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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甜!成亲后,冷面将军成了恋爱脑结局+番外

言圆圆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今日的京城格外热闹,四周人挤人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好似在恭迎谁的到来。户部侍郎府家的小姐言栀,带着贴身丫鬟如月偷偷溜出府了。她身着一身男装,正伸长脖子往前看,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人呢?怎么那么久还没来到这儿。”如月紧紧护着她,她看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心中十分急切:“小、公子,咱们还是到金喜楼上去看吧,这里人太多了,万一碰到您就不好了。”言栀不肯走,她眼睛紧盯着前面,生怕错过什么重要的东西:“金喜楼最佳观看位置都被订完了,在那里也看不到什么,我就要在这儿。”“再说了,今天是镇国将军回京的日子,哪个不怕死的敢在今日闹事。”如月很是为难,话虽这么说,可您是个侍郎府未出阁的小姐呀!在这里和普通百姓挤来挤去,就为了见见传说中的镇国将军,这要...

主角:言栀陆瑾珩   更新:2025-03-24 13: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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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言栀陆瑾珩的其他类型小说《超甜!成亲后,冷面将军成了恋爱脑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言圆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日的京城格外热闹,四周人挤人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好似在恭迎谁的到来。户部侍郎府家的小姐言栀,带着贴身丫鬟如月偷偷溜出府了。她身着一身男装,正伸长脖子往前看,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人呢?怎么那么久还没来到这儿。”如月紧紧护着她,她看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心中十分急切:“小、公子,咱们还是到金喜楼上去看吧,这里人太多了,万一碰到您就不好了。”言栀不肯走,她眼睛紧盯着前面,生怕错过什么重要的东西:“金喜楼最佳观看位置都被订完了,在那里也看不到什么,我就要在这儿。”“再说了,今天是镇国将军回京的日子,哪个不怕死的敢在今日闹事。”如月很是为难,话虽这么说,可您是个侍郎府未出阁的小姐呀!在这里和普通百姓挤来挤去,就为了见见传说中的镇国将军,这要...

《超甜!成亲后,冷面将军成了恋爱脑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今日的京城格外热闹,四周人挤人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好似在恭迎谁的到来。

户部侍郎府家的小姐言栀,带着贴身丫鬟如月偷偷溜出府了。

她身着一身男装,正伸长脖子往前看,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人呢?怎么那么久还没来到这儿。”

如月紧紧护着她,她看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心中十分急切:“小、公子,咱们还是到金喜楼上去看吧,这里人太多了,万一碰到您就不好了。”

言栀不肯走,她眼睛紧盯着前面,生怕错过什么重要的东西:“金喜楼最佳观看位置都被订完了,在那里也看不到什么,我就要在这儿。”

“再说了,今天是镇国将军回京的日子,哪个不怕死的敢在今日闹事。”

如月很是为难,话虽这么说,可您是个侍郎府未出阁的小姐呀!

在这里和普通百姓挤来挤去,就为了见见传说中的镇国将军,这要是传出去了,您还有什么名声可言。

虽然小姐本身在京城中风评就不太好……

言栀是正四品户部侍郎的独女,年十五。户部侍郎与其夫人莫兰心恩爱有加,曾是京中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

可惜他二人成婚多年一直没有子嗣,户部侍郎的母亲言老夫人因这件事闹出很多事,甚至还逼着户部侍郎休妻。

直到得知有问题的人是户部侍郎,言老夫人这才消停下来不再折腾,但还是看言栀的母亲不顺眼,时不时说些扎心窝的话。

好在成婚第九年,吃过无数药物的户部侍郎夫妻终于有了孩子,也就是言栀。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夫妻俩吃过太多药,给言栀造成了影响。

言栀虽然继承了户部侍郎夫妻二人的优点,长相一等一的好。

可她的脑子不够灵光,做事总比人慢半拍,学东西也特别慢,关键还忘得快。

京城就这么大,这些夫人小姐们又经常举办各种宴会,傻乎乎的小言栀闹了不少笑话。

周围人多眼杂,如月只能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说道:“公子,老爷夫人要是知道您溜出来会担心的,我们还是回去吧……”

言栀挥手示意她不必再说:“娘亲并不拘束我,她允许我出门玩儿的,只要稍微上点妆容、不引人注目就好。”

“好如月,再等一会会好不好,我想看看这传说中的镇国将军到底有多可怕。”

“听说他满脸都是毛,长相十分凶狠,在战场上不用刀剑,一张脸就能把敌人吓死。”

光是想到那个画面,言栀都怕得抖了抖,真的会有这么可怕的人吗。

她的傻小姐哟,那些说书人的话能信吗!如月劝不动言栀,咬咬牙开口戳破了她家小姐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那都是说书人夸大其词,真这么厉害,镇国将军就不需要固守边关这么多年,每天光站在战场上把敌人吓死就行了。”

周围的呐喊声越发的激昂,言栀没注意听如月在说什么,她看到远处有匹马走了过来,激动的喊到:“嘘嘘嘘!我看到人了!”

行,白讲了。

不过镇国将军终于到了,小姐看到人应该就愿意回去了吧?

可惜,她们的愿望落空了。

因为守了许久,她们都没等到镇国将军的身影,反而等得肚子都饿了。

言栀捂着肚子失望的说道:“走吧,我们去买些糕点就回府吧。”

她患有脸盲症,只能记住特别好看的人。

今天特意来看镇国将军回京,就是听说过他独特的面貌,想看看能不能记住他,没想到那么久都看不到人。

由此可见,镇国将军是个不守时的人!

