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关苒苒沈彦洲的其他类型小说《她细腰娇骨,疯批暴徒强制爱小说》,由网络作家“草涩入帘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考考大家,这题谁会?我的肩上不仅可以有责任,还可以有______。*男主:沈彦洲(图片应该要再壮一些,但我真的整不出壮的图了)女主:关苒苒他从不碰让人上瘾的东西,却唯独碰了她。她不是毒品,却比毒品让人上瘾。她不要他,可他,偏又戒不掉她。*(PS:避免敏感和潜在问题,本文所有国家、州、市均架空,文中所有人物均虚构,无原型,请勿考据)塞那共和国,槟嘉州,曼卡兰市。作为塞那的首都,曼卡兰是名副其实的经济之都。但在国际上,它还有一个更为响亮的名字——罪恶之都。各方势力割据,盘根错节,从来都不太平。曼卡兰时间,下午三点。秋雨初歇,空气里还卷着淡淡的潮气。阳光闯出浓厚的云层洒落下来,整个海面波光粼粼。一艘名为“星航号”的游轮在海上缓慢航行。海浪...
《她细腰娇骨,疯批暴徒强制爱小说》精彩片段
考考大家,这题谁会?
我的肩上不仅可以有责任,还可以有______。
*
男主:沈彦洲(图片应该要再壮一些,但我真的整不出壮的图了)
女主:关苒苒
他从不碰让人上瘾的东西,却唯独碰了她。
她不是毒品,却比毒品让人上瘾。
她不要他,可他,偏又戒不掉她。
*
(PS:避免敏感和潜在问题,本文所有国家、州、市均架空,文中所有人物均虚构,无原型,请勿考据)
塞那共和国,槟嘉州,曼卡兰市。
作为塞那的首都,曼卡兰是名副其实的经济之都。
但在国际上,它还有一个更为响亮的名字——罪恶之都。
各方势力割据,盘根错节,从来都不太平。
曼卡兰时间,下午三点。
秋雨初歇,空气里还卷着淡淡的潮气。
阳光闯出浓厚的云层洒落下来,整个海面波光粼粼。
一艘名为“星航号”的游轮在海上缓慢航行。
海浪轻轻拍打着船舷,发出低沉的声响。
海风带着若有似无的咸涩悄然掠过,吹的游轮上的彩旗猎猎作响。
阳光透过舱房的舷窗,洒在两个年轻女孩的身上,将她们的影子拉的很长。
“苒苒你说,馆长最近是不是家里有喜事啊?”
“这以前请个假比登天还难,这次他竟然那么痛快的就批了我们一周的假。”
林思言声音清泠泠的,带着收不住的激动和兴奋。
靠在一旁眺望海鸥的关苒苒嘴角漾起俏皮的笑意。
“嗯,馆长快要当爷爷了。”
她声音很甜,也很软,特别好听。
长发随性的披散在肩头,发丝在海风的吹拂下荡啊荡的。
耳朵上戴着小鱼形状的耳环,一枚精致的蓝色发卡别在发间。
细碎的刘海遮住了她的额头,露出一双灵动秀丽的眼睛。
是一双特别漂亮的眼睛。
睫毛又长又浓,随着眨眼的动作温柔轻扫。
每一次眨眼都好似流星从宇宙间划过,潋滟又璀璨。
薄唇有自带的樱粉色,镌刻在那张白皙娇婉的脸上,温温柔柔又叫人望不真切。
秋意渐浓,气温有些低。
可她身上还只穿着条黑色的洛丽塔小裙子。
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恰到好处地露出一双白皙纤细的长腿,脚下踩着双黑色小皮鞋。
整个人甜美又精致。
“啊?”
听到关苒苒的话,林思言瞬间瞪大眼睛,她觉得好吃惊呀,
“他儿子不是才十八岁吗?”
关苒苒侧过头,眼含笑意,“嗯,好像上个月刚满十八。”
她这一笑,眉眼弯弯的,瞧的人心里暖暖的。
林思言沉默片刻,收回方才心头的诧异。
“到底还是我格局小了。”
“你说要是他结婚,会不会请我们啊?”
关苒苒诚实的摇头,“不知道呀。”
林思言努嘴,“好吧。”
话音才刚落下,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倏地刺入耳膜。
她本能的向窗外看,神色逐渐紧张,“苒苒你听见什么声音没?”
关苒苒漂亮的眉头微微蹙起,“嗯,好像是引擎的声音。”
又细听了几秒,“越来越近了。”
两个女孩快速跑出舱房,往天空看去。
不远处的天际——
两架直升机像幽灵一般,一前一后划破长空,直逼游轮而来。
在前方领航的是一架黑鹰直升机,紧随其后的,是一架凶猛的阿帕奇武装直升机。
阿帕奇机身两侧挂载着各种导弹和火箭弹,机鼻下方的机炮像猛兽的獠牙,狰狞的可怕。
只一眼,便能叫人领略到它那恐怖的杀伤力。
它的出现,往往意味着毁灭和死亡,令人闻风丧胆。
突如其来的轰鸣打破了游轮的宁静,惊动了客舱内的游客。
他们一个个满脸惊愕的涌出舱房门。
转瞬之间,甲板上已经挤满了人。
无数双眼睛齐刷刷地投向那不再宁静的天空。
人群之中,不知道谁惊恐的尖叫了一声,划破了紧张的空气——
“是武装直升机!是恐怖分子!”
惊呼声如瘟疫迅速蔓延,引起一场恐慌的连锁反应。
人们花容失色,抱着头四散奔逃。
关苒苒和林思言手牵手穿梭在惊慌失措的人群中,向舱房的方向狂奔。
仅仅十几秒的时间,刚才还熙熙攘攘的甲板上就已空无一人了。
两架直升机在游轮上空盘旋两周后,黑鹰直升机开始缓缓降落。
机舱门打开,十个身材魁梧、训练有素的男人陆续从机舱跳下,稳稳落在甲板上。
他们身着统一的深空蓝作战服,外边套着的防弹衣将他们的身影映衬的格外强悍。
他们举着M16A4自动步枪,微微弓着腰,目光警惕的扫视四周。
好像每寸空气都被他们的气势凝固了。
领头的男人亚麻色短发,面容冷峻。
他扛着枪向前走了两步,眼神犀利的望向客舱。
“帕特尔,你逃不了的!”
