠连忙挣扎。
但这具身体明显是被人娇养着的,又经历了昨晚的事,根本使不出一点力气,更不要说能够对抗两位干惯粗活的嬷嬷了,只能硬生生被拖出床榻,跌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啊!”徐婉柠惊呼一声,晶莹剔透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在眼眶里积蓄,白嫩的漂亮小脸变得通红,接着泪珠就开始不停的滚落下来,可怜兮兮的,尤其惹人怜爱。
两位嬷嬷却毫无怜惜之心,还想上前,继续将她拉扯起来。
“你们干什么?”惜云一进来就看到这一幕,连忙上前,奋力推开两位嬷嬷,将徐婉柠扶起来,怒视。
“你们也太放肆了,姑娘好歹是老爷的养女,岂容你们这些奴才放肆!”
看起来矮瘦一些的嬷嬷冷笑:“奴婢等奉慕荷姑娘的命令,给徐姑娘梳洗打扮,去见世子呢!”
“惜云姑娘若是识相,赶紧让开才对!”
“否则,惹得世子发怒,老爷也保不了她!”
“你们若是识相,就给我放尊重些,要不然,等我好了,绝不会放过你们的!”徐婉柠喘着粗气,恶狠狠地道。她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人这么虐待过呢!
“嗤!放心,奴婢们都好着呢,徐姑娘您还是先担忧自个儿吧!”另一名看起来高壮一些的嬷嬷嗤笑一声。
早就得到消息的她岂不会知道,徐婉柠牵扯进去的是给世子下药这等大事,老爷都要自身难保了,她一个被老爷进献给世子却被拒的所谓养女,结局又能好到哪里去。
而且,若不是她,她的好儿子怎么会被世子赐鞭刑,现在都还在前院院子里跪着,大夫都不能看。
想到自己那孝顺懂事的儿子,高壮嬷嬷眼里闪过一丝愤恨,不再犹豫,抓住惜云的手,用力挥向一边,然后抓住徐婉柠的衣襟,一个用力。
“嗤!”的一声,单薄里衣被撕裂,露出里面的青青紫紫,看到这些痕迹,高壮嬷嬷眼里闪过一丝不屑,继续用力,不过三两下,就将徐婉柠上身的衣裳撕得破破烂烂,肌肤露了一大片。
这明显侮辱人的行为让徐婉柠瞪大眼睛,她捂着身体,不管不顾的大喊起来,然后越想越气愤,强撑着柔弱无力的躯体站起来,抓住脚边的一个小圆凳就往高壮嬷嬷身上砸。
“混蛋!”
“你这个死瘪三,不要脸,老不死的……”丰富的词汇接连不断,简直刷新了在场的三人心中对她的印象。
徐婉柠才不管这个,一想到自己被她这么霍霍,她就恨不得砸死眼前这个恶心的老东西,手里的动作越发凶悍。
没想到她能突然发作,高壮嬷嬷反应不及,被圆凳打了好几下,剧烈的痛苦让她面目狰狞,她心中一狠,顾不得别的,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推。
徐婉柠本就是强行支撑,哪里经得起她用力一推,
“碰!”的一声,她狠狠摔倒在地上,腰间撞到床榻的边缘,剧烈的痛苦让她脸瞬间变得煞白,冷汗直流。
“姑娘!”惜云惊呼一声,想上前帮忙,但矮瘦嬷嬷哪里会如她的意,她与高瘦嬷嬷乃是好友,自然知道好友的儿子就是受了徐婉柠的牵连才被打。
她也很喜欢那孩子,自然看不得罪魁祸首过得好,好友要教训那罪魁祸首,她怎么会允许其余人等干涉,想着,她利索抓住惜云的双手交剪在背后,往她膝盖重重踢了一下。
惜云膝盖一痛,跪跌地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惜云痛得脸瞬间发白,却来不及挣扎,就被矮瘦嬷嬷用布条绑住双手双脚,怕她吵闹,矮瘦嬷嬷顺手往她嘴里塞了一块手帕,就将她丢在一旁的小榻上。
徐婉柠想上前帮忙,高壮嬷嬷冷笑着抓住她的双腿倒拖着往外走,徐婉柠惊恐大叫,双手胡乱挥抓,想要抓住稳固的东西稳住身体,可惜除了带落了一片东西,却依旧挣脱不得。
“你要干什么?”
