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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软公主又被权臣欺负了赵宜宁顾峥小说

萧绾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熟悉是因为上面的字迹跟她的字迹很像,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但是这并不是她的答卷,上面的内容她一个字都没写过。赵宜宁没急着申辩,耐心看完了全部。策论写得很好,有条理,有文笔,是称得上让人眼前一亮的佳作,只是通篇都在阐述丞相这些年的丰功伟绩,写顾峥如何救了大启,让大启从腹背受敌,被北袁和南梁夹击的局面走出来,一跃成为能和北袁平起平坐的大国;如何推行变法,使得物阜民丰;如何严于律民,使得夜不闭户,天下大同……通篇都是赞美,夸得顾峥简直不像大启的丞相,而是天上的神,拯救苍生,无所不能。她姑母应该很喜欢这样的文章,可是她父皇恰恰相反。策论将大启的强盛全归功于顾峥,抹去了大启帝王的殚精竭虑,将她父皇置于何地?她若写了这样一篇文章去赞颂顾峥,赞颂夺...

主角:赵宜宁顾峥   更新:2024-11-14 10: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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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宜宁顾峥的其他类型小说《娇软公主又被权臣欺负了赵宜宁顾峥小说》,由网络作家“萧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熟悉是因为上面的字迹跟她的字迹很像,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但是这并不是她的答卷,上面的内容她一个字都没写过。赵宜宁没急着申辩,耐心看完了全部。策论写得很好,有条理,有文笔,是称得上让人眼前一亮的佳作,只是通篇都在阐述丞相这些年的丰功伟绩,写顾峥如何救了大启,让大启从腹背受敌,被北袁和南梁夹击的局面走出来,一跃成为能和北袁平起平坐的大国;如何推行变法,使得物阜民丰;如何严于律民,使得夜不闭户,天下大同……通篇都是赞美,夸得顾峥简直不像大启的丞相,而是天上的神,拯救苍生,无所不能。她姑母应该很喜欢这样的文章,可是她父皇恰恰相反。策论将大启的强盛全归功于顾峥,抹去了大启帝王的殚精竭虑,将她父皇置于何地?她若写了这样一篇文章去赞颂顾峥,赞颂夺...

《娇软公主又被权臣欺负了赵宜宁顾峥小说》精彩片段


她熟悉是因为上面的字迹跟她的字迹很像,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但是这并不是她的答卷,上面的内容她一个字都没写过。

赵宜宁没急着申辩,耐心看完了全部。

策论写得很好,有条理,有文笔,是称得上让人眼前一亮的佳作,只是通篇都在阐述丞相这些年的丰功伟绩,写顾峥如何救了大启,让大启从腹背受敌,被北袁和南梁夹击的局面走出来,一跃成为能和北袁平起平坐的大国;如何推行变法,使得物阜民丰;如何严于律民,使得夜不闭户,天下大同……

通篇都是赞美,夸得顾峥简直不像大启的丞相,而是天上的神,拯救苍生,无所不能。

她姑母应该很喜欢这样的文章,可是她父皇恰恰相反。

策论将大启的强盛全归功于顾峥,抹去了大启帝王的殚精竭虑,将她父皇置于何地?

她若写了这样一篇文章去赞颂顾峥,赞颂夺了她父皇君权的人,她父皇又该怎么看待这个他疼了十六年的女儿?

赵宜宁心下复杂,看完便道:“父皇,儿臣写不出这样的文章。”

信阳长公主启唇:“九公主自然写不出,所以才会让文华殿的人代笔,你只需背下来默写就好。”

“姑母这话是什么意思?”

“皇兄,臣妹觉得这份答卷不像是出自九公主之手,才让人去查。”信阳公主叹了口气,不紧不慢地道,“文华殿有个小吏说晋嘉公主给了他不少银子,让他作这样一篇文章来应付课考。”

赵宜宁再看了看手中的答卷。

所有人都知道她没有这样的才华,可是字迹却像她的,不就是要让她坐实在课考上弄虚作假?

课考弄虚作假也没什么大不了,传出去她只是名声不好,可是这样的文章会寒了她父皇的心,毁了她父皇对她的疼爱和信任!