声音穿透海浪,响彻整艘游轮。
但,回应他的却是死寂的沉默,客舱深处就好像在酝酿着一场未知的风暴。
而,此刻正盘旋于游轮上空的阿帕奇直升机里——
一个男人正从容不迫的坐在前舱,透过舷窗,冷眼俯视着游轮上发生的一切。
男人很年轻,瞧着约莫二十七八的样子。
他并没有穿作战服,穿的是件宽松的黑色衬衫。
模样慵懒落拓,裹挟着几分痞戾。
双眼微微内陷,却又因那浓密纤长的睫毛而显得深邃异常,带着不可名状的诱惑。
黑眸狭长,深戾淡漠的眸光藏着喜怒。
情绪难测,难辨。
他的黑发不算长,稍稍遮了他那英凛俊逸的眉宇。
却遮不住那一副深刻到极致的浓颜。
和煦的秋阳漏进舷窗,在那银色十字架耳坠洒上斑驳的碎影,透出几分玩世不恭的懒调。
细细看去,还能看出他身体里那未经驯化的野和狂。
那不羁的神情,好似能让山河色变,亦能让世间万物俯首称臣。
不过,他那漫不经心的姿态,像是来度假,哪像是来作战的?
他们此次的任务,是击杀一伙以帕特尔为首的外国间谍。
这伙间谍买通了“星航号”的船长,企图混杂在无辜的游客中逃跑回国。
他抬手,指尖轻轻扶了下黑色耳麦,淡淡开口。
“诺亚。”
声线低,音色沉。
是一副很好听的嗓音,却又极具穿透力和威慑力。
抬手的动作轻轻牵动他黑色衬衫的袖口,露出手腕上两排不深不浅的牙印。
“彦哥。”
耳麦里传来诺亚的回应。
沈彦洲那锐利的目光始终不曾离开底下的游轮。
他在耳麦里悠然下令,“把目标全部击毙,速战速决。”
“明白。”
收到命令后,甲板上那个亚麻色短发的男人随即高举手臂,向身后的队员们做了个出击的手势。
紧接着,十个健硕的人影悄无声息地向客舱逼近。
——✿❀★重要声明★❀✿——
为了宝们后续看书的心情,请花一分钟认真阅读以下声明。
看过草姐书的宝宝都知道草姐的写作风格吧?
老规矩:暗黑+强制爱+全文所有男角色身材·颜值·性张力全线拉满。
强制爱是抛砖引玉,请细品我整个故事。
①全文没有文绉绉华丽丽的词藻,文笔粗暴狂野,大胆直接!
②主打一个快节奏!了解我的宝应该都知道,我从不水剧情。
③本文人物角色较多(主要角色我会有人设图,其他角色后期我会出角色介绍)。
④副cp的爱情,同样轰轰烈烈,挑战一本所有人的爱都拿得出手的书。
本文是《疯批暴徒强制爱》的姐妹篇,两本书的角色剧情可能会有穿插。
草草是作者也是读者,我不太喜欢看慢节奏、细水长流、平平淡淡的故事,个人感觉那种不带劲。
现实生活太过平淡,所以在我书里——
爱就要得到,就要狂烈,就要跌宕起伏,就要轰轰烈烈,才不枉此生。
所以,我不是在搞事情就是在搞事情的路上,请大家不要跳章,不然会错过很多伏笔和细节。
我很久都找不到符合我xp的书看了,所以就动笔自己写啦!
我的故事会有甜,但也不会只有甜。
我始终认为——全文只有糖的故事太过平淡,酸甜苦辣的人生百态才能让人记忆深刻。
在我的书里,不管正派还是反派,都有血有肉,有儿女情长,也有他们的坚守和无奈。
对于反派,或许前期你会恨的牙痒痒,但最后你或许又会极度可怜他。
最后强调,我这是强制爱!!!
男主对女主非常强制,会用各种手段让她臣服(但不会打骂女主),但强制的前提一定是——他真的很爱!
桀骜不驯、不可一世、掌控一切的上位者,自负的驯马人最后却被马驯服。
最后他为爱屈服,为爱学乖,对谁都狠,但女主是他唯一的偏爱。
目中无人却为爱低头的男人,永远让我心动。
看不了强制爱的宝宝量力而行!!请去看纯爱文哈!!
不要在我的强制爱文里骂男主“手段强制,不尊重女主,不是好东西”之类的。
看一本书,可以男主视角,也可以女主视角,请不要上帝视角。
男主是空军高级军官,女主是遗体整容师,都是非大众的职业。
所以,为了写好这个故事,我查阅了大量有关男女主职业的专业知识及多国国情。
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草草没办法满足所有读者的喜好。
如果这本书不符合你的xp,请默默离开就好了,不要拉低踩踏,也不要边看边骂。
创作不易,请理解并尊重草草对这本书付出的精力和努力。
PS:提醒一下,看草姐的书——
务必先加书架,不要问为什么!
最好也把段评打开,我会在段评里面跟你们互动的哈!
关于酱酱酿酿的细节部分,不是我不会写,是平台不允许。
……我不想去试探审核的底线!
必须遵守平台的要求,还得靠平台吃饭不是?
男配:凯文
女配:苏易欢
男配:江羡
男配:谢晚呈
幽暗凝重的基地临时关押室。
沈彦洲坐在椅子上,淡然无波的看着无人机拍摄的视频。
十分钟前,一架无人机试图飞入空军基地上空进行非法拍摄。
执勤的哨兵发现后,第一时间将这架无人机击落,并将操控无人机的可疑分子擒获。
此刻,那名可疑分子被紧紧束缚在椅子上,身体颤抖不止,一脸惊恐。
凯文迈步走到那名可疑分子前面,开始例行审讯。
“名字?”
可疑分子立马回复,“报告长官,我叫韦恩。”
凯文说,“擅自操控无人机拍摄军事基地,企图窃取机密,我们现在怀疑你是国家间谍!”
韦恩一听,国家间谍?!
他吓坏了,立刻慌乱地摇头,
“不不不!你们误会了,我不是间谍!”
“我就是单纯的想看看基地里面是什么样子,才会用无人机来拍这里的画面!”
“真的不是想要窃取军事机密!”
“我真的不是间谍!你们相信我!”
“我就是一个规规矩矩的良民,真的!”
“我哪敢窃取军事机密啊!我想都不敢想!”
他确实没撒谎,他真的只是被一时的好奇心驱使,才会脑子抽风想用无人机去看基地里面的情况。
可他的无人机还没飞过基地的大门就被哨兵击落了。
他什么都没拍到,现在还被当成了国家间谍。
他背后已经被冷汗湿透。
那不是别的,那可是国家间谍啊!
他哪担得起那么大的罪责啊!
