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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肥妻,带残疾老公逆风翻盘前文+后续

满沁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周煜照这才如梦初醒,急忙连声应道:“买了的,刚才光顾着吃饭,差点忘记给你了!”说着,他拿出了一个精致的木盒子,小心翼翼地摆放在桌面上,示意叶杏打开。叶杏上前,将盒子打开,里头放着的,正是她熟悉的针袋。她将里头的针袋取出,平铺打开,赫然是一副崭新的银针!这整套的银针,要想弄来,那可真是不容易。叶杏看到这副银针,虽然比不上自己上辈子用惯用熟的,不过对于一个传承的中医来说,这副银针就相当于是她的好伙伴,并肩作战的战友了,她此时此刻的心情可想而知,看着周煜照简直就像是看着救命恩人一般,感激不已道:“周大哥!实在是太谢谢你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了!”见叶杏这么客气,周煜照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道:“你不是请我吃了饭了吗?”叶杏笑着道:...

主角:叶杏江辞深   更新:2024-11-23 17: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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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杏江辞深的女频言情小说《八零肥妻,带残疾老公逆风翻盘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满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煜照这才如梦初醒,急忙连声应道:“买了的,刚才光顾着吃饭,差点忘记给你了!”说着,他拿出了一个精致的木盒子,小心翼翼地摆放在桌面上,示意叶杏打开。叶杏上前,将盒子打开,里头放着的,正是她熟悉的针袋。她将里头的针袋取出,平铺打开,赫然是一副崭新的银针!这整套的银针,要想弄来,那可真是不容易。叶杏看到这副银针,虽然比不上自己上辈子用惯用熟的,不过对于一个传承的中医来说,这副银针就相当于是她的好伙伴,并肩作战的战友了,她此时此刻的心情可想而知,看着周煜照简直就像是看着救命恩人一般,感激不已道:“周大哥!实在是太谢谢你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了!”见叶杏这么客气,周煜照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道:“你不是请我吃了饭了吗?”叶杏笑着道:...

《八零肥妻,带残疾老公逆风翻盘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周煜照这才如梦初醒,急忙连声应道:“买了的,刚才光顾着吃饭,差点忘记给你了!”

说着,他拿出了一个精致的木盒子,小心翼翼地摆放在桌面上,示意叶杏打开。

叶杏上前,将盒子打开,里头放着的,正是她熟悉的针袋。

她将里头的针袋取出,平铺打开,赫然是一副崭新的银针!

这整套的银针,要想弄来,那可真是不容易。

叶杏看到这副银针,虽然比不上自己上辈子用惯用熟的,不过对于一个传承的中医来说,这副银针就相当于是她的好伙伴,并肩作战的战友了,她此时此刻的心情可想而知,看着周煜照简直就像是看着救命恩人一般,感激不已道:“周大哥!实在是太谢谢你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了!”

见叶杏这么客气,周煜照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道:“你不是请我吃了饭了吗?”

叶杏笑着道:“这个总共多少钱?我去拿钱给你。”

周煜照虽然很想直接将这些东西送给叶杏,不过,这两样东西实在是太贵了,以他现在的经济情况,实在是送不起啊。

“要四百块。”这价钱,还是周煜照抹掉了零头的。

叶杏上次取了五百块钱出来,就是想要买轮椅的,所以家里头是能够拿出来的。

她进了房间,从柜子里头取出了四百块,又多拿了二十块。

最后,她将四百二十块给了周煜照。

周煜照清点了一下,当即就拧紧了眉心,道:“多了二十。”

他抽出了二十块钱,就要还给叶杏。

不过叶杏当即又将钱塞给了周煜照,道:“这不是给你的,这是给你同事的辛苦费,人家有路子帮我买到这两个东西,而且还是连夜赶回来的,将东西送到你手上,这可是很大的人情了,我总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你拿着这个钱,请你同事好好吃顿好,一定要吃饱喝足了,你要是不收,下次我再想要叫你带点什么东西,我就不好意思了。”

周煜照有些惊愕地看着叶杏,眼底闪过了一抹欣赏的神色。

他倒是想不到叶杏居然想得这么周到。

这次买到这些东西,他的确也是欠了同事人情的,周煜照也不是傻子,他是想着自己私下再找同事吃顿饭表示一下感谢的。

想不到叶杏连这个都想到了。

而且她还说了,要是自己不收下,下次就不叫他带东西了,她都这么说了,周煜照自然不好再拒绝了。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对了,还有你让我带的书籍报纸,也带来了,不过都是一些二手的,但是不影响看。”周煜照说着,又从箱子底下将一些杂七杂八的书籍都搬了上来。

这些书本形形色色的,各行各业的都有,倒是挺适合解闷的。

“大城市就是好啊,买什么都能方便一些,我上次去了县城,本想买些报纸和书籍回来给你解闷的,但是都没有看到。”叶杏感叹了一句。

听了叶杏的话,江辞深的目光当即也落在了那些书本上。

她居然还让周煜照给自己买书回来解闷——

哪怕是他亲爸,见他残废了之后,也只是么找了个媳妇来伺候他,除了每个月给点生活费,确认他饿不死之后,连看都没有回村里头看过他两回。

亲爸尚且如此,又有谁能想得到他残废之后,他的精神有多么荒芜和寂寥呢?