赵宜宁只觉得后背发凉。

“父皇,儿臣没有做过的事,儿臣不会认,上次在行宫是这样,如今也是这样。”赵宜宁沉着冷静,接着说,“父皇知道儿臣从不在意课考的结果,书儿臣读了,但儿臣没有五姐姐聪明,读不出什么大学问,诗词歌赋是不如诸位哥哥姐姐,但儿臣从不引以为耻。”

她父皇神色凝重,姑母则是一副想看她如何辩解的样子,都默默听着,没有一个人说话。

“大家都觉得这是儿臣的短处,以为儿臣会竭力弥补,可就算靠着此等手段弥补了这次又怎样?”赵宜宁抬眼看向她父皇,“父皇对儿臣万般疼爱,从未嫌弃过儿臣蠢笨,一次刮目相看也不足以夺了五姐姐才女的风头,那么儿臣这么做到底图什么?”

“你与裴世子就要完婚,之后不用在尚学殿读书,这次课考兴许是你的最后一次,赢了这次不是空前光彩?”

赵宜宁看向说话的信阳长公主,“姑母以为的光彩,并非晋嘉看重的光彩。”

信阳长公主的脸色沉了几分,拖过她手中的答卷道:“你说这不是你的答卷,可上面的字迹却是你的,你又如何解释?”

赵宜宁神色依旧淡然,方才那些只是她说在前头的话,说完了才好来说答卷的事。

“父皇,儿臣们平日所用的纸笔都是由尚学殿发放,因南疆战事吃紧,国库空虚,母妃一直在缩减后宫开支,所以儿臣们用的还是去年的陈纸。”赵宜宁道,“直到前几日内府才送了新纸去尚学殿,儿臣也让清秋去领了儿臣的那份回来。”

赵宜宁接着说:“因为儿臣时常告假,随父皇从行宫回来后又染了风寒,搁置了学业,所以儿臣还有好些陈纸没有用完,丢了可惜,就没有随大家弃了陈纸用新纸。”

赵宜宁看向清秋提着的书匣,“儿臣从尚学殿出来还没来得及回寝宫,父皇大可看看儿臣书匣里装的纸可否与这答卷一样。”

清秋随即上前,取出了公主书匣里的纸呈给陛下。

都是书写用的纸,乍一看没什么区别,可仔细看看就能看出两种纸有差异。

陈纸因为存放时间长的缘故,微微有些发黄,加之受潮,摸着会比新纸更柔软。

她的书匣里装的全是陈纸,怎会用新纸来作答。

要模仿她的字迹不容易,所以这张答卷一定早早就备好了,绝不会是今天仓促写的。

可惜,他们显然没料到她一个千恩万宠的公主,竟会放着新纸不用,用他们已经赏了奴才的陈纸……

信阳长公主道:“什么新纸陈纸,就算在这儿的都是陈纸,也不能证明你今日没有用新纸作答。”

“儿臣们能领多少纸笔墨都有定数,那些新纸儿臣还没用过,都放在儿臣寝宫里,父皇和姑母可派人取来核对数目。”

启帝点了点头,“晋嘉一向乖巧,朕也不信她会在课考上弄虚作假。”

“安国公他们还在这儿呢,皇兄未免太偏袒九公主。”信阳长公主不禁抱怨道。

启帝轻责,“放肆,晋嘉也是你的侄女,她平日学业不佳,你这个做姑母不知多提点,还小题大做,成何体统。”他不耐烦地招了招手,示意信阳长公主等人退下。

赵宜宁知道,这件事是由信阳长公主出头挑起,她父皇就算还了她清白,也不会当众处置这个幼妹,一句责备是想让此事了结。

她父皇要和安国公他们商议政事,她也不能久留。

在众人打算行礼告退的时候,赵宜宁忽然敛裙跪下,“父皇,儿臣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

赵宜宁抬起头,看了看一旁的裴怀谨,而后看向她父皇,神色认真,“儿臣恳求父皇收回成命,解除儿臣与裴世子的婚约!”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惊的惊,愣的愣。

连信阳长公主都皱了眉头,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启帝更是震惊,万分严肃地问:“晋嘉,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殿中只剩赵宜宁一个人还泰然自若,她道:“儿臣知道,儿臣不喜欢裴世子,不想嫁给他。”她稍稍侧眼,“父皇不妨问问安国公和裴世子的意思。”


太阳落山,到了该收场的时候。

萧贵妃扶了扶头上的金步摇,缓缓站起身来,扫了奄奄一息的刘氏一眼,睥睨众妃,“都给本宫擦干净耳朵听清楚,谁敢动我儿晋嘉一根汗毛,本宫便要谁不得好死!”

