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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八三:开局强吻白月光后续+完结

洛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可滚妈蛋吧!”林志强的脸立刻就黑了,抬脚就踹。唐河拖着丝袋子,摇摇晃晃地往家走,但是今天亲也亲着了,摸也摸着了,就差一点就办正事了。但是那滋味,真的是没白重生一回啊,上辈子怎么就鬼迷心窍一样的错过了呢。一想上辈子那苦逼样,唐河现在就只剩下十九岁就躺平的满足感了。唐河回了家,把东西往外掏,掏一样李淑华的脸就黑一分,虽说这蛤蜊油、雪花膏啥的是给她买的,可是她的心头,依旧像滴血一样。唐河打开万紫千红的铁盒,挑出一些雪花膏来,把好奇凑过的小妹一按,手就在她的脸上胡鲁着,一边抹一边嘎嘎怪笑:“香不香,香不香!”“啊啊啊!”再不搓摸,姑娘就大了,当哥的就不好跟她这么闹了。小妹惨叫着,不停地挣扎着。倒是唐树,蹲在旁边,像个大耗子似的,玩了命地...

主角:唐河杜立秋   更新:2024-11-11 12: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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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唐河杜立秋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八三:开局强吻白月光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洛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可滚妈蛋吧!”林志强的脸立刻就黑了,抬脚就踹。唐河拖着丝袋子,摇摇晃晃地往家走,但是今天亲也亲着了,摸也摸着了,就差一点就办正事了。但是那滋味,真的是没白重生一回啊,上辈子怎么就鬼迷心窍一样的错过了呢。一想上辈子那苦逼样,唐河现在就只剩下十九岁就躺平的满足感了。唐河回了家,把东西往外掏,掏一样李淑华的脸就黑一分,虽说这蛤蜊油、雪花膏啥的是给她买的,可是她的心头,依旧像滴血一样。唐河打开万紫千红的铁盒,挑出一些雪花膏来,把好奇凑过的小妹一按,手就在她的脸上胡鲁着,一边抹一边嘎嘎怪笑:“香不香,香不香!”“啊啊啊!”再不搓摸,姑娘就大了,当哥的就不好跟她这么闹了。小妹惨叫着,不停地挣扎着。倒是唐树,蹲在旁边,像个大耗子似的,玩了命地...

《重回八三:开局强吻白月光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我可滚妈蛋吧!”

林志强的脸立刻就黑了,抬脚就踹。

唐河拖着丝袋子,摇摇晃晃地往家走,但是今天亲也亲着了,摸也摸着了,就差一点就办正事了。

但是那滋味,真的是没白重生一回啊,上辈子怎么就鬼迷心窍一样的错过了呢。

一想上辈子那苦逼样,唐河现在就只剩下十九岁就躺平的满足感了。

唐河回了家,把东西往外掏,掏一样李淑华的脸就黑一分,虽说这蛤蜊油、雪花膏啥的是给她买的,可是她的心头,依旧像滴血一样。

唐河打开万紫千红的铁盒,挑出一些雪花膏来,把好奇凑过的小妹一按,手就在她的脸上胡鲁着,一边抹一边嘎嘎怪笑:“香不香,香不香!”

“啊啊啊!”

再不搓摸,姑娘就大了,当哥的就不好跟她这么闹了。

小妹惨叫着,不停地挣扎着。

倒是唐树,蹲在旁边,像个大耗子似的,玩了命地往嘴里塞着炉果,吃晚了又被老妈收起来,今天一根,明天一块的,能馋掉牙。

唐河哈哈地笑着,松开了小妹,把大前门掏出来塞给老爸,拍着胸脯说:“爸,以后咱不抽那破旱烟,咱就抽烟卷,啥好抽咱抽啥,明年咱就天天抽中华。”

唐大山一脸哭笑不得,不停地向他使着眼色,唐河这会酒劲上头,根本没注意到。

“啪!”

唐河的后背上挨了一个鸡毛掸子,“我让你抽烟卷,我让你抽中华,你个败家玩意儿,我瞅你像烟卷,瞅你像中华!”

