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陶久喜沈之翌的其他类型小说《快穿以后,我被假表哥给缠上了全局》,由网络作家“多吃几顿没事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坠子晶莹剔透,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温润的光芒,一看便知不是凡品。“此玉赠与公子”谢景峘把还带着温热的玉,轻轻递向陶久喜。陶久喜呆愣在原地,没有伸手去接。“公子,若是非要给卦金,下次补上就是,我每天都在这里摆摊的。”陶久喜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慌乱。“这块玉,是我十岁那年生病,母亲去建安寺庙求的。本不算多金贵,只是住持说,此玉能带来福运,我便一直带在身上。”“那既然这样,我就更不能收了。”陶久喜连连摇头。可是此刻,谢景峘真的很想让陶久喜接下,所以当下生硬的说了今日第二个谎。“住持说,此玉可保我九年,若是九年后遇到有缘之人,便赠与她,便可把福气传递下去,今日正好是第九年。万望公子不嫌弃。”谢景峘说话的时候,不似之前那般直视陶久喜,反而不时看...
《快穿以后,我被假表哥给缠上了全局》精彩片段
那坠子晶莹剔透,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温润的光芒,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此玉赠与公子”谢景峘把还带着温热的玉,轻轻递向陶久喜。
陶久喜呆愣在原地,没有伸手去接。
“公子,若是非要给卦金,下次补上就是,我每天都在这里摆摊的。”陶久喜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慌乱。
“这块玉,是我十岁那年生病,母亲去建安寺庙求的。本不算多金贵,只是住持说,此玉能带来福运,我便一直带在身上。”
“那既然这样,我就更不能收了。”陶久喜连连摇头。
可是此刻,谢景峘真的很想让陶久喜接下,所以当下生硬的说了今日第二个谎。
“住持说,此玉可保我九年,若是九年后遇到有缘之人,便赠与她,便可把福气传递下去,今日正好是第九年。万望公子不嫌弃。”谢景峘说话的时候,不似之前那般直视陶久喜,反而不时看向他处。
陶久喜不信,自己就是说谎的高手,眼前这位贵公子看着像是不会说谎之人,这理由显得有些勉强。
谢景峘见陶久喜还是不收,只能接着编:“公子收下它,放在身边自然福气好运皆来。待下个九年,公子可赠与其他人。”
谢景峘想让陶久喜收下玉坠的意图很是明显,陶久喜想着大概是这个公子不习惯欠别人的。想着若是不收,眼前这位公子一定又要勉强自己编故事说服自己。
“那今日我先收下,若是公子想要回去,便来此寻我。”陶久喜双手伸过去,小心翼翼地拿过玉。
谢景峘见陶久喜收下,原本有些紧张的心情逐渐平复。
“既如此,今日我还有些事,就告辞了。” 谢景峘微微颔首,随即站起身来,身姿挺拔如松。
他优雅地行了一礼,那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临走前,他似是突然想起什么,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后又像是鼓起勇气一般,缓缓开口问道:“可否告知公子名讳?”
“陶久喜。”陶久喜只当他是想要回玉的时候知晓自己是谁,就直接坦言相告,自己此刻是男装打扮,人家问名字,也不必扭捏。
“我记下了。那,告辞。”
“告辞。” 陶久喜也微微欠身,目送着谢景峘远去。
陶久喜看着谢景峘远去的背影,嘴里念叨着:“景峘,谢景峘,这名字怎么有点熟悉。”
陶久喜今日归家之际,夜幕已然如墨般浓稠,沉沉地笼罩了大地。
她在西街四处奔波,接连询问了几家铺子的价格,并非有意在西街开铺子,仅仅是想多了解些行情罢了。
当她拖着疲惫的脚步走向谢府时,远远地便瞧见陶清婉正焦灼地在门口徘徊,时不时地向东边张望着,又迅速转向西边,眼神中满是急切与担忧。
“长姐!”陶久喜兴奋地挥起手,脚下的步伐也不由自主地加快,如一阵风般往回跑去。
陶清婉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脸上那紧绷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舒缓,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暖的笑容。
陶清婉赶忙迎上前去,迅速递上手中还散发着热气的手炉。
陶久喜的手刚碰到姐姐的手,便觉一股刺骨的寒冷从姐姐的手背传来,想来姐姐定是在门口站了许久。她心疼地皱起眉头,又将手炉塞回姐姐手中,说道:“今日有些事耽搁了。哎呀,我好饿呀,快点传膳。”
沈之翌努力平复着自己紊乱的呼吸,那气息如同被狂风打乱的丝线,慢慢被他重新梳理归整。
良久,他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坚定:“我对你姐姐,没有其他心思。”
听到这句话,陶久喜一直高悬着的心终于缓缓落下。
然而,她依旧能清晰地感受到沈之翌身体上的变化。
此时她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离开。
可她该如何脱身呢?