众嫔妃战战兢兢地称俯首称是。

“宁儿。”

听见她母妃喊她,赵宜宁欠了欠,“母妃。”

“大下午的,刚回来就没了人影,跑哪儿去了?”萧贵妃一改方才的严肃,笑着朝赵宜宁招招手,“饿了吧,跟母妃去用膳。”

赵宜宁绕过刘美人,在嫔妃们的注视下走到她母妃身边。

萧贵妃牵起女儿的手拍了拍,挽在怀中笑叹,“阿娘的乖宝。”她一边带着女儿进去,一边淡淡吩咐,“把那个不知死活的贱人抬下去,本宫得了空再与她细算。”

“九公主真是好命,能投生在贵妃娘娘肚子里,人不聪慧又怎样,有爹娘疼爱,还有谁能欺负了她不成。”

“是啊,还有裴世子那样的好夫婿,就连元妃娘娘的五公主也只有羡慕的份。”

“五公主人倒是聪慧,课业好得连太傅都夸,听闻五公主一直都爱慕裴公子,可那又怎样呢?”

外面嫔妃叽叽喳喳,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萧贵妃只嫌吵嚷,吩咐宫人关上殿门。

赵宜宁跟着她母妃坐到坐榻上,她问道: “阿娘,刘美人招了吗,她为什么要那样做?”

“她平日里对元妃唯唯诺诺,如今嘴倒是硬,我且看她能撑到几时。”萧贵妃轻揽着女儿的肩,“乖宝,这件事有阿娘处置,别放在心上,这次是阿娘疏忽,往后谁也别想在宁儿身上打半分鬼主意!”

赵宜宁点点头。

天明。

赵宜宁睁开眼,她又做了那个梦,大概是因为她昨日见到了顾峥,哪怕只是一眼。

他冷若冰霜的样子,和梦中倒是很像。

现在她身在昭华宫月华台,这儿是她的寝宫。

身下的床宽大软和,天丝织成的床单被面细腻柔软,床幔用的织锦寸锦寸金,上面绣着她最喜欢的重瓣荼蘼。

她所有贴身的东西都用水沉香熏过,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赵宜宁起身撩开床幔,从陈设到器皿,看得见的皆是世上最好的东西。

倘若梦境成真,这一切都会化为泡影。

“公主醒了。”清秋招呼着几个宫女过来服侍她起床。

除了清秋之外,她身边还有三个一等宫女,两个女官,数十个二等宫女和三等宫女。

不管是更衣还是梳妆,身边都有一群人服侍。她们簇拥着她,人多却不乱,各司其职,有条不紊。

赵宜宁在镜前梳妆,问道:“刘美人怎么样?”

“贵妃娘娘将刘美人关在刑司,那本是处置罪奴的地方,嫔妃被丢到那儿去可是天大的耻辱,还得祸及六公主,真不知她此番冤枉公主图什么。”

赵宜宁心里明白,那必得是有人给了她天大的甜头,就在赵宜欢说的“秘密”里。

八月初一,南疆传来战报,大启打完了最后一场仗,至此南梁覆灭,大启与北袁平分天下。

安国公提前一个月从南疆启程,早早地回了京中给启帝报喜。

启帝龙颜大悦,还不等大军凯旋就在前朝设了庆功宴,犒赏安国公府还有元家人,又在后宫设宴款待了女眷。

这两日赵宜宁染了风寒,在寝宫休养,没去尚学殿读书,今晚也没去长庆殿的夜宴。

赵宜宁坐在床边,抱着书本苦读,为过几日的课考抱佛脚,身边只留了个清秋照顾。

“阿嚏!”赵宜宁揉了揉塞塞的鼻子。

清秋急忙过去关上窗户, “夏秋更迭,忽冷忽热的最是容易染风寒,怪奴婢大意,没及时为公主添衣。”

“不打紧,我也是人,人食五谷,哪儿一辈子有不生病的。”赵宜宁瞧了瞧,床边的烛台已经烧没了一大截,“长庆殿那边该散了吧。”

“今日元妃娘娘和五公主定是出尽了风头。”清秋叹道,“不过那又如何,凤印还是在贵妃娘娘手里,今日的夜宴依旧是娘娘主持。”

赵宜宁心下平静,她没有多大的野心,也不需要风头,她只要她和她母妃一世平安顺遂,只要她四哥亡故的真相水落石出就够了。

“宁儿,这么晚了还不睡?”

她母妃回来了。

萧贵妃进了月华台,瞧见殿里没有一处不妥才走到床边坐下,温柔地笑了笑:“宁儿在看什么?”

