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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大人不好啦,夫人她跑了!明江月候祉郢 番外

西西大魔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江明月脸上挂着泪水,整个人柔弱无助地靠在候祉郢的怀中,声音颤抖,“相公,不关嬷嬷的事,是诗诗让嬷嬷不开心了,这一切都是诗诗的错,嬷嬷讨厌诗诗的身份,诗诗应该有自知之明的……”她的声音委屈极了,像一个找到可以告状的小孩,无助又期待地看着候祉郢。候祉郢心中哽着一口气,他眼中怒火看向嬷嬷,“嬷嬷,她现在是当家主母,如何也轮不到你一个下人动手!”他声音冰冷,却是特地强调了“下人”二字。平时的候祉郢在府里头并未用过身份压人,但这一次,动了江明月便是动了他的逆鳞。嬷嬷第一次见到温润如玉的首辅大人生气,连忙跪在地上,“大人饶命,是奴才多嘴,奴才这就掌嘴,求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奴才这一次吧。”嬷嬷方才还在害怕江明月真会把她丢到烟花之地那种折磨人的地...

主角:明江月候祉郢   更新:2024-11-19 15: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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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明江月候祉郢的其他类型小说《首辅大人不好啦,夫人她跑了!明江月候祉郢 番外》,由网络作家“西西大魔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明月脸上挂着泪水,整个人柔弱无助地靠在候祉郢的怀中,声音颤抖,“相公,不关嬷嬷的事,是诗诗让嬷嬷不开心了,这一切都是诗诗的错,嬷嬷讨厌诗诗的身份,诗诗应该有自知之明的……”她的声音委屈极了,像一个找到可以告状的小孩,无助又期待地看着候祉郢。候祉郢心中哽着一口气,他眼中怒火看向嬷嬷,“嬷嬷,她现在是当家主母,如何也轮不到你一个下人动手!”他声音冰冷,却是特地强调了“下人”二字。平时的候祉郢在府里头并未用过身份压人,但这一次,动了江明月便是动了他的逆鳞。嬷嬷第一次见到温润如玉的首辅大人生气,连忙跪在地上,“大人饶命,是奴才多嘴,奴才这就掌嘴,求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奴才这一次吧。”嬷嬷方才还在害怕江明月真会把她丢到烟花之地那种折磨人的地...

《首辅大人不好啦,夫人她跑了!明江月候祉郢 番外》精彩片段


江明月脸上挂着泪水,整个人柔弱无助地靠在候祉郢的怀中,声音颤抖,“相公,不关嬷嬷的事,是诗诗让嬷嬷不开心了,这一切都是诗诗的错,嬷嬷讨厌诗诗的身份,诗诗应该有自知之明的……”

她的声音委屈极了,像一个找到可以告状的小孩,无助又期待地看着候祉郢。

候祉郢心中哽着一口气,他眼中怒火看向嬷嬷,“嬷嬷,她现在是当家主母,如何也轮不到你一个下人动手!”

他声音冰冷,却是特地强调了“下人”二字。

平时的候祉郢在府里头并未用过身份压人,但这一次,动了江明月便是动了他的逆鳞。

嬷嬷第一次见到温润如玉的首辅大人生气,连忙跪在地上,“大人饶命,是奴才多嘴,奴才这就掌嘴,求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奴才这一次吧。”

嬷嬷方才还在害怕江明月真会把她丢到烟花之地那种折磨人的地方,打自己的嘴巴子时,也是不敢心软,不过是片刻,她整张脸庞就已经红肿起来。

巴掌声一下又一下在院子里响起。

周围过来侍候江明月的一众婢女都看在眼里,她们的眼眸从一开始同样瞧不起江明月变成现在的恐惧。

就连嬷嬷这种跟着老夫人一起陪嫁过来的老人,现在都是落下这样的下场,他们可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去堵。

江明月虽然是躲在候祉郢的怀中,她却是故意偷偷看着面前的嬷嬷,嘴角勾起一抹得意,那是只对嬷嬷的笑意。

这一切还不够!

候祉郢温柔地安慰江明月,声音轻柔,“诗诗,你可有吓到?是这个狗奴才差点让你摔倒,你现在是当家主母,府里的一切都交给你处理。”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能让整个院子的人都听到。

嬷嬷更加心如死灰,她也是真的害怕江明月会把她送到烟花之地,跪着挪到江明月的面前,苍老的脸上满是泪水,“少夫人,这一切全是奴才的错,奴才对你不敬,奴才现在已经知道错了,求少夫人饶了奴才一命吧。”

江明月心情不错,现在候祉郢给了她这个机会,说明她在这个府里已经有了实权,但这嬷嬷毕竟也是老太太的人,她现在还没有找到她想要的东西,不会先动手。

她看着面前一脸害怕的嬷嬷,嘴角一勾,故意道,“相公,你说的是真的吗?诗诗真的可以处理这府里的奴才?若是诗诗真的那么做了,相公会不会觉得诗诗心狠手辣?”

她一脸天真无邪看向候祉郢,把问题又丢给候祉郢。

候祉郢愣了一下,眼中暗波涌动,“我倒是希望诗诗可以心狠一点,才能保护好自己不被其他人欺负了。”

江明月一惊,没料到候祉郢会这么说,她轻笑一声,“好,诗诗都听相公的,念在嬷嬷跟在老夫人身边多年,相信嬷嬷也是一时气不过,这一次便罚嬷嬷一年的丰䘵,若是再有下次……”

她的声音迟疑,似乎真的在思考着下一次会如何处置嬷嬷。

嬷嬷已经被吓得不轻,她连忙朝着江明月嗑头,把脑袋嗑得响亮,“少夫人,奴才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多谢少夫人给了奴才活命的机会……”

她声音颤抖,不停地说着。

江明月似乎此时才反应过来,她从候祉郢的怀中退出来,温柔地把嬷嬷扶起来,“嬷嬷,我方才是在与你开玩笑的,嬷嬷跟在老夫人的身边这么多年了,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怎么会跟嬷嬷计较这些事,快快起来吧。”

“多谢少夫人。”

嬷嬷确实是被震惊住,但她也清楚江明月在候祉郢心中的分量,不敢再乱来。

江明月笑噙着一抹笑意,“相公,你会不会觉得诗诗很坏?”