然而,叶杏正要开始动作,身后却突然传来了一声着急的嗓音:“大牛娘!刚才王嫂子已经去叫张大夫了!还是等张大夫过来吧!这,这叶杏也不会医术的,万一出点什么事,你后悔莫及啊!”

叶杏转头一看,便见李燕正紧张兮兮地看着大牛娘,好言相劝道。

旁边的刘芳也附和道:“大牛娘,燕子也是一片好心,咱们在云水村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叶杏会什么医术的,这可是性命攸关的事情,万一出了点什么事儿,你说这——”

“叶杏,你别逞强了!你根本就不会医术,你能做什么?万一将大牛给弄出个三长两短来,你能负的起责任吗?”李燕冷冷地扫了一眼叶杏。

大牛娘听了刘芳和李燕的话,也忍不住有些动摇了,十分为难地看向了叶杏。

叶杏怒极反笑,冷冷地扫了刘芳和李燕一眼,道:“大牛现在肚子里头都是积水,已经堵住呼吸了,再不及时进行抢救,等张大夫来到说不定都要窒息了,耽误了抢救的时间,你们负得起责任吗?”

这话一出,李燕倒是不服气了,道:“你能保证将大牛救回来吗?你敢说这样的话!我看你是不安好心!大牛娘,张大夫马上就要来到了,万一这叶杏做了什么不好的,耽误了抢救,我看你是要后悔一辈子的——”

“闭嘴!让她救!”

就在这个时候,刚才出手的那个男人忽然冷声开口。

他面色冰寒地扫了李燕一眼。

李燕被这样锐利冰寒的目光看得忍不住发怵,急忙低下头去,不敢再吱声了。

大牛娘看向了开口的男人,仍然有些摇摆不定,道:“二叔,这——”

“她不会害大牛的,帮帮忙,赶紧救救他。”男人看向了叶杏,很是客气道,“刚才要不是她托着大牛,大牛早就淹死了。”

大牛娘听他这么说,着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哭着看向了叶杏,道:“叶杏,拜托你了,你真能救他吗?拜托你了——”

叶杏见他们同意,这才捏开了大牛的嘴,将他嘴里头和鼻腔的泥沙和水草清理干净。

然后,叶杏压着大牛的腹腔,开始给大牛做心肺复苏。

然而,大牛溺水过深,叶杏连续按压了好几次,都毫无反应。

见状,那李燕和刘芳又忍不住开始落井下石,阴阳怪气道:“我就说这叶杏根本就不会医术的!哪有这样救人的?”

“就是啊!这不是要将人的肚子给按坏了吗?”

“这哪是救人啊,这不是杀人吗?大牛肚子都要被她按坏了——”

听了刘芳和李燕的话,大牛娘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了。

只是她抬眼看了一眼叶杏身后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叶杏施救的男人,咬着嘴唇,又不敢出声。

“叶杏!你还是赶紧停下来吧!你这是要将大牛弄死是不是!你这心肠也忒歹毒了!”李燕忍不住拔高嗓音劝告道。

然而,她话音刚落,叶杏手下的大牛却忽然噗的一下,吐出了好几口水,然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一声哭出来后,大牛本来青紫苍白的脸渐渐就恢复了红润。

“大牛!”大牛娘见大牛醒了过来,一直悬在嗓子眼上的一颗心这才缓缓落到了地上,猛地抱住了大牛。

“叶杏,谢谢你!实在是谢谢你了!我,我给你磕头了!”大牛娘满脸感激,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叶杏了,当即就要跪下来对她磕头。

叶杏急忙拉住了她的手,道:“周嫂子,你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你要是磕头的话就折煞我了。”

什么举手之劳?

刚才她们都看得清楚的,这叶杏游到河中间的时候分明就被大牛拉住了,要是大牛的二叔不及时过去,恐怕两个人都回不来了!

而且,刚才叶杏救大牛的时候,可是冒着很大压力的,尤其是李燕和刘芳,一直在那里阴阳怪气的落井下石,但是人家叶杏都不在意。

这简直都是大恩大德了,什么举手之劳啊!

