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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死后,皇叔悔疯了全局

唱歌的鼠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翌日醒来时,忘川花的叶子只剩下了三片。苏棠恍惚了一瞬,这才起身。自从小桃离开后,她的房中再没有丫鬟伺候。王府内的人多是拜高踩低之辈,从前她得宠,不少人争着抢着要来伺候她,可自她失宠后,这些人对其皆是避之不及,尤其还有了苏眠这个未来女主人的吩咐。不过,苏棠对这些都并不在意。三日后,她便从世上彻底消失了,人世间的这些于她而言早已无关紧要,她只想赶紧将想做的都做完,这些人对她的漠视反倒是容易她行事。简单的洗漱之后,苏棠再次出了府。京城的最南面有一处庄子,名唤棠宸山庄,是赵齐晟专门以苏棠名字命名的,也是只属于她一人的地方。当年,因无家可归,苏棠曾一度没有安全感。赵齐晟便在这里建了这么一处庄子,里面不仅建造的清雅脱俗,甚至还种满了她最爱的海棠...

主角:苏棠赵齐晟   更新:2024-11-18 19: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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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棠赵齐晟的女频言情小说《贵女死后,皇叔悔疯了全局》,由网络作家“唱歌的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翌日醒来时,忘川花的叶子只剩下了三片。苏棠恍惚了一瞬,这才起身。自从小桃离开后,她的房中再没有丫鬟伺候。王府内的人多是拜高踩低之辈,从前她得宠,不少人争着抢着要来伺候她,可自她失宠后,这些人对其皆是避之不及,尤其还有了苏眠这个未来女主人的吩咐。不过,苏棠对这些都并不在意。三日后,她便从世上彻底消失了,人世间的这些于她而言早已无关紧要,她只想赶紧将想做的都做完,这些人对她的漠视反倒是容易她行事。简单的洗漱之后,苏棠再次出了府。京城的最南面有一处庄子,名唤棠宸山庄,是赵齐晟专门以苏棠名字命名的,也是只属于她一人的地方。当年,因无家可归,苏棠曾一度没有安全感。赵齐晟便在这里建了这么一处庄子,里面不仅建造的清雅脱俗,甚至还种满了她最爱的海棠...

《贵女死后,皇叔悔疯了全局》精彩片段

翌日醒来时,忘川花的叶子只剩下了三片。

苏棠恍惚了一瞬,这才起身。

自从小桃离开后,她的房中再没有丫鬟伺候。

王府内的人多是拜高踩低之辈,从前她得宠,不少人争着抢着要来伺候她,可自她失宠后,这些人对其皆是避之不及,尤其还有了苏眠这个未来女主人的吩咐。

不过,苏棠对这些都并不在意。

三日后,她便从世上彻底消失了,人世间的这些于她而言早已无关紧要,她只想赶紧将想做的都做完,这些人对她的漠视反倒是容易她行事。

简单的洗漱之后,苏棠再次出了府。

京城的最南面有一处庄子,名唤棠宸山庄,是赵齐晟专门以苏棠名字命名的,也是只属于她一人的地方。

当年,因无家可归,苏棠曾一度没有安全感。

赵齐晟便在这里建了这么一处庄子,里面不仅建造的清雅脱俗,甚至还种满了她最爱的海棠花。

此后的每一年,无论多忙,赵齐晟都一定会带着她和小桃来这儿住一阵子。

但今年,他们就没再来过了。

叹息着推开其中一个楼阁,入眼满是属于她的画像。

开心的,撒娇的,疯闹的,调皮的。

这些都是赵齐晟亲自为她画的,每年一副,几乎将她所有的情绪都跃然于纸上,可唯独少了难过。

苏棠曾好奇问过:“皇叔,为何没有难过的?”

赵齐晟认真回答:“因为,我永远都不会让你难过,棠棠,相信我,无论任何人,只要敢伤害你,让你难过,我定会让他不得好死。”

那时的苏棠信了,也在那一瞬她对这个满脸宠溺的小叔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

错误一旦开始,就应该及时止损。

所以现在,苏棠不要赵齐晟,不要家人,也不要这些回忆了。

她用火折子亲手点燃了这满室的画像,烧毁了棠宸山庄,同样也让所有虚假的美好,伪装的幸福,统统化为灰烬!

