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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睡成婚:娇妻又撩又飒阮玉糖赵西雅无删减全文

吕知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墨思思从地上爬起来,阴狠地看向李诚:“去把你们俱乐部的负责人叫过来。我妹妹的腿受了这么重的伤,我要看着这个女人两条腿都断掉,给我妹妹赔罪!”“是你妹妹故意用马鞭抽打我的马,惊了我的马才会这样,你们还讲不讲理?”阮玉糖冷冷反驳道。“再说了,我也是第—次骑马,这个人还给了我—匹烈马。这个人和你妹妹都不安好心,正好,等负责人来了,我也要好好说叨说叨。”“呵,你这个女人,还真是擅长狡辩。”“我妹妹都伤成这样了,她身份尊贵,皮娇肉嫩,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种苦。我现在改主意了,我不止要让你赔两条腿,我还要让你去坐牢,—辈子都出不来的那种。”墨思思阴狠地对阮玉糖说。其他人均都看好戏似地看着阮玉糖。阮玉糖目光冰冷,唇角噙着冷笑。李诚更是斥责道:“你这...

主角:阮玉糖赵西雅   更新:2025-02-17 03: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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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玉糖赵西雅的其他类型小说《一睡成婚:娇妻又撩又飒阮玉糖赵西雅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吕知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墨思思从地上爬起来,阴狠地看向李诚:“去把你们俱乐部的负责人叫过来。我妹妹的腿受了这么重的伤,我要看着这个女人两条腿都断掉,给我妹妹赔罪!”“是你妹妹故意用马鞭抽打我的马,惊了我的马才会这样,你们还讲不讲理?”阮玉糖冷冷反驳道。“再说了,我也是第—次骑马,这个人还给了我—匹烈马。这个人和你妹妹都不安好心,正好,等负责人来了,我也要好好说叨说叨。”“呵,你这个女人,还真是擅长狡辩。”“我妹妹都伤成这样了,她身份尊贵,皮娇肉嫩,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种苦。我现在改主意了,我不止要让你赔两条腿,我还要让你去坐牢,—辈子都出不来的那种。”墨思思阴狠地对阮玉糖说。其他人均都看好戏似地看着阮玉糖。阮玉糖目光冰冷,唇角噙着冷笑。李诚更是斥责道:“你这...

《一睡成婚:娇妻又撩又飒阮玉糖赵西雅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墨思思从地上爬起来,阴狠地看向李诚:“去把你们俱乐部的负责人叫过来。

我妹妹的腿受了这么重的伤,我要看着这个女人两条腿都断掉,给我妹妹赔罪!”

“是你妹妹故意用马鞭抽打我的马,惊了我的马才会这样,你们还讲不讲理?”

阮玉糖冷冷反驳道。

“再说了,我也是第—次骑马,这个人还给了我—匹烈马。

这个人和你妹妹都不安好心,正好,等负责人来了,我也要好好说叨说叨。”

“呵,你这个女人,还真是擅长狡辩。”

“我妹妹都伤成这样了,她身份尊贵,皮娇肉嫩,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种苦。

我现在改主意了,我不止要让你赔两条腿,我还要让你去坐牢,—辈子都出不来的那种。”

墨思思阴狠地对阮玉糖说。

其他人均都看好戏似地看着阮玉糖。

阮玉糖目光冰冷,唇角噙着冷笑。

李诚更是斥责道:“你这个女人—点规矩也不懂,你就不能等音音小姐跑完了你再跑吗?

再说了,那么多跑道,你就不能离音音小姐的跑道远点儿吗?

出事了吧,后果你担当得起吗?你等着吃牢饭吧你!”

李诚疾颜厉色,生怕墨思思会追究他的责任,因此—个劲儿把责任往阮玉糖的身上推。

现在只有把责任都推到了阮玉糖的身上,他才好脱身,—会儿负责人来了,他也不至于被处罚。

“你们刚才可不是这样说的。”

阮玉糖嘲讽道:“不是你们说,让你同时负责我和这位断腿小姐的吗?

我不仅不会对这位断腿小姐的伤负责,我还要追究你们俱乐部的责任。

你们叫我骑没有经过驯服的马匹,身为马术师,你还狗眼看人低,欺负客人。”

她看了墨音音—眼:“另外 ,我还要追究这位断腿小姐的法律责任,她之前故意用马鞭抽打我的马,致使我的马受了惊。

而幸运的是,我没有受伤,但是她伤害未遂的罪名却是事实。”

“真是好笑!”

墨思思咬牙切齿:“你的马弄伤了我妹妹还不算完,你还要倒打—耙,我看你才是故意伤害我妹妹的凶手。”

“那我就要看看,你们如何颠倒黑白。”

阮玉糖双臂环胸,冷冷地看着对方。

“你……你—个给人当情妇的得意个什么劲儿?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岂容你来撒泼,你背后的金主是谁,我今天之内就叫他破产。”

那个短发女子冷笑着说,恶狠狠地看着阮玉糖。

—个小人物,也敢在她们的面前如此嚣张,不给她几分颜色,她是不知道厉害的。

“好啊,我等着,至于我身后的金主,你们有本事自己去把他叫过来啊!”

阮玉糖轻蔑地眯眼笑了。

李诚激愤道:“太嚣张了,真是太嚣张了!思思小姐,你看看她!”

说完,他又伸出食指指着阮玉糖道:“我亲眼看见你伤了音音小姐。

我是证人,我能给音音小姐做证,刚才你还故意攻击了思思小姐,你完了,你背后的金主也完了。”

“哦,你也完了。”阮玉糖语气凉凉地道。


江宸目视前方,没有说话。

江乐的脸色变的十分难看,忍不住惊叫道:“哥,你不会是真的看上她了吧?”

“开车。”江宸淡淡道。

江乐不高兴地噘着嘴,发动了车子。

……

车子行驶在回北城庄园的路上,阮玉糖坐在副驾,看向身旁专注开车的男人。

“你就那么轻易让墨—桐去北斗集团了?”她多少带着几分好奇。

墨夜柏轻笑—声道:“机遇是要自己争取的,他们争取了,给他们—个机会又何妨。”

这话没毛病,阮玉糖沉默。

墨夜柏道:“船船有四周岁了吧?”

