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世林问,“你们这边消炎用什么药?”
挲度不懂,“消炎是什么意思?”
吴世林解释,“纯纯的脚扭了,里面轴了气才会肿起来,他现在发烧就说明脚腕有炎症,消炎就是指消除炎症。”
“哦...”挲度明白了,“原来你是医生。”
“我不是。”半天等于没说,吴世林机灵,眼睛一转又承认了,“其实也没说错,我是纯纯的专属医生,他要是生病了,我就能治。你看就像现在这样,你们都不行,只有我来。所以别再想着埋我,没了我他发烧就治不好了。”
嘿,臭屁死他了。
“不就是发热吗,我们也能治。”一个男人抢话说着,“只要喝热水,八成的病都能治好!”
“喝热水,那得多久才能喝好?”吴世林笑,他来劲了,“来,我告诉你们怎么快速退烧。”
挲度很好奇,“快速退烧?”
“就是快速降温。”吴世林摊手,“岛上有酒精吗?”
卡塔不懂,“酒精?”
吴世林的声音有些得意,“酒也行,你们喝酒吗?”
“当然喝酒。”挲度答着,“我们有小麦发酵后的酒,还有大米酿造的酒。”
吴世林说着,“啤酒就算了,你拿点大米酿的酒来吧。”
“我家有大米酒!”缪斯说着跑了出去,过了一会儿拿了壶酒给递给吴世林。
吴世林把酒倒进一个空盆子里,他用纱布沾酒后在我身上擦,他边擦边像个老师似的跟大家讲解,“我们借助酒的挥发性来带走人体的温度,看好了,酒不能全身抹,不然会造成过敏或者酒精中毒,要像我这样,抹在手心、脚心以及腋下。”他用湿纱布擦我的脖子,“还有腮腺这里。”
“哦...”一群土著人认真学习。
吴世林开始给我的右脚按摩,“去肿呢,讲究个活血化淤,要先冷敷,等淤青散开我们在热敷,顺序不能搞错了。”吴世林把我的脚丫捧在怀里温柔的按摩我的脚踝。
......纯纯,现在的场景你眼熟吗?......
‘当然眼熟。’
那年我们刚刚相识,我是吴世林的游泳教练。
最后一节课的时候我们在泳池边嬉笑打闹,我踩到水差点滑倒,他上前接住我,结果他的脚扭伤了。
不严重,但他却借此机会说让我送他回家。
那是我第一次去他家过夜,我用毛巾包着冰块给他敷脚踝,我告诉他,活血化淤要先冷敷再热敷,顺序不能错。
他很会撩,不接我的话,大我五岁的男人靠在床头撒娇,他说,‘老师,我饿了,我想吃粥,还要配酸豆角。’
我笑他,‘你怎么跟个孩子似的?’
他却拉着我的手把我带进他怀里,在我耳边蛊惑的问着,‘我是为你受伤的,你愿不愿意照顾我一辈子?’
就是那天我们确定了关系,第一次拥抱,第一次接吻,当晚他就发现,我什么都是第一次。
......一炮定终身是这么来的......
‘嗯。’
想着往事,我鼻头发酸。原来一切都在系统的计划之中,那年他崴了脚,就让我承诺跟他一辈子,来了岛上我也崴了脚,我是不是也能借此要去他的下半辈子?
我睡了很久,再次睁开眼时天都快黑了。
吴世林坐在床尾还抱着我的脚来回按摩,他发现我醒了,于是扶我起来靠在床头。
“是疼醒了,还是饿醒了?”
我眼眶含泪,静静望着他。
我们在一起五年,已经很了解彼此。就像那天,我们对视一眼便知道爱情走到了头,此时也是,对视几秒他便知道我在缅怀过去。
“饿醒了。”系统控制着我的声音,我带着鼻音忍着哭腔轻轻问他,“我想吃粥,还想配酸豆角,你能给我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