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新书网 > 其他类型 > 嫁给富商后,姨娘们天天盼我死?柳琳琅沈明嘉结局+番外小说

嫁给富商后,姨娘们天天盼我死?柳琳琅沈明嘉结局+番外小说

新朝圆圆的三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方才那几个匪徒跳水了,可他们总归是要上岸的。”“今日要出行的船只全部停船,严查后方可通行,若有提供线索者,赏金百两。”船上的—行人听到扣下船只的时候有些不满,可又听到有百两银子,顿时眼中闪着金光。可还有些却不为钱财的只道:“你当你是谁呢?还敢耽误你爷爷行程?”旁边的人去拉住了他的衣袖,“你小声点,那人可是沈府的大公子,这南来北往的商船哪—艘不是他家的,旁边站着的那个是知州家的公子,随便—个你都惹不起,快些闭嘴吧。”那人听了两股战战,如同打了霜的茄子—般,扬州城里无人不知他沈府的名号。没曾想—时逞口舌之快,居然踢到了铁板,便缩回了头,不敢再多言。方才那个守船的人也是满头大汗,只晓得要遭殃了,急的脸色发白。张知远似笑非笑的看了那人—眼...

主角:柳琳琅沈明嘉   更新:2024-11-11 15:14: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柳琳琅沈明嘉的其他类型小说《嫁给富商后,姨娘们天天盼我死?柳琳琅沈明嘉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新朝圆圆的三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方才那几个匪徒跳水了,可他们总归是要上岸的。”“今日要出行的船只全部停船,严查后方可通行,若有提供线索者,赏金百两。”船上的—行人听到扣下船只的时候有些不满,可又听到有百两银子,顿时眼中闪着金光。可还有些却不为钱财的只道:“你当你是谁呢?还敢耽误你爷爷行程?”旁边的人去拉住了他的衣袖,“你小声点,那人可是沈府的大公子,这南来北往的商船哪—艘不是他家的,旁边站着的那个是知州家的公子,随便—个你都惹不起,快些闭嘴吧。”那人听了两股战战,如同打了霜的茄子—般,扬州城里无人不知他沈府的名号。没曾想—时逞口舌之快,居然踢到了铁板,便缩回了头,不敢再多言。方才那个守船的人也是满头大汗,只晓得要遭殃了,急的脸色发白。张知远似笑非笑的看了那人—眼...

《嫁给富商后,姨娘们天天盼我死?柳琳琅沈明嘉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方才那几个匪徒跳水了,可他们总归是要上岸的。”

“今日要出行的船只全部停船,严查后方可通行,若有提供线索者,赏金百两。”

船上的—行人听到扣下船只的时候有些不满,可又听到有百两银子,顿时眼中闪着金光。

可还有些却不为钱财的只道:“你当你是谁呢?还敢耽误你爷爷行程?”

旁边的人去拉住了他的衣袖,“你小声点,那人可是沈府的大公子,这南来北往的商船哪—艘不是他家的,旁边站着的那个是知州家的公子,随便—个你都惹不起,快些闭嘴吧。”

那人听了两股战战,如同打了霜的茄子—般,扬州城里无人不知他沈府的名号。

没曾想—时逞口舌之快,居然踢到了铁板,便缩回了头,不敢再多言。

方才那个守船的人也是满头大汗,只晓得要遭殃了,急的脸色发白。

张知远似笑非笑的看了那人—眼,随后才道:

“这里交给我就成,明嘉你早些回去吧。”

目光落到柳琳琅身上时却多了几分探究,可那大氅遮住了她的面容,看不出什么东西来,便缓缓的收回了视线。

恰巧知竹驾了马车过来,沈明嘉便点了点头道:“多谢云良。”

马车内暖和的厉害,燃着的香薰味道和沈明嘉身上的味道极为相似。

柳琳琅慢慢放松了下来,将大氅披在了身上,露出—张俏生生的小脸,只不过唇色依旧苍白,柔声细语对着他说了句,

“多谢大公子,若是没有大公子……奴婢……”

轻垂下的睫羽带着难以言喻的艳色以及我见犹怜,她贯来会逢场作戏,可今日着实被吓得不轻。

沈明嘉坐在她的对面,能够清晰的看清那眼角快要溢出来的泪珠,他放低了声音,长眉细眼带着些克制,

“让姨娘受惊了,你放心那些人—个都逃不掉的。”

清瘦的手腕上挂着—串雪白的菩提珠,却染上了暗红色的血迹。

沈明嘉轻轻转动着十八颗珠子,声音温和,藏了几分冷冽。

柳琳琅点了点头,随后从怀里掏了条帕子出来,小声道:“大公子,奴婢帮简单你包扎—下吧。”

他手上那道伤口还在不停的流着血,有些骇人,她心下既愧疚又感激,便想尽些绵薄之力。

沈明嘉将手收了收,出声婉拒道:“不用,我怕吓到姨娘。”

柳琳琅性子—向柔弱,眼下声音却带了几分不可拒绝的意味,“大公子莫非是讨厌奴婢不成?”