“给我放手啊!!!”她声音尖锐,满脸害怕。
“贱婢就是贱婢,没有一点规矩!”高壮嬷嬷冷哼,在徐婉柠膝盖弯的地方狠狠拧了几把。
“啊!!!”徐婉柠痛得眼泪瞬间飙了出来,身子止不住颤抖,停下了挣扎,心中的怒火早已熊熊燃烧。
谁能像她一样,刚穿越就这么惨,她难道这么不受老天爷待见吗?
等她以后好了,她一定要报复回来!
这个老**##*
高壮嬷嬷虽然恼恨她刚刚打了她好几下,但好在没有真迷了心智,还记得自己的任务是什么,见徐婉柠安分下来后,便将她拖到中间,丢进浴桶里。
在浴桶里被狠狠搓洗了一遍,又遭了高壮嬷嬷好几下暗手,等徐婉柠被捞出来,浑身的伤以及看不得了,碰一下都痛得要死。
徐婉柠站在浴桶旁,捂着胸口,浑身火辣辣的,眼泪稀里哗啦的流了个满面,心里恨死了,却什么都做不了。
高壮嬷嬷似乎什么都看不到,抓住搭在屏风上的衣裳就往她身上套,又给她梳好头发,等一切都打理好了,惜云这才被放开。
“姑娘,呜呜呜!”惜云哭着扑向徐婉柠,触及到她脖子露出来了青紫肌肤,连忙停下,但眼底的心疼却掩都掩不住。
“姑娘,请吧!”两位嬷嬷请示,知道无法拒绝,徐婉柠狠狠瞪了他们一眼,搀着惜云,踉踉跄跄的往外走。
两位嬷嬷根本不在意她的反应,若不是世子爷要见她,她们恨不得再下狠些手。
走出房门,明媚的阳光撒在身上,身上无时无刻不在传来的疼痛告诉徐婉柠,她真的穿越了。
“赶紧走!”见她停了下来,高壮嬷嬷又用力推了她一把。
也是,温琼华是谁?
乃大将军嫡孙女,刑部尚书嫡长女,身份尊贵,本身又是才貌双全、温婉贤淑之人,比之晏向泽也是不差。若不是晏向泽对她无意,且她也拿晏向泽当哥哥看待,恐怕她早就是世子妃了。
即便如此,温琼华以后的夫君最少也是个一品大员,而她县主的身份让她可以不用顾忌太多的婆媳关系,肆意生活,这是她作为京城最顶级世家千金的骄傲与自信。
而她,不过是被堕落父亲贱卖,养父养在膝下妄图攀权附贵的工具。本身又是因为爬床才成的侍妾,若不是世子只有她一个侍妾,且算得上宠爱,她才不会被人看在眼里。
她有什么资格让温琼华喊姐姐。
温琼华喊姐姐,乃是表示友好行为,但这不代表徐婉柠就早就真的能应下。
她的身份就注定了,她不可能成为任何人的妻子,即便是妾,也一定不会是最好那一个。
只要她还跟着世子,这种情况只会越来越多!
也许,她要想个办法,扭转一下情况了。
徐婉柠想着,忍不住看向惜云。
被她奇怪的眼神看着,惜云有些奇怪,忍不住问:“主子,您看着奴婢干什么?”
“我在想,你真的值得信任吗?”徐婉柠有些恍惚的道。
惜云人好吗?
她不知道,她信任惜云的前提,不过是因为书中说了,惜云因为她的牵连死的。
即便被牵连至此,她至死都没有说原身一句不好,可以说是一个忠仆。
但书中写的和现实真的一样吗?
就比如书中提到的淮丹,关于淮丹的描述是:他的稳重只会在大事上体现,平时就是个喜欢一些新奇的玩意的少年,善良果敢,对未来充满憧憬,信忠于男主。
但是在徐婉柠目前看到的,对于淮丹的评价却是执着坚定、狠辣冷酷。
是的,她眼中的淮丹是狠辣冷酷的,那么书中对淮丹所说的善良,是相对于什么而言的?
不同的人眼中看待同一个人,会有不一样的看法。
被徐婉柠的问题吓到,惜云毫不犹豫的跪下,坚定道:“奴婢自然是效忠主子的,主子尽管相信奴婢!”
她的声音坚定有力,徐婉柠回过神,看着跪在地上的她,第一次没有立刻扶起她。
惜云跪伏在地上,心七上八下的。
她不明白主子突然揣测她的忠诚是什么意思,她不敢多想,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徐婉柠突然感觉有些累,她捏了捏鼻梁,有气无力的道:“你起来吧!”