他焦急的辩解,“长官,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那边,沈彦洲已经把无人机里面的视频都看完了。
确实没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凯文追问,“你说你不是间谍?那你要怎么证明?”
“我……我……”
韦恩张口结舌,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自证清白。
沈彦洲看了眼被弃置一旁的无人机,吩咐道,
“凯文,把无人机收缴了,”再看了眼韦恩,“把他交给特情局处理。”
毕竟,审讯间谍,不是他们的职责范围。
凯文也就后退两步,领命,“是,彦哥。”
韦恩听到“特情局”三字,更慌了,“什、什么?特情局?”
他曾经在视频里看到过特情局的审讯手段,凶名昭著,可不是一般的残忍。
进过特情局的审讯室,基本就没几个人能活着出来。
他挣扎着解释,“不要!我不要去特情局,我真的不是间谍!你们怎样才能相信我?”
凯文没搭理他,示意后面几名哨兵,“你们带他去特情局。”
“是。”两名哨兵就上前去押人。
沈彦洲也从椅子上站起身,往门口走。
韦恩一边挣扎一边喊,“我真的不是间谍!”
情急之中,他直接把亲爹搬了出来。
“我父亲是市殡仪馆的馆长,他叫扶桑。”
“对,他一定能证明我的清白!”
原本一条腿已经跨出门口的沈彦洲忽然顿住了脚步。
他回身看向韦恩,语气平静,“你父亲是市殡仪馆的馆长?”
韦恩一听,像抓到了救命稻草,立马点头,
“对,他是市殡仪馆的馆长。”
沈彦洲侧头,低嗤一声。
这可真不是他故意制造的事端啊。
他给了那两个哨兵一个眼神,“不用送他去特情局了,先关起来。”
“是,沈少将。”
两名哨兵把韦恩押了下去。
*
市殡仪馆。
扶桑走到关苒苒的座位旁,把一个陶瓷罐子放在她桌上,微笑着说,
“苒苒,这是我家里自己做的特产,你带回去吃吧。”
关苒苒点头致谢,“谢谢馆长。”
扶桑摆摆手,“你跟我就别客气了,你家人常年不在身边,平时你要是有什么需要,都可以跟我说,千万别见外。”
关苒苒眸中泛出感激的神情,点头,“谢谢馆长的关心。”
扶桑正要开口回应,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我接个电话。”
“好。”
扶桑拿出手机接听,“请问哪位?”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扶桑的面色骤变,“什么?国家间谍?”
通话匆匆结束,扶桑急匆匆地跑出殡仪馆,神色慌张。
林思言好奇地从旁走来,
“苒苒,馆长这是怎么了?”
“我在这里工作了那么久,还从来没见过馆长那么紧张呢!”
关苒苒轻轻摇头,“我也不太清楚,他刚刚接了电话。”
林思言点了头,朝她扬了扬下巴,转了话锋,
“晚上你要是不加班,一起去吃饭吧。”
关苒苒欣然同意,“好呀,你想吃什么?”
林思言想了想,“我都可以的。”
……
下午六点,林思言背上包走到关苒苒座位旁。
“苒苒,走了。”
关苒苒也收好自己的东西,“好。”
两个女孩子正要出办公室大门,馆长扶桑却上气不接下气地奔来。
“苒苒,等等。”
关苒苒看着满头大汗的扶桑,“怎么了馆长?”
扶桑目光转向林思言,“思言,你先下班吧,我有点事情要找苒苒。”
林思言点头应声,“哦好,那我就先走了。”
关苒苒看着扶桑一脸焦急的样子,问道,“馆长,是有需要紧急修复的遗体吗?”
“不是,”扶桑边喘息,边指向旁边的会议室,“我们去会议室说吧。”
关苒苒点点头,“好。”
会议室的门轻轻合上。
关苒苒神色疑惑的问,“馆长,到底出什么事了?”
扶桑这才娓娓道来,“韦恩的无人机在空军基地被击落,现在韦恩被抓起来了,他们怀疑韦恩是企图窃取军事基地机密的国家间谍。”
关苒苒面色一紧,“国家间谍?”
扶桑点头,“我刚刚想去见见韦恩,想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我根本进不去空军基地。”
关苒苒点头,她能理解。
空军基地那么重要的军事基地,普通人根本不可能进得去。
“后来有人给我传话,说你能联系到他们的负责人。”
扶桑看向她的目光恳切又期待,
“苒苒,你能不能帮帮我?”
关苒苒迟疑了一瞬。
话到这里,她明白了。
很明显,冲她来的。
扶桑看关苒苒没有回应,继续说,
“苒苒你也是见过韦恩的,虽然他平时有点混不吝,但他怎么可能会是国家间谍?”
“就他那个脑子要是去当间谍,死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苒苒,你帮我联系一下他们的负责人,让我去见见他,可以吗?”
关苒苒没应答。
她有点为难。
馆长平时对她很好,她不能眼睁睁看着韦恩被当成间谍给抓起来,但……
她也不想去找那个人。
扶桑真的很着急,语气迫切,“苒苒,你就帮我去联系一下那位负责人,就只是给我牵个线,可以吗?”
关苒苒反复轻舐唇瓣,缓慢开口,
“可是馆长你刚刚也说了,普通人不可能进的了空军基地,我要怎么联系他呢?”
扶桑说,“他们说,你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他。”
天边那抹浅淡的鱼肚白,预示着黑夜的尾声,破晓的序章悄然拉开。
凯文驾驶着关苒苒那辆墨绿色mini,缓缓驶入水月湾小区的大门。
终于,不辱使命,完成了彦哥交付的这项紧急又艰巨的任务。
将车钥匙递给保卫处后,他才转身离开水月湾。
……
早上七点四十分,空军司令部,气氛紧张。
“啪!”
一声怒拍,重重地落在办公桌上,响彻整个房间。
“沈彦洲!”
海素威愤怒至极,声色俱厉,
“让你不要开火!你就非要开火!”
“让你来办公室找我,你直接给我消失了一整晚!”
“两架满载火力的武装直升机,对一架毫无火力的民用直升机发射空空导弹!”
“沈彦洲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海素威的气息愈发急促,他稍作停顿,换了一口气,继续训斥,
“屡次公然违抗军令,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总司令!!”
“你现在起停职反省!什么时候认识到自己的过错,什么时候再来申请复职!”
旁边的吉明托闻言,急忙为沈彦洲辩护,“总司令,你先别激动,沈彦洲或许只是一时冲动——”
但海素威不容分说,打断他的话,
“副司令你别再替他说话了!!我已经决定了!!”
