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思闫峥的其他类型小说《绝色美人在八零,军爷被拿捏啦 全集》,由网络作家“黑鸦几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来接就来接。”许思说不过他,摆摆手,“二哥再见。”说话耽误点辰光。许思换上练功服出来,四处没看见彭姗姗。她关上柜门去舞蹈室。走到门外就听到里边谢心悦的声音。“姗姗她原话就是这样,信不信由你,我是不想看到你被蒙鼓里。”林琴意说,“许思真是几副面孔啊,我就说早辰光你们关系不算好,前几天她—回来就讨好你还给你带吃的。”“就是啊,竟然还用彭家去压谢家,忒退板。”“姗姗,我看你还是离她远点,这样不安好心的人指不定啥辰光又背后刺你。”围着的舞者们议论纷纷。朝云是彭家的谁都想跟彭姗姗搞好关系,偏生彭姗姗个性太傲,不太爱搭理人。前段辰光看她对许思好,现在眼看两人要掰了,七嘴八舌挑拨离间。彭姗姗脸色铁青没响,垂在身边的手握成拳,难道许思真在利用她...
《绝色美人在八零,军爷被拿捏啦 全集》精彩片段
“说来接就来接。”
许思说不过他,摆摆手,“二哥再见。”
说话耽误点辰光。
许思换上练功服出来,四处没看见彭姗姗。
她关上柜门去舞蹈室。
走到门外就听到里边谢心悦的声音。
“姗姗她原话就是这样,信不信由你,我是不想看到你被蒙鼓里。”
林琴意说,“许思真是几副面孔啊,我就说早辰光你们关系不算好,前几天她—回来就讨好你还给你带吃的。”
“就是啊,竟然还用彭家去压谢家,忒退板。”
“姗姗,我看你还是离她远点,这样不安好心的人指不定啥辰光又背后刺你。”
围着的舞者们议论纷纷。
朝云是彭家的谁都想跟彭姗姗搞好关系,偏生彭姗姗个性太傲,不太爱搭理人。
前段辰光看她对许思好,现在眼看两人要掰了,七嘴八舌挑拨离间。
彭姗姗脸色铁青没响,垂在身边的手握成拳,难道许思真在利用她?
谢心悦瞧她没表态,又说,“姗姗,你对她掏心掏肺好,她却这样对你,你不晓得她堵得我妈都说不出话来,妈妈顾虑咱两家的交情才硬生生吃了这个亏。”
彭姗姗瞪向谢心悦,“够了。”
怎么回事她会自己弄清楚。
门外的许思静静听着,眉头微蹙,抬步走了进去。
瞧见她,大家纷纷闭嘴不吱声了。
林琴意先反应过来,嘲讽道,“许思你还有面孔来啊,两面三刀背后捅人刀子。”
谢心悦装模作样扯扯她衣袖。
所有人—副看好戏的模样,都想瞧许思出丑。
有人的地方就有竞争,何况是舞蹈团这种地方,能力强的人意味着格格不入,多得是人想看你摔地上。
许思看向彭姗姗温声说,上给你带了南瓜饼,要吃吗?”
彭姗姗不响,俏丽的小脸带着疏离,转身就走了。
大家捂唇发笑,林琴意说,“神经啊你,谁要吃你的破饼了。”
“脑子有问题,背刺别人还想人给你好脸色。”
许思冷笑,“管好你们自己。”
说完,恰好梁团进来排动作,众人才散了去。
梁团抠动作大家就不能自由练习,又恰巧是群体的走位,许思—早上没跟彭姗姗凑到—起。
午饭时间,彭姗姗早早跟李芸去吃饭了,显然是不愿意理她。
许思拿了冷掉的南瓜饼倚在窗边吃。
秋风瑟瑟。
院里—棵银杏树飘着枯叶子。
许思有些出神,这事是她没做好,原本想着今朝—来就跟姗姗说清爽来龙去脉,只是被谢心悦抢先了,姗姗生气是应该的,交友最讲真诚真心,只是那天的事来得突然,她—时没想到别的办法。
而且抬出彭家许思有更重要的考量,书里后面的剧情,因为彭姗姗不待见谢心悦,谢心悦便利用谢彭两家关系知晓姗姗的行踪,找人欺辱了她。
谢心悦蛇蝎心肠,许思不想谢彭两家走太近。
但这事她是不可能跟姗姗说的……
来这个世界半个多月,除了许家人,姗姗是对她最真心的朋友。
许思总归是在意的。
冷掉的南瓜饼有些油味,吃得堵胸口。
下午—样训练,—结束许思练功服都没换就去找人,把彭姗姗堵在柜门边。
彭姗姗冷着脸不想瞧她,“让开。”
许思急道,“姗姗抱歉,那天的事我想跟你解释清楚。”
彭姗姗气恼了—天,旁人不敢当着面说,背地里却在笑她交友眼神不好,喂了白眼狼。
说这些就罢了,她气得是许思竟然利用自己。
第二天。
许思起了个大早,探身把挂在窗外的练功服收回来。
楼下飘来香甜的味道,徐桂芳在烙红糖饼,南瓜和的面团里裹了红糖,压扁再沾上点芝麻,油一煎,吃起来酥酥脆脆,满口香甜。
小木馋得不得了,小孩最喜欢吃甜食,每次家里烙红糖饼都要把肚皮吃圆乎。
“阿妈,熟了伐?”