唐河被老妈的鸡毛掸子抽得满炕乱蹦,炕砖都蹦塌了两块。

直到唐河大吼着,小妹林业一中的事情搞定了,李淑华这才消了气。

等唐河把钱掏出来,她一数,顿时又火了,这数不对,熊胆最少也值三四百啊。

一听唐河说送人了,李淑华顿时更怒了,非要他去给要回来。

一直没吭声的唐大山皱着眉头咳嗽了一声,脸色有些难看地说:“孩儿他妈,差不多行了,孩子都十九了!”

“他就是八十九,我也是他妈!”

不过李淑华见唐大山的脸有些黑,倒也没有再像之前那么怒火冲天,然后不依不饶地,却又半推半就地,被唐大山拉到了里屋。

东北老爷们儿在家里不是没地位,忙于生活,挑着家里重担,累得懒得言语。

但是碰到重大的原则事件时,平时蔫么出的,好像没存在感的男人,往往会起到一锤定音的作用。

男人,才是一个家庭的定海神针,这一点搞不明白,往往会把家庭生活过得一地鸡毛。

唐河睡得正香呢,就被掀了被子,一股凉气钻进被窝,冻得他赶紧爬了起来。

“妈,太早了吧!你这是报复我!”

“我报复个屁,炕砖都塌了,不搭起来怎么烧炕,怎么不冻死你个小瘪犊子!”

李淑华骂着,两巴掌又把唐树和唐丽给抽了起来。

唐河从被窝里拽出棉衣棉裤,这个时候太冷了,要是不放到被窝里,早起穿衣服,那才叫一个酸爽。

李淑华显然是没消气,也没有做饭的意思。

唐河也不敢惹乎一碰就炸的老妈,悄悄地拎了枪溜了出去。

咱可是有丈母娘的人,还怕混不着饭呢。

李淑华见宝贝儿子贱么次地直奔老林家,像一头欢快出去寻食的小公猪似的,再想到他提出单住的想法,自己一个婆婆,连拿捏儿媳妇的瘾都过不上,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抄起鸡毛掸子就打唐树。


董婉华傲然道:“正好我今天也该轮到初一了,回头你来找我,我给你安排!”

“行,咱也豁出去借读费了。”

董婉华给了他一筷子,“什么借读费,回头让你姨夫打个招呼,把你小妹的户口落我家不就得了。”

“那敢情好!”

唐河大喜,自己不想去求大爷一家,受他们的挤兑,现在三言两语,就把自己最头疼的事情解决了。

正喝着茶水呢,敲门声响起。

董婉华开了门,然后惊讶道:“陈所,你咋来了呢?”

“啊,找老胡有点事!”

说话间,大脸通红酒糟鼻的男人进了屋。

一身白警装,牛皮腰带上别着警枪,威风。

“啊哟,陈所,什么风儿把你吹来啦!来来来,快坐!”

老胡拉着对方坐下,还给唐河介绍了一下,镇派出所的所长,陈旺。

陈旺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唐河:“你就是卧牛村的唐河?”

“是!”

陈旺笑了一声,“你手上有杆枪?”

唐河一愣,“是!”

陈旺笑了起来,“有人举报,你手上的枪,来路不明,是偷来的,抢来的,嗯,还很有可能是杀人夺枪!”

唐河当时就傻了,这是哪个缺心眼能这么举报自己啊。

唐河还没说话,老胡先怒了,“滚特么犊子吧,小唐的枪是我从破烂堆里给他找的,哪个二逼举报的?”

陈旺笑着拍拍唐河的胳膊说:“你大爷那一家子挺狠呐,要把你往死里整啊。”

唐河一听就明白了,这是大爷一家,还有老太太看不得自家过得好啊。

也是,自家过得好了,让他们这个双职工,三职工家庭的面子往哪搁,还上哪秀优越感去。

唐河苦笑道:“家门不幸,让陈叔见笑了。”

陈旺笑道:“这都是小事,倒是你小子,年纪轻轻的,就被家里这点破事缠着,以后可有得受喽!”

