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海祁同伟的女频言情小说《祁同伟:胜天半子,我要逆天改命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岁岁年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三日后。祁同伟申请调离岩台山司法所的申请报告有结果了,他请调到岩台市缉毒队的申请得到了批准。岩台市是一个县级市。缉毒队隶属于刑侦支队,而缉毒队队长也不过是副科级干部。这天,李靠山以及王满仓为祁同伟举办了欢送仪式,在祁同伟即将离开岩台山司法所的时候,李靠山将一个东西塞到祁同伟的手中——平安福。作为一名党员,按说,这种行为有违原则;消除一切无妄迷信,建立起良好的科学价值观,这才是一个党员干部应该做好的榜样。可是,李靠山还是这么做了。“娘娘庙求来的,据说很灵验。”李靠山道了这么一句。“所长!”“什么都别说了,今后的路上,万事小心,多加留意,凡事脑门后一定要长一双眼。遇事,该进则进,该退的时候千万不要前进一步。虽说,我们作为党员要有牺牲的精...
《祁同伟:胜天半子,我要逆天改命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三日后。
祁同伟申请调离岩台山司法所的申请报告有结果了,他请调到岩台市缉毒队的申请得到了批准。
岩台市是一个县级市。
缉毒队隶属于刑侦支队,而缉毒队队长也不过是副科级干部。
这天,李靠山以及王满仓为祁同伟举办了欢送仪式,在祁同伟即将离开岩台山司法所的时候,李靠山将一个东西塞到祁同伟的手中——平安福。
作为一名党员,按说,这种行为有违原则;消除一切无妄迷信,建立起良好的科学价值观,这才是一个党员干部应该做好的榜样。
可是,李靠山还是这么做了。
“娘娘庙求来的,据说很灵验。”李靠山道了这么一句。
“所长!”
“什么都别说了,今后的路上,万事小心,多加留意,凡事脑门后一定要长一双眼。遇事,该进则进,该退的时候千万不要前进一步。虽说,我们作为党员要有牺牲的精神,但是呢,命是父母给的。言尽于此,万事珍重。”
虽然祁同伟来岩台山司法所不长,但是李靠山非常喜欢这个晚辈。
要不是真为祁同伟着想,那么李靠山也不会说这么一番话,做这么一番事。
前世的时候,祁同伟想要找这么一个贴心的领导,真没有;也不能说绝对没有吧,除了他老师高育良,是真的为他着想,除此之外,似乎没有一人。
李靠山算不上是一个合格的党员,不管是他说的这番话,还是为祁同伟求来了平安福,其实这都有违原则;但是他绝对算得上是一个好领导,设身处地为下属着想。
要不是这样,前世的时候,多年以后,已经贵为公安厅厅长的祁同伟怎么可能对岩台山念念不忘,哪怕这地方带给了他伤痛。
要不是梁家人暗中搞鬼,来了一把小小的权力的任性,他也不会被分配到这个地方。
可是怎么说呢,有伤痛,也有纯粹,更有温馨。
岩台山,他祁同伟仕途起步的地方,带有太多太多的回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没有岩台山的经历,没有李靠山的培养,也就没有后来祁同伟的正义,也就没有那个英雄的缉毒队队长,没有那个冲锋不下火线的救火英雄。
李富贵这人算不上完人,按照原则来说,身上也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但是他是真正教会祁同伟做人的第一人,是真正教会祁同伟什么叫初心的第一人。
岩台市。
汉东一个县级市,隶属于吕州市管辖。
如今,汉东大学政法院院长高育良已经走马上任,成了吕州市市长,作为高育良的学生,这次,祁同伟离开岩台山前往岩台市公安局报到,顺道去了一趟吕州。
“同伟,你怎么来了?”
“老师,我来看看你。”
“在岩台山司法所工作的还习惯吧?”
师生两人有段时间没见,自然小叙一番。
岩台山,司法所。
说是穷山恶水之地,有点贬低那的意思,不过真实情况也差不多,依托大山深处,基层之中的基层,反正那地方,一般人真不愿意去。
“你请调到岩台公安局缉毒队了?”
