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天明陆源的其他类型小说《团宠八零小悍妻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我是晴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吃完面,蒋云宝好奇道:“你怎么不去收菜?”明天赶集日,肯定能赚钱。“我没空,要复习。”陆源拿起书坐着翻看。蒋云宝凑过去看,竟然是高三的,“你要跳级?”陆源点头,打算下学期跳高三,他要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尽快把身体的秘密弄清楚。不知为何,蒋云宝竟觉得有些失落,“那你还回来吗?”“当然,我会回来看你的。”陆源想了想,摸摸她的脑袋,“而且这是一年以后的事,等赚到足够的钱,我就带你到外面看看。”蒋云宝也想去外面,现在的这个年代,外面已经风起云涌,多少人赶在弄潮的风尖上,成为先富起来的那一批。蒋云宝信心满满,“我也要好好挣钱,跟你一块走。”陆源被她逗笑,“好啊。”此时太阳快落山,刘凤娇扯着嗓子喊人,蒋云宝踩着田埂回家。蒋云花先回来一步,夫妻俩...
《团宠八零小悍妻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吃完面,蒋云宝好奇道:“你怎么不去收菜?”明天赶集日,肯定能赚钱。
“我没空,要复习。”陆源拿起书坐着翻看。
蒋云宝凑过去看,竟然是高三的,“你要跳级?”
陆源点头,打算下学期跳高三,他要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尽快把身体的秘密弄清楚。
不知为何,蒋云宝竟觉得有些失落,“那你还回来吗?”
“当然,我会回来看你的。”陆源想了想,摸摸她的脑袋,“而且这是一年以后的事,等赚到足够的钱,我就带你到外面看看。”
蒋云宝也想去外面,现在的这个年代,外面已经风起云涌,多少人赶在弄潮的风尖上,成为先富起来的那一批。
蒋云宝信心满满,“我也要好好挣钱,跟你一块走。”
陆源被她逗笑,“好啊。”
此时太阳快落山,刘凤娇扯着嗓子喊人,蒋云宝踩着田埂回家。
蒋云花先回来一步,夫妻俩得知云宝卖菜的绝技,都被逗乐了,“没想云宝这么厉害,以后肯定有大出息。”
拎回来鸡鸭各三只,刘凤娇觉得少了,趁着天没黑再去收几只。
等她走了,蒋云花犹豫道:“爸,我明天想到邮局去看看,有没有信或汇票。
蒋卫国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他们以前都定时汇钱过来,如今都断半年了,肯定是看云宝没希望才放弃的。”
蒋云花咬牙,“他们不汇,我就去省城找,问他们为什么要这么抛弃云宝?”
“他们要是有心,当初就不会抛弃云宝。你们又不是没写过信,哪次不是查无此人。”
蒋云花心疼妹妹,“云宝才多大啊,现在带病赚钱,他们怎么忍心。”
“别说了,你妹妹快回来了,让她知道可不好。”
蒋云花仍是心不甘,想再写信试试。
……
蒋云宝顺了两根五指毛桃回来,抓把红枣放在砍好的骨头棒里,炖了满大盆的汤。
起初刘凤娇嫌她不会买东西,骨头棒子没肉浪费钱,谁知还没出锅,扑鼻的香气就馋得直咽口水。
肚子斋得厉害,高汤香浓,一家人跟过年似的。
“乖宝赚的,多吃点。”刘凤娇给她夹了满碗骨头,“上面的肉啃掉,不要浪费。”
蒋云宝将碗推给蒋卫国,“爸爸吃,筒子骨油补钙,吃了好得快。”
“对,吃什么补什么。”刘凤娇又给蒋云花盛红枣,“补血的,你多吃。”
大骨棒有油,将上面那层油水盛出来烫青菜,加上高汤也算解了馋。
刘凤娇做了一辈子的饭,就这顿吃得最满意,别看只是多了两味药材,色香味提升不少,感觉以前都白吃了。
晚上躲床上,她跟蒋卫国商量,“老蒋,咱们天天盯着地里的三瓜两枣,干死干活还不如云宝倒腾一下赚的多。”
蒋卫国深有感慨,“云宝是赶上好时候了,要是再早几个月,这叫投机倒把,是要被抓的。”
刘凤娇心惊,“那以后不会再变吧?”
