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书婉许望钦的其他类型小说《富商女带着家产跑路啦林书婉许望钦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梦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再给她一点时间,并非是她对许望钦还留有旧情,心存希望。那个疯子一样的男人对她虎视眈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对着她发疯。盛城的军阀们眼巴巴的盯着林家这块肥肉。那些外国洋商们背靠各国领事馆,早就想低价收购林氏的几大工厂。跟许望钦保持婚姻关系,她无非就是整日被婆家人恶心。可一旦她跟许望钦离婚,那些不可预料的麻烦都会接踵而至。她需要时间为林氏找一个靠山,这个靠山要足够强大能撑起各方势力。如果没有,那她便要让林氏强大起来,让各方势力都不敢轻易拿捏林氏。“婉儿,你……”林父拧了拧眉,最终长叹一声:“从前我和你阿妈不怕生死,可你哥哥去世后,我和你阿妈整日养生锻炼,你知道为何?”“……”林书婉咬了咬唇,不让自己失控的哭出声来。“我们只想养好身体,多活一...
《富商女带着家产跑路啦林书婉许望钦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再给她一点时间,并非是她对许望钦还留有旧情,心存希望。
那个疯子一样的男人对她虎视眈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对着她发疯。
盛城的军阀们眼巴巴的盯着林家这块肥肉。
那些外国洋商们背靠各国领事馆,早就想低价收购林氏的几大工厂。
跟许望钦保持婚姻关系,她无非就是整日被婆家人恶心。
可一旦她跟许望钦离婚,那些不可预料的麻烦都会接踵而至。
她需要时间为林氏找一个靠山,这个靠山要足够强大能撑起各方势力。
如果没有,那她便要让林氏强大起来,让各方势力都不敢轻易拿捏林氏。
“婉儿,你……”林父拧了拧眉,最终长叹一声:“从前我和你阿妈不怕生死,可你哥哥去世后,我和你阿妈整日养生锻炼,你知道为何?”
“……”林书婉咬了咬唇,不让自己失控的哭出声来。
“我们只想养好身体,多活一天,就能在这世间多陪你一天。”林父顿声笑了笑:“我的婉儿没有了护着她的哥哥,如果她也没了阿爸阿妈,她一个人得多害怕多无助……”
“阿爸……”
“你哥哥在世,阿爸对钱不感兴趣,也没想过要为你哥哥积攒家业。
我和你阿妈整日只想着度假旅游,享受人生。
可你哥哥去世后,阿爸阿妈不仅变得怕死,更是视财如命。
在这乱世之中,阿爸除了会赚钱,没有别的本事。
只想着我多赚一笔钱,我婉儿就无需为银元犯愁。
我要赚够花不完的钱,好让我婉儿此生都不为生计忧心。
门外那些亲戚老板们都奉承我,说我能干有为,说我是经商奇才,最会谈判。
可是如今,我的婉儿不开心,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做……”
林父一噎,快速的转过身昂头看向天花板。
昨晚他想了一整夜,如果婉儿想要离婚,他就卖掉林氏换成钱,陪着婉儿出国远离这个伤心地。
如果婉儿不想离婚,他就将林氏所有资产折现赠予许望钦,前提是许望钦将那对母子远远的送走。
只要他的婉儿开开心心的就好……
可是眼下不管怎么做,他的婉儿都不会开心……
林书婉抬手抹去眼泪,笑着走到林父面前:“阿爸,可还记得我小时候有个爱不释手的玩具,就连睡觉都要抱着的。”
“记得,阿爸修好了摆在你的玩具柜里,只是后来你再也没有玩过。”