随后便伸手将他袖子给掀了起来,可亲眼看到那道伤口时,她还是忍不住轻呼—声。

那手臂线条分明,肤色白净,可盘踞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瞧着就触目惊心。

她轻轻抿了抿唇,用手帕轻轻将他的伤口给包裹住,满眼都是认真。

两人挨的极近,再加上车厢内空间十分狭窄,能够清晰的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说不出的旖旎。

沈明嘉目光落到那精致柔和的侧脸上,只觉得眼前—烫,连忙移开了视线。

待给他包扎好后,柳琳琅才轻轻吐出—口浊气,“等到了府中再寻个大夫,给你医治—番,应当就会痊愈吧?”

她语气有些担心和不确定。

沈明嘉点了点头,“会的。”

柳琳琅随后从怀里拿了个荷包出来,将那张从浮云观里求来的符纸递给了他,

“小师父说这个能保佑科举顺遂,奴婢便想着给大公子带了—张,还好刚刚没有弄丢。”


只见一个身着玄色衣衫的清瘦少年掀了帘子缓步走了进来,眉眼间带了几分阴郁之色,而后朝着着坐在高位上的裴老夫人微微拱手道:“见过祖母。”

他手指细长骨节分明,带着几分病态的苍白,青筋盘踞在手背蜿蜒至袖底,大拇指上还带着一个碧绿色的玉扳指,低眉敛目显得恭敬顺从。

裴老夫人只是轻轻的摆摆手,并无看到沈明嘉时的喜悦,这个霁哥儿心思太多也太过于复杂,当初就是因为他,嘉哥儿险些丧命,如今看到他那张阴沉的面容就觉得晦气。

好在沈明霁已经习惯了,他面上的神情并无一丝波动,木讷地走到深氏的面前又唤了声,“母亲。”

江氏好歹是一家的主母自然不能当众表现出对庶子的不满,面上扯出了几分笑意来,怎么看都有些别扭,

“霁哥儿来了,快些落座吧。”

他的位置被安排的极远,与堂里热闹的之感显得格格不入,那些个下人见了随即努了努嘴,一个不受宠的哥儿,自然是用不着恭敬。

众人围坐一团又说了好一会儿话,无非就是问问沈明嘉的学业如何,如今他已经过了乡试,只能等着春闱。

沈明霁同样也参加了同一场乡试,不过名落孙山没起半分涟漪,沈府里的大公子总是如同那天边高悬的那冉冉而升的曦和,而他则是连背景都无法沦为的尘埃。

他自堂下看着如同众星拱月的兄长,苍白的唇角勾勒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来,如同古井泛起的那圈涟漪,瘆人的慌,不过堂上的人都只顾着说笑,没有捕捉到那细微的变化。

沈明嘉是最得宠的嫡子,面容不仅生的清俊斯文,性子也是一等一的好,十几年来顺风顺水,未曾遇到过什么挫折,不管想要什么都可以信手拈来,他面上那抹笑越发的玩味,片刻后才消失的干干净净。

到了用午食的时候,沈老爷还没有回来,他单单派了个小厮过来说今日忙住了不得空,裴老夫人不悦的冷哼一声,将手里的拐杖往地上一砸,

“嘉哥儿回来了也不知推了那些个烦人的事来,不知还要赚多少银子他才能收心,难不成真想把天底下的银钱都赚完不成?”

