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孔礼扶苏的其他类型小说《大秦抡语帝师,把扶苏教成这样?孔礼扶苏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我读春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着丞相王绾的话,始皇脸色黑如锅底。这王绾与扶苏极其亲近,他是知道的,也默认的。毕竟,扶苏年纪也不小了,也可以随着这些人学习了,所以他就默许了这些人擅自去教扶苏。王绾,便是其中最热切教扶苏的人之一。而扶苏也喜欢被丞相王绾教。毕竟,这老头子脾气虽然有些犟,但对于一些道理还是极其认同的。只是此时,始皇实在气不过。气不过不止这一件事,还有议立郡县制与分封制的事。这丞相王绾,便是头号的分封制坚持者。身为丞相,又倡导分封制,朝上自是有很多人跟随。而他更头疼的是,扶苏偏偏也跟着这丞相王绾来闹,也坚持分封制。今天虽然在议政殿讨论众多问题,但他却坚决不讨论分封制的问题,因为一讨论便是吵闹,谁也说服不了谁。分封制的事,始皇决定等到朝会再行讨论。至于货...
《大秦抡语帝师,把扶苏教成这样?孔礼扶苏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听着丞相王绾的话,始皇脸色黑如锅底。
这王绾与扶苏极其亲近,他是知道的,也默认的。
毕竟,扶苏年纪也不小了,也可以随着这些人学习了,所以他就默许了这些人擅自去教扶苏。
王绾,便是其中最热切教扶苏的人之一。
而扶苏也喜欢被丞相王绾教。
毕竟,这老头子脾气虽然有些犟,但对于一些道理还是极其认同的。
只是此时,始皇实在气不过。
气不过不止这一件事,还有议立郡县制与分封制的事。
这丞相王绾,便是头号的分封制坚持者。
身为丞相,又倡导分封制,朝上自是有很多人跟随。
而他更头疼的是,扶苏偏偏也跟着这丞相王绾来闹,也坚持分封制。
今天虽然在议政殿讨论众多问题,但他却坚决不讨论分封制的问题,因为一讨论便是吵闹,谁也说服不了谁。
分封制的事,始皇决定等到朝会再行讨论。
至于货币与道路尺寸的问题,早已经决定好了,只要照搬便可。
难的便只是分封制与郡县制,这群大臣不依不挠,只为说服他。
可秦是个以律法治国的国家,他又不想权力分散,怎么可能答应?
所以便一直僵持着。
但此时不是理会这些事的时候,此时的重要事情是,他的爱妃胡姬好像闯祸了。
当然,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扶苏到底打不打胡亥?
这才是关键问题,只要解决了这个关键问题,那么这事便解决了。
因此始皇脸色一沉,开口问道:“胡姬,扶苏是否真的打了胡亥?”
他不想再与丞相王绾等人扯淡了,干脆不理王绾。
胡姬听到这话,才浑浑噩噩的觉察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顿时哭吼道。
“陛下,扶苏真的是在打亥儿,臣妾没有办法才来找陛下的。”
“陛下,扶苏真的在打亥儿,臣妾没有说谎。”
“荒唐。”王绾脸色越加铁青起来,昂起头来看着始皇。
始皇面色也极其不好看,这王绾太不给他面子了。
但他此时也不能呵斥王绾,毕竟王绾是在维护大秦的体面。
深吸口气,始皇尽量使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胡姬却是又道:“陛下,臣妾真的没有说谎。陛下,臣妾真的没有说谎啊!”
说着,顿时泪如雨下,谁受得了这委屈啊!
她不敢呵斥那个老头,因为那个老头貌似很可怕的样子,处处针对她,所以她只能向始皇诉苦了。
王绾还待要说,御史大夫冯劫脸色却是非常黑。
这丞相王绾一点都不看陛下脸色,也不给胡姬开口的机会,就想要强行驳倒胡姬,说都是胡姬的错。
而他作为御史大夫,本着监察百官的作用,这时候若是不发声便说不过去了。
但冯劫又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时候呵斥丞相王绾吧!便显得自己一点都没有维护大秦的继承人威严。
若是不呵斥吧!便显得自己没有去实事求是,追求事情的真相。
所以,他目前只好拿自己的手隔着衣袖碰了碰王绾的衣袖,示意他安静一会,别那么无理取闹了。
但丞相王绾在这时反而看向御史大夫冯劫,眼睛一亮,冯劫暗道不好,王绾便脱口而出。
“冯劫,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样为扶苏感到不平,扶苏多乖的一个孩子,你看被这女的害的。”
冯劫脸色彻底黑了,玛德,就知道,就知道这老头脾气起来啥都不顾。
冯劫只好立即道:“丞相,扶苏公子到底有没有打胡亥公子,这事要胡亥公子他娘说了算?你又不知道事情真相,你乱插什么嘴?”
李斯见有自己插手的机会了,也知道目前的争论所在,立即也跟着道:“陛下,冯大夫说得对,目前还是查清真相的好。”
至于王绾,则是恨恨的看向李斯,李斯一直与他不对付。
始皇见事情往自己期待的方向发展了,终于松了口气。
其实,始皇刚刚最愿意听的,却是胡姬说她说谎,扶苏根本没有打胡亥,这样他三言两语便可把此事给敷衍掉了。
只是胡姬偏偏不识趣,他也没办法,只好顺着胡姬的思路去弄清真相。
再者,弄清真相也好,他也想看看扶苏到底打不打胡亥。
扶苏若是真打胡亥,那扶苏真是破坏掉他留在他心中的印象了。
始皇一直都觉得,扶苏这个人或许有缺点,但绝对是他儿子中脾气最好的,学问也最好的。
处理政事能力,似乎也不差。
所以,他颇有些得意。
但此时,却也不好把这些说出口。
“胡姬,你如何证明扶苏在打胡亥?”
