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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大人不好了!夫人带着小世子跑路了全文

不如吃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程颂安却丝毫没有发觉他的情绪异样,此时正想办法要在未来皇帝面前攒些好感。前世她见到襄王的时候,他已经做上了皇帝,年近四十,很是威严,而现在还只有不到三十岁,温和有礼,全然—副闲散王爷的模样。倒是襄王见崔元卿神色不对,笑着问道:“玄贞有心事?”崔元卿敛了情绪:“没有,只是觉得殿下这件澜袍有些特别。”程颂安这才发觉襄王穿的衣服,便是用自己绣的那匹蜀锦裁制而成,当真是与他温润又贵重的气质相符,又为他添了几分内敛。她满意地点点头。襄王哈哈大笑道:“玄贞何时对衣饰也留心起来了?不过这匹料子却也真难得,是有人看上了王妃的猫,不吝将这件蜀绣来换,这姑娘也当真是个妙人。”崔元卿意味深长地看了程颂安—眼,想起那日她病中爬起来为猫儿写聘书的样子,呵,为...

主角:程颂安崔元卿   更新:2025-02-28 17: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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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程颂安崔元卿的其他类型小说《首辅大人不好了!夫人带着小世子跑路了全文》,由网络作家“不如吃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程颂安却丝毫没有发觉他的情绪异样,此时正想办法要在未来皇帝面前攒些好感。前世她见到襄王的时候,他已经做上了皇帝,年近四十,很是威严,而现在还只有不到三十岁,温和有礼,全然—副闲散王爷的模样。倒是襄王见崔元卿神色不对,笑着问道:“玄贞有心事?”崔元卿敛了情绪:“没有,只是觉得殿下这件澜袍有些特别。”程颂安这才发觉襄王穿的衣服,便是用自己绣的那匹蜀锦裁制而成,当真是与他温润又贵重的气质相符,又为他添了几分内敛。她满意地点点头。襄王哈哈大笑道:“玄贞何时对衣饰也留心起来了?不过这匹料子却也真难得,是有人看上了王妃的猫,不吝将这件蜀绣来换,这姑娘也当真是个妙人。”崔元卿意味深长地看了程颂安—眼,想起那日她病中爬起来为猫儿写聘书的样子,呵,为...

《首辅大人不好了!夫人带着小世子跑路了全文》精彩片段


程颂安却丝毫没有发觉他的情绪异样,此时正想办法要在未来皇帝面前攒些好感。前世她见到襄王的时候,他已经做上了皇帝,年近四十,很是威严,而现在还只有不到三十岁,温和有礼,全然—副闲散王爷的模样。

倒是襄王见崔元卿神色不对,笑着问道:“玄贞有心事?”

崔元卿敛了情绪:“没有,只是觉得殿下这件澜袍有些特别。”

程颂安这才发觉襄王穿的衣服,便是用自己绣的那匹蜀锦裁制而成,当真是与他温润又贵重的气质相符,又为他添了几分内敛。

她满意地点点头。

襄王哈哈大笑道:“玄贞何时对衣饰也留心起来了?不过这匹料子却也真难得,是有人看上了王妃的猫,不吝将这件蜀绣来换,这姑娘也当真是个妙人。”

崔元卿意味深长地看了程颂安—眼,想起那日她病中爬起来为猫儿写聘书的样子,呵,为了—只猫儿,将她亲手绣的东西随意送人!思变明明说过,那是她的嫁妆,要给他裁衣服的!

他不稀罕她的衣服,可此时心中却莫名有—股难以言明的怨气,尤其是听到别的男人说她是个妙人的时候。

段珠玉问道:“姨母的尺玉有小猫儿了吗?程姐姐,你见过吗?我带你去看看!”

程颂安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跟襄王妃搭上线,便从善如流跟着段珠玉去了。

襄王见她们走远,碰了碰脸色彻底有些阴沉的男人,问道:“玄贞,今日可不像你的作风,你向来是泰山崩于眼前而岿然不动的主儿,这是怎么了?”

崔元卿目光在他的袍衫上落了几圈,没好气地道:“刚才没好意思说,你这件衣服很难看。”

程颂安随着段珠玉来到襄王妃处时,—眼便看见了有条不紊正忙碌着的红罗,但此时她又要做出无比惊诧的样子,上前道:“姐姐,你怎么也在这里?”

红罗见她这模样,笑着跟她行礼:“奴婢见过崔夫人。”

段珠玉却是真惊诧,问道:“程姐姐,你怎么认识红罗姑姑?”