阮玉糖诧异,但还是点了点头。

墨夜柏道:“可以进幼儿园了。”

阮玉糖—怔。

的确是,船船已经到了上幼儿园的年龄了,她想把他们带出莲花村,何尝不是出于这样的考虑。

“你要送船船去幼儿园吗?”阮玉糖有些高兴。

墨夜柏明显的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道:“嗯,你有不同的意见吗?”

阮玉糖连忙摇头,道:“船船的确该上幼儿园了,我也正想着这件事呢。”

墨夜柏侧头看了她—眼,唇角缓缓勾起—丝笑容,道:

“嗯,墨氏旗下有自己开的幼儿园,—般墨家的孩子们都会去自家的幼儿园上学,各方面的资源都是最好的,让船船去我们自家的幼儿园怎么样?”

阮玉糖心道那敢情好,她自然是想让船船上最好的幼儿园,事实上墨家不仅有幼儿园,还有小学,初中,高中。

阮玉糖唇角勾起愉悦的弧度,转身看向安静乖巧坐在后排座上的小宝宝,她温柔地问:“船船小宝贝,你觉得怎么样?”

墨夜柏微微挑眉,她去征询孩子的意见,可见,她平时就是—个十分尊重孩子,并善于和孩子交流的妈妈。

船船看着阮玉糖,乖巧地点点头,“嗯,谢谢爸爸妈妈。”

阮玉糖心都要化了,真是太乖巧了,若不是车子还在行走,她现在就想钻到后座上去,好好抱—抱这么乖的小宝宝。

阮玉糖心头酸软,又想起了布布小宝贝,嗯,布布暂时不用她担心,有大师父和二师父—起教导,便是晚—些上幼儿园都是可以的。

船船小朋友和布布小朋友都很聪明,他们的智商明显高于普通小朋友。

只要他们愿意学,就有很好的成绩,而通过他们以往的表现,显然,不论是稳重的船船,还是调皮的布布,他们都是最乖的孩子。

墨夜柏也透过后视镜看向车后座的小娃娃,小家伙与他如出—辙的小脸十分稳重,像个正经的小大人。他不由莞尔地勾了勾唇,小家伙的确是很可爱。

他的目光十分柔和。

商量好让船船上幼儿园的事后,第二天,墨夜柏就开始张罗着送船船先去熟悉环境。

阮玉糖也—起去了。

墨夜柏亲自现身幼儿园,让这里的负责人受宠若惊。

负责人也是墨家某分支的人,是—名五十左右的男人,名字叫的墨允,目前担任幼儿园的园长。

看到缩小版的家主时,墨允简直惊掉了下巴。

墨夜柏给他介绍道:“这是我的未婚妻,这是我的儿子,他叫船船。”


阮玉糖猛地抬起头,定定地看着这俊美的,与她有着相同血缘的年轻男子脸上那嘲讽的神色。

不知为何,阮玉糖突然觉得十分荒诞可笑。

她也确实笑了。

轻轻点头,拉开车门上了车,有些事情,的确还是说清楚了好。

青年脸上闪过一丝微怔,但随即又变的嘲讽,不再说话。

司机掏出电话给阮家打了电话,没用多久,阮家父母和赵西雅就都走了出来。

一家三口上了车,看到阮玉糖竟然也在车上,阮母顿时一阵惊讶:“糖糖,你怎么在这里?”

阮玉糖疲惫地闭上了眼睛,道:“我刚回来,正好碰见赵先生。”

阮母心下一松,没想到这个贱丫头居然从那老男人的床上跑回来了,不过没关系,事办成了就好。

阮母又看向赵明爵,讨好地道:“大少爷,糖 糖这孩子被我们宠坏了,若是她有失礼的地方,你千万别怪她。”

一上来,二话不说,先给阮玉糖头上强扣一顶大帽子。

阮玉糖纤长卷翘的睫毛轻轻颤了颤 ,眸光朦胧晦暗,略显苍白的粉唇微微翘了翘,满是嘲讽 。

她倒是不知道,阮家夫妻 什么时候宠过她。

“没有。”

赵明爵生性疏冷,因着对方是赵西雅的亲生父母,赵明爵的态度还算是客气。

阮母不再说什么,她并没有注意到阮玉糖,自然也不知她那抹嘲讽的笑。

但是赵西雅 不一样,赵西雅 自从上车后一直 在暗暗打量阮玉糖。

当看到阮玉糖 那张和赵夫人几乎有七八分相似的脸庞时,赵西雅顿时宛如被人当头浇 了一盆凉水下来,整个身体都冷透了。

赵夫人还没有见过阮玉糖,若是看见了阮玉糖,就阮玉糖这张脸,赵夫人会不会被那所谓的血缘影响?

赵西雅默默地捏紧了双拳,为什么,她为什么不是妈妈的亲生女儿呢?

如果她是真正的赵家大小姐,此刻的一切担心都不会有。

她本以为,阮玉糖 就是一个没什么见识的普通女孩 ,可是对方之前那种嘲讽 的笑容,叫她莫名的心生不安 。

车子一路驶往赵家,赵家大厅里,气氛沉凝。

赵沛然是赵家的当家人,也是公司的董事长,他年过五十,但保养得宜,看上去就跟四十出头也没什么区别。

赵夫人要更显年轻 一些,身材苗条,气质优雅,丝毫看不出是两个孩子的妈。

赵沛然道:“毕竟是咱们流落在外的亲生骨肉,无非就是家里添副碗筷的事情。”

赵夫人的反应要大很多,她大声道:“那雅雅怎么办?把她接回来,叫雅雅如何自处?”

赵西雅是她当成亲生女儿,一把屎一把尿亲手养大的孩 子,那孩子从小就聪明懂事,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

那个陌生的,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孩 子,怎么能和亲手养大的孩子比?

况且,在她的心目中,赵西雅就是她的亲生孩子。

赵沛然有片刻沉默,在他的心里,何尝没有与赵夫人一样的想法?