随着始皇开口,议政殿内顿时寂静了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胡姬,胡姬压力山大,但胡姬还是开口道。
“是亥儿身边的侍女跑来告诉臣妾的。”
顿时,朝臣议论纷纷,但此时,许多朝臣也意识到了问题,这恐怕是真的。
而他们刚才,貌似真的错怪了胡姬。
只是,他们是不可能道歉的。
始皇听得这话,也知道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所以他便想开口宣那个宫女来到大殿,但此时的胡姬才傻愣愣的又想起扶苏正在打胡亥,于是一下慌张起来。
“陛下,扶苏可能还在打亥儿,臣妾来这是求陛下去阻止扶苏打亥儿的。”
听的胡姬这话,诸多大臣面面相觑,此时的他们也隐隐意识到了什么。
敢情人家母妃是来求始皇去阻止扶苏打胡亥的,而他们则是在这耽误时间,一力的指责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
始皇心中无奈,有些气,也有些好笑。
这胡姬,还真是没有太多脑子,但爱子心切,也可原谅。
所以始皇此刻便看向那诸多大臣,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丞相王绾此时黑着脸,轮到他的脸黑如锅底了。
丞相王绾此时沉声道:“陛下,臣还是不信,臣请同去一观。”
不亲眼所见,王绾绝对不相信。
“臣也如此。”蒙毅等人赶紧道。
听得这群人的话,始皇才笑道:“那便一同去看看吧!”
他也想看看,扶苏到底有没有打胡亥。
可是孔礼在这时却是斜眼看向王贲,王贲你带我来的,你不为我撑场子,你几个意思。
王贲头皮发麻的扭开目光,此事他大概已经猜到真相了……特么的,这孔子后人真坑。
惹事的能力贼强。
始皇在这时却是笑了一下,“众爱卿不必如此,也许人家淳于越只是想体会一下孩童时期的感觉呢……”
众臣懵逼地看向始皇,啥玩意?体会孩童时期的肆无忌惮……
孔礼此时也立即道:“陛下说得真好,淳于夫子如果不是因为要体验一下孩童时期的喷涌感觉,便很可能是因为昨天在皇宫前站得太久,失便了……”
……
把稀疏带水的大便塞入淳于越的裤子中完全是伏虎的主意,孔礼根本就不知道,他只是想打淳于越一顿,他本人并不觉得他有这么损的,这么损的只可能是伏虎那家伙……
不过他也不介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火来箩筐盖灭……
再者,他在今天的早朝上本便不在意这件事,凭这件事淳于越还推不倒自己。
又加上始皇对淳于越的厌恶,妥妥,满菊满上……
这事,淳于越应该自认倒霉了。
而随着始皇略带偏袒的发言,和自己的吹牛皮大法,妥了。
淳于越憋屈着脸,手指着孔子,“你,你妄言。”
他的身体怎么可能如此不堪,他又怎么可能会专门去回忆童年感觉,简直无稽之谈。
对方就是妥妥的不想承认这件事,就是要污自己的名。
对,特别是对方还把扶苏给带歪了。
孔礼又灿烂一笑,“难道你说陛下也妄言?”
“朝堂里谁不知陛下不喜我,陛下乐意看我的热闹了。”
随着淳于越的愤然出击,始皇有些尴尬了。
他就是看淳于越不顺眼。
倒是其他朝臣,此时越加不敢说话,特么的,你都知道陛下不喜你了,你还敢乱说话。
你真勇,不愧是儒家的。
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
孔礼瘪瘪嘴,对方这是横竖不怕了。不过他也不是那么怕,大不了回孔家庄,再者,相比生活而言,他还真不想来这劳什子的朝堂……
在孔家庄他就是霸主,他就是搅屎棍,那群人都怕他,都听他的话……这里充满了不自在。
不过由于先前的王贲太勇了,孔礼觉得自己还是得老老实实的呆在咸阳,先把目前的这一关过了再说。
孔礼看向始皇,他不想再与淳于越扯这些大便的事了,太尴尬了。
所以,孔礼径直道:“陛下,臣请问今日的早朝内容是什么?”
这一下子,满殿朝臣都反应过来了。
是啊!我们是来讨论朝政的,是来奠定大秦的万世之基的,是来青史留名的。
可尼玛,还未进入皇宫前便听到了那满带味道的淳于越夫子的事,接着到了朝殿里,竟然还来,这简直恶心。
李斯等人都知道轻重,而丞相王绾也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缠下去。
实在是,扶苏的心变了,淳于越不占优势了。
淳于越之前之所以占优势,是因为扶苏在殿中力挺他,每次都能把始皇弄得想要骂娘。
但这次不一样,扶苏换团队了,并且公然不认以前的师傅,所以这事便麻烦了。
至于淳于越的大便事件,在丞相王绾看来还真不是什么大事。
一点小小的事忍一下就过了……
他来的这么晚,还真可能是因为昨天站的太久了,洗屁股用了很长时间……
始皇笑了起来。
张德能走到如今的地位,也是有原因。
最重要的原因,便是他紧紧地跟着始皇的大政方针走,绝不搞那些虚的无的。
故此,始皇才愿意亲近他。
“好了,如此一来朕便也放心了。”
“淳于越,如今你可是有对手了啊!李斯出的计谋真好。”
“但朕更期待的,是扶苏能真正的令朕满意啊!”
始皇的目光,当即便深邃了起来。
……
皇宫前,丞相王绾与夫子淳于越等人回头看向李斯,见着李斯那得意洋洋的笑容,顿感一阵恶心,看戏的来了。
然而御史大夫冯劫却是如蒙大赦。
因为李斯是廷尉,是大秦的最高司法官,专门掌管刑罚的。
而目前自己所遇的这些事情,自是李斯来处理最好。
所以御史大夫冯劫立即笑道:“李斯呀!你总算来了,他们吵架,我没法阻拦,你来评评理。”
说着,也不管别的,御史大夫冯劫便让出了道,表示我才是看戏的,你们才是演戏的。
李斯意外了一下,随即笑道:“冯大夫,我只是来这里问了一声你便要我如此做?这不合理吧!”
这岂止是不合理,这简直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了。我只是来看一下戏,结果你就要我成为被看戏的,这合理吗?