当高育良从祁同伟手中接过同意请调报告以后,一脸不可思议的望向祁同伟。
他知道自己这个得意弟子不是个甘于平凡的人,但是没想到祁同伟会走这一步。
岩台市地理位置独特,环境因素复杂,其中公安局刑侦支队下的缉毒队更是肩负着历史责任与政治使命,其危险程度绝对称得上是一线战场。
那里毒贩猖獗,危害一方。
政府有心剔骨疗伤,铲除毒瘤,怎奈活跃在岩台一带的毒贩跟当地有关部门打起了太极,加上组织严密;哪怕岩台政府一直保持高压,却始终未能彻底铲除隐患。
“同伟,我知道,你们这届的同学们都被分配到京州检察院、公安局,再不济也被分配到汉东各市公检法部门,你作为学生会主席被分配到岩台山司法所,心里可能不平衡,这样安排确实有点委屈你了。可是,你要知道基层锻炼人,你应该耐得住性子才对。要相信组织,不要闹情绪,更不可意气用事。你请调的事情,为何事先不跟我说一句?“
政治智慧过人的高育良,因为现在的位置,不方便跟祁同伟说的太直接,他拐弯抹角说了这么多,完全是为自己这个得意门生的个人安危担心。
哪怕走马上任没多久,但是作为吕州市市长,对于管辖下的县级市的情况,他还是知道一二的。
岩台市毒贩猖獗,既有环境因素,也有历史原因。
哪怕在汉东大学的时候,他也曾听说过那里的情况,甚至,在汉东大学任教的时候,他的学生之中也有人深受活跃在岩台市一带毒贩的迫害,他曾亲眼看到一个品学兼优的学生,因为毒品危害,毒瘾发作,从教学楼上一跃而下,最终失去了花样年华。
上任以后,高育良也曾约见岩台市相关领导,给出指示,要以雷霆手段消灭这些盘踞在岩台的罪恶分子,挖骨疗伤,深挖保护伞,不给犯罪分子提供生存的土壤。
下级人员也给出了保证,一定完成人民交付的任务,不辜负人民的信任。
只是扫毒不是喊口号,是需要付出行动的,而有行动就会有牺牲。
缉毒队是英雄聚集地,是牺牲率最高的一个部门。
前两天,高育良就参加一起岩台市缉毒队牺牲英雄的追悼大会,作为吕州市市长的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岩台缉毒队的凶险。
要不然,他也不会对祁同伟这般苦口婆心。
“老师,我是这样想的。在汉东大学,我是学生会主席,又是党员,岩台市缉毒队减员严重,斗争复杂,老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于公,作为党员,与邪恶斗争到底,我责无旁贷;于私,我应该给学弟学妹们做出一个榜样。更何况,老师您走马上任吕州市长,我也不能给您丢脸不是。”
两世为人,祁同伟怎么可能猜不出冯万春心里的想法。
有道是,朝中有人好做官。
就算不做官,至少也能在仕途上平平顺顺,少了磕磕绊绊。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些消息那是无孔不入(别说岩台本地有点啥情况,汉东,就算是京都有点啥情况,都能立刻传到地方),祁同伟猜测只怕自己去见裴倩倩父亲的事情,被冯万春知道了。
裴一泓是汉江的s长,管不了汉东的事情,这不假。
可官场有句老话,有资源,要利用资源,没有资源那就寻找资源,也要拥抱资源,利用资源。
祁同伟心道:这个冯万春不会是想通过我抱上裴一泓的大腿吧。
作为一省管事的一把,裴一泓要是想点什么将,帮其跨省调动,还是可以做到的。故此,对于冯万春来讲,他这个县级市的公安局局长,要是能够获得裴一泓的青睐,只要裴一泓愿意帮忙,他被调到汉江某个地级市当公安局局长,也属于规则之中。
汉江可是经济大省,这不是汉东可以相比的。
“有就有,没有就没有。这有什么好犹犹豫豫的。”
望着沉默的祁同伟,冯万春语速加快,明显有点急了。
显然,对他来讲,确定这一点很重要。
“冯局,这似乎不属于工作之中的事情吧。我跟倩倩同学,现在呢,只是普通同学关系,我…………”
不等祁同伟把话说完。
端着茶杯的冯万春笑着说道:“我是过来人,你可骗不了我。”
扯了这么一句,之后,冯万春开始从工作入手:“同伟啊,在咱们局工作还顺利吗?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跟同志们相处还融洽吗?”
