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淮序乔桥的其他类型小说《强制爱?疯批这套我有防御装:沈淮序乔桥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鹤音yyyy”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毕业典礼上抛向空中的那顶学士帽,堆积如山复杂难懂的各类文件,铺满玫瑰花瓣的婚礼现场,来往宾客脸上美满的笑容,病房外、墓地前撕心裂肺的哭声,车祸现场满地流下的鲜血和车辙,镜子里穿着拖地婚纱,眼神明亮的新娘,还有站在她身后,轻轻抱着她的人。乔桥转身,是满眼血泪,抬手轻轻摸着她脸颊的沈淮序。下一秒,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枪,枪口对准自己的头颅,眼里却没有任何恐惧,反倒是解脱和渴望,乔桥无数次想制止,却使不出半分力气,眼睁睁看着沈淮序闭上了眼睛。“砰”的一声。乔桥猛地睁开眼睛,急促地喘着气,背后全被冷汗浸湿。黑暗中她看向天花板,确定这还是熟悉的家,才一点点恢复冷静。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乔桥喘着粗气,却觉得脸上一片湿润。她抬手去擦,摸到满脸泪...
《强制爱?疯批这套我有防御装:沈淮序乔桥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毕业典礼上抛向空中的那顶学士帽,堆积如山复杂难懂的各类文件,铺满玫瑰花瓣的婚礼现场,来往宾客脸上美满的笑容,病房外、墓地前撕心裂肺的哭声,车祸现场满地流下的鲜血和车辙,镜子里穿着拖地婚纱,眼神明亮的新娘,还有站在她身后,轻轻抱着她的人。
乔桥转身,是满眼血泪,抬手轻轻摸着她脸颊的沈淮序。
下一秒,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枪,枪口对准自己的头颅,眼里却没有任何恐惧,反倒是解脱和渴望,乔桥无数次想制止,却使不出半分力气,眼睁睁看着沈淮序闭上了眼睛。
“砰”的一声。
乔桥猛地睁开眼睛,急促地喘着气,背后全被冷汗浸湿。
黑暗中她看向天花板,确定这还是熟悉的家,才一点点恢复冷静。
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乔桥喘着粗气,却觉得脸上一片湿润。
她抬手去擦,摸到满脸泪水。
明明只是梦境,她却身临其境,好像沈淮序真的死在了她眼前。
乔桥侧躺着,蜷缩在一起,擦掉眼底的泪水,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梦境太真实,以至于她现在心里依旧隐隐作痛。
原来见到沈淮序死在眼前却无能为力是这样的感觉。
那沈淮序呢?
那时候他知晓自己的死讯,在满地狼藉里看见她已经冷透的尸体,又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乔桥闭上眼睛,不敢去想。
外面夜色深重,乔桥看了眼手机,现在是凌晨三点多,已经是九月三十号了。
这个时间,已经是沈淮序的生日了。
乔桥闭上眼睛,轻声叹了口气。
难怪会梦见沈淮序了。
那个时候每年生日她都会给沈淮序送些意义非凡的礼物。
沈淮序不缺任何身外之物,她也只会在别的地方上花心思。
偶尔是一个手工制品,偶尔兴致来了,也会送他一首诗。
有一年,乔桥忙得紧,直到生日隔日才想起来这件事,没有办法,她只能在家里花圃摘了几朵花,捆成一束,送了沈淮序。
沈淮序被冷落几日的糟糕情绪因着一束花便烟消云散。
那束随手做成的花一直放在他书房,后来沈淮序花心思,制成干花,一直放在身边。
第一次送给沈淮序的礼物是什么?
乔桥想,那时他们刚在一起不久,沈淮序什么也不缺,乔桥甚至还不知道那天是他的生日,知道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她只能给沈淮序一个拥抱。
那时沈淮序靠在墙上,挑着唇角看她,轻佻问着:“你就送我这个?”
乔桥想了想,好像自己也没有其他可以送的了。
她摸了摸口袋的小零食,犹豫着开口:“要不然,我把这个也送给你?”
