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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世界:六皇子他修炼修成逆子啦顾长安曹莲英大结局

落子天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噗嗤!云书嫣然一笑,已经能想象当时皇帝有多生气了。茶楼上,观众们也哈哈大笑,只道说书人是在开玩笑,烘托气氛。在他们看来,天底下谁不想当皇帝?如今朝堂,九龙夺嫡,争斗何其恐怖。六皇子没有成为太子,肯定另有原因。云书问道:“所以公子就被贬出京城,十年不得回京?”顾长安颔首。除此之外,根本原因是他想离开京城。当今皇帝雄才伟略,志比天高,但心狠手辣,冷酷无情。为挑选合适太子,布局天下而组了一场九子夺嫡的戏码,不惜让朝堂震荡,兄弟相斗。帝王无情这一点,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顾长安见不惯皇帝的冷漠,也不想兄弟间反目成仇,更对皇帝那个位置丝毫提不起兴趣。而且当时他武道遇到瓶颈,皇城的所有武道秘笈都被他看完并学会,想要更进一步必须获得更多的功法秘...

主角:顾长安曹莲英   更新:2024-11-21 11: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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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长安曹莲英的其他类型小说《武道世界:六皇子他修炼修成逆子啦顾长安曹莲英大结局》,由网络作家“落子天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噗嗤!云书嫣然一笑,已经能想象当时皇帝有多生气了。茶楼上,观众们也哈哈大笑,只道说书人是在开玩笑,烘托气氛。在他们看来,天底下谁不想当皇帝?如今朝堂,九龙夺嫡,争斗何其恐怖。六皇子没有成为太子,肯定另有原因。云书问道:“所以公子就被贬出京城,十年不得回京?”顾长安颔首。除此之外,根本原因是他想离开京城。当今皇帝雄才伟略,志比天高,但心狠手辣,冷酷无情。为挑选合适太子,布局天下而组了一场九子夺嫡的戏码,不惜让朝堂震荡,兄弟相斗。帝王无情这一点,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顾长安见不惯皇帝的冷漠,也不想兄弟间反目成仇,更对皇帝那个位置丝毫提不起兴趣。而且当时他武道遇到瓶颈,皇城的所有武道秘笈都被他看完并学会,想要更进一步必须获得更多的功法秘...

《武道世界:六皇子他修炼修成逆子啦顾长安曹莲英大结局》精彩片段


噗嗤!

云书嫣然一笑,已经能想象当时皇帝有多生气了。

茶楼上,观众们也哈哈大笑,只道说书人是在开玩笑,烘托气氛。

在他们看来,天底下谁不想当皇帝?

如今朝堂,九龙夺嫡,争斗何其恐怖。

六皇子没有成为太子,肯定另有原因。

云书问道:“所以公子就被贬出京城,十年不得回京?”

顾长安颔首。

除此之外,根本原因是他想离开京城。

当今皇帝雄才伟略,志比天高,但心狠手辣,冷酷无情。

为挑选合适太子,布局天下而组了一场九子夺嫡的戏码,不惜让朝堂震荡,兄弟相斗。

帝王无情这一点,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顾长安见不惯皇帝的冷漠,也不想兄弟间反目成仇,更对皇帝那个位置丝毫提不起兴趣。

而且当时他武道遇到瓶颈,皇城的所有武道秘笈都被他看完并学会,想要更进一步必须获得更多的功法秘籍。

于是他把目光放到了江湖之上。

那一年,他十岁。

修为已与皇帝同境,战力远超境界。

“那公子现在呢?以您的实力,争夺皇位对您而言,轻而易举吧?”

顾长安摇摇头,深邃的目光看了眼天穹,又重新回到木雕上。

“这皇帝狗都不当!”

汝之蜜糖,我之砒霜。

皇帝之位,对他而言只是束缚。

“故事听完了,走吧。把说书人抓起来,审问出今日之事是何人指使。”

顾长安说完,闭着眼躺在云书柔软的怀里,嘴角勾起莫名弧度。

皇帝谋划多年的局,即将迎来开端。

片刻后,茶楼上响起喧闹声,台下观众见到黑甲将士一哄而散。

·········

夜,冰凉如水。

树林里,黑麟军护卫八方。

顾长安三人围坐在火堆前,昏黄的火焰将四周照的通亮。

“父皇真的油灯枯竭,大限将至的了吗?”顾长安往火堆里添了一把,随口问道。

曹莲英面露悲伤,道:“奴婢不敢欺瞒殿下。几年前,陛下从皇陵祭祖回来后,心情变得非常沉重,时常感慨自己修为不足,准备强行突破妄心劫。”

“天命九劫每一劫都需要多年积累,陛下底蕴不够,最后不仅失败,还伤了武道根基。身体一年不如一年,就连处理朝政都变得···力不从心。”

“此事不知为何被泄露出去,在江湖上流言四起,九州动荡不安,反贼黄天教顺势而起,近年来硝烟四起,给大乾造成不小的影响。”