入夜,苏棠平静的坐在窗前,看着那忘川花上摇摇欲坠的叶子。

老板娘说,忘川花可是这世上最美的花了,但不是所有人都能看见它开花的。

有人终其一生,不解其法。

有人死后,才看见。

因为,无人能做到真正的断情断爱。

忘川花吸收人濒死情绪而活,人生在世,牵挂颇多,亲情,爱情,友情。

谁又能真的做到将这些都忘了呢?

又一片叶子掉落,消散,房门却猛然被用力撞开。

看着闯进来的赵齐晟,苏棠的眸色微暗,刚要开口赶人,谁知对方忽然走了过来,二话不说将她抵在窗边便用力吻了下来。

浓烈的酒气萦绕在两人周围,试图点燃冰冷的温度。

赵齐晟这个吻似乎带着惩罚,又似是带着深深地眷恋和不舍。

苏棠脑中嗡的一声炸开,茫然,空白,无措让她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直到一双粗糙的手伸进她的裙摆,冰与火热刺激下,她猛然惊醒,下意识抬手重重给了对方一巴掌!

啪!

许是力道太大,赵齐晟迷蒙的双眼终于恢复了几分清明。

在看清眼前人时,他惊慌的连忙起身,开口刚准备解释,可在瞧见苏棠嫌恶的在擦嘴时,一股莫名的火气窜了上来。

“苏棠!

我早就提醒过你我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你为何就是如此执迷不悟!

难道你就这么下贱,为了达到目的连自荐枕席这种腌臜事也做得出来!”

想过赵齐晟会无耻,但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无耻!

苏棠直接被他给气笑了,嘲讽道:“皇叔,这里好像是我的闺房,是谁自荐枕席,你应该还能分得清楚吧?”

惊愕的看了看屋内摆设,赵齐晟尴尬的咳了咳,但还是冷哼:“就算是我喝醉酒走错了地方,可你为何不拒绝我?

若你没有那些龌龊心思,为何要顺从?”

“我反抗了,不然你以为你怎么清醒的?

哦对了,后日你便要成婚了,还是好好把脸消消肿吧,不然,被人误会你夜闯侄女房间,试图不轨可就不好了。”

“你……”话到嘴边游离半晌,赵齐晟刚准备开口,一个侍卫突然匆忙跑了进来。

“王爷,棠宸山庄走水了!”

“什么!”

赵齐晟惊愕的下意识看向苏棠,他知道那地方对苏棠的重要,他以为会看见苏棠崩溃哭泣的模样,甚至脑子里在很短的时间里想好了如何安慰。

可没想到,他看见的除了平静就是淡漠的表情。

“你说,哪里走水了?”

听见赵齐晟又问了一遍,侍卫心中疑惑,但还是再次回道:“回王爷,是棠宸山庄。”

苏棠终于动了,可她却是转头静静看着窗台上那盆古怪的草,除此之外,再无半点情绪。

她这副冷淡的样子让赵齐晟心中莫名心慌,好像有什么东西很快就要流失了!

而这种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竟然越来越浓烈。

心里烦躁不安,赵齐晟狠狠一咬牙怒道:“不过一个无关紧要的破庄子,来回禀作甚!

日后,这种事情不要再来告诉本王,本王这几日还要忙着成婚,没时间管这些破事儿!

滚开!”

看着他愤然离开的背影,苏棠冷冷勾了勾唇角。

“皇叔,很快我就要离开了,你再也不会听到这些破事儿了,不过,走之前我还是想送你一份大礼,可怎么办好呢?”

声音很轻,轻的让已经走远的赵齐晟根本没有听见半分。

也就错过了唯一知道真相的机会。


翌日,苏棠起的很早,一早便开始收拾房间里的东西。

她将赵齐晟这些年送给自己的东西都整理出来,很快,屋内就空了大半。

毫不在意的拿到院里一把火烧掉,炙热的火光都未能将她惨白的脸色烤热半分,冷淡的目光瞧着逐渐被火舌吞噬的那些东西。

那里面承载了太多关于赵齐晟的回忆和痕迹。

其实最开始是因为苏棠经常郁郁寡欢,情绪低落,赵齐晟想要哄她。

他们两人的年岁相差不大,王府内又没什么女人,他自然很多事情都不懂。

但后来,他不知听谁说的,开始频繁送一些小玩意儿。

从纸鸢到人偶,再到各种稀奇古怪的小东西,每一样都是赵齐晟亲手所做。

赵齐晟曾答应她,以后的每天,他都会送个小玩意儿过来,只要苏棠高兴,哪怕是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给强行摘下。

但后来,终究他还是失言了。

思绪从回忆抽出,看着已经被烧的只剩灰烬的美好和幸福,苏棠心中还是不可避免的痛了一下。

深呼口气,她拿着准备好的镐头在院中海棠花树下刨了个坑,准备将小桃埋进去。

这海棠树是曾经她和小桃还有赵齐晟一起种下的,那时,赵齐晟曾答应,会让她和小桃如海棠树一般越来越好。

没想到,最终还是食言了。

就在这时,赵齐晟和苏眠突然走了进来。

“啊!”