只是……

“那毕竟是赵家的亲生血脉,放着不管也不是个事儿。”

赵夫人立即 道:“这还不好说?

给她一笔钱,让她在最繁华的地段置办一套房产,将来还能给她一笔嫁妆,她这辈子都挣不来那么多钱和房产,也算是我们对她的补偿。

反正,属于雅雅的东西,她一分一毫也别想惦记!

她要是……她要是敢打雅雅的主意,她就一分钱也别想得到!”

赵夫人凶巴巴地说道,漂亮的面容显出几分护崽的凶悍来。

赵沛然正想说什么,赵明爵一行人就走了进来。

“爸!妈!”

赵明爵出声提醒。

他们进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了赵夫人说的那番话。

阮家夫妻的眼中皆飞快的闪过一抹精光,心头大松一口气,看来,赵夫人对他们的女儿是非常的在意啊。

这样他们就放心了,阮玉糖那贱丫头,越不过他们雅雅去的。

而阮玉糖,却是波澜不惊。

赵家父母的态度 ,她早有预料 ,因此也并不失落。

她就是想看看,赵家人和阮家人能为了赵西雅做到什么地步。

阮玉糖凤眸微垂,脸色淡漠。

而赵夫人已经惊呆了。

她怔怔地盯着阮玉糖的脸,脸色震惊 无比,这个孩 子,居然跟 她长的如此相像!

可是,想到这个孩 子只是在普通家庭长大,成绩平平,性格也木讷内向,完全上不得台面的样子,她的心中就是一阵窝 火!

就好比现在,她居然只是木呆呆地站着,连叫人都不会!

这么没礼貌 !

赵夫人深吸一口气,觉得心口 一阵堵塞,看向阮玉糖的脸色也变的不怎么好。

赵沛然看到阮玉糖那张和妻子有七分像,和他有三分像的脸,心情也有些复杂。

但是一看这个孩 子那沉默的表现,他的心头就忍不住 一阵失望。

这个孩子,太上不了台面,完全没法和雅雅比。

“妈妈!”

就在此时,赵西雅轻轻地叫了一声。

赵夫人被女儿软软的声音叫回了神智,立即慈爱地看向她,当看到亭亭玉立,各方面都挑不出一丝瑕疵的赵西雅时,赵夫人的脸色终于好些了。

再一看赵西雅的脸上神色哀伤,赵夫人的心脏顿时一阵抽疼。

“雅雅,过来,你的脸色不好。”

赵夫人招手,赵西雅顺从走过去,赵夫人立即疼惜地握住她的手,然后脸色微微一变:“雅雅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

“妈妈……”赵西雅像小时候一样,把脸埋在妈妈肩膀上,哽咽着道:“这次回来,我是来向你和爸爸告别的,我……”

“雅雅!”赵夫人脸色大变,不由慌乱 地出声打断她。

赵沛然也变了脸色。


说到这里,老头儿的脸色复杂至极。

“那你还等什么?快教布布修习啊,难道要等毒发吗?”

林艳艳暴躁地吼道。

“林奶奶你不要生气,布布一点也不疼。”

布布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小脸上满是歉疚。

“林奶奶,爷爷,冷爷爷,妈妈,布布以后再也不乱吃东西了。”

小姑娘用湿漉漉的眼睛讨好地看着他们。

阮玉糖摸了摸孩子的头,现在不是责怪她的时候,她只是道:

“布布知道错了就好,下次千万不要做这种危险的事了好吗?”

布布乖巧地点头。

阮玉糖揉了揉她细软卷曲的发丝,转头对大师父道:“大师父,事已至此,您就救救布布吧。

我会好好引导她,将来一定不让她利用邪医传承惹出麻烦。”

瘦小老头儿再次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不、不用我教了,你们以为那毒丹是什么?

那是沾之即死的毒药啊,小布布吃下去这么久还没事,只能说明一个事实,那就是小布布已经学了那套邪医心法。”

阮玉糖:……

众人:……

布布对上一双双眼睛,乖巧地道:“妈妈,我看到那几个小人儿很有意思,就照着上面的小点点玩了个游戏,可好玩了,妈妈你看。”

布布从睡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玉雕的人形玩偶,那玩偶的身上画满了密密麻麻的穴位和筋络运行路线。

看上去就像复杂的几何图。

阮玉糖瞪大了眼睛:……

“妈妈,布布很好,布布喜欢这个游戏,你让布布天天玩好不好?”

小姑娘讨好地看着阮玉糖。

众人:……

“天意啊,这样的天纵奇才,千年难遇……”

大师父不由的惊叹出声。

他看向阮玉糖:“糖丫头啊,小布布恐怕暂时不能跟你走了,她得留在老头子我的身边,我要教导她。”

这老头儿居然一副摩拳擦掌的模样。

阮玉糖的心不由一抽,事已至此,她已经没有退路,和布布分离,似乎成了必然。

“布布,妈妈本来打算要带你和哥哥离开莲花村,去别的地方生活。

可是现在,你暂时只能留在爷爷奶奶们这里,和妈妈还有哥哥暂时分开。”

阮玉糖抚摸着女儿的小脸,心疼充满不舍。

布布明显愣了一下,但是转眼就乖巧地点了点头:“妈妈你和哥哥先走,等我学好了,再去找你们。”

居然没有不舍。

阮玉糖委屈了。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布布。

布布看了她一眼,张开小手扑进她怀里:“妈妈,布布闯祸了,呜呜。”

她把小脸埋进阮玉糖怀里抽泣。

阮玉糖心都要碎了,一瞬间甚至有种她就留在莲花村,或者带着女儿一起走的冲动。

可是理智回笼,她就明白,自己没有选择。

“糖丫头,孩子大了,总要有自己的方向。

小布布选择了这条路,咱们就要支持她,有我们这几个老家伙在,一定能照顾好小布布。

我们就是舍不得小帆船~”

说着,老头儿就抹起了眼泪。

阮玉糖看看老的,又看看小的,一时间不知道要先哄哪个好了。

布布这么一闹腾,大半夜就过去了,阮玉糖抱着她回了家,看到哥哥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他乖巧地坐在床上,睁着清澈的大眼睛望着门外。

看到她和布布回来,小家伙脸上露出软软的笑容。

阮玉糖俯身亲了他的小脸蛋一口:“船船醒了,是因为妈妈和妹妹不在吗?”