唐河露出一张阳光的笑脸来:“不管怎么说也是长辈,我就先不计较了,如果他们还这么过份的话……”

唐河笑得更加阳光了,“不瞒陈叔和姨夫,其实我还是有点才艺的!”

“不许动枪!”

“动枪那是生存能力,跟才艺不搭边!”

老胡笑道:“行,你办事,我放心!”

陈旺又深深地看了唐河一眼,林业公安的老胡,对这个小伙子不是一般的看重,不是一般的有好感啊。

不过,一个阳光向上,谈吐还让人特别舒心,还特别会来事儿的小伙子,还真是挺让人有好感的,甚至还有了一种提携后辈之心。

“我们单位还缺个烧锅炉倒班的,小伙子有没有兴趣?”

陈旺这个承诺,不管有没有编制,对于农村人来说,已经实现的阶层的跨越。

可是这辈子,唐河真的不想再折腾了,巡山打猎,老婆孩子热炕头,才是自己的终极梦想啊。

唐河笑嬉嬉地说:“陈叔,可别让你为难了,那个位子,说不定多少人盯着呢,镇长啥的说不定都把人安排好了。”

陈旺微微一愣,老胡微微点头。

因为唐河说的是事实啊,陈旺这么帮唐河,其实就是想在老胡这里卖个面子,唐河却婉拒了,既不让陈旺为难,又没有平白是让老胡欠人情。

就冲这份定力,以后有啥事,老胡也得帮唐河摆了。

陈旺也不好再说了,闲聊了几句告辞。

三人下了楼,唐河一个健步到了驴车前,扛了二十多斤熊肉装到丝袋子里,挂到了陈旺的摩托车上。

“陈叔,一点熊肉你尝个鲜,回头我看看能不能溜几只飞龙啥的尝个鲜亮!”


“这爷俩都是光棍子吧!”老齐婆子抿好了衣服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唐河暗道一声坏了,在农村爷俩光棍子,是真的不好娶媳妇啊,一个屋里住着,公公还精壮,这玩意真不好说。

唐河赶紧说:“人家立秋跟我巡山打猎呢,前阵子刚猎了两头熊,家底可不小,打算把破房推了重盖,以后结婚也单住,老头啥时候动不了,啥时候再侍候呗。”

唐河的话,顿时让老齐两口子活心了。

周边几个村的,谁家啥情况都心里有数,杜立秋只是虎,只是楞,只是缺心眼,可不是哭着要吃奶的傻子。

再说了,结婚单住,对闺女来说,真的比彩礼还要重要。

不过这两口子也没吭声,这种事儿跟唐河没法说,平白地让人家瞧不起嘛。

唐河就是个探路的,秦爷是来陪客做保的,点到为止就好了。

接着说起了老齐的夹子和套子,唐河要买,老齐不干,直接送了他十几个,算是满载而归,也算是变相地表态了。

唐河圆满完成任务,剩下的就不归他管了。

杜立秋一走一哼哼地,跟着他进了山下夹子打松鼠去。

“唐儿,我跟你说,严晶可会了,整得老得劲了,你不整一下啊!”

“我不!”

“那你说,我能不能娶严晶啊,严晶漂亮,屁股还大,肯定能给我生好几个儿子!”

唐河看着一脸期盼,眼中都有光的杜立秋,有点想抽皮带给他几下子。

送点礼物爽一把得了,居然还想娶回家,那娶的是老婆吗?

儿子肯定能给你生一大堆,但是不是你的可就不好说了。

他绝不允许杜立秋走自己上辈子的老路,哪怕单身一辈子,也比当绿头王八强。

他就是憋的,放到后世,各种娱乐场所,三五个七八个一起上阵,啥火都灭了。

这年头,想嫖都没得嫖,一直到九十年代,镇上才有些饭店有了小姐,生意那叫一个好,据说有漂亮的都被干到拉胯送医院去了。

唐河皮带都抽出来了,杜立秋幽幽地长叹了口气,“老基巴灯肯定不会同意的,他会打死我的。”

“还行,有点理智。”

