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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当道全局

谢韶吉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晚上,谢韶吉寸步不离的守在了莲儿的床前。她还让刘梓越帮忙,将她弄的药膏,分给梅仙楼其他被烧伤的女子。她还记得,自己当初在梅仙楼对面喝茶的目的,自然也不会耽误下来。“你就告诉公主,这是养肤堂做出来的,日后要售卖,那些被烧伤的女子便是我们的活招牌。”刘梓越拿着那些药膏,挑起了眉头。他倒是听说了,之前谢善祥被野狗咬伤,谢韶吉还特意拿了药膏去帮忙。只是不知怎么的,后面谢善祥就不让她帮忙涂药了。听说现在伤口也好的慢了下来。刘梓越在心中摇了摇头,轻骂了一声蠢货。他虽然不是在后院长大的,但是女人之间的谋算,他还是了解一二的。毕竟自己的父亲,也是有两房姨太太的。猜也猜得到,谢善祥定然是受了挑唆的。“好,我知道了,你就在这里好好照顾她吧。”刘梓越一个...

主角:谢韶吉刘梓越   更新:2024-11-12 17: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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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韶吉刘梓越的女频言情小说《嫡女当道全局》,由网络作家“谢韶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晚上,谢韶吉寸步不离的守在了莲儿的床前。她还让刘梓越帮忙,将她弄的药膏,分给梅仙楼其他被烧伤的女子。她还记得,自己当初在梅仙楼对面喝茶的目的,自然也不会耽误下来。“你就告诉公主,这是养肤堂做出来的,日后要售卖,那些被烧伤的女子便是我们的活招牌。”刘梓越拿着那些药膏,挑起了眉头。他倒是听说了,之前谢善祥被野狗咬伤,谢韶吉还特意拿了药膏去帮忙。只是不知怎么的,后面谢善祥就不让她帮忙涂药了。听说现在伤口也好的慢了下来。刘梓越在心中摇了摇头,轻骂了一声蠢货。他虽然不是在后院长大的,但是女人之间的谋算,他还是了解一二的。毕竟自己的父亲,也是有两房姨太太的。猜也猜得到,谢善祥定然是受了挑唆的。“好,我知道了,你就在这里好好照顾她吧。”刘梓越一个...

《嫡女当道全局》精彩片段


晚上,谢韶吉寸步不离的守在了莲儿的床前。

她还让刘梓越帮忙,将她弄的药膏,分给梅仙楼其他被烧伤的女子。

她还记得,自己当初在梅仙楼对面喝茶的目的,自然也不会耽误下来。

“你就告诉公主,这是养肤堂做出来的,日后要售卖,那些被烧伤的女子便是我们的活招牌。”

刘梓越拿着那些药膏,挑起了眉头。

他倒是听说了,之前谢善祥被野狗咬伤,谢韶吉还特意拿了药膏去帮忙。

只是不知怎么的,后面谢善祥就不让她帮忙涂药了。

听说现在伤口也好的慢了下来。

刘梓越在心中摇了摇头,轻骂了一声蠢货。

他虽然不是在后院长大的,但是女人之间的谋算,他还是了解一二的。

毕竟自己的父亲,也是有两房姨太太的。

猜也猜得到,谢善祥定然是受了挑唆的。

“好,我知道了,你就在这里好好照顾她吧。”刘梓越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外面的夜色之中。

谢韶吉回过了头,继续细心地照料着莲儿。

直到后半夜,谢韶吉坐在床边撑着下巴,昏昏欲睡的时候,她听到了莲儿嘴里传来了声音声。

“小姐,你等等奴婢……奴婢马上就来了,不要抛下奴婢呀!”

谢韶吉立刻站起身来查看莲儿的情况。

发现她应当是做了噩梦,忍不住的呢喃着。

谢韶吉叹了口气,转身又去拿沾了冷水的帕子,打算再给莲儿擦一擦。

没想到,回过头的瞬间,却和一双发亮的眼睛对上了。

莲儿醒了!

谢韶吉心中一喜,赶紧凑上前去问道:“莲姨,你身上好了吗?还疼吗?”

面对和自己母亲差不多同岁的莲儿,谢韶吉还是改了称呼。

莲儿愣愣地看着谢韶吉,仿佛在确认着什么。

终于她忍不住呢喃出来:“你是小姐生下的那个孩子吗?”