徐桂芳瞅他一眼给红糖饼翻了个面,“好了好了,馋得你哩。”
小木眨眨大眼睛,“我才勿馋,我给阿姐吃。”
许思正好过来,听到弟弟稚嫩的声音笑道,“要给阿姐吃什么呀?”
“阿姐!”小木眼睛一下亮了,跑过来牵着许思进灶披间,“我最喜欢吃的红糖饼,甜的!”
说着还忍勿住舔下嘴巴。
许思好笑地揉揉他脑袋,“你最喜欢吃的给阿姐吃完了咋办。”
“没关系,我吃过嘎多了,这么这么多,”生怕阿姐不相信,小木抡着两条胳膊比了个大大的圈,差点打到了徐桂芳的筷子。
“诶哟,你快带阿姐出去,这里头挤的哟,等下油溅身上了有得哭。”
小木缩着脑袋吐吐舌头。
许思笑着带他出去,“快逃,阿妈要发火了。”
姐弟俩拿徐桂芳打趣,徐桂芳也勿生气,乐呵呵地继续煎饼。
稀粥配着小菜,一人一个煎蛋,再吃两块红糖饼肚皮都圆了。
红糖饼煎得多,徐桂芳用油纸装了几个让许思带去吃。
许向阳送她到舞蹈团就离开去上班了。
进更衣间换了衣服,出来辰光瞧见了彭姗姗。
彭姗姗抬着小下巴看到许思跟没看到一样,自顾往后排柜子走去。
显然在赌昨天的气。
许思拿了红糖饼跟上去,哄一下顺顺毛~
“你跟我做啥,我要换衣服!”
昨天虽然不是许思惹她,但想到那男的是许思的哥,她就一样生气。
许思抬手,油纸包的红糖饼在她眼前晃晃,“别生气嘛,我给你带了好吃的。”
香甜的味道划过鼻尖,油香油香的。
彭姗姗努努嘴,“我才不吃呢,看起来就不好吃。”
“吃嘛吃嘛,我阿妈煎的红糖饼,用南瓜泥和的面,又甜又香。”
“不吃,一听就会长胖。”
彭姗姗扭头,心里却被许思哄得舒坦。
手被人挽住塞了个油纸包,许思笑眯眯看着她,“那不能只有我长胖,我早上吃了三个。”
“三个!你不晓得后天要称体重,脑子拎伐清?”
许思眨眨眼,“所以呀,吃完今朝咱多跳会儿~”
看着手上的红糖饼,彭姗姗咽了下口水,她一向自律严格控制着体重身形,很少吃油煎的甜食。
但想到许思都吃了,自己有什么不能吃的。
“该吃吃,该喝喝,该练练,怕什么~”
许思晃了晃她手,彭姗姗脸上一红,她才勿喜欢这样跟人亲近,却没把手抽出来,“先放着吧,我中饭再吃。”
“好~都听你的。”
彭姗姗脸更红了,扭开了脑袋,“你别跟我花言巧语,我又不是你朋友。”
“为什么不是呀,我都认识你哥。”
平常两家有事侪是彭州华来找的谢景盛,所以许思见彭州华比较多。
彭姗姗狐疑看着她,又要勿高兴,“你跟我做朋友难道是为了我哥?”
许思翻了个白眼,戳了下她脸蛋,“小姗姗你得相信自己的魅力,我可不是为了你哥。”
穿过来她还没见过彭州华呢,嫁给他是书里的剧情,许思可没兴趣。
彭姗姗还愣在那里,从前不少人讨好她侪是为了接近她两个哥哥,想做彭家的儿媳,许思真不是因为这?