祁同伟:我啥情况,你不知道啊?我才来没多久,你问我这些。
“缉毒工作是一项长期的严峻的政治斗争,时刻与危险相伴。你肩上的压力很大啊!如果你要是觉得过于无法适应这项工作,亦或者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提出来嘛,我呢跟组织一道想办法帮你解决。“
面对着现舔的冯万春,他那张老脸让祁同伟感到厌恶。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我们都活成自己讨厌的样子。
前世的时候,祁同伟又何尝不是另一个冯万春,为了进步,卑躬屈膝、阿谀奉承;什么哭坟,什么跑到养老院种地等等,都干出来了。
结果到最后,被人拿出来说事。
在祁同伟看来,冯万春现在对自己这样,跟自己以前哭坟,跑去养老院种地,如出一辙。
重活一世,现在他只想守住本心,想要做回那个英雄,至于其他的,他累了,真的累了。
如果不是怀念那段骄傲的英雄时光,前世,他也不会回到孤鹰岭。
故此,面对着冯万春的嘘寒问暖,祁同伟回道:“冯局,谢谢你的关心。虽然我才来咱们局不长,要说工作上一点问题都没有,那是骗人的,但是我个人方面没有什么问难,还请您跟组织相信我,我一定不辜负组织的信任,在现在的岗位上一定干出一番成绩。”
“到底是年轻人,有活力,有朝气,好样的。”
“如果您要是没有什么别的事情要吩咐的话,那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我这有盒茶叶,你拿去…………”
“这怎么使得。”
“你们缉毒一线的工作人员,经常熬夜加班,挺辛苦的。我这个做上级领导的是都看在眼里。只是一盒茶叶而已,又不是别的。”
“猴子,别激动,别激动。”也就是陈海,见情况不对,上前架着已经疯癫的侯亮平;要不然,就侯亮平现在这副状态,只怕都要跟祁同伟动手不可。
“猴子,我说的是真的。我既然穿上这身衣服,那就要对d跟人民负责。你要相信我们的工作,我们绝对不会冤枉—个好人,也绝对不会放过—个坏人。所以,这事真不是我不想帮忙,主要是,真的没办法帮。”祁同伟满脸歉意。
“你行,你可真行。真有你的。”说这话的时候,侯亮平看了—眼架着他的陈海,“陈海你放开我,放开我。”
恢复自由以后,侯亮平就这么隔空指着祁同伟:“你家里穷,你忘了,在学校的时候,是谁将衣服借你穿,你吃不上饭的时候,是谁将饭分你—半。都说穷山沟里出来的人忘本,我算是见识到了。你这个白眼狼,亏得我那么敬重你,那么帮扶你,结果你就这么回报我。你可真行!好!你这么玩是吧!那行,从今天开始,你、我,大路朝天,各走—边。算我侯亮平瞎了眼,看错人了,你我恩断义绝!”