惜云惴惴不安的起身,“主子!”
“我有些犯癔症了,不要多想!”徐婉柠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今天的字还没认,你去认字吧。我想歇息一会!”说着,朝着内室走去,“不要来吵我!”
惜云站在原地,看着她慢慢悠悠走进内室的背影,眼里的担忧都快凝成实质了。
进到内室,徐婉柠衣服也不脱,只是将头上的几根发簪取下,随手丢到妆匝里,就扑到了床上。
不过瞬息,她就酣睡过去。
当晚,徐婉柠没有起身用晚膳,惜云在外面也不敢喊。
一夜好眠,很快来到第二日。
日上三竿,徐婉柠才睡醒,看着从窗户透进来的光线,她有些恍惚,好一会才缓过神来,苦笑一声:“我竟然从下午睡到第二日。”
她天回到院子时都下午了,睡一觉不可能还有太阳,只能是第二日了。
“不过……”她坐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可真舒服!”
掀开被子,弯腰一边穿鞋子,一边高声喊,“惜云?”
“哎!”在小厅安静做着最后针线的惜云连忙高声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物件。
一边朝里面走,一边问,“主子,可是要起身用膳?”
“几时了?”徐婉柠诧异。
“巳时末!”惜云回道,“主子您从昨天下午睡到现在,您要是晌午还不醒,奴婢都准备找秋嬷嬷了。”
“我还是第一次睡到这么久!”徐婉柠扶额,可能是最近绷得太紧了,身体机制强迫下线。
“可是要让人摆膳?”惜云没有应这句话,而是问。
“不着急,你先让人给我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是。”
沐浴,用膳,徐婉柠没有休息,而是去前院。
前院,紫竹院。
经过昨天下午和今早的商议,吕院使等人已经确定好了救治方案。
徐婉柠去的时候,他们正在着手准备,大概再过半个时辰就可以开始了。
见大家都在忙,徐婉柠没有多想,直接进屋,想要看看晏向泽。
没想到晏怀仁正在里面。
他听到脚步声,浓眉一下子皱起,扭头想要看谁这么大胆闯进来打扰他。
没想到看到的却是世子那小侍妾,他表情稍霁。
徐婉柠没有想到他会在这里,先是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连忙行礼,“奴婢拜见王爷。”
“起身吧!”晏怀仁点头,平和的道。
“谢王爷!”徐婉柠起身,肃立。
“你不是来看世子吗?站那么远,看什么?”晏怀仁头也不回的道。
徐婉柠嘴角抽了抽,不知道是面无表情好还是笑好。
他站在那,她哪里敢靠那么近啊!
若不是他没发话,她恨不得现在都出去。
好在晏怀仁看出了她的局促,且孤男寡女的,也不好共处一室。
给晏向泽掖了掖被子,他很快就出去了,留下一句,“你先看着吧!”
“谢王爷!”徐婉柠再次屈膝,恭送他离开。
她没想到晏怀仁竟然能这么善解人意,她扭头看了眼床上的晏向泽,突然笑了。
缓缓走到床边,坐下,捉住他的手握了握,感受到比前几天暖和了许多的温度,眼神弯了弯。
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徐婉柠眨眼。
突然发现,他们父子俩长得还挺像的,性格也是。
看着好像不好接近,不好说话,实则还挺讲道理的。
徐婉柠叹气,其实,她真的很喜欢晏向泽。
上辈子她不过是个打工人,哪里能接触到什么优质的男人。
晏向泽可以说是她两辈子接触到的最优秀的男人,而且他对她也很好。
她想练武,他给机会,答应教她练功习武,虽然还没有做到,但是送了雁翎枪赔罪;
她想看书,乱七八糟的书,他虽然不理解,但是也尊重;
她想出去,他不高兴,却也会陪同;
……
他太好了,好到她不知不觉,就已经将他装进心里。
若不是在这个一妻多妾的阶级社会,她估计会不顾一切的与他在一起。
“晏向泽,我的心我明白了。”徐婉柠低声道。
如果你同样也如此,且能给我想要的,即便飞蛾扑火,我也不会放手。
倘若你没有给到我想要的,我就放手,将你放下!
我的心告诉了我答案,绝不将就!