“赶紧换衣服去吧,我外边等你。”
“等等,”彭姗姗抿着唇,声音越说越小,“那个,我旁边还有个空柜子给你放东西吧。”
舞蹈团是彭家的地方,彭姗姗用了两个柜子也没人说她,她把隔壁柜子的东西腾了过来,拿起练功服往更衣处走去。
身后响起许思忍笑的声音,“好呀,谢谢姗姗。”
把东西放进柜子里,许思走到外边等她。
等彭姗姗换好出来两人一道去了舞蹈室。
……
医用推床的钢轮碾过花斑点的地面。
穿着连衣裙的小姑娘坐在走廊长椅上,米色裙摆上一片刺目的血迹。
她乌发凌乱低垂着头,纤细手腕上包着厚厚的纱布,小脸布满汗水,脆弱又苍白。
“谢思,你胆子太大了,还敢割腕!谁教你的!!”
戴眼镜的男人站在她身前怒斥着,像是被气得不轻。
“你说说你,这像话吗?”
“以为这样谢家就不会送你走?”
疼……
手腕钻心得疼。
在急诊里生生缝了五针,没有麻药,许思疼得浑身发抖。
可比起这些,眼前的情况更糟糕。
这是哪里??
她不是在去领奖的路上出了车祸?
怎么眼前一黑就到了这个……年代感满满的地方。
脑子被塞入一段混乱的记忆。
她穿书了?
穿到了1980年,一个女孩身上。
巧得很,穿来时原主正割腕。
主打一个她原主丽丽退场,许思就喜提生逢五针!!
原主叫谢思,是书中谢家抱错的假千金。
今朝谢家父母去火车站接知青返城的真女儿。
她接受不了这一切,等人一走,就哭着割腕了,而许思就是在这时候穿过来的。
好在谢家长子谢恒亭回来,将她送到医院。
看她神游的模样,谢恒亭气急败坏,“谢思,我说话你到底有没有听!!”
“别装可怜!”
肩膀被大力按住,许思不得不抬头看向他。
昨夜码头出事谢恒亭忙了整宿,身上穿着皱巴巴的衬衣,窝火得很,“这事体不是今朝才晓得,两个月了还没折腾够?”
看着这个‘哥哥’,许思双瞳漾着雾蒙蒙的水汽,没什么情绪。
“别不懂事,心悦是我亲妹谢家不可能不认她,再搞七搞八弄把戏我也不管你了!”
这话像是安慰,像是妥协,更像是威胁。
许思听得皱眉!!
刚刚她在急诊室里眼泪流了一沓,鬼哭狼嚎得被满科室医生护士围观。
心情更不好!
许思烦躁道,“闭嘴!”
满身爹味,说出口的话高高在上像是施舍,要是真会管,原主至于割腕吗,冠冕堂皇。
一家人对谢思用了两个月的冷暴力,面上没说什么,却什么都变了。
原主性子文静,是个软弱胆小又单纯的姑娘,她不知道怎么接受自己不是爸妈孩子的事实,这两月在谢家小心谨慎,日日惶恐谢家要把她送出去,连家门都不敢出。
威胁、示弱、哭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唱了十几出。
谢家人一开始是会哄几句,表示以后还认她做养女,到后来也不耐烦了,爱闹就闹,反正都是装的。
弟弟谢瑞还让原主有本事就真去死。
结果这次,割腕了。
真是个傻姑娘,人家怎么会不认自己的亲女儿呢……
你只是抱错的。
许思叹了口气,总之现在这身体换了芯子,她对谢家没有一丝感情,不会伤害自己去闹腾。
谢恒亭被她那句‘闭嘴’说懵,就见许思摇晃着站起来,“先回去。”
“你……”
谢恒亭说了个字又掐了话头。
算了,回去再说。
父母去火车站接人,这会儿应该快到家了。
黄包车上路。
许思看着完全陌生的沪市,消化着原主的记忆。
这光景,人生地不熟,她得先想想后面的日子怎么过。
也不知道亲生家庭怎么样?
书中提及似乎还行,就是比起谢家那是清汤寡水得穷,住在破旧的老弄堂里。
脑子钝钝得疼,没等许思捋清已经到了。
沪市是港口城市,开放相当早。
谢家从前就有些家底,七十年初靠着两艘船走航运,港市沪市来回送货,如今在泽安区一片有些排场。
家里住着两层小楼,年初刚弄到的一辆上海牌小轿车,很风光。
下了黄包车,许思缓了缓才站好。
有人开了大门,谢恒亭没有等她的意思,大步往家中走去。
许思收敛心神,抬步跟上。
才走近,就听到女人伤心自责的声音。
“悦悦,阿妈对不起你,哪能抱错呢,让你受了这么多苦,我的闺女啊。”
谢心悦任由谢母抱着,嗓音带着哭腔,“你真的……是我妈妈吗?”