但御史大夫冯劫却是不管不顾地站在一旁,好似没有听到李斯的声音。
然而,孔礼的面色却变了。
来人,是李斯。
而孔礼在这时候自是要把李斯的面貌深深记住,因为李斯这人极其不简单。
后世多认为,大秦便是因为没了李斯,才亡得更快。
但夫子淳于越在这时,却是脸色极其难看。
因为他与李斯的良好基友关系基本已经决裂了。
所以,如果现场的是非由李斯来主持,李斯肯定会坑自己的。
夫子淳于越毫不犹豫的开口道:“李斯,你还有脸开口,你竟背弃了我们的友谊,唆使大王对齐国动手,其心歹毒无比。我没有你这样的朋友。”
李斯登时就愣住了,看着淳于越,脸色悠悠的开口道。
“淳于越,这是陛下的决定,不是我所能阻止的。还有,难道齐国不当灭吗?”
夫子淳于越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铁青了。
但孔礼的脸色,却是再度改变了。
卧槽,我面前的竟是历史上鼎鼎大名的夫子淳于越,那个骂战很厉害的儒生。
不得了啊!孔礼有些后悔为何没早打他一巴掌,净是会唆使扶苏与始皇作对,简直了。
然而,伏虎在这时却是扬起了手掌,随之便拍在了夫子淳于越脸上。
边拍下还边说道:“没想到你就是淳于越,那个让扶苏与祖龙作对的人,该打。”
这话一落,便啪的一声响起。
全场的人都呆了。
特别是孔礼,人都麻了。
伏虎这是作甚?哦,伏虎这是把自己的话都记得心里,自己曾经说过淳于越的坏话,因为淳于家族的威名盖过孔家,显得儒家是以淳于家族为主,而不是以孔家为主的样子。
所以,孔礼才在某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对着伏虎吹牛,说那夫子淳于越也不过如此如此,特别是其坏了扶苏与祖龙的关系。
天呢!这伏虎,真特么给力,做了自己不敢做的事。
只是,为何伏虎没记得自己与他说过在咸阳要谨慎再谨慎的话……难不成他是选择性记忆,孔礼有些呆。
但此时的夫子淳于越,却是在伏虎的这一大巴掌之下,瞬间便要歪着倒下去了。
胡亥躺在地上,感觉人生无望。
那疼到骨子里的痛觉,让他把之前喝的兽奶都给尿了出来。
啊!好羞耻。
但此时的胡亥,已是管不得那么多了,眼泪巴巴的扭头望着扶苏。
“大哥,我真的知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向父皇告你的状了。”
“大哥,你别打我了。”
“呜呜呜。”
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扶苏一时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孔礼黑着脸,这胡亥还没向他道歉呢!
扶苏注意到孔礼的脸,于是立即又习惯性的拍了胡亥屁股一巴掌。
啪。
“啊,好痛啊!”
“你还没向夫子道歉呢!”
啊?这。
你就不能不打吗?
“夫子,我错了,我刚才不应该骂你,都是我的错,夫子,我错了。”
“对,夫子,都是我的错,你说的都有理。”
看着胡亥这般恍若觉悟般的模样,孔礼愣了一下。
这不是男人应付女人的最佳策略吗?胡亥无师自通学会了?
但此时,却是不能这么罢休。
“扶苏,君子不重,则不威,后面还有一句,学则不固。学则不固的意思就是,胡亥即使挨打了,他也不会记得牢固,所以你以后还需要经常打他。”
胡亥看着孔礼一脸认真地说出这一句话,有点怀疑人生。
学则不固是这个意思吗?学则不固踏马的是这个意思吗?
“不,大哥,这先生有毒,他说错了。”胡亥激动了,不能不激动。
他感觉他平生所学都用上了。
“学则不固的意思的是君子即使读书,也会记得不牢固。大哥,这先生有毒,快,我们一起去和父皇弹劾他。”
胡亥因为这一句话都要挣扎着站起来,抱住扶苏的大腿了。
胡亥感觉,他从没有如此厌恶一个先生。
如果有,那就只有眼前的这个高大威猛强壮的夫子。
孔礼看着地上的胡亥,瞪着眼,大吼道。
“扶苏,你还不打他。他这分明是还不加以悔改,他还没有牢固的记住你的威严,既然记不住你的的威严,便成不了才,你还需要继续打他。”
扶苏看着大吼出声的孔礼,毫不犹豫的再次用力拍打胡亥的屁股。
啪。
“啊!我屁股要烂了,我屁股真的要烂了。”
啪啪啪。
“啊,大哥,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我悔改了啊!”
“先生,你说的都对,啊!先生,你饶了我吧!我知错了呀!”
啪啪啪。
扶苏用力地再次拍了几下,便坐在地上开始喘息了,打胡亥真费力。
而此时的胡亥,声音早已哭哑了。
“大哥,我知错了。先生,你饶了我吧!”
听着这有气无力的声音,孔礼的脸色更黑了。
现在这种情况搞的打胡亥的人是他一样,实际上却是扶苏,这胡亥怎么这么没有眼力劲呢!
他只是在引导扶苏引导胡亥成才而已,他又做错了什么呢?
这胡亥,没有眼力劲。
见状,孔礼再次说道:“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扶苏你可知这句话什么意思?”
扶苏想了一会,便答道:“我说别人有仁德别人便有仁德,我说别人没仁德别人便没仁德。”
卧槽,扶苏悟到精髓了。
孔礼有些呆。
胡亥则是在一旁哆嗦着,尼玛呀!这不是花言巧语的人很少有仁德的意思吗?可大哥这个理解力,让胡亥顿感绝望。
他感觉,他大哥要变坏了,以后他都不大敢欺负他大哥了。
看着扶苏那双期待的眼睛,孔礼咳嗽了一下,便点头承认了一下扶苏。
“扶苏,不错,你悟到精髓了,这句话的大体意思便是如此。但还有一层意思你忘了,这是帝王术,而帝王术,所要教导的不仅仅是你的霸道,还有对他人的判断。”
“巧言令色,鲜矣仁!这句话的意思是花言巧语的人基本上都不是什么好人。喏,胡亥便是如此,他刚才要讨好你,其实他心中并不想讨好你,所以他是一个坏人,一个没有仁德的人。”
“而这样的人,又怎么能成才呢?扶苏啊!你还要接着打啊!”