唐河满意地点了点头,等到了松林子,杜立秋立马将这事忘到脑后去了,四处下夹子,再弄点干蘑菇啥的放到夹子和套子上。

然后两人退出了林子。

刚从散发着松香味的林子里出来,一股淡淡的腥骚气顺着风飘了过来。

今天没带狗,可是两人也能闻得出来,这是野猪的味道,而且还不止一头,要不然不可能这么大的味儿。

两人对视了一眼,一起撒腿向不远处山坡上的柞树林奔去。

柞树林子里,一只三百多斤的老母猪,领着七八只半大子野猪,正在欢快地拱着雪地寻找吃食,发出哼哧哼哧可爱的声音。

这不是上次打的那一群。

唐河顿时兴奋了起来,哪里离家近,猎物多更美好的事情。

唐河悄悄地推弹上膛,准备再靠近一些的时候,杜立秋捅了捅唐河,向林子的一角指去。

唐河眯着眼睛望去,在一颗树下,伏着一团灰影,不细看还以为是一坨荒草,只是这一坨荒草,正在占据着上风口,缓缓地移动着。

“草,是猞猁!”

唐河兴奋得鼻尖都冒汗了,枪口果断地转向那只耳尖带着两簇黑毛的猞猁。

这种大猫,或者说,除了家猫之外,所有猫科动物的皮子,可都值老鼻子钱了,哪怕带窟窿的,也值个千八百的。


如果自己真是个纯朴农村小伙,还真就被他此前的热情交情感动,抹不开脸来还价了。

唐河淡淡地说:“不用了,免得坏了咱们的交情,正好有自行车了,我去县里或是去市里碰碰运气。”

唐河说着,甩开黄胖子的手,鞭子一甩,一声驾,小公驴迈着轻快的蹄子,得得得地小跑起来,特别有劲,唐河给它买豆饼呢,从不亏了它。

黄胖子却急眼了,死死地拖住毛驴,手都勒出血了也不撒开。

“六百,六百行了吧!”

唐河还是不吭声,一根根地掰开黄胖子的手指,黄胖子嗷嗷地叫着,两只手一块上拽住驴车,像极了死都不撒手的痴男怨女。

“六百五,亲爹啊,这个价不低了啊,熊肉才几个钱,破皮子卖不上价,熊掌你还给我不值钱的后掌,就一个熊胆才能赚俩钱,你不能让我白忙活啊!”

唐河还是不说话,依旧掰着黄胖子的手指,差点把他手指掰折喽。

黄胖子索性直接躺到了驴车的轮子下,像个泼妇似地叫道:“唐河,你特么有能耐你压死我!”

唐河看着黄胖子一个四十多岁的大男人,居然撒起泼来,人都快傻了。

“我说老黄,为了这俩钱,你至于吗?”

“我不管,你没能耐压死我,你就还个价!”

要不咋说人家到后来那么有钱呢。

在钱的面前,脸这个东西,还得往后再稍一稍。

“老黄,我也不为难你,八百,不还价!”

黄胖子一咬牙说:“也行,那两前掌你得给我!”

“我去你妈的吧!我还压死你得了!驾!”

唐河大怒,鞭子一挥打了一个炸响的鞭花,公驴四肢较劲拖车就往前走。

黄胖子一缩身子,从车子中间躲了过去。

“八百,八百,就八百!”黄胖子赶紧上去拽车。

“滚,不卖,贵贱不卖!老子扬沟里也不卖!”

唐河瞬间犟驴附体,赶驴就走。

“八百五,草,九百,九百总行了吧,兄弟,别致气,别跟钱过不去啊!”

黄胖子哭丧着脸把唐河从车上拽了下来。

唐河这才不情不愿地卸车,黄胖子点钱的时候,脸上的肥肉都在疼得乱颤。

钱货两清之后,黄胖子可怜巴巴地说:“那俩前掌……”

“这次你别想了,下次吧!”