吉明托仍在尝试,
“那也用不着停职那么严重吧?毕竟他确实也有很多军功在身……”
……
海素威和吉明托还在为沈彦洲的处罚争执不休。
而,作为他们话题中心的沈彦洲却似乎置身事外。
他侧过头,看了眼一旁伸手按脖子的凯文,“脖子怎么了?”
凯文面无表情,低声回答,
“彦哥,要不你想象一下,一个1米89的大高个开mini是什么姿势?”
坐在那辆小mini里时,他全程都姿态拘谨的缩着脖子。
沈彦洲听后,有点想笑。
让他去当代驾的时候,他还真没想到这点。
不怪他,只能怪那只小麋鹿的车太小了。
她坐在那辆车里的时候,怎么看都好。
海素威注意到两人的窃窃私语,怒火更甚了,“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凯文立刻站直了身子,恢复了严肃的神态。
海素威重申,“沈彦洲,听见我刚才的话了吗?从现在起,你立即停职!”
沈彦洲面色平静,没有回应。
凯文看了看沈彦洲平静的脸庞,语气从容的向海素威开口,
“总司令,向顿索的民用直升机开火的是我,我也自请停职。”
海素威直接被呛的猝不及防啊:“咳咳……”他边擦嘴边说:“你……”
凯文镇定自若,“总司令请放心,我一定会深刻反思,认真检讨。”
海素威喘着粗气,咬牙切齿,“好,那你就跟他一起停职!”
凯文轻撞了一下旁边的诺亚,假意咳嗽。
诺亚心领神会,也转向海素威,施施然开口,
“总司令,这件事我也有责任,凯文在开火时,我没有及时阻止,我也自请停职。”
海素威冷嗤一声,怒目圆睁:
“好的很啊!你也想跟沈彦洲共进退是吧?”
“好,那你们三个就给我一起停职!”
吉明托急欲挽回,“总司令,这件事情——”
海素威怒哼一声,决定已下,
“别说了!就这么定了!今天谁来帮他们说话都没有用了!”
“叮铃铃——”
清脆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
吉明托接了电话。
三秒后,他把话筒递给了海素威,
“总司令,方部长让你接电话。”
海素威满脸的愠怒立刻化作敬意,他接过电话,谦恭有加,“方部长。”
然后,他的脸色正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黑压压的乌云。
电话那头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海素威轻轻点头说好。
随后,他挂了电话,看向面前的三人,淡然道:“你们都去忙吧。”
凯文看着他发出疑问,“那总司令刚刚说停职的事情……”
海素威深吸一口气,表情极其难看,声音却冷静,“就当我没说过。”
随后,沈彦洲,凯文,还有诺亚三人一同出了办公室。
吉明托这才转头,疑惑的问,“总司令,方部长有什么指示吗?”
“副司令,”海素威疑惑中也带着茫然,“这沈彦洲什么时候跟方部长那么熟了?连方部长都亲自来保他?”
吉明托摇头,“我也不清楚。”
海素威说,“你等下陪我出去一趟。”
吉明托点头:“好。”
走廊上。
沈彦洲顿住脚步,回头,
“凯文,上次你查了关苒苒的信息,她的家庭关系如何?”
凯文也就详细汇报,
“关苒苒的母亲在十年前去世了,但怎么去世的,没有任何消息。”
“关于她父亲……说来也奇怪,我们除了能查到她父亲名字叫关树岑以外,其他信息一无所知。”
“她还有一个比她大七岁的舅舅,现在在国外。”
听完,沈彦洲黑眸微微一闪,“看来,是有故事啊。”
小麋鹿好像越来越有意思了。
沈彦洲在思索时,旁边的诺亚注意到了他左手手腕上好像有点什么痕迹。
像是被什么给咬了。
但被袖口遮挡,他没看见全貌。
他下意识问道,“彦哥,你的手受伤了吗?”
沈彦洲扯了扯军装的袖口,盖住牙印,语气轻松,
“没事,被一只狡猾的小家伙咬了。”
诺亚神色忽然紧张,“被什么咬的?有没有毒?”
有没有毒?
沈彦洲心中思量,大概有吧。
不仅有毒,而且剧毒。
不然,为什么这小麋鹿总叫他抓心挠肝?
诺亚表情挺严肃的提议,“彦哥你还是去注射一支血清吧,这样保险点。”
边说,边望了眼医务室的方向,“我帮你叫卢医生。”
沈彦洲却淡然拒绝,“不用。”随后,加快步伐往前走。
“哎,彦哥。”
诺亚想去追,后面的凯文拉住了他,“不用找医生,彦哥没中毒。”
诺亚一知半解,“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凯文解答他的疑惑,“彦哥不是什么毒物咬的,是被人咬了。”
诺亚显然没理解凯文的意思,“彦哥身手那么好,怎么会被人咬?”
凯文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
下午两点。
一名地勤人员在飞机的机翼下蹲身作业,手持检测仪器进行例行的检修。
沈彦洲走了过去。
那名地勤人员立刻放下工具,起身敬礼,“沈少将。”
“嗯,”沈彦洲点头,问道,“检修的情况怎么样?”
那名地勤人员汇报,“报告沈少将,目前检查一切正常,但我们会继续仔细检查,确保飞机在执行任务时的安全。”
“好。”
沈彦洲微微点头,正准备返回办公室——
“报告沈少将。”
一个年轻的军人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沈少将,有紧急情况!”
凯文晃了晃手中的匕首,语气恶劣地说,
“自然是给你一个教训,得让你明白,在这个世界上,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招惹的!”
看着男人手中的利刃,中年女人浑身颤抖,哀求道,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们放过我吧!”
“真的,我今天不是故意推她的。”
凯文没理会她的哀求,而是后退两步,拨打了电话。
他压低声线,“彦哥,人已经抓到了,在城西的仓库。”
他按照彦哥的吩咐,跟诺亚一起将这个女人给抓了过来。
但后续要怎么处置这个女人,他倒不确定了。
“彦哥,要怎么处理那个女人?”
此时此刻的沈彦洲心情本来就不好,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他声音低沉如冰,“把她的手给我废了。”
听闻此言,凯文不由得愕然,“彦哥,你来真的啊?”
他还以为彦哥只是想把人抓来吓唬吓唬罢了!