“我想要你的答案,希望不要让我失望!”徐婉柠俯身,在他唇角落下一吻。
“拿到东西后,她有什么表现?”晏向泽半靠在床头,看着回来禀报的淮丹,问。
淮丹低头,想到徐婉柠拿到东西后的表现,有些迟疑的道:“夫人她似乎生气了。”
“生气!”晏向泽闭上眼睛,摆手,“你下去吧!”
“是!”
看着头顶蚊帐精美的刺绣,晏向泽突然用手按住胸口,感觉里面隐隐作痛。
他没有和任何人说,他几次死里逃生,想到的都是徐婉柠。
一想到那个在别院乖乖等他回去的坏女人,他就想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
要不然……他早就撑不下去了。
他不见徐婉柠也是因为如此。
他睁开眼后第一眼就看到她的那瞬,心里的喜悦激动比自己死里逃生成功还要来得多。
也就是这一刻,他发现,她在他心中占的比重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多。
也许,他应该冷静一下。
……
晏向泽的心思没有人知道,徐婉柠回到房间,越想越气。
她不明白晏向泽到底什么情况,如此对她。
先是不见她,再是不让她踏足紫竹院,现在又给她送来秘籍,一副不再管她的模样!
“呜呜呜!”越想越伤心,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自从她发现原身有类似于泪失禁的情况后,她就有意锻炼,减少落泪的情况。后面她开始每天锻炼,健康作息,身体变好了很多,她就很少哭了。
可这一次,她真的忍不住了。
见她哭了,惜云等人连忙进来安慰。
可徐婉柠现在什么也听不下去,只想大哭一场。
“晏向泽,你混蛋!”徐婉柠抓着桌子上的茶杯狠狠砸了一下,茶杯砸在实木桌面上,发出一声巨响。
随即
“咔擦!”一声,它竟然裂开了。
没想到它竟然会碎,徐婉柠也是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将它甩出去。茶杯砸在门框上,又掉落地上,“啪”一声,白色的瓷片碎片撒了一地。
没有人理会这只可怜的茶杯,大家都紧张的查看徐婉柠的手,生怕她手受伤了。
知道自己太过于激动了,徐婉柠也任由她们看。
“好在没有伤到。”
见她没有受伤,惜云呼了一口气,放下心来的同时忍不住道:“主子,以后不要这样了,哪有人在手里砸东西的。想要砸东西,直接丢出去就是了!”
“万万不可再如此了。”
玉兰也是一脸庆幸,道:“就是,主子若是不开心,砸了一整套茶具也没有人心疼。但若是不小心受伤了,就难受了。”
“那瓷片锋利,很容易受伤的。”
“主子下次想砸,丢出去就是了,丢完,再让人收拾。”指着那满地的碎片,玉莲捂嘴笑嘻嘻的道:“主子的手,比那茶具珍贵多了,这茶杯竟差点伤了主子,该丢。”
“能让主子拿起来砸,是这茶杯的荣幸。”玉兰补充道。
“丢的好!”
“哪有你们这样教主子的。”秋嬷嬷笑嗔了一句,话音一转,也是起哄,“主子脾性好,又爱惜东西,才不舍得砸东西,是这茶杯质量,受不住主子的恩宠。”
她可看的准,徐婉柠只是一时忍不住,顺手抓起茶杯就砸了一下。
力道说重不重,倒是这茶杯突然裂开还吓了她一跳。
她们几个胡言乱语,徐婉柠抬起头,顶着被泪水浸透的眼眸,不知道是哭还是笑,“哪有你们这么说主子的?”
“我们说的都是实话啊。”见徐婉柠笑了,玉兰一下子大胆了,指着那满地的碎瓷片,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一脸娇俏的道:“您瞧,不过砸了个茶杯,您就笑了。我们好话说了一箩筐,也不如它一个,可不是它的荣幸嘛!”
说完,还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玉莲也跟着点头,似乎十分认同。
“那茶杯可是世子送的,价值千金,就这样碎了你们不心疼吗?”看着地上的碎瓷片,和桌子上仅剩的茶托。
徐婉柠突然想到,这可是世子送给她的第一整套茶具。
刚得到的那几天她还很高兴,喝水都要用,现在竟然被她砸了一个。
一整套价值千金的茶具,少了一个,价值起码打个断骨折。
一想到这,徐婉柠只感觉心咻咻的痛。
那都是钱啊!
她这该死的手,要造反啊!