“在看太傅先前布置的功课。”

清秋欠身,“回娘娘的话,尚学殿过几日要课考,公主正在用功呢。”

“这些之乎者宁儿若不喜欢,不看也罢,时候不早了,早些睡吧。”萧贵妃拿过女儿手里的书合上,放在到床头,“太傅总说你读书不用功,阿娘几时在意过?阿娘只要宁儿一生安宁康乐,将来嫁个好夫婿就够了。”

赵宜宁抱住了她母妃,“阿娘真好。”

萧贵妃忍俊不禁,“都是要及笄的孩子了,还撒娇,这样舍不得阿娘,再过几个月出了嫁又怎么得了?”

“阿娘觉得宁儿应该嫁给谨哥哥?”

“当然,天底下还找得出第二个像他一样好的男儿?既有家世,又有才学,孝顺谦和,对你也不错。”萧贵妃轻拍着女儿的背,“怎么,宁儿不喜欢他?”

“也不是。”赵宜宁摇了摇头。自古皇族的婚事就不能用“喜不喜欢”来说。

“宁儿,倘若他不好,你五姐姐也不会伸长了脖子盼着你父皇收回成命。”萧贵妃叹道,“老五是个胆大的,敢把心思表露在脸上,背地里还不知道有多少女子盼着进裴家的门。”

萧贵妃松开赵宜宁,看着女儿,轻抚着她的侧脸,“她们都是痴心妄想,天底下唯有我儿才配嫁得世间最好的儿郎。”

赵宜宁心里藏着一些话,从临州回来至今都没敢对她娘说,今晚也不是个合适的时候,没有再往下说。

萧贵妃安顿赵宜宁睡下,亲自拉过锦被替女儿盖好,还像小时候守着女儿睡觉一样,轻拍着被褥。

在父母眼中,孩子永远都是孩子。

赵宜宁刚闭上眼,听得外面有人急匆匆禀道:“贵妃娘娘,刑司那边传来消息,刘美人暴毙身亡。”

“怎么回事?!”萧贵妃的神情也变得严肃,即便心急也压低了声音,怕吵到女儿休息。问了一句就起身离开,交代清秋等人照顾好公主。

她娘走后,赵宜宁徐徐睁开了眼。

她父皇把刘美人交给了她娘处置,如今刘美人还没定罪就死了,她娘多少会沾上干系,而且“暴毙”二字背后定还有别的勾当。


睿王说到这儿顿了顿,沉下眼接着说:“袁国新帝求娶我大启九公主为皇后,说只要九公主愿嫁,他将一世善待公主,立九公主的子嗣为太子,且无论有何变故,永不废后。”

此言一出,殿中顿时哗然。

赵宜宁心里一沉,莫名其妙,“什么意思,他娶我做什么?”她看向父皇,急问,“父皇,这到底怎么回事?”

“袁国不肯要你六皇姐,执意要迎娶你去做皇后。”

有嫔妃笑说:“公主昨日光彩照人,想必连北袁新帝都知道公主美若天仙,对公主垂涎三尺。”

开什么玩笑!

就一天的工夫,袁帝上哪儿知道?

再说了,北袁也是大国,要什么美人没有,那新帝若真如此肤浅,仅因美貌就许她这等承诺,千古明君齐泰帝怕是不会把皇位传给他。

“咱们现在还忌惮着北袁,这要求,怕是不好拒绝。”

“是啊……何况咱们之前说了要给公主,如今人家要九公主,陛下还能食言?”

“先前不是说六公主去了只能给老袁帝当嫔妃,人家新帝却求娶九公主为皇后,可见有多重视这次的两国联姻!”

启帝被嫔妃们吵得心烦,怒斥:“都住口!”

嫔妃们战战兢兢,不再言语。

“晋嘉,你怎么看?”

赵宜宁沉下心来,北袁请求归请求,她父皇还没点头,她用不着慌乱,欠身道:“父皇,儿臣……”

她刚想说她不愿意远嫁,她母妃将她拽到身后站定。

萧贵妃对启帝言道:“陛下,婚姻大事岂由得了孩子自己做主。”

赵宜宁骇然,她母妃好像不希望她拒绝。

“母妃……”

“宁儿,这件事父皇和母妃自会考虑,该去尚学殿了。”萧贵妃侧眼吩咐清秋,“送公主去尚学殿。”

清秋欠身应道:“是。”

“母妃!”

“宁儿你忘了吗,你方才答应过母妃,会听母妃的话。”

赵宜宁皱起眉头,她父皇也让她先去尚学殿,像是有意让她回避。

她无奈,只好先离开。

尚学殿里面也是一样吵嚷:

“你们听说了吗,北袁要娶九妹妹当皇后。”

“很光彩么,听说北袁的皇帝都快五十了!”