看着谢韶吉点头,莲儿的泪水喷涌而出。

她顾不得自己身上剧烈的疼痛,死死的搂住了谢韶吉,嘴里发出了呜咽的哭声。

谢韶吉知道,她这些年在外一定过得艰难。

自己好歹名头上还是相府嫡女。

就算是章嬷嬷受到了秦氏的意思折磨自己,但到底自己还是有个遮风挡雨吃的地方。

不需要为下一顿饭在哪儿吃发愁。

可是看着莲儿这副面黄肌瘦的憔悴模样,谢韶吉就能想象到,她这些年的日子,过得有多么的不容易。

“莲姨,你当初是不是被秦氏打断腿给赶了出来的?”

谢韶吉有些迫切的想知道真相,听到莲儿没再哭了之后,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莲儿抽噎了两声,随后摇了摇头。

“其实把我赶出相府,下令打断我腿的人是老夫人。”

谢韶吉有些发愣。

毕竟谢老夫人向来诚心礼佛。

不管私下怎么样,面上她都永远是带着笑意的。

这一点,倒是和谢琬熹一模一样。

看着谢韶吉愣愣的没有说话,莲儿还以为谢韶吉是不相信自己呢。

她赶紧说道:“我当时心中恨极了,想着让他们为我家小姐偿命,所以那谢老夫人的小腿上被我咬下了一小块儿肉,肯定是有伤疤的。”

难怪莲儿的下场会这么惨了。

没想到,她居然还生生地从谢老夫人身上,咬了块肉下来,

谢韶吉虽然觉得惊讶,但心中也更觉畅快。

“莲姨,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有些震惊,但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真的是因为生我难产而亡的吗?”

听到她这样问,莲儿立刻发出了苍凉的笑声。

她笑的激动,扯动了身上那些被烧的伤口,血水都渗了出来。

可她就像感觉不到一般,继续冷笑着。

最后她收住了笑意,满眼心疼的看着谢韶吉说道:“你受苦了,小姐,他们当初把你藏了起来,害得我找不到你,没办法把你带回老爷他们身边。”

莲儿的话,让谢韶吉更加不明所以了。

看到她眼里的疑惑,莲儿叹了口气,说起了当年的事情。

原来在慕雪静怀孕之后,谢摩训的真实嘴脸就慢慢的显现了出来。

他趁着慕雪静怀孕的时候,就把秦氏给接进了府。

秦氏还把之前生下的两个女儿,一起带了过来。

慕雪静为此,和谢摩训撕破了脸皮。

“当时小姐就说了,来日她将您生下来,就把您带回他们家那边去抚养长大。”

大约是谢韶吉和慕雪静长得实在是有些太像了。

莲儿忍不住的看着谢韶吉,轻抚着她的脸颊。

“我们家小姐体质素来很好,也是按照大夫的嘱咐,吃着药,调理着身体的,可就是到了生产的那一天,大夫竟然说我们小姐体虚血崩……”

说到这里,莲儿又忍不住的呜咽了起来。

她还记得那日,向来带着活泼笑容的慕雪静,满脸油尽灯枯的模样,躺在床上。

她颤抖着手,似乎想要抱一抱自己刚刚出世还未来得好好疼爱的女儿。

突然门外传来了叫嚷声。

莲儿赶紧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想到是秦氏带着她院子里的那些人,气势汹汹的过来了。

莲儿意识到了不太妙,赶紧让人关上院子里的门,却也来不及了。

那些家丁,直接将莲儿和院子里其他的婢女,给摁住了。

为首的秦氏,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

赖嬷嬷走上前,一把就抢过了慕雪静怀中还没有睁眼看看这个世界的谢韶吉。

秦氏语气冷淡的说道:“老夫人说了,夫人你生产体虚过度,先在院子里面好好静养,可别将病气过给了孩子。”

“你想对我的孩子做什么?”慕雪静拼命的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抢回谢韶吉,却又被赖嬷嬷给一把推倒。

“夫人还是小心着自个儿的身子吧。”

于是在慕雪静绝望的眼神中,谢韶吉就被带走了。

听了莲儿的话,谢韶吉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她摇了摇头,问道:“所以当初母亲生下我的时候还没有死?”