卧槽,胡亥瞪大了眼睛,还能这样理解?
那我是该求饶呢!还是不该求饶呢?
扶苏也呆了,但在呆了片刻后,便立即激动道:“夫子,我悟了。”
刚才,夫子肯定了他对论语解读的新尝试,紧接着又以一种新的方式来解读。
夫子,大才啊!夫子教的果然是帝王术。
而帝王术还分很多,有霸道,有对他人的判断。刚才自己解读的,便是霸道方面的。
啪。
“啊!”胡亥大声喊了出来,但却并没有说求饶与不求饶的话,此时的胡亥,懵了。
啪,啪。
“痛啊!我错了,我错啊!”
终究,胡亥还是痛哭流涕了起来。
“先生,我错了,我错了。”胡亥双手拍打着地面,他感觉他的人生从没有如此灰暗过。
本以为是一个道歉便能过去的事,结果道歉便变成一个坏人,这天下哪有这样一个道理。
我冤枉啊!
见胡亥如此,且他的屁股也肿了不少,孔礼便知道差不多得了。
不能一下子打坏了,一下子打坏了怎么办?始皇还不得跟他拼命。
所以,孔礼便再次说道:“扶苏,行了,我这里还有一句《抡语》里的话要你解读。”
“子曰: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说说看。”
胡亥终于喘了口气,一声不敢吱,此时的他,有点怕孔礼了。
这人到底是什么人,净是胡乱解读《论语》,偏偏自己还无法反驳。
反驳也没有用,自己好惨。
扶苏想了一会,便立即答道:“夫子,这句话的意思是不要担心别人不理解我,别人要担心我不理解他。”
卧槽,孔礼呆了,这神级理解力。
这扶苏,可堪造就啊!
要是始皇知道了,会不会打死自己……
但孔礼此时还是认真回道:“好,说得好。但这句话还有另一层意思,”
来了,来了,终于要来了,胡亥感觉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这句话的另一层意思就是,不仅要担心别人不理解自己,还要担心自己不理解别人。所以为了以防后患,要收集好证据,免得别人说自己冤枉了他。”
“嗯,待为师准备一番。”
胡亥,彻底愣住了,呆呆地瞪大双眼看着孔礼,我不理解你?是你踏马的不理解我吧!
我好惨。
呜呜呜。
“大哥,其实我觉得套麻袋这一招就挺好的。等夜晚一到,咱们就翻墙过去,麻袋一套,保他享受到咱们的抡语教育。”
孔礼笑了一下,“这次不能打的太明显,毕竟咱们是他的邻居,就不要打脸了。”
“断子绝孙吗?”
孔礼嘴角抽搐了一下,要是这样估计淳于越会与他们玩命。
“太过了,别这样,尽情的羞辱他,却又不让他做出太过疯狂的举动。”
“大便丢到他家锅里。”
孔礼不说话了,特别是想到等会要吃饭,便瞪了伏虎一眼。
伏虎乐呵呵的笑着,眼神无辜的望向别处。
过一会了,伏虎忽然说道:“大哥,王贲将军好似不怎么待见我们了?”
说起这个,孔礼也有些沉默,他也不明白王贲是怎么回事,竟然不等他。
不过一想到那些儒生与大臣骂的词语,孔礼便笑了起来。
王贲一定是觉得没脸见他吧!一定不是觉得他给他丢脸的……
“不说这些了,咱们去干饭。”
“好咧,干饭。”
……
王府,王离弱弱地看着自己的爹从皇宫中出来后便阴沉着脸,害怕极了。
但王贲却是笑了一下,“离儿,我没有亏待过你吧!”
“没有。”王离越加害怕,这语气,一下就知道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
王贲在笑了一下之后,便颔首点了一下头,“那就好。”
接着,拿起了身边的棍子,王离腿都软了。
“爹,你为什么要打我?”
“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子,你为什么要答应扶苏公子的要求?你为什么要接那样一个孔子后人来咸阳?”
王离呆了,爹啊!这不都是你抢着做的吗?
片刻后,王贲停止了抽打,不是王贲打够了,而是王翦出现了。
王翦阴沉着脸,看着王贲手中的棍子。
王贲低一下头,王翦道:“有什么事就不能好好教吗?非要打?”
王贲无言,接着,王贲便把宫中所发生的事说给王翦听。
王翦听完后,脸已经僵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夫子呢?弟子入则孝,出则悌,便是胡亥公子在外面不听话回家便打他吗?
王翦已经茫然了。
及再听到这夫子是王离请回来的时候,王翦手哆嗦着指着王离。
“打,给我狠狠打。”
“爷爷,这都是爹做的。”王离瞬间大喊了起来。
可王贲抽的更狠了。
王翦眼神不对了,但也不阻止。
一会了,王贲在王翦的眼神示意下停止。
接着,王贲便让王离好好思过。
而王贲,自是去与王翦详谈一些事,王离还不够资格。
王家内室,王贲在关好门窗之后,便坐到王翦的对面。
双方都很严肃,一点都没有了刚才的吊儿郎当。
王翦看着王贲,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贲叹了口气,“爹,都怪孩儿贪心了。本来孩儿已经遵从你的教导,不要再轻易插足朝争,但当孩儿听说王离与扶苏公子关系极其亲近,并且此次是去孔家庄给扶苏公子请一位夫子教导时,孩儿还是贪心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王翦再次问道。
王贲无奈地看了王翦一眼,他这老爹就不能让他多酝酿一会。
得了,那就平白直续的说吧!
“咱们家,摊上大事了。”
王翦一下子惊到了。
王翦看着王贲,一下子就有些紧张了,但看着王贲还镇定自若,王翦便知道王贲是在吓自己。
顿时,手往底下一抽,一根棍子就出来了。
王贲再也不敢卖关子了。
“爹,你别激动。孩儿所说的是那个孔子后人的事,那个孔子后人并不简单,并且是很不简单。”
孔礼与伏虎过不了多久,便走到了他的府邸门前。
只是他的府邸前有几个人在那,看着那几个丫鬟,孔礼笑了一下。
他知道这是始皇赏赐的丫鬟,打扫府邸用的。
孔礼与伏虎走上前,看着她们,又看着府邸,便走上前道。
“大人,那两个丫鬟呢?”