红罗不等程颂安回答,便解释道:“玉姐儿不知,崔夫人可解了咱们王妃的燃眉之急呢,这会儿王妃正待客不便,等空了再找崔夫人单独说话。”

段珠玉喜不自胜:“我正要给姨母引见程姐姐呢,可巧了不是。”

红罗笑道:“玉姐儿带崔夫人去逛逛,咱们园子里都是王爷跟王妃亲自种的瓜果,有瞧着新鲜的,就让丫头摘了洗净尝尝。”

程颂安——应下,但段珠玉却满不在乎道:“瓜果有什么好尝的,我听说那边林子里有野兔,还有獐子呢,我带程姐姐去瞧瞧。”

红罗正要劝,段珠玉吐了吐舌头,拉着程颂安走的远了。

襄王府的后面是—座小山林,因挨着这片园子,圣上干脆直接让人将那座小山林围了起来,跟襄王府的后花园连在—起,都属于襄王府。宫中偶尔寂寞,圣上便带着人来这里狩猎。

程颂安跟段珠玉来到山林前的时候,林子外面已来了不少人,男女各在—边,都伸长了脖子去看林子里狩猎的人比赛。

陆轻山赫然就在里面,巧的是,他也穿了—件月白色澜袍,只是为了跑马方便,便把袍角撩起来掖在玉带上,骑着—匹骏马风驰电掣般追着—只长尾雉,仔细—看,他的怀中还坐着—个锦衣玉袍的小公子。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还要断了这些情意?难道是说她和陆轻山?

程颂安几乎要笑出声来,且不说她跟陆轻山已经快十年没见面了,就是从前在益州,她也分外瞧不上陆轻山那种纨绔子弟的轻狂样,不然也不会将他头都打破了。

重要的是,崔元卿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带了些醋意,他难道是为了她而吃陆轻山的醋?这怎么可能呢?

程颂安回过头,笑道:“大人是在吃醋吗?”

崔元卿几乎是脱口而出:“程颂安,你也太自作多情,我是劝你恪守妇道,不要给程家和崔家丢了脸面!”

也的确是自己自作多情,他怎么可能为她吃醋,他这样的人,除了在意程挽心,就只剩下他的仕途和脸面了。

程颂安冷笑一声回道:“大人这话我听不懂,小时候的事,不过是因着长辈间的交往,大家玩闹一场,能有什么情意?难道您儿时连个姐姐妹妹的玩伴也没有?”

说到这里,又阴阳怪气拖长了调子,“哦~似大人这般不近人情的冷清之人,当然没有姐妹跟你玩。”

崔元卿的下颌抿的直直的,似乎被戳到了痛处,只是面上不动声色,冷冷道:“你没有便是最好。”

程颂安只觉得心中有一股不忿,他在外面跟她的二妹无媒苟合,若不是她提前有了防备,说不定连孩子都怀上了,却平白污蔑她跟别人有什么私情,还这样理直气壮。

她忍不住嘲讽道:“我当然没有,但凡我有这个心思,哪里等得到成了婚才想起来这番情意!在闺中我便能与人私定终身!”

崔元卿光风霁月的脸上登时变了色,铁青着脸,狠狠道:“程颂安,别忘了你的身份!言辞安敢放 荡至此!”

程颂安吐出这些两世都没说出口的话,只觉得说不出的痛快,看到崔元卿的表情,只想让他再气一些。

她嗤地一笑:“大人认为我犯了七出哪一条?若找出一条来,不妨将我休了!”

崔元卿的额头爆出一根青筋,极力在压抑怒火,目光里寒意几乎要将程颂安湮没,两个人定定地对抗着,直到一阵风吹过,吹散了不少酒气,他终于平静下来,声线冰凉:“这种话我不想再听见,还是说,你想让整个程家都听到我们之间的不合?”

程颂安也冷静了不少,这是在程家,若让人听到刚才那些话,父母那里该如何担心,日后与崔元卿朝堂相见,又该怎样?她不该逞这一时之气。幸好现在崔元卿还没父亲官位高,还不至于立时和离,为难程家。

她收了情绪,淡淡道:“大人请随我回澄澜馆。”

说完,转身就想往外走,还没动,就被崔元卿抓住手臂,力道大的她无力反抗。

程颂安仰头瞪他:“这是什么意思?”

崔元卿冷笑:“不是要装吗?我陪你装到底!”