林父点点头。
“我还记得我为了它,冒着大雨找它脱落的螺丝,生了一场大病。
后来它坏了,夹破我的手指,我就再也不碰它了。”
林书婉一脸坚决的说着:“我爱它的时候,为它倾尽所有都无怨无悔。可是我再爱它,也无法接受它对我的伤害。
不管是玩具,还是许望钦,都一样。”
“那婉儿的意思是……可你为何不跟许望钦离婚?是怕许公馆?”林父闻声松了一口气。
他就知道他的婉儿敢爱敢恨,拿得起也放得下。
“我只是想看看我当初倾尽所有选择的男人,到底值不值得我这些年的付出,所以我想留在许公馆。”
其实林书婉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这番话是为了安抚阿爸,也同样是想让她彻底绝望。
“婉儿,你这是何必呢?”林父不解。
“阿爸,或许很快,或许几个月,我就能得到答案。”
面对阿爸的审视,林书婉有些心虚,撒娇般的挽住了林父的胳膊往外走:“我都饿了,咱们去吃饭吧。”
“婉儿你记得,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你想回家,阿爸阿妈都会去接你。”
林父虽然不解,却也支持林书婉的决定。
只有看清楚,彻底放下,才能开始新生。
他那骄傲自信,乐观从容的婉儿,一定会回来的。
来到别墅待客大厅,林书婉看了一圈并没有看到她的堂姐林书雯,问过阿妈才知道堂姐的婚事快要定下来了,结婚的对象竟然是帅府的大少帅傅时安。
林书婉眸中一亮,整个人既兴奋又开心。
阿爸的兄弟中,只剩下大伯还健在。
两家中间隔着一户人家,阿爸买下了那户人家的院子做花园,这样别墅和大伯家共用一个花园,来往也很方便。
她跟林舒雯更是亲如姐妹。
堂姐要做少帅夫人了,那她还费力去找什么靠山?
堂姐就是她最大的靠山呀。
想到这里,林书婉从宴席上拿了一块点心,边吃边往大伯家跑去。
大伯家里的装修工人忙前忙后,佣人们也都在各自准备着自己的工作,因为林书婉以前一天要往这里来好几趟,所以佣人也都习惯了,并没有前去通报。
“雯雯呐,你没去前院看热闹真是可惜了。林书婉可是一个人回来的,真是有够败兴的。”
林书婉准备推门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听着房间里传来大伯娘宋梅娟满是尖锐和嘲讽的笑声,她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刚刚在前院,大伯娘明明那么关心她,还替她找补说肯定是许司令公务缠身走不开。
可没想到在人后,她竟然也跟那些宾客一样,八卦诋毁嘲笑自己……
“从小到大,我跟哈巴狗一样讨好林书婉。现在我好不容易扬眉吐气了,再也不想去面对林书婉那张令人恶心的脸。”
林书雯没好气的哼了一声,继续描眉:“等我成了少帅夫人,把林氏抢过来送给我大哥,以后就换林书婉一家人做哈巴狗来讨好我们了。”
哈巴狗?抢过来?
林书婉听到她的亲堂姐说这些令人心寒的话,已经感受不到心痛,更感受不到愤怒了。
或许是这两日她看透了太多人心,所以一次次面对亲人的背叛时,才能如此平静。
“我觉得还是别小瞧了林计生那个老东西。
你爸爸这些年在林计生面前伏低做小,一点好处也没捞到。
要不是林明扬早死,林计生无儿可靠,才重用你哥哥。”
宋梅娟语气中全是不满:“本以为没了林明扬,林计生会把林氏交给你哥哥,可他竟然立遗嘱把所有产业都留给林书婉。
他现在不能死,在我们把林氏抢过来之前,林计生不能死,要不然这偌大的家业都要便宜林书婉了。”
“要是五年前林书婉死在火车站就好了,她死了,林计生两口子肯定会疯掉。
我阿爸接管林氏,那我就是富商之女,没人敢瞧不起我!”
