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就是有几分能耐的。
这让沈长青怎么能不怀疑?
现在这几句话下来,沈长青算是听出点苗头来,得让她和离,才可能见沈熹和沈斌回来。
看来只能逼着沈岩低头答应。
不然这事情只会越弄越糟,然后没法收拾!
他心中定了主意,深吸口气正要起身离开,外头有仆人奔了进来:“将军、将军,府上来人了!”
沈长青立即问:“是找到了?”
“不是!”
那仆人连连摇头:“是长兴侯府上来人了,现在已经被请到了厅中!”
沈长青脸色一变。
沈府最近闹出事端后便闭门谢客,且亲戚友人来之前都会下帖子方便府上准备接待。
长兴侯府是沈府未来亲家,最近没下帖子今日却突然前来。
怕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阮江月淡道:“沈将军还不赶紧到前厅去招待客人?让侯府的人觉得我们怠慢可就不好了。”
沈长青深深地看了阮江月一眼,在仆人的催促中,他甩袖而去,大步前往正厅。
阮江月抬手招呼青梨:“去给青鸿传个信儿吧,时候到了。”
沈长青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正厅,连忙满脸堆笑地和来人问候。
长兴侯府上来的并非是当家的纪侯爷。
而是二房老爷,如今在翰林院主持修编之事。
官儿是不大,但因着侯府势盛,那自是没人敢怠慢小瞧。
两人你来我往一番寒暄后,纪大人垂眸说:“今日前来,实是有一件事情,想与沈将军商议。”
沈长青心里咯噔一下,暗道果然“无事不登三宝殿”。
但他的面色却控制地极好,热情地询问起来:“都快是一家人了,说什么商议不商议的?
有什么事情纪兄直说便是。”
“那我就直言了。”
纪大人慢慢地放下了茶盏,“近日我家老夫人外出时,遇到一个人,说了些事情,将我家老夫人气的不轻。”
沈长青拧眉:“是什么小贼胡言乱语冲撞了太夫人?简直是可恶!可有将那贼人拿住问罪?”
“拿住了,现下就在侯府拘着,这个人和沈将军是有些姻亲关系的,所以我才到将军府上来。”
“什么?”
沈长青一怔,“我的姻亲?何人?”
纪大人眸光深深地看着沈长青:“那人叫做赵鹏义。”
沈长青脸色陡变,背脊瞬时紧绷。
纪大人继续道:“赵鹏义口口声声说,他和沈兄的千金沈熹青梅竹马,两情相悦,是长兴侯府横插一杠,拆散了他们。”
“岂有此理!”
沈长青脸色铁青:“他在胡说!这个赵鹏义原是我家夫人远房的一个侄儿,家中败落到了京城来投亲。
我夫人见他可怜,念着先前与他家长辈的几分亲缘,将人留了下来。
谁知他品德败坏、行为不检!
他多次偷窃府上贵重财物,还调戏婢女……后来更向我们夫妇求亲,想入赘沈府,娶熹儿为妻。
可他那样的德行,我们怎么会把熹儿嫁给他?
我与夫人商议之后将他遣出了府去。
他在府上时连熹儿的面都没见过几次,哪来的青梅竹马,两情相悦?
分明是他因为沈府将他遣了出去,怀恨在心,所以胡乱地攀诬,企图败坏我熹儿的名声,坏了我们两家的亲事!”
沈长青越说越是气愤,手也握紧了圈椅的扶手。
“沈府养他数年,吃穿用度从未短缺过他的,还想扶持他入仕途,实在是他德行太差才将他遣走!
他倒好,半点不知感恩,竟还敢污蔑,实在是可恨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