“自然是心疼的,但是一想到主子可能差点因此受伤,又不心疼了。”惜云道。
“若是伤了主子,那杯子只能被丢弃,什么也比不上主子重要。”玉兰道。
玉莲也是点头。
也许她们心里不是这样想,但是能这么说出来,让徐婉柠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
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被拍马屁,原来被拍马屁这么开心。
“凡事都有个对比,若说损失,还是主子受伤的损失大。和主子可能受伤相比,其余的,自然算不得什么大事,即便是价值千金的东西!”秋嬷嬷意有所指的道。
“每个人心里都有各自看重的东西,也许你看重别人,别人看重的却是手里的钱,又或是地位,又或是身份……”
“你不能说他错了,那只是他自己的选择,他心里认为最好的一个选择。我们能做的,只是在心里对比,然后选出自己认为最合适的对待方式,而不是将错就错。”
听着秋嬷嬷的话,徐婉柠表情变幻不定。
“……你不能要求一个人因为你的看重,也要求人家也必须看重你,没有这个道理的。”见她似乎听进去了,秋嬷嬷眼里闪过一丝欣慰。
“人人都说要有来有往,但心这种东西,最不讲道理。只要是它喜欢的,就会塞得满满当当,连一丝缝隙也不会被别人留;若是不喜欢的,权衡利弊之后,可能会留出一丝地位,但绝不会占据太多……”
“其实每一个人决定对某一个人好的时候,早就在心里权衡利弊,再三考虑了才做出的决定。比如没有人会因为别人随意施舍的三瓜两枣就对别人死心塌地,除非那三瓜两枣对那人而言,是雪中送炭……”
“主子可明白?”秋嬷嬷最后问。
“我明白了!”徐婉柠点头。
“主子明白就好。”秋嬷嬷满意一笑,瞥了一眼因为听她的话听得云里雾里的惜云三个,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你们几个,若想让主子一直看重,得将内里也充实起来,要不然,迟早像这杯子一样!”秋嬷嬷指了指满地的碎瓷片。
“明明不想丢弃的,但谁让它不争气呢!”
一声有力的马嘶声将人们的目光引起。那是两匹形体俊美健壮的上等宝马,拉着的车厢乃是用金丝楠木制作,黄金玉石点缀包裹。车门前悬挂着两盏镂空黄金灯笼,上面镶有数颗硕大的宝石,随着马车左右摇晃。
在大马车两边以及后面,跟有一队数十人的队伍,身着玄衣,手持刀剑,个个目光锐利如鹰,眸目流转间,杀气腾腾,一看就是训练有素、上阵杀敌过的强大战士。
他们或是骑着马,或是坐在马车上,整齐的跟在大马车后面,缓缓前进。
路上行人纷纷避让,唯恐招惹到他们。
“噜噜噜!”随着马夫的呼吁声中,大马车安稳的在一座奢华的府邸大门前停下。
马车停下,玄衣战士迅速分散开来,在足足能让两辆大马车并排行驶的巷子两边站定,警戒四周。
早已等候在门前的徐婉柠以及管家等人,则快步走到马车前,等待马车里的人出来。
软烟罗门帘被掀起,两个梳着双丫髻的丫鬟出来,环视一圈,又朝一旁的管家与徐婉柠微屈膝盖以示礼节,这才回身掀开门帘。
一名韶龄女子率先从马车内出来,大朵牡丹翠绿华裙,华鬓高束,其间斜插镶珍珠碧玉步摇,
眉毛平直而简洁,宛如一字横亘于额前,虽无过多修饰,却自有一番大气与从容。一头青丝梳成华髻,繁丽雍容,小指大小的明珠,莹亮如雪,在发间星星点缀。如玉的手腕戴有两只红玉镯,温润如血。
清贵高华,英气逼人。
徐婉柠眼眸微闪,被眼前女子的样貌所惊艳。
在心里揣测,这人是晏向泽的县主表妹还是那县主的闺中密友。
这时,又一妙龄女子从马车走出,一袭月白色长裙,衣袖与裙摆处用金线绣着栩栩如生的祥云,腰间用一条浅青色腰带束缚,挂有一块墨绿色的玉佩。
乌发轻挽成高髻,珍珠玉石钗簪斜插其间,皮肤白皙如脂玉。真真是端庄秀丽、典雅温婉的绝代佳人。
女子眼眉轻撩,远山含黛入眉梢,细长而舒展,朦胧如雾中远山,深邃而高远,清雅脱俗,似仙子降临凡尘,不染尘埃。