“岂止啊,是小姐您满了三个月之后,夫人支撑不住,才离世的。”

莲儿哽咽的看着谢韶吉:“小姐死之前,最放心不下的便是您了。”

谢韶吉听的泪流满面。


现场一片寂静,鸦雀无声。

谢韶吉看了站在一旁的慕容齐一眼,他倒是镇定自若,没有半分惧色。

这种事儿,他当然不会留下痕迹。

“本宫一定会追查出始作俑者,给各位一个说法,”华贵妃平息怒气,眼神中带着歉意的看着众人。

才收拾好自己的谢琬熹,朝着华贵妃行礼说道:“贵妃娘娘无事便好,还好三妹妹见多识广。”

她这一句话,将慕容齐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谢韶吉的身上。

感受到了慕容齐略带着打量探究的目光,谢韶吉心中一凛。

她对他这个眼神的意思可太熟悉了。

可不能让慕容齐对自己产生什么兴趣。

谢韶吉朝着谢琬熹淡然一笑:“毕竟妹妹长在乡下,虽然没有姐姐们规矩学得多,人也笨拙些,但在这方面还是了解一点的。”

听说谢韶吉在乡下长大,慕容齐眼神中的热情淡了些。

他收回了目光。

谢韶吉顿时松了口气。

谢琬熹特意说起谢韶吉,就是为了让慕容齐注意到她。

却被谢韶吉这一番话,给四两拨千斤的送了回去。

而且她这话里,处处自谦,丝毫看不出什么问题。

谢琬熹纵然可惜失策,却也没有怀疑什么。

“今日发生这样的事儿,诸位就先请回吧,歉礼本宫自会命人送上的。”华贵妃的心情不佳,摆了摆手让众人离开。

临走前,华贵妃还特意对谢韶吉说道:“韶吉,等下次有空,你再和翎儿一起来。”

谢韶吉回眸,清秀的脸上闪过笑容:“好,兰姨。”

谢琬熹和谢善祥这才注意到了她对华贵妃的称呼。

对视一眼之后,表情中都透露出些许的惊讶。

谢琬熹暗暗咬住嘴唇。

若是谢韶吉真的得了贵妃做靠山,那自己的行动就得快一些了。

想起刚才慕容齐看谢韶吉的眼神,也并非全然无意。

谢琬熹心中思绪一闪,嘴角慢慢勾起笑容。

因为这场意外,出宫的时间,有些太早了。

谢韶吉和慕容翎决定去缀锦楼吃点东西,顺便聊聊之前说做生意的事儿。

没想到,刘梓越也在那里。

看到谢韶吉她们 ,他眉毛一扬,招了招手。

“世子爷,你也在啊,”谢韶吉坐到了他的对面,叫谦叔随便上些爽口的菜。

刘梓越慢悠悠的喝一口茶水,说道:“你不是和公主殿下进宫去参加贵妃娘娘的宴会了吗?怎么回来的这样早?”

谢韶吉叹了口气,把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慕容翎更是愤愤:“谁那样处心积虑的想毁了母妃的宴会啊!真是该死!”

“依我看,那人也许不是想毁了宴会,”刘梓越的语气上扬,“或许,他别有目的呢?”

谢韶吉沉默。

他确实很聪明,这么快就能想到这层。

其实谢韶吉有考虑过提醒华贵妃这件事儿,只是现在自己羽翼未丰,而且也没有人受重伤。

所以她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只是稍稍提示,并未多嘴。

既然刘梓越也提起了,她也就顺势说下去了。

“是啊,这样做,按照正常的预期,就是贵妃娘娘受伤,无非争宠的手段,可是在宴会上这样做,是不是太冒险了?”谢韶吉试探着说。

慕容翎表情一沉。

她是在宫中长大的,那些尔虞我诈的手段,她见识的太多了。

稍微一想,就能明白其中的关窍。

“不行,我得去查查这件事儿!”慕容翎拍案而起,看向谢韶吉和刘梓越,“我先走了!”

看着慕容翎风风火火的背影,刘梓越笑着摇头:“公主殿下果然如传说中那般爽直。”

谢韶吉吃着碗里的东西,细细品味,并未回答他的话,而是皱眉问道:“换厨子了?”