女孩瘦削的脸上全是脆弱和不安,谁见了都会心生可怜。
谢母愈发愧疚,“傻孩子,我当然是你亲妈,受苦了,我闺女受苦了。”
谢心悦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抽噎着说,“妈,许家人逼我去援疆对我不闻不问,呜呜还好我是你们的孩子。”
谢母听得心尖像被刀剐,“谢思在我们家吃好喝好,你却被许家送去受苦,天杀的,我不会放过她们。”
谢父站在一旁,神情倒不像妻子那么伤怀,冷淡说,“回来就成。”
旁边一个小胖墩,穿着白衬衣背带裤,看着就是被溺爱长大的小孩,他看了眼这个新姐姐,脸拉得老长。
好不容易走了一个又来个新姐姐。
从前谢思就很讨厌,不给他吃糖,不让他吃零食,说长太胖会生病,骗子!!就晓得管着他。
“妈,我饿,我要吃东西!!”
“怎么又饿了,你这孩子。”
谢心悦看着小胖子柔声说,“瑞瑞是吗,姐姐带了些零嘴,边疆的大枣、葡萄干,还有羊奶粉、牛轧糖,在包里你拿来吃。”
谢瑞瑞眼睛一亮,“真的?!!”
他圆滚滚的身子朝着行李跑去,开始找吃的。
谢母还想说什么。
一抬眼看见谢恒亭回来了。
熟悉的脸,跟前世一模一样。
虽然摸到耳垂上的痣时就有了心理准备,但仍是感到开心。
总比顶着陌生的脸舒服些。
许思欢快地转了个圈,又后退两步看着身体。
这身材比例,跟自己19岁时也差不多。
三长一小一高,当初她天分高,被来孤儿院挑选的舞蹈家看中,学过七八年舞蹈,这是老师最喜欢的比例。
脖子纤长,再是手长腿长,头小脚背高,她垂下手轻轻松松的,腕线过裆。
镜中那张俏丽的小脸露出愉悦的神情,上辈子她26,现在19,赚了。
等自我欣赏够许思也累了,身上的衣服刚换的没讲究,躺到了床铺边。
脑子里乱糟糟,想着穿书,想着谢家、许家,还有以后的生活,就这么囫囵睡了过去。
……
请了假,徐桂芳今天不用去厂里。
她进了一楼灶披间,还没到饭点别家没人做饭,她们家的灶正在窗边,通风不错。
徐桂芳探头看看外边,没看见二儿子许向阳的身影。
“真是的,回来了也不知道在家门口等着,”徐桂芳念叨了一句开始弄饭。
结果饭刚煮上,天井外就有人兴冲冲进来,“妈,我回来了!”
另一个稚嫩的声音紧跟着,“阿妈,我也回来了。”
皮肤黝黑的青年理着平头,高高瘦瘦,脸也继承了许家的优秀容貌,十分俊朗,一笑就露出一口白牙。
大包小包一丢,许向阳跑到灶披间热泪盈眶要冲上去抱住徐桂芳。
“妈!!!我好想你啊!!”
“诶哟要死啊,你轻点你给我轻点,”徐桂芳拍着儿子肩膀,“这么大声弄啥哩?”
“诶诶诶……”许向阳挨了他妈两下,人都懵了,“妈,我刚回来你就揍我,咋还勿能大声了。”
看二哥挨揍,一旁的小木捂着漏风的嘴哈哈笑。
徐桂芳‘嘘’了下,急得又想上手,“你妹在楼上睡觉,别吵醒她。”
许向阳眉头拧了起来,第一反应就是谢心悦,毕竟两人是同一列车回来的。
原本他俩是兄妹,还有朋友主动说给两人换在一个车厢。
结果谢心悦不愿意。
呵,他还不答应呢。
许向阳想到这就来气,“真有意思,不跟我一路说回来直接去谢家,还到这来干啥。”
“妈,我不是写信都说了,她根本就不认咱们家了,每次你寄来信我去找她,都不听只问有寄钱伐!”