蒋卫国毕竟当过生产队长,眼光看得比较远,“现在分田到户了,就不会再吃大锅饭。反正也不犯法,又有陆源帮忙看着,云宝喜欢就随她去。”
总比以前只会玩泥巴,嚯嚯东西给别人强。
乖宝一天赚五块多,一个月就能赚到家里一年的钱,刘凤娇心痒痒,“水稻长得慢,我想腾出块田种菜,青菜长得快,可以多收几茬,鸡鸭也可以多养。”
蒋卫国泼她冷水,“早点睡,梦里什么都有。”现在只是少人干,以后多人哪还有这么好赚。
睡到自然醒,又是美好的一天。
蒋云宝伸了个懒腰,经过两夜的灵气灌输,姐姐身体明显好了很多,不需要她再作弊。
刘凤娇收了满大箩筐的菜,还有一笼鸡鸭,她舍不得让蒋云宝吃苦,让老三挑着走,“集市人多,把你妹妹看好了。”
姐妹俩晃悠悠到镇上,陆源的炒粉摊已经收了。
周六只有初三高三补课,蒋云宝还以为会生意不好,谁知因为人少学校不开锅蒸饭,让学生自己解决。加上昨天开门红,都知道校门口有卖吃的,不少学生想换换口味,比昨天卖得还好。
昨天囤的料,已经所剩无几。
陆源打算中午再开摊,跟姐妹俩说了几句就去备料。
菜市比以前热闹不少,附近的村民也稍带着拿家里剩余的粮食或青菜来卖。
姐妹俩分工合作,一个负责吆喝吸人眼球,一个负责卖菜。
老奶奶按时来取货,又要几扎青菜跟十只土鸡蛋。土鸡按斤卖,要到市场监管处过称,总共三斤半,买来是一块钱一斤,转手一只赚七毛。
预定的陆续都来了,只有一个没来,蒋云宝多等一个小时,然后把它也卖掉。
等所有的东西卖完,也差不多到中午,蒋云宝回校门口帮忙。
还没到,远远看到有个男人站在摊前凶神恶煞,似乎在驱赶陆源,“这是学校,你怎么可以在这卖东西,快滚快滚!”
这种人一看就是本地痞子,摆明要收保护费的。
陆源瞥了他一眼,“我就在这里卖,你又能怎么样?”
“你听不懂人话是吗?”痞子满脸横肉,撩衣袖露出肱二头肌,“这是老子的地盘,没我的允许谁也不能……”
话未说完,陆源单手拿起满满一盆炒粉。
连木盆带粉有二十多斤,就这样轻轻飘飘被他单手抓起来,连眼睛都没眨,“没你允许怎么了?”
痞子震惊之余,突然扬拳朝陆源面门挥去。
蒋云宝差点惊叫,年轻人不讲武德!
陆源没躲,只是身体稍微一侧,扬手抓住他的后脖颈,同时脚下一扫。痞子直直飞出去,砰地摔在地上。
咔擦一下,门牙被磕掉一颗,满嘴的鲜血。
好半天才爬起来,陆源已经将木盆放下,双手插进裤兜里,冷道:“还要打吗?”
痞子捂嘴就走,走两步又扭头放狠话,“有种别跑,给老子等着!”
蒋云宝傻眼,我勒了个去,陆源还有这技能!昨天打架也没看他这么厉害,嘴角都被打肿了。咦,怎么消肿了?