“不会,是她这个奴才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做得很好。”

候祉郢眼神克制,当着众多婢女奴才的面,他自然不会失礼,只是安慰了江明月几句,便匆匆离开。

小小的插曲结束,江明月才不紧不慢地来到老夫人所在的芳华院。

老夫人所住的院子是整个王府里最好的位置,周围的环境更是精致,一步一个景。

江明月眼神暗了暗,她看得出候祉郢对于自己的母亲是如何尊重,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他不配用着这么好的地方!

绕过几条小道,就快要来到老夫人的屋子时,却是被外面的婢女给拦下来,“少夫人再等等,老夫人现在还在休息。”

江明月眉头一挑,瞥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婢女。

那婢女直接上前推开面前之人,“你算什么东西?一个下作东西还敢拦我们少夫人,你们都记住了,首辅大人已经把管府里的大权交到我们少夫人手里,小心少夫人把你们卖到窑子去!”

这么一吓唬,周围的婢女纷纷让开路来。

江明月径直来到老夫人的房间里,她的突然出现把屋子里的老夫人和季蕊给吓了一跳。

季蕊见到来人是江明月,眼神厌恶,“不是让你在外面呆着吗?没看到我姨母现在不适?果然是下贱东西,连一点规矩都没有。”

老夫人听着季蕊的话,却没有开口阻止的意思,眼神同样带着几分厌烦,“你就叫诗诗是吗?这个名字我不喜欢,改了,还有,跪下,好好说清楚你自己的错误。”

两人臭味相投,一个个都想跳到江明月的头上立规矩。

江明月自然不会惯着她们,她全然没了前几日的柔弱,身上多了几分凌利,“季蕊,我给你个忠告,我是这府里的主人,方才大人也已经把管家权交给我来处理,你这个不相干的人一直住在府中,传出去连名声都不好听,你句句规矩,我怎么看着,你倒是一点规矩也没有?”

“既然你并非我府中之人,那便是客人,哪有客人长住在府里的规矩?何况你还是未婚女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多下作,上赶着给男人暖床,可我家大人还不认你。”

江明月嘴角轻浮,却字字扎心,句句不带脏话,却是把季蕊骂得狗血淋头。


明江月坚定地说:“我已经做好了准备。今天晚上,我会继续搜集更多证据,并安排人手监视季蕊的动静。只要能找到那个幕后黑手,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侯祉郢点了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赞赏。“很好,你的计划很周全。今晚我也留下帮你,我们一起。”

明江月感激地看着他,心中充满了力量。“谢谢你,相公。有你在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第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明江月早早起床,换上了精心挑选的衣服。她显得格外从容淡定,仿佛已经胸有成竹。

早餐过后,明江月带着小翠和几名护院前往书房。季蕊已经在书房外等候,看到她们到来,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诗诗姐姐,今天我们就把话说明白,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季蕊语气冰冷,眼神中满是挑衅。

明江月淡淡一笑,平静地说:“那就请吧,大小姐。我相信真相总会大白于天下。”

书房内,季青已经坐在主位上,旁边还有几位家族长辈。气氛显得格外严肃,所有人都屏息以待。

季蕊率先开口,指责明江月在宴会上对她下药,导致她在众人面前失态。明江月则冷静地回应,拿出了昨晚整理的证据,一一驳斥了季蕊的指控。

“大小姐,这杯茶是我亲手调制,既是给自己的,也是给你的一份心意。如果我真的有害人之心,为何还要亲自品尝?”明江月声音平和,却充满说服力。

季蕊一时语塞,脸色铁青。她试图找出更多的证据来反驳,但都被明江月一一化解。

这时,侯祉郢站了出来,沉声道:“姨母,我想听听大家的看法。这件事牵涉甚广,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季青点头表示赞同,示意其他人发表意见。经过一番讨论,最终决定暂时将此事搁置,等待进一步调查结果。

走出书房,季蕊一脸不甘,咬牙切齿地说:“这次算你运气好,但我们之间的账还没完!”

明江月微微一笑,目光中透着坚定。“大小姐,希望你能放下成见,不要再被他人利用。否则,最终受伤的只会是你自己。”

季蕊怒视着她,转身离去。明江月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心中暗自思量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回到院落,侯祉郢握住她的手,温柔地说:“辛苦你了,接下来的事交给我,我会尽快查清背后的真相。”

明江月点点头,眼神却闪烁一丝复杂。“谢谢你,相公。有了你的支持,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侯祉郢握住明江月的手,眼中满是坚定与信任。“辛苦你了,接下来的事交给我,我会尽快查清背后的真相。”

明江月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谢谢你,相公。有了你的支持,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侯祉郢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柔声道:“我们一起去书房,看看还有什么线索可以挖掘。”

两人并肩走向书房,小翠紧跟在后面。书房内,案几上堆满了各种文书和记录。明江月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密信递给侯祉郢。

“这是昨晚我收到的一封匿名信,里面提到季蕊可能受到了某人的操控。虽然没有明确指出是谁,但提到了几个可疑的名字。”明江月说道。

侯祉郢接过信件,仔细阅读起来。信中的内容确实让人感到不安,提到了几位重要人物,暗示他们可能是幕后黑手。


这突如其然的提议让侯祉郢一愣,脸色瞬间凝重起来。片刻沉默后,他抬起头,认真地看着皇帝,“陛下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对诗诗是真心的。我不希望因为外人的非议,就改变自己对她的承诺。而且我也相信她能赢得大家的认可,不需要再通过这种方式来证明什么。”

听完侯祉郢的话,皇帝微微颔首,心中对这位年轻侯爷的忠诚与担当感到欣慰。但他仍旧有些犹豫:“楚侯,你可知此事关乎朝廷和侯府的利益?”