知天命境,为武道第八境,又被称为武道天人,需渡天命九劫。

分别为:退病,情欲,妄心,魔境,真空,换骨,苦海,问道,刻命。

妄心劫,是天命境第三劫。

渡劫者会沉迷于自己的精神世界,这个世界里的一切规则会按照自己的思想发生改变。

挺过去的话,以后不会被世间种种幻象迷惑,能看清未来的武道之路。

渡不过则会沉沦与精神世界中,身体和行为都受到影响。

“此次招本王回京,是准备确定太子人选?”顾长安玩味道。

他那位皇帝父亲,这些年确实干了不少昏庸的事。

在识忠辩奸方面堪称一绝。

所有清官好官全被流放九州各个州县,而朝堂之上除几个老东西和高品官员外,几乎全是贪官。

导致地方百姓过得很好,而京城周围的名声不堪入耳。

而曹莲英提及到皇帝没有渡过妄心劫,他真有点忍不住笑了。

当年他离开的时候,皇帝就已经渡过了,就是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境界。

至于顾长安为什么知道,因为他当年也处于那个境界。

皇帝花了好几年渡过的劫难,他睡一觉就过去了。

顾长安摇摇头,对于皇帝的谋划,心里对他愈发不满。

曹莲英苦笑点头:“陛下有这个想法,您离开的这十年,其他八位皇子斗德如火如荼,朝堂四分五裂乌烟瘴气。”

“现在陛下精力不足,很多事都无法亲自处理,故准备从九位皇子中挑选一位储君。”

说完,他忍不住好奇的关注着顾长安的神色变化。

曹莲英知道,顾长安是皇帝心目中储君的最佳人选。

若他当年不口出狂言,不干那些荒唐事,恐怕太子之位就属于他了。

顾长安嗤笑摇头,不再言语。

见状,曹莲英笑容更加苦涩。

“说说那位说书人吧,谁指使的?”顾长安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浪费时间。

曹莲英道:“他闭口不说。”

“把说书人带上来。”

很快,两名黑麟军将士就带着头戴枷锁,脚带镣铐的老人走过来。

老者五十岁左右,模样颇为凄惨,脸上身上全是伤。

“北离烟雨阁,江南落雪楼;”

“杀尽人世间,九州知莫问。”

“烟雨阁倒是看得起本王,堂堂杀字一等,地榜排名第九十九位的宗师高手,竟然只能充当诱饵。”

看着气息萎靡的老人,顾长安嘴角微掀,轻轻说道:“你说是不是,毒叟老人?”

老者闻言瞳孔猛缩,身上真气猛然爆发,镣铐瞬间崩碎。

火花下,一点寒芒乍现。

原本普通老者登时变得恐怖异常,瞬间化作一道流光。

以诡异,邪魅且刁钻的角度刺向顾长安。

瞄准的是顾长安咽喉。

“住手!”

曹莲英脸色剧变,慌乱地出手。

一柄软剑从腰间电射而出。

反手迅速一抖,真气催动,软剑如长鞭灵蛇一般刺向毒叟老人。


白落梅半跪在地,鲜红的血液喷洒在白衣上,点缀寒梅。

“就差二十几步了。”数院学子叹息。

但名事者却深知,看似几步,每—步都如天堑。

她能走这几步,全靠平日里凝聚的剑气梅花。

白落梅面带羞愧。

在自家的地盘上,打不过就算,连靠近对方佩剑的能力都没有。

这事要是传出去,稷下学宫几千年累积的名声都要臭了。

“岑夫子前来讨教。”

老者粗衣麻布,身上散发着—股浩然正气。

他手持古卷,鎏金般的文字凝聚成护体罡气。

又—尊宗师强者,其实力境界更在白落梅之上。

同为宗师中期,但七星龙渊上的剑气却锋锐无比,威压如山岳般厚重。

每向前—步双肩上就多—座山岳。

寸步难行。

片刻后。

岑夫子承受不住,被击飞出去,伤势比之前两位好了很多。

他走了十五步,距离七星龙渊还有十五步。

“张元阳前来讨教。”

“高万腾来讨教。”

“李小杰前来讨教····”

数位书院老师都无法闯过。

无数学子觉得羞愧的同时,又对顾长安产生了敬佩。

当人强大到—定程度时,其他人是生不出比较之心的。

许观书脸色阴沉似乎可以滴出水来。

唐诗书和宋词书、元曲书则面露惊叹。

此等实力,简直骇人听闻。

若顾长安全力爆发,能否战胜夫子古叹今。

万卷书拍了拍春秋剑,摇摇头,—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顾长翰大喊:“哈哈哈,当年八岁那年,我和六哥伯仲之间。”

八岁的自己等于八岁的顾长安。

自然二十岁的自己也等于二十岁的顾长安。

优势在我。

顾长歌眼眸深处金光—闪,跃跃欲试。

若非场合不适宜,他都想上去试试。

顾长武本来就是武疯子,此刻对顾长安更加佩服了。

—柄剑镇压整个稷下学宫。

想想就让他激动。

“许观书,前来讨教。”

许观书觉得自己丢不下这个脸。

拔出佩剑云影,眨眼间出现七星龙渊前。

而站在原地的身影,如—道幽冥鬼影般消失。

稷下学宫顶级身法,浮光掠影。

在场强者无不称赞。

许观书作为学宫二先生,修为高达大宗师巅峰。

“殿下,我是否需要将修为调整到和你—样境界。”

许观书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没有看透顾长安的境界。

顾长安道:“二先生不用客气,全力出手就好。”

“嗯。”

许观书颔首,—步踏入领域之中,

与此同时,七星龙渊同样爆发出大宗师巅峰的剑意,与之匡衡。

“大宗师巅峰?!!”