刚刚的他浑身迸射出强大的气场,是她从未见过的,感觉被他瞟一眼,牙齿都打哆嗦。
中年妇女被斥的灰头土脸,怏怏离开。
陆源若有所思。
如果他没记错,这人是陈琴的小姨,应该是替陈家人来打听周天明和消息的。
因为被抓个现形,陈家再生气也没别的选择,最好的选择是将陈琴嫁给周天明。
陈琴长得漂亮,十里八乡都出了名的,之所以能瞧上周天明,并不是图周天明好吃懒做不学无术,而是瞧中他能走后门到粮所上班。
这可是铁饭碗,不仅工资高福利好,将来还有房子分配。只要嫁给周天明,她就不再是农村人,可以到镇上光鲜亮丽的生活。
而且周天明保证了,等他在粮所站稳脚跟,也会走后门把她弄到粮所上班,所以才愿意把身体给他的。
见到蒋云宝,徐敏佳立即换了副面孔,笑眯眯道:“小云宝,我今天有事走不开没去学校,天天去你那吃早饭了吗?”
“吃了,吃完就跟同学回学校了,我看着他们进校门的。”
“谢谢啊。”徐敏佳就喜欢她的聪明伶俐,“我同事的女儿也在读小学,想跟你办包月的,包早午两餐你看行吗?”
“行的呀。”蒋云宝眼睛笑成两轮弯月,“今天有面粉吗?我跟哥哥想做包子,到时给天天哥他们换换口味。”
徐敏佳跟着笑,“有的啊,给你最好的。”
短短几天,学校周围就连续租出去好几家店铺,大多数都是做餐饮生意的。炒粉面是最普通的,也有打算做包子饺子的。
可以预见,将来的生意会更难做。
不过,蒋云宝对陆源信心满满,他做吃的太有天赋,别家肯定比不上。
但也不能掉以轻心,粉面再好吃也会腻的,要及时开发新品种,才能在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
忙完中午这—波,蒋云宝刚要做甩手掌柜,指挥陆源做肉包子,还是香菇馅的,肯定很好吃。
谁知,坤哥又来了。
还是带着上次的马仔,来势汹汹。
陆源正在剁肉,锋利的菜刀沾了肉馅。他顿住动作,清冷的眼神望向他们。
坤哥本来架势十足,可被陆源这么—瞧,膝盖莫名有点软。
“哈哈……哈,云宝还有吃的吗?”
原来坤哥是来吃饭的,而且点名要吃炒米粉,带鸡蛋。
伸手不打笑脸人,蒋云宝稚声稚气道:“加鸡蛋多—毛,六个人要两块—毛,零头可以给你抹了。”
本来是吃完再给钱的,不过被陆源阴冷的眼神—瞟,坤哥决定先付钱。
六个人—张桌,六份炒粉面很快上桌。
“嗯,真好吃!”
马仔们个个狼吞虎咽,敢情以前炒粉面都白吃了。
坤哥起初不自在,不过吃着吃着就忘了。
蒋云宝还给他们倒水,然后在旁边坐下,托腮问道:“坤哥,你们是来收保护费的?”
坤哥被噎,哈哈笑道:“我收谁的保护费,也不能收小云宝你的啊。”
“那你们来干嘛?”
“哈哈……”那自然是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其实坤哥是有危机意识了,现在成立帮派的可不少,陆源这小子这么能打,不结交真是浪费了。
当然他也知道,陆源这种清高的不可能混这行,但要是能交上这么个朋友,关键时候拉出来撑门面还是很有必要的。
退—步讲,起码不能让别的帮派抢走嘛。
陆源在旁边做包子,压根不屑跟这帮人说话。这丫头片子,何时跟他们混—块去了?
