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陶久喜沈之翌的其他类型小说《快穿以后,我被假表哥给缠上了陶久喜沈之翌全文》,由网络作家“多吃几顿没事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思绪回转。沈之翌像是惩罚般的亲吻才停下。陶久喜感觉自己快要无法呼吸了,挣脱沈之翌的桎梏后,大口的呼吸。沈之翌面若冰霜,健硕的身躯靠回了浴桶边缘,双手撑在浴桶的边缘上,满眼凉意的看着陶久喜。“你疯了吗?”陶久喜赶紧把自己胸前的衣服紧紧拉好,怒目圆睁地瞪着眼前的男人。这个男人,刚刚强行占了她的便宜,此刻靠着浴桶,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她,仿佛一切都是她的过错。“不是陶二姑娘亲自送上门来的吗?”沈之翌的声音平淡,却带着一丝嘲讽。“少给我放屁。”陶久喜气得满脸通红,她的心脏还在因为刚才的惊吓而剧烈跳动着。沈之翌沉默不语。“你是不是有病?我喊了半天你不理。我才进来看,你在浴桶里一动不动,我以为你晕了。”陶久喜生气地吼道,她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房间...
《快穿以后,我被假表哥给缠上了陶久喜沈之翌全文》精彩片段
思绪回转。
沈之翌像是惩罚般的亲吻才停下。
陶久喜感觉自己快要无法呼吸了,挣脱沈之翌的桎梏后,大口的呼吸。
沈之翌面若冰霜,健硕的身躯靠回了浴桶边缘,双手撑在浴桶的边缘上,满眼凉意的看着陶久喜。
“你疯了吗?”陶久喜赶紧把自己胸前的衣服紧紧拉好,怒目圆睁地瞪着眼前的男人。
这个男人,刚刚强行占了她的便宜,此刻靠着浴桶,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她,仿佛一切都是她的过错。
“不是陶二姑娘亲自送上门来的吗?”沈之翌的声音平淡,却带着一丝嘲讽。
“少给我放屁。”陶久喜气得满脸通红,她的心脏还在因为刚才的惊吓而剧烈跳动着。
沈之翌沉默不语。
“你是不是有病?我喊了半天你不理。我才进来看,你在浴桶里一动不动,我以为你晕了。”陶久喜生气地吼道,她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响亮。
”还我自己送上门的?”
“狗男人,你自己没有脑子不会判断吗?”
“就算是送上门,你就能这样了吗?”
她越说越气,干脆伸出拳头狠狠地捶了沈之翌几下。
她的拳头落在沈之翌的身上,却没有让他有丝毫的反应。
只是这动作有些大,她的衣领又再次打开了,她又赶紧慌乱地捂住自己胸前的春色,脸上露出一抹羞愤。
沈之翌姿势不变,任由自己腿上的陶久喜出气。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女人如此冲动。
“你入府第二日,我便同你说。不可擅自入文澜居。你不仅进了院子,还擅自进了卧房,看到正在沐浴的我,也不曾离开。陶二姑娘?现在跟我委屈上了?”沈之翌一动不动,只直勾勾盯着陶久喜的脸。
他的语气中带着怀疑和质问,让陶久喜感到无比的委屈和愤怒。
陶久喜被怼得有些哑口无言,但是很快又被气愤代替:“我来请你吃饭,是我的错,你饿了也不关我的事。”
她的声音开始颤抖,眼眶也微微泛红。
“我担心你出事,是我的错,你死在浴桶里也跟我没有关系。”陶久喜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觉得自己的一片好心被沈之翌践踏了。
沈之翌听到陶久喜的话,此时也不由地更加生气。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怒火,身子向前一倾,再次压下陶久喜的唇,又是一阵掠夺。
陶久喜想要挣扎,却被他紧紧地抱住,无法动弹。
当他再次放开陶久喜的时候,陶久喜的上身只留下一件肚兜。
而沈之翌的嘴唇也被咬破,唇上一抹血迹,他毫不在乎地擦掉血迹,又靠回了浴桶边缘。
陶久喜此刻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完全忘记了要去遮盖自己的身子,只是瞪大了眼睛,那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死死地盯着沈之翌。
她紧咬着嘴唇,内心不断告诫自己不能再逞能了,再顶嘴的话,恐怕这件仅存的肚兜也难以保住。
可她心里的那股闷气却怎么也压不下去,在心底疯狂地咒骂着沈之翌。
这表哥简直就是个疯子,肯定有什么不可救药的大毛病。
“你这是巴不得我死?”