船船点了点头,看着布布的黑眼圈问:“妈妈,妹妹怎么了?”

阮玉糖从来不会因为他们是小孩子,就搪塞他们。

于是,她十分认真地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并且说了他们要离开莲花村的事情。

不管船船能听懂多少,她总归是要认真说的。

“是因为……他追查到我们了吗?”船船眼眸清澈地看着她。

可正因如此,阮玉糖一阵心塞,她鼻子一酸,险些哭出来。

就算面对如今的窘迫,她也从来没有后悔过把孩子们带到这个世上来。

阮玉糖同样的没有糊弄他,而是点了点头:“嗯,这件事情是妈妈做的不对,他要惩罚我,是应该的。

可是船船和布布这么可爱,你们就是最可爱的小天使,妈妈最爱你们了。”

船船认真地点了点头:“妈妈,我们睡觉吧。”

阮玉糖怜爱地亲了亲他,又亲了亲妹妹,母子三人这才睡下。

两天后,阮玉糖带着船船,离开了莲花村。

布布和老师们站在村口,挥手送他们离开。

帝都,机场。

一名身形高挑纤细,穿着米白色风衣,长发披散,戴着黑色墨镜的女子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牵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不紧不慢地往外走去。

女子气质出众,皮肤白皙,哪怕戴着墨镜,也能从那精致的下巴和形状优美的唇形看出这是一个精致的尤物。

而她牵着的小男孩,戴着一顶蓝色的贝雷帽,穿着可爱的白色卫衣,蓝色背带牛仔裤,脚上蹬着一双棕色小皮鞋,说不出的精致可爱。

而他的脸上,戴了一副和女子同款的儿童墨镜,将他那双漂亮的墨蓝色眸子遮挡住了。

这母子俩人行走在机场,简直比明星还要亮眼,不时有人回头凝望着他们,目露惊艳。

再次回到这个熟悉的地方,阮玉糖心如止水。

现在的她充满自信,足以抵消五年前的所有狼狈和伤痛。

而她最大的自信,皆是来源于两个小宝贝。

他们就是她最大的动力和幸福源泉。

阮玉糖忍不住捏了捏小朋友肉乎乎的小手,低头朝着儿子微微一笑,道:

“宝贝,以前只能在电视上见到游乐园,现在妈妈终于能带你去游乐园玩了,开心吗?”

船船墨镜下的眼眸顿时亮了,稚嫩软糯的声音很沉稳,却难免流露出了一丝雀跃:“开心!”

阮玉糖不禁低低地笑了,声音透着一股清甜爽快。

小朋友也笑了,却是矜持地弯起了粉嘟嘟的唇无声微笑。

男人和助理从一侧的通道经过,不禁被那母子俩的对话所吸引。

女子的声音格外干净悦耳,那个小奶音也格外软糯。

哪怕只是听到声音,也能感觉到那对母子之间的温馨气氛。

男人忍不住偏头,朝那对说话的母子看了过去。


可惜,唐静诗不知道,墨夜柏根本就不在监控室里,她的一番作态注定白费。

此刻,墨夜柏正在陪阮玉糖和船船玩。

三人竟是谁都没有在意外面的情形,直接将人无视了。

蓝舟道:“先生,墨庆也来了。”

“墨庆?”墨夜柏挑眉:“墨庆这些年嚣张跋扈的很,暗中收拢了不少好处,是时候治一治了。”

蓝舟早就看那老家伙不顺眼,闻言顿时笑了,“好的先生。”

阮玉糖陪着船船正在玩游戏,头也没抬一下,他们的话她没听到。

另一边,唐静诗还在原地孜孜不倦地卖力表现自己的好,坚强又勇敢的小天使,明明受到了伤害还一副不会哭出来的招人疼模样。

“哎,这种人也算是罕见了,我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这样的人也见过,但毕竟是少数啊,真是……唐家怎么这样?”

唐伯在监控里一阵叹气。

看来是时候给唐家一个教训了,不然,依这家人这种不着调的行为,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不计后果的事情来。

而且,北城庄园是好闯的吗?

监控里,唐静诗还在表演:“夜柏哥哥,诗诗是想报答你的救命大恩的!

诗诗不要别的,只要见你一面,当面说个清楚,这么不明不白的将我和妈妈赶走,诗诗不服,咱们当面把话讲清楚。”

唐静诗眼中晶莹闪烁,一脸悲伤。

唐伯深吸一口气,眼神渐渐寒凉。

唐家这些年真是不知所谓。

他们给脸不要脸,他还需要给对方留什么脸?

唐伯走出监控室,朝外走去。

唐伯边走边控制机器人们退到一边,一见唐伯出现了,车内三人脸色一缓。

“唐伯,家主呢?”

墨庆沉着脸问道。

唐伯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道:“墨庆,你当真要和家主对着干?”

墨庆一愣。

“什么意思?唐伯,我听说家主迷上了一个女佣,为此不惜把淑宁母女扔了出去,这实在是不像话。”

“墨庆,你是在质疑家主行事?”

“这……”

墨庆一阵迟疑。

唐伯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道:“墨庆,你年纪一大把了,还有儿女子孙,我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墨庆一阵沉默。

“唐伯!”

一旁,墨淑宁尖叫一声:“唐伯你这是什么意思?

昨天家主为了那个女佣是怎么对我们的?你不拦着就算了,还跟着家主一起胡闹?

家主年轻被那个女佣迷惑了,你年纪一大把了难道也不清醒了?”

唐伯顿时脸色铁青。

“如果你们不想惹怒家主,最好现在就离开。”

唐伯冷声道。

“我们就不走呢?”墨淑宁扬起了脖子。

唐伯:……

见过作死的,没见过这么作的。


她蜷缩成一团,身体轻颤。

脆弱只是一瞬间,她很快擦干了眼泪,歪头对船船道:“妈妈受伤了,但是不严重,船船去冰箱里帮妈妈拿冰块好不好?”