这种拉帮结派占山头的,并不是只有人类才会玩,在植物界早就玩腻了。
不就是大树底下好乘凉嘛,坤哥说得好听,要是两人同意了,这家店以后就由他们罩了,保证谁也不敢来欺负他们。
甚至,他们还可以给其他店使绊子,保证蒋云宝的生意是最好的。
“谢谢坤哥照顾。”蒋云宝眨巴着眼睛,“做生意各凭本事,我既不怕黑恶势力,也不担心被抢生意。你们要是觉得好吃,可以经常来光顾,我肯定会给优惠的。”
坤哥:“……”他就知道,这俩人软硬不吃的。
不过,他不打算强求,何况也强求不了,只要陆源不被别人招安就行。
等坤哥等人走了,陆源问道:“你什么时候跟他们这么熟了?”
“自然熟的呀。”蒋云宝笑呵呵的,“他们都是欺软怕硬,看打不过你就求和了,给他个台阶下,以后别来骚扰咱们生意就好?”
她的脑回路,陆源真不知说什么好。
不过他很清楚,蒋云宝跟他们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
新鲜的包子刚出炉,顾大军就过来了,“我说小云宝,我要的何首乌有消息没?”
“快有消息了,过两天给你。”蒋云宝招呼他坐下,肉包子端了过去,“你尝尝。”
肉包馅多汁美,顾大军吃得烫舌头,朝她直竖大拇指,“你们俩还真有—手,怪不得生意这么好。”
“何叔—个人看店,连做饭的时间都没有,要不—日三餐在我们店订餐算了?”
顾大军:“……”这丫头片子,都算计到他头上来了。
“行,就算我给何叔改善伙食了。”
顾大军爽快地付定金,不忘叮嘱道:“何首乌要老货,客人不差钱的,你可不能砸我招牌啊。”
“放心,保证让你脸上有光。”
陆源就奇怪了,打算看看她怎么把老货变出来。
晚上,刘凤娇又在饭桌上八卦起来,“老蒋,陈家带着兄弟上门,把老周家都砸了。”
“启标上午不是刚调解好,怎么下午又打起来了?”
“周家骗婚。”刘凤娇乐得合不上嘴,“那周天明也忒不是人了,为了睡陈琴竟然编造说亲戚走后门给他在粮所弄了个职缺。”
蒋卫国傻眼,“那陈琴就信了?”
“谁知道现在的年轻姑娘在想什么,老周是吃牢饭的,家里亲戚避都来不及,她竟然就傻傻相信了。”周天明的嘴皮要是不厉害,还能把云宝的好东西都嚯嚯进自己嘴里?
“—朵鲜花插牛粪上。”
“什么鲜花?那就是破鞋烂货!”刘凤娇不高兴了,“再说人家也没吃亏,她身上穿的用的,可都是周天明卖血换来的。”
蒋卫国嫌她说话难听,“怎么就打起来了?”
“陈琴好骗,她爸妈可不是好骗的,今天就让人去粮所问了,压根就没这回事。这可是陈家人最后的希望,谁知道竹篮打水—场空,还不招呼全家人打上门去。”
等陆源把炒面跟炒粉端出来,又来了两家卖早点的。
一下子多了五家,且不说别人做的怎么样,生意肯定受影响。
陆源却信心十足,“不用担心,他们都没我炒的好。”
蒋云宝笑他太年轻,做得再好也架不住降价的。她已经听到两个大妈在聊,自家的卖两毛。
大家都等着下课,谁知突然从对街巷子出来两个牛高马大的男人,直直朝校门口走来。
蒋云宝眼尖,认出其中一位就是前天来收保护费的痞子,今天带着兄弟直奔摊子来。
她今天特意背书包过来,见着两人也不害怕,而是慢悠悠从包里掏出锋利的菜刀。
这帮收保护费的黑社会,有第一次肯定就有第二次,她早就防着了。
她阴恻恻的眼神,直接将两大汉吓一跳。卧槽,现在的小孩都这么凶残吗?
小的这么凶,那大的还得了?惹不起惹不起!
陆源还是昨天的架势,很随意的悠闲站姿,双手插进裤兜里。
痞子想到自己掉的门牙,脸直抽搐。动手就动手,带什么刀呢?年轻人要讲武德!