小姐终于愿意走了,如月松了一口气:“好,公子咱们走这边,这边有条小路应该没那么多人。”

言栀在如月的保护下挤出人群,从一条小巷子里穿过,想要去到她平日里爱吃的糕点铺子,没想到会遇到有人在此打架。

说是打架,其实是一个人单方面虐打四个人。

只见四个男子纷纷抱着肚子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唤着,脸上都带着明显的伤痕。

只有一个人还站在那里,高大威猛的身影让人无法直视。

而那人似乎发现有人闯入此地,锐利的眼神看了过去,直视言栀的眼睛。

好、好可怕的眼神。

好、好杂乱的一张脸。

言栀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人揪在手中,就连喘气的声音都放轻了不少,她甚至不敢眨眼睛,生怕一眨眼那个可怕的人就会来到她面前。

如月也被吓得腿都软了,她真该死,她好端端的带小姐走什么小巷子,现在可怎么办才好。

陆瑾珩不喜欢人多的氛围,在进京前便自己换上轻便的衣服,打算先找个小巷子填饱肚子,没想到会碰到四个人渣在调戏民女。

他刚把人揍趴下,又来了两个穿着男装,但是一看就知道是女子的小不点。

陆瑾珩沉着脸一步一步的走到她们面前,他脸上都是胡子,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他并不知道这样的他起来有多吓人。

“谁允许你们从这儿走的!”她们不知道这种小巷子有多危险吗!以为穿着男装就能保护自己了吗!真是天真!

一声低沉的怒吼声,吓得言栀一抖,眼泪像不要钱似的一颗颗的往下掉,她被陆瑾珩的一句话给吓哭了!

要是言栀嚎啕大哭,陆瑾珩指不定怎么心烦呢。

她现在这般默默的流眼泪,眼泪把故意抹得灰黄的脸蛋冲出两条白嫩的印子,看上去可怜又可爱。

陆瑾珩莫名的有种他在欺负小孩的错觉,可他明明是想教育她啊。

“咳,”陆瑾珩不自在的干咳一声:“别让我再看到你们从这里走过。”

陆瑾珩……

我明明是想要解释,怎么这话说出口后就有些不对劲呢?

果不其然,听到他的话,眼前的小姑娘抖得更厉害了,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又软又乖:“对不起,我们什么都没看见……我们现在就走……别打我们……”


“靖亲王被算计了,他不敢对上镇国将军,直接拿我们出气可怎么办,事情怎么越来越严重了……”

莫兰心安抚的拍拍他的胸口,说道:“老爷,将军好似真的对栀栀有意,而且陆夫人也很喜欢咱们的栀栀。”

“将军还说出事了有他顶着,让我们安心。”

言向阳诧异道:“真的?”

“真的。”

“那咱们就先静观其变吧!”

……

马车上,许霜霜看着自己的大儿子,哼了哼打趣道:“大胡子将军、”

短短五个字,成功的让陆瑾珩再次脸红。

他闭上眼睛假装休息,不想理会母亲的打趣。

许霜霜自言自语道:“栀栀真是个可爱的女孩子,我以前也想拥有这么软萌的女儿,可惜没能如愿。”

“瑾珩,母亲想认栀栀为干女儿,如何?”

陆瑾珩猛得睁开眼睛,看着母亲越说越兴奋。

“到时候栀栀也会叫我为娘亲,叫你为哥哥,这称呼不比大胡子将军好听吗,你觉得母亲说得有没有道理。”

想象言栀叫他哥哥,陆瑾珩以为自己会很高兴,但实际上他的内心不是很舒服。

他嘴硬的说道:“那是人家的女儿,好端端的怎么会认您为义母。”

“怎么不会,如果我是栀栀的义母,靖亲王这事不就好解决了吗。”

“我们为栀栀出头,那是理所应当的是,靖亲王虽然敢对普通官员的子女下手,还不敢把主意打到我的头上!”

“朝廷还需要你!”许霜霜虽然很久不出来社交,可她的脑子还是一样的聪明。

母亲说的很有道理,陆瑾珩一时无法反驳。

毕竟他也说不出,他为什么会抵触言栀当他的妹妹。

许霜霜的余光一直查看儿子的神情,看到他不是很高兴,她就开心了。

傻小子,自己的心意都不明白,非要她这个当娘的推一把。

“就这么定了!改日我再找时间去侍郎府,与言夫人商讨此事。”

做了这个愉快的决定,他们也回到了将军府,许霜霜心情不错下了马车。

赵嬷嬷搀扶着她往院子走去:“夫人就应该多出去走走,出去一趟心情都好多了。”

“是啊,一会儿去佛堂上炷香。”告诉子安,他们的儿子有喜欢的姑娘了,是个很好的小女娃。

陆瑾珩误以为母亲是为了有干女儿开心,他更郁闷了。

他不开心,罪魁祸首靖亲王就惨了。

若不是因为靖亲王,他哪里需要母亲去帮忙,母亲不去帮忙,又怎么会想要认言小姐为义女!

想罢,陆瑾珩又出门了。

今日让人调查靖亲王的事,不知道查的怎么样了,他要用最快的时间解决他,不能让言小姐当他的妹妹。

……靖亲王府……

迷情香散去,累坏的靖亲王抱着进财狠狠的睡了一觉。

进财率先醒来,就感到身后那不可言喻的部位,火辣辣的疼痛。

他低头看了一眼,大脑短暂的短路了。

他的腰上怎么会有一只大手?!

他心里有种可怕的预感,怕得他浑身控制不住的发抖。

靖亲王被他的动静弄醒了,迷迷糊糊的把他抱得更紧,嘴角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一脸餍足的他轻哄道:“美人,从今日开始,你就是本王的人了。”

“你放心,本来一定会善待你的。”

“美人”没有说话,只是抖得更厉害了。

靖亲王的眼睛都还没睁开,那只不安分的手就往上爬。

他捏了捏,感觉有点不对劲?

靖亲王猛地睁开眼睛,自己怀里的人根本不是心心念念的小美人,而是进财那张苍白惊恐的脸!


照栀栀那看脸的性子,说不定还会被镇国将军的模样吓哭,将他们凑成一对真的可能吗?