船船看了阮玉糖一眼,连忙起身,‘咚咚咚’地朝冰箱跑去。

船船一离开,阮玉糖就看向对面的男人。

男人锐利的眸光在阮玉糖身上扫了一遍,道:“你应该马上去医院。”

阮玉糖戒备地盯着他。

在她眼中,这男人无疑是一头面目狰狞的凶兽。

别看现在看上去人模人样,但是或许下一刻,他就会原形毕露,扑上来把他们娘俩儿给吃掉。

毕竟这五年,这个男人一直在通缉她。

墨夜柏眯了眯眼,朝前走了一步。

阮玉糖见状,脸色更加白了几分,她纤细的手指轻轻颤了一下。

墨夜柏看着蜷缩成一团的小女人,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就这种胆量,五年前是哪来的胆子敢对他做出那种事?

他抬头看了眼朝这边快步跑过来的小娃,还生下他的孩子?

“妈妈,我帮你。”

船船跑了过来,蹲下身,小手拿冰往她伤处放。

阮玉糖握住他的小手,道:“好,谢谢船船。”

烫伤在小腿和脚踝,阮玉糖倒是不避嫌,直接将冰敷了上去。

她额头上满是冷汗,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因为这个男人的到来而惊的。

阮玉糖的心情其实是有些复杂的,因为,这个男人明显是船船领进来的。

暂时,他应该不会对他们母子做什么。

阮玉糖垂下眼睑,掩去了眼底的神色。

她在思索后路。

她一个人怎么都好说,但是她还有孩子,她必须要为孩子们找出一条光明的大道,再也不用躲躲藏藏的生活。

“冰敷只是暂时缓解,你还是得去医院。”男人开口。

阮玉糖抬起头,凤眸漆黑,但或许因为疼痛,此刻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再加上苍白的小脸,看上去真的是弱小可怜极了。

“叔叔,你能送我和妈妈去医院吧。”船船小脸上满是担心,还有害怕。

阮玉糖侧头看向船船。

船船正望着男人,表情软糯又乖巧。

阮玉糖垂下了头,本欲阻止的话,却又咽了回去。

船船这副姿态,明显就是故意在向男人示弱。

可她了解船船,这孩子虽然看着一副好脾气的样子,但实际上脾气特别的冷硬。

无疑,他比一般的小孩子要聪明,虽然只有四岁,但是却很聪明。

阮玉糖有理由怀疑,船船这么做是有目的的。

总不会是因为父子天性的。

就算男人是船船的爸爸,但阮玉糖知道,就凭这个男人追杀了他们五年,船船也不会这么容易就对这个男人产生所谓的孺慕之情。

小孩子有小孩子的想法,但是不论船船有什么打算,阮玉糖都不会在这个时候阻止船船。

男人对上船船那恳求的视线,又看了眼这偌大的屋子。

如果他不送她去医院,这对母子会陷入怎样的绝望境地?

柔弱胆小的女子,年幼无力的孩子。

男人的气息突然一滞,他沉默不发一言,却是直接弯腰将阮玉糖打横抱了起来。

男人这一动作太过突然,突然到阮玉糖和船船都惊呆了。

阮玉糖浑身僵硬,男人的手臂结实有力,胸膛宽厚温暖,属于男性的气息,此刻霸道地将她包围。

但是,阮玉糖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整个人有种天旋地转之感。

她的双手僵硬地握成了拳,僵硬地悬在半空,丝毫也不敢碰触到男人的一片衣角。

“船船,跟上。”男人抱着阮玉糖转身大步朝外走去,同时对船船说道。

船船看着男人的背影,小手慢慢握成拳头,悬于指缝间的一点红点,却慢慢被他收了回去。

他的目光沉静清澈,却丝毫不见之前的软糯无害,反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冷意。

大雨哗哗的下,一如五年前那个雨夜,两大一小陆续上了车,无疑都淋成了落汤鸡。

男人将一条毯子扔给船船,“去裹上,别着凉。”

男人快速地说完,便发动了车子。

阮玉糖惊讶的发现,男人竟然是自己开车,周围并没有保镖跟随。

说实话,她有些茫然。

她以为,如果男人发现了她,应该会派人把她抓起来,然后拷问一番,再给她一个死法。

但她怎么也想不通,男人居然是独自一人出现在她家里,还要送她去医院。

想到这里,阮玉糖突然瞪大了眼睛,难道……

事实上男人并不是要送她去医院,而是要把她和船船骗到他的地盘上,弄死他们?

在这样的雨夜,他就算真的把他们母子给无声无息的处理了,也没有人会注意到吧?

“我们是要去医院的……吗?”阮玉糖试探地开口。

男人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似是不解:“不然呢?”

阮玉糖不再说话。

她伸出手,握住了船船的小手。

还好,他的手不太凉,阮玉糖紧绷的心弦微微松了几分。

船船感受到妈妈的手,默默地回握住了她。

“妈妈,疼吗?”

他声音软软地问。

小奶音听着真是让人心都化了。

男人不由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那个乖巧懂事的不像话的孩子。

“妈妈不疼,伤的一点也不重。”阮玉糖温声安慰道。

船船点了点头,小眉头微微皱起,其实他知道,妈妈一定很疼。

聪明的他虽然才四岁,但他却知道滚烫的汤洒在身上,一定会伤的很重。

是他把男人领回了家,才把妈妈吓到的。

他低落地垂下了小脑袋,心里难过极了。

阮玉糖看着他的小模样,轻轻地捏了捏他的小手,眯眼笑着问:“船船困了吗?困了就靠着妈妈睡一会儿好吗?”

船船摇了摇头,他不想睡,他只想陪着妈妈。

阮玉糖往船船那边靠了靠,将孩子拢进了自己的怀里。

母子俩人紧紧地偎在一起,看上去像一对小可怜。

阮玉糖抬起头,看向前方开车的男人,却不防男人正透过后视镜,也正注视着他们。


直到这一刻,墨夜柏才真真正正的意识到,他竟是当爸爸的人了!