正思索间,却被沈之翌不由分说地又直接塞回了被子里。
沈之翌转身走开,最后消失在屏风后面。
陶久喜缩在被子里,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她不敢睡去,满心焦虑地等待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之翌才穿戴整齐地再次出现。
他手里拿着披风,将陶久喜裹得严严实实。
接着,他打横抱起陶久喜。
陶久喜本以为他会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把自己抱回去,惊慌之下连忙小声说道:“表哥,不能这样,这样会被姐姐发现的。”
沈之翌微微挑眉,说道:“不想走了?”
“想走想走,但是不能这样回去吧,被人瞧见了怎么办?”
“要么我穿着湿衣服回去也行。”
她不敢大声,只能紧紧抓着沈之翌的衣服,眼神中满是祈求。
沈之翌却并不理会她,径直抱着她来到院子中。只见沈之翌身姿轻盈,如同灵动的飞燕,巧妙地借力踩着假山,几个轻巧的动作便把她送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陶久喜万万没想到沈之翌竟然会带着她翻墙,心中害怕极了,生怕摔下去,只能紧紧搂着沈之翌的脖子。
当看到姐姐的房间已经熄灯了,她这才放心下来。
沈之翌动作轻柔得把她轻轻放在床上,最后在她头上温柔地揉了几下,轻声说道:“早点睡。”
随后便如来时一般悄然离去。
陶久喜躺在床上,思绪如翻滚的海浪,难以平静。
她之前对沈之翌确实没有特别的心思,她们只是借住在表哥家里。
这么久以来,也没看见姨母与其他长辈,她心中明白,表哥或许只是把她们暂时安置在这里,并没有要带她们回去的意思。
她虽然乐得自在,可一想到未来,心中便涌起无尽的忧虑。
若是一直在这里,往后表哥真的要做什么,她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思及此,她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找机会逃离这里,只要自己的店铺生意红火,很快她就能赚到钱,然后买一处宅子。
如果日后有幸遇到合适的男子,她也可以成婚生子。
如果遇不到合适的,那就靠着自己,应该也能过上舒服的日子。
况且原主的亲生父亲尚在人世,应当早晚会有相聚之时。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陶久喜便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轻轻敲响了陶清婉的房门。
没想到的是,陶清婉也因为满心担忧陶久喜而一夜未眠。
此时此刻,陶久喜在心里将沈之翌狠狠地骂了无数遍。
最后,她只能谎称昨日不小心撕坏了表哥的字帖,被表哥罚抄了好几遍书,回来的时候看到长姐房间的灯已经熄灭了,便没去打扰。
“我今日要早些出去,要不要一起?也带你去看看店铺。” 陶久喜提议道。
“今日我还得把糕点的名牌再写一些,待开业之日,再同表哥说,与你一同出府。” 陶清婉想着不同样式的糕点要匹配一些别致的名字,如此才能体现品牌个性。
结果才吃了两口,两人看着对方的样子,都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笑声清脆悦耳,在空气中回荡着。
“刚见陶公子已经在收摊了,今日要这么早回去吗?”谢景峘一边吃着炊饼,一边问道。
“没有人,肚子又有点饿,想早点收摊,去吃碗馄饨。”陶久喜如实回答道。
“看来是我搅扰了陶公子的用膳计划,不如今日我做东,请陶公子赏光。”谢景峘抓住机会说道,眼神中满是期待。