“嗯?你怎么知道?”刘梓越愣了一下,“近日客人越来越多,王川河收了几个徒弟。”

她放下碗筷,眉头丝毫没有展开,指着碗里剩下的鱼肉,说:“这个鱼肉,完全没有按照我的配方来做。”

话音刚落,谢韶吉便听到了一个声音。

“小二!你们家这个茄汁藕合,味道怎么变了!”

谢韶吉和刘梓越闻言转头,看到隔了三桌的地方,一个汉子正不满的问着店小二。

店小二慌忙去叫了王川河。

王川河拿着勺子就走了出来。

“怎么会不一样?我们可是一直都这么做的!”王川河对自己的厨艺和谢韶吉的配方,很有信心。

汉子冷笑,拍了拍桌子:“那你自己尝尝!我就是喜欢你家藕合,这才带着人来吃的!”

他的声音吸引了缀锦楼中人的注意力。

谢韶吉和刘梓越对视一眼,悄悄混入人群。

隐约间,她听见其他人也在附和汉子。

“是啊,之前来这里吃千里香,觉得好吃,这几日来吃,味道完全不一样了。”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青莲羹的味道,也大不如从前!”

“该不是现在见着人多了,开始偷工减料了吧?”

这种质疑对于酒楼而言,可是致命的。

谢韶吉想起刚刚自己吃的那口鱼肉,扯了扯刘梓越的衣袖:“我觉得这事儿不对劲。”

刘梓越不是傻子,他当然也意识到了。

王川河不可能有问题。

那么问题就出在其他做饭的人身上了。

谢韶吉的目光落在了跟在王川河身后的那两个青年的身上,眼神泛冷。

她可绝对不允许,谁砸了缀锦楼的招牌。

王川河当着众人的面,吃下了汉子桌上的藕合,本来还无比自信的脸上,顿时一变。

这藕合,没有按照谢韶吉的要求,先泡骨汤,而且面糊用的是纯面粉,不是混合的精面粉!

“哼,怎么样,是不是不一样了?”汉子看着王川河的脸色不对,得意起来。

王川河搓了搓手,解释:“我们这儿新来……”

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声音打断。

“看来确实是我们的问题,这样,今天食物味道不对的客人,全部免单,我们还给你们重做一份,如何?”

众人回头看去。

一个戴着面具的人,站在了刘梓越的身边。


谢韶吉眼神中,闪过了一抹不可思议。

难道当初那个被上相府断腿丢出去的母亲贴身婢女,就是眼前这个女人吗?

她的心剧烈的跳动了起来。

谢韶吉见陆泠还在一旁帮章意收拾东西。

于是压低了声音凑到了女人的耳边,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

“莲儿?是你吗?”

那女人猛的瞪大了双眼,刚才还黯淡无光的眼睛也突然变得有了神。

她瞬间流下了眼泪。

就连眼泪渗进了脸上,烧伤的伤口也浑然不觉。

只是浑身颤抖呜咽的想要抱住谢韶吉。

在一瞬间,谢韶吉确定了眼前这个女人,就是当初她母亲的贴身婢女莲儿。

谢韶吉立刻站了起来。

她倒也顾不上陆泠还在,赶紧来到窗户前。

“咕咕——!”

陆泠看着谢韶吉对着外面的天空,发出了几声鸟叫。

便有一只胖乎乎的白色小鸟,飞了过来,落在了她的肩上。

谢韶吉对着胖胖说道:“麻烦世子爷帮我寻一个安全偏僻干净的住处,我立刻过去。”

胖胖扑闪了两下翅膀,以极快的速度飞往了刘梓越现在所在的地方。

谢韶吉按捺下心中的激动,转过了头不动声色的看着陆泠。

“她原来我在庄子上的时候便有一个嬷嬷对我不错,但正因她对我不错,所以被章嬷嬷给赶走了,原来是在此处啊。”

说着,谢韶吉还擦了一下眼角渗出来的泪。

这泪水是来自于她的真心。

找到莲儿,也就意味着她能够揭开当年母亲死亡的真相。

陆泠也是知道谢韶吉过往的。

他表情略带同情的点了点头。

没过多久,刘梓越身边的闻肆变赶了过来。

他也没有多言,只是在谢韶吉的眼神示意下,将莲儿给带走了。

谢韶吉冲着慕容翎点了点头。

关于莲儿的事情,慕容翎刚才已经听陆泠说过了。

对此,她只是抓着谢韶吉的手,语重心长的叮嘱道:“若是你那边缺什么药别来找我要,我这找不到的,我进宫去替你要。”