苏眠几乎是下意识惊呼,整个人躲到了赵齐晟的怀中,柔弱的身体仿若风一吹就能倒下一般。

赵齐晟温柔的拍了拍她,再抬眸时眼中满是愤怒和冷漠。

“苏棠!

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在送小桃。”

苏棠淡淡的说着,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未停。

“你闹够了没有!

不过死了一个贱婢,你至于搞出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吗?”

赵齐晟的怒吼让苏棠动作一顿,抬眸看向他。

“皇叔,我和小桃都是被你捡回来的,是不是现在,在你的眼里我也是一文不值的贱婢?”

她冷淡的模样让赵齐晟眼中闪过一抹慌乱:“你不要多想,你和丫鬟怎么能一样?

既然你的贴身丫鬟死了,那我就再多给你找几个可靠的来伺候你……不用了,我已经用不上了。”

不知为何,看她这样赵齐晟总有种什么东西即将消失的错觉,他刚准备开口,怀里的苏眠突然用力抓住了他的衣服。

“鬼,晟哥哥,有……”话未说完,她突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眠眠!

眠眠!”

焦急的抱起苏眠,赵齐晟转头冷声道:“既然你用不上了,那这丫鬟的尸体也不用要了,来人!

将这个丫鬟的尸体拖出去,扔乱葬岗,喂狗!”

“不……不能!

你们不能这么做!

皇叔,我再也不乱说话了,求你不要把小桃带走,不要……”苏棠哭着用力抱住小桃的尸体,试图阻止那些人过来。

可她虽然能露出实体,实际却虚弱的要命。

家丁不过轻轻一拉,她便被扯到了地上,纤细的手被狠狠踩了一脚,顾不得手上钻心痛苦的疼,她爬过去焦急的想要去拉赵齐晟,可最终只抓到一片虚无,看着远去的焦急背影,她心中最后一丝的感情也彻底碎裂。

小桃的尸体最终还是被带走了,苏棠只能压下心中的痛,将小桃生前的东西做了个衣冠冢埋在海棠树下,同样也将她曾经的一切情感尽数埋葬。

从今日起,她便再也不欠赵齐晟什么了。

压下心底的苦涩,苏棠转身静静看着窗上的忘川花,仅剩的六片叶子在秋日的冷风下瑟瑟发抖,蓦然间,一片花叶轻轻剥落,随风再次化为点点尘埃,零落于世间。

消失前的第二日,她彻底断了和赵齐晟的感情。


离开前的倒数第二日,大清早,苏棠刚出门便被几个壮汉捆着扔到了马车内。

跌跌撞撞的不知过了多久,在她快要吐出来时,马车终于停了下来,等她被那些人摔在地上时,她才发现自己竟然被绑到了苏府。

再次看见苏父,苏棠的内心一瞬变得无比复杂。

从有记忆起,苏家便只有一个女主人。

苏母虽然因为生产而身子不好,可苏父却对她关怀备至,甚至在苏母提出为其纳妾之时断然拒绝。

也因此,苏父爱屋及乌,对苏棠和苏云深这对兄妹极其疼爱。

尤其是苏棠,在其他官宦人家重男轻女之时,苏父却格外偏宠她,无论是吃喝用度均是最好的,连她不想要教习先生,苏父也毫不迟疑的应允。

曾经,苏棠以为苏父那是对她的疼爱。

甚至,在苏母灵堂上,苏父将苏眠带来,说了真假千金的事情,苏棠都从未怀疑过他过往的父爱。

可后来,他任由苏眠一次次污蔑她偷盗,狠毒,还亲自挑拨哥哥和她之间的兄妹关系。

苏棠才知道,原来伤人最深的是亲情刀啊!

“苏棠!

眠眠说你要在她的婚礼上闹事,你这个野种,竟然没完没了的纠缠我们苏家,是想死么!”

苏父满脸怒气的看着她,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嫌恶。

“野种?”