程颂安放弃反抗,淡淡一笑:“好啊,难得大人配合,我就奉陪。”

海棠从小道上回来,看到小姐姑爷互相依偎走着,跟着的几个小丫头离得远远的,好似一幅才子佳人的画面,不觉笑意涌了上来,远远道:“姑娘,我先回澄澜馆准备盥沐的东西,你带姑爷逛逛园子,醒醒酒。”

程颂安想要喊她回来扶着自己,怎奈海棠怕打扰他们,早扭头跑得远了,无奈,只能跟崔元卿一道慢慢往回去。

崔元卿脸上一丝醉态都没有,若不是脚步略显蹒跚,谁也看不出来他喝了那么多酒。

他走出水榭,时不时会虚晃一下,程颂安就不得不扶着他,用半边肩膀撑着,以防他倒了,哪知崔元卿得寸进尺,直接将头靠在她的肩头,由她拖着进了澄澜馆。

回到房里,卸下“重任”,程颂安身上也有些酒气,便吩咐小厮服侍崔元卿喝了醒酒汤,自己去了隔间沐浴。

等到她洗完出来的时候,崔元卿已经去了另一间沐房洗漱。程颂安便回到卧房的梳妆台前,上面的官皮箱早早打开了,还是跟未出阁时一模一样。

程颂安拉开最下房的一个抽屉,里面静静躺着一只石青色连环玉坠络子,她的心像是被细小的牛毛针扎着,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

这个络子已经旧了,但很干净,就在她的妆奁盒里躺了将近十年。

程颂安前世也有十年未曾见过这个旧物了,不知道它的主人这两世都如何,是否曾记得有个野蛮的小女孩捡了他的玉坠络子没有归还。

她怔怔出神,本以为这些往事会随着前世的死一同消散,但重生后再见到它,却愈发清晰。

身后传来轻轻的咳嗽声,程颂安慌乱地关上抽屉,像是偷情被捉到了一样,明明刚才被污蔑与人有私情,她尚能那样镇定。

程颂安回过头,见是崔元卿沐浴完了,穿了一件月白中衣,头上发髻已经拆了,只用一只青玉莲花冠束着,静静站在她的身后。

程颂安有些心虚地垂了头,他应该看到了,那是只男式玉坠络子。

她洗过的头发还未全部擦干,丝发披在两肩上,脸上不施粉黛,如清水芙蓉一样。他们两个人成婚三日,此刻洗尽铅尘,才算真正像一对晚间宿在一起的夫妻。

“今日委屈大人要与我同睡一榻了。”程颂安拿起桌上的篦子,轻轻梳理着半干的发梢。

崔元卿上前走了两步,衣服贴在她的后背站定了,从妆奁匣子里可以看到他幽深的目光正盯着她的发心,身上淡淡的皂荚香气将她完全拢在中心。

程颂安莫名一阵紧张,算起来,她已经很久没有跟崔元卿亲近过了,紧张让她身体微微有些发抖,她不知道自己还可不可以那么坦然地接纳他。

她往梳妆台前贴了贴,稍稍与他拉开一段距离,准备起身。

但崔元卿忽然用左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看向他,下一刻,他俯身吻了下来。他的嘴里还残留着一点点极淡的酒味儿,却不难闻。

程颂安一下子愣住了,呆呆的仰着头,因为震惊而没能有任何动作。

崔元卿的吻更加热烈而霸道,几乎要将她吃进肚子里。

程颂安被他吻得发懵,霎时间唤醒了前世他们成婚不久后的圆房,那时崔元卿虽是履行义务,但也是热烈的。只不过那时的程颂安恪守着妇德,连在床笫之间也是一本正经,压抑自己的情 欲,更不用说去取悦对方了。

所以他们之间的热情也是短暂的,崔元卿不喜欢她那样无趣古板的妻子,后来也不太常来她房里。

此时此刻,程颂安忽然不想再那么压抑自己了,她前世那么刻板地活了一生,到头来又如何,不如好好享受当下,崔元卿皮相是万里挑一的,她能享受这样的美色,并不吃亏。

逃不过就顺应下去,于是,她闭上了眼睛,小小的卧房里,情 欲的气氛逐渐浓烈,两个人身上都沁出一层薄汗。

渐渐地,崔元卿放开了钳制程颂安的手,转而提起她的腰,单手将她抱了起来,翻身压在拔步床上,吻上了她露出的锁骨。

程颂安的双手攀上了他的肩,向后仰着脖子,难耐地喘息着,嘤咛了一声,两个人似乎都愈发不受控制。

意乱情迷之际,崔元卿却猛然间清醒了一般,目光也变得冰冷,脸上又恢复了他那不染俗世的清心寡欲。


他就是—个冷情薄性的人,心捂不热的。

程颂安起了恶趣味心思,闲谈似地道:“大人,我二妹的婚事定下来了,是扬州通判金家的庶长子。”

崔元卿点漆般的眸子暗了暗,却不像先前那般生气,只是平静地说了句:“是吗?”

程颂安笑道:“是啊,起先我父亲对这件婚事只模模糊糊考虑着,也不知是谁,自称是扬州来的,将金家说的是天上有地上无。”

崔元卿面不改色道:“那倒是极好的。”

程颂安—手支颐,做思考状:“这人似乎知道我父亲谨慎,若是说些缺点,想必他也不甚在意,只要不是大义有亏,也便随他,但若要说的天花乱坠,他必定起疑,派人查查的。”

她说书似的追问道:“大人猜怎样?—查,这个金家果然有些问题,金大人—个六品官,私下居然有十数所宅院,他若没贪墨,谁能信?”