“巴不得你死”。陶久喜在心里反复念叨着这句话,此刻的她确实有那么一瞬间希望沈之翌消失,但也仅仅只能用眼神来表达这份复杂的情绪。
“你不愿意借钱,你明说就是了,你砸我的玉干嘛。”
陶久喜心疼地吹了吹玉,那模样疼得跟个宝贝似的,随后立马将玉装进了荷包里。
“你今日这般行径,就是为了找我借钱?”沈之翌微微皱起眉头问道,语气里似有薄怒。
那声音在安静的书房中回荡,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陶久喜心里暗暗嘀咕着,那肯定的呀,不然谁要在你这个活阎王身旁待着。
这表哥平日里总是冷着一张脸,让人看了就心里发怵。
但嘴上可不能承认,要是承认了,那这钱可就借不到了。
“表哥你这样说,就太过分了。”陶久喜佯装伤心,眼眶微微泛红,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她微微低下头,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表哥在我与姐姐落魄之时收留我们,于我们乃是大恩,对我来说,表哥就是我除了长姐以外最亲最亲的人。我看着你疲惫,给你按摩几下,怎么就有所图了?”
陶久喜努力地想要挤出几滴眼泪,可无奈怎么也挤不出来。
不过,面子上的委屈倒是表现得很到位,那微微颤抖的肩膀,那泛红的眼眶,让人看了都觉得心疼。
沈之翌识人无数,自然能看得出陶久喜在装蒜。
但他也不揭穿她,既然陶久喜愿意装,那他就成全她。
“那往后,你便贴身照顾我。”沈之翌淡淡地说道,那语气仿佛在下达一道不可违抗的命令。
“啊?”
陶久喜惊讶得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圆圆的。
什么!
说啥!!?
她的心里一阵哀嚎,怎么又给自己挖坑了。
她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让你嘴快,这下好了吧。
“怎么了?难道表妹只是嘴上说说,并非真心?”沈之翌微微眯起眼睛,看着陶久喜问道。
陶久喜惊讶的下巴还没合上,心里那叫一个后悔啊。
但事已至此,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自然.....自然是愿意的。”陶久喜不情不愿地说道,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沈之翌当作听不出来,他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既如此,玉坠放下,明日江渠会把银票给你。”沈之翌说完就站起身来。
沈之翌看着陶久喜一脸为难地把荷包放在书案上,心里一阵不快。
他不明白,这玉坠子对她就那么重要?重要到可以为了它来讨好自己。
陶久喜一脸挣扎,心里只觉得表哥很变态。
为什么她说了很重要,他还偏偏故意丢了玉佩?
还有,表哥对她态度忽冷忽热,究竟是不是讨厌自己?
她的心里充满了不满。
“还在那做什么,还去用膳吗?”沈之翌的声音响起,打断了陶久喜的思绪。
陶久喜这才反应过来,此时沈之翌已经快走到门口了。
她连忙快步跟上,心里却还在想着玉坠的事情,同时也好奇,怎么表哥这么久都没有问她出去的事情呢?