苏棠冷笑一声,仰头看着他:“是啊,我还真是个野种,因为我有个猪狗不如的父亲……”啪!

狠狠地一巴掌扇在苏棠惨白的脸上,留下鲜明的五个指印。

苏父用力薅着她的头发,迫使她仰头与其对视。

“苏棠!

你想找死吗!”

“呵!

我在骂我的父亲,您怎么生气了?

难道,是我说了什么让你心虚了么?”

她的话果然令苏父眼中晃过慌乱,用力将其扔到地上,嫌恶的拍了拍手,说道:“不管怎样,我也养了你八年,也算是你名义上的养父,你这般辱骂生父有违人伦道德,若传出去,外人会以为是我教女不善,你是想抹黑我么?”

苏棠挑眉:“还需要抹黑么?

在苏眠屡次污蔑我,说我偷盗撒谎成性时。

在你将我当一块破抹布扔出府外,任由我自生自灭时,你怎么不去在意别人怎么说?”

“苏太傅啊,做人可不要这么既要又要啊。”

被她这么直接戳穿,苏父脸色霎时变得难看,而此时,继母和苏眠也走了过来。

看见苏棠狼狈的模样,继母眉头一蹙:“老爷,她怎么还在这儿?

您没和她说清楚,让她不要打扰眠眠成婚么?”

不等苏父开口,苏眠在旁哽咽:“母亲,姐姐既然喜欢晟哥哥,那……那不如我去和晟哥哥说,让姐姐同我一起嫁入王府算了,我本就身子不好,或许,这便是我的命吧……胡闹!”

苏父不赞同低斥:“一个罔顾人伦的贱人,怎配同你相提并论?

眠眠,你是我苏家的嫡出大小姐,必须得到最好的偏宠!”

“可是姐姐……”苏眠的话未说完,就被苏父再次打断。

“这个贱人,既然如此执迷不悟,那就别怪为父不顾念曾经的父女之情了!

来人!

拿家法!”

苏棠不可置信抬眸,苏家乃世家大族,以家规严明著称,为了约束子弟,家法更是比任何人家都要可怕。

特制的软鞭,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弄了不少的倒刺,每打一下,鞭子上都要沾着盐水,这样既不会让人昏死过去又能永远记得血肉被剥离的痛感。

直到被捆在了凳子上,鞭子狠狠抽下来,皮肉撕裂的疼痛才让苏棠相信,父亲是真的想要她的命啊!

苏父手执软鞭,眉眼冷厉的看着苏棠身体因为疼而颤抖,动作却丝毫不见心软,尤其是在见到苏棠执拗的不肯求饶模样,他内心的火气更甚。

三十鞭,鞭鞭带肉,深可见骨,直到血再无可流,人奄奄一息,苏父才气喘吁吁停下了动作。

“贱人!

你知错了没有!”

苏父愤然质问,苏棠强忍着后背撕裂的感觉,抬头冷冷的和他对视。

“父亲,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父亲。

古有削骨还父削肉还母,今日,这些血肉算是还给了父亲,你我以后,再无关系,恩断义绝!”

“你敢!”

“为何不敢!

你们羞辱我,虐打我,折磨我都敢,我为何不敢!”

“再说,我早就没有父亲了,不是么?”

似乎是被苏棠这种决绝的样子给惊到了,苏父先是一愣,刚准备开口怒斥,身后却突然传来的继母的惊呼。

“眠眠!

眠眠你怎么了!

老爷,眠眠昏倒了!

你快来看看啊!”

苏父转身匆匆将苏眠抱在了怀里,要离开之时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吩咐。

“将这个贱人扔去柴房严加看管,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放她出来!”


“赵齐晟,你做什么!

出去!”

苏棠嫌恶蹙眉,不悦斥责。

可赵齐晟却像没听见一般,径自上前,一步一句说道:“你很好奇梦里的事情对不对?

那不是梦,是我们的上一世,是我用转轮珠让你想起了一切。”

“上一世,我将你捡回,你爱了我九年,我也爱了你九年,为了这份爱,我放弃了一切,只为和你能永远在一起。”

“可是棠棠,你怎么能爱上别人呢?

你爱的明明是我,只能是我啊,对不对?”