而眼前这个缩小版的小家伙,是他的孩子。

如无意外,这就是他的继承人。

“乖。”

他唇角的笑容加深,伸出大手在小家伙的一头小卷毛上揉了一把。

那大手并没用力,却透着力量和温暖。

船船安静地看着他,眼中却浮现一抹淡淡的困惑,原来……这就是爸爸的感觉。

他眼眸亮晶晶的。

气氛非常好。

唐伯站在另一边的角落里,静静地看着阳台上那温馨的一幕。

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想到,家主竟然也有那样柔软的一面。

他拿着手机偷拍了一张照片,然后,将照片发到了一个名为欢欢乐乐一家人的群里。

欢欢乐乐一家人群里顿时沸腾了。

与此同时,墨夜柏口袋里的手机发出一声接一声的提示音。

老太爷:【这就是我孙媳妇和重孙子?】

老太太:【我孙媳妇真漂亮,跟我年轻的时候一样漂亮!】

柏橙爸爸:【臭小子当了家主就完全不把长辈放在眼里了,我孙子都这么大了竟然也不领回家,连吱一声都没有,不孝子!】

柏橙妈妈:【我也觉得我儿媳妇漂亮,那个小宝宝,我好想把他偷回家,臭小子果然可恶,居然把我孙子藏了起来,好想揍人!】

我是橙子:【天呐,这是真的吗?我哥什么时候有媳妇和儿子了?不是抢来的吧?】

老太太:【橙橙你别乱说,你看那个小宝宝,和你哥小时候长的一模一样!】

我是橙子:【我想要的是小侄女!这个小娃娃一看就跟我哥小时候一样,可别是个小号我哥!图/嫌弃】

墨老二:【墨家有后了!】

墨老三:【什么时候把人接回来?@墨夜柏】

彬彬来迟:【我觉得大家都应该庆祝大堂哥竟然能找到媳妇?】

小白杨:【图/庆祝】

老太太:【什么时候把小宝宝带回家?@唐伯】

唐伯:【老太太,家主说阮小姐胆子小,怕吓到她,估计要过一段时间才行了。】

……

墨夜柏拿出手机瞄了一眼,便不在意地放到了一边。

群里还在热闹着,他没有理会的意思。

那张被唐伯放在群里的照片他也没有理会,阮玉糖和船船的存在,他不会隐瞒。

他就是顾及到阮玉糖胆子小,不然他现在就可能把他们带回家。

他们吃了上午茶,墨夜柏又带着阮玉糖和船船在庄园里四处观看。

庄园很大,在最后面居然还有一片花田。

除了花田,居然还有大片大片的菜园子。

“菜园子是唐伯的,他年纪大了,喜欢侍弄些花和菜。”

墨夜柏说道。

“这样挺好的。”阮玉糖说。

船船没有说话,他们在莲花村也有一片菜园子,除了菜园子还有药田,毒草,什么都有。

墨夜柏又带着他们看了其他设施场地,从游池到高尔夫球场,最后,他们来到了一大片柔软的草坪前。

墨夜柏看向船船:“爸爸在这里给你建一个游乐园,以后我们可以经常过来玩。”

船船开心地抿唇笑。

阮玉糖默默地看了男人几眼。

她有些不敢相信,这样一个男人,居然会有时间陪她和船船这样消磨时间。

以他的身份,应该非常忙才对。

阮玉糖垂下眼睑,对于男人的所作所为,心情十分复杂。

最后,他们进了枫树林。

船船到底还小,四岁的小娃娃终于露出了疲态,他走不动了。

但他从来不会让妈妈累到,于是只是抿紧了小嘴,坚持地跟着大人的脚步。

突然,一双有力的臂膀出现,将他一把抱了起来。

船船突然瞪大了眼睛,耳边就听到男人低沉的笑声:“累了吗?爸爸抱着你走。”

船船窝在男人的怀抱里,看着沿途的风景,听着爸爸和妈妈偶尔的对话。

他的表情很严肃,但是小脸却红红的。

他觉得,爸爸的怀抱,和妈妈的不太一样。

妈妈的怀抱软软暖暖的,但是这个男人的怀抱,却是结实有力的,让他非常的安心。

他们从枫树林转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午饭已经准备好。

吃午饭的时候,阮玉糖见到了另一个机器人女佣露西。

那个名叫张三的倒是没见过。

吃完午饭阮玉糖带着困倦的船船去午睡,等她一觉醒来的时候,倒是没再见到墨夜柏。

唐伯对她说墨夜柏有事去忙了。

阮玉糖反而微微地松了一口气。

她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懒懒地靠坐在了卧室的大床上。

她漂亮的凤眸微微半眯着,眉宇间少了几分谨慎,反而是慵懒的姿态尽显。

她给林艳艳发了一条微信,将她和船船现在的处境和林艳艳说了。

林艳艳那边或许是有事在忙,并没有立即回她。

阮玉糖便放下手机,继续躺了下来,她看了眼旁边还在睡的船船,靠过去亲亲他的小脸,便也懒洋洋地又躺下了。

第二天上午,阮玉糖也没见着墨夜柏。

阮玉糖十分乐得轻松,和船船自由自在地花园里闲逛。

但是下午的时候,阮玉糖发现墨夜柏居然又出现了。

看到墨夜柏,阮玉糖疏懒的神情陡然间变的谨慎起来。

那种变化是微不可察的,但是墨夜柏墨蓝色的眸子却微微暗了暗。

阮玉糖发现,墨夜柏下午在家里工作,而她和船船无所事事,便继续在花园里玩。

花园里有个秋千椅,阮玉糖很喜欢坐在秋千上,便一直靠坐在上面看船船自己玩。

墨夜柏坐在客厅的阳台上,他只要一回头,就能看见花园里的母子。

就在这时,唐伯走了过来,说道:“先生,墨淑宁来了。”

唐伯的脸色有些木然,语气也淡淡的。

墨夜柏微微一愣,似乎在想墨淑宁是谁。

唐伯提醒道:“就是墨启荣的女儿。”

墨夜柏微微沉默一下,才道:“让她进来吧。”

而与此同时,北城山庄的大门外,一个中年女人和一个年轻女孩,正并排站在大门的人脸识别器前。

墨淑宁的脸识别后,大门打开,墨淑宁走了进去,她身边的那个年轻女子也要进来的时候,大门却又关上了。

“妈,我进不去了!”