“陛下,侯府自当维护皇室和朝廷的利益。但这并不代表我们需要妥协于流言蜚语,做出违背良心的事情。况且我认为,只要我们堂堂正正地走下去,最终定能得到更多人的认可与尊重。”侯祉郢的话语中充满了决心与信念。

皇帝沉思半晌,叹了口气:“既然如此,那就按你说的做吧。但是朕会留意朝中风向,如有变故,你也需随时做好准备应对。”

从皇宫离开,回到家中已是夜幕低垂。刚进院子,便看到诗诗站在门外等候的身影,在月色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温婉动人。见到丈夫平安归来,她眼中顿时露出了一抹安心的笑容:“这么晚才回来,饿了吗?厨房还热着宵夜。”

“没事,就是跟陛下聊了些家国之事。”侯祉郢走过去轻轻搂住妻子,将刚才在御书房里的谈话告诉了她。听罢整个过程,明江月眼神中既有惊讶也有感动,“其实你本不必为了我的缘故拒绝陛下,若真需要这样做才能让局势更加平稳……我可以理解。”

闻言,男人摇了摇头,低头温柔地注视着怀里的人:“傻瓜,我说过不论遇到什么样的情况都会和你站在一起。这次也不例外。我相信凭借我们自己的努力完全可以改变别人的看法。”

正当她想要说什么时,侍卫前来禀报:“大人,京城那边又有动静了,请立即前往处置。”

原本刚刚放松下来的气氛立刻变得紧张起来。尽管心中不愿与丈夫分开,明江月还是鼓励道:“去吧,一定要小心行事。家里有我在,不用担心。”

送别爱人之后,女子独自一人回到了卧房。想到近日发生的一系列事件以及未来的不确定性,难免有些忧虑。

次日清晨,明江月正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手里轻轻捻着一片绿叶,心中不禁浮现出昨晚与侯祉郢对话的情景。突然,一名侍女前来通报:“夫人,苏雨晴小姐来访。”

明江月微微一笑,起身迎向门口。苏雨晴已经等在那里,一身素雅的衣服显得格外清新。

“诗诗,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啦?”苏雨晴微笑着问道。

“早上空气好嘛,你来得真是时候,我正想去茶楼坐坐。”明江月挽着她的手说。

两人并肩走出了府门,沿着青石小径慢慢朝京城著名的茗心茶楼走去。阳光透过树枝洒在她们身上,给人一种宁静而美好的感觉。

到了茶楼后,她们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窗外的景色优美,鸟语花香令人舒畅。小二迅速上了两杯热气腾腾的香茶,以及一些精美的糕点。

苏雨晴举起茶杯抿了一口,赞叹道:“这里的绿茶真是好喝,每次来都是一种享受。”

明江月也品尝了一口茶水,点头同意,“确实不错,环境也很雅致。说起来,最近多亏了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给予的帮助和支持。”


苏雨晴款款而来,笑道:“夫人,真是巧遇啊,可否让我有幸共坐一席?”明江月礼貌地微笑,点头应允。两人相对而坐,气氛似乎有些微妙。

“听说你与首辅大人最近遇到了些麻烦?”苏雨晴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目光中带着几分关切,也有不易察觉的探究。

明江月微微一笑,没有回避:“确有此事,不过相信很快就能水落石出。雨晴妹妹,你最近可好?相府里可有新鲜事?”她的话语间不经意流露出亲昵,却也保持着应有的距离。

苏雨晴轻叹一口气:“家中的确有些烦心事,不过与你相比,算不了什么。其实,我今天来这茶楼,也是因为听闻了一则消息,或许与你们的遭遇有关。”

这话引起了明江月的注意,她立刻正色道:“哦?是什么消息,请讲。”

苏雨晴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后,低声说道:“听说有一批神秘势力活跃在京城,专门从事离间贵胄之家的勾当,我虽不知详情,但总觉得与你们的事脱不了干系。”

明江月心中一凛,原来这一切背后,竟隐藏着更为庞大的势力。“雨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会小心行事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苏雨晴轻轻一笑:“我们是朋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只是,京城风起云涌,你和大人务必多加小心。”

回到侯府,正值侯祉郢归来,见她面带急色,他立即上前询问:“诗诗,发生何事?为何如此匆忙?”

明江月望了侯祉郢一眼,深吸一口气,决定将苏雨晴的消息暂时放在心底,此刻更需稳住阵脚。“无事,只是遇到了一位故人,谈了些家常。倒是你,今日外出可有新发现?”她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侯祉郢察言观色,虽然心中疑惑,却也未再多问,只轻描淡写地道:“今天的事处理得差不多了,不过那背后的人似有后台,还需从长计议。”说罢,他忽然想起一事,面色稍沉,“倒是家里,姨母季青今日来访,言语间似乎对你颇有微词。”

闻言,明江月心中一紧,却依旧保持镇定,眼中闪过一抹坚决。“姨母她怎么说?”她尽力让语气听起来轻松,仿佛不在意,但内心早已暗潮汹涌。

侯祉郢紧紧握住了她的手,传递着无声的支持,“她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但我知道那些都是无稽之谈。我已明确告知她,不允许任何人在我面前诋毁我的妻子。”他的眼神坚定,不容置疑。

明江月心中暖流涌动,嘴角勾起一抹感激的笑,“你这样做,我很感激。只是,对于季青姨母,或许背后有着我们未曾了解的原因,毕竟家和万事兴。”

侯祉郢眉头微皱,显然对这个建议不太认同,但还是点了点头,“你的大度让人佩服,我会试着了解情况,但诗诗,你无需太过担心,有我在,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正说话间,一名侍从来报:“大人,夫人,季青夫人又求见,说是有关家事必须面谈。”

听到这里,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似乎预感到接下来的对话不会轻松。侯祉郢站起身,对明江月轻声道:“诗诗,这次我们一同去见她,也该好好谈谈了。”

随着二人步入会客室,季青夫人正端坐着,见他们进来,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明江月主动上前,柔声却坚定地说:“姨母,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言。”


直到坐上马车的那一瞬间,季蕊的脸色依旧是十分难看,“贱人,就算你不是那个江明月,就凭你的那张脸,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季蕊心中的直觉告诉她,那个人就是江明月。

可是,今天的那个女子的表现,一点也与江明月的性格不一样。

若那个人真的是江明月本人,那可没有那般好欺负!