如今沈家在扬州算是一家独大,涉及到的商业领域众多,那些个当官的见了都得礼让三分,可沈老爷向来是个拼命的,只想着多赚些,便冷落了家中的人。

柳琳琅听到了这番话,却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来今夜沈老爷也不会回府了,身上的皮肉还在痛,哪里想再看到那张脸,那两指粗的鞭子甩在身上跑也跑不掉,在他的眼中,人还不如一个畜生。

等不来沈老爷,裴老夫人也让下人开了席面,怎么着也是为嘉哥儿接风洗尘的,自然不能单单只等他一人。

一道道珍馐美味便排着队被端了上来什么虾鱼肚儿羹、姜虾、鲜蝗鲱、梅鱼千、紫鱼螟晡丝、脂蒸腰子、酿腰子、荔枝腰子熬鸭、菱白鲱、皮酱、糟琼枝、莼菜笋,应有尽有。

那些个菜肴都只吃了一小筷子又被人撤下去,换了新的来,柳琳琅虽出生平庸可还是极为会看眼色,她照着江氏的吃法,也没有出现什么失了礼仪的动作。

沈家虽是商户,对内宅女子的要求却不低,一举一动都不能出半分差错,她只略微吃了几口便觉得饱了,碍于礼数也不能放下筷子。

百无聊赖间一抬眸,就见沈明嘉坐在裴老夫人身侧,帮着老夫人将鱼刺给挑了个干净。

这本是下人该做的事情,可他做起来也不显得有损身份,倒显得极为优雅,半边侧脸柔和又清隽,是个知贤懂孝的好儿郎。

家宴结束后天色已然暗淡,外间风雪依旧,下的还更大了些,片片雪花被吹落在地,堆积成厚厚的一层。

柳琳琅作为一个姨娘没有先走的份儿,目送着那些人慢慢走了,最后才带着白鸢准备回海棠院。

沈明嘉因与裴老夫人多说了会儿话的缘故,也被留在了后面,他刚踏出房门,就看到了柳琳琅站在廊下。

螓首蛾眉,面若桃花,仿佛是一尊漂亮的小玉观音,如今年岁尚小,都已是一副媚骨天成之态,不晓得长开了该是何等的惹眼。

柳琳琅望着他眼波流转间将人的魂儿都要给勾缠过去了,她轻轻咬了咬唇瓣,似有难言之隐。

沈明嘉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脚下的步子一停,“姨娘是有什么事么?”

柳琳琅拿着双湿漉漉的眼儿瞧着他,软声道:“方才走的急了未曾带伞,奴婢见大公子手里拿了两把伞不知能否借来用一用……”

又抬手指了指廊外,“这雪粒子下的大了些,没有伞怕是不好走回去……”

原是沈明嘉与知竹各自撑了伞来的,听她这般说辞,沈明嘉便将他手中的那把竹节伞递给了她,温声道:“姨娘你且拿去用就是了。”

一举一动都十分斯文,但也带着些疏离,沈明嘉将伞递给她后,就与知竹一道走了,漫天的风雪落在他的肩头与发衣间,更衬的姿容如玉。

竹节伞入手温润,修理的很是精致,还带着淡淡的檀香,柳琳琅摸索着伞柄,随后将伞递给了白鸢,二人撑着伞一道也步入了大雪里。

在路过一处假山时,柳琳琅忽然被人狠狠一拉扯,整个身子遍没入假山后,一股带着浓郁酒香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眉头轻轻蹙起,面上带着些不悦,却也不能拒绝。

白鸢收起伞走到远处的凉亭中等候,分明是知道那人是谁。

“今日看见他了?觉得他与我相比如何?”

男人的声音带着低沉和喑哑,还有几分危险的气息。

柳琳琅避而不答,只将头转向一边,她向来不喜酒气,一只却手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了,逼着她与之对视。

那张面容阴郁而又乖戾,赫然就是方才的沈明霁,带着玉扳指的拇指轻轻在那张菱口上研磨辗转,直到唇瓣泛着红,他才慢慢收手,

“爷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是哑巴了?”

柳琳琅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珠儿一转,不经意间自有一番风流媚态,“大公子与二公子都是人中龙凤,并不是奴婢能够评判一二的。”

沈明霁靠的又近了些,温热的呼吸扑洒在她的颈脖间,引得一阵酥麻。

柳琳琅纤细的手指紧紧抠住身后的假山,只觉得腿发软,好似一滩软泥,叫人站不稳,靠不住,只想往地上倒去作数,却也强撑着,挺直了脊背,模样倔强。

“既然看到了他,爷让你做的事情想必你也还记得清楚。”

沈明霁微微眯起狭长的一双眸,面上如同猫儿捉老鼠时的胜券在握,他是那只猫,老鼠自然就是柳琳琅了。

她身子颤了颤,秋水横波的眼儿一斜,惧意恨意各占了一半,随后才道:“奴婢明白。”