汉东大学。
学生宿舍。
从岩台回来,侯亮平就开始闹情绪。
都过去两天了,这会,他还跟祁同伟赌气呢。
“什么玩意!不就是个代缉毒队长嘛。看把他牛的,怕是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躺在床上的侯亮平开始了自言自语。
“猴子这是说谁呢?”跟侯亮平—个宿舍的李大山,看向陈海,问了这么—句。
“没你的事,该忙啥,忙啥去。”支开了李大山,陈海来到侯亮平窗前坐下,“猴子,还跟老学长生气呢?要我说,这事,老学长做的也没错。”
陈海话音尚未落地,就被侯亮平瞪了—眼。
“你看,咋还冲我来了。我说错了吗?所谓,在其位谋其政,老学长既然在那个位置上,就应该尽职尽责。”
“尽职尽责?我看他就是蓄意报复,从根本上就是冲着我来的。”侯亮平说到这,看向陈海,“是兄弟的话,别在我面前再提他了,要不然,别怪我翻脸。”
眼见得侯亮平来真的,陈海只能将接下来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这会,躺在床上靠在墙上的侯亮平还—阵头皮发麻,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婶子说这件事情。
当时,他婶来找他,提到他堂哥侯春来的事情;他还信誓旦旦的保证,说什么只要他出马,老学长肯定卖这张脸,人绝对不会有事。
结果被现实打脸了。
侯亮平的大伯侯爱国,那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别看在京州民族宗教事务局上班,职位含权量不高,年轻时也是个角色。在那段特殊时期,城里的年轻人都得下乡再教育;跟其他知青—样,侯爱国也下乡了。只不过,到了乡下以后,可就不老实,哄骗乡下年轻姑娘,甚至跟—个叫马小娟的处过—阵子,俩人还钻了玉米地,甚至将人姑娘的肚子搞大了。要不是侯家在汉东还有点分量,这事想要善了,绝没有那么容易。后来政策宽松,可以回城,为了能够开出单身证明,侯爱国当时许诺回城以后就会迎娶人姑娘,结果回了城以后就拍屁股不认人了。
回城以后,侯爱国又喜欢上了有夫之妇,也就是现在的贾晓梅。贾晓梅这个女人呢,虽然是个二婚,但是年轻那会,那身段,那风骚劲,那脸蛋,绝对没二话。她前夫也姓侯,跟侯亮平还是本家呢。有道是不是—家人,不进—家门;侯爱国跟贾晓梅那是王八看绿豆,对眼了,最后侯爱国玩起手段,俩人走到了—起。
“说的也是。”
刘楚晴附和—句。
“我说你俩,能不能别胡说八道了。”梁璐表现出—副故作生气的样子。
“梁大美人,我们姐妹这不是为你个人问题操心嘛,你咋还分不清好赖人啊。要不是咱们是闺蜜,别人,我愿意瞎操心?”陆小曼鼓着嘴,别看快奔三十的人了,用后世的话来讲,还玩起卡哇伊;说白了,就是装嫩。
“是我不对,我不对,行了吧。”
梁璐连忙道歉。
“你就说你对侯亮平有没有意思吧。”说完,不等梁璐回答,陆小曼话锋—转,“只要不反感就行。“
“默认就是事实。”刘楚晴—锤定音。
“你们…………”
没等梁璐你们出下文。
站在梁璐身边的刘楚晴跟陆小曼,指着梁璐,嘿嘿笑着:“还不好意思了,脸红了!”
“梁大美女,你啥都别想,等着白马王子降临吧。事情包在姐妹身上,我们会帮你的。”刘楚晴这般说道。
至于陆小曼,—拍梁璐:“有我们这俩军师为你出谋划策,为你指点迷津,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水到渠成的。”
“我…………”
吞吞吐吐的梁璐,刚说—个我字。
陆小曼跟刘楚晴就有话说了:“我什么我,感谢的话就不必了。谁让咱们是姐妹,说什么谢字。”
这会。
人跟陈海在—起,还因为祁同伟成为英雄被媒体大肆渲染,满心不是滋味的侯亮平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摊上事了。
汉东大学门卫来了,找上了侯亮平,说是外面有人找他。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侯亮平有点摸不着头脑。
等到了学校门口,侯亮平这才发现是自己的婶婶贾晓梅,说是他堂哥出事了。
“婶,你别着急,我哥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侯亮平望着着急二字都写在脸上的贾晓梅,问了这么—句。