“你救了大牛的命,就是我周家的恩人了,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我周煜照上刀山下油锅,绝不眨眼。”

周煜照目光沉稳利落地看向了叶杏,沉声说道。

大牛爹死得早,大牛又是他唯一的血脉,周煜照这个当弟弟的平日里头对寡嫂和侄子就多有照顾,在云水村名声不错,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而且,他是在县城帮大厂开货车的,也算是个有本事的。

他这句话份量很重了,不过叶杏倒是没有放在心上,云淡风轻道:“你们言重了,说了只是举手之劳,大家都是左邻右舍的,相互关照都是应当的。”

说着,叶杏就要转身离开。

这个时候,你王嫂子才带着张大夫匆匆忙忙赶了过来。

“不是说有人溺水了吗?人呢?”张大夫喘着粗气说道。

大牛娘急忙道:“是我家大牛溺水了,不过刚才叶杏已经将他救回来了,劳烦张大夫跑一趟了。”

张大夫这才看向了叶杏。

又是她?

上次听张家的人说她用法子救了张兴邦,这一次又救了大牛?

“你会医术?你是怎么救的大牛?”

张大夫当即来了兴趣,问道。

叶杏也没有藏着掖着,道:“用心肺复苏,就是按压胸腔,先将积水排出,然后让他恢复心跳,要是溺水严重,还需要用人工呼吸辅助。”

这话一听,就十分的专业!

这叶杏果然是会医术的!

张大夫双眸瞬间就亮了,看向了叶杏,道:“村诊所缺个人,你能不能来帮我的忙?你看我这个老胳膊老腿的,这十里八乡只有咱们村有个诊所,我有时候实在是分身乏术啊,我向上面申请,给你发四十块钱一个月,你看如何?”

四十块一个月!那可真是不少了!

周围的人纷纷艳羡不已地看向了叶杏,尤其是那李燕,妒忌的目光都快要溢出来了!

这死肥婆,居然还有这样的本事!


然而,周煜照想到今天中午在叶杏那里喝水时候端着的白净瓷碗,却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道:“我看她不像这样的人,兴许是谣传呢。”

“怎么会?人家好端端的,会叫的这么惨吗?我经常听见他们隔壁家的人说,这叶杏天天都咒骂她男人,骂得可难听了!”大牛娘低声嘀咕道。

周煜照还是觉得叶杏不是这样的人,他相信自己的直觉,但是见大牛娘说得言之凿凿的,也不好反驳,沉声道:“先去找大牛吧,人家的事情,我们不要评头论足的。”

屋子里头的叶杏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担上了虐待残疾人的帽子,她又仔细地检查了一次江辞深的手腕,这才拧着眉心道:“你确定不用等到明日去县城打麻药?你这双手必须要彻底将接错的筋骨打断,然后用药材舒活筋络后,再重新接上,然后用针灸辅助,才能治愈。这过程绝对会很痛苦,很痛苦。”

江辞深刚才叫了一声,不过是因为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此时听了叶杏这番话,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语气淡漠道:“你动手吧。”

叶杏见他坚持,只好到处去找趁手的工具。

最后,她找出了一根擀面杖,并且将江辞深的双手放在了桌面上,打算用擀面杖将他的手腕处重新打断。

就在叶杏跃跃欲试地举起了擀面杖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一声咋咋呼呼的惊叫:“妹子!别啊!使不得啊!你这可使不得啊!他都已经这么苦了,你何必再这样折磨他呢!简直就是造孽啊!妹子!这可使不得啊!”

叶杏顺着声音看去,便见大牛娘大惊失色地跑了进来,当即一把夺过了叶杏手中的擀面杖,痛心疾首,双眸含泪地看着叶杏,道:“妹子啊,他也是个苦命人,你怎么能这么干呢!这,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吗?”

难怪刚才江辞深叫得那么惨,原来这叶杏居然用擀面杖来打他!

这也太过残忍了!

叶杏看着大牛娘这副紧张兮兮,痛心疾首的样子,忍不住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大牛娘,又看了看跟在大牛娘身后的周煜照,满脸都是问号。

“妹子,你听嫂子一句劝,好好跟辞深兄弟过日子,嫂子男人走得早,我时常在想,便是他当日摔成了个残废,我也是愿意照顾他的!起码还有个人在跟前看着呢!也好过他年纪轻轻就走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啊!辞深兄弟虽说身子有些不爽利,但是各方面都是顶好的,人家古话都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啊!既然你们都结婚了,你收收心好好跟他过日子,何必这样折磨他呢?”大牛娘苦口婆心地说道。

听了这番话,叶杏更是一脸懵逼,有些无语道:“不是,大牛娘,我到底怎么折磨他了?”

见叶杏竟然还死不承认,一副冥顽不灵的样子,大牛娘气得一口气直接堵在了嗓子眼,脸色也不由得沉了下来,难看了几分,警告道:“妹子!我警告你,你再用这个擀面杖打他,我就去大队了!我要让陈书记来评评理!这么大一根棍子打在身上,那得多疼,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也是爹娘生养的,你怎么下得去手?”

叶杏听了这话,这才回过神来,哑然失笑道:“大牛娘,你以为我要拿这个擀面杖来打他?”


周煜照的体重跟江辞深自然是没法比的,江辞深残疾有一段的时间了,所以比较清瘦,但是周煜照身上的肉那可都是结实的!