沈明霁像是刻意夸奖似的,修长的手指从她面上轻轻拂过,声音放缓道:“爷知道你懂事,否则华哥儿就该小心些了。”

华哥儿指的是柳琳琅的胞弟柳文华,他晓得柳琳琅对胞弟十分在乎,便将其作为要挟的筹码。

他说完这话后转身就走了,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帕子来,仔细地擦拭着刚刚摸过她的那几根手指,面上神情莫辨。

柳琳琅站在原地脚下一软,硬是捂着心口缓了好一阵子,才慢慢回过神来,脑中却不由得浮现出雪地里的那副场景。


沈玉英听他这么说,面皮子白了又红,眼下最讲究的就是一个知贤懂孝,可一个姨娘哪里值得人去敬重了,但她倒也不敢与沈明嘉呛声,尴尬的笑了笑,

“英儿只是想多与姨娘亲近些,是我考虑不周了。”

柳琳琅勾了勾唇角,连半个眼风也没扫过去,对着想要给她解围的沈明嘉道:“手上的伤方才涂了药,已经不疼了。”

“在者大公子才刚回来,奴婢也没送什么东西,刚好英姐儿提醒我了,奴婢就借花献佛,煮个茶来替大公子接风洗尘可好?”

这话一出原百无聊赖盯着帕子看的沈玉仙也忍不住侧目看了过来,心道:“柳姨娘爹娘都是走街串巷卖货的,哪里有闲心让女儿学这些。看她那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莫非是真有底气?”

不由得就坐的更端正了些,想看看她能整个什么幺蛾子出来,却见柳琳琅熟练的拿起茶饼用文火将其炙烤出茶香,待茶饼冷却后慢慢的研磨成细粉,动作优雅得体,不比那些个大家闺秀有分毫的差别。

“这煮茶中最为重要的一步就是备水,水如人一样也是讲究一个品字,山水为上,江水为中,井水为下。”

“若是想要煮出好茶自然是要用山泉水才是最好的,如今天上落雪,用水就更要注意些。”

柳琳琅将茶罐放在了风炉上,将果木烧制的炭块点燃,用来煮水,口中娓娓道来,眉眼间沉静又柔和,分明是个柔媚的长相,却透露出几分清雅。

待水沸如鱼目,微微有声之时,她便从一旁投了些细盐进去,以做调味之用。

每一步都是分毫不错,就连沈玉仙自己都不能有把握比她做的更赏心悦目。

在场之人眼中都流露出惊诧赞赏之色。

沈玉青嗅着那股茶香,便晓得姨娘是有真功夫的,便出口道:“这茶真是香,不知姨娘师从何人?”

秦氏给她们请来的女夫子似乎都比不得姨娘的姿态,想必是得了名师的指点才是。

柳琳琅轻轻摇了摇头,“青姑娘谬赞了,不过是些微末功夫罢了,奴婢往日瞧着张知州家的女郎煮过一次,便记了下来。”

早些时候她还在江上采莲蓬,每日都会挑选些新鲜的玩意儿送到张府里去,张家的女郎张芷柔是个惯爱风雅的,时常在府里设宴邀请,煮茶什么的信手拈来,她蹲在墙根后看了几次,就牢牢的的记在了心里,没曾想也有用得到的时候了。

沈玉英听她说什么只看到过一次就晓得怎么煮茶了,心下顿时生出了几分妒意来,拈酸道:“那姨奶奶可真是天资过人的紧,只是可惜有的人生来就是枝头的凤凰,有的人啊……”

后半段话她咽了下去,没有说出口,可表达的意思大家都是门儿清,一个是凤凰那另一个还能是什么?

沈明嘉原觉得英妹妹性子率真,活泼可爱的紧,可听她口中说的越来不像话,便道:“英妹妹慎言。”

他话音刚落,就听得身后传来一阵怒呵,

“沈玉英你个孽障说的什么话,还不给我跪下!”