说起来就停不下,许向阳也勿避着小木。
小木只有七岁,对三年没见的二哥没啥印象,只知道二哥每个月都会给他寄好吃的,打心里就喜欢二哥了。
刚刚吴嬢嬢一说这是二哥,他就小尾巴似得跟着去玩。
许向阳还在叨叨,“那辰光阿爸生病,大哥要照看家里才让谢心悦去边疆,是无奈之举。去了两个月爸一走,大哥宁愿先空着肉联厂的岗位也要去把她换回来,是她在那边谈对象不回来以在倒怨上我们!”
“爸生病家里借了那么多钱,她明明有工资有补贴,不说往家里寄还要家里月月给她钱,有当我们是一家人吗?”
许向阳冷笑了一声,“也是,本来就不是一家人,自从谢家给她写信更是鼻孔朝天,反正我是不会认这个妹妹。”
说完,许向阳眉宇间露出几分戾气。
在外几年,他已经不是走时那个18岁的少年,成长了许多。
“谁说是谢心悦了,”徐桂芳听着也不是滋味,但已经过去了,“楼上是那妹妹思思,早上我刚从谢家接回来。”
“啊……”
小木也跟着“啊?”
许向阳愣住了,抿着唇又说,“原来你请假在家不是等我,是去接她了。”
“那不然呢,你还值得我请假?”徐桂芳嘴上说着,对儿子一点不客气。
许向阳倒是习惯他妈刀子嘴豆腐心,眉头又皱起来,“她干嘛又同意回来?谢家不要她,把她赶出来了?”
这几次母亲寄的信里提起过,说亲妹妹不肯回来,也不肯见她。
现在就这么巧,谢心悦一回来她就愿意了?
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显然是谢家只认亲女儿把她赶出来的。
“不许这么说你妹妹,”徐桂芳脸一拉。
之前思思确实是不肯回来,但今天接触过后徐桂芳却不那么想,孩子是好孩子,可能是之前没想通。
“我说错了吗,呵,谁愿意从小洋楼里搬出来,住咱们这破弄堂啊,她要愿意两个月前就回来了。”
许向阳自嘲一笑,谢心悦不就是那么想的吗,养了她十多年的家说不认就不认。
小木拉住二哥衣角,“二哥,弄堂好。”
他怕二哥也觉得不好,又会走了。
许向阳揉揉他的小平头,“二哥知道。”
他正色道,“我不要妹妹,咱家又不是非要有个女儿不可。”
与其有个离心的妹妹闹得家里天翻地覆,不如就母子几人好好过日子。
他说完,弯腰拿起地上的行李准备出去。
一抬眼却对上门边俏生生的女孩。
纤瘦苗条的身段。
漂亮的杏眼软软看着他。
……
许思刚睡了一小会,确实是被许向阳回来的动静吵醒的。
许向阳嘴巴张了张,又回头看看他妈,“……”
徐桂芳气恼儿子嘴快,怕他说的话伤了女儿的心,想上前解释。
许思倒比她先一步开口,“二哥?小木?”
刚睡醒的声音软绵绵、娇滴滴的,听得许向阳没来由的耳朵一痒。
没有生气也没有吵闹。
许向阳狐疑看她,难道她刚没听到自己说的话。
徐桂芳赶紧上前,“睡醒了?我就说你二哥声音太大了,这破锣嗓子这么多年了还没改掉。”
许思听着阿妈数落许向阳,抿唇笑了起来,“没有,我休息够了。”
“小木,叫阿姐。”
站在许向阳身后的小男孩探出个脑袋,圆溜溜的眼睛看看许思又看看妈妈,才小声叫了个‘阿姐’。
“诶,小木是吧,”许思温柔笑笑,弟弟还挺可爱的,看起来比谢瑞乖多了!
小木点点头,脸蛋红扑扑的。
许思看向地上的东西,“二哥你的行李,要我帮你拿一点吗?”
“不要,我先回屋。”
许向阳拎着东西出了灶披间,跟有火烧屁股似的。
冲回家一口气上了二楼,他站在楼梯口,还能听到天井外传来温温柔柔的声音。
“阿妈,你在做饭吗,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你坐这休息别进来,很快就开饭。”
“好。”
许向阳赶紧甩甩脑袋,低头看到小木也跟上来了,兄弟俩大眼瞪小眼。
“……”
小木扒拉着他衣角,“二哥。”
许向阳闷闷应了声,“嗯,你怎么也上来了。”
“我怕……”
小木对二哥还有些印象,但这些天知道妈妈一直去找这个阿姐,她都不肯回来,不喜欢他们家,肯定也不喜欢小木。
想到这里,小豆丁垂头丧气起来。
许向阳拉着弟弟进了屋子,“怕什么,她又不会吃了你。”
……
许思手伤着帮不上忙,干脆到天井里闲看。
天井的屋檐下放着个小椅子,她就坐在那。
徐桂芳在灶披间忙活,抬眼就能看到闺女,“囡囡,阿妈烧个红烧苏落好不?”