沈淮序被气笑了,一步步把乔桥逼到墙边,单手撑在乔桥身后的墙上,弯下腰,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唇角,轻声说:“现在差不多了,这个礼物,我比较喜欢。”
那是他们的第一个吻。
乔桥本以为沈淮序万花丛中过,姿势熟稔。
却无意窥见了他通红的耳廓。
原来沈淮序也和她一样,第一次和别人接吻。
……
乔桥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却越来越清醒。
这个时候的她不应该知道沈淮序的生日,这些与她无关。
最后乔桥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去的,一直昏昏沉沉的,回忆与梦境交织,后来也睡了,却始终不安稳,清晨的起床点,乔桥眼睛酸痛,觉得格外困倦。
昨夜睡得不好,还受了凉,嗓子隐隐作痛,乔桥喝了杯温水,才觉得好了些。
今日过去便是国庆假期,一众学生都是兴致勃勃,唯有乔桥精神不振。
她坐在座位上小口小口喝着热水,余光里杨思鸢又朝后走去,似乎还拿着一个细心绑好的礼盒,随后少女清丽的声音隐隐传来:“沈同学,我在王老师那里看见今天是你的生日,自己亲手给你做了些饼干,生日快乐。”
沈淮序只看了一眼那个礼盒,开口道:“不用。”
被拒绝了杨思鸢也没有任何不愉的神色,似乎是料定了这个结局,也没有再送过去,只是笑着说:“没关系,那也还是祝你生日快乐。”
沈淮序沉默片刻,看着乔桥的背影,这话像是对杨思鸢说,却完全不是为了这个:“今天放学,我请大家一起聚一聚吧,约在醉江南。”
醉江南名字韵味悠长,内里却别有乾坤。
近乎是南江最大的销金窟,往来之人,非富即贵。
沈淮序家世不是秘密,但从他入学那天校长亲自陪同便能看出一二。
此言一出,班里隐隐喧闹起来,没有人不对这样的顶级会所感兴趣。
已经有人兴奋喊叫起来:“谢谢沈少爷!”
杨思鸢微微笑着,也说:“替大家谢谢沈同学了。”
她握着被拒绝掉的礼盒,回到座位上轻轻撕开了外包装,这盒点心她学了很久,也做了很久,最后才做成现在最完美的样子。
不出所料地被拒绝了。
只是她的目的也只是和沈淮序拉近一些关系而已。
或者说,只是在外人面前,拉近和沈淮序的关系而已。
没有人不想攀上沈家这样的高门贵胄。
她不是只醉心于情情爱爱的无知小姐,她喜不喜欢沈淮序并不重要,沈淮序能记住她、能帮到她整个家族,这才是她最重要的目的。
杨思鸢握着一盒点心,看向乔桥的位置,走到她身边,轻声问:“要不要尝一块?”
乔桥缓缓摇头,轻声拒绝:“不用了,谢谢。”
沈淮序对这个女生很不一样,杨思鸢心知肚明。
只是一切尚未有定数,她还会为自己搏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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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桥拒绝掉杨思鸢,却听见身后沈淮序开口,声音不轻不重,却稳稳地落在她耳边:“希望大家都来。”
乔桥喝了一口水,开始思考。去,还是不去?
只是沈淮序话已至此,她强找理由不去,在一众同学里难免显得太过特殊。
乔桥低着头,在纸上无意识乱画着线条,那应该给沈淮序准备什么礼物呢?
教室外罗希悄悄探过头,看见班主任不在,飞快跑进来,坐在位置上还喘着气,对乔桥说:“我刚刚去查了,那天和我们一起上体育课的只有七班,顺藤摸瓜,我终于遇见了一见钟情的人。”
罗希声音还很兴奋:“你太厉害了乔桥,他真的叫蒋书邑,我去看的时候他趴在桌子上睡觉呢,不愧是我看上的人,趴着睡觉都那么帅。”
乔桥点头,也不做解释,只是又强调了一遍:“你要是想追人家,一定要贴心一点,提醒人家按时吃饭,按时睡觉,而且真的别老是抽烟的。”
罗希看着乔桥,缓缓点头,皱着眉问:“这个真的很严重吗?”