明明他下午还很生气呀。
她不知道的是,沈之翌不是不问,只是他觉得陶久喜嘴里没有太多实话。
他今日实在是很忙,根本没空去听人汇报陶久喜近日的行踪。他本想着陶久喜会主动解释一下,不曾想,陶久喜只是假借按摩的名义,跟他开口借钱。
沈之翌走在前面,步伐沉稳,陶久喜跟在后面,脚步略显匆忙。
她一边走一边暗自琢磨着,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来到花厅,众人已经等候多时。
看见沈之翌来了,厨房赶紧把饭菜又热了一下。
正当陶久喜坐着打盹之际,耳畔忽然传来几声嘤嘤啼哭。
抬眼望去,只见一个丫鬟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一位头戴围帽的女子。
那哭声,正是从女子的围帽之中悠悠传出。
“姑娘,可别哭了。小心回去要是被夫人发现了,奴婢可就活不成了。” 丫鬟一边紧张地张望着周围的环境,神色中满是惶恐,仿佛生怕被人瞧见一般。
“他竟说,竟说我与他缘分已尽。那往日他的那些誓言算什么!” 女子的声音中满是伤心,还夹杂着些许气恼。
随后,又是几声悲泣传来。
躲在招幌后面、缩着脑袋的陶久喜,在心里暗自嘀咕了一句:“算是放屁吧。” 在她看来,誓言这个东西,唯有在相爱的时候才作数,一旦不喜欢了,那誓言便只能算是毫无意义的空话。
“莫要说了,姑娘。” 丫鬟在一旁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说了又如何,当日是他招惹在先,今日又是他说与我只是泛泛之交,劝我莫要失了分寸。” 帷幔下的女子仍旧不依不饶,语气中满是倔强。
“姑娘,许是你们两人真没有缘分。”
“我不信。” 女子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无尽的执拗。
丫鬟听得急得冒汗,心中暗道姑娘这是真的不顾她的死活了。
姑娘每次犯事,她这个丫鬟也总是一并受责罚。
陶久喜大概也听出了事情的缘由,但为了不让两人显得尴尬,也只能一直躲着。然而,终究还是没能躲过。
“小道士。别躲着。”
陶久喜刚伸出头,正欲解释自己不是道士,却看见带着帷幔的女子已然坐在了她的对面。
只听 “啪” 的一声,一个银袋子被重重地丢在了桌子上。
“姑娘,我这才刚入道没多久呢。”
陶久喜本来想说的话,被这钱袋子砸桌子的声音给冲得没影儿了。
“别扯那些没用的,你就说,我跟他是不是真没缘分了。” 女子的声音依旧带着哽咽,但言语中却多了几分凌厉。
陶久喜的眼睛紧紧盯着眼前那鼓鼓囊囊的钱袋子,心中犹如有两个小人在激烈争斗。
违心的话,她着实说不出口,可赚钱的欲望又在心底不断挠动着她。再瞧瞧眼前这位女子,已然处于这般境地,若是说缘分未尽,只怕这女子后续还会继续纠缠下去。
看这女子张扬的做派,怕是会有许多人知晓此事,到最后落得个名声不好。
然而,那精致的钱袋子实在是诱人得紧,里面想必是装满了银锭子,她着实舍不得就此放弃。
“怎么不说话?是需要相面还是看手相?还是需要我给你写个字?”女子微微扬起头,急切地问道。
“不用,都不用。”陶久喜此刻身着男装,直接去拉女子的手相看,那可真是老寿星吃砒霜 - 活得不耐烦了。
她自己倒是不在意这些,可就怕事后女子在意起来,更怕看了女子的容貌以后,人家日后对她有所忌惮。
“那你怎么算?”女子微微皱起眉头。
“我今日出门前,师傅告诫我今日会遇到一位气质绝佳的女子,师傅让我转告她,凡事莫要强求,好运自然降至。”陶久喜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要劝人死缠烂打为好。
“不强求?起初我也无心与他牵扯,是他三番四次探我行踪,与我巧遇,殷勤备至,惹我动心。为什么先说缘分尽了的也是他。”
女子犹如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地说着,满是委屈与不甘。
“人就是如此,得到以后就会失去新鲜感。姑娘早日认清,也算是好事。”陶久喜试图劝解。
“可是我心里不舍……”女子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总有不舍,时间长就好了。”陶久喜无奈地耸耸肩。
“我心悦他,心里不能没有他。”
“但是他克你!” 陶久喜脑袋瓜子一转,随口胡诌了一句。
“什么?” 女子瞪大了眼睛,满脸皆是惊愕之色。
“师傅还说,那公子命数克妻,凡是与他有所相干的女子,时日一长,便会越来越丑,越来越胖,哪怕是喝凉水都能胖起来。最后还会被厌弃。而那公子就会去找下一个人,接着克。姑娘当真愿意成为他人生中短暂亮相的一个胖子吗?” 陶久喜摆出一脸严肃认真的模样。
女子闻言,发出一声惊呼,有些害怕地问道:“那我该怎么办?”