“好呀,我不挑食的。”
许思眉眼弯弯看看她,目光又落在院里的小坛子上,墙边放着不知道哪里弄来的破咸菜坛,还有钉起来的木箱,装了泥土种上几颗青菜和辣椒,还有小葱。
这里不比农村,没地方种东西,再小的地方都要利用起来。
前头弄堂进来,许思就看到不少人家种有蔬菜,有的连家里的窗户上都要栽一盆葱啊蒜啊,一点不舍得浪费。
许思蹲在咸菜坛旁边,看辣椒长得不错,也不知道哪户人家种的。
刚刚许向阳的话她都听见了。
其实没说错,原主确实是不愿意回来,但许思知道,她不是舍不得谢家的富贵,而是没能接受从小呵护她长大的谢家夫妻不是爹妈。
没出过温室的小姑娘,哪能想到去一个陌生的家里生活,认从未见过的人当家人是如何的。
她没做错什么,只能说造化弄人。
哦不对。
这是一本书,那就是作者弄人!!
左右现在她已经到这里了,走一步算一步,至少许思还蛮喜欢许家的,虽然破一点旧一点,但很安宁。
那个哥哥虽然说话不好听,但直言直语不是藏着心思的人,还有个可爱的弟弟和疼她的阿妈。
还有一件让许思高兴的事,这个身体很好很年轻。
上辈子许思学了多年舞蹈,却在一次训练的时候摔下舞台伤了腰,后来只能转学设计。
刚刚在阁楼里,她回忆起原主也是从小到大学跳舞,小时候谢家人给她请了老师,上学后就去少年宫,得天独厚的天赋让她在舞蹈方面颇受赞许。
原主的工作就是在沪市一个小有名气的舞蹈团。
二楼里。
许向阳站在窗边,看着下面傻笑的妹妹。
“……对着辣椒有什么好笑。”
趴在旁边的小木也眼巴巴看着阿姐,“二哥,阿姐比小虎那阿姐还好看。”
许向阳:“……”
刚刚不是还怕吗,小叛徒!!
他又看了两分钟,才转身坐到小书桌前。
这些年,许向阳自认成熟能独当一面,也只有刚刚回来在母亲面前孩子气了些。
背包行李放在地上,许向阳从里边拿出东西,大枣、干果,最要紧的是塞得紧紧的一包棉花,棉花从边疆带回来,跟百货买来的不一样,又暖又蓬松,做冬衣被子都是极好的。
他很庆幸回来前把手里非全国的票都跟人换成棉花票弄了这些,硬生生背了一路。
正好,入冬了给阿妈和妹妹做一件棉衣。
想到这,许向阳又给了自己一下,“不行,她好我再给她,要跟谢心悦那白眼狼一样谁管她。”
*
许思到象牙巷这一天,还发生了另一件引人注目的事。
象牙巷最里头那栋小屋子,来了人。
红木的家具、柜子、桌子穿过巷子里往里边抬,全是时下沪市最好的款式,那栋屋子在象牙巷也是出了名,平常辰光勿人住,上下三层交关洋气,定时有人打扫,小资做派。
听说是早些年在港市发家的富商,后来这么那么,在那住了一段辰光避祸。
再后来事过去了,主人家回了市区里屋子就空了下来,但人家没卖没租,就空着。
以在崭新的家具件件往里搬,谁能忍住不好奇。
特别是搬东西的一群人,还个个腰杆板正,穿着笔挺的军装。
只是一直到搬完东西也没瞧着是什么人住进去。
估摸着从尽头的小门上楼的。
身姿婀娜的女人们凑在一起,眉眼含笑忍不住猜测,“诶,你说前头来了个假凤凰,这是来个真金主啊。”
“可不是嘛,红木的家具诶不老少钱了,我瞧着还有几件黄檀木的,排场真横哩。”
“连这些小军爷都蛮俊得哩。”
“这可不兴馋啊,腰杆上别着家伙事。”
沪市前些年就开始禁抢,这群人腰边却鼓鼓囊囊,身份不简单。
那里头住着的那位,就更让人抓心挠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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