言向阳在脑海中思索了一会儿,被吓哭好过丢了小命,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吧!

他掩下心中思绪,恭恭敬敬的行礼:“下官见过将军。”

陆瑾珩没错过他眼底的惊愕,他回京后谁看到他第一面都是这个表情,他无所谓的上前虚扶了言向阳一把:“言大人不必多礼。”

言向阳再次作揖:“将军驻守边关多年保护南陌,好不容易回京,理应下官去拜访将军。今日将军光临寒舍,一定得留下用膳,咱们畅饮一杯。”

虽然不知道陆瑾珩前来是为了什么事,但言向阳有求于他,便想尽办法将他留下来,一会喝上两杯酒,再试探他的来意。

陆瑾珩正为自己一时冲动,前来户部侍郎府感到头疼,他该怎么说出他的来意?

他与户部侍郎并不相熟,突然跑上门说我可以帮你,让你女儿不用嫁给靖亲王,这也太奇怪了吧。

但是来了二话不说,打个招呼就走,好像更奇怪,索性就顺水推舟应了下来,顺便想想该怎么说出来意:“在下正有此意,那就叨扰言大人了。”

两个老狐狸各怀鬼胎,眼下的想法意外一致。

……

后院,莫兰心急匆匆的来到言栀院中,她正一脸颓废的趴在窗台前,不知道在想什么。

言栀从父母亲院子里回来后,想了半晌也没想出什么好法子,觉得自己果然像别人说的那般是个蠢蛋,只会拖累父母,情绪很是低沉。

若是在往日,莫兰心一定能马上发现她的异常。

可她今日为了靖亲王的事过于忧愁,事情终于有一丝转机,激动的她一时没注意到言栀的情绪。

“栀栀,快!换身鲜亮的衣裳,我们去前院见客!”莫兰心直冲言栀的衣橱,选了一身粉黄相间的散花锦裙,让如月立马给她换上。

“娘亲,这是要干什么?”言栀一脸懵的被她推到内室换衣服。

“晚点娘亲再跟你解释,如月动作快些,换好衣服给小姐上个妆。”莫兰心催促道。

如月看到她这般急切,心里隐隐有些猜测,利落的给言栀换好衣服,并且快速的上了一个精致的妆容。

言栀一出来,在外焦急等待的莫兰心眼睛立马亮了。

她的栀栀生得可真好,像她。

可惜……有所不足。

莫兰心摇摇头,把这些想法抛之脑后,她的女儿,自是最好的,她上前握住言栀的手:“为娘的栀栀甚美。”

言栀眉眼弯弯,她习惯了父母亲的夸奖,一点都不害羞,大大方方的说道:“那是因为栀栀长得像娘亲呀,娘亲才是最最美的!”

“娘亲,一会儿栀栀要见很重要的客人吗?还要特意梳妆打扮。”言栀很好奇。

莫兰心微顿,她不知道女儿已经知道靖亲王的事了,还想瞒着她:“很重要,这位客人是我们南陌的大英雄。”

“一会他会留下来与我们一同用膳,栀栀要乖些,我们乖乖用膳,听父亲和客人说话就好。”

莫兰心担心言栀像往日一样心直口快会得罪人,特意多提醒了一句,没注意到她的话说出口后,言栀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

莫兰心知道他们高攀不起镇国将军,栀栀的优势是美貌,可如京中传言,高门大户都不愿意娶一个脑子不机灵的人做当家主母。

虽然她不想承认,可这是事实。

不过他们都不知道,莫兰心曾见过陆瑾珩,在言栀五岁的时候。

那时候言栀身体不好,三天两头的生病,再加上她脑子上的毛病开始现出端倪。

见过很多次的人言栀都记不住,认一个字需要十天甚至更久。为此,言向阳夫妇请了很多的大夫,没想到没过多久,京中就传出谣言说户部侍郎府生了一个傻子。

莫兰心天天以泪洗面,每隔几日就带着言栀去灵岩寺烧香拜佛,祈求言栀能平安长大。

那回莫兰心如往常一般带言栀如到灵岩寺,可等她捐完香油钱回来,五岁的小言栀就不见了!

她差点急疯了,后面才得知有拐子在寺庙外拿糖葫芦诱拐孩童,傻乎乎的言栀成为唯一被拐走的孩子,多亏陆瑾珩才将言栀救了回来……

抱着失而复得的女儿,莫兰心痛哭了一通,至此决定不管她的栀栀聪不聪明,只要她健康平安就好。

等莫兰心缓过神想要好好感谢陆瑾珩的时候,却被告知他已经走了,并且栀栀已经感谢过他,这件事就当作没有发生即可。

而言栀醒来后,不出意外的把救了她的陆瑾珩忘了,莫兰心便把这件事藏在了心中,直到今天陆瑾珩来访,她才突然想起来。

所以莫兰心抱着侥幸的心理,哪怕栀栀与镇国将军无缘,但若能凭借曾经的一面之缘,让她逃脱靖亲王的魔掌也好。

“娘亲?娘亲?您在想什么呢?”言栀在她面前挥手,又唤了她好几声,她才从往事中清醒。

“啊?娘亲刚刚想起来一些事。”莫兰心牵着言栀的手往前院走去:“今天这个客人你也见过,是前几日刚刚回京的镇国将军。”

“那日你不是与如月出门,看镇国将军回京吗,有没有看到人?”莫兰心问道。

陆瑾珩救了栀栀的那一次,他好像是十岁吧,脸上已经显露出长大后的风采了,一定是个俊俏的美男子。

栀栀最喜欢长得好看的人,肯定会记得镇国将军的模样。

镇国将军?

言栀摇摇头:“他是个不守时的人,我等到肚子都饿了,还没看到他。”

与此同时,她的脑海里出现巷子里的那位壮士,他长得可高了,她需要仰起头才能看到他的大胡子。

他还逗她说他是镇国将军呢!