“我看姑娘目前仍是体态轻盈,应该是与公子相识的时间尚短。只要姑娘愿意每日晨起,晚上在院子里跑上几里路,出出汗,定然可以去除晦气。” 陶久喜心里想着,运动能让人产生多巴胺,也会让人开心些,这样说应该能让女子心情好点。
“这样就可以了吗?”
“我师傅乃是得道高人,方法自然管用。姑娘想想,起初你对那公子爱答不理的时候,那公子就想尽办法接近你。可当他知道姑娘已经心悦于他,反而这般态度。姑娘日后可要记住,喜欢若有十分,自己留八分,给他人二分就好。若是他让你不开心,你应当学会抽离。”
陶久喜说着说着就有些絮叨起来,她以前也谈过一两场简简单单的恋爱。
恋爱并非洪水猛兽,特别是在那些青春年少的时光里,心里总归是有渴望的。
可是很多人的爱并不长久,所以她也只能在在一起的时候不要爱得太满,毕竟月满则亏嘛。
“姑娘,我看这小道士说的甚是有理,姑娘近日可真的比往日要胖些呢。” 一边的丫鬟怎能看不出来陶久喜的意图,不过就是想让她家姑娘断了这份心思。
就算是假的,只要她家姑娘不再冲动行事,她都觉得说得对。
“真的吗?” 带着帷幔的姑娘赶紧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是真的,而且姑娘往日神采奕奕,今日整天人都蔫蔫的,没什么精神。”
陶久喜瞧着丫鬟与自己配合得天衣无缝,这带着帷幔的姑娘看样子是真被忽悠住了。
这事儿嘛,可不就是当局者迷嘛。感情这玩意儿,只有自己能咂摸出味儿来,别人哪能晓得这女子爱得有多深。就因为喜欢得紧,所以才容易被迷了心窍。再说了,失恋的人没精神那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那我今儿个就用道长这法子。明月,赶紧的,咱回府。” 带着帷幔的姑娘 “腾” 地一下站起来,那叫一个心急火燎。
“姑娘请,车夫已经等候多时了,我们路上再采买些东西,回去也好向夫人交代一番。”
陶久喜也跟着站起来,眼睛却一个劲儿地往桌子上的钱袋子那儿瞟,嘴里还嘟囔着:“姑娘经此一事,以后定当顺遂无忧。”
带着帷幔的姑娘此时心情已然好了一些,看着陶久喜那清俊的小模样,嘿,还怪顺眼的。
指着钱袋说:“这是给你的报酬。要是道长说的真准,以后再碰到,肯定好好谢你。”
陶久喜心里那叫一个乐开花,可脸上硬是绷着。
把姑娘送出几步后,赶紧跑回来把钱袋子一打开,哇塞,满满当当的银锭子,那脸上的表情,满足得不要不要的。
“明日就算吗?”李大春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讶。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东家,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你也一样,虽然铺子还没开张,但是你也忙前忙后的出力了。”
陶久喜对于钱,十分看重,但是她也清楚,只有足够的酬劳,才能换取她想达成的效果。
你出多少钱,人家自然出多少力。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
陶久喜又交代了一些事,便匆匆地回了府。
她一边走,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要趁着表哥没发现之前,赶紧回府换回女装。
陶久喜回到谢府,梳洗后就去找陶清婉。
按照她的想法,画一些图纸,准备拿给李大春,用来装修店铺。
她坐在桌前,全神贯注地画着,手中的笔在纸上流畅地滑动。
正在忙碌时,江瞬却来了。
陶清婉正在画图纸,一桌没有干透的图纸不好整理,陶久喜就让陶清婉先收拾一下,自己出去迎接江瞬。
她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衫,心中有些疑惑,江瞬这个时候来,会有什么事呢?
“二姑娘。”江瞬微微躬身行礼,神色恭敬。
“江瞬,你来啦,是表哥有事要召见吗?”
“主子命我前来,为两位姑娘挪个院子。”江瞬平静地说道。
“住的好好的?挪哪去?”陶久喜满脸的不明所以,眉头微微皱起。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雅逸居虽然不大,但住得也还算舒适。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要突然搬家。
“主子说此处需要修缮,所以搬去望舒居。”江瞬耐心地解释着。
望舒居?