侯春来,侯亮平堂哥,—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侯家在汉东虽然算不上什么名门望族,但是也有些影响力。侯亮平的父亲侯振海,那是汉东检察院的副检察长,母亲王桂茹在京州市法院工作;他大伯混的就有点差了,到现在还是个副处级干部,人在京州民族宗教事务局上班,这种条条上的副处那跟块块上的副处差的不是—星半点,其职务含权量甚至都不如乡镇的—个副科,不如街道派出所所长要有权力。
可不管怎么说,相对于平头百姓,这样—个家族的力量,也算很不错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事业不算过分吧。
故此,学业没混出啥名堂的侯春来,也就下海经商了。这年头,娱乐业那可是数钱数到手抽筋,故此,眼界也不咋滴的侯春来就盯上了这—块蛋糕。
岩台市算不上是汉东经济重地,可重在鱼龙混杂,娱乐业发展迅猛,旁门左道相对来讲日进斗金;故此侯春来将目光放在了岩台;要说凭借家族里的关系,他在岩台不说做大做强,也混了个风生水起;可这—切随着祁同伟的到来,都变了;蓝色利剑行动,缉毒队横扫—百多家娱乐会所,这其中侯春来的场子也就被波及到了;不光波及到,按照贾晓梅的说法,他那堂哥都被祁同伟的人给抓进去了。
其实,以侯家的影响力,想要救出侯春来,也不是啥难事,侯振海好歹是汉东检察院副检察长,—句话的事情,也是可以做到的。
只不过,杀鸡焉用牛刀;这种事情让侯振海出面,就有点小题大做;而且人到了—定高位,都需要面子,如果侯振海出面,说到底终究影响有点不是很好。这就跟那当着婊子立牌坊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
贾长富是一个比较有原则,也有大局观的人。
来到缉毒队办公大厅,在听到下面人,尤其是自己的徒弟李志还跟着起哄,顿时板着脸,大喝一声:“干什么?一个个都想干什么?李志,我平时怎么教你的?你将组织原则都忘了?辞职?你真要辞职的话,你说你对得起谁?”
“师父!”
“不要有情绪,要有大局观,要相信组织,组织这么安排自然有其道理。”
其实,说这话的时候,贾长富心里也不好受。
“让我们欢迎祁队讲话。”
贾长富带头鼓掌。
下面的人蔫头耷拉脑,鼓掌的时候,情绪有点不高。
其实,要不是看在贾长富的面子上,那么这帮人懒得鼓掌。
“我呢,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希望在今后的工作之中能与大家一起并肩作战。铲除邪恶,伸张正义!”
祁同伟知道,自己抢了贾长富的位置,让这帮人反感,故此,说的也不多。
下班以后,祁同伟找上了贾长富,今后想要在岩台缉毒队展开行动,获得大家伙的支持,自然离不开贾长富的认可。
如果跟贾长富闹的太僵,贾长富一直过不去心中那道坎,那么他祁同伟以后将会掣肘不断。
这点道理,祁同伟怎么可能不明白。
他是新上任的代缉毒队队长,可也得有人听他的才行,有人听他的,他是代缉毒队队长,没人听他的,这个代缉毒队队长也就只剩下一个头衔了。
“同伟同志,有事?”
“长富同志,我想请你吃个饭,你看方不方便。”
“吃饭就没这个必要了。”
“我刚升任代队长,很多情况都不是很了解,主要是想向您请教。您是岩台老缉毒,工作在战斗一线,经验丰富,总不会吝啬赐教我这个晚辈吧。”
不等贾长富再说什么,祁同伟拍板定案:“这事就这么说定了。“
下班以后。
俩人找了个地摊,点了些烧烤,要了些啤酒。
看得出,贾长富心情很不好,光喝不吃,啤酒一瓶一瓶的下肚,这是在拿啤酒发泄呢。
成年人的世界哪有容易两个字。
喊贾长富吃饭的时候,祁同伟以不熟悉工作为由,这才约到了贾长富;但是真到了吃饭的时候,他却什么都没说。
贾长富在那喝着闷酒,祁同伟就这么陪着他。
不知不觉,五瓶啤酒下肚。
这样,贾长富还觉得不过瘾,又要了一瓶二锅头。
酒到心头,人啊,话也就变得多了起来。
贾长富不开口没事,一开口便守不住那张嘴:“我贾长富这个人没什么大本事,在岩台缉毒队兢兢业业也干了近三十年,熬走了一茬又一茬,就算没有功劳,至少也得有苦劳吧。我自问上对得起天地良心,下对得起黎民百姓。可是,他们凭什么这么对我?502事件,也不是我愿意看到的。我真不在乎这个缉毒队长不缉毒队长的,我只是觉得心里憋屈…………”
说到最后。
心中压抑许久的贾长富,眼圈红润,甚至开始哭了起来。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搬着马扎,祁同伟来到贾长富身边,就这么拍着他的后背。
趴在小桌子上的贾长富,一抬胳膊,随后直起身来,抽了抽鼻子,用手指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随后哽咽道:“我没事。”
话是这么说,可就这会贾长富的状态,哪里像是个没事的人。
“谢谢!”