他的话如一记重锤,将苏棠梦里模糊不清的脸尽数砸开。

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容,一幕幕钻心痛苦的疼让苏棠的身体忍不住颤抖。

过去的一切,如走马灯一般闪过。

苏棠封尘已久的记忆渐渐回笼。

她以为,自己的魂魄在交易那一刻就该消散。

她以为,一切都结束了。

却不想,当自己放下时,赵齐晟竟然执拗的又将这一切捡起,拼凑,还给了她。

看着她沉默,赵齐晟忽然想到了什么,惊喜的连忙说:“棠棠,你都想起来了对么?

你记得我了对么!”

“是,那又怎样?”

苏棠抬眸,用陌生而冷淡的目光直视着他。

“赵齐晟,你觉得自己这样很深情是么?

可在我看来,这就是个笑话!”

“当初我爱你,将你视作生命的全部。

可你呢?

你羞辱我,误会我。

明知道苏眠和我的关系,可你还是任由她一次次践踏我的尊严。

甚至,仅因为她的几句挑拨害死了小桃。

你认为,这样的你配提深情二字么?”

犀利的指责让赵齐晟无地自容,可他认为这只是因为苏棠对他的误解才会如此。

想到此,他连忙解释:“棠棠,不是的,我……我当时娶苏眠只是为了能成为你的平辈,只为了能娶你,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

“后来你走了,我真的后悔自己那么自私的去替你决定,所以,我把苏眠给抓了,我用了所有的酷刑替你出气,我让她死的比你还要惨千百倍。”

“棠棠,我替你报仇了,你原谅我,不要恨我,好不好?”

“这一世,就让我们永远在一起,可以么?”

“不可以。”

苏棠讽刺道:“赵齐晟,说实话,我不恨你了,真的,在我死的那一刻就已经断了对你的所有感情,包括恨。”

“这一世,我很爱我的夫君赵子墨,我甚至要感谢你帮我争取到了这一世,让我遇见了我的真爱。”

“你不是说你爱我么?

那,你就从我的生活里滚出去吧!

再也不要出现,也不要打扰我,可以么?”

赵齐晟原以为苏棠只是恨他,只是在怪他,可没想到原来她竟是连恨都懒得了。

有多爱,就有多怒。

赵齐晟偏执的看着她,忽然笑了:“棠棠,我知道你现在会这么说,只是因为之前不记得我,然后被赵子墨给蒙蔽了。”

“都怪那个混蛋横刀夺爱!

不过,很快就好了。”

“很快,赵子墨就不会成为你我之间的阻碍,你会重新爱上我,我们就可以长相厮守了。”

苏棠被他的话弄得一愣,心中突生出不好的预感,下意识追问。

“你对子墨做了什么!”

赵齐晟摇头:“不,不是我,是燕王。

赵子墨手握虎符,掌管兵权,却不肯为他所用,燕王又怎会让他耽误自己的大事儿?”

“棠棠,你再等等,明日一切就尘埃落定了。”

“这天啊,要变了。”


苏棠翌日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身旁空荡荡的,仿若又回到了那一年绝望孤寂的日子。

自小千娇百宠长大,她从不是什么自怨自艾的女人,否则,也不可能在当初得知赵子墨战死的消息后,一个人撑着偌大的将军府。

可现在,看着冷下来床榻,她的内心却还是忍不住有些慌了。

她怕昨日的美好皆为虚幻,怕日日醒来再没看不到那双哀怨的眼神。

外面练剑的破空声忽然传来,她面色一喜,顾不得穿鞋赤脚便匆匆向外跑,在见到院中正练剑的赵子墨时,眼眶蓦然酸涩,冲上去从后用力搂住了对方。

“子墨。”

“嗯,我在。”

“子墨!”

“嗯,我在。”

“真好,你还在。”

听着身后瓮声瓮气的声音,赵子墨失笑的转头刚要说些什么,却在看见那双精致小巧的脚时猛地一惊。

“怎的不穿鞋!

若是冻坏了可怎么办?”

说罢,赵子墨连忙将人打横抱起,匆匆忙忙的就向屋内走。

轻柔的将苏棠放在榻上,他连忙命人打来一盆热水,随即,也不管屋内是否有丫鬟在,蹲下身捧起她的脚缓缓放进了水中。

“现在虽说尚未到冬季,可深秋的寒风仍能冻坏了人。

若你真冻坏了身子,可让我怎么办好?”

啪嗒……一滴水毫无预兆掉落盆中,在赵子墨的心里炸开。

抬眸看着眼眶通红的苏棠,他心中一紧,慌乱的问:“怎么了怎么了?