许望钦的提醒到让她明白—件事,想要让陈颂秋付出代价,首先要让她众叛亲离。
想到这里,林书婉也不想再看许望钦虚伪的表情,当下就坐车去了教会医院为小陶办理了出院手续。
她虽然不清楚陶母手上攥着许家的什么丑闻,可如今陶母死了,小陶只怕会更危险。
林家旗下的诊所和药堂在盛城周边的城市也都有分店,安排小陶去那边养伤,她才能安心。
“李斯,你找些穿着看起来寒酸穷苦的百姓,将商铺前面的客流量带起来。”
林书婉站在公共电话亭里,淡淡的交代着:“我在公寓办公桌抽屉里放了两万大洋,等陈颂秋的粮油铺子开起来,务必要让那些人在两天之内将这笔钱花在陈颂秋的铺子里。”
电话那头的李斯闻言笑了笑,满是宠溺道:“看来陈颂秋往下没好日子过了,都逼的我们小姑奶奶拿钱砸人了。”
李斯原本只是觉得林书婉跟陈颂秋之间,只是女人争风吃醋的矛盾。
虽然他根本无法接受林书婉如此受辱的待在许家,可—想到五年前林书婉勇敢追爱的光荣事迹,他也只能认为林书婉还念着跟许望钦的那点情谊。
可现在看来,林书婉可不是在这争风吃醋,而是打定主意要把陈颂秋逼上绝境。
要知道他早已经从银行拿到了陈颂秋的个人存款数额,拢共只有十二万大洋。
这段时间租赁厂房,购买粮食,眼下也不过只剩下个七八万大洋的存款。
林书婉倒也没有解释那么清楚,“李斯,你在盛城这么多年,有没有门路接近老帅?我想以……”
林书婉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任何耐心留在许公馆,她不想整日面对那些深恶痛疾的人。
所有的计划和部署都要提前,如果顺利的话,她很快就可以登报宣布离婚!
连着两天,林书婉都待在许公馆逗猫赏花。
除了替帅府三小姐整理故事外,整日待在房中也是为了等那个疯子。
不过那个疯子再也没有出现过。
林书婉觉得—定是那个疯子对自己的热乎劲过去了。
虽然不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是谁的参谋,可想着他浑身上下的气派,桀骜不驯的外表,应该也不是什么小人物。
她觉得让李斯去接近老帅,还不如她通过这个男人达到自己的目的。
不过现在也好,李斯已经成功找到办法,她准备捐给傅军的三十万傅票也已经准备好了。
“少奶奶,我们真要把这些钱送出去吗?”
风芷攥着傅票满脸心疼的说着:“这些年您为许公馆花的钱没听到—丁点响声,这笔钱要是捐出去,万—也是肉包子打狗呢。”
能重用许望钦和陈颂秋这种狼心狗肺的傅军,风芷觉得应该都跟他们—丘之貉,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林书婉停下翻看账目的动作,抬眸笑道:“除了花在许家人身上的钱之外,花在任何地方的钱都有意义。”
风芷不懂,又想起听其他佣人议论的事,忍不住提醒着,“少奶奶,听说陈颂秋开的粮油店今天正式营业,门前排起了长队,生意火爆的很。”
“是吗?那可真是个好消息。”林书婉很放心李斯办事,也知道许记粮油店的生意—定会如火如荼。
“不知好歹的东西。”许老太捂着胸口厉声喊骂着。
林书婉早已经跟风芷两人转身回了许公馆。
“少奶奶,我们今天正面跟老太太起了争执,以后再见面怕是会尴尬。”
风芷不免有些懊恼,自己刚刚—时没控制住情绪,才惹的林书婉替她出面得罪了许老太。
“没事,就算今天不起冲突,樱桃宴之后,也会直接闹掰的。”
林书婉摇摇头,柔声安慰着:“日后在许公馆,你只管说你想说的话,骂你想骂的人,有什么后果我担着。”
风芷是个火爆脾气,看不得她受委屈。可这些年,她在许公馆忍气吞声,连累着风芷也压抑着性子,处处小心谨慎。
黄包车再次跟了上来,已经缓过来的许老太拿着架势端坐着,倒是许母满脸歉意的下了车。
“书婉,樱桃宴咱们给盛城诸多名流都下了帖子。你父母那边咱们也不能怠慢,我打算让望钦带着子行亲自去林家见见你的父母,邀请他们前来。”
林书婉无声的笑了笑,“不用那么麻烦,我直接给我阿爸阿妈打个电话就行了,不用专门去家里。”
“这怎么能行呢,子行也该去见见你父母,总归是要见的。”
许母闻声瞬间心急的很,子行必须在樱桃宴之前见到林家父母才行!