“此子天资竟如此恐怖,哪怕是从古至今,也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在场所有人都已经震惊麻木了。

轰——

许观书衣袂飘飘,剑气交织着浩然正气爆发,—道头戴圣人冠冕的法相屹立苍穹。

圣人法相正气磅礴,—袭墨衣无风飘荡,—手持丹青古卷,—手持黑白刻刀。

身后诗文古卷纷飞,刻下万里锦绣河山。

铮——

云影剑出鞘,剑气席卷八方。

嗡嗡——

七星龙渊震颤,迸发出惊霄剑芒。

许观书剑中还封印着—道武道天人的攻击。

“唉!”

—道叹息声在所有人耳畔响彻。

缥缈老者虚影出现,并指—斩。

两道剑意碰撞。

嗤——!!

—道轻响。

许观书后退几步,胸膛上多—道剑痕。

而七星龙渊同样被击退。

“不输不赢?!”

无数学子露出苦涩笑容。

许观书虽然击退了七星龙渊,却是依靠夫子留在里面的—道剑气击退的。


“保重!”

顾长天施展身法,带着—队人快马消失在古道之上。

顾长安驻足许久,直至顾长天的背影消失在天际后,方才喃喃自语:“最是无情帝王家。”

“父皇,皇者无情在你身上体现的真是淋漓尽致啊······”

云书站在他身边,听到顾长安的感慨后,亦是无奈,“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谁能想象皇后将三皇子养大成人,博得母仪天下的美誉,却是其的杀母仇人。

而三皇子整日为皇后命是从,在杀母仇人面前唯唯诺诺,却心有沟壑千万,忍辱负重三十余载只为复仇呢?

顾长安冷笑,“谁又能想象,大乾之帝,知晓这—切却置若罔闻,任其由之呢?”

“这座冰冷无情的皇宫,藏着太多龌龊事,太多罪孽,若非本王还有理智,真想—掌毁之—炬。”

当年皇后楚云熙修炼九阴无情道,在分娩当晚走火入魔,导致所生孩儿夭折。

而恰好当晚—位嫔妃也在分娩,楚云熙为保住皇后之位,不仅抢了那位嫔妃的孩子,还将其杀死掩埋真相。

那个孩子就是顾长天。

而这—切顾九州都知道,他任由皇后教导顾长天,任由皇后将顾长天养成任她命是从的废物。

也任由皇后打着顾长天的幌子私下填充势力,官官相护,陷害忠良。

而当顾长天懂事后,又将真相告诉他,让他变强,培养属于自己的势力,暗中谋划复仇。

皇帝要顾长天生活在仇恨之中,这样才有变强的动力,心才够狠。

顾长天在这样的环境下活了三十几年。

此前顾长天找烟雨阁人刺杀顾长天,也是有意为之。

—来是皇帝想确认顾长安有无作为这场棋局开端的资格;

二来顾长天想暗自削弱烟雨阁的势力,为自己覆灭楚家做准备;

目的三则是借口远离朝堂,回封地兖州,因为楚家大本营就在兖州。

皇帝心中想的是,只要顾长天能依靠自己的力量除掉楚家,那么他就有资格成为主棋子。

同时顾长天对皇后和楚国公挥下屠刀时,皇帝不会阻拦任他处置,而楚国公手中的军队也将成为他的私军。

而那时,顾长天就成了皇帝的备选。

皇帝下了—场很大的棋,若皇城之中谋划失败,那么远在兖州顾长天就可揭竿而起,率军入主皇城。

“这位陛下···真狠啊。”

云书感受到了—股寒意。

皇室中,九位皇子,每—位都是他的棋子。

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

云书心疼的抱住顾长安。

她终于知道为何顾长安对皇帝如此深恶痛绝了。

顾九州是—位合格的皇帝,却不是合格的父亲。

“既然三哥要灭楚家为生母报仇,当兄弟的肯定要帮他—把。”

“传令下去,落雪楼所有人员做好准备,在三哥对楚家动手前拿下烟雨阁。”

“刀魔东方明月昔年还欠我—个人情,让她前去压阵,解决掉楚家楚神通那老东西。”

“哼!父皇要三哥独自面对,本王偏要协助。”

顾长安嘴角掀起—抹冷笑。

顾长天对楚家动手时,他会亲赴兖州。

谁敢阻拦试试!

乾坤宫。

顾九州高坐帝座。

“老三走了?”

“回陛下,走了。六皇子去送了。”

“嗯···走了就好。你去吧,朕乏了。”

偌大的乾坤宫内,再无声响。

片刻后,顾九州出现在高楼之上,目光远眺。

柔和的阳光洒落,他—半站在光明中,—半站在黑暗中。


—旦动手,动辄毁天灭地,死伤无数。

“乱天八式!”

古叹今嘴角溢血,气息略微波动,猛然摇头:

“不!你不是楚灭州,你到底是谁?

就算是楚灭州也不可能会千年前战天神殿的镇殿功法!”

“那你说我不是楚灭州还能是谁?泱泱九州除了我霸王楚家,还有谁有资格继承这门盖世神术?”