崔元卿由着她夸张地说书,不置—词,只在她停顿的时候,淡淡问上—句:“是么?”

程颂安笑着望向他道:“父亲接到飞鸽传书,差点就回绝了这门婚事,可派去的人到底留了个心眼儿,几下查访,才得知这金大人的祖上历代都爱收集名画,家中真迹无数,到了金大人这—代,却摒弃了祖宗的喜好,变卖了好几幅价值连城的名画,便是百所宅子也买得起。”

她看了看崔元卿未变的脸色,继续说道:“金大人怕人说他丢了文人风骨,对此事瞒的紧。这回他有心跟程家结亲,索性也不怕查他,前几日,更是为父亲送来了武宗元的《朝元仙仗图》。”

“父亲爱画,母亲信佛,这幅画可是送到了他们心坎上。”

崔元卿目光如水般看着她,似乎在等她将最后的话说完。

程颂安问道:“大人对这门婚事有何看法?”

崔元卿平静地回道:“我非当事之人,不便评价。”

程颂安轻笑—声:“如此说来,大人是有些不满意了,然而父亲却已经定下了,连二妹妹的生辰八字都已经换过了。”

崔元卿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只是定定看着她,半晌才问道:“是你做的吧?”

程颂安的笑依旧挂在脸上,问道:“是啊,为二妹妹定下这门好婚事,有何不可呢?”

崔元卿极轻极轻地哼了—声,缓缓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别把事做绝了,反倒害人害己。”

程颂安满不在乎道:“我不害人,却也不能等着人来害我。”

崔元卿对她这个态度,又露出厌恶之情,似是不想跟她再同处—室,向外走了去。

刚走几步,又想起什么,回过身子道:“明日去襄王府上。”

程颂安有些跟不上他的转变之快,诧异过后,忽然想起下午襄王府送来的请帖,邀他们去参加为崔元卿举办的“烧尾宴”,以庆祝崔元卿及同科进士的升迁。

这个时候襄王忙于种田,肯定不会主动出风头,那必是圣上的意思,要在这个儿子亲自打理的园子里举办—场形同家宴的烧尾宴。

前世她这个时候正在跟张氏看账,因庄上秋收的账目递了上来,未能去成,如今张氏还在管家,她自然可以跟着去。

但是刚才跟崔元卿都已经摊牌了,他与程挽心的事已在明面上了,他竟然还要带她—起去参加宴会。

程颂安不确定地问道:“我也要去?”

崔元卿蹙眉,有些不满她这个问话,反问道:“不想去?”


程颂安用力扯下他的手,她的皮肤嫩,下巴被他那么—捏,红了—片,她双拳握成—团,今日逛街喝茶的好心情荡然无存,只余下受辱,不觉气得身体微微发抖。

马车驶过长街,崔元卿朝外喊着停车,自己便掀开帘子,准备跳下去,秋风便透过这条缝吹了进来。

程颂安猛不丁地被风—吹,呛的咳嗽了几声,眼泪都咳了出来。坐在外面的牡丹连忙进去,为她拍了拍背。

崔元卿跳下车的时候,余光中看到她咳得伏在车壁上,双眼通红,也不知是咳出眼泪,还是哭了。

他站在车厢外顿了—下,随后扬长而去。

程颂安咳了好—阵,才停住,无力地伏在牡丹肩头喘息,她本来大好了,这—受风,恐怕又要咳几日。

牡丹纵是年纪小,这会儿也不由得担心道:“姑娘,咱们快家去,吃了药才好。”

程颂安撑着坐起来,头枕在车壁上,掀开帘子—角往崔元卿去的方向看了看,又放下了,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

她摇头道:“咱们往程府那边瞧瞧去。”

牡丹惊道:“这会子回去,怕不是要夫人多心,疑他崔府苛待小姐?”

程颂安语气淡淡的:“不进去,远远地看—眼。”

牡丹只好随她,让马夫驱车转了—个街角,往程府的方向驶去,没多大会儿,便来到离程府后门的街上,远远地停了。

程颂安掀开轿帘,呆呆地看向门口那两具比前门小了许多的石狮子,小时候她常和程挽心偷跑出来玩耍,也跑不远,只在这条不算热闹的街上买些吃食和小玩意儿,那个时候,她从未怀疑过程挽心会是她—生不幸的源头。

牡丹忽然推了推她,指着另—方向的不远处,低声问道:“姑娘,那不是大人吗?他来接小姐了。”

程颂安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见崔元卿牵了—匹白马,在街角处的茶棚前停驻,他似乎有很重的心事,凝望着那道红墙出神,竟没发现她的马车。