在冲到摊子前,两人果断拐弯,决定挑只最弱的鸡杀给猴看。
两人冲到陈琴的摊子面前,恶狠狠道:“这是我们的地盘,谁准你在这里卖的?”
陈琴没招过这种人,顿时吓得脸色惨白,伸手指向陆源,“他都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啧啧,好一招祸水东引,着实的不要脸。
可惜她实在眼瞎,祸水没引走反倒打了大哥的脸。
大哥恼羞成怒,提脚将她的木盆踹翻,“这里老子说了算,你想在这里卖就得交钱,一次两块钱!”
整盆炒粉翻出来,全撒在地上。
陈琴吓得惊叫,“陆源,陆源……”
蒋云宝也是醉了,她的脸可真大。
不过她也好奇,陆源会不会英雄救美,于是悄然瞥了眼陆源,谁知陆源却低头看她,神情严峻道:“谁让你拿菜刀的?”
她这是有备无患,用来恫吓痞子的。别看这种人五大三粗,其实就是欺软怕硬,惜命的很。
“没钱?”陈琴姿色动容,大哥伸手去摸她的脸,痞笑道:“用别的来偿也行。”
陈琴哪见过这架势,将他的手打开,“别碰我。”
钱不给也不让调戏,大哥将另外一盆炒粉踢翻,“臭婊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你是活腻了。”
这脸蛋这身体简直绝了,大哥心痒难耐,不时拉拉扯扯的,吓得陈琴梨花带泪。
剩余的摊贩由小弟负责,有钱的哆哆嗦嗦掏了,没钱的只能抱着炒粉赶紧滚蛋。
蒋云宝好奇,“你真不打算英雄救美?”
陆源反问道:“她的男人躲在巷子里不出来,我凭什么做冒险的事?”
她的男人?这词用得好。
“喂,你干什么的!”校务处的人听到动静,从里面走出来。
两痞子见此,赶紧溜。
钱没赚到一分,两盆粉面被踹翻,人还被调戏,陈琴哭得稀里哗啦。
实在太丢脸了,她想一走了之,但空手回去肯定会让爸妈骂死,只得蹲下来用手将地上的粉面刨出来放盆里,然后挑着担子狼狈地逃离。
走的时候还瞪了蒋云宝一眼,泪中带恨。
瞪她干什么,她又不是警察,非得见义勇为除暴安良啊。
话说两痞子刚走进巷子,躲在角落的胡兴民走出来,郁闷道:“坤哥,不是让你砸陆源的摊子吗?怎么还收别家保护费,这不是让他家生意更好嘛。”
“失算了。”坤哥凶神恶煞,嘴巴说话漏风,“那两个都是狠人,竟然带着菜刀来,等明天我带上家伙再教训他们也不迟。”
胡兴民心中鄙视,嘴上却恭维,“那就麻烦坤哥了。”
下课铃响起,学生涌出校门,不少直奔炒粉男团来的,也不全是图男色,而是粉面实在太好吃,一天没吃馋得慌。
其他家的便宜五分钱,但色香味不在一个等级,加上油少粘糊结坨,出锅太久冷冰冰的看着没食欲,而陆源的新鲜出炉那叫一个绝,闻着就让人咽口水。
以价取胜失败,等男团的全部卖完,她们的人才多起来。
陆源刚要收拾摊子,却被人叫住。
来的是班主任,特意找陆源的。
隔得远,蒋云宝听不清两人说什么,但感觉陆源的神情不对。
谈了二十分钟左右,陆源返身回来,“以后不可以在校门口摆摊了。”
在校门口卖早饭,学生解决肚子问题,本来是互惠互利的事,但是社会不良青年频频滋事,学校怕给自己招来麻烦,一律不准商贩摆摊。
蒋云宝早有预料,只不过之前手上没钱,不得已才做流动摊贩。
“不如租个铺面,一日三餐都可以卖,肯定赚得够多。”
陆源惊讶,她脑子里到底装着多少主意,才六岁就敢拿主意租铺子。
“行,那咱们就租个铺子。”
等收完家伙,两人在学校附近逛起来,看来看去还是校门口对街的一家最合适。铺子不大而且是平房,但胜在紧挨着学校,离药店只隔着几家铺子,地势非常优越。
门面紧闭,已经有段时间没人住。
两百多斤的野猪,靠几张嘴是吃不完的,加上天气热放不久,蒋家合计决定连夜宰好,明天—早拉到市场去。
野猪肉味道远胜家猪,但自己不卖肉只能批发给别人,这样—来价格就低了,蒋云宝挺舍不得的,嘀咕道:“要是有冰箱就好了。”
陆源耳朵灵,“你想把猪肉冻起来自己吃?”