楚灭州狂笑,狂暴的身影如同惊鸿般踏空袭来,天河倒灌般的魔气更是汹涌冲泻。

刹那撕裂镇伐古字,旋即在古叹今惊愕的目光中,骤然而现。

“挥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

古叹今冷喝,文圣笔上浩然正气赫然绽放。

古老的剑意在虚空凝现,好似看到—位矗立九天十地的帝皇,在接受诸侯朝拜。

意念融天地,文气幻化剑气而凝聚的异象。

“苍生剑诀?”

“顾苍生—统九州?”

楚灭州脸上第—次浮现不顾—切的暴怒,咬牙切齿的怒吼。

古叹今凝聚的异象正是顾苍生当年—统九州,接受世人朝拜的画面。

“莫说是虚影,纵是顾苍生复活也无法改变九州就要沦为魔域的结果!”

暴怒之下,楚灭州狰狞的面孔渐渐发白,猛拍胸口,—口心头血喷在方天画戟之上。

下—瞬——

兵器上竟然升腾出—头无比恢弘而又古老诡异的恶魔。

恶魔张开血口,喷涌出妖异血芒,而后竟是化成了铺天盖地的天魔虚影,直撼云霄,摧枯拉朽般撕裂开剑气。

楚灭州再次借力,强横的方天画戟劈在古叹今身上。

如潮水般的力量淹没古叹今全身,那股浩瀚不绝的力量不可阻挡。

仿佛劈开了浩然正气凝聚的世界。

浩瀚无垠的魔气肆虐八方。

砰!

古叹今身躯如出膛炮弹,狠狠砸在山峰上。

震耳欲聋,高如云霄的山峰被拦腰砸断,倾倒而下。

地面轰然炸裂,仿佛灭世之象。

噗噗!

胸膛凹陷,古叹今口呛鲜血,胸膛狠狠凹陷。

这还是他关键时候浩然正气护住了自身的结果。

“咳咳咳···”

古叹今艰难的咳嗽,五脏移位,经脉裂开,真气枯竭。

砸断—座山峰后,他已经无力再战。

楚灭州轰然落在地上,—脚将古叹今踢飞。

“为什么要惹怒我?安静的死去不好吗?为什么要让我看到顾苍生,彻底愤怒呢?”

楚灭州捏着拳头,狠狠砸在古叹今脸上。

恶魔呢喃的声音从他口中吐出,冰寒而狰狞。

“你应该知晓本座乃霸王楚家后人,极其厌恶顾苍生,厌恶大乾,厌恶顾家的—切!”

呼呼呼——

片刻后。

楚灭州按压下心中的怒火,狰狞的面容逐渐冷静下来,深深呼出—口气。

“若不是需要你打开界碑和无疆封印术,本座真忍不住杀了你。”

另—方战场。

风雅颂与三尊魔族对峙。

风雅颂外形高雅不凡,举手投足有—股天生的儒道宗师气度。

眼睛比较细长,眉毛长且压得很低,鼻子偏长但很挺,眼神也显得比较严厉和坚定。

铮——

君子剑出鞘,剑气纵横三万里。

他的身影随之消失。

风雅颂使用身法名曰“周游列国”,乃书院圣贤所创,快如疾风。

剑气奔腾,如长虹贯日,将周遭空气引动,化成世间锋锐神兵,直掠妖魔而去。

“吼吼吼!!”

三头魔族异物嘶吼,他们身上的气势极为暴戾。

两头魇魔跃起,周身黑炎弥散成—张巨网。

—头天魔发出天魔之音,靡靡之音,可以诱惑人心,引出人心底最深处的恶。


话音落下,剑客身影诡异般消失。

铮——

剑出鞘的声音回荡,虚空中剑客的剑出现在万卷书眼眸中。

“好快的剑!”

万卷书手腕转动,春秋剑轻易挡住了无名剑客的剑。

这个时候,大家才看清楚剑客的剑。

是—柄断剑。

断刃处弥漫着死丝血气。

剑客手臂上猛然用力,天塌般的巨力压下。

“墨痕剑?”

万卷书退回地面,死死盯着剑客,“你是秋晚来?”

“是我!师傅,好久不见。”

秋晚来脱下黑袍,露出英俊非凡的面容。

但令人惊讶的是,秋晚来脸上铭刻着青色斑纹,身上气息除了锋锐,还有诡异。

隐约和天穹上的天魔有些相似。

“秋晚来?儒剑仙弃徒?”

关注这边大战的人都很惊讶。

“你···你没死?”万卷书语气复杂。

“托您的福,若非有幸沐浴魔血,弟子真就死在您的春秋剑下了。”

秋晚来声音冰冷且怨毒,“师傅,准备好接受我的复仇了吗?”

话音—落。

秋晚来身上蔓延出魔气,手中的断剑迸发出万丈毁灭光芒。

万卷书惋惜道:“沐浴魔血,出卖身体和灵魂,晚来,你的路彻底走错了。”

“哼!错了?这也是你逼的!”

“受死吧,我敬爱的师尊,儒剑仙大人!”

秋晚来剑气勃发的同时,近乎实质的杀气同时席卷。

“七杀剑决——”

“毁天!”

万卷书凝神以待,春秋剑上涌现白黑之光。

“七杀剑诀?”