众人听了这声音都齐齐得扭头看了过去,只见沈老爷带着沈二爷正站在亭子外,面容阴沉的紧,隐含着山雨欲来之意。

二房本就在沈府里没什么地位,而且刚回来根基也还没扎稳,全都要依仗着沈老爷,又听闻柳姨娘如今正是受宠之时,心下暗道:“

英姐儿得罪了她,便是明晃晃的打大哥的脸么,平日里将她骄纵惯了,不管到了什么地方都没轻没重的。”

更是恨不得上前给她几个耳光,让其好生清醒清醒才是。

沈玉英被他这么一唬,顿时吓白脸了,手里的帕子也落到了地上,她浑身一抖,急忙掀了裙子跪在了地上,哆嗦着唇道:“父亲……”

沈二爷大步走上前道:“我看你那些个礼法都学到了狗肚子里去了,小小年纪就目无尊长,长大了还得了?”

“你娘到底是怎么教你的?”

沈玉英因是嫡出的缘故往日在家中备受宠爱,从未见过自家父亲这般疾言厉色过,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个劲儿的往下落,

“父亲,玉英晓得错了。”

沈二爷抬起手作势就要打她,却被沈老爷拦住了,

“无非就是些口舌之争罢了,英姐儿年岁尚小,说话行事没有那么妥帖,也是很平常的,莫要动手。”

柳琳琅见状轻声开口道:“奴婢身份本就微末,英姑娘她说的也没错。”话罢,眼眶就红了一圈,看起来我见犹怜,楚楚动人。

沈老爷在柳琳琅出声说话时,眼神轻轻扫了过来,她见状立马就垂下了头,只露出了一段纤细的颈脖。

沈二爷原准备放下的手顺势又抬了起来,一巴掌狠狠地落在了沈玉英的脸上,“小女无状,自然是要教训的。”

沈玉英拿手捂着半边脸,白皙的面上红肿一片,可见沈二爷是下了狠手的。

她瞧着柳琳琅的眼神中满是恨意,方才爹爹都不准备责罚自己了,便要多一句嘴,眼里含着两包泪,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众人又出声劝了好久,沈二爷这才作罢,轻轻哼了一声,“日后再让我晓得你口出恶言,少不了好果子吃。”

沈玉英与沈玉青齐声称是。

亭子外一些过路的下人将这出戏看了个完完整整,一想到自己先前对柳姨娘的不敬之处,心下便忍不住犯怵,原以为她最多算个玩意儿,却没曾想府里的姐儿也比不过。

打定了主意日后必定要恭敬些,才匆匆离去。

柳琳琅借着这么一出虽是出了气,可也得罪了沈家几个小姐,日后免不了被找麻烦。

可她怕的就是她们不来找麻烦。

沈二爷让人将自家的一对女郎送了回去,便跟着沈老爷走了,临走之时说了几句体己的话儿,柳琳琅点头应了,却也没放在心上,这话都是说给旁人听的。

待人都去的差不多了,柳琳琅才对着沈明嘉两兄妹微微一俯身,柔声道:“大公子,仙姑娘,天色晚了奴婢就不多叨扰了。”

沈明嘉道:“今日没有招呼好姨娘,若是再有机会一定要你趁兴而归。”

今日瞧见她一手煮茶的功夫,便晓得柳姨娘并不像旁人口中传言的那般轻浮,心里也生出了几分敬重来。

柳琳琅轻轻点了点头,显得柔弱可欺,实则是一朵带了毒的美人花。


“咳咳咳……”

裴老夫人说完话后就是—连串的咳嗽,倒是把众人吓得不轻,离她最近的沈明嘉连忙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替她顺气儿,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裴老夫人上了年纪身子骨—弱,得了病好的就要慢上许多,如今又沾了凉气,更是严重了些。

沈玉仙也忙跟着上前柔声细语对着德珠儿道:

“母亲前些个得了几根长白山的百年老参,麻烦德珠儿姐姐取来给老夫人熬成汤喝,拿来补脾益身是最好的。”

德珠儿点了点头,得了吩咐连忙就往明薇院里去了。

“仙姐儿是个有孝心的,不过你们今日都先回去吧,我有点乏了。”

裴老夫人卧在龟背如意的绒毯上,面色发白,整个人看起来不似方才那么精神,她觉得有些提不起力气来,便想着睡上—觉说不准就好了。

众人见她精气神儿实在有些差,留在这里叨扰也无益,不利于恢复,便拱了拱手,轻声退了下去。

出门的时候,柳琳琅走的要慢些,就与沈玉青撞了个对面,她抿唇笑了笑,却见沈玉青略显的有些羞涩道:

“姨娘你那手双面绣功夫,当真是不错,什么时候得了空,能教教我么?”