谢韶吉满心的感动,只是此刻不便多说什么。

她伸出手,拥抱了一下慕容翎,转身带着章意上了闻肆准备好的马车。

大概是胖胖的转述过于贴切当时谢韶吉的语气了,刘梓越也没有让闻肆多问什么。

只是将谢韶吉和莲儿带到了城郊外的一处庄子上。

“这是我们主子的一个暗庄,谢三小姐放心的将人安置在这儿便是。”

闻肆推开了一扇房门。

虽然许久没住过人了,但也能看得出来已经找人简单的收拾一番了。

“麻烦你替我谢谢你家世子爷了,”谢韶吉转过身眼里满是感激。

闻肆却冷着脸,摇了摇头,转述了他家世子爷的话:“主子说了,这屋子一天一两银子。”

谢韶吉顿时瞪大了眼睛,连声音都高了几度。

“一天一两就是京城中最好的客栈,也不过如此,你家世子爷怎么不去抢呢?”

闻肆依旧保持着那副冷如冰山的表情:“主子还说了,若谢三小姐觉得贵可以去其他地方。”

好,你个刘梓越,连我的钱都不放过!

谢韶吉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的点头同意了。

眼下还是保护住莲儿的身份和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她转身在房间里面,拿过笔墨匆匆写下了一张药方,然后塞进了一旁闻肆的手里。

“去城中最好的药铺,按照这个方子抓最好的药来,快去。”

闻肆盯着自己手里的药方,眼神闪了闪。

自己可是世子爷的护卫,如今却要做跑腿小司这种事情。

可想到刚才是子爷对自己的叮嘱,闻肆也觉得无奈。

最终还是认命的施展轻功,转身离开了。

“意儿,来帮忙,我给她喂药,”谢韶吉一个人无法将昏死过去的莲儿给抬起来,转身招呼着章意。

两人小心翼翼地扶着莲儿。

谢韶吉打开了贴身携带的那个药瓶,从里面倒出了一枚棕红色的药。

这可是花了她两个月月例银子的买来的草药炼成的呀。

想着是给自己保命用的。

不过现在给莲儿用了,她一点都不心疼。

吃下药丸的莲儿脸色果然好了许多,就连呼吸都变得平稳了。

谢韶吉摸了摸她身上没有被烧伤的地方,温度不算高。

于是略微松了口气。

这烧伤的人,最怕的便是发烧体温变高了。

“你去打些冷水来,我们给她降降温,烧伤之人可千万不能体温过高,不然容易发炎去世。”

谢韶吉扭头吩咐着章意。

正在两人替莲儿擦拭身体的时候,闻肆带着药方回来了。

跟着他一起回来的,还有冷着脸的刘梓越。

“意儿,快去把那些药给煎了。”

谢韶吉是教过章意怎么煎药的,所以此刻也把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了她。

章意提不动那些药。

闻肆在刘梓越冷漠的注视下,认命的跟着她一起离开了。

房间里面,便只剩下谢韶吉和刘梓越了。

刘梓越还在身,上次谢韶吉说和离的气。

所以他只是静静地坐在一边看着窗外,甚至没给谢韶吉一个眼神。

而谢韶吉此刻满心也只是记挂着莲儿的伤情,希望她能够好转。

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刘梓越在旁边,表情冷酷。

看着她一遍又一遍的给莲儿擦拭身体,刘梓越终于绷不住了。

“听说你从梅仙楼救回来一个人,便是她吗?”

因为冷战是刘梓越单方面的,所以谢韶吉并没有察觉。

听到他的问话之后,谢韶吉就立刻回头说道:“之前我不是拜托你帮我找一个叫莲儿的人吗,这就是了。”

刘梓越的眼神里面,闪过了一抹诧异。

谢韶吉让他帮忙找人这件事情,他还是上了心的。

甚至派了几个暗庄的人去找,却依旧没有找到。

没想到对方居然在烟花巷柳那种地方。

也难怪他找不到了。

谁会想到一个上了年纪的瘸腿女人,那种风月场所啊。

“这莲儿到底是谁?竟让你如此上心。”

刘梓越来到了谢韶吉的身前,眉头微微紧皱。

她扬起脸蛋,和刘梓越对视。

“她是我母亲的贴身婢女,说不定知道当初我母亲死亡的真相。”


如果说上一世,谢韶吉只是愧对于刘梓越的深情。

那此刻她才算真正了解了这个人。

李林实在疼的受不了了,这才开始求饶,“我……我再也不敢了!你赶紧松手!我的胳膊要断了!”