陶久喜心中一怔。
岂不是就在表哥的文澜居旁边?
她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各种不便之处。
“不搬行吗?”陶久喜试探着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情愿。
她可不想搬过去,两个院子靠得那么近,以后想悄悄出去可就难了。
“二姑娘,主子命令,不可不从。而且望舒居比这院子两个还大些,姑娘去了也可与大姑娘分开住。”江瞬继续劝说着。
雅逸居只有一个正屋,姐妹俩一直都住在这里。
陶久喜无奈地叹了口气,在这府里,确实只能表哥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行吧。”陶久喜有些沮丧地说道。
“那我让人来帮姑娘收拾。二姑娘稍后去看看,望月居是否还需要添置什么?”江瞬贴心地问道,眼神中满是关切。
“没事,能住就行。”陶久喜摆了摆手,心里却想着反正我不会住多久。
两人来府里时,只带了两个粗布包裹,现在身上穿着的都是表哥派人送来的。她们也不用收拾什么,只是拿了一些图纸,其他东西便被下人送了过去。
望舒居果然是个大院子,院子比起雅逸居气派很多。
姐妹俩也分有了自己的卧房。陶久喜往日也是一个人睡,之前虽然与陶清婉睡在一起,但是哪有一个人睡着舒服呢。
而且姐妹俩就一墙之隔,也不存在疏远。
“长姐,你今天能帮我把图纸画好吗?”陶久喜走到陶清婉身边,眼神中满是期待。
“你已经催了很多次了。”陶清婉微微嗔怪道,手中的笔却没有停下。
“人家着急嘛。”陶久喜撒娇地说道,拉着陶清婉的衣袖轻轻摇晃着。
“今日一定好。”陶清婉无奈地笑了笑,继续在房门帮陶久喜画图纸。
陶久喜也不闲着,她在近日回府的路上买了做蛋糕需要的材料,一头扎进厨房里开始忙碌。
西后巷一向冷清,人迹寥寥。
陶久喜在此处已然枯坐了数个时辰,却始终不见有人前来算命。
她索性站起身来,前往附近购置了纸笔,准备将制作蛋糕的流程书写下来。
在穿越之前,陶久喜曾于市井之中摆过摊售卖甜品,自然知晓不少技艺。在她看来,蛋糕与这个朝代的糕点相比,虽算不上绝顶美味,但胜在新奇。
只要深谙营销之道,她坚信必定会有可观的销量。
陶久喜对毛笔的运用并不娴熟,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不成模样。除了蛋糕,她还知晓提拉米苏、果冻、奶冻等其他点心的做法。她心中暗自盘算着,倘若这几日李大春每日都送来糕点,并且手艺精湛,她才会将这些做法逐步告知李大春。
接连两日,陶久喜的摊位始终无人问津。
她每日早出晚归,而沈之翌至今也未归家,这让她倍感自由。此时,她再度拿起纸笔,绞尽脑汁地为店铺思索几个合适的名字。
突然,面前一道阴影遮蔽了桌案前的光亮。
陶久喜心中一喜,立刻放下手中的笔,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生意来啦!
她抬眼望去,只见一个打扮得极为靓丽的小姑娘站在自己的摊位面前。
不远处,还站着两个丫鬟与小厮。
小姑娘身着一袭月白色锦缎夹袄,领口与袖口处皆镶嵌着一圈洁白如雪的狐毛,显得格外华贵。下着一条石榴红的百褶长裙,裙摆处绣着繁复的缠枝花纹,犹如盛开的花朵般绚丽夺目。她的头上梳着精致的双环髻,戴着一支赤金打造的步摇,步摇上垂着几颗圆润的珍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一看便知是出自富贵人家。
“听说你算卦很准,可是真的?”
难道是前几日那个女子介绍来的?
陶久喜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微微眯起眼睛,嘴角上扬,自信满满地回答道:“这种事,你信就是真的,不信就是假的。姑娘今日想问什么?”