唐河说着,赶着车头也不回地走了,出了巷子口,这才面露喜色。

他之所以表现得这么强硬,就是为了打下一个不近人情的底子。

做生意,讲什么人情啊,你跟他讲人情,他就拿人情压价换钱,所以还是一码归一码的好。

黄胖子也很恼火,明明可以赚得更多的,结果碰着这么一个愣头青,妈的,之前请吃了好几顿饭,还送了好几包烟,全特么喂狗了。

唐河还有事,要不然的话,高低还得再讹他一顿饭。

唐河赶着车到了派出所的小三楼,进门就被拦住了,唐河拎着布兜子,笑嬉嬉地说:“我找我陈叔!”

“陈叔?”

“陈旺,咱所长!”

对方疑惑地打量着唐河,没听说所长有这么一个大侄子啊,不过人家点名要见,也不好拦着,指了指楼上放他上去了。

三楼所长办公室,唐河敲门进屋,陈旺一见唐河,哟了一声。

“陈叔,昨天猎了头熊,留了俩爪子,给你尝个新鲜!”

唐河说着,把布兜子递了过去。

陈旺接过来一看,啊哟,居然还是两前掌。

熊有四个掌,前掌最好,又以最厚重的右掌最佳,黑瞎子过冬,全指望舔这两巴掌苦熬呢。

虽说这年头不禁枪不禁猎,但是黑瞎子这种猛兽,也不是说打就能打的,一个不好,要丢命的。


唐河起了个早,李淑华阴沉着脸,给了准备好了馒头、厨菜,还有一罐子酱好的野猪肉。

“妈,你真好,我爱你!”唐河说着,搂着李淑华就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

唐河一声爱你,还亲了这么一口,顿时让李淑华全身汗毛乍竖,不自在到了极点。

李淑华勃然大怒,抡起大勺虚晃一下,“给我滚犊子,大早上的整什么西洋景,你就是欠揍!”

唐河挨了两勺子,这才舒坦了,心满意足地出门喂狗。

丑了吧叽的虎子咣吃咣哧地吃完食,拉撒也解决完了,杜立秋也背着大筐来了。

唐河用麻袋把枪卷好放到筐里,刚刚出门,李淑华拎着勺子追了出来。

“小心点,别虎抄抄的往上冲,不行咱就回来!”

杜立秋一瞪眼珠子,憨了吧叉地说:“那不行,今天这头熊,必须给它猎回来,我还等着卖了钱,好摸严……”

唐河一把将杜立秋后面的话捂了回去,“妈,放心吧,就是去看看,估计那头黑瞎子早跑没影了。”

唐河拽着杜立秋出了门,上去给了他一脚,“你不会说话就闭嘴,别一天天的冒虎气,给我妈整急眼了,以后咱俩再也打不了猎了。”

“行行行,我闭嘴总行了吧!”

两人到了大道边上,捂着狗皮帽子,顶着早上的寒风等着汽车队的车。

虽说正月过完了,可是对于大兴安岭地区来说,冬季才过去一半,一早一晚正是冷的时候,没一会功夫,狗皮帽子上的皮毛上,已经挂满了寒霜,两人的眼眉、睫毛上也是白色的霜气。

两人冻得嘚呵的,虎子蜷在他们的脚边上,把狗嘴塞在后腿中保暖。

“滴滴,叭叭!”

车喇叭声响起,一辆蓝色的大解放忽忽地开了过来,到了跟前哧哧地打着出溜滑停了下来,一个圆脸大汉探头问道:“是唐河不?”

“是,我姨夫跟你说啦!”

“说啦,拉你们去77伐区!”