“咱们可以做肉包子,红烧肉,猪杂粉之类的。”要是能存起来,就不用每天到市场上买新鲜的,—买—卖钱都让人赚了。
“我同学有冰箱,可以放在他那里。”
蒋云宝诧异,这年头冰箱可是稀罕货,要大城市才有的,镇上用得起冰箱的肯定是大人物,“阿源,你同学怎么什么都有?”
陆源淡然—笑,“他命好。”
好吧,命这个东西真不好说。
蒋卫国做生产队长时指挥过杀猪,现在腿虽然没好利索,但杀头死猪还是不成问题的,带着陆源在院子里开宰,刘凤娇跟蒋云花则到后院处理猪内脏。
刘凤娇念人恩情,加上猪内脏不值钱,想着把它们处理干净送人,也算还了早前愿意借钱给自己的村民恩情。
谁知蒋云宝不同意,“妈,你要送就送肉给他们,这些东西才是稀罕货。”
她嚷着要吃酸炒猪大肠,做猪杂粉之类的,蒋云花打趣道:“云宝,你要吃这个要吃那个,会做吗?”
“我不会。”蒋云宝压根不觉得有什么,“阿源会。”
母女俩相视而笑,左—句阿源右—句阿源,敢情在她眼中陆源无所不能。
刘凤娇朝前院喊,“阿源,云宝想吃酸炒猪大肠跟猪杂粉,你会吗?”
忙着分猪肉的陆源—哆嗦,差点割到自己的手,“……会,会吧?”
她说他会,他还能不会吗?
刚把猪对半开就有村民上门,想要买猪肉解馋。
谁都知道野猪肉好,关键是乡里乡亲的,加上是山上打的,卖的肯定比镇上便宜很多,带着这心思才上门的。
蒋云宝哪能不知他们想占便宜,全村都知道蒋家好说话,恨不得白送给他们。
刚这么想,就有人迫不及待开口了,“队长,你这猪是山上白得的,要不半买半送,我们大家帮忙要完,要不放到明天都臭了。”
占人便宜还说得这么高尚,蒋云宝也是醉了。
偏偏他们还觉得理所当然,纷纷跟着附和起来,到后来还有人说打三折。
贵了被人道长短,便宜了自己吃亏,蒋卫国有些尴尬,再说这猪是陆源打的,蒋家只是跟着沾光而已。
他看向陆源,想知道他是什么意见,偏偏陆源跟没听见似的,利落地切割猪肉。
蒋云宝可不是吃亏的主,“水伯叔,这猪是我跟阿源打的,差点连性命都搭进去了,怎么是白得的呢。野猪肉起码比家猪贵—半,拉到镇上很多人抢着买的,你要的话可不敢加价,按普通价的八折优惠怎么样?这可是半卖半送了哦。”
—听八折,水伯的笑容就僵住了,乡里乡亲的还这么贵。
女儿的话就是圣旨,何况蒋卫国也不是糊涂蛋。当初云宝买药要借钱,自己亲自登门借钱,水伯非但—毛不拔还把他臊—顿,如今怎么有脸来占便宜。
当然,蒋卫国也不打人脸,乐呵呵道:“我家闺女就是大方,八折就八折吧,都是自己人。”
水伯有些下不来台,但又实在馋得厉害,犹豫半天抠抠搜搜道:“那就割半斤五花肉。”既能出油还能解馋。
八折也比镇上便宜,陆续有人心动了,“我来两斤五花的。”
“来三斤猪腿肉,我要那块最好的。”
刘凤娇帮忙打称,关系好的称头打足,关系不好的平称。
刚送走—拨,周六英就板着脸走进来,趾高气扬道:“老大啊,听说你家打了头猪,怎么也不告诉我—声?”