那正垂着头有点瞌睡的大人一下就醒了,惊疑的看着面前的孔礼与伏虎。
“你们是谁?这是咸阳,你们别乱来。”
这位大人他怕了,实在是伏虎与孔礼的身材太具有威慑力。
而那几个丫鬟,此时也极度害怕。
怎么看他们都像是找事的。
而她们在这里等待的,可是孔夫子后人,扶苏公子的夫子。
那定是一个温文尔雅之人。
怎么可能是眼前之人呢?
孔礼无奈的笑了一下,“这座府邸是我的,陛下还说赏赐我们两个丫鬟呢!”
“啊?”那几个丫鬟中有两个丫鬟便惊呼了起来。
那位大人目光之中也满是不可思议。
见状,孔礼哪还不明白了,这些人都对读书人有误会啊!
身材壮硕怎么了?身材壮硕就不能是饱读诗书之辈吗?
于是孔礼无奈的拿出圣旨,而伏虎则在一旁乐呵呵的笑着。
见孔礼拿出了圣旨,那位大人立刻认错。
“夫子,对不起,实在抱歉,我没有想到这座府邸是您的。”
“我姓陈,夫子称呼我为小陈便可。”
孔礼笑了一下,“陈大人不必如此。”
孔礼在笑了一下之后,便接着问道:“陈大人是否知道夫子淳于越的住处呢?”
陈鸿定笑了一下,便随手指了旁边一座府邸。
“夫子,旁边一座便是淳于越夫子的府邸,你们要交流很方便的,这一带都是儒家先生的府邸。”
孔礼听了陈鸿定的话很错愕,他没有想到这一带都是儒家夫子的府邸,但想到儒家的地位,便又释然。
倒是伏虎,在听到隔壁便是淳于越的府邸后,忽然憨笑了起来。
“大哥,那以后我们是不是可以翻墙去与淳于越交流抡语了?”
孔礼面容含笑,“理论上是如此。”
陈鸿定及其几个丫鬟都面色错愕,这是什么新型交流方式?
虽然不解,但陈鸿定也不敢多问。
这位新夫子的癖好可真奇怪。
接着,陈鸿定便点了两个丫鬟的名,交接两个丫鬟给孔礼。
交接完后,陈鸿定便带着那几个丫鬟离开了。
孔礼看着这两个名叫阿秀与小雨的丫鬟,笑了一下,便带着她们进入府邸之中了。
进入府邸之后,便又有人送来了黄金百两。
接过了这黄金百两,始皇的赏赐便算是齐全了。
而这时候,他们的肚子则是饿了。
孔礼看了伏虎一眼,伏虎笑道。
“大哥,我肚子也正好饿了。”
接着,孔礼又看向正在打扫卫生的阿秀与小雨,询问一下她们是想要一起出去吃,还是想要他们给她们买回来吃。
阿秀与小雨顿时受宠若惊,同时又有些惊慌失措。
这两个主家,也不凶嘛!不愧是夫子。
但她们又怎么好意思出去吃,于是请求孔礼给她们带回来,而她们则继续搞府里的卫生。
孔礼顺便询问了她们一下有没有忌讳什么,不喜欢吃什么。
结果她们回答什么都喜欢吃,孔礼便带着伏虎一起出去干饭了。
天大地大,干饭最大。
出去干饭的同时,也顺便熟悉一下周围的情况。
至于如何对付淳于越,伏虎正在热烈的与孔礼讨论之中。
你既然骂过我了,你有事了我凭什么出来帮你摆平?
但淳于越此时却是要气疯了,虽然这群大臣没有笑,但他分明就感觉他们在笑。
都憋着,都憋着吧!
王离在王贲的瞪眼下,无辜地低下头。
其他武将,也纷纷止住笑声。
而此时,扶苏就用他那双神奇的眼睛盯着淳于越,仿佛在看着什么稀世珍宝。
这么大的人,竟然还拉裤子?不敢想象。
怪不得淳于越夫子不愿回答。
但此时,孔礼又忽然说道:“扶苏,做的不错,我家老祖孔子也曾说过:敏而好学,不耻下问。”
淳于越懵了,都这时候你还在讽刺我?
淳于越看着孔礼,此时的朝殿,孔礼的这句话瞬间传遍四方。
淳于越看向扶苏,扶苏愣了一下,随即便颔首回道。
“多谢夫子夸奖!”
淳于越:“……”
这种情况,跟他所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扶苏,竟然完全不听他的话了。
也似乎完全不尊重他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淳于越脸色阴沉如水,这时候他已经不管什么拉裤子不拉裤子了,他就是想要知道扶苏现在对他的态度到底是怎样的。
“扶苏,到底他是你夫子,还是我是你夫子?”
扶苏看着淳于越阴沉的脸,有些皱眉,然而孔礼却是淡淡地看着扶苏。
“扶苏,你是要选择我教你抡语呢!还是选择做淳于越的一个学生。你若是选择做淳于越的学生,那便不配做大秦的储君,更不配做大秦的皇帝。”
这一瞬间,朝殿内所有人都盯着扶苏与孔礼。
但朝殿内,淳于越以及这群儒生都是咆哮了起来。
“竖子,敢尔?”
“你怎么敢?”
然而,扶苏此时却是慢悠悠地走到孔礼的身边,忽然间伏拜下来。
这一刻,所有人都懵了。
而朝殿之上,殿上太监已经走出来了,他尖细的声音也随之扩散开来。
“陛下驾到!”
一瞬间,所有大臣都本能的静下来。
但淳于越却是爆发了,彻底爆发了。
“扶苏,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师?”
此刻的淳于越,是无比愤怒的。
缓缓走出的始皇,脸上的不悦已经表现到了极点。
这时的朝殿,不应该是寂静的吗?
还有淳于越,现在胆子都这么大了吗?