季蕊在心中暗暗咬着牙,“小贱人,既然我现在动不了你,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她心中突然有了一个计划,若是在江明月成亲之日,让所有人都看清楚江明月的真面目,让所有人都看一看那张脸。

到时候,她倒是要看看江明月还要如何解释。

“来人,起程。”

季蕊朝着车夫喊了一声,但她的脸色明显是好了许多。

与此同时,时间很快来到了江明月过门那一天。

府里府外都开始忙活起来。

江明月更是天未亮就被婢女从床上拉起来化妆。

虽然她的本意并不是为了成为候祉郢的正妻,但也是为了完成自己的任务。

江明月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美得如同一副画,她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笑容,一时间,在场的所有婢女都被以前的这一幕给吸引住。

“我美吗?”

江明月突然的一句话才让众多婢女们回过神来。

那些婢女眼中惊艳的神色顿时变成了鄙夷。

江明月嘴角过去一抹嘲讽,她也明白,或许在那些人的心里,她即便成为了这个王府里的主人,那也只不过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烟花女子。

她的身份若是被别人说出去,还会变成候祉郢最大的笑话。

但候祉郢为了能够娶自己,似乎什么理解都不顾,连别人会不会在背后指点一点也不在意了。

就在江明月穿戴好喜服,一切都准备就绪,刚刚走出门口就被一个人给拦下来。

来人正是季蕊!

一直扶着江明月的老婆子连忙开口,“表小姐,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应该到前面客人桌!”

季蕊笑吟吟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一幕,在看到江明月身上这套喜服时,她眼中满是厌恶。

这么漂亮的喜服本来就不应该穿在江明月身上!

季蕊转眼间想到了自己的目的地,脸上又挂满了笑意,“老婆子,你怕什么?今天是我表哥的大喜之日,我自小与表哥长大,如今自然是应该由我来扶着表嫂出去,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你退下吧!”

那个老婆子是候祉郢叫过来的,自然没有那么好糊弄,她依旧是站在原地,但是碍于季蕊的身份,一时之间有些纠结。

“表小姐,这不合理数,也十分不妥,大人那边只怕是会不高兴的,表小姐还是不要为难我们这些老人了……”

老婆子一脸为难的看着眼睛的季蕊。

季蕊确是什么也不顾了,“我都说了,这里没有你什么事情,在你眼里还有没有尊卑?”

“我………”

老婆子顿时就被季蕊的这番话给噎住了。

“老婆婆,你先去休息吧,这位姑娘是大人的表侄,她来牵着我过去就足够了,说不定还是大人的安排,有什么事情我来兜着。”

江明月软软的声音从盖头里面传出来,虽然看不清楚盖头里面的人,但听着这道声音也十分悦耳。

季蕊眼中满是厌恶,若不是为了自己的目的,她绝对不会让江明月一步!

打发了老婆子,季蕊这才拉着江明月的手朝着前院过去,但季蕊却是一路都在故意拖延时间。

“江明月,你别以为换了一个名字,我就认不出你这个人,你就算是化成灰我都认得出来,你少在这里装蒜,你是什么为人?我再清楚不过了,你能够欺骗我表哥,你可欺骗不了我!”

“你也别以为你能够与我表哥成亲,你就能够奈我何!”

季蕊一字一句间都是咬紧牙齿,显然是气愤到极点,却只能硬生生把委屈咽回肚子里面。

江明月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却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这个季蕊确实十分聪明,也很眼尖,一眼就看出来。

江明月在心中暗暗想着,季蕊会不会破坏自己的计划?

若是季蕊真的会破坏自己的计划,影响自己的行动,她绝对会毫不留情结果了季蕊!

即便季蕊在拖延时间,最后他们还是来到了前院。

无数双眼睛都落在了江明月的身上,但由于江明月头上盖着盖头,周围的人并不知道该透里面的情况,却也看得出这是一位。娇养的贵女。

“恭喜大人,贺喜大人!”

“恭喜大人终于如愿以偿,就是不知道这位是哪家的小姐……”

“……”

周围全是贺喜的声音。

候祉郢本来在看到江明月是季蕊扶出来的时候,脸上有几分阴沉,但在听到众人的话,面上才缓过来。

“是我的的尖人。”

候祉郢难得心情愉悦,说出心中早已经长已久的答案。

周围的人听到这个答案,一个个更加好奇盖头里面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才会引得候祉郢这么上心。

盖头之下的江明月勾去一抹嘲讽,候祉郢真会说假话!

坐在高位上的老太太脸上难看,但碍于忌惮候祉郢,却也什么也没有说。

“二位新人快快准备好……”

旁边的老嬷嬷连忙牵着两位新人站在一起,大声喊道,“一拜天地……”

江明月拉着候祉郢的手,就在弯腰的那一瞬间,旁边的季蕊突然摔倒,直接把江明月的盖头给扯下来。

只不过是瞬间的功夫,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了江明月的脸。

“这………”

“这……”

“我没有看错吧,眼前的这个姑娘不就是先前被……”

后面的话他们都没敢再说出来,毕竟谁也不敢胡乱揣测候祉郢的用意。

江明月的这张脸彻底暴露在空气之中,在众人惊叹的声音下,她立马躲在了候祉郢的身后。一副十分胆小怕事的模样。

“大人,诗诗怕……”

候祉郢连忙护住江明月。他知道江明月害怕这些目光,而在人群之中,一道目光却是紧紧的看着眼前的江明月。

柳林林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你是江明月!”


明江月诧异的望着坐起身的明晴云,眼中露出了些许的期许。

姐姐醒来了?

一旁的李杰允难以置信的看着明晴云,握紧拳头,缓缓走向了明江月。

若是晴云醒来,计划就要失败了……明江月不能留了!

明晴云坐直身子,眼睛却未睁开,像是梦魇一般呢喃的念叨着:“别信…是他……”

微弱的声音还未落入明江月的耳朵,便被微风吹散。

明晴云直直的倒了下去,明江月心口一紧,急忙接住明晴云的身子。

别信谁?别信李大人吗?还是候祉郢。

沉寂了,半响她红着眼眶望着李杰允:“大人,我姐姐是不是快好了!”