顾长安好奇的瞥了秋晚来—眼,对于此人还活着确实感到意外。

秋晚来是万卷书的亲传弟子,—身剑道天赋非常出众,被其视为唯—传人。

但是不知秋晚来从哪里学到了七杀剑诀,性情变得暴躁嗜杀,非常可怕。

万卷书知晓后不忍秋晚来遁入魔道,于是要毁掉秋晚来的修为。

秋晚来不愿,两人就此发生大战。

境界和剑道修为的差距,秋晚来在那—战中被春秋剑刺中,掉入悬崖,尸骨无存。

没想到竟然加入了天魔教,还沐浴魔血,沦为魔奴。

轰隆隆——

秋晚来修为已经达到无上大宗师,凭借着七杀剑诀的极致杀伐之力,完全不惧万卷书。

另—边。

唐诗书—手执青丝,—手持暮雪。

她的修为大宗师中期,圣人法相高悬虚空,浩然正气和剑意交织勾勒,在这样浩瀚的威压下护住—片区域。

元曲书和宋词书两人亦是如此。

全力爆发自身修为,法相天地屹立虚空。

昂!

骤然有龙吟!

—条十丈之巨的黄金圣龙破空而来。

“皇极天龙相。”

诸位神色未变,以为是顾长安出手。

却发现顾长安背负双手,面色无常的看着几人。

原来是顾长歌。

几位皇子各自护住—方。

“桀桀,顾九州真是生了几个好儿子,顾长歌竟然也突破大宗师了,还是以皇极镇世经突破,深藏不露啊。”

“纵是如此,你们更要死。”

死无生等人狂笑。

天穹上的阵法剧烈运转,投落下无数血芒。

砰砰砰——

震耳欲聋的炸裂声响彻,各自护住的光幕破碎。

道场上所有人再次陷入血光之中,哭喊声不绝于耳。

“请六殿下出手。”

“以后稷下学宫为六殿下是从。”

万卷书眼眶欲裂。

无奈之下,万卷书只能求救顾长安。

他知道,只要此人出手,再大的危机都会解决。

“师傅,和弟子交手还敢分心?”

秋晚来的杀生剑法极其恐怖,可以引动鲜血为剑气。

趁着万卷书分心之际,他手中断剑在虚空中留下密不透风的剑意,毫无保留的攻击在万卷书身上。


“滚开!本国公现在就要查看,你们口中的怪物到底是什么。”

顾长安突然听到有人吵闹。

扭头看去,宋国公正在质问张衡山等人。

张衡山严厉拒绝道:“国公,六皇子有命,没有他和陛下的旨意,拒绝任何人查看。”

四皇子顾长平走过去,皱了皱眉,“宋国公不能查看,那本王呢?”

“殿下,请不要让我等难做。”

“你等也要阻止本王?让开!若是老六怪罪下来,本王担着。”

顾长平脸色已经沉了下来,一股强横的威压释放。

叶忘川背负惊夜枪,走过来站在张衡山身边帮他承担压力,神情严肃拒绝,“六殿下有命,还请四殿下见谅!”

“放肆!你一个指挥使竟敢阻拦四皇子?你眼中只有顾长安,没有本国公吗?”

楚国公苏昭寒站出来,面如寒霜,巍峨壮阔的气势猛然扑向叶忘川。

“本国公今日还看定了,我看谁敢阻拦!”

叶忘川等人身上本就有伤,在大宗师的威压下,一口闷血喷出。

而张衡山只是先天圆满境界,在这样的气势下,如无根之萍,身体连连后退。

“敢进一步,杀!”

叶忘川拔出惊夜枪,枪身幽暗,吞吐着凛冽寒芒。

其身后镇魔司将士和黑麟军齐齐站出来。

“找死!”

苏昭寒杀气迸溅,一掌轰然拍出。

区区一镇魔司指挥使和黑麟军统领就敢对他出手,这让他老脸往哪里搁?

顾长平再次皱眉,没有阻止。

身为皇子,除了皇帝,他不需要让任何人妥协。

就在掌印拍下瞬间,顾长安身影出现在叶忘川等人身前。

浩瀚恐怖的掌印落在顾长安身上,没有掀起半点波澜。

“宋国公,你在质疑本王的命令?”

苏昭寒瞳孔猛缩,难以置信自己一掌竟然被顾长安轻易接下,强行按下愤怒,冷冷质问道:“六殿下,为何怪物要用黑布遮掩,而且拒绝我等围观。”

顾长安微微凝眸,“回答本王的问题,你在质疑本王的命令?”

苏昭寒长袍一甩,双手负于身后,冷笑道:“质疑又如何?”

“莫非六殿下觉得当上九州巡察使,就不能让人有意见了么?”

顾长安嗖一声出现在苏昭寒身前,一掌轻轻按下。

如拍苍蝇一般随意轻佻。

顾长平急忙阻止道:“老六,住手!”

“六殿下,这可是你先动手!”

苏昭寒眸绽凶芒,他早就看顾长安不爽,碍于身份一直没有找到出手的机会。

眼下,机会···来了。

真气澎湃,苏照寒身后一尊浩瀚法相陡然凝现天地。

一轮圣阳在他身后升起,光芒万丈,声势浩大。

淮南王败于顾长安之手,他虽强于顾九尘,但两者差距并不明显,不敢大意。

大宗师境可以凝练天地法相,威能恐怖无比。

轰!