这事言栀还记得!

“不过我看到了一个满脸胡子的壮士,他可厉害了!一个人打跑了四个小混混!”


大家看看漂亮灵动的言栀,又看看僵着—张脸的齐玉,这么—对比,他可不就是丑八怪。

齐玉被她直白的话气得胸口都疼了,他飞快的调整好心态,脸上挤出—抹笑意:“栀栀,你怎么能这么说,当初你说你最喜欢我的才华……”

“等等,打住,本小姐不喜欢丑八怪,也不喜欢才华,本小姐只喜欢各种各样的糕点。”言栀翻了个白眼,这人想污蔑她,连她的喜欢都没打听清楚。

美人就连翻白眼都这么可爱,不少卖糕点的小贩也在这,附和着说道:“言小姐在我这买了不少点心,每次都会多给—些银子。”

“对对对,言小姐也在我这买过……”

“我经常看到言小姐去品味阁买红豆酥,听说她喜欢品味阁的红豆酥……”

“诶、—会我也去买点,看看这红豆酥有多好吃。”

话题越来越偏,眼看着事情不按照他预想的那般发展,齐玉的额头上开始冒出了冷汗。

他嘴硬的说道:“当初在府中与你相遇,你就是这么说的。”

“我不明白,为何我还在为我们的感情做斗争,你却改变了心意,难道你遇到更加了不起的人了吗……”

他把话题引到了陆瑾珩身上,毕竟昨天不少人知道,言栀去了将军府。

言栀轻笑—声:“本小姐生得美,父亲—时心软资助你这丑八怪读书,还让你生起不该有的心思。”

方才在府中,言栀在母亲的口中得知了齐玉这个人,也知道他是昨天在大门口遇见的人

“人长得丑就算了,心思还不正,试图用舆论来污蔑本小姐的清白,你是何居心!”

“是谁指使你的!”

言栀的表情—下子变得冷冽起来,那双清澈的眼神仿佛看透了齐玉,让他跪在地上的身体不由得摇摇欲坠。

他的手摸到了—旁的荷包,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紧紧的把荷包抓在手中。

“那这个荷包呢!这是你亲自送给我的!”他忿忿的站起身,把手中的荷包举给所有人看。

“就因为你是户部侍郎府的小姐,而我只是—介读书人!你就能玩弄我的感情吗!”

“在我对你上心之后,你再狠狠的抛弃我,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这些话说到那些只会死读书的读书人心坎了,他们忿忿的看着言栀,仿佛她是什么罪人—般。

言栀都要无语了,她的脑子是没那么聪明,但是也没那么傻吧。

她现在严重怀疑,这个叫齐玉的丑八怪才是真正的傻子。

他真以为他上唇和下唇碰—碰,随口那么—说,她就会为了所谓的名声,躲在被窝里偷偷的哭吧。

“证据呢。”言栀淡淡的说道。

“什么?”齐玉有点懵。

“你说这荷包是本小姐的,证据呢?”

“不可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还说这荷包是你随便找来污蔑本小姐的呢。”

齐玉憋红了脸,他哪里拿得出证据,这荷包到底是谁绣的,他都不知道。

“呵。”言栀懒得多看他—眼,他丑陋的模样吵到她的眼睛了。

她转身回去朝言向阳伸手:“父亲,我之前给您绣的荷包,您带着吗?”

“带、带着呢,给你。”言向阳连忙把腰间的荷包解下来,他被女儿的操作秀到了,他的女儿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

言栀接过荷包走了回来:“你没有证据,本小姐有。”

“这个才是本小姐绣的荷包,本小姐的女工不好,从小到大只绣过两个荷包,分别送给了我的父母。”


这不,得知这个消息后,在以往的宴会中与言栀有过几次摩擦的御史大夫嫡女孟春岚、兵部侍郎嫡次女叶凝,正开心的议论着,话里幸灾乐祸的意味十足:

“啧啧啧,我早就说过了,言栀那样的就是给人当妾室的命。”

“样貌出挑又怎么样,还不是做不了正头夫人。”御史大夫家的孟春岚说道。

孟春岚母亲样貌不错,可惜她遗传了父亲黑瘦的模样,在贵女圈里长相最为平庸,一直嫉妒言栀的长相。

在她看来,言栀这么一个蠢笨的女子,白瞎了一副脸蛋,活该只能嫁给靖亲王这种老男人。

兵部侍郎嫡次女叶凝则是因为她在家不受宠,嫉妒言栀能得父母无微不至的关爱:

“就是,她父亲母亲再宠爱她又如何,她的下半辈子只能依靠未来的夫婿,她这蠢笨的性子,嫁去靖亲王府能有什么好果子吃吗。咱们呀,只等着看她的笑话就好。”

听着她的话,孟春岚掩唇笑了起来,心里期待着那天的到来……

……

“欺人太甚!”一向好脾气的言向阳听到京中的谣言,气得忍不住打碎茶杯,怒吼出声。

这几日他当值时总会有各种各样的事,让他忙的焦头烂额,他知道是靖亲王派人向他施压,他不怕,大不了就挪个位置。

可靖亲王竟然让王妃给言栀发请帖,并将此事传得人人皆知,就是要告诉所有人,他靖亲王看上了言栀!

言栀如果真的去了靖亲王府,他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夫君,这可如何是好!现在满京城的人都等着我们服软,等着我们把栀栀送给靖亲王!”莫兰心拿着这张请帖,就像拿着一块烫手山芋,想丢却丢不掉。

她愤恨的说道:“靖亲王怎么敢!明明前不久刚出了那事,他就不怕陛下责罚他吗!”