“我不是为自己求的,我有个手帕交。”对面的女子微微垂眸,轻声说道,眼神中却悄然闪过一抹躲闪之意,似乎有着难言之隐。
好吧,又是“我有个朋友”开场。
陶久喜在心中暗暗嘀咕着,无奈地摇了摇头。她的脸上依旧挂着如春风般温暖的笑容,从容不迫地打圆场道:“没事,帮自己问,帮朋友问,都一样。”
“她自小就失去了母亲,后来,她的父亲续弦。新的主母对她可谓是千依百顺,那姑娘本以为这个母亲是个心地善良之人,处处依着她,从不勉强她去学那些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只让她依照自己的喜好行事。结果把那姑娘培养得琴棋书画样样不通……” 小姑娘说着,脸上渐渐浮现出若隐若现的羞愧之色。
“然而,前些日子,她偶然路过书房,却隐隐约约听见了一些不该听到的话语。那主母竟然跟她父亲说,要将她嫁给母亲娘家的一个侄子。且不说那侄子浪荡的名声早已远扬四方,更为可怕的是,传言他已染了脏病。后来,我的手帕交又悄悄打探出,后院中有姨娘生的孩子夭折,竟然也是这主母所为。这般蛇蝎心肠之人,又怎么可能安好心将她许配给良人呢?”
“那姑娘的父亲怎么说?”陶久喜微微皱眉,追问道。
沈之翌的目光落在女子身上,眼神中瞬间闪过一抹淡漠与无趣。
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件毫无价值的物品,没有丝毫的温度和情感。
在京城之中,貌美的大家闺秀比比皆是。在沈之翌看来,大约都如眼前的陶清婉这般,美丽是美丽,却实在是无趣得很。
然而,目光稍稍一转,旁边那个就更差劲了!
这是知县家的女儿?
怎的教养成了这个模样。站姿不如她长姐那般端庄,姿容也不似她长姐那般清丽。
就从昨日跪下抱住自己大腿的那般行径,也绝非一般闺秀能做得出来。
如今竟然毫不避讳地盯着外男的脸看,还露出花痴的表情?属实更差!
沈之翌轻轻咳嗽两声,满脸嫌弃,试图提醒陶久喜这不恰当的行为。
却惊讶地发现,陶久喜竟然流鼻血了!
又是一个被自己容貌倾倒的女子?自己好心收留,反而被觊觎。若不是有事要问,当下就想把这对姐妹请出去,沈之翌正欲开口。
“表小姐!您流鼻血了。” 江瞬突然喊道,随后迅速跑到陶久喜面前。
陶二姑娘刚刚被树枝砸到,竟然如此严重?自己还笑了她那么久。江瞬有些自责。
闻言,陶久喜才发觉不对,赶紧仰起头,捂住流血的鼻子。
“怎会突然这样?”陶清婉赶紧拿出帕子,帮妹妹擦拭。
“许是树枝砸得重了些。”
陶久喜接过帕子,一边把头仰起,一边拿着帕子擦拭着鼻血。“没事没事。”
哎呀,怪不得有点晕。
陶久喜想着,还好不是被沈之翌帅晕了。
而端坐在檀香木雕花书案前的沈之翌眼神里却闪过一丝尴尬。
竟然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过了一会儿,陶久喜的鼻血终于止住了,陶清婉脸上的紧张神色也慢慢消退。
“江瞬,稍后派人去请个大夫来。”
端坐在案前的沈之翌吩咐道,然而语气中却没有丝毫关切之意。
“是,主子。”江瞬应道。见陶久喜已无大碍,便又回到沈之翌身边站着。
“多谢表哥。”陶清婉听到这话,又是盈盈一拜。
“无须多礼,陶大姑娘。”
陶大姑娘?陶清婉心中一紧,昨日沈之翌还称呼自己表妹,今日怎就如此生分了呢?不过她面上并未表露出来。
“你,站远些。”
陶久喜乍然间着实被吓了一跳,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一缩,犹如受惊的小兽般。待她定下心神,看清男子的容貌时,心中原本的惊吓瞬间被惊叹所取代。
这位男子仿若阳光般璀璨夺目,明媚得恰似四月里最为温暖的那缕阳光。月白色的绸缎着于他身,仿佛被赋予了灵动的生命,熠熠生辉。他不过十八九岁的模样,却如骄阳般绚烂耀眼。他的发丝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眉眼如画,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清澈。
男子见陶久喜醒来,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温暖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消融冰雪。
他缓缓开口道:“冒昧打扰了。路经此处,欲卜上一卦。然见公子休憩,未敢惊扰。”
男子的声音恰似春风般轻柔,拂过陶久喜的心田,在她心中泛起层层涟漪。
今天大多数人都叫他小道士,唯有面前之人唤他公子。
陶久喜原本坐在椅子上,双腿抱膝,缩成一团。此刻,她却略显慌乱地急忙把腿放下,双手轻轻拍了拍衣摆,试图遮掩脸上的不自在。她的脸颊微微泛红,眼神有些闪躲。
“不碍事的。”陶久喜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为平静。
“既公子已醒,便烦请帮忙算上一卦?”男子看着陶久喜的模样,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那笑容中带着一丝戏谑,却又让人感觉无比温暖。
“可以可以,公子请说想算何事。”陶久喜面上恢复了些许正常,心中却依旧有些慌乱。
“那便算我来年科考,是否顺遂。”
“那公子是抽签,还是写个字?”