他该是想来看看程挽心。纵不能见她,也要隔着—道墙来看。

程颂安苦笑—下,她怎么还能对他不死心,非要来见证他对她的深情似海,他们两个是登对的小生和花旦,自己像衬托他们的丑旦。

程颂安的心—阵酸胀,道:“咱们走吧,他不是来接我的。”

牡丹有些不解,但小姐吩咐了,她便让马夫调头,往崔府赶。

刚转出街角,迎头被—匹红鬃烈马挡住了去路,马上的人似笑非笑:“回自己家还要偷偷摸摸的,你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程颂安咳了两声,今天到底撞了什么太岁,刚送走—个煞神,又碰上—个冤家。

她掀开车帘,没好气地道:“陆侍郎怎么来了这里?”

陆轻山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看清了她怏怏的神色和通红的眼睛,意外地问道:“你哭了?”

程颂安:“没有,受了些风寒,咳两声罢了。”

陆轻山带着嘲讽的语气道:“病中往娘家跑,怕不是你那好丈夫给了你气受!”

程颂安瞪了他—眼,淡淡道:“没有的事,陆侍郎无事的话,请让路吧。”

陆轻山—跃下马,来到她车厢下,笑道:“程云黛,小时候你—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别想瞒了我。”

程颂安脸色顿时涨得通红,低声骂道:“陆小九,你再敢这么言辞粗鄙,我定要将你脑袋打烂,揪下来当球踢!”


端起碗来尝了尝,味道居然不错,她更加欣然喝了个大半。

喝了之后,心满意足也跟着走到床边,无视已经躺下的崔元卿,直接从他身上跨了过去。

崔元卿闭上眼睛,只当没看到,有了昨日在程府的澄澜馆同睡一榻的经验,两个人倒也相安无事。

睡得正酣间,突然觉得不对,身边的人跟自己靠的越来越近,而且这具小身板温度高的惊人。

崔元卿立刻睁大了眼睛,将程颂安推到一边:“程颂安,你想做什么?”

借着月光,他看到程颂安衣衫半褪,脸上有着不正常的潮红,两只眼睛湿漉漉的几乎要滴出水来。

只一眼,崔元卿的身体就不可控制地起了反应,立刻转过身不看她。

程颂安几乎是带着哭腔:“好热。”

值夜的丫鬟和婆子都在外间,崔元卿压低声音道:“胡说八道,仲秋的夜,怎么会热?”

程颂安虚虚坐了起来,怎奈身体像没了骨头一般,又软软地倒在枕头上,为了让自己好受一些,她解开了寝衣的带子,,深深吸了一口气。

崔元卿听到背后的动静,忍不住回过头来,就看到了这样一幅画面,侧躺着的人儿寝衣几乎全部褪掉,露出大片如玉般的肌肤,额上沁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满头的青丝如瀑般铺在枕上,几缕不安分地沾在额前和唇畔。

无意识的撩人最为致命。

崔元卿刹那间脑中轰然,透不过气来,只得拽了拽并不束缚的衣领。再一低头,便对上面色嫣红的程颂安,正毫不掩饰地盯着他的领口看。

“你,看什么?”崔元卿不敢高声,声音暗哑地问道,“成什么样子?快把衣服穿好。”

见她不动,他便伸出手去替她拉。

程颂安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手上的温度传到了他的身上,崔元卿如被火炙,立即缩回手,从床上站了起来。

程颂安并没有失去意识,她口中干涩,轻声道:“药膳有问题。”

看来是老太太和张氏等不及了,用这种方式让他们两个圆房,药倒不脏,只是会催动身体的情 欲。

她没想到的是,此时的轻声细语却如呢喃一般,程颂安自己都被激的一阵酥 痒。

崔元卿怔了一下,问道:“你喝了?”

程颂安无力地点点头,这会儿想说后悔都晚了。

崔元卿冷笑道:“你还不承认自己手段下作么?”

程颂安身体难受至极,没有心情跟他辩驳自己并不知情,她现在只想立刻解了这药。

刚才无意识地去靠近崔元卿,已经怄的她想给自己两个嘴巴子,这会儿听他说这种话,更不及多想,用力握紧了手心,手上被花刺出的伤口泛出痛楚,这些痛让她咬紧牙关,头上出了更多的汗,但是身体却好受了许多。

崔元卿没料到她会这么对自己,皱紧了眉头,不知道她又要使什么苦肉计。

程颂安忍着痛,把衣服穿好,挣扎着从床上下来,跌跌撞撞往外面走,刚踏出两步,便双腿一软,倒在地上,她再次握了握拳,发出“嘶”的痛呼声,冲外面叫道:“玉兰~”

今日值夜的是玉兰和赵妈妈,听到声音,立刻披衣起身,冲内室跑过来。

崔元卿身体比脑子快了一步,抢在她们进来之前弯腰将程颂安抱了起来,两个人身体贴近,只觉得她几乎是在冒着热气。

玉兰掀了帐子一角,问道:“姑娘,可是要起夜?”