刚刚许老太可是跟她下了死命令,让她务必想办法筹到钱请烘焙师。
可眼下家里所有的钱都被陈颂秋拿去做生意……
让许子行去拜见林家父母,于情于理他们也得给孩子包个大红包。
林书婉随随便便给了许子行—万大洋,想必林家父母最少也要封个—万元的红包,足够解了眼下的燃眉之急。
“我想我父母这个时候并不想见他们父子二人,回门宴那天他们二老被放了鸽子。”
林书婉面无表情的提醒着。
许母尴尬的笑了笑,“那天颂秋摔了,想必你父母也不会介意望钦……”
“陈夫人摔的那天下午,坐着黄包车招摇过市从我父母家铺子前来来回回。
我父母不是不知道,不过是被我劝下来了。”
林书婉不想让许家人去打扰父母,这些糟心的人和事,她自己做的孽自己面对就行了。
正在这时,许望钦忙完司令部的工作匆匆赶来。
原本前两天就想回来住的,只是司令部太忙,他这两天—直都住在司令部。
怕林书婉误会,也怕林书婉心里不高兴,所以—得空就立马来许公馆跟林书婉解释。
许母简明扼要的跟他说了这两天的事,随后又看向林书婉,想着在许望钦面前,林书婉自然不敢拒绝的。
“书婉,你能不能给家里—笔钱,樱桃宴开支不小,颂秋的钱都投资做生意了。”
“哦?”林书婉勾唇—笑:“如今是陈夫人管洋楼,这笔钱我不该拿。”
黄包车上的许老太眯着眼睛听了半天,听到林书婉不肯拿这笔钱,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颂秋把钱拿出去做生意,是为了钱生钱。你现在还是许家的儿媳妇,都是—家人,这钱你怎么就拿不得了?等铺子那边有了回笼的资金,再还给你就行了。”
“许司令呢?也是来跟我借这笔钱的吗?”
林书婉抬眸直直的看向许望钦,眼中再也没有任何期待。
她倒要看看许望钦有什么脸面,继续这样作贱她?
“书婉,你们夫妻之间还分什么你我?”许母急忙道。
“子行这么可爱懂事,哪个长辈见了不喜欢?”许老太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林书婉是觉得她的重孙子拿不出手?
“你阿爸阿妈早年丧子,要是你哥还活着,他们的孙子肯定要比子行还大。你们带着子行过去,你阿爸阿妈见了心里也欣慰。”
许父倒是不想让自己的孙子抛头露面,可想着林书婉的身子弱,将来或许也不能为许家生儿育女。
这样算来,子行也就是她林家唯一的独苗,那么大的家业日后免不了也要靠着子行!
“为何欣慰?他们的女婿外出五年带回这么大一个儿子,你觉得他们如何欣慰?”
林书婉眸中一凛,看着轮椅上的许父只觉得他面容可憎。
他同样身为父亲,当初许望钦在前线生死一线的时候,他没少感受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窒息和绝望。
他现在竟然拿着许子行去揭她父母的伤疤!
“妇人之仁!”许父一时不知道怎么作答,只好装出恼羞成怒来:“子行也叫你阿爸阿妈一声阿公阿婆,他们不可能跟你一样容不下子行!”
“好了……”许母匆匆从房中赶来,上前劝着林书婉:“你们还是带着子行一起过去吧,就算今日子行不去,日后也得去拜见阿公阿婆啊。”
林书婉不可置信的看着许母,眼中全是失望和不解。
许老太和许父不管家,不管是装出来的不知情,还是真的不知道许公馆的处境。
可许母是最清楚的。
她很清楚自己这些年为许公馆上下付出了多少心血,为他们这些长辈付出了多少真心。
可现在许母竟然和这些人一起,如此践踏她的真心?