男子看了一眼地上被折断的签文,不禁露出一抹浅笑。陶久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顿时觉得有些羞涩,那被折断的签文仿佛在无声地提醒着她之前算卦的举动。
“在下谢景峘,烦请公子以‘景峘’二字为我卜上一卦。”谢景峘微微拱手,彬彬有礼地说道。
“谢景峘?公子能写出来吗?”陶久喜面前仅剩下一张被自己写得歪七扭八且只完成了一半的宣纸,于是她将宣纸轻轻往前推了推。
谢景峘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拿起陶久喜身边尚未干透的毛笔,在纸上的空白处潇洒自如地写下“景峘”二字。
那字迹工整有力,与陶久喜歪歪扭扭的字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一贯脸皮略厚的陶久喜,此刻双颊也不禁泛起了淡淡的红润。
“景峘。”陶久喜轻声念道。
“烦请赐教。”谢景峘放下毛笔,目光直直地落在陶久喜身上,满含期待。
陶久喜缓缓开口道:“‘景’者,日光照耀,具光明、兴盛之象。此字寓意着前景光明,若论学业,则有望取得佳绩。然而,‘景’亦有繁华易逝之忧,需时刻保持警醒,不可因一时顺遂而忘乎所以。再看‘峘’字,其意为高于大山之人,有高远、卓越之态。这暗示着你心中怀有远大志向,不甘于平凡。但高处不胜寒,在追求卓越的道路上,难免会遭遇孤独与挑战。同时,‘峘’字也提醒你要脚踏实地,不可好高骛远,唯有一步一个脚印,方能登上人生之巅峰。综合‘景峘’二字来看,你拥有着光明的前景和高远的志向,但在前行的道路上,需谨慎行事,保持谦逊与坚韧,方能成就一番大业。”
陶久喜已然努力将脑海中能记得的新话段落都背诵了出来,还好今日早晨人多,给了她一些锻炼的机会,现在说起这些话都特别顺口。
“寓意甚好。”谢景峘微微点头,作势表示满意。陶久喜看着他的笑脸,只觉得周身都变得温暖起来。
“嗯,公子当真如谪仙一般的人物。”陶久喜顺势夸赞起来,此刻她的这番夸奖确是发自内心深处。
这般只在书本里才能描绘出的人物,竟被她亲眼瞧见了,而且两人只有一桌之隔。
谢景峘被陶久喜如此夸赞,也回望着她。
他本是路过,却无意间瞧见阳光下的陶久喜。她双目紧闭,阳光轻柔地洒落在她身上,宛如不染凡尘的仙人,周身似散发着光芒,这景象让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鬼使神差般缓缓靠近。
他尽力不发出任何声响,生怕打扰眼前之人的美梦。待再走近一些,才发觉她的样貌过于柔美,稍加细看便知是女子。
好一个有趣的女子,竟然身着男装在此卜卦。
他又好奇,究竟是怎样的姑娘能在路边睡得如此香甜。仿佛有一道无形的绳索牵引着他的脚步,他不由自主地在女子对面坐下,仅仅是安静地看着,心中便觉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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