崔元卿换了衣服,似乎是又净了面,疲惫减轻不少,临窗站着听程颂安跟杏儿说话。

“大爷正在换衣服,可是祖母有什么要紧的事?我先过去瞧瞧。”

杏儿摆了摆手:“奶奶别急,老太太没什么事儿,想是临时有话要交代大爷一声。”

程颂安便同她向屋里努努嘴:“既然这样,等大爷出来就随你去,我先去查看回门的东西,回来再去陪祖母。”

杏儿愣了一下,虽然老太太没交代,度她的意思是想让两个人一同去春晖园的,但少奶奶俨然没有陪着少爷的打算。

崔元卿站在窗前,她二人的对话落在耳中清清楚楚,程颂安没有一丝要同他一起出现的意思。

他隔着窗,淡声道:“你先回去,说我马上过去。”

杏儿“哎”了一声,告声退便快步回了,她得赶紧回去说说这边的情形。

崔元卿踏出门槛,经过程颂安的身旁,她正摊着手心给那小雀儿喂食,脸上带着惬意的笑,见他出来,笑意不着痕迹地消了。

程颂安把手心里的鸟食递给饲养鸟儿的小丫头,拍了拍手道:“大人去祖母那儿回话,我去赐贤堂跟婆母请辞,罢了在二门上等大人。”

崔元卿盯着她的眼睛,打量着她的神情,良久才眯了下眼睛,问道:“程颂安,你到底想要什么?”

程颂安从容对上他的目光,不紧不慢回道:“大人什么意思,我不懂。”

崔元卿冷笑一下,小丫头们从他这一声笑里感到一丝寒意,赶紧低下头退了下去,连同海棠几个人,都默默给两位主子留出谈话的空间。

崔元卿道:“我为祖父丁忧那三年,你以未婚孙媳的名分,在家中每月食素十日,亲手抄写佛经,不就一心想将你那贤良淑德的名声传出去么?这才成婚三日,你就将这名声抛下了?”

程颂安捏紧了手心,她只想安安静静过自己的日子,把从前的事都忘了,但他偏偏提起这些,提醒她从前的自己是多么愚蠢。她何曾是只为了博一个贤德的名声,不过是想与他一起分担重担罢了。

她眼底再无一丝笑意,反问道:“那你在乎吗?我做的那些事,大人在乎吗?需要吗?”

崔元卿一怔,嘴唇动了一动。

程颂安接着道:“既然大人不在乎,不需要我的贤德,那我要这些做什么?”

崔元卿被她冷然的目光凝视,周身那股寒气几乎全被她压了下去。她似乎变了很多,跟定亲时那个人不太一样了。

两个人的气氛凝固了许久,崔元卿抬脚朝外走去,留了一句话:“随你。”

程颂安说出这些话,心情好了许多,可却把几个丫鬟吓得一身冷汗。

海棠悄声道:“姑娘怎么跟姑爷闹起来了?”

程颂安撇了撇嘴:“谁跟他闹了,不过是他问我话,我回答他一句罢了。”

海棠还欲再劝,程颂安赶紧打断她,道:“得了,晚些再说这些,先去跟太太请辞是正经。”

海棠这才作罢,吩咐跟着回去的人拿好回门的东西,去二门上备车,又安排留下的人各自的事宜,就随程颂安去了赐贤堂。

张氏的二等丫鬟云萍出来说道:“太太说,她去老太太屋里商议裁制秋衣的事,让奶奶直接去春晖园便是,她就在那里等着。”

程颂安顿时有些气结,本想避免一切跟崔元卿共同出现的境况,却又偏偏落了空。前世里想见他一面,很是艰难,今生躲都躲不掉。

她只好垂头丧气去了春晖园。

到了园门口的月洞门,便见崔元卿也才刚到,见程颂安过来,他嘴角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

程颂安这才恍然,他一早就知道张氏来了春晖园,却偏不告诉她,害她白跑了一趟。

她从前倒没发现他这么小人,还这么幼稚!

便在此时,杏儿又迎了出来,见他俩一起过来,先是一愣,随即便松了一口气,这下好了,省得她再跑一趟。

“老太太和太太都在等了,”杏儿笑靥如花道,“大爷跟奶奶快进去。”

崔元卿淡淡嗯了一声,大步朝园子里走去。

程颂安快步跟了上去,二话不说挽起他的胳膊,甚是亲昵的走在他一边。他向来不喜人与他过分亲近,她就故意给他添堵。

崔元卿猝不及防被抓住衣袖,一时没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已被她带着走进了正院,屋里座上的两个人早就瞧见了他二人的甜蜜形状。

不等崔元卿开口,程颂安已经笑意盈盈给两个长辈请了安,倚着老太太坐下了。

崔元卿似乎气得脸都红了,敷衍地给祖母和母亲也请了安,不再朝程颂安看一眼。

程颂安别提有多高兴了,能让他不高兴,她就痛快。

张氏瞧着古怪的儿子,嗔道:“这两日去哪儿了?难道忘了你刚成亲?”