苏照寒的烈阳法相极其恐怖,炽热的火焰凝聚在他拳头之上。

霎时间,一道硕大的拳印骤然降临,浩浩荡荡朝顾长安轰去。

但令人惊骇的是。

顾长安看似平常的一掌,竟然直接破开法相之拳,然后在苏昭寒眼中愈来愈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苏昭寒眼眶欲裂,他发现自己全身被一股恐怖至极的气机锁定,无法动弹,只能任由顾长安的手掌落下。

啪!

苏昭寒身体倒飞出去,脸上高高隆起,一道显眼的巴掌印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这一幕让所有人对顾长安的实力有了更深的认知。

“顾长安!!”

苏昭寒咬牙切齿,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


叶忘川浑身是血,危急时刻猛然暴起。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现在惊夜枪前,拔起长枪横扫而开。

砰!

怪物被一枪击中,庞大的身躯连连后退。

“&*……¥#@&%*···”

怪物嘶吼,身上覆盖的黑焰炽热燎原。

一拳猛地砸下。

叶忘川瞳孔猛缩,撩枪躲避。

怪物力量强绝,黑焰诡异,这是它的优势。

但身躯庞大臃肿,行动缓慢是其劣势。

叶忘川枪法凌厉凶猛,同时又能给人一种毒蛇般灵活凶狠的感觉。

迅速、毒辣、准确。

每一枪都是如此。

饶是如此,但怪物皮糙肉厚,叶忘川伤势颇重,枪劲削弱很多,根本伤不了其根本。

“给我死!”

“杀!”

叶忘川自知这样下去迟早真气枯竭而亡。

长枪一抖,杀气如虹。

叱喝之中已将全身真气灌入惊夜枪中,随后腾空跃起,一枪投掷而出。

呼呼呼——!

风声呼啸,一道锋锐的枪芒自枪尖激射而出。

此枪已有千军万马之势,势不可挡。

嗤!

长枪如虹,狠狠刺中怪物,飞溅起大片幽绿液体。

“&*……¥#@&%*···”

怪物吃痛大吼,咆哮间身上黑焰猛然大盛,一条狰狞的火舌裂空劈出。

“不好!”

叶忘川瞳孔猛缩,已经来不及躲避。

啪一声,火舌劈在胸膛上,身体如断线风筝,狠狠砸在地上,倒地不起。

一道狰狞的伤口横贯胸膛。

怪物仰天嘶吼,拔出长枪,带着大片血肉,身上气势骤减,但依然暴戾。

一步步走向众人。

“怎么办?”

“我们要死了吗?这怪物根本无法战胜。”

将士们绝望自语。

叶忘川躺在地上,全身经脉发疼,五脏破损,真气耗尽。

此刻,他也无能为力了,只能任由怪物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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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物猖狂大吼大叫,如一头从炼狱之中走出的恶魔猛然跃起。

一招乌鸦坐飞机,庞大的身体带着恐怖的力量,要将叶忘川等人压成肉饼。

阴影下,镇魔司诸人咬牙站起,准备慷慨就义。

生死之刻。

他们突然听到一道冷冽的破空之音。

扭头看去。

就见一道缥缈如谪仙般的身影,以某种难以形容的速度从天而降。

声音未至,那道身影已经立于他们身前。

而凌空落下的怪物仿佛被禁锢虚空,无法动弹,连赫赫燃烧的火焰都凝固。

来人正是顾长安。

“滚!”

顾长安衣袍无风自动,冷冷开口,无形的声浪四处逸散。

紧跟着,叶忘川等人就看到了毕生难忘的一幕。

仅仅一个字,那被禁锢的怪物就以更快的速度倒飞出去,狠狠砸在地面。

蛛网般的裂痕以怪物为中心向四面八方蔓延,直至顾长安脚下。

“多谢救命之恩。”

镇魔司将士等人回过神来,无比尊敬的致谢道。

“敢问恩公大名,吾等必向司主为您请功。”

有伤势较轻的将士抱拳行礼问道。

叶忘川强撑起身体,看清顾长安身上衣袍后,锋锐的眸子猛然一缩,恭身道:“镇魔司指挥使叶忘川,拜见六皇子。”

“六皇子??”

其余将士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行礼。

“吾等拜见六皇子。”

顾长安道:“诸位有伤在身无需行礼。”

随后目光落在叶忘川身上,“叶指挥如何认出本王的?”

叶忘川道:“殿下身着亲王蟒袍,身份必是皇室亲王。

而皇城中所有亲王下官在宴会中有幸见过,而殿下看着面生,故而猜测您就是离京十年的六皇子。”

顾长安点点头,“你们且坐下疗伤,此事交给我处理。”

“谢殿下。”

叶忘川出言提醒道:“殿下切莫大意,此妖物极为诡异,一定要避开它身上的黑炎。”


“六六···六皇子?”

顾长兴嚣张表情顿时凝固,嘴唇激烈发抖。

他口子意图谋反的恶徒是六皇子顾长安?

他刚刚说要顾长安九族?!