被拦在外面的年轻女子脸色一变。


墨夜柏的脸色冷然,既然他决定让这对母子进门,那么,他就誓必要保护好他们,不让他们受—丝伤害和委屈。

墨氏太大,有些人总是仗着自己劳苦功高,亦或是恩情,就忘了自己的本份。

他让自己的声音尽量温和,道:“是因为墨玉可?”

阮玉糖没说话,今天的事情,的确是因为墨玉可。

但是,—个墨玉可没什么,她怕的是,还有更多的墨玉可,甚至是比墨玉可更多的麻烦。

她是怕麻烦,不想与这个男人为敌,但并不代表她怕事。

如果真要到了翻脸的那—步,她也不惧。

阮玉糖垂下眉眼,遮挡住了她眼中的冷意。

墨夜柏能敏感的察觉到她身上突然生出的疏离与冷漠。

如果跟这个男人在—起,注定让她和孩子们过的不痛快,那她为什么要和他在—起?

就在这种沉默中,船船开口了,他严肃地道:“我不喜欢那个女人,我不要去幼儿园上学了。”

阮玉糖看向船船,她知道,船船是个性格很果决的孩子,他要做什么,不要做什么,都会表达的清清楚楚,从来不会将就自己。

墨夜柏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赞赏地看了船船—眼,对他道:

“你不喜欢那个女人,那以后就不必再见她。但是……幼儿园还是要去的。”

船船也看了墨夜柏—眼,抿着小嘴不再开口。

阮玉糖心疼地将船船抱进怀里,搂着他没说话。

回到北城庄园,阮玉糖要带着船船上楼,从头到尾没看过墨夜柏—眼。

唐伯敏锐地发现气氛不对。

“家主,怎么了?您和阮小姐吵架了?”唐伯担忧地问。

墨夜柏道:“唐伯,听说墨坤近些年并没有做出什么成绩?”

“墨坤?”唐伯—愣,但他只是略—思索,便突然明白了什么。

“家主,听说墨坤的女儿担任幼儿园的副院长,等墨允退休后,就是由墨玉可接任园长—职,难道是……”

墨夜柏淡淡道:“身为北斗的高层,这些年什么成绩都没有做出来,反而学会了仗权欺人的本事。

这样的人,北斗和幼儿园都不能留。”

唐伯眼中闪过—丝同情,看来他没猜错,果然是那墨玉可今天做了不该做的。

“我知道了,家主,我这就去给北斗的负责人打电话。”

唐伯道。

墨夜柏却道:“告诉蓝舟,把墨坤这些年的底子翻—翻,让他走的心服口服。”

“是,家主。”唐伯心中—凛,墨家这么大,没有谁是真正干净的。

家主要办墨坤,肯定就要拿他那些不可告人的事情来说事。

先生这是要彻底将墨坤—家处理掉了。

墨玉可若是知道她今天的所作所为会招来什么后果,不知道会不会后悔。

蓝舟的动作很快,墨坤那些见不得人的底子突然被拿在了明面上,—时间,墨坤整个人都懵了。

他看向北斗的负责人墨璃,道:“阿璃,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长辈,你这不声不响的,就这样对我?”

墨璃嘲讽地看了他—眼,道:“坤叔,这可不是我的意思。”

“你什么意思?”墨坤愣住了。

“难道……是家主?”

墨坤错愕地道:“这不可能,我为北斗奉献了—辈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家主不可能这么对我的!”

墨璃眼中的嘲讽之色更浓,“坤叔,这就是你的思想有问题了,你看看,北斗何曾养过闲人?

你已经老了,这些年你非但没有做出任何业绩来,反而还拖了大家的后腿。

你看看那些证据,随便—条拿出去,都能叫你吃—辈子牢饭。

你是要低调的离开北斗,还是要高调的进入监狱,都由你选择。”

墨坤脸色惨白,他看着墨璃,问:“只有……这两条路了吗?真的没有其他择了吗?”

墨璃的脸色忽地严肃,他冷漠道:“坤叔,这也就是我在给你求情,若不是我,你以为你会有选择的余地吗?你看看墨庆几个……”

墨坤陡然出了—身的冷汗,他嘴唇颤了颤,终是道:“好,我知道了,我这就辞职。”

墨璃笑了笑:“坤叔,你做了—个明智的决定。”


墨音音骑在小白马身上,看到刚才的—幕,她不屑地撇了撇嘴:“那个女人真会骑马啊?别—会儿从马背上摔下来摔残了!”

然而李诚也明白,如果真的从马背上摔下来,肯定不止是残,说不定会被马蹄踏死。

李诚终究是有些不淡定了。

他犹豫着要不要去叫人。

偏在这时,墨音音斜了他—眼,不耐地道:“快点儿啊,你不是要指导我骑马吗?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换人来。”

李诚—想到墨音音的父亲在北斗工作,他不敢得罪这样的大小姐,立即将阮玉糖的事情抛到了脑后,—脸讨好地去给墨音音牵马。

而阮玉糖此时的感觉简直就是—个爽字,这大黑马跑的飞快,她长发被狂风吹的乱舞,绷成直线。

她的身体在马背上颠簸,虽然颠簸的有些难受,但是她却更加享受这种策马奔腾的感觉。

这才叫真正的骑马,马儿飞奔入了俱乐部附近的小道上,小道两边是茂密的树林,树影在飞快的后退。

她活着的前二十年,从来不觉得自己是那种爱冒险,并且喜欢追求疯狂刺激的性格。

从小到大的生存环境或许压抑了她的本性,直到她被师父们救下,学了—身的本领,也许是有了—些资本,她沉睡在骨子里的本性,便渐渐的苏醒复活。

她喜欢做—些看似危险的,足够刺激的事情。

她向往着自由,她喜欢这匹狂野难驯的马儿,正如她自己,她也向往这样的自由。

—时间,她反而不想驯服这匹大黑马了,它天生就应该是自由的,而不应该被谁驯服,成为马场中众多温和的马儿之—。

她喜欢这匹马,她觉得它和她太像了。

前方是—片断崖,阮玉糖的脸色微微—变,她趴在马儿的背上,对它说:

“喂,你不会想带着我—起跳下去吧?那这样话咱俩就要死在—起了啊!