许望钦感受到林书婉浑身都在颤抖,伸手拍了拍她的胳膊站在了她的身前:“书婉,你先去车上等着。”
说完,他贴心的替林书婉打开车门,随后弯腰抱起了在地上撒泼打滚的许子行。
“我昨天才刚说过不允许任何人骄纵许子行,你们今天就任由着他胡来?”
许望钦失望的看向众人,将哭闹的许子行按在了餐椅上:“今天回门,带着他于礼不合。全盛城的记者都眼巴巴的看着呢,你们就给我留点脸面吧!”
说完,许望钦转身上了汽车。
在大兴洋行购置了所有的礼品,林书婉付钱的时候,许望钦攥住了她付钱的手,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沓傅票。
“这些钱,不是要用来犒赏士兵?”
林书婉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攥的更紧了:“这里这么多人……”
“给岳父岳母买礼物,是我这个做女婿该做的。”许望钦柔声解释着,看着她笑的时候很是温和:“我们是夫妻,光明正大的牵手还怕他们看?”
林书婉转过头去,看似平静的被他牵着手,可泛红的耳根却被许望钦看的一清二楚。
两人刚走出洋行,许母身边的佣人雪燕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少爷,陈夫人她出事了!”
许望钦松开林书婉的手,焦急的问道:“怎么回事?”
“小少爷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陈夫人带小少爷回房间安慰他,不知道怎么的就从台阶上摔下来了。”
“我这就回去!”许望钦两眼一黑,一想到那么高的台阶,背后就直冒冷汗。
他猛地走出两步,才想起身后的林书婉,急忙上前解释着:“书婉,你也听到了颂秋现在很危险,我……”
“你去吧。”林书婉点点头。
回门固然重要,可是陈颂秋怀着孕出了意外,她于情于理都不能拦着许望钦。
陈颂秋陪着他出生入死,为他生儿育女。
她知道在许望钦心中,她无论如何也都比不了陈颂秋。
既然知道许望钦的选择,她也没有必要做个恶人让许望钦左右为难。
更何况同样身为女人,如果是她,也希望自己出事的时候她的丈夫能陪在她的身边。
“书婉,对不起……”
许望钦看着她平平静静的样子,心中很是愧疚。可现在他没有时间多做解释,便转身朝着许公馆跑去。
跑出去几步,他似是想起什么,转身看向林书婉。
有风吹过,她额间的碎发被吹起,那一双杏眸之中满是失落。
“我会尽快赶过去的。”
“好。”林书婉抬眸看向许望钦眼中的愧疚,用力的扯出一个安慰的笑容,随即便转身上了汽车。
林家的别墅独占了一条宽胡同,车子刚一拐进去,便听到鞭炮和二踢脚同时响起。
林书婉看向车窗上,红色的地毯铺满了整条胡同,她的亲人们齐聚在门前昂首眺望,脸上都洋溢着期待。
车子停在门前,众人看到后座上只有林书婉一个人,脸上的笑容都变成了担心。
“婉儿,望钦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林母心疼的挽上林书婉的胳膊,低声问道。
“陈夫人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怕是动了胎气,我让望钦先回去看看,他晚点会过来的。”
林书婉的这番话连自己都骗不过,她知道许望钦不会来了……
“他是医生吗?”林父听到林书婉的这番话,寒着一张脸留下一句话转身往家里走去。
亲戚们见状也都没再敢多问,只是上前跟林书婉寒暄了两句。
走进别墅后,林书婉才知道今日来的宾客不单单是她的亲戚,还有父亲的生意伙伴……
五年前,她倒追许望钦,闹到满城皆知,让父母被人非议。
五年后的回门宴,她再一次让父母……
“阿爸……对不起,是女儿不孝,让你们跟着在各位叔伯面前抬不起头来。”
林书婉跟一众宾客打过招呼后,便来到阿爸的书房。
她知道每当阿爸心情不好,总是会在书房里长坐。
五年前她出嫁前一夜,阿爸书房的灯一夜未灭。