“不用这么客气呢。已经吃了炊饼了。”陶久喜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推辞道。
“我听闻今日东街新开了一家酒铺,里面的大厨来自恭州,做出来的菜,鲜香麻辣,甚是受欢迎。我也未曾去过,既今日巧了,那不如我们一同去。”谢景峘并没有放弃,继续劝说着。
陶久喜看着眼前的谢景峘,心中不禁感叹:此人真如仙人之资。
与如此之人一起用膳,自己好像很赚呢。
而且,不用她出钱。
主要是不用她出钱。
她抬头看了看太阳的位置,觉得天还要过些时候才能黑,如果自己吃完很快回去,应该也没有关系。
“谢公子如此盛情,我若再推辞倒是显得矫情了。”陶久喜笑着说道。
于是,在谢景峘期待的目光中,陶久喜答应了。
谢景峘见她答应,脸上露出欣喜之色,还贴心地帮她收了摊。
两人一起朝着东街的酒铺走去,身影渐渐消失在人群中。
两人走了一会儿,便来到了那家酒馆。
酒馆门庭若市,热闹非凡,阵阵香气扑鼻而来。
陶久喜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透过窗户可以看到街道上的人来人往。谢景峘在她对面坐下,优雅的身姿如同画卷一般。
这是陶久喜穿越以来,第一次到这么大的酒馆里吃饭。
之前是因为没钱,没吃过。如果这顿不是谢景峘请客,她是绝对不会过来的。
谢景峘让陶久喜点菜,可她的繁体字还是有些薄弱,看着菜单上那些复杂的字体,她感到一阵头疼。
“这……我着实有些看不太懂这些字。”陶久喜皱着眉头,无奈地说道。
谢景峘微微一笑,“无妨,那今日我来点,陶公子负责吃就好。”
“那我一定完成我的那部分。”
“甚好。”谢景峘点头表示同意。
谢景峘也是第一次来这家酒楼,点了一些特色菜。
“二位客官,可还需要来些酒?小店有屠苏酒、艾酒、菖蒲酒、茱萸酒、菊花酒。”小二热情地介绍着。
“不了不了,不会喝酒。”陶久喜连忙摆手拒绝。
“小店还有梨酒、荔枝酒、桔酒、石榴酒。”小二继续推荐着。
“上阳羡茶吧。”谢景峘对小二说道,阳羡茶芳香、味醇,是很多女子喜爱的。
他想着陶久喜或许也会喜欢。
“得嘞,二位客官请稍等。”小二说完便转身离去。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气氛轻松愉快。
陶久喜向谢景峘讲述着自己摆摊的趣事,谢景峘则分享着自己的一些见闻。
片刻以后,小儿就陆陆续续送上菜来了。
“这是小店特色‘拨霞供’,水开后涮菜即可。”
陶久喜看着,这不就是火锅吗?
她心中一阵惊喜,没想到在这个时代也能吃到类似火锅的美食。随后小二又上了很多蘸料。
陶久喜自然是不陌生的,熟练地为自己调着酱料。
对面的谢景峘心里有些好奇,拨霞供在现在,也算比较昂贵的吃食,一般大的酒楼才有。
翌日,清晨。
陶久喜悠悠转醒,揉着惺忪的睡眼,似还沉浸在那甜美的梦境之中。
陶清婉却早已起身,她身姿优雅,如一幅动人的画卷,正静静地梳理着那如瀑的长发。
“久喜,快些起来梳洗,既已身处谢府,我们当谨守规矩,切不可让人轻看了去。”陶清婉的声音轻柔婉转,如同潺潺流淌的溪水。
陶久喜极不情愿地爬起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嘟囔着抱怨:“人家若本就看不起咱,咱们就算夜里不睡,人家照样不会高看咱们一眼。”
“莫要顶嘴。”陶清婉轻声斥责道。
“得嘞。我起来便是。”陶久喜无奈地应道。
姐妹俩简单洗漱后,换上了她们目前最为体面的衣裙。
陶清婉着白底朱红碎花长身褙子,简约淡雅,如春日花朵。陶久喜穿浅绿色褙子,简洁干净。
“长姐。”陶久喜望向陶清婉,神色间略显疲惫,“昨日实在太累了,不过那个计划,我还是得与你说一说。”
“什么计划?”陶清婉面露疑惑。
“路上不是和你提过嘛。就算姨母家收留,我们得为自己谋出路呀。”
“可我们身无分文,要如何谋算?”