两人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下马车。
管家呵呵一笑,率先行礼,道,“老奴拜见温县主,温县主万福。见过周小姐,周小姐万福,”
徐婉柠连忙跟着屈膝行礼,敛眉顺目,柔声道:“奴婢见过温县主,见过周小姐。”
周柔嘉英眉一扫,瞥向管家与徐婉柠,见徐婉柠虽长得妩媚多情、妍姿艳质,但眉目间神态端庄从容、优雅大方,不似伪善虚假、软弱无能之人,嘴角微扬,明亮妩媚的眼眸如星辰闪耀。
“你就是世子哥新纳的侍妾?果然好颜色。”她声音里满是赞叹,虽然夸赞的只是样貌,但言语里却没有表达出一丝看不起她的身份的意思。
虽然说话有些冒昧,但是看她打扮,应该是个比较率真坦直的人,也就不奇怪了。
温琼华美眸乍亮,不禁将目光投向徐婉柠。
见她不仅长得娇艳惊人、美艳绝伦,体态更是轻盈曼妙、神仙玉骨。
果然是罕见的美人,怪不得能得柔嘉夸赞。
于是点头,笑道:“我在京城的时候,就听闻世子哥哥身边出现了个美人,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徐姐姐不仅长得好看,就连仪态也端庄大气,优雅无比,若是姑姑亲眼见了,也绝对会喜欢的。”
“县主谬赞。”徐婉柠看似羞涩,眼帘低垂,粉腮微红。
“县主与温小姐一个温婉娴淑、秀丽端庄,一个风华绝代,明艳动人,才是世间少有的美女子。”
“你这嘴倒是会说话。”周柔嘉眼眉微挑,似笑非笑的看着徐婉柠。
“好了,不要说了!还是先进屋再说,我可是坐了好几天马车了,累得很!”温琼华按住周柔嘉的手臂,眼眸落在徐婉柠身上,笑道,“劳烦徐姐姐带路,让我们先休整一番。”
“预想到两位娇客舟车劳顿,必定疲惫不堪,世子特意嘱托奴婢,提前备好房间,让两位娇客先换洗一番。”徐婉柠按照管家的提示,如是道。
“世子哥哥呢?”温琼华忍不住问。
“世子天未亮时就外出了,不知道在何处。”徐婉柠摇头,表示她也不清楚。
听到晏向泽不在,温琼华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但还是勉强扬起笑容,微微屈膝,道,“那就只能劳烦徐姐姐带路了。”
徐婉柠侧身,避开她的礼,颔首垂眸,“不敢。”
将两人引到后院的东苑,那里是晏向泽给她们安排的住所,与西苑是一个规格,如果说西苑比较精致,那么东苑就更为大气一些。
看了眼东苑的陈设摆置,还有一旁恭谨待候的丫鬟们,周柔嘉眼里闪过满意,“不错,看来世子哥还记得我们喜欢什么,竟无一不妥。”
“我看世子哥哥不是特意记得,只是怕我们会秋后算账,才满足我们的要求的。”温琼华摇头,“再说了,管家爷爷也在,以他的记性,自然能记得我们喜欢什么。”
“世子哥哥最讨厌麻烦了,他只会将这些甩手给别人。”温琼华娇哼一声。
言语间虽然对晏向泽的行为充满了不满,但声音里的亲近却谁都能听得出来。
看来晏向泽与这些县主表妹的关系很是亲近呢。
一旁的徐婉柠心想,脸上的笑容越发从容,她微微屈膝,道:“两位娇客满意,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徐姐姐等一下。”温琼华突然道。
徐婉柠疑惑抬眸。
温琼华柔柔一笑,从身后丫鬟手中接过一个礼盒,递到她手中,“这是我特意从京城给你带来的礼物,本来还想着会不会夸张了些,但是一看到你,我就不这么想了,绝对很合适你。”
看着眼一尺有余的礼盒,徐婉柠脸上狐疑不定。
她有些惊讶这两位千金对她的态度,也好得太过分了吧?
一看到她就夸赞她长得美就算了,现在还要送礼物?
说好的青梅竹马看不起要打脸,绿茶表妹暗戳戳阴人的场景呢?竟然一个也没发生。
难道这才是正常的千金小姐该有的行为?
徐婉柠不解,但大为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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