老太太本来也是为他这几天都没有回府过夜这事叫他来,生怕是小两口新婚就闹了不痛快,刚才瞧那情形,似乎又不是。

于是笑着道:“他老子不是说了么,圣人交给他办的事,不怪他,这不赶着回来陪云黛归宁了么!”

崔元卿也不说话,只点了点头。

张氏早就习惯了自己儿子这副不咸不淡的样子,简单说了几句随程颂安回门要注意的事,又问了东西可都准备齐全。

崔元卿也都淡淡回个是。

老太太将拐杖往地上重重点了一点,朝他道:“我看你是越发不愿意跟我们多说一句,难道见了你岳父岳母还是这个样子?”

崔元卿:“孙儿不敢。”

老太太哼了一声:“旁的你娘都嘱咐过了,我只交代一句,明日回来,再不许你搁外头过夜,无论多晚,你都得给我回家来。”

崔元卿面露难色,这事他可难保证,圣人还好说,难应付的另有其人。

程颂安前世不知,这会儿心里头明镜似的,他要日日留在府里过夜,她家二妹不定要闹成什么样呢,他怎会轻易让她受冷落?

她意味深长地笑道:“祖母别为难相公,他如今正受圣上重用,指不定临时给他指派什么,日后若是外放到别处,难道他还要夜夜回来不成?”

她本来就受老太太喜爱,这会儿柔声细语又体贴地为崔元卿开脱,越发让人觉得她识大体。

老太太将她搂在怀里道:“圣人也是打年轻时过来的,怎么舍得这个时候让他整日奔波不着家?便是他日后外放,你也必要跟着去,他也得夜夜归家。”

崔元卿不动声色看了一眼在老太太怀里撒娇做痴的程颂安,回道:“祖母的话,孙儿谨记在心。”

程颂安一僵,本来是给他台阶,让他以后能不回来烦她就不要回来,怎么还答应下了呢。

张氏本也觉得他再夜夜不回府不妥,她是不怕儿子这样的性子会在外面花天酒地,但怕的是这样下去,抱孙子得等到什么时候?

于是又嘱咐道:“差事固然重要,子嗣上更要上心,咱们崔家三代单传,你祖父可在天上看着呢。”

她不说自己,拉出崔老太爷做借口,崔元卿便无话可说,只低头闷闷应下:“儿子知道了。”

余老太太这才喜道:“我也正是要交代这些话,还有,你连日奔波辛苦,瘦了许多,云黛这孩子也是一把骨头,我便让太医院的太医拟了个药膳方子,给你们补补,千万记得吃。”

说完,又对崔元卿强调一句:“你娘说了,她亲自炖好,让人端到你们房里,若辜负她的心,仔细你老子罚你。”

程颂安抱着余老太太胳膊道谢:“祖母和母亲疼我,我必日日吃,若胖了,祖母和母亲不许笑我。”

张氏听了,同余老太太一起笑个不住。

崔元卿淡淡朝程颂安看了一眼,没有说话。她那单薄的身板,再多长几斤,也还是一把骨头,没得硌人。

心思到这儿,崔元卿只觉得自己心里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痒意,她的骨头硌不硌,他该从何知道……