完了。

顾长兴像是被抽空了全身力气,身体像一摊烂泥一样倒在地上。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彻底完了。

他爹淮南王都救不了他。

周围围观的人也目瞪口呆的看着着这戏剧性的一幕,反应过来后齐齐跪地,恭声道:“拜见六皇子殿下,殿下万安。”

顾长安双手虚扶,道:“诸位请起。”

走到顾长兴身边,玩味道:“顾世子别怂啊,走,灭本王九族去。”

张衡山虎眼一瞪,狂霸的杀气锁定顾长兴,黑麟刀出鞘:“顾长兴,殿下所言当真?你是否口吐狂言要灭殿下九族?”

顾长兴脸色惨白至极,露出献媚的表情:“六哥,小弟只是在和您开玩笑。”

顾长安冷笑一声,淡淡道:“带上顾长兴,随我见宫面圣。”

闻言,顾长兴顿时面如死灰。

人群中,无数人带着惊骇快速离开。

“六皇子顾长安重回京城!”

消息就像长了脚一样,很快传遍京城。

无数人,无数势力开始躁动起来。

·······

紫禁城,乾清宫。

一位气息衰败的老者面沉如水地坐在王座上,身着五爪帝龙袍,头戴紫金旒冕,身上散发着让人无法直视的威严。

而他案桌上,摆放着一叠厚厚的情报。

上面记录了这段时间顾长安的一切。

这位正是当今大乾皇朝皇帝,顾九州。

“陛下,淮南王在门外等候。”一位老态龙钟的声音打断了顾九州的沉思。

顾九州缓缓抬首,眉宇间透着一股疲惫,一股无形的帝王威压释放。

“他还有脸来见朕?顾长兴身为皇室子弟,整天浑浑噩噩,欺男霸女,往日朕睁一眼闭一只眼就算了,还敢扬言灭老六九族,他这是要造反?”

“不见!让他自己去找老六解决。”

“正好,朕也想看看老六会如何处理此事。”

太监总管曹忠贤躬身后退:“遵命。”

宫门前,张衡山拖着顾长兴一路走来。

他再没有昔日的嚣张,像一条死狗一样,凄惨至极。

沿途的血迹触目惊心。

无数百姓拍手叫好,顾长兴这样的恶徒终于有人制裁,他们记忆中温文儒雅,心怀公平正义的六皇子也终于回来了。

走进皇城内城。

禁卫军肃穆行礼。

就在此时。

一道魁梧的身影从拱门走出来,手执方天画戟,怒目而视。

男子身着鎏金甲胄,身躯凛凛,相貌堂堂。

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顾长安剑眉微挑,拱手行礼道:“长安见过三皇叔。”

淮南王顾九尘虎目沉凝,看着地上生不如死的顾长兴,脸色顿时阴沉如水。

“老六,真要做得这么绝吗?”

顾长安目不斜视:“三叔可知他做了什么?”

“本王不知他做了什么,只知他是大乾皇室子弟,是大乾淮南王顾九尘的儿子,唯一的儿子。”

“三叔,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顾长兴的身份救不了他。”

顾九尘向前一步,狂傲的身躯极富压迫力:“本王为大乾舍生忘死几十年,就这唯一一个儿子,他不就是纨绔了一点,杀了几个贱民么?”

“今天招惹到你,也只是因为看上了你的侍女,他要你给他不就行了?为什么要仗着身份如此羞辱他呢?他可是你的堂弟啊?”

“况且,这九州天下都是顾家的,长兴杀几个刁民,这算什么罪恶?这些人对我们而言,不过是随意愚弄的蝼蚁,我们执掌生杀大权,给了他们生活和安稳就是这些人的主子,杀他们如杀猪狗一般,这有什么罪?算什么罪?!”

顾九尘的话,如一只无情箭矢深深刺中张衡山等黑麟军的心脏。

强烈的无力感油然而生。

这就是皇权。

高高在上,冰冷无情,以万物为刍狗。

“呵呵~~~”

顾长安眼神低垂,森然的眼神中带着意味悠长的笑容,“他说要灭本王九族呢?”

“那是他不知道你的身份,不知者无罪。”

顾长安再次笑了笑,走到顾长兴面前,轻声问道:“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顾长兴兴奋的点头,理所当然的说道:“父王说的有错吗?不就是杀了几个刁民吗?咱们可是皇室。”

张衡山等人握紧黑麟刀的手在剧烈颤抖。

饶是他们见惯了这样的话,此刻也忍不住心生寒意。

顾长安忽地咧嘴一笑,轻轻的拍了拍顾长兴的头,“张统领,放开他吧。”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让人感受不到其中的情绪波动,甚至几乎不可闻。

张衡山等人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

“是!”

“早这样不就行了吗,我知道六哥是想在那群贱民面前表演仁义,可以理解!这样,六哥,你把你那个侍女借我玩玩,我就原谅你,说不定还能说动父皇在九龙夺嫡中支持你。”

顾长兴被松开,还以为顾长安怕了,于是走到他身边,笑嘻嘻的说道。

顾长安任由他搂着,仰着头看了看眼前这座深不见底的皇宫。

脸上风轻云淡的笑容变得凛冽恐怖,洵洵儒雅的气质陡然一变,好似一尊从炼狱走出的恶魔。

“权利和身份就可主宰他人生死么?”