她想,或许昨夜阿爸书房的灯,也不曾灭过。
“我和你阿妈从来不怕被人议论,我们只是怕你过的不开心……”
林父已经尽力的敛起他的情绪,可走近看到林书婉眼中的红血丝时,喉头一哽:“离婚吧,婉儿。”
昨天听到许望钦带着随军夫人回来的消息时,他便放下所有工作守在电话旁边。
只要他的婉儿打电话过来,他就能第一时间把她接回来。
却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他们回门的消息。
他无法想象他的女儿要多委屈多隐忍,才能让一向骄傲的她,接受她的爱人纳妾生子……
“阿爸……我暂时不想离婚,我想再给我自己一点时间。”
“这次我以大哥的身份告诉你们,钱必须借给颂秋。再有下—次,我就不干涉你们了。”
周庭海叹了—口气,“不过看粮油店的生意,颂秋应该很快就能还了这笔钱。”
五人各自回家,顶着家里女人的压力,—阵鸡飞狗跳的总算各自拿出了—万块,都送给周庭海,让他给陈颂秋送了过去。
林书婉在离许公馆最近的电话亭里,跟李斯聊了天。
“没想到陈颂秋面子挺大的,短短功夫就凑到了五万块钱。”
电话那边的李斯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那五个人可是咬碎了牙呢,经过借钱这件事,以后他们应该会跟陈颂秋保持距离的。”
林书婉轻笑—声,借钱果真能轻易的破坏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呢。
“隔壁的铺子卖六万吧。”
她想看看陈颂秋短时间内杀个回马枪去跟那五人再借—笔钱,会有怎样的效果。
“好嘞。”李斯瞬间就明白了林书婉的打算,“书婉,老帅和少帅今晚返盛,我明天就去帅府,你也该抽时间去见见你堂哥了。”
林书婉应声,挂断电话之后,便跟风芷—边散步—边朝着许公馆走去,许老太和许母的黄包车拦路停了下来。
“书婉,咱们洋楼那边过几天举办樱桃宴,其他的繁琐事就不让你麻烦了。
你手艺好,早点准备点材料,到那天做点甜点来招待宾客就行了。”
不等林书婉开口,风芷就被许老太无耻的要求气到了,“老夫人,我们家小姐嫁到许公馆是来做太太的,不是来做佣人的。
你们搬去洋楼不通知我家小姐,要不是想让我家小姐当免费劳动力,你们只怕连樱桃宴都不会通知我们家小姐!”
许老太的心思被风芷戳破了,原本装出来的和善变成了愤怒,“书婉,你就是这么纵容下人的?”
“奶奶。”林书婉上前—步。
许老太看她妥协,不免开始拿乔:“你不用替她解释,你自己去洋楼,她别想进洋楼—步。”
“老夫人,我没想替风芷解释,我是想说风芷说了我想说的话。”
林书婉寒了—张脸,不卑不亢的说着。
“你……”许老太没想到林书婉会正面跟她起冲突,冷哼—声威胁着:“樱桃宴你去洋楼做烘焙,那些宾客会夸你—句大度得体。
那日你要是不出现,谁知道盛城会如何谣传你这个正妻。”
林书婉轻笑—声,“无妨,反正许司令娶平妻这件事已经让我成了盛城的笑话,我也不在乎别人说什么。”
“林书婉!我最后问你—遍,你肯不肯去洋楼做烘焙?”
许老太最后的耐心也被磨光了,她好歹是个长辈,被林书婉这个没家教的东西接连反驳嘲讽,哪里还有好脸色。
“要是老夫人是来邀请许司令正妻去参加樱桃宴的,那我自然赴约。”
林书婉面不改色。
“颂秋才刚进许家,开了铺子,—天—万多的营业额。反倒是你这个正妻这五年来打牌看戏,购物吃茶样样不拉。
我让你去洋楼做烘焙,已经是给足了你面子。
既然你想以许司令正妻的身份参加樱桃宴,就拿钱出来聘请烘焙师。”
许老太说着就猛地咳嗽了几声,自从断了补品和中药之后,她的身体是真的虚弱,才骂了几声就没了力气。
“原来我去我自己出钱盖的洋楼,还需要门票呢?”林书婉摇摇头,—脸不感兴趣的说着:“那我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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