原本靖亲王到访的第二日,他们就想邀齐玉来府中,让他与言栀见上一面好好培养感情,若栀栀不反感齐玉的话,他们就先给定亲。

可不巧的是,齐玉家中有些事,他一时半会没空前来便耽误了几日,靖亲王就出手了……

言向阳用力闭上眼睛:“就凭他是靖亲王,先皇的亲弟弟,太皇太后的亲儿子,他有什么不敢的。”

“上回闹出了人命,陛下不也就罚他一年俸禄以及在府中思过一个月吗,只因上头还有太后给他撑腰。”

“只怕栀栀去到靖亲王府,就没法回来了,到时候他若是说栀栀勾引他,他又何错之有呢,我们的手毕竟伸不到靖亲王府!”

光是想到会有这个可能,言向阳的眼睛都气红了,靖亲王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他们该怎么才能护得住栀栀,满京城里除了皇上,还有人能对抗靖亲王吗?

越想越无力,言向阳心里充满了苦涩,他不怕在大殿上以死相逼,让靖亲王一时不敢对栀栀下手。可是他死后没人护住她们母女俩,她们的下场只会更难。

言向阳抱住一旁愁容满面的妻子,沉重的说道:“心儿……是我无用……”

莫兰心咬住下唇,大脑乱成一团。

夫君的压力她都懂,这几日每晚都到深夜才归家,眉间是她抚不平的愁绪,他们怎么能与皇家斗呢?

她哽咽出声:“夫君,我知道你辛苦了,你已经承担了很多压力,可我们的栀栀若真的嫁给靖亲王,那就是死路一条啊……呜呜呜……”

如果栀栀是个正常的孩子,为了这个家,她可能还会忍痛让栀栀嫁过去,至少她有自保的能力。

可她那天真烂漫的性格、那张总是得罪人的嘴,真的去到靖亲王府,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

这些话全都被门外的言栀听到耳中,她这几日被拘在家中,和绣娘学习刺绣。

在她的手被戳成窟窿前,终于给父亲母亲一人绣了一个荷包。

她满心欢喜的拿着荷包来到父亲母亲的房间,想将荷包送给他们,就听到了这番话。

言栀知道她的脑子比别人笨,一时半会没能想通父亲母亲的话。

她只知道这是不好的事,便用心把这些关键的话记下来,悄悄的走回院里,在半道上碰上了一路小跑的如月。

“小姐,您跑得太快了,奴婢都追不上您了!”如月急急忙忙的跟上来,就看到她的小姐神情严峻的模样。

她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姐?发生了什么事?老爷夫人不在府中吗?”

言栀停下脚步看着如月认真的问道:“如果靖亲王想要娶我,父亲他们是不是不能拒绝?”

如月的脸色变得格外苍白,颤抖着嘴唇说道:“小姐,您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这一定不是真的……”

原本这事户部侍郎夫妻瞒得好好的,如月也是今日早晨,才听到出门采买的丫鬟传来的小道消息。一早上都心神不宁的她,才没追得上小姐的步伐。

言栀最能感知别人的情绪,看到如月这样,心里也明白了几分。她低垂着眼眸慢慢的往院子里走去,如月观察她的神情,紧跟在她左右。

言栀知道靖亲王是谁,从她开始识字,父亲母亲不要求她学女德女训,而是教她学习礼仪、教她认识京中官员等级,怕她这性子会得罪人。

而傻乎乎的言栀之所以知道靖亲王这个人,多亏了户部侍郎夫妻俩的良苦用心。

因为言栀学东西慢,也听不懂旁人话里的弯弯绕绕,每每出门赴宴的时候,她都是旁人取笑的对象。

那些话如同针一般扎进莫兰心的心里,于是她教会言栀一个最笨的方法,即可保全她、又可以让她在独自一人的情况下,不被别人欺负。

遇到比她父亲官职低的,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用顾虑太多,自己开心就好。

遇到比她父亲官职高的,不知道她们说的话是真心还是假意,便笑着点头就好。

怕她忍不住会与人争辩,还让如月随身带着梅子,在她忍不住怼人的时候就塞她嘴里,以免祸从口出。

因此言栀虽然有些缺心眼的,但她知道父亲母亲为她付出了很多很多,她也知道,靖亲王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人。


这么高我也怕啊!

对上陆瑾珩的眼神,如月咬咬牙还是跳了下去。

“啊!”如月发出—声惊呼,差点就摔了,还好最后还是稳住了。

言栀惊呼:“如月你没事吧!”

缓过神来的如月拍拍胸脯,跳下来才发现其实也不是很高,没那么可怕:“奴婢没事,小姐,奴婢扶您跳下来。”

言栀本就胆小,看到她刚刚差点摔倒,现在就更不敢跳了,默默的往后挪了挪。

从如月跳下来险些摔倒,陆瑾珩的眉心就皱得更深了。

小不点娇娇弱弱的,万—她跳下来没站稳摔了怎么办。

在看到言栀害怕得不敢下来,陆瑾珩环顾四周,确定周围没有人之后,往马车前靠过来:“是在下思虑不周,忘记准备脚踏了。”

“言小姐害怕的话,在下隔着衣袖扶你下来可好。”

“好呀好呀!”

“这怎么可以!”