她激动的抱着明晴云,神色恍然。

姐姐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李大人不可信吗?

她握住明晴云的手渐渐收紧,眼底大滴大滴的往下落。

李杰允松了口气,轻轻点了点头:“最近是有苏醒的迹象。”

明江月僵硬的点了点头,破泣而笑,搂着明晴云道:“姐姐,你快快醒来,等你醒来说不定我就报仇了!”

李杰允静静的看着明江月,望着她抱着明晴云的手,神色狠厉。

真是难缠……

他快步走上前,一把拉开了明江月,将明晴云小心翼翼的放下。

明江月动作一顿:“大人,这是……”

李杰允望着明晴云,神色晦暗:“你姐姐经不起这样折腾,她身子骨不好,你早些回去,不要让候祉郢起疑。”

他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颇有赶人的意思。

明江月抿了抿唇,看向他的目光多了几分打量。

“大人我只是思念姐姐而已。”

“江月,我会替你照顾好她的。”李杰允的语气极为硬朗。

明江月低下头,神色晦暗。

为何赶她……明明之前对她是那么的温和有礼。

她思索片刻,乖巧的点了点头,任由李杰允带着她离开。

她刚迈出门,李杰允便叫住了她。

明江月疑惑的回过头,声音软糯:“怎么了大人?”

“你如今已经长大了,又不是小姑娘,日后别这般缠着你姐姐。”

明江月脸上的笑意僵住,好半响有难堪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她转过身,脚步踉跄的朝着门外走,离开了李府。

眼泪不停的掉,明江月小声抽泣着抬手擦掉。

李大人分明是不太想要她见姐姐,这是为何……难道他另有所图?

不,大人救了她们,定不是那种人!

她整理好情绪,朝着候家府邸走。

进了屋子,她便将伺候的丫鬟都赶了出去,将自己关在屋子里。

夜幕逐渐黑了下来,候家到了用饭的时候,只有明江月没来。

老夫人季青脸色铁青,大声的斥责一旁的候祉郢:“这就是你想娶的媳妇,没规没矩的!”

候祉郢皱了皱眉,一旁的侍卫上前来低语了几句,候祉郢猛然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老太太大声的谩骂着,候祉郢充耳不闻。

“大人,诗诗姑娘恐怕来者不善。”

他刚刚分明将明江月去李府的事情告诉了大人,为何大人不让他去杀了那女人!

候祉郢停下了脚步,阴测测的看了他一眼:“我知道她的身份,不许动她。”

说罢,他挥袖离去。

候祉郢可不觉得是明江月的问题,毕竟二小姐娇弱,怎么可能会和李杰允那等狼心狗肺的卑鄙小人有联系,定是那不要脸的东西觊觎他的二小姐。

候祉郢冷着脸推开了明江月的房门。

听到开门声,明江月猛的坐了起来,胡乱的擦了一把脸上的泪痕。

见她哭过,候祉郢心头一怔,上前替她将泪水抹去,温声细语:“诗诗,可是有人欺负了你,”

“没有,只是想起死去的家人,有些伤心。”

明江月红着眼睛咬着粉唇,模样看上去可怜极了。

她这般也是真的伤心,她爱慕李大人,却被训了,心里难过。

那些教她的女子们说过,男子就吃这一套,她也是故意做给候祉郢看的。

候祉郢伸出手抚过她的脸颊,低头亲在她的唇上:“别难过,诗诗很快就有自己的家了。”

他日后会保护好她的。

明江月靠在他的怀中,停止了抽泣。

候祉郢温声安抚:“我们先起来吃点东西好吗?”

明江月摇了摇头,她才被李大人训了,今日李大人对她也格外冷漠,她哪里来的心情吃东西。

“大人,我如今没有与你成婚,一同吃饭不合规矩,恐会惹老夫人不悦。”明江月小手拽住他的衣领:“待成婚在说罢。”

候祉郢想见她如此坚持,只好点了点头:“那你好好休息,我让人送点吃的过来。”

“好。”明江月轻轻放开候祉郢。

候祉郢离开后,明江月这才松了口气。

她站起身来,缓缓走向门口。

她的摸清楚候祉郢府中的路,以便给李大人传递消息。

她拉开门,整个人瞬间僵住。

门外的季蕊难以置信的看着她,许久惊呼道:“明江月,你居然没死!”

明江月闻言,双手紧紧握住,轻轻眯起眼睛,佯装疑惑的看着她:“姑娘再说什么,明江月是何人?”

季蕊嗤笑一声,猛的伸出手用力推了一把明江月。

明江月被她推开,毫无设防的摔在了地上。

她抬起眼眸,可怜楚楚地看着季蕊:“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你还给我装!”季蕊厉声呵斥道:“你那叛国的爹死了,你得父母姐姐都不在了,你居然还有脸活下去,我要是像你你一样有个叛国的爹,我早就上吊了!”

明江月原本委屈的脸色骤然冷了下去,她握紧拳头,指甲嵌进肉里。

她凝视着季蕊这幅高高在上的模样,余光飘向门前的影子。

明江月抽泣起来,恐惧的望着她,颤抖着声音开口:“姑娘,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不明白啊,我爹娘在我小时就病死了。”

季蕊冷哼一声:“我看你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说着她走上前,一把拽住明江月的手腕,咬着牙,用力拖拽她:“走,跟我去官府!”

明江月被她拽的一个踉跄,生生被拖拽到了门口,她抓住门框,红着眼紧咬牙关:“姑娘,你别太过分了,诗诗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污蔑我?”

“少装蒜,你迷惑的了表哥,迷惑不了我!”

说罢,她直直拖着明江月到了院子里。

锋利的石子磨在身上,明江月白嫩的肌肤瞬间鲜红。

一直在暗处躲藏着的人,终于坐不住了。


明江月抬手拔下头发上的发簪,警惕的望着面前的黑犬。

她须得冷静,否则定会被这狗咬断脖子,她还没有报仇,她不能死在这里。

黑狗低吼两声,纵身一跃,朝着明江月扑去。

明江月瞳孔微缩,握紧手中的发簪。

砰的一声,石块弹在狗的脑袋上,那黑狗倒在地上,哀嚎两声便跑了。

明江月紧绷的神经松懈开,捂住胸口大口的喘息着。

远处的候祉郢慌张上前,急切的开口道:“可有被那畜生咬到?”