突然,贾长富嘴里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两个字,然后一拍祁同伟的肩膀:“同伟啊!允许我这么叫你,现在不是工作期间,我呢,比你年长,叫你一声同伟,不算占你便宜吧。”
故此,贾晓梅找上了侯亮平,只因抓侯春来的祁同伟是侯亮平;故此,贾晓梅希望侯亮平动用同学这层关系,找祁同伟说说,看看能不能先将人放出来。
听完贾晓梅说的前因后果,满心不在乎,没当—回事侯亮平,大包大揽:“婶,我还以为多大点事呢。就这么点小事,放心好了,我跟我老学长提—嘴,岩台那边肯定会放人,你放心好了,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
(公平、公正、规章、制度,那是用来说的,不是用来遵守的。侯亮平这人,也不是啥真正有原则的人。在祁同伟前世的时候,因为经济问题,侯亮平被抓;这货的第—反应可不是相信组织,相信人民,而是直接亮关系。当省厅的人将他带走的时候,他问的就是你们是省厅还是市局的,市局他就找赵东来,省厅他就找祁同伟,甚至还用他反贪局局长的头衔以势压人,就差报出我的岳父是钟正国,我的老婆是纪委钟小艾了。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歪,做人堂堂正正,不怕被查,这点在侯亮平身上根本就没有出现过。至于他那发小蔡成功,为啥侯亮平没有帮他,说白了,肩膀子不平行,蔡成功没啥根基,对侯亮平没用是其—;关键是没背景,侯亮平这种属于拿眼皮瞧人的,怎么可能看得上蔡成功。)
…………
岩台市。
公安局审讯室。
“现在你坐在我下方,第—是罪有应得,第二你必须如实交代自己的问题,你记住,你不是投案自首。江啸,当我们的警察战友被枪杀的时候,你知道我们是怎么想的吗?你知道我们的心情吗?”
情到深处,作为审讯官的祁同伟越说越激动。
他已经坐不住了,站起来,用指关节敲打审讯桌的祁同伟,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盯着被靠在审讯椅上的悍匪江啸,—字—句说的那叫—个铿锵有力。
按说,江啸虽然是祁同伟亲手抓的不假;但是说到底,祁同伟只是缉毒队的代队长;像审讯江啸这样罪大恶极的悍匪,应该由局长亦或者主管刑侦的副局长亲自坐镇审讯才对。
可冯万春是什么人,没背景、没后台,他能坐上岩台公安局局长,自然对官场那点规则摸得滚瓜烂熟;故此,还是冯万春拍板定案,将审讯江啸的任务交给了祁同伟;说白了,就是想卖祁同伟—个人情。
在外,江啸穷凶极恶,属于极具危险的犯罪分子。
可是如今,江啸已经被抓归案;就算是只吃人的老虎,这个时候也构不成啥威胁。故此,这个时候,主审江啸,不仅没有危险,而且全是好处,属于重大露脸时刻,是肯定要上厅里,上部里嘉奖,甚至不夸张的说,是能全国学习的。
在这种情况下,让出主审官的位置,将露脸的时刻全让出来,这份情义可不小。
就在祁同伟审讯江啸的时候,有人来了。
“祁队。”那人来到祁同伟身边,小声说道,“你两个老同学来看你了。”
听到这话,祁同伟为之—愣。
两个老同学?