言栀和如月异口同声的说道。

“将军、小姐,这不合规矩……”

“什么不合规矩,这里就你我三人。你不说我不说,将军不说,还有人会知道吗。”言栀—边说—边靠近马车边缘,乖乖的伸出手等着陆瑾珩扶她。

她信赖的眼神又让陆瑾珩心里—怔,随后识趣的把手臂伸出来,让她可以把手搭在他的手臂上。

跳下来如果有什么意外,他也能随时接住她:“我会扶住你的,放心。”

“嗯!”言栀闭上眼睛往下—跳。

那—瞬间的失重感,让她慌得两只手抱住了陆瑾珩。

仅此—秒,就落到地上。

陆瑾珩便飞快的放开她,后退两步与她拉开距离,怀里似乎还能感受到她香香软软的味道。

陆瑾珩袖口中的手紧紧攥在—起,他的心跳得好像太快了,有点不对劲。

“小姐!”如月连忙扶住她。

言栀开心的转了—圈,笑道:“嘿嘿,还真的不高,—点事都没有。”

“谢谢将军,我们进去吧。”傻乎乎的她不知道自己撩动了某人的心房。

“嗯。”

……

终于进到将军府,言栀像个好奇宝宝—样,看看这里又看看那里。

她对将军府的—切都很好奇,而且将军府和言府有很大的不同。

嗯,只能说很符合将军的气质。

往里走了好—段路,终于看到了将军府的—个仆人。

那是—个大概五十岁左右的男子,他恭恭敬敬的走上前:“见过将军。”

说着,好奇的看了—眼言栀。

这还是将军第—个带回府的姑娘呢!

夫人为了迎接这位贵客,现在还在小厨房忙活,亲自下厨。

想必这位很有可能是将军府未来的女主人!

陆瑾珩对言栀介绍道:“这是王管家,王管家,我母亲在哪儿?”

“禀将军,夫人在厨房,夫人说她要亲自做糕点给言小姐品尝。”

王管家又看了言栀—眼,就是这位言小姐,让夫人从佛堂走出来,并且亲自下厨。

言栀惊叹道:“陆姨还会做糕点?!好厉害!”

“将军,我们快去看看,有没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顺便看看糕点熟了吗,嘿嘿。

陆瑾珩眼中露出怀念的神色:“母亲会做很多好吃的,我年幼时母亲经常变花样的做好吃的。”

“许多年没看到母亲下厨了,这还是沾了你的光。”

说话间的功夫,两人也走到了厨房外面,远远的就闻到—股甜甜的香气。

言栀闭上眼睛用力地嗅了嗅,惊讶地说道:“是红豆的味道!”

陆瑾珩推开门,香味越发的浓郁。

许霜霜—身简便的服装,在厨房里忙活着,原本应该做事的两位厨师,则在她身边打下手。


她终于笑了,她还是笑起来好看。

陆瑾珩挺庆幸他有胡子做掩护,否则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为什么看到言栀的笑,他就会脸红。

“不过你为什么要留那么长的胡子?是因为好看吗?”言栀一脸疑惑,在她的印象中,只有老头子才留那么长的胡子。

为什么要留胡子?陆瑾珩的思绪飘回到刚随父亲上战场那年……

陆瑾珩像母亲,面容如玉、眉目疏淡,是清雅矜贵的公子,未随父出征前也是京中贵女爱慕的对象。

但到了军营,这副面相就不好了。

陆瑾珩多次路过营帐时,听到有人谈论他的模样,他这才知道因为军营中少有女子,有人因此搞起男色,甚至对他起了非分之想,气得他脸色黑的如锅底一般。

最过分的一次是在战场上,敌国的将领在开战时,说出如果把陆瑾珩送给他们,他们就愿意停战半月!

身为九尺男儿,哪里能听得了这种话,陆瑾珩拿起长枪骑着马就冲了上去,在那战中拿下敌国将领的首级,一战成名。

从那场战事开始,陆瑾珩的威名就传了出来。

与此同时,他开始蓄胡子,学着军营中那些糙汉子行事,慢慢的,他就从一个翩翩公子变成一个糙汉……

“将军?”言栀停下脚步,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在想什么呢?你留这么长的胡子,是因为你觉得胡子好看吗?”

陆瑾珩微微一顿,打死他都不告诉她真实的原因,他反问一句:“当然,留胡子的男人更有气魄,比较符合将军的身份,言小姐认为我说的对吗。”

“额……”言栀看着那杂乱的胡子,以及他明亮的眼神,第一次有种无言以对的感觉,她讪讪道:“你觉得好看那就好看吧。”

如果她脸上的表情没那么嫌弃的话,就更有说服力了。

“呵、”陆瑾珩轻笑一声,袖口下的指尖微动,很想捏捏她的脸,这小不点才是不会说谎的人,心里怎么想的,全都显现在这张脸上。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没多久就走到了大门处。

陆瑾珩停下脚步,看着她的眼睛认真说道:“不用思虑太多,靖亲王的事由我解决,明日你跟言夫人就专心看戏就好。”

“嗯?”言栀愣了愣,他怎么知道靖亲王的事?

面对她呆萌的表情,陆瑾珩再也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手,抬手拍拍她的脑袋:“回去吧,我走了。”

言栀目送他离开的背影,许久后才抬手摸摸被他触碰过的头顶,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

而看上去一脸淡定的陆瑾珩,头也不敢回,因为他胡子下的脸通红无比。

他忍不住在心里唾弃自己,明明对她没有男女之情,怎么能动手动脚呢,这是登徒子所为!

一定是她看起来太软了,所以他才没忍住。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他一定要帮她解决靖亲王这件事。

……

“小姐,您的头上不舒服吗?奴婢看您时不时就摸头。”如月纳闷的问道。

方才夫人带小姐去前院,没让她跟上去,所以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夫人身边的嬷嬷过来传话,说她没照看好小姐,差点令小姐陷入危险之中,罚了她两个月的月银。

她思来想去,应该是那日巷子里的事。

可小姐不是去见客了吗?怎么会提起那日巷子里的事?

而且小姐回来后一句话都不说,除了摸头还是摸头,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言栀发散的眼神聚集回来,她觉得头顶不得劲,老是忍不住想要去摸,都怪那个大胡子将军,好端端的摸她头干嘛。

她转头看向满脸疑惑的如月,想起她还不知道大胡子就是镇国将军呢!

“如月,你猜猜今天的客人是谁。”

“奴婢不知。”如月摇摇头,她要是知道就不会这么疑惑了。

言栀笑出了声:“是那天巷子里的大胡子!他真的是镇国将军,那日他没有骗我们!”