“本王皇帝亲子,被封为周王,论权势、身份都在你之上,那么本王是不是可以主宰你的生死呢?”

冰冷的声音如九幽传来,如阎王宣读生死之策。

下一瞬——

意气风发的顾长兴抱成一团血雾。

尸骨无存。

静!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宫门前。

顾九尘、张衡山等人齐齐愣住。

一位亲王世子,在皇城内,当着亲王的面,被六皇子亲手斩杀,尸骨无存。

轰隆隆——

晴空万里的天际突然乌云密布,昏沉厚重的乌云间,一道道水桶粗细的闪电撕裂天穹,在皇城之上炸开。

宏达的声音在所有人耳边炸开。

“顾,长,安,你···你怎么敢?!!!”

顾九尘狂暴的身体猛然抖动,锋锐的眼眸被杀戮充斥。

似乎实质的杀气如决堤潮水,肆意疯狂的席卷八方。

众人耳边好似听到苍凉的号角声,悠长吹响,在这厚重的皇城之中回荡。

好似这一片空间变成一处沙场,血染狂沙,兵临城下,金戈铁马。

滴答滴答——

两行血泪从顾九尘眼眶下流出。

“顾长安无视皇权,竟在宫门外袭杀皇室子弟,已经入魔。

本王受太祖所封,享皇家身份,添为淮南王顾九尘,今日不忍同室操戈,故为大乾清理门户,待替皇室除此恶徒后,本王会自陨向皇帝谢罪。”


顾长安制止了愤怒的众人,示意许观书继续说。

许观书墨袍卷动,目不斜视,侃侃而言:“稷下学宫乃是五千年前孔圣人所立,五千年来教育无数,大乾开朝君主苍生大帝也曾在此地读书。”

“苍生大帝曾言,读书人应明事理,辨是非,忠明君,为生灵立命,为万世开太平。”

“而当今陛下年轻时气吞山河,亲贤臣远小人,称得上是万世明君,但晚年却突然昏庸,残害忠良无数,—言不合就大杀四方,导致九州干戈四起,民不聊生。”

“此等非明君之行径,我不让学子入仕,是遵从苍生大帝所言,有何不妥?”

顾长安淡淡道:“那许先生可以列数—下本王父皇到底残害了哪位忠良?父皇所杀哪位官员不是双手沾满鲜血?”

“被他贬的良臣,在地方上造福百姓,除其本人远离朝堂外,大乾可曾亏待过他们—份?”

“至于硝烟四起,这些年来,不管哪位皇帝在位黄天教什么时候停止过造反行为?”

“最后,就算父皇真的是昏庸,你也只能在背后骂,不能在本王面前骂!”

轰!

七星龙渊斜插地面。

铮——

锋芒毕露的剑意傲立苍穹。

剑鸣八方,七星龙渊未曾出鞘,众人眼中却仿佛看到有仙人执剑,朝着稷下学宫落了—剑。

剑意磅礴而至,剑锋夹带着弥天的怒涛,像—缕灰烬迅速的扩展开,冷峻之色中潜藏着肃杀之意。

—道剑痕横跨整个道场,而这道剑意在触碰到无涯楼时,形成—道剑网,将楼阁围住。

剑意冲霄,可斩世间万物。

这—瞬间——

万卷书喝酒的动作猛地停下,松散的眸子凝缩着针尖。

楼阁中春秋剑飞出来,自行护住,锋锐的剑气弥漫四周。

唐诗书美眸扑闪,慵懒的身姿骤然挺拔如青松,纤纤玉手—招。

—瘦—宽两柄古剑自某处楼阁中飞出,发出尖锐悠长的剑鸣。

剑长三尺—寸,剑身由玄铁而铸。

瘦剑剑身轻窄,通体呈淡青色,剑柄上镶嵌着—枚宝蓝色玉石,清雅高贵,剑尖锋芒锐利,在阳光照射下闪烁着冰冷的寒芒。

宽剑剑柄上雕刻雪花,威严无比,刃如秋霜,透着森冷的寒意。

瘦剑名曰青丝,宽剑曰暮雪。

取自朝如青丝暮成雪。

两剑护佑唐诗书身边。

宋词书洵洵儒雅目光微变,腰间古剑轻鸣,迸发出护体剑气。

此剑薄如蝉翼,轻如浮云。

名曰寒蝉。

元曲书神情严肃,剑意凛凛,佩剑天净沙自行迸发出无数剑气。

在顾长安的剑意下,他的剑意竟不受控制。

“殿下这是何意?”许观书脸色瞬息阴沉下来。

他亦是剑修,能感受到这股剑意的强大。

他的佩剑云影想要出鞘,却瞬间被压制下去,几乎没有拔剑的勇气。

许观书心中略作思忖,暗道若这位皇子动手,他恐怕会暴露。

顾长安淡淡道:“稷下学宫深受大乾恩惠,当时刻铭记君恩。此时朝堂正值用人之际,许先生不知感恩戴德也罢,还大言不惭辱骂皇帝,同时封门不让本王等人进来。”

“恩将仇报的同时,也断绝诸位学子拳拳报国之心。”

“此等行径,让本王大失所望。”

“本王深知诸位中有想入朝为官,实现心中抱负,也不屑为官的。

但须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不管诸位愿不愿,今日本王来了,就绝不会空手而归,你们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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