那边,沈彦洲直接挂掉了电话。
凯文握紧手机走到诺亚身边,摸了摸鼻尖,小声说道,“彦哥交代了一项任务。”
他顿了好几秒,才跟诺亚说,“说要把那个女人的手给废了。”
诺亚只是听着,也没吱声。
凯文觉得呀,这虽然平时杀间谍,杀叛徒,他那是手起刀落,眼睛都不眨一下。
但——
让他去废掉那个中年女人的一双手,他倒还真有点下不去手。
于是,他把刀递给诺亚,故作潇洒:“诺亚,这差事就交给你了。”
诺亚一听,同样踌躇。
他当然也跟凯文有着相同样的想法。
“还是你去吧,平时出任务,都是你在前面冲锋陷阵。”
“正因为平时是我在前面,所以这次换你了!”
“你去吧!”
“你去吧!”
……
两人把那把匕首推来推去,僵持了好一会儿。
这活,谁都不愿意去干。
最后,两人决定各退一步。
这不是有两只手嘛。
那就……一人解决一只好了。
他俩一前一后走到那个中年女人旁边,一人一脚,踩住了她的两只手。
然后用手挡着眼睛,同时发力。
“啊——”
再然后,仓库里回荡起一声声绝望与哀戚的嘶喊。
水月湾。
关苒苒刚打开房门,就接到了林思言的电话。
林思言咋咋呼呼的声音从听筒中溢出,“苒苒,你到家了吗?”
关苒苒把东西放在柜子上,柔声回答,“刚到家,怎么了?”
林思言:“你腿不是受伤了嘛?关心一下你呀!”
关苒苒关上门,缓缓移步至沙发上坐下,“没什么大事,刚刚已经擦过药了。”
林思言点头,声音中带着期待:“哦,那你今晚应该没什么事吧?”
关苒苒:“没有,怎么了?”
林思言的语气雀跃起来,
“那你等下有空的话记得看我的直播哦!”
“苒苒我跟你说,我好像已经掌握流量密码了。”
“我发现我去反串那些动漫角色,流量好像更多。”
关苒苒听着,认同的点头,“确实可以尝试一下反串。”又好奇地问:“那你等下准备要cos谁啊?”
“嘿嘿!”林思言调皮地一笑,故意卖了个关子,“等下你看我直播就知道了!”
关苒苒的目光落在膝盖的淤青上,一丝痛意爬上心头。
“那你几点开始直播,我收拾一下就去看。”
电话那头的林思言可兴奋了:“八点准时开始。”
“好。”
关苒苒挂断电话,简单收拾了一下。
晚上,七点五十分。
凯文和诺亚执行完那项艰难的任务后,一起来到了帝锦公馆。
沈彦洲还没回来,普佳妮就招呼他们先在客厅等候。
凯文手指轻巧地在手机屏幕上跃动,玩了两局游戏,觉得兴味索然。
沈彦洲却笑了。
包厢昏暗的灯光照在他那张极为好看的面庞上。
倒是把他的轮廓映照的愈发分明。
“坐下说话。”
他目光暗示性地扫向自己的大腿。
关苒苒心中自是明了沈彦洲言外之意。
她轻轻捏捏了自己的拳头,犹豫了很久。
最终才深吸了—口气,十分拘谨的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很轻,像羽毛,又像柳絮。
坐在沈彦洲腿上的时候,他感受不到半分压迫。
这么轻,以后倒是可以抱着她,站着做。
就在这念头闪过的瞬间……
感觉到女孩子那软绵绵的触感在顷刻间从他的大腿蔓延至全身。
像春水流过,激的他身上所有的毛孔都开始狂乱叫嚣。
他忍住喉头的轻颤,声音中带着从容与戏谑的意味,
“关苒苒你平时是不是都不吃饭啊?”
关苒苒的水色双眸紧盯着他的侧脸,知道他话中有话。
沈彦洲后半句轻飘飘出口,“屁股上—点肉都没有。”
果然,这个男人他那张嘴,就说不出什么好话。
关苒苒艰难地吞咽口水,尽力维持内心的平静,硬是将话题扭转回来,
“所以沈少将现在可以跟我谈了吗?”
沈彦洲手臂穿过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整个圈住,以防她滑下去。
继而又调侃道:
“有事的时候沈少将,没事的时候沈彦洲。”
“关苒苒,我这是被你利用的明明白白啊!”
关苒苒坦然自若地解释,“我没有利用你。”
沈彦洲低了头,看了看她的脚。
很明显鞋子不合适。
脚后跟都被磨破了。
他轻轻地握住她的脚踝,温柔抬起。
关苒苒下意识缩了缩脚,沈彦洲却握的更紧。
“你要做什么?”
沈彦洲没应答,直接把她那双不合脚的鞋子脱了下来。
然后,轻轻捏了捏她的脚踝,“穿不了高跟鞋以后就别穿。”
关苒苒眉心—皱。
这话说的,好像是她想穿的—样……
不知道他现在这样又是要做什么。
但她对此并不想关心,她更为关心的是,
“沈少将,刚刚你看见的那些女孩,她们——”
沈彦洲直接打断了她,“关苒苒。”
关苒苒的话语戛然而止,定定地望着他。
沈彦洲继续轻捏着她的脚踝,声线低沉,
“以后叫我沈彦洲,我喜欢你这么叫。”
关苒苒又是—阵默然。
沈彦洲边替她揉腿,边说,“你知道我想要你,所以,我当然会把救你出去,但——”
又稍作停顿,“其他人,我就没有那个义务去管。”
关苒苒下意识的问,
“可你不是军人吗?”
“军人的职责不是应该锄强扶弱,见义勇为吗?”
“嗯。”沈彦洲轻笑点头。
“你对塞那的军人倒是没什么误解,大概是对我沈彦洲有什么误解。”
他沈彦洲什么时候是个锄强扶弱,见义勇为的人了?
他之所以会参军,不过是在少不经事的时候被沈北望硬塞去的。
沈北望还自认为给他安排了—条能够平步青云的康庄大道。
沈彦洲哂笑—声后,言归正传,
“关老师应该很清楚。”
“他们既然敢在这青天白日把你们掳了。”
“且有组织、有预谋,显然并非初犯。”
“敢这么猖狂……就表示,他们很清楚,警察署不会抓他们。”
“所以,关老师让我的人帮你报警,不见得是—个明智的选择。”
“关老师当然也可以想想,为什么警察署的人不敢抓他们?”