“不是老皇帝,是北袁新登基的皇帝,原是袁帝的侄子,只因袁帝无子,收了他当养子,今年也不过二十出头。”

“这么说来,九姐姐的命可真好,能做袁国的皇后。”

“背井离乡,长途跋涉,用身子去换两国和平,是好命?”

“可是人家袁国没说是和亲,而是用的求娶二字,十分诚恳,还说会立九姐姐的孩子为太子,且永不废后。”

赵宜宁在尚学殿窗外听到这些话,无论好的坏的,都是一样扎心。

和亲也好,求娶也罢,远赴北袁都让她无法继续留在她母妃身边。

今日的课,赵宜宁上得格外煎熬,太傅大人讲的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实在没心思。

下了学,赵宜宁走得很快,只想快些回到昭华宫,问问母妃今早为何拦着她,为何希望她去做那个所谓的皇后。

赵宜宁刚到昭华宫外就看见张公公候在外面,还有几个小太监,都是她父皇身边的人,说明她父皇在里头。

她正要进去,张公公却上前拦了她,“公主,陛下在里面和娘娘说话呢,公主不宜打扰。”

赵宜宁皱了皱眉头,以往她父皇和母妃说话的时候,没人拦过她。

她看向主殿,见殿门紧闭,所有的奴才都被赶到了外头,连佩如都在外面。

“啪”的一声,殿中有人摔了茶盏。

赵宜宁心里一惊,接着就听她父皇呵斥道:“是朕这些年对你太好了吗,让你为所欲为,忘恩负义,不惜背叛朕!”


尚学殿离她父皇的承元殿不远,而承元殿边上是宫中举行典礼的长庆殿。今日佳节,他父皇在长庆殿大宴群臣,这个时辰宴席还没散。

顾峥应该是来赴宴的,只是来得有些迟。

现在她和顾峥算得上是有过节吧?

可是这个人她偏又得罪不起。

他没有要走的意思,而她视若无睹和径直走人都不太好,会火上浇油,这个时候和谐为上。

对,和谐!

那就得找话聊,聊上两句再告辞,一切顺理成章。

赵宜宁沉着眸子,正好看见他袖口上有污渍,她指着那些污渍道:“丞相大人,你的官服好像弄脏了。”

“方才应付了两个刺客,不小心沾了血,让公主见笑。”

他把亲手斩杀刺客说得这般云淡风轻,仿佛司空见惯……

赵宜宁也不知道该夸他沉稳,还是该叹他真是树敌众多,到哪儿都有人想要他的命。

赵宜宁抬起头,略带胆怯地望着他,“有刺客?那丞相大人得多加小心才是。”

顾峥扬了扬唇角。

他在笑,大约是在笑她呆呆的,只会问这些,说这些。

这就对了!

谁会和一个傻乎乎的小姑娘计较呢。

赵宜宁心里轻松了几分。

“九公主的心思还真是多。”

赵宜宁舒气刚舒到一半,听见他的话,大石一下子又悬到了心口。

她瞧去,发现他在看她的灯笼。

什么叫心思多?夸她还是骂她?他们之间只有过节没有别的,怎会是夸呢。

他从一个灯笼就能看出她心思多?那就是看懂了她的画?

顾峥说完,揖手离去。

赵宜宁回望着他,娥眉轻蹙,不是很明白。

除了赵宜宁外,皱着眉头的还有一个人,且他们二人说了多久话,她的眉头就拧了多久。

赵宜宁看着顾峥,信阳长公主则看着赵宜宁。

赵宜欢轻扶着长公主,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此番长公主若能记住这一出,也不枉她方才绊了老九一脚。

她原本想让老九在顾相面前出丑,听说顾相脾气不好,一来赵宜宁撞到顾相会令他生恶;二来也好帮顾相认识认识,这就是那个开罪了他的晋嘉公主。

谁曾想一向孤高的丞相大人竟然会扶赵宜宁,还对赵宜宁出奇地客气。

说功亏一篑吧,她却发现姑母很是生气。

赵宜欢扯了扯嘴角。顾相对赵宜宁的客气或许是假的,但姑母眼里的憎恶是真的。

“姑母息怒。”赵宜欢在长公主身边低声道。

也难怪姑母动怒,姑母今日打扮得光彩夺目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顾相会进宫赴宴。

姑母方才还说让她陪着去长庆殿附近转转,结果不等她们费心跑一趟就碰上了。

可是丞相大人由始至终只看着老九一人,根本不曾留意到姑母。

“他在笑?他竟然会对她笑?”信阳长公主难以置信,凝着眸子自言自语。

赵宜欢小声劝:“姑母,丞相大人此举对老九而言未必是好事,听闻大人阴晴不定,喜怒无常,那笑里说不定藏着刀呢!”