乔桥面不改色编织谎言:“嗯。”
“我认识一个人,就总是不按时吃饭,也老是爱抽烟喝酒,作息不规律,连续几年连轴转,拼命工作,二十出头就得了肺癌,年轻的时候真的要注意一点,不能落下病根。”
罗希被惊到了,赶紧点头:“我下次见他再抽烟,一定提醒他。年纪轻轻的可不能得病啊,还得跟我双宿双飞呢。”
乔桥见她真的听进去了,才放了心。
也许是临近国庆假期,最后一天过得格外快些,乔桥一整天没什么兴致,大概记了下每个老师布置的任务,放学便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
沈淮序的时间定在七点,大家都是先回趟家,乔桥一路慢行,她想好了要给沈淮序送什么,在临近家里的地方进了一家精品店。
乔桥家世并不好,也就是普通家庭,手上可支配的零用钱也不多。
她几乎是花光了手上所有的钱,才给沈淮序买了一支钢笔。
比不上沈淮序手里任何一支笔,却已经是乔桥能支付的,最好的东西了。
乔桥回到家里,父母早早告知她今晚有事,让她自己解决晚餐,乔桥坐在沙发上,吃了几粒感冒药,静静等着时间。
也许是昨晚受凉太厉害。
也许是感冒药作用太大。
乔桥靠在沙发上眼皮越来越重,最后沉沉睡去。
完全不清楚今夕何夕。
三三两两的人推开医务室的门,乔桥睡得浅,被声音吵醒,缓缓抬起眼眸,睡眼还惺忪,只是神智很快回笼,见到骤然出现在医务室里的人,本不宽敞的空间现在更是狭窄不少。
乔桥的视线顺着王磊,缓缓移向程静书。
这个年纪的程静书看起来依旧是很年轻,格外有气质,即使慌张赶来,也不失风度,只是好奇地打量着乔桥。
王磊咳了一声:“呃……这是班里的同学,叫乔桥,是……是陪着沈同学一起来看病的。”
乔桥抬眸看着程静书,毕竟是前世格外敬重和喜欢的长辈,此番见到,也做不到漠不关心,视若无睹。
乔桥轻轻笑了一下,很有礼貌地朝程静书微微颔首。
沈淮序缓缓坐起身,轻轻咳了一声,声音还有微微沙哑。
程静书这才不舍地把视线从乔桥身上移开,唇角的笑意温柔又端庄,缓缓走到沈淮序床边,轻声问:“没事吧。”
沈淮序摇头:“没事了,您怎么来了。”
程静书还是忍不住看着乔桥,听见沈淮序说没事,便更放心地把他晾在一边,走到乔桥面前,轻声说:“乔桥呀,早就听阿序提起你了,终于见到了。”
到底是阿序喜欢的小姑娘。
程静书看着乔桥,小巧白皙的脸颊,眼睛格外好看,眸色很浅,一眼望进去,很难移开眼。
又漂亮又干净,就像是这座充满江南风情的城市。
乔桥轻轻皱了一下眉,很快恢复。
沈淮序还会在程静书那里提她吗?
只是这并不是现在该考虑的事情。
乔桥朝程静书轻轻笑了一下,觉得这样的场合自己实在不适合留下来,轻声说:“那我就先走了。”
程静书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身后的沈淮序轻轻拍了一下手臂,她转身看去,沈淮序轻轻摇头。
程静书低下头,抿唇笑了一下,便也不再开口。
乔桥和王磊打过招呼便离开了,撑起伞走在校园里,她这一觉睡了好久,现在已经是最后一节课了,不过幸好是课间,乔桥没有显得太格格不入。
回到教室里,也有好奇的眼神打量着她。
罗希最先看见她回来,朝她招了招手,从衣服里翻出一杯热奶茶,递给乔桥说:“还热的呢,外面是不是很冷。”
乔桥接过,喝了一口,觉得暖和不少,缓缓点头:“嗯,挺冷的,明天多穿点。”
“沈淮序怎么样了?你怎么提前回来了,还以为一直到放学才回来呢。”
乔桥撑着头,“烧退了,估计没什么事了,只是他奶奶来了,我就没留在那里了。”
罗希猛地凑过来,睁大眼睛:“他奶奶啊,那你这不是等于见家长了?”