刚站起来的时候,叶杏几乎都有一瞬间的头晕眼花。

不过,她扶着旁边的一根树木,到底是撑住了。

张大夫也在旁边扶着,所以也能为她减少一些负担。

大牛见周煜照受伤,虽然他智力不如正常小孩子,但是也知道自己闯祸了,这个时候吓得脸色惨白,不敢再言语。

“大牛,跟上来,别跑了,知道吗?”周煜照看了一眼大牛,低声道。

大牛急忙连连点头,不敢再吱声,乖乖跟着他们一起下了山。

叶杏没有力气将周煜照直接背到诊所,下了山,直接回到了自己家中。

将周煜照放在一边的凳子上后,叶杏再也撑不住,整个人膝盖一软,噗通一下就直接跪在了地上。

看见叶杏气喘吁吁,一副出气多进气少,满头大汗淋漓,头发都和衣服都湿透的狼狈样子,江辞深心里头顿时浮起了一抹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情绪来。

他目光带了一丝冷意,扫了周煜照一眼,道:“怎么?你也残废了?”

周煜照没好气道:“是啊,还得借你的轮椅一用呢。”

张大夫这个时候上前,将江辞深背到了旁边,果真推着他的轮椅过去,让周煜照坐了上去,道:“江兄弟,借你的轮椅用用,叶大夫,你先喘口气,我马上回诊所给他处理脚上的外伤。”

周煜照的脚最大问题就是失血过多,但其实都是皮外伤,并没有伤到筋骨的,只要马上止血消毒,包扎好就没有事了。

叶杏这会儿是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点点头。

张大夫用轮椅推着周煜照,飞快地往诊所去了。

江辞深这才将发现周煜照是伤了脚,忍不住吐槽道:“真没用,就逮个孩子,还能将自己给弄残了。”

叶杏听了他阴阳怪气的话,没忍住直接抬起眼,白了他一眼,道:“人家是为了救我才伤的。大牛,你个兔崽子,赶紧给我倒杯水来!”

大牛急忙去倒水了,端到了叶杏跟前。

叶杏灌了整整两瓷缸的水后,这才稍微调整了呼吸,又拿着毛巾将自己脸上和背后的汗水给擦干净了,将散乱得乱七八糟的头发给重新绑起来了。

她缓过来后,这才看向了江辞深,道:“这兔崽子刚才跑到山上去,跑到了一处沟壑边上,我怕他跌下去,抱住他,结果他反过来咬了我一口,我差点滚下去了,我拽住了一根藤蔓,周大哥来救我的时候,刚拉住我,那根藤蔓就断了,险些两个人都滚下去,幸好他反应快,用脚钩住了树杈,这才幸免于难,最后他的脚就擦破了一大块皮。”

虽然叶杏说的时候语气毫无波澜,甚至没有情绪起伏,不过短短两句话,却能够想象得出当时的凶险。

江辞深虽然刚才挺埋汰周煜照的,不过这会儿听叶杏这么说,心里头顿时对他又生出了一丝感激之情来。

要不是他,那受伤的人就是叶杏了。

“幸好他救了你一把。”江辞深轻飘飘地开口,但是听不出语气里头有任何感激的情绪就是了。

“你才知道?要不是他——”叶杏白了他一眼。

然而,话音未落,江辞深就继续轻飘飘地打断了她的话,道:“要不然家里头就有两个残废了,真不敢想象我爸会不会气得当当场吐血。”


好在叶杏反应快,死死拽住了旁边的一株藤蔓,这才没有滚下去。

就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候,周煜照和张大夫刚才听见叶杏的叫唤,及时赶了过来,张大夫一把就拎起了大牛的衣裳,逮住了她。