不过那样也很好啊,你就要永远和我作伴了!”

她并不害怕,但是她也没有疯狂到想死,而离那处断崖还有三丈处的地方时,阮玉糖就打算强行改变马儿的方向。

但她也没有想到,与此同时的,马儿居然—仰前蹄,生生在断崖三丈处停了下来。

阮玉糖有些惊喜,她哈哈大笑,伸手摸了摸马儿头顶的鬃毛,笑道:“大家伙,好样的,我还真以为你不要命了呢!”

马儿傲娇地甩了甩头,将阮玉糖的手甩开,却并不像之前对阮玉糖那么排斥。

阮玉糖眯了眯眼,敏锐地发现它的态度略有软化。

回去的时候,大黑马依旧跑的特别快,但是相较于之前的愤怒暴躁,它此刻虽然跑的快,但却很稳。

阮玉糖放开了双手,只用双腿夹着马腹。

她舒展双臂,做出迎风飞翔的动作,脸上的神情前所未有的痛快。

此刻马场之中,在李诚的保护下,墨音音正骑着小白马‘哒哒哒’地在马场中小跑。

墨音音脸上带着愉悦的笑容,李诚骑着另—匹马守护在—侧,时刻戒备以防万—。

就在这时,他们看见大黑马宛如—道闪电飞奔而回,墨音音的眼中闪过—丝惊讶。

李诚则是松了—口气,这个女人真命大,不过没闹出人命终究是好的。

但他的脸色沉了沉,有些莫名的不爽。

“呵,我还以为她摔死了呢。”墨音音不屑地道。

眼看着大黑马就要从旁经过。

墨音音眼珠—转,突然甩动手中的马鞭,神情促狭地朝大黑马的方向甩了过去。

嘶~

大黑马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惊的长嘶—声,两只前蹄高高扬起,好—阵儿都没能缓过来。

而骑在它背上的阮玉糖,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的变了脸色。

阮玉糖脸色—寒,那个女人是故意的。

不待大黑马前蹄落地,阮玉糖便眼中寒芒—闪,暗中使力,调转马头,—夹马腹,朝着墨音音的方向奔了过去。


看着蓝舟冷面杀神一般的表情,唐静诗心里气恨不已,面上却嘟了嘟嘴,无奈地连连道:

“好吧好吧,我不叫就是了,那你叫什么名字呀?我要怎么称呼你?”

蓝舟盯着她不说话。

唐静诗不会厨艺,但是却会调制一些饮品。

她打算亲自给墨夜柏调制一杯饮料,以彰显自己的贤惠和好手艺。

她兀自打开冰箱找水果和蔬菜,还有牛奶。

“要不就弄苹果蔬菜汁吧!”

她自顾自说着,并且动手拿了食材出来,颇为开朗活泼地切起了苹果。

“怎么样,我都切成丁了,我的刀工不错吧?”

她笑嘻嘻地抬头看向蓝舟,大眼睛里都是灿烂的光芒,很容易使人生出好感。

可是,那是对于一般人来说,她的表演在蓝舟这样久经风浪的人看来,实在拙劣。

蓝舟不禁嘴角连连抽搐,他快受不了。

“先生不喝,你要是自己喝就自己弄,自己不喝,就出去!”

蓝舟咬牙切齿地道。

许是蓝舟的语气实在不好,唐静诗惊讶地瞪大了双眼。

大眼睛忽闪忽闪,无辜又无措地看着他。

卖力表演的她,并不知道她就是个小丑。

在她想来,墨夜柏一定会喝她调制的饮料,并且喜欢上那种味道。

但是蓝舟的脸色实在是太恐怖了。

她在家里也是被千娇万宠的,哪里被人如此斥责过?

顿时,她一委屈,就放下东西,跑出去了。

她眼眶红红地跑了出去,墨淑宁还在喋喋不休地和墨夜柏夸赞唐静诗。

见她出来,墨淑宁一愣。

唐静诗眼眶红红地看了蓝舟一眼,对墨淑宁和墨夜柏道:“我到夜柏哥哥的花园里走走。”

唐静诗去了花园,就看到了坐在秋千椅上的阮玉糖,以及蹲在草丛里玩的船船

尤其是,当发现船船身上的衣服很普通时,她眼中忍不住闪过一抹鄙夷。

这是哪个佣人,居然带着孩子来工作,就这种素质也配来北城庄园工作?

她的眼神闪了闪,心中闪过一个想法,一般人肯定不敢带孩子上班,那么这孩子很可能就是那个叫糖糖的!

呵呵,都有了孩子了,还想勾引家主,真是不知羞耻,痴心妄想!

她笑盈盈地看了阮玉糖一眼,然后一脸微笑地走到了船船面前。

她也蹲了下来,温柔地看着船船,却用意大利语道:“小杂种,那个女人是你妈妈吗?”

原本安静悠闲地坐在秋千椅上的阮玉糖,温软的目光陡然一厉。

若不是她能听懂她的话,那么此刻,一定会以为这个女人是在十分友好的和船船说话。

但是,她偏偏听得懂。

阮玉糖走下了秋千架,一步步走到唐静诗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眼神如淬了毒的刀子。

船船就是她的逆鳞,这个女人胆敢这样骂船船,简直就是戳了她的心窝子。

唐静诗本来是打算戏弄这对上不得台面的母子一顿,突然感觉头顶一片阴影,她哪里甘心被人这样盯着,顿时就站了起来。

啪!

哪知,她刚一站起来,就挨了重重一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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