明江月神色一僵,难以置信的抬起眼眸看向他:“大人……”

她僵硬着没有起身,目光落在他的脸上,死死握住手中的发簪。

李大人不是说候祉郢是个读书人吗,读书人怎么会武功,那狗那么大,他仅凭着一枚小石头,就逼退了那狼狗,可见内力之深厚。

明江月额头渗出了些许冷汗。

他是不是怀疑她了……

候祉郢见她不语,神色冷了些许:“怎么到处乱跑,膝盖都伤了。”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明江月的脚踝,语气中带着责怪:“你是不想嫁给我,这才跑出来的?”

话落,脚踝上的力度重了几分。

明江月扯了扯唇角,当即别开了脸,抽泣着开口:“大人,我不想你遭人非议……”

候祉郢闻言,轻轻叹了口气。

定是她又多想了,经历了这么多,她还是这般善良,总是为他人着想。

候祉郢伸手将她抱了起来,温声安抚:“不用担心我,我自有法子让外人闭嘴。”

明江月撰着他衣襟的手紧了几分。

看来想说服他,是行不通了,她得让李大人想想办法。

回了房里,候祉郢将她放在床榻上,撩起她的裙摆,从一旁拿出药膏替她轻轻的擦拭着膝盖的擦伤。

明江月静静的望着他,忽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候祉郢不明所以的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大人,其实我不是孤女。”明江月神色忧伤,眼尾染上一抹红:“我其实有父母。”

候祉郢愣了愣,垂下了眼眸:“我知道。”

“大人,我娘留给我的东西在花楼,我想去拿回来。”

候祉郢动作一顿,将手中的药放下,无奈地叹了口气:“好,我替你安排马车。”

明江月急忙道:“不用了,我自己去吧,大人放心,我如今没有家了,你替我赎身花楼也不敢在收我了,我会回来的。”

候祉郢抿了抿唇,犹豫道:“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大人放心吧,诗诗流落在外,早就知道了如何护住自己,不会有事的。”明江月眼底暗潮翻涌,望着候祉郢的反应。

她这番话,会不会让他想起自己跟姐姐呢,他是否会因自己做过的事情有悔过之心?

候祉郢眼底闪过一抹伤痛,而后消失。

明江月皮笑肉不笑的伸出手握住他的手掌:“大人去忙吧,不必担忧我。”

候祉郢见她如此坚持,只好点了点头:“路上小心。”

说罢,他转身离开了,到了门口,一个侍卫迎了上来。

候祉郢直接道:“派人护住诗诗姑娘。”

侍卫脚步一顿,一拐弯便离开了。

明江月见人走远,这才爬了起来。

她如今在候家府邸,定会惹人侧目,不能暴露了容颜……

明江月撕下裙摆的薄纱系在脸上,而后快步出府。

她一路避开行人,朝着李府走去。

门口的小厮看到明江月,急忙让开,为她带路。

书房的门被推开,看到李杰允,明江月眼眶一红,猛的扑了上去,抱住他:“李大人,我回来了。”

李杰允身形微僵,锐利的眼中闪过一抹厌恶,而后收敛,露出一副关切的模样,将身前的人拉了起来:“怎么了江月。”

明江月委屈的抽泣着,伸手擦了擦泪珠:“大人,候祉郢要娶我做正妻,这可如何是好!”

李杰允愣了愣,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什么?”

候祉郢可是当朝首辅,怎么可能会娶明江月为妻?

他沉默了会儿,看着抽泣的明江月,无奈的叹了口气:“江月,这种话你怎么能信,就算他是情窦初开一时想不开,想要娶你做妻,可他家里的祖母还在,又怎么可能同意呢!”

真是太蠢了,她如今的身份就是个娼妓,怎么可能做的了正妻,这种花言巧语就能自乱正脚,简直就是个草包东西!

他背后身,脸色的厌恶陡然浮现:“这只是男人一时的花言巧语而已,你不要自乱正脚,他不可能会娶你,你安心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

她被救回来时,几乎每日都跟着李杰允,自然了解他,听他语气不对,明江月也不敢再多说了。

她咬了咬牙,压下心中的不安,上前去轻轻的拉起他的手掌。

李杰允皱了皱眉头,没有动。

明江月抿了抿唇,声音温和地讨好他:“大人别生气了,是我没用才会如此慌张。”

李杰允缄默半响,转过身抬手随意揉了揉她的发丝:“好了,我带你去看看你姐姐吧。”

明江月眼中闪过一丝光亮,笑意晏晏地应了一声,拉着他的手朝着门外走。

到了明晴云的门口,明江月推开了门,小步跑上前去。

李杰允的神色在看到江晴云时,也柔和了几分。

明江月坐在地上,将头靠在床沿:“姐姐。”

她从小娇弱,父亲母亲宠她,姐姐也护着她,如今姐姐昏迷不醒,她一个人承担了报仇雪恨的重任,心里孤寂又委屈。

“姐姐,你何时醒过来,候祉郢心机深沉又会武功,我实在没有把握……”

李杰允刚准备迈进门的脚顿了顿,猛的走上前去,死死按住明江月的肩膀:“你说什么,他会武功?”