乔桥看了罗希一眼,格外佩服她的脑回路,摇了摇头说:“八字没一撇,算什么见家长。”
只是乔桥趴在桌子上,一下一下敲着奶茶杯,沈淮序什么时候还和程静书提起她了呢?
以什么方式,又是以什么角色呢?
最后一节课是历史课,乔桥很感兴趣的科目,上辈子和沈淮序一起选了理科,只是单纯地想着数理化走天下,大学学了四年法语,乔桥对语言的兴趣度完全被激发出来。
这一次,她似乎更倾向于文科了。
直到历史老师洋洋洒洒说完历史名人的恢宏往事,下课铃声准时响起,次日是周六,同学们收拾东西的速度要慢一些,罗希依旧走的飞快,直奔蒋书邑而去。
沈淮序从乔桥家回去,已经是接近十二点了。
南江一号公馆只留了微弱的灯盏。
沈淮序轻轻推开门,柔和的灯光下,程静书披着披肩,长发半拢,坐在藤椅上静静等着他。
见到沈淮序回来,她脸上略焦急的神色才一点点释然,缓缓露出温和的笑意,声音温温柔柔的:“阿序回来了呀。”
沈淮序在外面疯了一场,心静了不少,缓缓点头,声音低沉:“抱歉,让您担心了。”
程静书摇头,笑着说:“那能不能告诉奶奶,为什么这几天好像都不开心啊,总觉得你心思深了很多,我们阿序这个年纪,应该肆意张扬一些的,可是总是死气沉沉,心思还深。”
沈淮序不知道有些事情究竟能找谁倾诉。
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强撑下去,究竟还能绷多久。
也许某天就会和前世一样,彻底崩塌。
他缓缓闭上眼睛。
有些无力地开口:“奶奶。”
“我好像有些饿了。”
程静书顿了顿,片刻后却又缓缓笑起来,“好,那奶奶给你做些面,你以前最爱吃了。”
程静书在南江待了好几年,本身也是江南人,手艺一直很好,小时候沈淮序养在她身边,常常会吃她做的东西。
有段日子没有进过厨房,只是她的手艺仍旧没有生疏,一碗阳春面很快做好,热气腾腾的。
沈淮序从浓稠的夜色里收回视线,眼神落在那碗阳春面上,微微红了眼睛。
乔桥也很爱吃这碗面。
第一次带她回家,第一次见到爷爷奶奶,程静书就给她做了这碗面。
后来沈淮序跟着程静书学了很久,才一点点学到她的手艺,他不忙的时候,会给乔桥做各种她喜欢的吃食。
乔桥有些挑食。
但沈淮序记得她所有的喜欢与厌恶。
他闭了闭眼。
是不是到最后,自己也成了乔乔厌恶的人,所以她才会那样迫不及待地离开。
沈淮序不敢再想,任何推测都是悬在他心口的利刃,想一次,便割下去一次,直至鲜血淋漓,满心破碎。
他拿起筷子,一点点尝着那碗熟悉的阳春面,热气腾腾,熏进他眼眶里,他低垂着眼眸,神色在雾气里并不明晰。
可程静书知道,他并不开心。
她抬起手,轻轻拍了拍沈淮序的肩膀,轻声说:“没关系的,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还年轻,一切还有重来的机会。”
沈淮序顿了顿。
眼眶被热气熏得深红,水汽弥漫。
他吃完一碗面,才缓缓抬头,轻声说:“我有一个,很喜欢很喜欢的人。”
程静书轻轻叹了口气,询问着:“小姑娘不喜欢你吗?”
沈淮序低头,良久才带着苦涩的笑:“应该是喜欢的吧。”
“只是比起爱我,她大概有更想要的东西,可我不想让她去追逐那些,我只想她留在我身边。”
程静书垂着眉眼,思索了片刻,才缓缓开口:“不可否认,爱与和偏执始终牵连在一起,但是阿序,爱的本质不是独占,既然喜欢,为什么不能学着放些手呢?”