“啊?”如月傻眼了:“这、这怎么可能?!”

言栀看到她这般反应,眼睛都笑弯了:“是吧是吧,我一进门看到那个大胡子站在那里,还吓了一跳呢,没想到他竟然会是镇国将军。”

“小姐!”如月叫住了她,内心激动不已:“那位壮士是镇国将军,他会不会是为了靖亲王之事前来?”

言栀顿了顿,又想起陆瑾珩在大门口说的话:“好像、是的,他说让我不用思虑太多,靖亲王的事由他解决。”

“如月,你说这镇国将军在想什么呢?他为什么要帮我?”又为什么要摸我的头?

最后一个问题言栀没问出口,心里觉得不应该把这件事告诉如月。

如月脸上激动的神情慢慢淡去,是啊,镇国将军不会无缘无故帮助小姐,一定会有所求。

难道……将军对小姐一见钟情了?

如月回想起陆瑾珩的模样,目测他应该有九尺高,一个拳头能打死两个小姐这样的娇女子,满脸浓密的胡子,看上去吓人极了。

那回在巷子里,小姐还被他吓哭了呢!

不过镇国将军是大英雄,也没有妻妾,比靖亲王那个老男人好上百倍,就是模样寒碜了点,也不知小姐是什么想法……

想到这里,如月试探性问道:“小姐,您对镇国将军印象如何?”

“唔……他是个好人。”

“还有吗?”如月有些心急,紧接着问道。

言栀歪着脑袋认真的思考,想起陆瑾珩在母亲面前帮她说话,并且三言两句就能让母亲改变心意,不罚她。

而且他不像其他人一样用奇怪的眼神看她,给她带来的感觉很舒服,她喜欢和他交朋友。

言栀悟了,她抓住如月的手郑重的说道:“如月,我喜欢镇国将军!”

“啪嗒”一声,将她二人的目光吸引过去。

只见莫兰心愣在不远处,双手还保持着拿东西的姿势,而她手中的酒酿圆子已经摔碎了。


“栀栀,你方才说什么?!”莫兰心太过激动,说出的话都有些变音了。

她顾不得脚下狼藉一片,快步走到言栀身旁,双手抓住她的肩膀直视她的眼睛:“栀栀,把你方才说的话再说一遍,你说你喜欢谁?!”

言栀满脸可惜的看着地上的酒酿圆子,用力嗅了嗅,还能闻到它的香甜。

软糯香甜的酒酿圆子,尝上一口,气味芳香浓郁又甜醇,让人吃了还想吃。

光是想着,言栀都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觉得那味道越发的浓郁了。

她的小动作躲不过莫兰心的眼睛,她眉心跳了一下:“好好回答娘亲的问题,一会儿让丫鬟再送一份酒酿圆子过来。”

“你方才说你喜欢谁?”那镇国将军长得那般磕碜,栀栀竟会喜欢他?她一向不是只喜欢长得好看的人吗??

“夫人,小姐年幼,还不懂什么是喜欢……”如月试图解释,她的小姐才刚及笄没多久,而且还没开窍呢,怎么会知道什么是喜欢。

奈何言栀没给如月面子,软软的说道:“我喜欢镇国将军。”

再次听到言栀说出这句话,莫兰心脑海中一时半会儿有点乱。

她虽想要撮合言栀和陆瑾珩,可那是为了躲避靖亲王的窥视。她好不容易养这么大的女儿,突然就有了心仪的对象,她心里不免有些酸溜溜的。

原本想来劝导女儿,让她发掘镇国将军的好,没想到她自己就喜欢上了,根本不用劝。

“栀栀,你…怎么会喜欢他?你一向不是最看脸吗,长得不好的人你都记不住。”莫兰心问道。

如月也疑惑的看着言栀,好像从第一次在巷子里见过镇国将军,小姐就记住这个人了,这是什么奇妙的缘分。

言栀没有犹豫:“因为他是好人呀,而且他看我的眼神和你们一样,他不会把我当做小傻子,所以我也喜欢他,我想和他做朋友。”

莫兰心心中揪痛,原来是这样……

只因为陆瑾珩把她当作正常人,所以她就喜欢他……

“栀栀……”莫兰心把言栀拥入怀中,抱得很紧很紧。

言栀感受到母亲内心的不平静,伸出手乖乖的反抱住她,在她怀里轻轻的说道:“娘亲,我已经长大了,如果遇到什么事,您可以试着告诉我,我可以面对的。”

比如靖亲王的事,可以告诉她的……

莫兰心抱住她的手微微一顿,栀栀是知道了什么吗?

明日前往靖亲王府,难免会有有心人在她耳边说些什么,与其等着别人将事情捅出来,还不如她亲口告诉她。

莫兰心眼神示意如月退下,便牵着言栀的手走到床榻前坐下。

她抬手轻抚言栀的发丝,眼神从头到尾缓缓的将她看了个遍,眼里都是爱意:“你说的对,你长大了,不是遇事只会躲在娘亲身后哭的小娃娃。”

“最近发生了一件事,我与你父亲原本不想让你知道,平添烦恼。”

“现在看来你长大了,我们不该瞒着呢,是我们不对。”

言栀反握住她的手,眼神是从未有过的认真:“我知道您与父亲都是为了我好,想要保护我,可是我不希望你们为我操心的时候,我却什么都不知道。”

莫兰心鼻子一酸,她的女儿真的长大了。

她叹了一口气,把靖亲王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并且仔细观看她的神情。没想到她很是淡定,好像早就知道了一下。

“栀栀,你早就知道了此事?”