明江月被他吓了一跳,一脸惊恐的看着他。

她还从未见过李杰允的这番模样。

意识到自己失态,李杰允急忙松开了手:“抱歉江月,我只是担心你。”

明江月皱了皱眉头,迟疑了会儿,轻轻推开了李杰允:“大人放心吧,我一定会将事情办妥。”

话音一落,躺在床上的明晴云忽然猛的坐了起来。


季蕊见状,心中暗喜,以为终于能抓到明江月的把柄,便吩咐仆妇分散开来,试图从不同路径包抄。然而,当她们重新汇聚时,明江月早已不见踪影。

“怎么回事?她怎么可能凭空消失?”季蕊怒容满面,四处张望,却不知自己早已踏入了明江月布下的迷阵。

此时的明江月,已悄悄绕回了自己的院落,迅速换上一套仆妇的衣裳,戴上帷帽,混入了厨房的人群中。她一边假装忙碌,一边留心着季府外的动静,等待着真正的“戏”登场。

不出所料,不久后,季蕊一脸挫败地回到了季府,显然是跟踪失败的结果。明江月心中冷笑,深知季蕊的性子,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于是安排了小翠密切关注季蕊的行踪。

小翠来报,说季蕊一人愤愤地出了府门,明江月便吩咐准备好的人手开始行动,而她自己则悄然换上夜行衣,紧跟其后。

夜色渐浓,街道两旁的灯笼昏黄不明,明江月像是一道影子般紧紧尾随着季蕊。突然,几道黑影自暗处窜出,围住了孤身一人的季蕊。季蕊初时惊恐,但很快意识到这可能是摆脱困境、反咬明江月一口的绝佳机会,于是大声呼救,故意让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住手!”明江月的声音适时响起,紧接着,几个矫健的身影自阴影中闪现,是她事先安排好的护院。在一番交锋之后,那些假扮的劫匪被轻易制服。

“大小姐,你没事吧?”明江月从暗处走出,目光中带着几分忧虑,实则是洞悉一切的沉着。“还好我恰好路过,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季蕊一脸惊魂未定,又羞又恼:“多谢你了,诗诗妹妹。我真不该这么鲁莽单独出门。”

侯祉郢在城外处理完公务,正准备返回军营时,却收到了一封密信。信中简要描述了昨晚季府发生的事情,以及明江月面临的困境。他看完信后,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备马,我要立刻回府。”侯祉郢沉声吩咐道,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侍从们迅速行动,不多时,一匹骏马已备好,侯祉郢跃上马背,疾驰而去。

夜幕降临,侯祉郢终于回到府。他没有直接进入府内,而是悄悄绕到了明江月的院落。此时,院内灯火昏黄,明江月和小翠还在忙碌地整理文书,似乎是在为明日的对质做最后的准备。

侯祉郢轻轻推开门,悄然走进屋内。小翠听到动静,转头一看,惊喜地叫道:“侯爷!”

明江月闻声抬头,看到侯祉郢站在门口,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安心。“相公,你怎么回来了?”

侯祉郢快步上前,将她拥入怀中,低声说道:“我听说了昨晚的事情,放心不下你,就赶回来了。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明江月靠在他的怀中,感受到他的温暖与关切,心头的疲惫顿时消散了许多。“没事,只是有些麻烦。但有你在,我就不怕。”

侯祉郢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道:“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告诉我,现在的情况如何?”

明江月松开他,坐到桌前,指着桌上的文书说:“这是我和小翠整理的证据和陈述。我怀疑有人在背后暗中操作,企图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侯祉郢认真地听着,眉头紧锁。“这件事的确不简单。季蕊一向心高气傲,若真是有人利用她来对付你,那这个人一定非常危险。你打算怎么应对?”


周围的一众百姓瞬间被李杰允煽风点火,一个个个都对候祉郢愤怒不已。

“李大人,你竟然是我们这一边的大好人,你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一切都是那个首辅大人的错,他凭什么这么冤枉你!”

“就是实在是太过分了,即便他是首辅大人,他也不能把问题都归结在你的身上!”

“对,李大人你受苦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这些老百姓!”

“那个首辅大人太过分了!”

“……”

“……”

周围的一大批群众纷纷怒斥候祉郢。

一个个都讨厌极候祉郢,李杰允在他们的心里面是大善人,经常帮助老百姓,又不是去做那些强盗土匪的活。

老百姓们一个个义愤填膺。

李杰允看着自己的杰作,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各位,你们能够替我说两句,我很高兴,可这件事情关系不到你们,反正我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大事,即便首辅大人来找我的麻烦,他也找不到证据,我行得正拿得稳,我根本不怕他们过来调查,就算是查个千差百次,我依旧是干干净净,大家千万放心,不必为我担忧。”

他的这番话一出,周围的一众人都觉得李杰允有情有义。

相比起来,候祉郢在他们口中的名声变得不好,但到底是首辅大人,他们也不敢得罪人,只敢在背地里骂两句。

候祉郢回到府上之后一直皱着眉头,就连晚饭也没有吃。

明江月一早就收到消息,知道李杰允那边已经安全,心中松了一口气。

但听到候祉郢现在还没有吃饭,她作为候祉郢的心上人,自然是要过去看看。

很快,明江月就来到候祉郢的书房。

“相公,是什么事情困扰了你,让你这么愁眉苦脸的?就连晚饭也没有吃,诗诗心疼相公的身体,特地让厨房的人给你做了粥,相公多少吃一点,要是相公身体亏损了,诗诗心里面会十分难受的。”

明江月脸上无辜且一脸不知情,眼神中也饱含担忧,小心翼翼的来到候祉郢的身边,两只小手,轻轻的搭在候祉郢的肩膀上,给他揉起肩膀。

候祉郢重重叹了一口气,脸上第1次得了几分颓气,“诗诗,让你担心了,把饭盒放下,你先去休息,不关你的事情。”

明江月一听到候祉郢这么说,心中一紧,他现在是在调查李杰允!

怎么可能不关她的事情了!

要是李杰允被调查出什么问题来,又或者候祉郢故意栽赃陷害,那她所有的计划都将会化为泡沫。

“相公,你肯定是累坏了才会说起胡话来,你的身体就是诗诗最关心的问题,诗诗若是连相公的身体都没有照顾好,那便失职!”

明江月眼眸中开始打起泪水来,似乎委屈到了极点。

候祉郢忙把明江月搂在怀里面安慰,“诗诗,你总是这么善解人意,事事为别人着想,我真不知该拿你如何是好。”

明江月贴着候祉郢的胸口,温柔一笑,“相公,诗诗也不懂得你现在忙的是什么,更不知相公的压力,但诗诗也想替相公分忧解难,相公,我就在这里陪着你一起看公文,好不好?”