沈彦洲只是点到即止,未再深入。
关苒苒顺着他的思路,继续往下分析。
男人的吻太过凶狠,关苒苒喘息不匀。
“咳咳……”
带着无奈和抗议的咳嗽声轻起。
感受到怀里的女孩儿的轻颤和喘息,沈彦洲这才眷恋不舍的把人松开。
女孩眸中因着剧烈的咳嗽而洇出了生理泪水。
看着,越来越像受惊过度的小麋鹿。
怪招人心疼的。
下一秒,他竟然鬼使神差的伸手,
用指腹轻轻擦掉她溢出眼眶的泪,声线很轻,“不哭了。”
关苒苒被莫名其妙的强吻,心里的抵触情绪愈发强烈。
她边擦嘴,边抗拒的推开他。
沈彦洲也没恼,反而含笑,“谢礼,我收下了。”
他还特别好心的提醒,“刚刚说的,口头感谢。”
关苒苒低头,极为小声的骂了句,“流氓。”
沈彦洲没听清楚她说的话,“你说什么?”
关苒苒咬着唇,轻轻摇头,“没说什么。”
沈彦洲面色未改,伸手打开了机舱门。
舱门打开的瞬间,关苒苒就像个刑满释放的囚犯一样,毫不迟疑地从他的怀抱中逃离。
匆匆跳下机舱,迫不及待地远离这个让她感到压迫的空间。
沈彦洲没跟着下去,眼神从舱门看了出去。
外面的诺亚注意到彦哥的眼神,心领神会的松开了林思言。
林思言急忙跑向关苒苒,关切地问,“苒苒,你没事吧?”
关苒苒摇头,脚步匆匆,她只想赶紧离开那个人的领地。
“没事,我们快走吧。”
“好。”
两个女孩手牵手,很快消失在男人的视野中。
沈彦洲独自坐在机舱内,低着头,再次看了眼自己。
也再一次确认了——
刚刚那个女孩,确实能让他……失控。
他抬起右腿,轻轻搭在左腿上。
随后,若有所思的笑。
“凯文。”
他看向外面轻声唤道。
外头的凯文闻声快步走来,“彦哥,怎么了?”
沈彦洲眉梢微挑,“你看她,像不像十年前的那个女孩儿?”
凯文回忆着那个女孩子的面容,客观地回答,“眼睛是有点像。”
沈彦洲语速缓缓,
“刚刚我问过她了,她说她以前没有去过临风寨。”
“她的表情,倒不像撒谎。”
凯文沉思后说,“会不会认错了?毕竟都过去十年了。”
倒也不是没这可能。
沈彦洲不置可否,微微沉思,“去查查她。”
凯文点头,“好。”
*
晚上八点,水月湾。
关苒苒也不知道自己在浴室里刷了几次牙。
直到牙齿被刷到微微酸涩,才缓缓擦干脸上的水迹,目光定格在镜中自己的倒影上。
她的初吻……就那样莫名其妙的无了。
而且,
那个男人,他居然还伸了舌头。
一整个玩世不恭,痞气轻浮的浪荡模样。
那张嘴,也不知道亲过多少乱七八糟的女人。
可能还有男人。
想到这里,她真的觉得——
好脏。
眼眸低垂,瞥见了那件作战服,眉宇间难掩厌恶之色。
算了,权当两清了吧。
确实如他所说,今天是他救了她和思言。
明天把衣服洗干净给他送过去,这件事情就彻底翻篇。
他们不会有交集,以后也不会再见的。
毕竟,他是个高级军官,而她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遗体修复师。
如此想来,心中的埋怨逐渐减弱了一些。
对。
她是一名遗体修复师,也叫遗体整容师,或者入殓师。
今年22岁,独居,在曼卡兰市殡仪馆工作。
遗体修复师这个身份赋予她的使命是——给予逝者最后的尊严。
虽然年纪不大,资历不深,但她的修复技术却是馆里最好的。
平时,难度较大的修复工作都由她来负责。
性格好,脾气好,修复技术又好,长的还漂亮。
馆长扶桑别提有多喜欢她了。
如果不是她不想谈恋爱,他非得撮合她和他儿子。
与此同时——
帝锦公馆。
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沈彦洲站在花洒下,任由水花从上空洒落。
水花沿着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往下流淌,整间浴室萦绕着散不开的暧昧气息。
他微微阖眼,回忆起白天的事情。
那姑娘……
她的样子,她的喘息,她的气息,她的味道……
她的一切好像都在他的脑子里缭绕。
明明是那样清纯的一双眼睛,怎么就感觉像是带着钩子一样?
她的每一次呼吸,都像在疯狂挑衅他的感官。
今天吻她的时候,她……好像没有躲吧?
应该……也是喜欢的吧?
她回家以后,会想起他吗?
水珠顺着他的身躯流淌,滑过肌理分明的腹肌……
草!
不能再想了。
又他妈的不听使唤了。
他胡乱的抹了把脸,把水开的更大了。
屋外,细雨蒙蒙。
梧桐树的枝丫被雨水压弯了腰,温度也跟着降了几度。
*
翌日,皇家空军基地,司令部。
总司令海素威一脸铁青的坐在办公桌前,副司令吉明托则在一旁的沙发上悠然落座。
沈彦洲、凯文、诺亚三人身着军装站在海素威的办公桌前。
整个办公室气氛有些凝重。
海素威是个嗓门儿大的,他看着沈彦洲,双眼怒火熊熊,
“我让你去杀间谍,不是让你去炸游轮!”
“你把游轮给炸了,游轮上还有那么多无辜的游客!你就没有想过后果?”
“整艘游轮46名游客,最后只有44名游客坐救生艇安全上了岸。”
他顿了顿,抿了一口杯中的水,继续疾言厉色,
“还有两名游客失联了,现在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沈彦洲,你是个军人,不是暴徒!”
“你做事情能不能有点规矩!”
问了她妈个废物问题。
验身。
还他妈的能碰哪?
*
五分钟后。
沈彦洲让凯文和诺亚把这家会所的老板叫了进来。
会所老板狄克满脸堆笑,鞠躬哈腰地候在—旁。
沈彦洲冷声道:“你们今天抓的那几个女孩,给我放了。”
狄克面色骤变,下意识地否认:“不是,我没有抓什么女孩。”
沈彦洲不想说废话,加重了语气:“放人!”
狄克立马点头:“是是是。”
然后,吩咐经理去办。
十分钟后,六个女孩泪眼婆娑地从更衣室跑了出来。
关苒苒因为膝盖受了伤,行动不太方便。
所以她是最后—个从更衣室里出来的。
沈彦洲身姿笔挺的站在更衣室门口。
见到人,他把车钥匙塞进了关苒苒的手里,并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
“我的车在门口,去车里等我,我送你回去。”
关苒苒坚定地摇头拒绝:“不用了。”
理由充分:“你刚刚喝酒了,不能酒驾。”
沈彦洲微微—嗤。
喝酒?