然而下一刻,另一个声音响起更是让他勃然大怒。
“得了,您老是把扶苏当成你的私有物了。”
在他忙着一统大业时,他是没有时间去教导扶苏的,所以他只能替扶苏请了一个夫子回来。
嗯,扶苏喜欢儒学,便替扶苏去齐国请了大名鼎鼎的儒学大师淳于越回来教他。
可是随着统一大业来临,随着种种问题要解决,矛盾便爆发了。
这操蛋的淳于越,竟然反驳他大秦赖于生存的郡县制,这是大秦的根基,也是他的帝业根基。
他若是再分封诸侯,那他还为何那么努力勤奋的去统一六国?那不是找抽吗?
大秦的根基在商鞅变法时便奠定了,大秦的军功战功制,还有那无以匹敌的君主权力,都不是淳于越那什么尊古重道,防佞臣的道理所能阻止的。
大秦,所要的就是千古霸业,而他始皇帝,所要的便也是千古一帝。
做世上第一个皇帝,做世上最伟大与最独特的皇帝。
开山之祖,奠基之人。
可淳于越,不懂他啊!而淳于越,则可代表了儒家大部分人的看法。
偏偏,淳于越这狗东西竟然还教坏了扶苏,扶苏竟然敢公然的与他说道:“父皇,儿臣认为老师所说是对的。”
胡姬本来已经心生绝望了,但是当听到赵高的声音响起时,她还是在绝望之中抓住了一丝希望。
于是那大眼睛珠子睁得更大了。
那小太监只面对着始皇俯首的,眼珠子也不敢乱转。
可是随着赵高这一句问话响起,再余光一瞥,好家伙,全是大佬,就我一个小人物。
便立时道。
“回大人,胡亥公子在里面趴着呢!”
“是还活着吗?”王绾立时激动道。
那小太监莫名其妙的看了王绾一眼,又赶紧低下头。
“大人,胡亥公子还活着,活的好好的,他只是趴着,你别吓我。”
那小太监害怕的抖动着身体,生怕担上了什么罪责。
刚才这群大佬的目光全在他身上,他太有压力了。
而始皇在这时,才松了口气,也才移开在这小太监身上的目光。
高兴的说出了一句话。
“当赏。”
小太监有些莫名其妙,但也高兴的谢恩。
然而此时,众多大臣的眼睛便立时看向了那个宫女与胡姬。
而胡姬,在这时则是再度懵逼,表情都来不及变化。
她感觉她在这短短时间内,人生悲喜都不知道来了个多少度的转化。
而始皇,在这时则是恢复了心态,再看向刚才那个小太监,轻轻一问。
“之前可是扶苏在打胡亥?”
“回陛下,是的,之前是扶苏公子在打胡亥公子,但前一会消停了,胡亥公子只是趴在地上写字。”
“嗯。”始皇终于彻底松了口气,但忽然又感到莫名其妙。
趴在地上写字是个什么鬼?
其他大臣也有些莫名其妙,纵使是胡姬,此时也满是不解。
难不成,情况与他们所了解的有些出入,不是,这已经不是有些出入了,而是有很大差别。
于是,众多大臣自觉地把目光又放回胡姬身上。
胡姬都感觉自己要崩溃了。
我不就是要替我的儿找回公道吗?你们怎么都这样,你们还是人吗?
我一个妇道人家,我一个妇道人家,你们怎么能跟我一个妇道人家计较呢!
于是,胡姬也自觉地把目光放回宫女秀娥身上。
宫女秀娥顿时感觉自己要崩溃了。
她更怕啊!
诸位都是大相公的人物,怎么能跟我一个小小宫女计较呢?
但宫女秀娥还是知道该如何做的,立即跪下。
“奴婢知错,还请,还请娘娘责罚!”
这句话宫女秀娥几乎是哭着说出来的。
她太委屈了。
她从没有说过胡亥公子死去之类的话,她只是报信给胡妃娘娘,说扶苏公子正在打胡亥公子,并且胡亥公子惨叫声很大,很惨。
她只是据实报道而已,她有什么错呢?
只是此时,诸多大臣皆无语。
是,你没错,可你害我们这么多大臣心脏扑通扑通的上下跳,你便有错。
在刚才,他们都在后悔跟着始皇来到这里了,他们都在担心着,会不会被陛下灭口……
毕竟撞见如此丑事……结果发现是误会,简直了。
始皇见着这一幕,摆了摆手。
“好了,都别闹了,肃静。”
于是,众多大臣便赶忙把自己的衣着摆正,动作摆正。
在刚才,他们都打算打乱衣衫开始哭席了,结果,就这……
始皇再看了丞相王绾一眼,也是极其无语。
你说你个瞎老头,瞎凑什么热闹,现在心脏受不了了吧!
始皇看着那小太监,再次道:“扶苏知道朕来了吗?”
“回陛下,陛下还没让通知,扶苏公子还不知道。”
始皇微微点点头。
宫中倒是有这规定,他去宫中任何地方都不用通知,只需直接出来迎接即可。
这样做,也是为了随时突击一下宫中的情况。
在听到小太监的尖声细语之后,始皇便若有所思起来。
再往后看一眼,那意思已是极其明白,你们怎么看?
而李斯一向与始皇心有灵犀,立即回道。
“陛下,此时我们可静静地去到殿外,听一听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后再见机行事。”
始皇满意的称赞了一下李斯。
“就依李卿所言。”
“诺!”
于是,他们就静静地去到了扶苏殿外,听到了扶苏与孔礼上一章的对话。
而那几个小太监,自是重新回到了各自岗位上,目不斜视。
腰,也挺直了几分。
陛下来了,他们还能怎样,就只能老老实实的干活了,可偷懒不得。
但始皇等人却根本不在意这些,只仔细地听着殿里面的对话。
于是他们听到了扶苏回答孔礼提出的“弟子入则孝,出则悌,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的解释。
始皇顿时面露错愕。
而李斯与冯劫等人,则是面色古怪地看向丞相王绾。
这他娘的是什么意思?扶苏公子怎么会这样解读这段话?
你是当我们没有读过《论语》吗?你是要欺负我们是文盲吗?