周煜照眼疾手快,发现叶杏吊在了沟壑边上,急忙上前要将叶杏拉起来。

然而,他的手刚刚攥住了叶杏的手腕,叶杏攥住的那根藤蔓就咻的一下断裂了。

叶杏整个人往下坠,还将周煜照也拽了下去。

眼看两个人都要栽下去,关键时刻,周煜照脚上正好钩住了旁边的一丛矮灌木,稳住了下坠的趋势。

“张大夫!救人啊!”周煜照死死将脚卡在了树杈中,哑声喊了一声。

张大夫这才如梦初醒,也顾不上大牛了,急忙上前,将周煜照拽着的叶杏使劲拖了起来。

大牛见了这这一幕也是被吓坏了,都顾不得上跑了,怔怔地看着张大夫将叶杏拉了起来。

叶杏这一遭也算是惊心动魄了,这要是滚了下去,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

她额头上都是冷汗,大口大口喘着气,这才发现周煜照的脚被卡在了树杈中,已经磨得皮都掉了,一股股的鲜血蜿蜒流了下来,看起来伤得不轻。

“周大哥,你这脚伤得不轻,你别动!免得伤到了筋骨,这需要慢慢移出来。”叶杏当即紧蹙着眉头说道。

周煜照刚才光顾着要救人,根本就不觉得自己的脚受伤了,这会儿回过神来,才觉得脚上传来了一阵阵钻心的疼痛。

张大夫见周煜照的脚卡在了树杈中,和叶杏两个人一人掰着一边树杈,将这树杈的距离硬是拉大了一点,放宽了一些。

“慢慢的,不要急。”叶杏见距离差不多了,这才帮忙抬着周煜照的脚,小心翼翼地将他的脚从树杈上挪了下来。

周煜照这只脚的皮几乎磨损了一大片,全是血肉模糊的感觉,看起来都让人触目惊心。

“这个面积的创伤,必须要大面积消毒,要不然会发炎的。”张大夫说道。

叶杏已经在附近找了一些止血的草药,然后弄碎,先敷到了周煜照的脚上止血。

“得赶紧处理。”叶杏将草药敷上去,但是皮擦伤太多了,所以这些草药敷上去后,又肉眼可见地隐隐沁出了血迹来。

叶杏解开了自己的外衣,包住了周煜照的脚。

“来,周兄弟,我背你下山,先回诊所处理。”张大夫说着,当即就蹲了下来,要将周煜照背下去。

然而,周煜人高马大,几乎有一米九,而且因为常年干活,满身都是精壮的腱子肉,但是张大夫却只有一米六多,而且十分清瘦,还戴了一副眼镜,看起来就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张大夫,你年纪大了,老胳膊老腿的,你哪里背得动他?还是我来吧。”说着,叶杏当即就蹲了下来。

周煜照额头上都是汗,也不知道是刚才追着大牛出的汗还是这会儿痛得出的冷汗。

他摇了摇头,拒绝道:“我很重的,你一个妇道人家,哪里能够背得起起我?我还是走下去吧,你扶着我就是了。”

“你这脚都伤成这样了,还怎么走?我平时在家照顾江辞深,力气还是有的,别磨蹭了,赶紧上来吧。”叶杏催促道。

周煜照见她坚持,这才在张大夫的搀扶下爬上了叶杏的肩膀。


“没错,我可以确定他是应激性心理障碍,应该是他爸爸的死给他的视觉冲击和心理冲击太大了,要想治疗他,必须要用针灸,我已经托他叔叔帮我从外地买银针了,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买回来,如果有银针,我有七八成的把握可以将他治好的。”叶杏说道。

见叶杏说得如此淡定从容,张大夫下意识的就觉得叶杏真有这样的本事!她说不定真的可以让大牛恢复如初!

“你要是真的将他治好!那可真是一件大功德了!”张大夫感叹道。

大牛娘是个命苦的,丈夫死得早,唯一的儿子还是个傻子,这辈子都没有什么盼头了,只有对大牛的牵挂和责任。

若是叶杏真将大牛治好了,让他变成正常人,可以去上学读书,那大牛娘这辈子活着岂不是有盼头了?

她治的是大牛一个人,救的却是两个人啊!

叶杏正要开口,外头却忽然传来了一阵怒喝。

“叶杏!你给我出来!你这个人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你居然欺负我们家小雪!对一个小孩子动手!你还真是有脸!”

是贺方的声音。

叶杏当即就皱起了眉头来,手中喂饭的的动作也是一顿。

江辞深的脸色当即一沉,英挺的眉心也忍不住紧蹙了起来。

叶杏站了起来,走出了门口。

见叶杏出来,贺方整个人都要炸了一样。

“先是找燕子的麻烦,又欺负小雪!你是不是存了心要跟我过不去!叶杏!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个人怎么恶毒!连小孩子都能下手!你还是个人吗?这事儿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贺方三步作两步上前,指着叶杏就破口大骂道。

然而,刚走近到门口,就突然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肉香。

没错,是肉香!

而且是一股特别让人垂涎欲滴的肉香!

贺方光是闻到那股肉香,都觉得口水要流出来了!

这叶杏的手艺,竟然这么香?

他本以为叶杏家里只有她和江辞深那个残废的,所以才会来势汹汹,出言不逊!但是贺方扫了屋中一眼,却发现张大夫居然也在里头吃饭!

而且这个时候,张大夫正夹起了一块肥瘦相间的猪蹄肉,那一层皮颤颤巍巍的,红亮柔润,那瘦肉也浸满了汤汁,看起来十分软糯。

伴随着一阵阵的香味,张大夫一口咬掉了那块肉。

贺方竟然也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你找到我家来?要我给你什么样的说法?你女儿先挑衅我的事情,来龙去脉你都问清楚了?”叶杏冷笑了一声,目光带了几分寒意。

贺方还是有些包袱在身上的,见张大夫也在这里,顿时就收起了刚才那个咄咄逼人的样子,放软了几分态度,道:“她只是个小孩子!你一个大人,跟个小孩子计较什么!还跟她动手!你这还有一点当大人的样子吗?”