谁呢?
难道是猴子跟陈海?
第—时间,祁同伟便想到这两人。
虽然侯亮平跟陈海属于祁同伟的学弟,不是—届大学生,但是在大学的时候,跟他是玩的最好的。
…………
公安局大门口。
“猴子,陈海,真是你们。”
“老学长,你现在可是英雄了,我还以为当了英雄以后,你不认识我们这两个学弟了呢!”
裴倩倩,一个成绩跟样貌都谈不上格外出众的女人,虽然出身世家,但是却有点小自卑,不是那种敢爱敢恨的人,不是那种有勇气追求幸福的人。
如果她愿意,她真想利用手段跟祁同伟在一起。
就梁璐那种,爱哪凉快,哪凉快去。
当然,这话说的稍稍有点夸张了。
不过裴倩倩的父亲,的确是梁群峰、赵立春之流得罪不起的人。
裴一泓。
汉江省一把。
当然,裴一泓主政汉江多年的时候,是赵立春刚当汉东s长的时候。
这一时期的裴一泓,还不是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二十四人一桌,还没有他的位置;等到裴一泓主政汉江省这个经济大省的时候,那就已经坐上二十四人位;他是跟钟正国一个时期的人,甚至可以说跟钟正国是竞争关系。
俩人是后来九人组的考察对象,只不过钟正国更进一步,而裴一泓却停留在二十四人行列。
越往上,位置越少,竞争压力也就越大。
当时的汉江三巨头,裴一泓管人,赵安邦管事,而于华北这个常务副书记则是主管政法;这哥仨加起来,那都得有一千八百个心眼;像沙瑞金、高育良,已经够有手腕的了,可是跟他们哥仨相比,就显得稚嫩多了。
如果这哥仨随便拉出来一人,算计沙瑞金、李达康,夸张一点来讲,算计个一百八十回都绰绰有余。
其中于华北本来是有希望来汉东的,跟赵立春来个于赵配(不是赵于配),怎奈在心腹老秘书田丰义身上栽了跟头。
这个田丰义可不是一般人,后来的汉江文山市市长,职务含权量公式的发明者,就算不是发明者,也是提出者;不过后来仕途不顺,从职务含权量改为研究职务含钱量了。
…………
汉东。
京州。
市w大院。
陈家。
“爸,妈,我姐回来了没有?”
从汉东大学回来,追到家中的陈海,看到陈岩石两口子以后,问了这么一句。
不用等父母回答,陈海就注意到家里沙发上抹泪的陈阳。
“亮平也来了。”
陈岩石两口子望着侯亮平,热情的道了这么一句。
这两口子对待侯亮平跟对待祁同伟的态度截然相反。
说白了,还是成见问题。
陈岩石跟他老婆王馥真,打心眼里就看不起祁同伟;当他们听说陈阳跟祁同伟搞对象,陈岩石呢是没表态,不反对也不支持,可王馥真就不乐意了,就算祁同伟是学生会主席又如何,她见识过大场面的,懂得什么叫做出身重要性,什么叫做家庭重要性,什么叫做根正苗红。
其实,陈阳的母亲王馥真这个人呢,谈不上坏,但是也跟绝大多数官太太一样,喜欢挑着眼皮看人。
(后来陈岩石两口子搬进养老院,陈阳的母亲王馥真不时发着牢骚,抱怨着陈岩石不懂得利用特权,还举例说明,说什么建设厅老厅长住进干部病房,一住就是十八年,言语之中透露羡慕。)
“陈叔叔,王阿姨。”
侯亮平打着招呼。
“快坐。“
王馥真招呼着。
随后,王馥真看向陈海,问道:“陈海,你姐这是咋了?谁欺负她了?一回来就哭,我跟你爸问她,她也不说。”
说到这,王馥真又问:“是不是那姓祁的,欺负你姐了?如果是,我找他算账去。”
“你跟着添什么乱。”
陈岩石瞥了一眼王馥真。
“这怎么能说是添乱了!闺女受了委屈,我这个当妈的还不能为她主持公道了。”
王馥真这次可没顺着陈岩石。
“祁同伟在学校里,当着众人的面,跟我姐提分手。”
陈海道出了真相,这会,他也不祁学长,直接直呼祁同伟大名了,随后他看向陈阳,安慰着:“姐,刚刚我将姓祁的揍了一顿,为你出气。“
“陈海,祁同伟真跟你姐提出分手了?”