显而易见,丞相王绾慌了。
王绾小声道:“陛下,这不是臣教的,这绝对不是臣教的。”
唯有胡姬,在这时恨恨地看向王绾,这糟老头子,坏滴很。
还说扶苏正直温和,扶苏简直不要脸,哪有人会如此夸奖自己的。
可是这还没完,当听到扶苏的另一句话,胡姬简直感觉自己又要崩溃了。
“夫子,学生懂了。在外面胡亥如果不听话,回到家里就要打他。”
天呢!这是什么虎狼之词,造孽啊!
我的亥儿受苦了。
而始皇的脸色则是铁青了,论语是这样教的吗?他读了这么多年的论语他怎么不知道?
唯有丞相王绾,此时在瑟瑟发抖,但实际情况是气的脸色发青。
扶苏啊!你怎么这样,你怎么这样?
简直了,枉我教你那么久。
丞相王绾做着最后的挣扎,再次小声道:“陛下,臣没有这样教过扶苏。”
始皇握紧拳头,不吭声,朕就想看看你等会还要怎么解释。
而接下来,果然,听清了。
“扶苏,夫子不是这个意思,夫子的意思是以后你要打他不要打得太重,打得太重你父皇可能会责怪你。而打得轻一些,就是你在教导他做事。”
这充分证明了不是丞相王绾的锅,而是里面的那个夫子的锅。
显而易见,扶苏被教歪了。
但此时,谁都不注意到,王贲的腿有些发抖。
这声音他太熟悉了。
这声音的主人便是他娘的他用三千甲兵去孔家庄请回来给扶苏做老师的孔子后人。
罪过呀!
从没怕过的他,忽然感觉他闯了大祸。
都是王离的错。
等胡亥一拉走胡姬娘娘,孔礼就瘫坐在了地上。
贼娘的,自己刚才的表现不错吧!
胡姬是始皇最宠爱的女子,他若是不讨好胡姬,怕是胡姬只在始皇身旁吹一吹耳边风。
估计始皇什么时候脑子一抽,就会把他拉出去直接给跺了。
单是想想,他便觉得害怕。
所以他刚才绞尽了脑汁来思考对策。
既然不能让胡姬娘娘在始皇陛下身边吹耳边风,那最好的做法当然是把胡姬娘娘变成自己人了。
乱是不可能乱的,他觉得他的小命比那一次性的发泄要好过无数倍。
最主要的是,始皇对他的后宫保护在历史上是最为严密的。
当然,他也对那些女子不感兴趣,以免丧失自己宝贵的精力。
最主要的是,他也有点怂,花柳病那玩意可不兴玩,一感染上这一辈子就完了。
但不管怎样,总算是稳住了大局。
那胡姬娘娘,好像,大概,还是亲近他的吧!
至少,应该觉得他说的话有道理的吧!
嗯,我也觉得自己说的话很有道理。
而此时,扶苏也才反应过来,看向坐在地上的夫子,一脸不可思议。
夫子,你刚才是怎么做到对答如流的?
你刚才是怎么做到泰山崩于面前而色不改的?
当然,孔礼内心只有一句话回答:当你面临绝境时,你才会发现你前所未有的勇敢与聪明。
毕竟,我可是GG Bond。
哦!这个世界的人不知道猪猪侠。
扶苏看着坐在地上的孔礼,此时已恢复了心境,立即说道。
“夫子真乃神人也!学生自知不足。还请夫子多多教导!”
看着扶苏这个神色,孔礼一时茫然,但很快就恢复了表情,他知道扶苏误会了。
但他刚才虽着重在应付胡姬娘娘,但同时也在观察扶苏。
扶苏刚才的表现,真的是太差劲了,全程惶恐、害怕、震惊加倍,最后献上无以伦比的佩服给自己。
看来自己,彻底折服了扶苏啊!
而胡姬娘娘,则是助攻。
想到这,孔礼便看着躬身的扶苏,笑着说道:“扶苏,来,先坐下来,夫子与你讨论一些问题。”
没办法,扶苏是站着的,他是坐着的,他需要仰视,他不习惯。
扶苏听闻,立即一脸佩服的坐在孔礼的对面,端正身子,做好聆听教导的准备。
孔礼看着扶苏板直的腰背,心中很是满意,微笑的再次说道:“扶苏,你可知夫子我刚才为何那样对胡姬娘娘?”
扶苏板直的身子,一脸敬佩的说道:“夫子是怀着教导之心,专门在胡亥他母妃面前说起胡亥的教育问题。夫子是专门为了胡亥的教育问题而奔波劳碌,学生自愧不如。”
孔礼面上带着微笑,心里直呼上道。
这扶苏,果然了解自己。
嗯,至于害怕胡姬娘娘在始皇面前吹耳边风的事自是不能乱说,毕竟自己还是要形象的。
但抡语的教育,却是要继续,不然扶苏很可能会说他没有足够的理由。
呐!我也不骗你,我所教你的都是抡语里的内容。
孔礼当即温和道:“扶苏,你可知我家老祖孔子所践行的是什么教育理念?你仔细用抡语说说。”
听到孔礼的考察话,扶苏当即神色一正,开始思索起来。
抡语?此抡语肯定是抡人的抡,绝不会是论语的论。
这场景,扶苏熟悉,但夫子却还是第一次考察他对于抡语的掌控。
所以,他不能令夫子失望。
这样想着,扶苏脑海里便快速掠过那被自己背诵的滚瓜烂熟的《论语》。
孔夫子践行的教育理念,是有教无类,是不问出身,是因材施教。
论语之中,不同的弟子问的同一个问题,孔夫子的回答往往不尽相同,所想的便是因材施教。
根据各个弟子的性情与缺点而去提出针对性的解决方案。
这,便是孔夫子的教育理念,也是众多儒家子弟熟悉的孔夫子教育理念。
只是夫子要的是抡语的答案还是论语的答案?抡语是夫子,论语是孔夫子,哦,夫子也姓孔,这便难办了。
但扶苏一想到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时,便立即说道:“敢问夫子,夫子所说的是抡语还是论语?”
孔礼本在等待着扶苏的答案,可没想到扶苏竟是忽然说出这么一句带着机锋的话,不由目瞪口呆。
看来扶苏是学到教训了啊!