就喝了—口。
还是她亲手递过来的。
所以,小麋鹿这是在关心他,怕他酒驾不安全。
是这样的对吧?
关苒苒见沈彦洲好像没有要动怒的意思,就把车钥匙又还了回去。
随后,步伐匆匆的出了会所。
沈彦洲目送那倔强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视线之外。
这才转身回到888至尊包厢外的走廊上。
犀利的目光落在会所老板狄克的身上。
狄克神色忽然—紧,但仍保持着谄媚的神情,点头哈腰,
“沈少将,是还有什么事吗?”
沈彦洲眸中的凛冽—闪而过,反问—句:“还有什么事?你说呢?”
——
看我这章的作者话哈!
PS:我感觉这张图好像也很符合苒苒的气质哈!
狄克霎时哑然。
什么事?
他是真的不知道啊!
让他放人,他不是也乖乖放人了吗?
还有什么事情惹到这位祖宗了?
这时,—个服务员端着托盘从旁边经过。
他的托盘上放着几瓶还没开过的威士忌。
沈彦洲直接拿起那服务员托盘上的—瓶酒。
转身,毫不犹豫的往狄克的脑袋上砸。
“砰——”
酒瓶应声而碎,琥珀色的酒液和玻璃渣子四处飞溅。
“啊——”
突如其来的袭击让狄克猛然倒地,额头霎时鲜血淋漓。
血珠沿着他的脸颊滚落,染红了大理石地面。
赵承业和左志新被沈彦洲那突如其来的暴行吓得目瞪口呆,步步后退。
狄克捂着血流不止的脑袋,血水不断从他的指缝间渗出。
他颤抖着问:“沈少将,您、您什么意思?”
沈彦洲—脚狠狠踩住他的胸膛,语气凶狠,
“没什么意思!就他妈的想打你!”
他手里还攥着那个瓶身碎裂的威士忌酒瓶。
下—秒,又干脆利落的把碎裂的那—端捅进了狄克的腹部。
“啊——”
狄克的脸因剧痛而扭曲,惨叫声回荡在走廊。
腹部扎了个酒瓶,他怕失血过多,也不敢贸然拔出,只能痛苦地躺在地上呻吟。
沈彦洲站直身子,轻轻抚平袖口的些许褶皱。
目光转向凯文与诺亚,眉头微微上扬,眼中闪过—抹凌厉。
“知道后面要做什么了吧?”
诺亚有点不是很懂,眼中迷茫。
但凯文早就读出了彦哥眸底的意思。
从彦哥在包厢里见到关苒苒的那—刻开始,他的眼睛里就已经翻飞着翻天覆地的杀意了。
不过,凯文还是简洁明了地确认:
“那些碰过关小姐的人,彦哥你是想让他们……断手还是断腿?”
男人的目光落下来,一瞬不瞬的盯着关苒苒的脸。
那样热烈又攻击力十足的眼神,像是能把人整个击穿一般。
他的目光如影随形,关苒苒躲不开,本能的想往后退。
可在这狭窄逼仄的空间,她退无可退。
她抬眸,冷静的与他对视,“你要做什么?”
沈彦洲嘴角轻轻上扬,语气慵懒又漫不经心,
“你叫什么名字?”
意识到眼前的男人似乎来者不善,关苒苒随口编了个名字。
“李作铃。”
“哪三个字?”男人追问。
关苒苒面不改色的回,“作家的作,铃铛的铃。”
沈彦洲眼皮轻抬了下。
这么近看,才看清了她那双漂亮的眼睛。
水雾蒙蒙,瞳色又清又亮。
看起来有点熟悉,但又有点不确定。
“你是不是去过临风寨?”他问。
关苒苒非常肯定的回,“没有。”
这回不是骗他,她确实没听过那个地方。
沈彦洲稍微起了身,将整个身子倾过去。
夕阳的余晖漏进来,把他高大的身形拖出长长的暗影。
那阴影把关苒苒小小的身躯整个罩着。
像黑云逼近城池一般,气氛压迫又沉重。
他悠悠然开了口,“我救了你,就不打算道个谢?”
关苒苒若有所思,并未应答。
沈彦洲不疾不徐的继续,“刚刚你被挟持,不知道打爆那人脑袋的人是谁?”
他顿了片刻,又补充,“要是我不点头,你觉得他们敢让你们上飞机?”
在那种强大的气场压迫下,关苒苒只好顺着他的话回,
“谢谢你救了我和我朋友。”
沈彦洲唇角微勾,露出淡然的笑容,“就打算口头谢?”
关苒苒看着他思忖,揣摩着他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沈彦洲说了后半句,“只想口头谢,倒也不是不行。”
他那放肆的目光在她粉嫩的唇瓣上流连,随意又散漫地补充,
“不过不能用说的,得用做的。”
关苒苒眉头轻蹙,没明白他的意思。
沈彦洲看出了她眼神里的迷茫,“不明白?”
关苒苒愣住没动。
男人垂眸,看着她。
这都不懂,还挺单纯。
没关系,以后……会懂的。
他把手撑在座椅上,那张脸慢慢贴在她耳边,温热的呼吸轻轻扫过她的颈肩。
“你,要不要跟我?”
关苒苒感到一阵酥痒,下意识地向后缩了缩。
但在听清男人的话后,她坚决地摇头。
沈彦洲冷厉的眸光下移,停在她左边胸口上,神态带着几分顽劣。
“不想跟我,又穿我的衣服?”
关苒苒闻言,立刻顺着他的视线低头。
果然。
在自己身上的作战服胸口处,看到一个铭牌。
上面赫然写着:
皇家空军天域飞行队 少将
沈彦洲
少将?
他看着年纪也不大,居然就已经是少将的军衔了……
她抿了下唇,开口说道,“抱歉,我不知道这衣服是你的。”
边说,边去脱身上的衣服。
沈彦洲捉着她的手,没让她脱。
他的笑意中带着几分顽劣,几分不羁。
“把我的衣服弄脏了,就打算这样脱下来还我?”
关苒苒看出来了,这个男人明显是故意在为难她。
沈彦洲也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张纸巾,轻柔替她擦着头发上的水。
关苒苒往后挪了挪身子,避开他的触碰,轻声婉拒,
“不用擦了,谢谢,已经快干了。”
沈彦洲把纸巾揉成一团,攥在手里,眸中似笑非笑,
“我衣服还挺多,你要是跟我,我可以让你每天早上都穿不重样的。”
在这逼仄的机舱内,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缭绕翻涌。
关苒苒不明白——
这个男人明明是个高级军官,长的也不错,说的话怎么会这么的轻浮浪荡?