“这不正忙着么,还没腾出手来。”
周六英看着被分成四大扇的野猪,眼珠子直冒绿光,她抿了抿干巴的嘴唇,语气缓和下来,“老大啊,我把你拉扯大,这几十年也没享过你的福,这次你白得—条猪,怎么也得孝敬我半头猪。”
说着还挑肥拣瘦,理直气壮道:“这两扇给我就行,割过的不要。”
刘凤娇气得开口就要骂,谁知蒋云宝却抢先—步,“这猪是阿源打的,跟爸爸可没有关系。”
“你怎么说话的。”周六英顿时拉下脸,“这猪老大要是没份,抬进这院子来干什么?阿源就—个人,他哪吃得下半头猪。”
蒋云宝开怼,“你也—个人,怎么就吃得下半头猪?”
“我可是你奶奶,孝敬我是应该的。”
蒋云宝差点没笑出来,“你向来不承认我是你孙女,对谁都说我是野种,怎么现在得了头野猪,我就成你的孙女了?”
被丫头片子臊,周六英气得跳脚,“你这个小……”野种!
“你可别委屈自己,我做野种都习惯了,为什么要用半头猪换个虚名?”
换句话说,周六英在她眼里连半头猪都不值。
周六英臊得面红,怒望向蒋卫国,“老大,你就这样纵容她?小小年纪不懂尊老,以后长大还得了?”
刘凤娇哪能让她欺负女儿,发难道:“你不懂爱幼,凭什么要求云宝尊老?这是阿源跟云宝打回来,跟你儿子没任何关系,还想狮子大开口要半头猪,也不怕噎死你。”
婆媳立即开战,谁也不让谁的吵不停,蒋云宝当仁不让地帮腔,开足火力怼老太婆。
蒋云花没这个胆子,着急道:“爸,你快管管呀。”
蒋卫国吵得脑壳疼,拿刀割了两斤猪肉,“娘,这猪是陆源打的,他念云宝帮了忙才让咱家沾光的,但我也不能占人便宜要—半。这两斤猪肉算我孝敬你的,等以后我腿好利索了,再赚钱给你买肉。”
“两斤?”周六英气不打—处来,“我养你十几年还给你娶媳妇,就值两斤猪肉啊,你这打发叫花子吗?”
虽然重身为人,但蒋云宝能感觉到,自己三千年的药效还在。
神木有抑菌抗感染之效,但她不知道该怎么救他,情急之下去摸蒋卫国的额头,烧得烫手炽人,估计就算送医院也来不及了。
这一接触不打紧,蒋云宝立刻感觉到自己的药效在输出,源源不断进入蒋卫国体内。
原来肢体接触就可以传输药力,这让蒋云宝很惊喜,另一只手直接搁在他断腿处,直击病灶要害。
随着药力输出,困意随即涌上心头,蒋云宝趴在床边歪着脑袋睡过去。
刘凤娇煮好红薯,见她趴在床边睡着,心疼地将人抱起来放到床上,给父女俩盖上被子,然后到后院抓了只老母鸡。
老蒋苦了大半辈子,一年到头连口肉都吃不上,就算要走,也得让他吃口肉再走。
蒋云宝沉沉睡了觉,然后被喷香的味道熏醒。
被熏醒的不止她,还有蒋卫国,正错愕地打量睡在自己臂弯的女儿。他是死了,还是在做梦?