孔礼笑道:“当然是抡语。”
这下,扶苏更难办了,夫子这不是废话吗?我不知道是抡语吗?可问题是哪个抡语啊!夫子你又不说清楚。
一想起这个,便又想起不耻下问,夫子果然在考验我。
扶苏当即又问道:“敢问夫子,是抡人的抡,还是论述的论?”
孔礼笑了,扶苏这是学机灵了啊!不过这正合他意。
当即又说道:“当然是抡人的抡,扶苏你且说一说吧!至于我家老祖孔子的教育言论,是个儒生都知道,我又何必去问你,我所问的,是帝王术抡语。”
扶苏这下有把握了,当即也回道:“夫子,孔夫子的教育理念主要是有教无类与因材施教。”
“有教无类在抡语中的意思是我要天下儒生都做到教育不问出身、不分贵贱,天下儒生便都要做到如此。”
“因材施教在抡语中的意思是我让天下儒生都做到教育要结合学生个人状况来教导,天下儒生便都要做到教育结合学生个人状况来教导。”
说完,扶苏便洋洋得意起来。
他这个回答,他自己给自己打满分,充满了霸道与帝王之术。
而孔礼,则是怔了怔,但表情随即恢复正常。
孔礼首先给扶苏露出了一个微笑,表示对他的认可,接着便说道:“那以胡亥举例呢?”
扶苏随即收敛了笑容,脑袋转的飞快,迅速答道。
“夫子不因胡亥的出身而纵容他,不劝导他,这便是有教无类。胡亥是因胡姬他母妃太过宠爱他才导致的如此性情,那么就要从根源上解决问题,这便是因材施教。”
听完扶苏的回答,孔礼在心中默默的给了扶苏一个赞,扶苏实在是太懂他了。
但他也明白,扶苏不好忽悠。
但他提出这些问题从来都不是为了苛责扶苏,而是为了解决另一个问题:郡县制与分封制。
而这,便涉及到了对扶苏的大局教育。
因此,孔礼接着说道:“扶苏,既然说到了有教无类与因材施教,那夫子便与你说起另一个问题了,便是你的不能明是非。”
扶苏愣住了,我不能明是非?开什么玩笑,我所受到的教育是大秦最高等的好不好的。
我周边的人都说我很懂事,不断夸奖我,而夫子你却说我不能明是非,这简直了,扶苏表示不能理解。
不能明是非的应该是胡亥才对,动不动就告状,还不爱儒家,这才是妥妥的不能明是非。
瞬间,众臣皆喜悦。
但在这之后,始皇却是脸色沉重起来。
“然,朕能一统诸国,亦非朕一代之功,乃是秦皇室世世代代努力之结果。起自牧马,始于边荒,兴自孝公,历经数代,至朕,终合寰宇。”
“朕今日,当祭列祖列宗,以慰告其魂,使其同欢。”
众臣皆肃穆,始皇起身,庄重的走下台阶。
随即,走在前面,众臣皆随其后。
队伍浩浩荡荡,壮观至极。
孔礼望着这一幕,内心惊叹。
他没想到今天还可见到这一幕。不过期间淳于越的行为,还真的可以说得上是真的勇,竟敢打断始皇,不得了。
众臣随始皇一路肃穆着走到祭台之处。
而在祭台之处,则有着大量的道袍与阴阳家学者,他们纷纷伫立在两侧。
等到始皇走近了,便纷纷伏拜下来。
等始皇走上祭台之上,始皇便又开始发表如刚才一般的演讲,说秦国如何如何建立,列祖列宗可以欣慰了之类的话。
但就在某一刻,其中一个道袍的人与阴阳家人立时出来,大声道。
“陛下,臣等已于近日察觉,这天下分别有五种德性,分别是土之德行,木之德行,金之德行,火之德行,水之德行。虞土,夏木,所以夏克虞。夏木,殷金,所以殷克夏。殷金,周火,所以周克殷。周火,秦水,所以秦克周。秦之代周,乃周天之理。”
“水,居于五者末位,所以秦,永兴。”
瞬间,始皇大悦,犒赏诸人。
而众多臣子与道德学家,自是欢喜异常。
但孔礼却是明白,这一切都是提前对好暗号的……五德终始说,出来了。
祭奠完成后,便是吃席……至少在孔礼看来是如此,应该是吃列祖列宗的席。
以前吃过一次不算,现在要再吃一次。
当然,在诸多大臣来说是犒赏,君臣同欢,举世皆乐。
吃席进行中,孔礼满意地拿起一块猪脚大口咬着,又手拿着鹿肉,沾着配料大口嚼着。
周围的大秦臣子,纷纷默然。
而始皇,正坐在上面与李斯几个人边细口慢嚼边谈着其他一些事情。
等谈到关键处,始皇忽然一笑。
“何不寻孔子后人来询其意见。”
嗯,这事就这么定了。
只是此时,很多人都看着孔礼在那里大口吃肉,很不自在。
他瞄的,皇家宴会谁不是斯斯文文的,就你小子能吃,搞得像是饿了几天一样。
随着始皇与其他人的目光注视过来,孔礼有些奇怪。
“吃啊!你们怎么不吃?很好吃的,盯着我干啥?”
早朝进行完,又是祭礼,他早就饿得不行了。
他体格壮,饿得快。
再者,吃席不应该开开心心的吃吗?
众臣无语,王贲直接低头,好似不认识这货。
唯有他旁边的扶苏,尴尬至极,只想找个洞自己原地钻进去。
扶苏不是没悄悄拉过孔礼的衣衫,但孔礼不理……
而又因为孔礼是他老师,所以他也不敢用力拉……
但此时的夫子淳于越,却是找着机会了。
他早就想攻击孔礼了,但可惜的是他生怕因为自己的嗓门大而影响了众人的心情,从而再一次针对自己。
再者,之前也不是最好时机,但现在就是了,众臣皆注意到了。
所以淳于越轻笑道:“还孔子后人呢!连礼数都不懂,这样的人都可以做扶苏的夫子,还真是可笑呢!”
这一声,刺耳至极,然而众臣却是不说什么。
文臣不说,武将也不说,因为他们都是知道最基础的礼数的。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