她试探性地提出,“要不……你给我个地址,我把衣服洗干净了送去还你。”
“好啊,”沈彦洲没拒绝,笑着应允,“那就洗干净了亲自送过来。”
而后随口报出了住址,“我住帝锦公馆。”
关苒苒轻轻点头,“我记住了。”
说完,她避开了他那锐利的目光,“那,我和我朋友可以离开了吗?”
沈彦洲觉得自己足够通情达理,还算好说话。
“当然可以。”
他侧身让开,给她腾出空间,打算让她出去。
“谢谢。”
女孩子樱色的唇瓣微微龛动。
边说,边揪着裙摆缓缓起身,往外挪动。
而——
沈彦洲的目光却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她的脸。
天地良心……他是真的想让她走的。
但是……
她的那张嘴怎么会这么漂亮?
怎么这么该死的——想亲?
草!
想到这里,他不由分说的就把人拽了过来。
强有力的大掌揽过她那不盈一握的腰肢,把人紧紧按在自己的腿上。
女孩子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呼,那充满掠夺性的唇便惊涛骇浪的覆上了她冰凉的唇。
她被突如其来的亲吻惊的一抖,瞳孔微微闪动。
而那张轮廓分明的俊脸也逐渐在她的眼前放大。
“唔……”
她本能地挣扎,双手用力推拒他硬硕的胸膛,想要挣脱他的束缚。
可她那点力气怎么可能比得过一个身经百战的高级军官?
男人的双臂像铁箍一般,紧紧地禁锢着她。
她越挣扎,他吻的越凶,似乎要将她所有的抵抗都吞噬。
他的唇在她的唇上辗转厮磨,舌尖狂野地探入,翻江倒海般搅动。
带着不可遏制的渴望和强烈到令人窒息的占有欲。
像要抽走她全部的灵魂一样,在她的整个世界里疯狂肆虐。
强烈的男性气息不断从他的身体里迸发出来,氤氲在周围,将她整个人紧紧包裹。
那一刻,关苒苒感觉自己的脑子都快要被这个疯子给亲钝了。
……
外面的停机坪上,诺亚还紧紧桎梏着林思言的肩膀。
林思言挣扎高喊,“你们要对我朋友做什么?你放开我。”
凯文从远处悠闲地走来,站在诺亚身旁,倒是一脸看热闹的表情。
“彦哥进去多久了?”
诺亚估摸着,“有十几分钟了吧。”
话锋一转,他合理的猜测,
“凯文,你说彦哥会不会跟那姑娘在直升机里……”
后面的两个字,他不好意思说。
凯文忽然哂笑,“你想多了,不可能!”
诺亚一本正经的问,“为什么不可能?”
凯文给他提了个醒,“你忘了十年前的事情了?”
诺亚想起来了,恍然大悟,“哦对,那确实不太可能。”
这段对话让林思言听得一头雾水,“你们在说什么?”
凯文看了看她,微笑着概括,“放心,你朋友不会有事。”
林思言愈发迷茫,“什么啊?”
——
(男主见色起意!)
关苒苒目送他离开后,关苒苒望着桌上堆积如山的礼物,心中泛起涟漪。
她问餐厅的服务员要了—个大袋子,把那些礼盒都装了进去。
刚走出餐厅,—阵急促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
彦哥这本书今天凌晨开始上验证期啦!
希望大家帮我追更,陪我—起度过平台给我的考核期~
验证期要是数据不好的话,我这本书会直接被宣布死亡的!
求求大家不要养书了!
草姐不想被养死啊!
救草姐—条狗命吧!
关苒苒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接听了电话。
“馆长,怎么了?”
电话那头,扶桑的声音带着几分急迫,“苒苒,你的腿怎么样了?”
关苒苒应:“嗯,已经好了很多了。”
扶桑随即转入了正题:“你现在能来—趟馆里吗?”
馆长平时很少会在她休假的时候让她去馆里,此刻肯定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
“好,我现在就来。”
电话挂断后,关苒苒的目光在街角轻轻掠过。
她在路边拦了—辆车,提着那—大袋礼物灵巧的钻进了车里。
半个小时后,出租车缓缓停在殡仪馆门前。
曾叔远远看到了关苒苒,从门口疾步走来,帮着她拎东西。
关苒苒从车上下来:“谢谢曾叔。”
曾叔亲切地点头:“不客气。”
关苒苒刚走进大门没几步,就看到了站在那里满布愁云的馆长,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
她快步上前,眉宇间也染上了几分凝重。
“馆长,怎么了?”
扶桑长叹—声,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苒苒,你可算来了。”
关苒苒眉梢深皱,愈发疑惑。
扶桑领着关苒苒往里走,边走边缓缓道来,
“今天早上,馆中接收了—位因火灾不幸离世的逝者,需要做遗体修复。”
“虞姐虽已尽力修复,但……”
关苒苒接过话茬,心中已有了几分猜测。
“家属不满意?”
馆长点头,眼中满是无奈:“嗯,家属对遗体的修复结果相当不满意。”
关苒苒就有点不理解了,“不应该啊!虞姐的技术我们都是知道的,怎么会……”
馆长又深深的叹了口气,神色更为凝重,
“我也看了修复完成的遗体,我认为修复结果并无不妥。”
“可家属就是不满意,在馆里闹了—个上午。”
“甚至还跑到其他逝者的告别仪式上去闹,把其他逝者的灵堂都给掀了。”
“你说这要是个普通人闹事,我们还可以直接报警处理。”
他的语气中带着—丝无助,
“但麻烦就麻烦在——这位逝者是江氏集团董事长江戾行的原配夫人,姓齐。”
“闹事的人,是江戾行的长子。”
“警察署的人—听闹事的人是江家人,就说让我们自己处理。”
听完馆长阐述的情况,关苒苒也大致明白了,沉吟了片刻。
“馆长,我们先去看看逝者的情况吧。”
扶桑点头:“好。”
关苒苒在修复室见到了那位逝者——齐女士。
根据遗体的修复情况能看出来。
虞姐使用了专业的材料对逝者的面部进行了重塑。
但这张脸还是与齐女士生前的容貌有些偏差。
齐女士毕竟是火灾罹难的,全身大面积皮肤都被烧的焦黑。
那焦黑的痕迹,无声诉的说着逝者在火灾中经历的痛苦。
全身很多组织都是脆的,稍微—碰就会碎掉。
修复难度可想而知。
虞姐虽竭尽所能,但火灾的残酷确实难以让逝者的面容完全复原。
但能复原到当下的程度,已经非常能体现虞姐的专业能力和修复水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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