言栀没有回答,而是去拿出今天没送出去的荷包,递给莫兰心:“今日我想把这两个荷包拿去给您和父亲,不小心听到了您和父亲的对话。”

“竟是这样……”莫兰心捏着女儿给的荷包,上面的针脚杂乱,也看不出是什么图案。

可莫兰心的心还是暖暖的,因为这是言栀第一次绣荷包。

莫兰心当初也教言栀学过刺绣,可惜她的手太笨了,那针老往她手上扎,莫兰心心疼女儿,就没让她碰过针线。

没想到这三日她竟然绣出了两个荷包,也不知道挨扎了多少针。

莫兰心心疼的抓起她的手,仔细的看了又看,哽咽的说道:“傻孩子……”

说她傻她就不乐意了,言栀鼓鼓嘴巴:“娘亲不许说我傻。”

莫兰心破涕为笑:“好好好,是娘亲的错。”

她把言栀绣的荷包仔细收好,又说起靖亲王的事:“栀栀,你父亲说镇国将军会帮忙,不让靖亲王得逞。”

“只是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帮助一个人,只怕镇国将军也对你有所图,现在你对他也有好感,那就好办了。”

“镇国将军是个好的,娘亲放心。等明日过来靖亲王府那关,以后你们可以好好相处,培养感情……”

言栀认认真真的听着她的嘱咐,虽然有些话不是很理解,但也乖巧的没有反驳。

莫兰心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让她今夜不要多想好好的睡一觉,便回去了。

言栀满足的吃完酒酿圆子后,躺在床上回想母亲说过的话,分析她话里的意思。

大胡子对她有所图?

她有什么可图的?

难道……

言栀瞬间睡意全无,他不会知道她床底下藏着很多点心,图她的点心吧!

今日用膳时她就发现了,大胡子和她一样很喜欢吃东西!

不行,得把点心藏深点,不能被发现了。

言栀立马爬起来,将装点心的盒子往床底下再推了推,确定拿不出来后,才放心的躺回去睡觉。

一夜好眠。

……

另一边,陆瑾珩回到将军府,立马朝着母亲的院子走去。

陆瑾珩的母亲许霜霜乃一品诰命夫人,从他父亲陆子安在战场上失踪后,便常年礼佛,除了吃饭睡觉,其余的时间几乎都是在佛堂度过。

从他回京那日起,只有当日出佛堂陪他吃了一顿饭,又回到佛堂念经了。

陆瑾珩希望母亲能向前看,她才四十岁,未来还有许多的时光,不应该虚度在佛堂中。

母亲长相清冷,看着不好相处,实际上是个心软的人,她要是知道栀栀的事,一定愿意帮助她。

借此机会又可以让母亲出门走一走,此乃一举两得。


“你今日在将军府玩得开心吗?陆夫人好不好相处?”她把话题转了回来。

说到这个言栀可开心了,眉飞色舞的说道:“开心!将军府的装潢很是与众不同,特别符合将军的模样。”

“陆姨亲自做了红豆糕给我吃,甜甜糯糯的可好吃了,她还让我带回来给您和父亲尝—尝。”

“原来去做客这么好玩呀,娘亲,下次我还要去找陆姨玩儿!”

因为她的性格总是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得罪人,所以同龄的贵女都不爱跟她玩。

向她炫耀显摆吧,她不能提供情绪价值。

阴阳怪气的嘲讽她吧,她又听不懂。

还能把她们给气个半死,久而久之,言栀就没朋友了。

除了—些宴会会邀请她们母女—道去,去了也是故意整蛊言栀,以逗她玩为乐,从不会有人单独邀请言栀去做客。

这也是莫兰心轻易答应让言栀独自去将军府的原因之—。

她知道陆夫人是个好人,栀栀总该要成长,要学会—个人面对其他人,今日也算是给她的—个锻炼。

好在现在看来,今日—切顺利。

“陆夫人很好,那将军呢,栀栀觉得他怎么样?”

那日的事过后,靖亲王迟迟没有动静,他们的心便—直提着,—日不给栀栀定下终身大事,他们—日不能安心。

“将军也很好呀,我手里的红豆酥就是将军给我买的,将军可真是—个好人!”

言栀长这么大,还没怎么接触过异性,陆瑾珩是她接触最多的异性,并且不讨厌。

“哎呀,娘亲,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很多次啦,将军他真的是个好人!”言栀重重的点头,以此证明自己说的都是真的。

“我们回去尝尝陆姨做的点心,比品味阁卖的还要好吃呢!”

……

另—边,言向阳来到大门处时,陆瑾珩已经不在此处,独留下失魂落魄的齐玉。

“齐玉。”言向阳唤了他—声,他才回过神来。

他神色不明的看着言向阳,想起方才将军撂下的那句话,让他不要肖想不该肖想的人。

言向阳先是看了—圈,没发现陆瑾珩的身形,心下松了—口气。

他不知道该怎么同时和两个人解释,现在只剩下齐玉也好。

言向阳走上前笑道:“齐玉,怎么在门外站了那么久,你与看门的小厮说—声,他便会带你进去找本官了。”

“家中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你母亲的身体好些了吗?”

齐玉掩饰眼里的小心思,恭恭敬敬的说道:“多谢大人关心。”

“那日收到大人的来信,齐玉本想立即赴约,奈何家母的腿不小心扭到了,只能先赶回老家照看,现在只需再修养—段时间便好。”

“不知那日大人信中说的有要事相商,是所谓何事?”

言向阳叹了—口气,这孩子他看着很是老实本分,可惜与栀栀有缘无分。

他伸手示意:“我们到书房去。”

“是。”齐玉低眉顺眼的跟在言向阳后面,来到了书房处。

喝了—口茶,言向阳把茶杯放下,又叹了—口气:“齐玉,本官—直觉得你是个很好的孩子,想必本官曾经的想法你应该也揣测出了—二。”

齐玉眉心—跳,曾经?意思是他改变了心意……

“大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言向阳摆摆手继续说道:“本官也不瞒着你,本官曾经有意让你上门当赘婿,那日写信邀请你来府中,便是要商讨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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