唐河和杜立秋赶紧拉门上车,把虎子也拽了上去。

唐河见面二话不说,先递了一盒阿诗玛过去,原本还挺不情愿的圆脸司机,立刻就热情了起来。

这年头开车可是专业级的技能,不管到哪都贼吃香。

而且这年头的车,也不是谁都能开的,不但要会开车,还要会修车,因为它经常会有各种各样的毛病。

操作也极其复杂,而且方向盘没有助力,抡方向盘也是个力气活。

一路上说着77伐区伐出黑瞎子的事儿,特别是还造成了一死一伤的事故,更是大谈特谈。

受伤的那个送到齐市治伤,林业局给报销,而且啥时候上班都行,不来上班也行,工资奖金照发。

被黑瞎子拍死的那个,林业局给了一笔钱,然后让家里的孩子接班,接班不说,还是直接到林业局做办公室。

不过有个问题,就是死的那个,除了一儿,还有一女,给儿子安排了,女儿不干,天天去林业局闹。

听说林业局的领导准备安排她去筷子厂上班。

最终的结果就是,事故不上报,在林文镇林业局内部解决。

司机还很羡慕地说,死的那个没白死,给儿女都捞着了好处。

后世的人可能不太理解,但是这个年头,死了自己一个人,儿女双职工,生老病死国家一管到底,是真的值了。

大解放沿着林业公路,一直向北,一路扎进了深山里头,大雪覆山,乌黑的树枝虬结盘错,好像进入了另一个蛮荒世界似的。

大解放停在楞场,一大片空地上,堆放着一堆堆的大原木。

由原木支起了塔吊,粗大的钢丝绳,原木铺成的滑道,还有远处一片片用来临时住宿的毛毡帐蓬,冒着阵阵炊烟,形成粗犷而又原始的工业美。

轰隆隆,吱嘎嘎,哗啦啦。

远处钻过来一台钢铁巨兽,一辆爬山虎冒着黑烟,拖拽着原木,覆带辗着雪地,吱吱嘎嘎地驶来。

这玩意用的是56式坦克的底盘,从山脚下将原木转运过来。

圆脸司机打了个招呼,唐河他们又上了爬山虎,吱吱嘎嘎地又到了山脚下。

山坡的林子里,一阵阵的呼喝声中,一个汉子牵着一头老黄牛,老黄牛拖着一个大爬犁,拖拽着两根原木,借着地势和冰雪,将原木从山里再转运出来,这个活就是附近农民冬天干的倒套子。

当那汉子走近了,将狗皮帽子一摘,汗气缭绕中,一张红通通的圆脸膛。

“二哥,你啥时候来的?”

“前天就来了,小河你来干啥?”

是村里的王老二,跟自家关系很好。

“这不是伐出个黑瞎子嘛,我来看看!”

王老二一边卸着原木一边笑道:“那你来晚了,老七和自新昨天就来啦,这会已经带着狗进山找黑瞎子去了。”

唐河大惊,这两个二逼,一把小口径,一只野猪就差点要了他们的命,狗都死了一条,居然还敢来照量黑瞎子,这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啊。

“二哥,你就担心啊!”

王老二叹了口气,“老七猪腰子正,不知从哪又借了支56半,我哪说得了他啊,你俩还上山不?”

“上啊!”

唐河和杜立秋上了爬犁,老黄牛晃晃悠悠地,拖着爬犁,沿着山道向半山坡上爬去。

路上,还有其它人赶紧牛马,拖着原木往下走,都是附近几个村的农民,熟头熟脑地打着招呼。

只是看大家干活,都没什么精神头,有点磨洋工的意思。

也是,现在上山倒套子,用的都是生产队的牛马,挣的是工分,落不下几个钱。

开春要分田到户,牛马抓阉归个人,明年再干活,可就都落到自己兜里啦。

时代在巨变中,生产任务被耽误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且忍过这一年吧。

莽莽原林当中,突兀地出现了一片帐蓬,这是倒套子的农民们住的地方,一进屋一股混杂着脚臭、汗臭、饭菜等等味道的热气扑面而来。

硕大的帐蓬中间,铁炉子里还烧着火,一些大木头结子压着炉子,但是松木油脂厚,依旧烧得很旺。

身在林区,还差这点木头烧了,要不是看木头结子抗烧,一般都不乐意烧,不够顺溜。

赶上晌午头,不少人都回来吃饭休息,唐河叔叔大爷大哥地喊了一圈,听到他来猎熊,又是一通热闹。

吃完了饭,喝了点茶水,唐河跟着众人,坐着爬犁向采伐区走去。

“顺山倒喽!”

油锯的轰鸣声停止,豪迈的呼喝声中,一人环抱的巨大落叶松,轰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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