沈淮序红了眼睛:“可我放手,她也只会逃的更远,直到最后,彻底把我推开。”
程静书摸了摸他的头发,轻声叹气:“不会的。”
“真正喜欢你的人,一定不会是因为被迫才留在你身边。你放手,是给她自由,这段感情才能真正走向正轨,互相喜欢的前提是互相尊重,也许你该试一试,让她自由。”
沈淮序闭了闭眼睛,声音很轻很轻:“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
程静书笑了笑:“总该试一试的。”
“让你们的感情,回到正常的轨道上来。”
沈淮序很久没有说话。
程静书却笑着问起:“什么样的小姑娘呀?来了南江认识的吗?”
沈淮序缓缓地点头:“嗯。”
“可以告诉我,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沈淮序靠在长椅上,微微仰起头,眼眸一点点失焦,陷在回忆里。
良久,他才轻笑了一声。
带着无尽的爱意与怀念。
“昙花。”
“什么?”程静书有些疑惑。
沈淮序轻声说:“脆弱、美丽,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我却难以靠近。”
他想用指腹碰一碰昙花,花瓣却碎了满地。
沈淮序只能把她留在家里。
可是乔桥从来都向往窗外柔和的月光。
乔桥不知道该怎么办,或许选择今天和沈淮序说这些就是错误,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沈淮序似乎也不在意在这里要得到乔桥的答案。
他撑起伞,从口袋里找出纸巾,轻轻擦拭乔桥脸上几滴雨水,比起那些,他自己才是近乎湿透的那一个。
“好吧,乔乔。”沈淮序看着她的眼睛,轻声说:“不原谅我也没有关系,我送你回家好吗?”
沈淮序从来知道怎样把自己的优势发挥到最大程度。
他现在红着眼睛,可怜兮兮只求一点施舍的样子。
与平时的沈淮序截然不同。
也是这副样子,最让乔桥心软。
乔桥缓缓摇头,声音很轻,“不用,我自己回家。”
沈淮序也没有强求,只是把手里的伞向乔桥那里推了推,“那到家告诉我一声,行吗?”
乔桥没有再拒绝沈淮序手里的伞,以她对沈淮序的了解,他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她收下。
离开的前一秒,她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沈淮序,想问一句他该怎么回家。
这个念头只在心里闪了几秒,很快被她放下。
沈淮序大概永远不需要担心这样的事情。
如果不是为了送她,大概早就有人把他接回家了。
乔桥撑着伞,踩在湿软的泥土上,沿着小路缓缓走回家,她克制着没有往回看一眼。
每看一眼,都会犹豫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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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依旧没有回来,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了,乔桥把伞放在走廊,回到家里才算是卸下了满身的疲惫。
她坐在窗前的沙发上,嘴唇隐隐还有些疼痛。
沈淮序温热的气息似乎还落在她脖颈。
乔桥闭着眼,雨水落在地上的声音似乎还在她耳边。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乔桥不知道后续会怎么发展。
好像一切都在意料之外。
“叮咚——”一声,有人按响了门铃,乔桥缓缓抬眸,朝着门口走去,站在猫眼处看见那人穿着外卖员的一贯服饰。
乔桥打开门,那人将手里的袋子递过来,说:“这是沈先生给您点的。”
乔桥缓缓接过,也只有可能是沈淮序给她送来的。
她向外卖员道谢,打开袋子,里面是一碗热气腾腾的红枣姜汤。
沈淮序的消息也随之传来:天气有点冷,喝点姜汤驱寒。
乔乔,对不起。
乔桥看着手机屏幕亮起又熄灭,才收回视线,用勺子缓缓搅动着碗里的姜汤。
沈淮序总是这样。
在她下定决心推开他的时候。
又总是会做无数挽回的事情来戳她的心。
乔桥眼眸被热气熏得模糊一片,她小口小口慢慢喝着,身体逐渐回温,心却搅在一起。
她坐在窗前,沉默着望向雨景里。
直到父母回来,看见门外陌生的伞,有些疑惑地问:“这是谁的伞啊?”
乔桥才缓缓动了动,揉了揉眼睛,低声说:“……同学的伞。”
乔东看出她的情绪有点不对,声音也有些哑,担心开口:“怎么了?乔桥,出什么事了吗?”