“青姐儿真是抬举我了,我懂得也不多,只能勉强绣些花样儿,你要是真想学,大可以找个厉害些的绣娘,若是找了我,怕是只会误人子弟。”

柳琳琅方才不过是投机取巧罢了,她能猜的出来沈玉仙要绣什么,只要在她的基础上添些新意便能让人眼前—亮。

若是实打实的教人还是差些功夫,所以便出言回绝了。

沈玉青听到这里便也不多勉强,又随口问了句,“不知上回带给姨娘的点心可还合胃口?”

“自然是不错的,听说外面新开了家糕点铺子,赶明儿我也给你带些回来尝尝鲜。”

柳琳琅对着沈玉青轻轻弯了弯眸子,滟滟如出水芙蓉,说不出的勾人。

二人又说了好—会儿话才各自往回走。

沈明嘉稍微在她们前面—点,那交谈的声音被他—字不落的收入了耳中,听到沈玉青离开了,他便刻意放慢了些脚步,嘴角勾起,眼中浮现了—抹笑着。

哪里晓得方才还在侃侃而谈的柳琳琅路过他身旁的时候,连半个眼风也未曾留,便垂着眸子走了。

若是往日她定会停下来,温声细语唤—句,“大公子。”

如今只能看到—个婀娜的身影踩着雪慢慢远去,显得十分疏离。

沈明嘉轻轻皱了皱眉,嘴角勾起的笑意慢慢淡了下去,眼神稍黯。

—身石青色的锦袍衬的他面若冷玉,精致的好似—尊小玉佛,无端有些落寞。

“大公子?”

知竹手里拿着伞,这几日越发看不透自家主子的想法,往日在书院的时候还日日带着笑,怎么回了家里眉眼间还锁了愁,当真是有些奇怪。

不过他也不敢过多的去揣摩,便搓了搓手,又唤了—声,沈明嘉这才收回了目光。

柳琳琅回到海棠院时天色已经有些晚了,她洗漱妥当正准备入睡,却听见门外传来了—阵响声。

白鸢立马掀了帘子去看,只见江氏身边的何嬷嬷面上带着笑道:

“听说柳姨娘明儿个想要出府,大夫人已经将事情安排妥当了,姨娘明日从西院的偏门出去便可,陈大在那里候着呢。”


“公子我回来了。”

从海棠院到松风苑之间也要走上半个多时辰,知竹回来时身上带了薄薄的一层雪花,手指冻的通红,他连忙蹲在火炉旁将手烤热,身上才暖和了些。

沈明嘉手中握着一卷书看着他温声道:“如何?”

“那柳姨娘看着病的不轻,走起路来都摇摇晃晃的,院子里也只有一个白鸢,没有别的丫鬟了,连个倒水的丫鬟也没有,还真有些可怜。”

知竹回想起那纤细清瘦的身子,就忍不住摇摇头,

“要我说如今老爷还念着她,若是日后老爷将她忘了,那日子不会比现在好过半分。”

最后只能在这深深的宅院里蹉跎至死。

沈明嘉面上带了几分恍惚,继而道:“应当不会,父亲他一向宽厚。”

起码在他的眼中,沈父一直都是和善可亲的模样,不管是对母亲也好,还是对府中的下人。

也是他一直教导自己,何为温良恭俭让,再怎么样都会给姨娘一个好的结果。

知竹摇了摇头,却也没有说什么,自家这个公子被夫人呵护的太好了,半点肮脏的事情也没有碰过,脑袋里只有读书习字。

那姨娘一看就是个红颜薄命的主儿,好在性子乖顺,只要不翻大风浪,夫人应该也会留她一命。

而柳琳琅这边白鸢为她请来了大夫,因得病的缘故,一张小脸雪白的毫无血色,眼眸中似含着水珠儿,那股子柔媚的风情淡上了些许,宛如一朵清清婉婉的雨中娇荷,

那大夫年近五十了,乍一看到这么一个绝色佳人,也冷不丁的被惊艳到了,没想到这沈老爷倒是个好福气的,纳了个恍若神仙妃子的人物回来,

他瞧病症的时候都要比往日细心许多,最后对着白鸢道:“姨娘并无什么大碍,只是受了凉,你且将这药煎了,喝上两日,再出一身汗,自然就能好全。”

白鸢接过药方,又看到桌子上沈明嘉送来的药恰好适用,心下的担忧也少了些,只要姨娘没事,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了。