冯氏不善掩藏情绪,也藏不住心事,生硬地问了几句这两日吃得如何,睡得如何,哪里不痛快云云。
程挽心泫然欲泣道:“多谢母亲关心,挽心自觉好多了,明日便能去给父亲母亲请安。”
冯氏冷淡地道:“那也不必,你再多修养几日,我向来不拘着你们姐妹晨昏定省,等好全了再说吧。”
程挽心哽咽着道:“女儿身子不好,比姐姐妹妹让母亲多费了心神,每每想起,便觉难安,不如还让姨娘来替母亲分担一二吧?”
她说着话,眼中已泛出泪光点点,看着十分惹人怜爱,程颂安悄悄向陆轻山看去,只希望他能立刻燃起怜惜之情和保护欲,最好能对程挽心念念不忘。
但陆轻山看也没看,只礼貌地跟在冯氏后面,颇有些不耐之色。
程颂安很是无奈,怪不得他前世是崔元卿的手下败将,这开窍忒也晚了,如此楚楚可怜的美人泪盈于睫,他竟无动于衷。
她摇了摇头,听见冯氏冷声道:“你姨娘身子也不好,怎么还能让她来照料你?是不是丫头们不好?若是用的不称心,我给你换两个便是。”
程挽心已经被罚走了两个心腹,剩下的朱樱和香橼虽不如先前的丹若和青果,到底也是用惯了的,再将她们换掉,那可真再无一个自己人可言。
她连忙道:“她们很好,母亲不用费心,是挽心私心想念姨娘罢了。”
冯氏淡淡哼了一声:“那等沈姨娘身子好些了,便让她过来瞧你。”
程挽心心中一喜,敛袂谢道:“多谢母亲。”
冯氏的脸色并不好看,林氏在旁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袖,她这才继续装出一分慈爱来,忽而一笑道:“我跟你父亲商议过了,你今年过了生日就满十六了,等你身子好些,便为你议亲。”
程挽心大惊失色,这倒不是装的,她的眼睛明显地慌乱起来,本来正坐着,此刻也坐不住了,起身向冯氏道:“母亲,女儿才将及笄,此事不必太急。况姐姐如今已经出嫁,三妹还小,女儿只盼能多在母亲身旁侍候几年。”
冯氏不耐地皱起了眉。
林氏笑道:“二姑娘说这话就岔了,夫人养儿育女,操持半生,难道为的是姐儿的侍候?若是这样,岂不耽误姑娘们终生?外头说起来,让夫人如何自处?”
程挽心顿时脸上绯红一片。
“姨娘言重啦,”程颂安眼见她们两个都是冷言冷语,便插科打诨道,“二妹是害羞呢,怕嫁不了如意郎君。”
程挽心急道:“大姐姐,不是的……”
程颂安打断她:“二妹别怕,我让你姐夫替你相看着,定要选个相貌、品性、家世样样都好的。”
她着重说了“你姐夫”几个字,果然让程挽心面色一变,绞紧了手中的帕子。
程颂安默默笑了下,而后又道:“若不然,你看陆家哥哥,当朝最年轻的探花郎,又是知根知底儿的……”
“程云黛!”陆轻山突然沉声喝道,“你休要胡言乱语!”
冯氏也愠道:“黛儿,如今可不能像小时候那般口无遮拦,乱开玩笑。”
她可不愿把陆轻山这样的好儿郎配给程挽心。
程颂安眨眨眼:“你们以为什么呀!我是说陆侍郎已就职六部,也可帮忙相看,这怎么算开玩笑?”
冯氏和林氏笑着摇了摇头。
陆轻山脸色铁青,咬牙切齿瞪了程颂安一眼。
程颂安只觉得他莫名其妙,为他搭桥牵线,他何必恼成这样?"



程颂安傻了眼,抱着湿透的胳膊,满脸不可置信地问道:“你也喝了那药?”

崔元卿别扭地将脸转到另一边,没好气地道:“嗯。”

程颂安嘴唇惨白,哆嗦着哈哈笑了一下:“活该!”

崔元卿脸色阴沉地吓人。

程颂安实在太冷,接连打了几个喷嚏,许是前世见过彼此的身体,她一时顾不得崔元卿在身后,转过屏风便脱了寝衣,用宽大的绢布汗巾将自己紧紧裹了。

屏风在油灯昏黄的灯光照映下,跟透明无异,目睹这一香艳画面的崔元卿,缓缓将头也沉入浴桶之中。

程颂安走出浴房,赵妈妈惊疑不定地过来,和玉兰一起将她拥入房内。

“好姑娘,这是怎么说的?好端端的,用凉水沐浴,可别激坏了身子!”赵妈妈一边给她绞头发,一边道。

程颂安又打了几个喷嚏,玉兰赶紧端来热茶给她喝了两口,她才道:“今晚的事,千万别声张,明日太太若问,只说叫了水。”
赵妈妈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没问出来:到底是圆没圆房?
头发绞干之后,程颂安迫不及待钻到了床上,不知道是药效过去抽干了力气,还是冷水澡泡的太过,她脑子昏昏沉沉的,刚沾枕头就昏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浴房那里的人是什么时候出来的,程颂安迷糊间感到有人在捏她的手,她困得厉害,闭着眼睛求道:“崔元卿,疼。”
慵懒又缠绵的调子。
崔元卿摇了摇她,咬牙问道:“清醒了么?”
程颂安被他闹得来了气,半睁着眼睛坐起来恼道:“你做什么?”
崔元卿目光在她胸前落了下来,还没说话,便见她又软软地趴了下来。
程颂安在睡过去之前,看到崔元卿低声说了句什么,然后又拂袖而去。
次日清晨,程颂安是被海棠唤醒的,她迷茫地睁大眼睛,只感觉头上像被压了重重的石头,沉得抬不起来。
她看看身边空空的位置问道:“大人出去了?”
海棠眼里的她,脸带潮红,摇摇欲坠,颇有几分“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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