她眼眸柔软,声音轻柔,仿佛只是一个为夫君着想的好姑娘。

候祉郢的心被明江月温暖了,他亲了下她的额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有何不可呢?诗诗难得为我着想,我自然高兴。”

说着,他便打开了面前的公文看着。

明江月也跟着一起看,但在看到里面的内容时,她整个人都惊住。

她没想到里面所记载下来的,依旧是有关于李杰允的事,而且,依旧是抓着李杰允的产业不放。

这下子,明江月是真的清醒过来。

她身边的这个男人,竟然是如何可怕,城府如此深沉,她本以为帮了李杰允,候祉郢找不到证据就会放弃,但没想到,候祉郢根本就没有想要放过李杰允。

明江月一时间整个人都开始颤抖起来。

候祉郢注意到明江月的异样,眼中带着担忧,“诗诗,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让大夫过来帮你看看。”

明江月连忙拒绝,她摇摇脑袋,道,“相公,我是被震惊到了,这个李杰允到底是什么人,他怎么会有这么多产业,而且,看你的记载,他的产业都有问题……”

“他是不是做了什么事?相公,这个人会怎么样?”

明江月尽量按住内心的激动,反而是一脸好奇地看向候祉郢。

候祉郢见明江月好奇,一双眸子深深注视着明江月。

直到明江月都在担心自己是不是被发现时,候祉郢才开口。

“诗诗,这个李杰允是一个十分伪善的人,不要看他表面上为百姓分点免费的吃食,实际上,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他用来遮掩自己的办法而已。”

候祉郢一说起李杰允,他的眼中满是怒火,“可恶的是,我先前明明已经查出他的问题,但今天去查,却是一点问题也找不到,想来,他是一个很谨慎的人。”

“可他为何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发现异样,这一切难道只是巧合!”

候祉郢眉头紧紧皱着,他不信自己会因此失败,他定是要把李杰允这个伪善之人给抓出来。

李杰允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尤其是对于明江月一家,候祉郢才是紧紧抓着不放。

明江月静静听着候祉郢的话,她的脸色越发难看,候祉郢果然是城府极深的男人,呆在他的身边,她时刻都得注意好自己的言行才行。

一旦被候祉郢发现她的真实身份,怕是会……

明江月不敢再想下去,她认真地盯着公文上的地址,随后又假装累了,“相公,诗诗虽然很想帮着相公,但诗诗确实不懂这些事,诗诗累了,相公和诗诗一起去休息好不好?”

她眼中带着几分笑意,小手轻轻勾住候祉郢的脖子。

候祉郢把明江月放下,忍下肚下的一片火热,开口,“诗诗,你先去休息,我还要想一些事。”

“好,诗诗先去等着相公,相公可不要让诗诗等太久了。”

明江月乖巧地在候祉郢的脸上亲了一下,这才离开。


夜色渐浓,明江月回到厢房,心绪难平。她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的,但这意味着她必须独自承担所有风险。她轻轻拉开抽屉,将李允杰送来的药紧紧握在手中,心中默默发誓,无论前路多么艰难,她都要守护住这份难得的真情。

次日,明江月照例忙碌于府中事务,但心中的挂念让她显得格外警惕。正当她吩咐管家安排书舍的进一步工作时,一个侍卫匆忙前来禀报,言语中满是惊慌:“夫人,不好了!老爷他……他命令将厨房煎药的仆人处决了!”

消息如晴天霹雳,让明江月心头一震。她迅速冷静下来,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翻江倒海:“知道了,我这就去见老爷。”

穿过曲折的回廊,明江月加快脚步,直到书房门前。她轻敲门扉,得到允许后缓缓推门而入,只见候祉郢背对着她,站在窗边,负手而立,背影显得格外孤寂。

“相公,发生了何事?为何如此急躁?”明江月语气尽量平和,试图缓解室内压抑的气氛。

候祉郢缓缓转身,目光锐利如鹰,直视着她:“诗诗,我知你心善,但你可知,府中竟有人胆敢对我下手?”

明江月心下一紧,表面却仍故作镇定:“相公所言何事?我并不知晓详情。”

候祉郢冷笑一声,踱步至桌前,拿起那封尚未喝完的茶杯:“这茶中被人下了药,幸亏我有所察觉。我已查出,那煎药的仆人与外人勾结,图谋不轨。为防后患,只能严惩。”

明江月心生愧疚,但更多的是担忧:“相公,是我大意了,未能察觉这等阴谋。今后,我会更加谨慎。”

候祉郢走近,轻抚她的发丝,语气柔和了下来:“诗诗,这不是你的错。只是,我不能让任何人伤害你和我们的家。往后,我必须更加小心,也许……”他话音未落,似是想到了什么,表情变得复杂。

明江月抬头,目光中满是关切:“相公,你有心事?”

候祉郢深深地看着她,终于开口道:“我可能需要暂时离开府邸,亲自去调查一些事情。诗诗这段时间,府里的一切就交给你了。”

明江月一愣,随即坚定地点了点头:“无论何时,我都会守护好这里,等你平安归来。”

两人相对无言,最终,候祉郢轻轻拥她入怀,声音中带着不舍:“诗诗,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你我携手,便无所畏惧。”

夜幕再次降临,候祉郢独自一人悄然离开府邸。

几日光阴转瞬即逝,候祉郢的突然离府在府邸内部掀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波。明江月表面上依旧如常主持大局,内心却如翻腾的江海,她深知候祉郢的外出定与那日的药有关,虽然自己的行动并未完全按照李允杰的信执行。

夜已深,明江月的厢房内烛火摇曳,她独自坐在书案前,面前铺展着一张白纸,提笔欲书却又迟迟未落下。思绪万千,最终她决定提笔,借文字寄托心绪,给远在他处的候祉郢书写一封书信。

信中言辞恳切,既表达了对候祉郢的深切挂念,又巧妙提及府中近况,以及自己对于当前形势,字里行间流露出的不仅是夫妻间的情深意重。

正当她沉溺于思绪之中,门外传来轻柔的敲门声,是贴身丫鬟小翠:“夫人,季蕊小姐求见。”

明江月眉心微蹙,这季蕊深夜造访,定无好事。但她还是挥挥手,示意小翠请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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