棠棠,你别哭,你一哭我难受,我再也不说你了好不好?

你……你……子墨,有你在真好,你不知道这一年多没有你我是怎么过的,我不能太伤心,因为那会伤身,我若不在了,你的将军府就没人能守着了。

我不想等你回来看不到家。”

“可我硬撑着真的好累,好孤独……”赵子墨如何能不知道她有多难。

苏棠是长公主家的独女,自小不仅有长公主夫妇疼着,甚至连陛下和太后都不舍得她受半点伤,流一滴眼泪。

可就是这样一个在溺爱中长大的姑娘,却要在他死后撑起偌大的将军府,想想都知道她当时有多累。

轻柔的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赵子墨无奈说道:“棠棠,今日你要记得,若有一日我真的不在了,那你便不必再守着这个空壳子,一定一定要找个疼你爱你的男人改嫁,当然,找我这样的估计挺难,那你就放低要求,比我差一点就好。”

苏棠挑眉:“这样我就能还记得你了,对吧?”

“记得一点点就行!”

噗嗤!

苏棠没忍住笑了:“赵子墨,你是忘了我怎么嫁你的了是吧?”

这么大的事儿赵子墨怎么可能会忘?

当年,苏棠因仗着长公主和陛下的宠爱,愣是过了及笄也不肯嫁人,甚至放言,要么不嫁,要嫁就嫁这天下最好的男儿!

皇帝舅舅除外。

长公主急的团团转,陛下却纵容,所以这一拖就将她拖成了老姑娘。

后来,眼看着适龄的好男子均有了妻妾,陛下也急了,索性搞了个比武招亲。

赵子墨便是那时候的魁首,他原以为依照苏棠的性格是不可能嫁给自己的,谁成想苏棠竟然同意了!

天知道,迎亲前的那几日,他是激动的每日晚上都睡不着,只要想到自己心心念念多年的姑娘要嫁给自己了,他就忍不住傻笑,甚至在迎亲当日,他都没忍住笑出了声。

也因此,有好一段时间,京城都有人在传,赵将军因为娶了个老姑娘,被刺激疯了。

当然,后来他们夫妻的恩爱打破了他被逼娶亲的谣言。

可也因此,他落下个惧内的名头。

嘴角又没压住勾了起来,赵子墨依偎在苏棠的肩上,懒懒道:“所以,棠棠你放心,为了你我也肯定会好好活着的,我可是你的心肝儿小蜜饯,没了我,你可怎么办呦。”

“呕……真恶心。”

苏棠装出一副被刺激到的模样,忽然看着他抬起的手,危险的眯了起来。

“赵子墨……刚刚你这手给我洗脚了是吧?”

“昂。”

“然后你还给我擦眼泪?”

“额……好像是。”

“赵子墨!”

两人正嬉闹,忽然下人匆忙的声音自外面传来。

“将军,夫人,庄子那面刚传来消息,晟少爷没有去。”

赵子墨闻言脸色一沉:“那他去哪儿了?”

“说是人现在在云华寺,正一步一叩首的向上爬,说是为自己做过的事忏悔。”

两人对视一眼,赵子墨蹙眉:“这小子,什么时候心眼子这么多了?

我记得以前他可不是这样的。”

苏棠记忆里,赵齐晟也的确不是这样。

仔细回想了一下,她道:“似乎是从那次坠马开始,他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子墨,你说会不会是有什么事我们不知道的?”

“想知道,去看看不就得了?”



宁峰阁中。

苏眠看着碗中的心头血,嫌恶蹙了蹙眉。

她原本只是想试探一下苏棠到底是人是鬼,所以才串通了张太医说了那句假话。

现在看到心头血,压在心里的恐惧倒是消散了不少,可紧接着,苏眠就被愤怒取代。

她明明命人去将苏棠剥皮折磨死,为何会失手?

难道这中间出了什么岔子?

尽管心中疑惑,可顾及赵齐晟在,她也只能依旧装出一副柔弱的模样。

轻咳两声,柔声道:“晟哥哥,你……你怎么可以取了姐姐的心头血呢?

她得多疼啊。”

赵齐晟宽慰道:“放心,是我亲自取的血,不会很疼的。

来,眠眠乖,先把这个喝了,喝完了你的心疾就好了。”

看着凑到嘴边的碗,苏眠心里泛起一股恶心,想要拒绝但又怕被知道是自己设计的这一切。

心中一思量,她连忙再次开口:“对了,姐姐呢?

她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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