“我是大人,我又不是她家里的大人,你家的熊孩子,我凭什么惯着?她将我的手腕咬成这个样子,我还没有找你赔偿医药费呢!你来得正好!那你赶紧将医药费赔给我!这伤口又要消毒又要擦药!起码你要赔偿两块钱!”叶杏冷笑道。

上次贺雪用石子就稍微擦破了一下她的额头,她就逼着自己赔偿了医药费!

这会儿不过是咬了个小小的牙印子,她居然又要故技重施,要他赔钱!他看这个叶杏是钻进钱眼里头了!


叶杏见周煜照突然过来,下意识地说道:“周大哥,你来找大牛的?大牛在我家吃饭呢,我跟大牛娘说好的了,平时让他来这边帮我陪着辞深玩儿,我负责他一日三餐。”

周煜照手里头拎着不少的东西,满满当当的放在了地上,道:“你不是托我给你买东西,我想着你肯定急的,昨天我出去厂里头打了个电话给在京市的同事,托他连夜去看看,要是找到就顺便买回来,他人脉广,昨天买到就连夜赶回来了,我这抓紧给你送过来了,你看看合不合心意。”

周煜照说着,当即将手里头一个大箱子弄开,将里头的东西拿了出来,又是一阵捣鼓,不一会,一张款式老旧,但是崭新的轮椅就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叶杏上前将这把轮椅各处都按压了一下,试了试,确认这轮椅已经稳当结实之后,她这才看向了江辞深,道:“来,试试。”

江辞深早在看到轮椅的时候,就知道是叶杏给他买的了。

原来那天她拉着周煜照嘀嘀咕咕的,是在商议给他买轮椅?

江辞深说不出此时此刻自己心里头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向来阴郁暗沉的目光也有些微微的震动。

不过他低垂着眉眼,并没有人能够看出他的神色中微妙的变化。

叶杏见江辞深不言不语,还以为他抗拒坐上轮椅,忍不住开口劝道:“这是轮椅,你坐上去之后就能方便很多了,不用再背来背去了,而且这个轮椅坐着也比这种凳子舒服一点,没有那么硬,你试试?”

说着,叶杏就想要蹲下来将江辞深背到轮椅上。

然而,她刚刚蹲下来,一旁的周煜照却直接拦住了她,道:“我来吧。”

他力气大,直接就将江辞深抱到了轮椅上。

虽然这个过程只有几秒。

不过被这么一个大男人抱着自己,江辞深还是头一次。

他顿时生出了一种深深的羞耻感来。

叶杏见江辞深坐上去后,又给他调整了一下角度这些,这才试着推动一下。

“这个轮椅还挺好推的,这样以后我就可以推你出去逛逛了,晒晒太阳,吹吹风的。”叶杏笑着道。

然而,被张大夫和周煜照围观着自己,江辞深此时此刻的自卑,羞耻,还有无能为力的愤怒感却瞬间达到了最高峰。

他咬了咬牙,愤怒道:“推着一个残废招摇过市的,你觉得很开心吗?耍猴一样让大家看着我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这才是你的目的?”

这话夹枪带棒的,叶杏一下子都招架不来了。

她本来以为买了轮椅回来,可以让江辞深看看外面的世界,接触接触大自然的,他的心情应该会好些才是的。

但是想不到,他不仅没有高兴,而且反应还这么大。

叶杏有一瞬间的怔愣,甚至有些反应不过来,有些错愕地看着江辞深。

这个时候,叶杏其实是陷入了自我怀疑中。

好吧,就算她见过形形色色的病人,甚至接触过各种各样的疑难杂症,但是——

她确实是没有办法对这些病人感同身受的。

哪怕她再淡定,再习以为常,她的的确确是没有办法对他们感同身受。

比如江辞深如今莫名其妙生气的点,她就实在是想不通到底是为了什么而生气。

见叶杏神色怔愣,周煜照下意识地觉得叶杏是伤心了。


可是跟叶杏吵了一通,他回想起来,却觉得瞬间云淡风轻了起来。

不就是弄翻了痰盂吗?又不是什么天塌下来的大事,他到底在纠结什么?

这个念头冒出来后,江辞深自己都被吓倒了。

仿佛不过是一瞬间的功夫,他就从暗无天日的悬崖深渊中被救出,看到了拔云见月的时刻。

想到这里,他竟然忍不住微微勾唇,露出了一抹释然的笑意来,这才沉沉进入了梦乡中。

次日,叶杏是被被人的敲门声吵醒的。

因为昨天晚上又起来折腾了一会,她今早就睡得晚了些,起来的时候天色都已经大亮了。

叶杏揉了揉眼睛,这才走过去开门,道:“谁啊,一大早的。”

她打开门后,就对上了大牛亮晶晶的双眸。

“叶婶婶,我娘做了包子,让我送来给你,你吃包子。”大牛拿着一个小篮子,掀开上面的白色棉布,露出了几只饱满的大白包子,还散发着腾腾的热气,一看就是刚从锅里头拿出来,大牛就紧赶慢赶地送过来了。