刘梓越面色冷峻的松开手,一字一句的警告,“若是再有下一次,可就不是折断两只胳膊这么简单了。”

“是是是……”

李林从地上爬起来,带着几个仆人灰头土脸的跑了出去。

刘梓越这一举动引得满堂叫好,那些平日里被李林欺压惯了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但只有谢韶吉在心里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按刚才那些人的说话,刘梓越是否惹了个不小的麻烦?

事情处理完了,二人去了后院,看见章意和谦叔正在给小姑娘上药。

谢韶吉走过去才发现,这个小姑娘竟然浑身是伤,除了方才被李林殴打所致的,还有不少的旧伤。

“你这伤都是怎么弄的?”

“三小姐,说出来你都不敢相信,这些伤都是她爹娘打的!”章意义愤填膺的道。

谢韶吉看着正在惊恐之中的小姑娘,“真的?这伤是你爹娘打的?”

“嗯……”小姑娘害怕的点了点头,“我从小就学艺卖艺,爹娘说,得靠着我供养三个弟弟,且为了卖艺杂耍,我也不能吃的太饱,否则太胖,就钻不进那缸子了……”

“刚才我也是太饿了,才从地上捡了一个包子,那包子,真不是我偷的!”

章意一听顿时红了眼眶,气的猛拍了一下桌子,“这个世上居然还有这样丧尽天良的父母,真是太可恨了!”

谢韶吉知道章意是想起了自己那对吸血鬼爹娘,才会对这个小姑娘同情有加。

说起来,她们三人也都是从未得到过父母之爱的,也算是同病相怜。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谢韶吉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问。

小姑娘茫然的摇了摇头,眼中蓄满了泪水,“不知道,如今出了这事儿,我也不敢回去了。”

谢韶吉想了想问道:“那你愿不愿意跟着我,就留在缀锦楼帮忙干点杂活?”

“真的吗!我可以留下来!”小姑娘一听,眼神顿时亮了起来。

谢韶吉温柔的笑了笑,“当然了,以后你就留在这里,听谦叔的话,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好啊,把这小丫头交给我,你们就放心吧!”谦叔拍着胸脯乐呵呵的笑着。

听了这话,小姑娘激动的起身就要跪下,“贱娣多谢小姐收留,将来一定当牛作马报答你们!”

“贱娣?这算什么名字。”谢韶吉眼中划过一抹愠色。

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小姑娘的混账爹娘重男轻女,吸女儿的血供养儿子,谢韶吉俯下身将小姑娘拉了起来。

“这样吧,以后你就叫如意,姐姐希望你以后事事如意。”

“多谢姐姐赐名!如意一切都听姐姐的!”如意从未被人如此善待过,眼里满是感动。

谢韶吉又叮嘱了如意几句,就让谦叔先带她下去休息了。

此刻缀锦楼外的客人还是络绎不绝。

方才被那个李林一闹,这生意反倒越来越红火了。

大家都在传刚才刘梓越说的那一番话。

刘梓越倒是借此,得到了好的名声。

见生意不错,谢韶吉松了口气,叮嘱了谦叔几句,也就带着章意回府去了。

毕竟,刚才她那个二姐姐受了那样大的委屈,估计府里还有人等着自己呢!

刚一回府,管家就来传话,说大夫人让她过去一趟。

“大夫人找我何事?”谢韶吉挑起眉毛,看着管家眼里的轻蔑。

管家冷漠回应:“这就要问三小姐自己做了什么事儿,让大夫人恼了。”

看着管家的背影,谢韶吉冷笑。

想必是今日谢善祥在缀锦楼受了气,跑到秦氏面前告状去了。

果不其然,自己刚刚进门,就看到秦氏板着脸。

而谢善祥则一脸得意的站在她身边,脸上还挂着几滴尚未凝干的泪痕。

“吉姐儿,你今日去哪里了?”秦氏冷声问着。

“回大夫人的话,今日城中有酒楼开张,我去凑了凑热闹。”谢韶吉从容不迫。

“三妹妹说的好轻松,凑热闹?那店小二还对你毕恭毕敬?”谢善祥轻哼。

谢韶吉一脸无辜:“啊?原来没人告诉二姐姐这件事儿?可是缀锦楼广发邀约,就算是妹妹刚回京,也知道了呀。”