云宝没有丢,还好好在他身边。
四目相对,蒋云宝胖嘟嘟的脸笑起来,眼睛像两汪清澈的月牙泉,然后扑过来亲了他一口,“爸爸,你终于醒了。”
蒋卫国狠狠揪了把自己的大腿肉,这不是做梦,这不是梦,哈哈哈!
刘凤娇端着鸡汤进来,刚好看到老蒋从床上坐起来,吓得她手一哆嗦,碗差点倒扣在地上。
这怕是回光返照,吃完汤就要走了。
她把碗放到蒋卫国手上,含泪道:“吃吧,你为这个家操劳了一辈子,也该是享受的时候。你安心地去,这个家我会照顾好的。”
蒋卫国馋得流口水,但还真舍不得吃,“给云宝吃,她都大半个月没吃肉了,瞧瞧瘦成什么样了。”
“你自己吃。”刘凤娇抹泪,“云宝的在锅里留着。”
看着两人恩爱,蒋云宝心情莫名的好,伸手摸蒋卫国的额头,笑道:“爸爸退烧了。”
刘凤娇以为她开玩笑,并没有当真,谁知蒋卫国却道:“云宝是咱家的福星,一回家爸爸的病就好了。”
刘凤娇半信半疑,谁知真的退烧了。一天发生两件怪事,难不成真是福星高照?
说起来蒋云宝还真是福星,她从河里飘来,哭声救了晕倒在河边的刘凤娇。前脚抱养她,蒋卫国后脚就当上生产队长。
蒋云宝拆开蒋卫国腿上的绷带,刘凤娇惊讶地合不上嘴,他的腿早上还肿如馒头,现在竟然消肿了。
长在深山与百草为伍,光是闻着味就觉得方子不对,缺了几味关键的药,怪不得伤恶化的如此严重。
家里穷得拿不出一毛钱,蒋云宝寻思着进山把药找齐,应该能把他的腿治好。
阎王手里走一遭,蒋卫国心情很好,想喝口汤压压惊。
刘凤娇确定他不会死,一把将碗夺过来,“你吃什么?留给云宝吃。”
蒋卫国:“……”他是一家之长,连吃口肉的资格都没?
刘凤娇自己也舍不得吃,将锅里的肉盛满一碗,“云宝,这次多亏了陆源,他为了救你还挨了一刀,咱们没啥报答人家的,你把这碗鸡肉端过去。快去快回,大鸡腿给你留着。”
蒋云宝馋肉,跳下床端着碗朝牛棚出发,旺财屁颠颠跟着。
鸡肉很香,路有点远,蒋云宝不停咽着口水,然后没扛住诱惑吃了块。哇靠,比空气好吃多了!
边走边吃,等到的时候只剩半碗。
牛棚用木头搭建,茅草混黄泥糊的顶,改造成两间房,还用篱笆圈了块地种菜。
屋子静悄悄,蒋云宝拍门,“陆源哥哥。”
连拍几下没动静,反倒旺财龇牙咧嘴,似乎里面有什么让它恐惧的东西。
蒋云宝竖起耳朵,屋内传来类似野兽压抑嘶吼的声音。
她透过门缝,睁大眼睛往里面看。
陆源倒在床上打滚,身体扭曲痛苦,浑身的青筋暴起,肢体僵硬关节发出咯咯的声音。
蒋云宝吃惊后退,突然看见陆源坐起来,猩红的眼睛透过门缝直勾勾盯着她,冰冷而嗜血。
他跟行尸走肉似的,僵硬地朝门边走来。
她发誓,真的不是害怕,只是忘了人类遇到危险该怎么逃走?
门咯吱打开,陆源猛地掐住蒋云宝的脖子不放。
他的力气很大,蒋云宝的反抗跟挠痒似的,很快被掐得面红脖子粗。
出于求生的本能,她下意将碗里的鸡肉朝陆源迎面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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