“谢谢你啊,大牛!你真棒!你娘真的太客气了!昨天晚上杀了鸡了,今天怎么还好意思吃你们的包子?”叶杏说道。

“江叔叔呢?江叔叔的手痛,我喂江叔叔吃包子。”大牛拿出了一个包子,走进去,去找江辞深了。

听了大牛的话,叶杏忽然猛地反应了过来,看向了江辞深,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道:“大牛不是个傻子,绝对不是。”

“江叔叔,吃包子,来,我喂你吃。”大牛这个时候已经跑到了江辞深的床前,江辞深坐了起来,他当即就小心翼翼地捧着包子凑到了江辞深的嘴边,奶声奶气地说道。

江辞深急忙道:“谢谢大牛。”

大牛当即对着江辞深露出了几颗白白的牙齿,道:“江叔叔不客气的,这包子烫嘴,我给你吹吹。”

江辞深看了叶杏一眼,道:“人家都说大牛当初跟他爸一起摔下悬崖,摔成了个傻子,他今年都十岁了,也不认识字,也不去上学。”

叶杏道:“我接触过不少病人,也见过不少傻子,如果是傻子,你长期跟他接触,他可能会认得你这个人,对你有亲近感,但是大牛昨天才来过我们家里一次,今天他就记得你是江叔叔了,而且还记得你手痛,他如果是个傻子,不可能会记得这种细节的。”

江辞深听叶杏这么说,顿时也觉得不无道理,点了点头道:“你说得也对,但是他到底跟正常人不太一样,你能看出他具体是什么情况吗?”

叶杏忽然道:“大牛,你知道这包子是什么馅的吗?”

大牛对答如流,道:“是肉馅的,我二叔一大早买的肉,可香了!”

“那你知道买肉花了多少钱吗?”叶杏又问道。

大牛顿时就被问住了,似乎不知道叶杏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目光疑惑地看向了叶杏,最终咬了咬唇瓣,摇了摇头。

“你二叔在哪里工作,你知道吗?”叶杏又问道。

一听到这里,江辞深当即皱起了眉头,差点就要脱口而出她到底是在考大牛还是在旁敲侧击地打听周煜照?

“二叔开大车!开大车!”大牛双眸雀跃了起来,当即拔高了声音。

“大牛,你娘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你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叶杏再次问出了两个问题。

“娘是罗秀,我,我是周,周明阳。周明阳。”大牛再次强调道。

“你看,他真不是傻子,他是个正常人,只是他的智力可能停滞在五六岁的时候了,五六岁小孩子没有接触过的,不懂得的东西,他就不懂得了,但是生活的常识,他是知道的,我猜测,他这是一种应激性的心理障碍,阻碍了他的智力发展。”叶杏当即断定道。


“就是啊!你这粗手粗脚的,下手真的是没个轻重的!这要是有个好歹的,人家贺老师不得恨死你!你还不赶紧将人送到张大夫那里去?”

听了村民的话,贺雪的心里头更是得意万分。

叶杏心中冷笑,上前一步,假意道:“行,我这就送她去张大夫那里看看——啊,你这脚上怎么有蚂蝗!好大一条!”

叶杏才凑近了贺雪,当即就作出了一副惊恐的样子,后退了两步。

按照原主的记忆,这贺雪虽然是在农村长大的,不过她心气高,加上贺方溺爱,所以她从来没有干过农活,最怕的就是吸血的蚂蝗了,每次不下心被蚂蝗吸血,她都吓得大喊大叫,洋相百出的。

果不其然,本来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贺雪一听她的脚上有蚂蝗,吓得当即就一个鲤鱼打挺地上一蹦三尺高,失声尖叫道:“蚂蝗在哪里?快快!快帮我揪下来!爸!救命啊!我脚上有蚂蝗——呜呜呜,我不要——救命啊!”

贺雪吓得大惊失色,在地上不断跺脚,下意识的就想要将脚上的蚂蝗给跺掉!

“咦,你刚才不是说被我推得又是屁股痛又腰痛的,站都站不起来了,现在看你这活蹦乱跳的样子,打死一只老虎都不成问题啊。”叶杏见贺雪上窜下跳的,这才冷笑了一声,目光冷冷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贺雪顿时愣了一下。

现场的气氛也瞬间陷入了尴尬的寂静中。

贺雪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顿时恼羞成怒,凶相毕露,猛地扑了上去,骂道:“死肥婆!你居然敢耍我!看我不打死你!你居然敢耍我!”

贺雪被叶杏耍了一道,只觉得自己丢了面子,当即也顾不得演戏了,猛地冲上去就想要打叶杏。

叶杏直接攥住了她的手腕,居高临下地睥睨了一眼贺雪,厉声道:“你这熊孩子!口出狂言!毫无教养也就算了,这么屁大的年纪居然还学会污蔑我了!刚才明明是你冲上来想要打我,我不过是拦了你一下,你就躺在地上装死,想要讹我?谁将你教成这样的!心眼那么多!”