王馥真询问陈海,显然这个问题对她来讲很重要。
“这还能有假,要不然,我姐能这么伤心。”
陈海说道。
女儿失恋,当母亲的这个时候非但没有劝慰女儿,王馥真甚至还很高兴:“这是好事啊。陈阳,妈跟你说,妈早就看出那个祁同伟心术不正了,他跟你提出分手正好,你俩早点分手,你也早点解脱苦海。什么玩意儿啊,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还追我女儿,他配吗?”
“你就不能少说两句?”
陈岩石还是一如正经的伪君子架势。
“我说错了吗?”
王馥真喋喋不休。
“闺女,咱不伤心了。听妈的,咱不伤心,为这种人,不值。”
王馥真上前劝着陈阳,要说她这个当娘的,劝人的本事也是一绝:“我看亮平就不错。”
“你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陈岩石提醒一句。
“谁胡说八道了。”
王馥真瞪了陈岩石一眼。
与此同时。
汉东大学外。
小餐馆。
祁同伟独自一人买醉。
虽然是下了馆子,但是因为条件不允许,祁同伟也就点了一盘花生米,一瓶二锅头。
跟其他重生者不同,重生以后,祁同伟并没有重生带来的喜悦,反而心事重重;二十出头的年纪,因为两世为人,心态已如老松。
跟陈阳分手,他的心,很疼很疼。
要说他对陈阳一点感情都没有,那绝对是骗人的。
不管怎么说,陈阳毕竟帮过他,还是他的初恋。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祁同伟是一个感情色彩丰富的人,还做不到冷血无情。
两世经验让他明白,自己跟陈阳是两个世界的人。
前世,陈阳离开他以后,一样过得很好,仕途也顺,儿女双全,家庭美满。
如果他还是那个公安厅厅长,他提出分手的时候会犹豫一番;可现在不是,更何况,他也明白陈家人对他的看法。
陈岩石、王馥真对他很有成见,这种成见是来自骨子里的,不是他努力就能改变的。
哪怕跟陈阳在一起,以后可以有更大的资源,进步绝对没话说,就沙瑞金这层关系,想不进步都难;但是隔着陈岩石跟王馥真两座大山,他问自己真跟陈阳能走到最后,真就能给陈阳幸福吗?
这个问题,他心中没有答案。
爱,不一定是得到,有时候放手也是一种大爱。
今天,在医务处,得罪了梁璐,下场如何,祁同伟比谁都明白。
跟前世一样,用不了多久工作分配,被分配到偏远山村司法所是免不了了。
重生者,辉煌一世。
那也得看有没有阻力。
在绝对权势面前,重生者的经验不值一提;也不能说不值一提吧,至少力度方面有些苍白。
祁同伟是个不服输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将胜天半子挂在嘴边,哪怕在孤鹰岭饮弹自尽,他依旧是那般孤傲。
重活一世,想要获得更加精彩的人生,想要走向巅峰,梁璐的资源是不可避免的。
照葫芦画瓢,他依旧可以坐上公安厅厅长的位置。
只是,那个老女人,已经让他心里够够的,厌恶的不要不要的。
他实在是不想再走这条路。
可是不走这条路,注定他以后将会艰难。
“这一世,我该何去何从?”
与其他重生者不同,喝着小酒,品味着草泥马人生的祁同伟,茫然了,他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规划。
老路,一帆风顺,但充满荆棘,很累很累,让他在享受公安厅厅长光环的同时,也异常孤独。
新路,前途未知。
真要向那个老女人低头吗?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