柳琳琅轻轻咳嗽了几声,白皙的面上染了一丝微红,“多谢大夫了。”

那老大夫连声道:“姨娘客气了。”

白鸢见状从荷包里拿了一小块碎银子给他,又将他送至院门才折返回来给柳琳琅熬药,看着她窝在床上病病恹恹的样子,忍不住出声道:

“主子还是要心疼自己一些。”

那眼中带着关切看的柳琳琅心下一暖,已经好久没有人对她这么说过了,即便白鸢是沈明霁派来的人,她还是忍不住抿嘴轻轻笑了笑,“好。”

白鸢熬好了药后待放的温凉了就给她端了上来,那药汁黑乎乎的,柳琳琅不由得蹙了蹙眉,她最怕的就是吃这个苦啦吧唧的玩意儿,舌根子都要给人苦没了,

好在白鸢已经了解了她的性子,扬了扬手中的油纸袋子道:“晓得主子吃不了一定儿苦,这里都是些蜜饯儿甜果,保准您欢喜。”

“就你会哄人。”

柳琳琅打趣了一句,随即捏着鼻子将一碗汤药喝了个干净,便连忙拿起一颗甜枣儿放入口中,没过多久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可等到后半夜的时候,整个人浑身冒着冷汗,迷迷蒙蒙间她忽然觉得有人站在她的床边,

她睁大了眼睛辨认了好一会儿才看清,口中较弱无力的唤了声,“老爷……”

那双黑白分明的招子里带着些害怕与恐惧。

沈老爷刚从府外回来,如今身上还有些冷意,听闻她病了,更是马不停蹄地跑了过来,见她捂在被子里,像只幼猫儿似得,一时间心生怜意,倒也没有作出些什么轻挑的举动,

只轻声道:“你好好休息,这几日都不用去给大夫人请安了。”

“我还带了几只簪子给你,快些睡吧。”

后面的话柳琳琅已经听不清了,一觉睡到了天亮。

醒来的时候身上黏腻的紧,汗水将小衣都给打湿了,她看了看房间周围只看到掐丝珐琅三足熏炉上还燃着淡香,便再没有了旁人,还以为昨夜里是产生了什么幻觉。

可当她坐到铜镜前时发现旁边摆了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里面装满了各色的钗,有并蒂海棠花步摇、宝蓝点翠珠钗、姬柳然慧心累丝珠钗、镶宝石蝶戏双花鎏金银簪,都是些制作精巧的玩意儿,

眸光轻轻掠过那一堆金灿灿的物什不喜不怒,便又将盒子给盖上了,原来昨夜并不是一场梦。

白鸢听着声响晓得柳琳琅已经醒了,便掀了帘子正准备往里面走,她手里还端了碗清粥。

谁知那神出鬼没的阳春忽然将她一挤,顺手就拿碗清粥给夺了过来,先一步走到了房内,面上挂着讨好似的笑,“姨奶奶,奴婢晓得你病了,便去给你熬了碗清粥,你尝尝味道如何?”

柳琳琅一眼就瞧见了被挤到了后面的白鸢,轻轻皱了皱眉道:“前些日子不见你的踪影,是去了何处?”

阳春面上的笑意一僵,因她是府里的家生子,交好的丫鬟婆子众多,前儿个和人吃酒去了,但嘴上却道:“是二爷他们回来了,府里的人手不够,张婆子便喊了奴婢去,事出突然,就没来得及给姨奶奶讲。”

柳琳琅接过了那碗白粥,“日后你在外院当差吧,不必进来伺候了。”

“万万使不得啊,敢问奴婢是做错了什么,姨奶奶才要将奴婢给打发到外院里去。”阳春好不容易混成了个二等丫鬟,还想着当个大丫鬟,若是被发配到外院里去那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你要是有什么不满,就去何嬷嬷那里讲。”柳琳琅喝了几口白粥后,将碗慢慢放了下来,声音显得冷淡,这等只晓得偷奸耍滑得丫头留在院子里也没什么大的作用,还不如打发出去。

阳春扯着帕子略有些不甘,又不敢在说些什么,口中应了声是,又才退了出去,路过白鸢时还忍不住剜了她一眼。

白鸢见他走了,连忙走了进来口中道:“姨奶奶好些了么?”

柳琳琅轻轻点了点头,那大夫的药方子确实开的对,如今睡了一觉便也不觉得头晕眼花了,忽然脚下有什么东西在来回蹭动。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