夜幕降下,宫城华灯初上。

萧贵妃将宫宴设在御湖边上的飞仙台,这儿三面环水,地势开阔,是个赏月的好地方。

丝竹管乐,歌舞升平。

赵宜宁坐在她母妃身边,借着案桌的遮挡,轻轻牵着她阿娘的手。

她知道,在旁人眼里,她娘的心性犹如磐石,坚不可摧,其实一到她的事上,她娘心也软,忧虑也多。


赵宜宁沉眼看去,他正好打开,里头躺着一支玉簪,像极了被她摔碎的那支。

“元诚的事,谢谢裴世子好意提醒,至于别的……”赵宜宁顿了顿道,“世子博学多才,应该懂得何谓覆水难收。”

赵宜宁言罢离去,没再回过头。

昭华宫,冷冷清清,她母妃还没回来,赵宜静也没回来。

赵宜宁回到寝宫,坐在窗边,撑着脑袋一言不发。

清秋回来欠了欠道:“公主,人已经送出去了。”

公主想撕了元公子薄情寡义的面具,于是将计就计,安排了元公子在外头的女人进宫,而公主刚才放弃,是为了六公主。

六公主与元公子私会,被陛下和亲贵们撞了个正着,元公子若是不想掉脑袋,只能娶了六公主。这个时候若揭发元公子拈花惹草的本性,会让六公主难堪。

但六公主仅剩的一点颜面,还是被裴世子给撕了下来。

赵宜宁等了好久,桌上的茶凉了一盏又一盏,终于等到了赵宜静敲门。

“九妹妹,我可以进来吗?”

赵宜宁朝清秋使了个眼色,清秋退出殿外,叫走了其他侍女。

赵宜静进来了,沉默着坐到了赵宜宁对面。

“下午我已经告诉了六姐姐,父皇派人试探过,说袁国并没有要逼六姐姐远嫁的意思,六姐姐今日这是何苦?”赵宜宁看着赵宜静,话说得缓慢,“是不相信我会信守承诺,保六姐姐留在大启?”

赵宜静摇了摇头,“不是的九妹妹,我并非不信你,而是有人想要食言,我不能让她得逞,不能让我母妃白死!”

“关刘美人什么事?”

“你不是想知道元氏许了什么条件吗?”赵宜静沉下眸子,道,“她说只要事成,让五姐姐得了好姻缘,她也不会亏待我,会让我嫁给他们元家的嫡子元诚,做风光无限的将军夫人。”

“这话元昭仪定是说说而已,刘美人怎能轻信。”

“当然只是说说而已,母妃猜到她会食言,但她替元氏办事,也算拿住了元氏的把柄,可是母妃没想到,元氏竟会杀她灭口。”

赵宜静说她从前也不知道这些,那日她母妃中毒身亡前才对她吐露。

“他们让我母妃没了性命,我不仅要让他们说到做到,还要让整个元家付出代价!”

赵宜宁皱眉,“报仇而已,六姐你何苦要搭上自己,连你自己也说元诚不是好人,那元家就是个火坑!”

“九妹妹,我这辈子已经毁了,嫁谁不是嫁?”赵宜静扬唇,“我知道九妹妹心善,会求贵妃娘娘给我找个好人家,可是我不想让他们好过,我要亲手毁了他们!”

赵宜宁看着赵宜静那毅然决然的样子,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事已成定局,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清秋之前说她父皇发了好一通火,但最终不得不当着众亲贵的面,承认了他们的两情相悦,让元家准备好迎娶六公主。

至于那些莺莺燕燕,元诚的颜面固然毁了,但他也当着她父皇的面认了错,说今后会痛改前非,善待公主。

赵宜宁根本不信元家会善待赵宜静,这不过是他眼下为了保命的说辞。

清晨,萧贵妃从承元殿回来,立马将赵宜宁叫到了主殿。

昨夜陛下心情不佳,她留在承元殿宽慰陛下,有些事还没来得及过问。

殿门紧闭,殿中就她们母女两个,都不说话的时候显得十分沉静。

“宁儿,你告诉娘,昨天的事是不是你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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