回想起一路上,两人曾设想过来到京城后可能遭遇的种种情形,也想出了一些应对之策,当然大多时候都是陶久喜在滔滔不绝地说着,陶清婉则不断地否定。
“我想了三条路。其一,若能讨得姨母欢心,那我们就乖巧柔顺些,暂且待着,等父亲来寻我们。”
“其二,要是姨母不喜欢我们,我们就向姨母借些银子,找个地方租个小院,我出去打工养活你。毕竟天子脚下,应该不会太危险。至于其三嘛.......”陶久喜心中盘算着,她坚信有手有脚便饿不死人,只是实在不愿娇柔的长姐受苦。
“其三是什么?”陶清婉追问道。
陶久喜一脸神秘,压低声音:“其三嘛,哈哈,我去勾引表哥,从表哥那里弄些钱来养你。”
“若姨母不喜,我们可以一同出去想办法,你可不能想着……”陶清婉欲言又止,那“勾引表哥”的话实在难以说出口。
“为啥不能?”
陶久喜想着姨母是与长姐的母亲是亲姐妹的,和自己可是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女子当矜持,婚嫁之事需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你为了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哪有这么严重。”陶久喜刚要反驳,却见陶清婉眼中噙满泪水,赶忙上前柔声安慰:“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陶清婉心中感慨万千,本以为应该由自己照顾妹妹,可这一路上,比自己小一岁多的妹妹却处处维护着自己。
甚至为了让自己有个安身之所,妹妹竟然想到牺牲自己去勾引表哥,只为换得自己的安稳栖息。
陶久喜见陶清婉这般模样,心中无奈。
她若是真的对表哥下手,就表哥那仙人之貌,不一定谁吃亏呢。
陶久喜缓缓推开门,掀开厚重的门帘,一股冷风扑面而来,犹如冰冷的利刃般刺骨,她不禁缩了缩脖子。
她心想,若昨日露宿街头,此刻怕是早已冻僵了。
抬眼环视院子,外面的雪不知何时已然停止。
院子里干净整洁,只有零星几串脚印延伸向院门,想必是有人在她们睡醒之前来过,却又未曾打扰。
“长姐,院中有红梅。我去看看。”
陶久喜此时很是兴奋,只因她甚少得见大雪。
昔日所居之地,虽也落雪,却不过是转瞬即逝,积雪更是极为罕见。
白雪皑皑,红梅灼灼。
她迫不及待地奔向那片红梅林,脚下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当她来到红梅树下,被眼前的美景深深震撼。那红梅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娇艳欲滴。花瓣如丝绒般细腻,色泽鲜艳夺目,红得似火。
陶久喜轻轻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触碰着一朵梅花。那花瓣上还带着点点晶莹的雪花,宛如镶嵌着一颗颗璀璨的明珠。
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梅花的香气瞬间弥漫在她的周围,让她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般的世界。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细嗅红梅的芬芳,想象自己从在电视剧里看见的导演拍的那唯美的场景。
突然之间,高处树杈不堪积雪重负,枝条弯折连带着厚厚的雪,不偏不倚砸在她脸上。
“呸,呸。”一阵剧痛袭来,陶久喜瞬间满脸是雪,那幻想中的唯美场景瞬间消散。
“我他喵的,我去!哪个狗东西害我!”她一边胡乱擦去脸上积雪,一边怒骂着。
陶清婉忽闻声响,赶紧从屋里出来,抬眸望去恰见江瞬倚于门边,竭力憋笑。
旋即,她的目光顺着江瞬所望之处而去,便瞧见了不远处自家那狼狈不堪的妹妹。于是,她急忙奔了过去。
“究竟发生了何事?”
陶清婉取出帕子,轻柔地为陶久喜拭去脸上与发间残留的雪。
“呜呜呜呜呜呜呜。我也不知道。我的鼻子疼得厉害。”陶久喜满心委屈,嘟着嘴,话语中满是哭腔。
“莫怕,脸上好好的呢。久喜莫慌。”
陶久喜本非真哭,不过是想向陶清婉抱怨一番罢了,她任由长姐帮自己把脸上的污渍擦去,此时,她也瞥见了立于院门前的江瞬。
“是不是你干的?”