乔桥摇头,推脱说:“没事,只是一开始没带伞,淋了点雨,有点不舒服。”
乔东看着那把黑色的伞,开口说:“你这个同学人还蛮好的,还愿意把伞借给你,明天得好好谢谢人家。”
乔桥低着头,沉默地想。
沈淮序算是一个很好的人吧。
对她很好,也很爱她。
可惜人生不是只以爱情为支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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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序在乔桥离开后很久,依旧靠在那个青墙的位置。
他知道自己这次太冲动,可有些事情太难控制,乔乔轻而易举,就能逼得他溃不成军。
略粗壮的主叶脉向四周放射延伸着无数条细脉,扩展无限种可能。
就像是这一次他和乔乔的人生。
有无数种可能的发展。
可沈淮序心里清楚。
他只会允许一种的存在。
别的所有可能,他会一一杜绝,彻底抹杀。
良久,他才迎上阿姨的视线,缓缓勾起唇角。
阿姨一时不明白,觉得乔桥离开以后,沈淮序的状态与先前截然不同。
并不是态度的变化,而是整个人气势的流转。
给她……格外强的压迫感和疏离感。
沈淮序轻声说:“我是很喜欢乔乔。”
“我也会和她好好在一起。”
绝无可能再让乔桥离他而去。
绝无可能。
整个假期,沈淮序没有直接涉入乔桥的生活。
但某种意义上,他又无处不在。
乔桥是第二天就收到了他的好友申请,沈淮序留言:我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很紧迫。
乔桥轻轻皱眉,犹豫不过十几秒,缓缓点了同意。毕竟沈淮序应该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也许真的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可事实上,沈淮序真的就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他大概一直守着手机,乔桥刚一同意,他就迅速发来了两张照片。
——是他在和奶奶一起学着做糕点的照片。
即使程静书只露出半张侧脸,乔乔还是认出来了那位格外和蔼可亲的长辈。
乔桥跟着沈淮序喊了八九年的奶奶。
不同于整个沈家森严冰冷的家族秩序,还有不可触碰的威势尊严,这位长辈格外温柔,也格外好相处。
从知晓乔桥的存在起,她便拿乔桥当做亲生孙女看待。
后来即使留在京市生活,乔桥也常回南江。
一是看望父母亲人,二就是也看望程静书和沈季风。
虽然沈季风偶尔让乔桥有一些害怕。
但也只是偶尔而已。
照片里,沈淮序脸颊上沾了一些面粉,像是很不熟练,估计战况也不会太好。
想来也是,这个年纪的沈淮序对这些事情是完全不熟悉的。
后来是乔桥喜欢,二十岁的沈淮序才开始学着,乔桥也学,只是在这方面实在没有天赋,总是烤焦烤坏,或者味道不好。
沈淮序发消息:今天在学做上次给你的糕点,但好像有点难。
乔桥轻轻皱眉,心想沈淮序也学会虚假营销了。
明明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可事实上只是要骗乔桥同意他的好友申请。
乔桥关上手机,决定不回。走到房间去写作业。
毕竟她还是学生身份,学校任务还要照常完成。
期间沈淮序也给她发了消息,即使乔桥不回,也乐此不疲。
乔桥,你喜欢甜一些的还是淡一些的?
刚刚家里的小猫跑来,偷偷跳到桌台,趁我不注意毁了好几块糕点。
小猫只吃了一口,看来我还得加强厨艺。
…………
刚刚尝了一口,味道很不错。
学会了一些,明天给你带。
…………
乔乔,晚安。
乔桥逐字逐句看过他发来的所有消息。
这还是重生以来第一次有沈淮序也很粘人的实感。
她不奇怪沈淮序会这样耐心地和她说话。
每次乔桥生气时,沈淮序也都会这样耐心哄着。
语调有时候更加粘糊,直到把乔桥哄好。
大概对沈淮序来说,追人和哄人一样,都要粘人一些,语气温柔一些,对她格外好吧。
乔桥缓缓合上手机。
漆黑的手机屏幕映照出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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