贺雪被叶杏钳制住,挣扎不得,气得面红耳赤,又被周围的村民打量着,又羞又怒,当即破口大骂道:“放开我!你赶紧放开我!不然就告诉我爸!上次我怎么就没有砸死你呢!就你这个又丑又肥又懒又馋的大肥婆,还痴心妄想想要做我妈!你简直是白日做梦!我爸就是瞎了眼都不会看上你的!”

听了贺雪这话,周遭的村民这才反应了过来,他们居然被贺雪利用了!

“这贺雪年纪不大,心眼却不少呢!”

“就是啊!居然会讹人了!真是了不得!”

“有娘生没娘养的孩子,就是这样了,以后我可得让我家大丫二丫离她远一点才是!免得被她教坏了!”

“就是!想不到这贺老师为人师表的,居然将自己的女儿教成这个样子,说的话真是又难听又恶毒!小小年纪的就有这样的心思了,以后长大了还了得吗?”

听了这些村民的话,贺雪只觉得恼羞不已,心中对叶杏的恨意也到达了顶峰,看着她的目光都几乎要喷出火来了。

贺雪急得如同一条疯狗,居然猛地张口,就咬在了叶杏的手腕上。

叶杏想不到这熊孩子不仅是坏,而且还狠。

一个没注意被她咬了一口,手下一松,贺雪当即就一溜烟跑了。


周煜照是这个家的顶梁柱,她平日里头虽然也种田种地的,但是最多也就勉强填饱肚子而已,主要还是要靠着周煜照帮补才能将日子过下来的!

如今好端端的,周煜照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们娘俩个,不是他们三个人,这要怎么活啊——

大牛娘只觉得脑子一阵阵的眩晕,几乎就要当成跌在地上了。

张大夫见的大牛娘居然这么激动,急忙解释道:“周大嫂,没事的,你别慌,就是脚上擦破了皮,流了不少血,已经处理过了,没有伤到筋骨,歇息个三五天的,就能够好了。”

大牛娘听张大夫这么说在,这才稍微缓过神来,暗暗松了一口气,重新将跳出嗓子眼的一颗心落在了原处。

幸好,幸好。

只是要歇息三五天,不是残废了——

张大夫将周煜照推进屋子里头,叮嘱道:“周兄弟,这个伤口记得不要碰水,明日我再来帮你换一次药,换三次药应该就差不多了。”

周煜照跳着脚从轮椅上下来,坐到了自家的凳子上,道谢道:“好的,那就麻烦你了,张大府。”

“都是一个村子的人,左邻右舍的,客气什么,平时我也不也让你帮忙带药回来?要是没什么的话,那我就先走了。”虽然云水村不算偏僻,不过有些西药,总是很难买到的,但是周煜照这个跑车的人人脉广,去的地方也多,总有不少路子可以弄到一些紧缺的西药,张大夫平日里头也没少叫周煜照帮忙的。

送走张大夫后,见着张大夫推着轮椅的背影,大牛娘这才低声嘀咕道:“二叔,你这伤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张大夫那儿什么时候弄回了这个轮椅,刚才见他推着你回来,可把我一顿吓的。”

“这是江辞深的轮椅,借他的用一下,还不是大牛,人家叶大夫好心好意替他治疗,他倒好,直接跑到山上去,险些掉进一个深沟里头了,叶大夫为了救他,差点滚下去,最后弄得我受伤了。”周煜照长话短说地说道、

“大牛怎么了?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这孩子真是的!不舒服怎么不跟我说?”大牛娘一听,当即就皱起了眉头,絮絮叨叨地说道。

周煜照这才解释道:“不是不舒服,叶大夫说大牛的脑子没有摔坏,他不是个傻子,只是因为当时年纪小,心里承受不住打击,精神上出现了一种自我保护的意识,强制他忘记了当时的事情,这也导致他的智力一直停留在五六岁的时候,叶大夫说给他针灸几次,可以将他治好的,只要治好了大牛,大牛就可以跟其他孩子一样去上学了。”

周煜照这话一出,大牛娘当即就怔愣在了原地。

她脑子里头瞬间一片空白,愣了好一会之后,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周煜照,道:“你刚才说什么?我家大牛不是傻子?他能治好?”

周煜照点了点头。

“老天爷开眼了, 列祖列宗保佑啊!我家大牛不是傻子!不是——他能治好——他能治好——我现在就去找叶杏,我给她磕头!我要给她立长生牌位供起来!我——”

大牛娘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了。

周煜照顿时感到一阵头痛。

这就是他想要瞒着他大嫂给大牛治疗的原因。

要不是自己受了伤,周煜照压根就不想将这事儿跟她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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