陶久喜那如葱般纤细的手指,直直地指向江瞬。在电视剧中早有见过,古代之人仅用一颗石子、一片树叶便能击碎一些物品。
陶久喜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江瞬,又见他强忍着憋笑的模样,心中更是气恼。
“不不不,并非我所为。表小姐。”江瞬无辜摆手。
江瞬本是奉主子之命前来请两位“表小姐”去见主子,只是来得正巧。
他刚迈进院子,便瞧见红梅树下,那个长相明艳动人的小姑娘正闭目嗅着花香,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令他不禁驻足欣赏,故而并未出言打扰。
只可惜,那画面仅维持了片刻,便目睹了树枝砸落的场景。
他本欲上前帮忙,却听见那与娇美长相完全不匹配的谩骂声,不禁觉得甚是好笑。
“那你笑什么笑!昨日晚上说我是乞丐的是不是也是你?”陶久喜又羞又恼,且觉得眼前之人有些面熟。
“我没笑,我哪里笑了?”江瞬的声音中仍带着难以掩饰的笑意。看着眼前这十四五岁的姑娘,生起气来的模样却十分可爱。
“你还说你没笑,你现在就在笑。呜呜呜呜呜呜,实在是太过分了。”陶久喜怒目圆瞪着江瞬。
陶清婉连忙挡在两人之间,轻声问道:“可是表哥亦或是姨母要见我们?”
见说到主子,江瞬此时才收敛了笑意。
“是的,表姑娘,主子有请二位。”
“那可否稍等片刻,我先带久喜去换件衣裳。”
“恐怕不妥,主子最不喜等人。”方才自己因不想打扰陶久喜赏梅,已然耽搁了一会儿,若再继续耽搁,怕是主子会不高兴。
“那我先随你过去,待久喜换好衣服就来。”陶清婉看着发髻凌乱、肩膀上还有一片泥污的陶久喜,商量着说道。
“主子吩咐,不可违抗,还请两位姑娘随我来。”江瞬又恢复了他一贯的不苟言笑之态,转身便向外走去。其实,他甚是爱笑,只是主子曾言,他年纪尚小,若整日嬉皮笑脸,怕是难以管束手底下之人。
所以,在有外人之时,他都装得一本正经、不苟言笑。
陶清婉满心无奈,轻咬着唇瓣,也只能拉着陶久喜,跟在后面。
“正是。贫道观公子周身贵气环绕,然而贵气虽盛,公子头顶却似有一团黑气压着。”道士一脸庄重严肃,极为认真地说道。
陶久喜听了道士的这番话,内心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想要翻白眼的冲动。
她暗自思忖,怎么这套说辞从古至今都没个变化呢?难道自己看起来就像是个有钱的傻子吗?
“我先跟你说明白啊,我身上可没钱。就你这水准还出来算命?你连衣服料子都不会看吗?”陶久喜一边说着,一边大大咧咧地坐在了算命摊前。
道士听到这话,并未动怒,依旧悠然地捋着自己的胡须。
他在这摆摊已经有些时日了,见到愁眉苦脸的人就说黑气压顶,见到容光焕发的就说近期福气会不断涌来,只需怎样怎样做就能更加顺遂,诸如此类。
只要他愿意,路过一个人他就主动攀谈一个,总觉得有机会遇到能被他诓骗的人。
“公子,老夫本在仙山修行,理应得道飞升,奈何窥探天机太甚,太右仙君罚我重返人间,让我渡化十人,方可功德圆满。贫道现已渡化九人,今日与公子有缘,若能渡化公子,我亦圆满,绝非为了诓骗公子银钱。”道士煞有介事地说着。
“行啊。反正我没钱,不如你说说怎么渡我?”陶久喜本就逛得有些疲惫了,正好在此处休息片刻。
这大白天的,道士也不敢硬抢,就算抢了也无所谓,毕竟自己身上没几个铜板。
“公子不要总是强调钱不钱的,贫道说了,你我有缘。”道士见过许多说自己没钱的人,对他来说,一个铜板不嫌少,一锭银子不嫌多。
“行,我听你扯。”
“贫道观公子面相,公子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往日必定顺风顺水。但近日却因邪祟压顶,诸事不顺,对也不对?”
陶久喜认真地听着道士的话,看自己的外貌和皮肤,也能知道自己定然是个长期养尊处优之人,又看到自己刚刚脸色愁苦,这套说辞倒也适用。
“接着说。”陶久喜说道。
“看来被贫道说中了。”道士见陶久喜没有反驳,想着是得到了认可,心中有些得意。
接着便说出他那惯常的说辞。
“今岁京城风调雨顺,唯有城外金狐山时常在夜间传出恐怖哀嚎。想必公子是路过金狐山,沾染了一些邪气。”
金狐山外有一座寺庙,名为建安寺,香火鼎盛,周围修了很多路,行人络绎不绝。旁边的金狐山又绵延数里,说是有奇怪的哀嚎传出,却又无从查证。
“没去过啊。”
“那定是公子近身之人去过。”
“也没有。”
“那……想必是公子路上遇到的人,身上的邪祟跟到了公子身上。”道士见陶久喜再次否认,但是缘由已经说了,怎么都得扯出一个来。
“行。太牵强了点吧,哥,您继续说。”陶久喜想笑,却强忍着。
“公子可想除去此邪祟?”