言下之意,便是说谢善祥的人缘差。

“你!你一介女子,去酒楼那种地方做什么?莫不是会情郎吧?!”谢善祥被气得口不择言,想起下午谢韶吉编排自己的话,也回击回去。

谢韶吉却不慌不忙的问:“二姐姐怎么会有如此想法?莫不是二姐姐每次出去酒楼之地,就是会情郎的?才会对妹妹也有如此揣测?”

从未想过谢韶吉这种乡野长大的还能如此牙尖嘴利,谢善祥失控指着她鼻尖说:“我早就听说这缀锦楼背后的东家是国公府的世子,我看定是你与他有私情!”

一听国公府,秦氏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这蠢丫头!

本来就在烦心如何让谢韶吉和国公府退亲,她说这样的话,若是传出去,还如何退亲?!

“善姐儿,你在瞎说什么,咱们谢府跟国公府从无往来,吉姐儿怎么可能跟那个世子扯上关系!”秦氏狠狠地瞪了谢善祥一眼。

这件事儿不能闹大。

于是秦氏和颜悦色的看向了谢韶吉:“好了,吉姐儿刚回来,也是该四处走走,对了,上次我让人送到你房里的衣裳,可还合身?”

谢韶吉装作毫不知情的点点头,“夫人送来的,自然是极好的。”

秦氏得意的笑了笑,“那就好……这里没你的事了,回房去吧。”

谢韶吉仍旧面带微笑,欠身行了个礼,转身离开了。

为了掩人耳目,接下来的十几日,谢韶吉都待在府里没有出去。

但谦叔隔三岔五的,会让如意悄悄把账本送来,让谢韶吉过目。

谢韶吉也会让章意把自己新研究的菜品,送到缀锦楼。

看着账本上每日的流水,谢韶吉仿佛看见了白花花的银子在朝自己招手。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刘梓越突然就松口了,但这对于谢韶吉来说可是好消息。

她赶紧让章意把之前写好的契书拿了出来。

看到契书上面的分成正好是三七,刘梓越看向她,似笑非笑。

“怎么?见我之前,其实就已经想定主意了?若是我今日非要我四你六呢?”

听到刘梓越这样说,谢韶吉嘴巴一撇:“那就改契书呗。”

大丈夫能屈能伸!

刘梓越笑了出来接过章意手里的契书,在上面签字画押。

“不过刚才你说的另外一重身份是什么意思?”

谢韶吉看向了刘梓越解释缘由:“女人更了解女人,若是养肤堂的老板是个神秘女子,既得了其他女子的信任,又有了噱头。”

其实谢韶吉想的是,终归还是要将一门生意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现在的她不方便抛头露面,但是可以虚构一个身份呀。

等自己手中的银两够使了,就可以用那个虚构的身份自己挣钱,不再和刘梓越分成。

这多痛快。

刘梓越看着谢韶吉不自觉转动着的眼珠,猜到了她自己心中有着算盘,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了一声。

“铺子的地址,你有想法了没?”

“当然有了,就在咱们九楼前面那条街的转角处。”谢韶吉点了点头指向了窗外那个方向。

刘梓越眼神微眯:“为什么是那儿?”

也算不上人流量多的地方。

“那个街口,往东边走是布庄,往西边走是菜市,往北边儿走,又是那些胭脂水粉铺聚集的地方,女子是最爱往那儿去的了。”

听到她居然将事情考虑的那样全面,刘梓越的眼中不由得闪过了一抹欣赏。

果然,他没有看错这个女人。

“对了,那日送给你的衣裙可还喜欢?”刘梓越突然转移了话题,抿了一口茶水询问谢韶吉。

谢韶吉闻言一愣,随后才点点头。

“世子爷眼光独到,那条衣裙还挺适合我的。”

说着,她的脸上还露出了一抹笑意。

下午的阳光最是透亮,穿过窗户洒在谢韶吉的脸上。

刘梓越抬眼看去,发现谢韶吉的皮肤在阳光下,近乎白的透明。

心中有些惊讶的同时,不由得有些好奇。

“你在庄子上长大,为何皮肤还如此细腻通透?”他问道。

谢韶吉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才语气中带着些自豪的说:“那不然,我怎么有自信做这个养肤堂?”