“都行。看你发挥。”
“若是不除,必损公子福荫。贫道尚未有成,只能施法去寻已修成的师兄,传来符纸咒法,驱除邪祟。”
“行啊,那你我有缘,你快点施法吧,我等着。”陶久喜脸上假装露出焦急之色。
“行,行。”道士满口答应,随即站起身来,手舞足蹈地比划着,俨然一副用尽全力的模样。
陶久喜在一旁看着,憋着笑,都快有些装不下去的时候,道士停止了施法,一脸为难之色。
“公子……贫道今日真是实心想帮你,绝不会跟您收一文钱。奈何……”道士一脸为难,欲言又止。
“咋又装上了。你要是不说,我可走了。”
陶久喜起身就要离开,道士立刻着急起来,说道:“公子留步。师兄恼我,总是找他求符,便要我买酒给他。贫道乃修行之人,身上怎会有那俗物,只能劳公子拿些俗物与我……”道士还假装不好意思的样子。
“多少俗物啊?”直接切入正题不好吗?自己在这好奇半天,这道士想骗多少钱。
“十两。”
“我走了。”陶久喜知道了具体的价钱,也觉得没了兴趣,利落起身。
道士见陶久喜要走,立刻改口道:“我那师兄不挑,五两也行,他不挑酒的。”
“五两?刚不是说了,没钱。”
“四两……”
“三两?一两行吗?”
道士一遍遍地降低价格。
陶久喜缓缓坐了下来,开口说道:“大哥,我真的是一分钱都没有,别说一两了,我身上就连一个铜板都找不出来。而且你这行骗的手段,实在是不怎么高明。”
“贫道一心只想渡化你,绝非行骗,只是我的师兄……”道士仍旧不肯承认。
陶久喜将道士行骗的切入点一一指出,有理有据,道士一听,便知晓自己又碰到了一个头脑清醒的人,顿时泄了气。
“那你还让我陪着你演了半天……”
“我这也是闲着没事干。你年纪看着也不大,怎么就不能正经找份差事呢……”
“先前我是有家糕点铺子,后来街上的租金涨得厉害,生意实在是难做,便关了门。我也不会别的营生,只能瞒着家里在这摆摊。”
“你这哪里是摆摊,分明就是在行骗。”
“要是能有正经的营生可做,谁会愿意出来干这个呢?只是此前盘下铺子的时候,欠了不少钱。我要是赚不到钱,他们肯定会到我家去,把我的女儿卖掉。”道士说着,语气中满是无奈和为难。
陶久喜明白大多数人的生活都各有各的无奈,自己也无法干涉什么,毕竟自己的处境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你今日骗错人了,我走……”陶久喜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几声焦急的呼喊由远及近,到了他们身边才停了下来。
一个穿着粗布冬衣的汉子气喘吁吁地跑来,对着道士说道:“李大哥,你家娘子快生了,赶紧跟我回去。”
道士一听,原本颓败的神情立刻变得紧张起来:“不是还得几日吗?怎么这么快。赶紧走。”
说完就往外跑,然而跑了几步又折了回来,脱下道袍丢在桌子上,对着陶久喜说道:“公子,我家娘子不知道我在外干这个。我现在着急回去,劳烦小哥帮我看会儿摊子,我兄弟晚些时候会来帮我收摊,届时一定报答公子。”
还没等陶久喜回答,假道士就一溜烟跑开了。
陶久喜本想离开,但是又想着若是不管,这摊子怕是会丢,只能硬着头皮坐了下来。
她心想,这要是有包瓜子,倒也还能坐得住。陶久喜越坐越无聊,渐渐地感觉到有些冷,想着这具身体虚弱得很,万一冻着了,长姐又该担心了。
于是,她只能坐在道士坐过的地方,用棋帆挡着些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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