自从回到相府之后,谢韶吉会趁着外出买些药材回来,调理自己的皮肤。

这才过了几日,便已经恢复本该有的白嫩了。

刘梓越回忆起了刚见到谢韶吉时候,她的皮肤状态,不由得点了点头。

然后真心的说道:“你的养肤堂一定会很受欢迎的。”

“对了,我已经提前做了一些,你可以拿回去给国公府中的女眷试用。”

谢韶吉一抬手,章意便从包里摸出了之前就已经做好的那些胭脂水粉。

其中还有几罐养肤的膏脂。

“好,”刘梓越默默收下。

又和刘梓越商议了一会儿胭脂铺的布置,谢韶吉见时间不早了,便起身同他告辞。

其间,谛听一直乖巧的歇在谢韶吉的肩上,一动不动。

回府的路上,谢韶吉这才想起蹲在自己肩头的谛听,拍了拍脑袋。

“忘了问世子爷,谛听吃什么东西了。”

“这鸟儿嘛,想来吃的东西也大差不差,找些米粒儿喂了就行。”章意看着圆滚的谛听,喜欢的紧。

想想也是这个道理。

谢韶吉在章意的搀扶下,跳下马车。

刚刚进入府中,便看到秦氏带着一干下人,满脸严肃的看着她。

谢摩训也背着手,满脸的怒气。

见状,谢韶吉心中染上了几分警惕。

“父亲,母亲,发生了何事,如此严肃?”谢韶吉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向前一步。

谢摩训看着她,直接大喝了一声:“还不跪下!”

谢韶吉眼神一沉,看着谢摩训,满脸的倔强。

“不知女儿做错了什么,父亲要叫女儿当众跪下。”

“你个贱蹄子!好意思问出来?咱们家外出采买的下人,可是看见了你同别的男子在酒楼里有说有笑!”

秦氏立刻上前,指着谢韶吉的鼻尖。

一副她做了多不知羞耻的事情一般。

谢韶吉在心中过了一遍秦氏的话,看来他们并不知道自己见的那个男人是刘梓越。

在心里松了口气之后,谢韶吉立刻双目染泪。

“你还好意思哭?你做出这等没脸面的事情,我不把你双腿打断,逐出家门都是仁慈了!”

谢摩训的语气中带着嫌恶。

一旁的谢琬熹赶紧伸出手,轻拍着他的胸口,替他顺气。

“父亲,妹妹刚从外面回来,想必也是被那些纨绔子弟骗了,好好教导便是。”

谢琬熹一边说着,一边给谢韶吉眼神示意她认错。

前世便是这样。

因为谢韶吉不懂规矩,做错了许多事情。

谢琬熹就会当着她的面,安抚生气的谢摩训或者秦氏。

在谢韶吉心中,占得一个好人的形象。

可这一次,谢韶吉并没有如她的愿,立刻道歉。

反而是一脸坚定的说:“女儿没有做错,女儿不跪!”

本来他们是想借题发挥,让谢韶吉以后就留在相府之内不出去,将她好好的训练成一个名为太子妃的傀儡。

却没想到她居然如此倔强。

这也真的把谢摩训给惹生气了。

“拿鞭子来!我今天就要好好的教训这个不孝女!”

听到谢摩训要动家法,秦氏的眼神中立刻流露出了欣喜,嘴上却还劝道。

“也不至于这样呀,老爷。”

管家立刻双手将鞭子奉上。

谢摩训将鞭子甩的呼呼作响。

眼看就要抽到谢韶吉身上,不远处传来了一个稳重老成的声音。

“住手!”

这个原来是谢老夫人,听到动静,在下人的搀扶下出来了。

“吉姐儿做了什么事?你要这样惩罚她,”谢老夫人站在了他们的面前,缓缓开口问道。

“娘,你不知道这不要脸的东西,私会外男,被咱们家奴看到了。”

面对谢老夫人质问的眼神,谢韶吉依旧说道:“祖母,孙女没有做过那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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