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从容梁长乐的其他类型小说《报告王爷,夫人要对你上下其手小说叶从容梁长乐完结版》,由网络作家“墨涵元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梁长乐被掐的呼吸困难,却并不紧张,反而轻笑,“世子掐着我,不远处的女孩子很快就会过来。要么叫我喊出这羞耻的事来,要么你立时掐死我。”“你以为我不敢吗?”慕容景安眼中划过杀机。梁长乐微微摇头,“不是不敢,而是不屑于。我是瓦器,你是珠玉,当众杀人,还是你父亲的救命恩人……我不过贱命一条,你在皇家却有了恶名。何必叫我一条贱命带累你的声望前途呢?”远处的女孩子,看到这边的情形,果然大步走来。慕容景安立即改掐为轻抚,吩咐随从:“把人请走。”随从上前挡住女孩子们,“众位小姐这边请。”“我没看错吧?世子是在抚摸那女孩子的脸颊吗?”“这样的亲昵的举止,她也不躲,真是不知羞耻!”怎么不说伸手的燕王世子不知羞耻呢?“看来世子爷是要答应侧妃的事儿了?”此...
《报告王爷,夫人要对你上下其手小说叶从容梁长乐完结版》精彩片段
梁长乐被掐的呼吸困难,却并不紧张,反而轻笑,“世子掐着我,不远处的女孩子很快就会过来。要么叫我喊出这羞耻的事来,要么你立时掐死我。”
“你以为我不敢吗?”慕容景安眼中划过杀机。
梁长乐微微摇头,“不是不敢,而是不屑于。我是瓦器,你是珠玉,当众杀人,还是你父亲的救命恩人……我不过贱命一条,你在皇家却有了恶名。何必叫我一条贱命带累你的声望前途呢?”
远处的女孩子,看到这边的情形,果然大步走来。
慕容景安立即改掐为轻抚,吩咐随从:“把人请走。”
随从上前挡住女孩子们,“众位小姐这边请。”
“我没看错吧?世子是在抚摸那女孩子的脸颊吗?”
“这样的亲昵的举止,她也不躲,真是不知羞耻!”
怎么不说伸手的燕王世子不知羞耻呢?
“看来世子爷是要答应侧妃的事儿了?”此话一出,众女子一同变了脸色。
蒋方怡更是险些把手里的帕子撕烂……她猛地跺脚,愤恨转身。
她怨毒的眼神,扫过梁长乐的脸,隔着不近的距离,梁长乐也感觉到了嫉妒的灼烧。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清了场,慕容景安冷冷说道。
“我可以帮世子得到柳如烟,只要世子许我未婚妻之位,为期一年。”梁长乐坚定说道。
慕容景安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之极的话,“帮我?为期一年?”
“世子若偷偷与那小妾来往,早晚有被人发现的一天。若明着向燕王要,或许王爷愿意割爱,世子也难免落得好色之名。这在世子的前途大业上,是个污点吧?”
“不用你为我分析。”
“若我可以叫人假死呢?”梁长乐握着拳头,一张小脸儿上尽是笃定,“七日七夜,没有呼吸脉搏,恍如真死,但七日之后,人便如熟睡苏醒。七日,足够世子把那女子带出王府了吧?于王爷来说,那小妾是真死了。于世子来说,可以给她更名换姓,金屋藏娇。既不伤害父子感情,也能抱得美人归。”
梁长乐在赌,一场豪赌。
她脑子里有一些残缺不全的画面,也不知是原主顾子念所看见,还是她尚是游魂时看到的。
她瞧见慕容景安在隐秘的地方,与燕王小妾偷偷说话,还交换书信。
那小妾把他的书信捧在心口,一脸爱慕……
世子爱上他爹的小妾……不过是她大胆猜测的,拿猜测的事儿作为条件威胁世子,她赌得不小,但赢面也很大。
“我也不会真的纠-缠世子爷,只是需要这个身份的保护,一年期满,您给我休书即可。”梁长乐目光沉稳坚定。
慕容景安却是不屑,这女子必定是想借这机会,可以亲近他,妄图换取他怜爱。
“你真能做到让人假死?”他对此,还真有兴趣。
“我若敢偏世子,到时候您再杀我不迟。叫我消失,对世子来说,如同碾死蚂蚁一样简单吧?”梁长乐眼中有倔强却不屈不挠的光。
慕容景安觉得她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但他告诉自己,这不过是这女子的新手段罢了。
他不耐烦的转开视线,“你知道就好。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我需要一点准备时间,”梁长乐轻笑着说,“在此之前,世子可以送信物到我父亲手上吗?”
慕容景安鄙夷的看她,果然啊,还是恋慕虚荣!
“你最好知道骗我的下场。”世子拂袖而去。
这一切,都被另一双眼睛收入眼底……
梁长乐从皇家禁苑离开时,已经是黄昏。
天色暗沉,家家户户炊烟袅袅。
她爹竟然没等她,连一架马车也没留给她……是打算让燕王府的马车送她呢?
梁长乐并不奢望,她紧了紧衣裳,快步走在山道上,禁苑在京都城郊,路上僻静荒凉。
忽而路边一阵嘻嘻索索的声音,齐腰的草丛左摇右晃。
梁长乐拔腿就跑,草丛里却猛地蹿出一只成年的鬣狗。
鬣狗食肉,性情凶猛,奔袭速度奇快。
梁长乐只听见背后有呼呼风声,夹着一股死亡的血腥气味儿。
她不敢回头,顾子念的身体素质太差了,才跑了这几步,竟气喘吁吁,胸腔憋闷。
她迅速弯腰,从地上抓了几颗石头子。
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近时,她猛地回头,狠狠掷出石子。
却听“砰”的一声,鬣狗嗷呜一声惨叫,倒地不起。
她手中的石子击空,鬣狗森然的白牙张着,口中涌出血来。
鬣狗身边站着颀长挺拔的男子,他手里握着一根打断的木棍,木棍另一截落在鬣狗脑袋旁。
“谢谢齐王相救。”梁长乐还不习惯对人行礼,毕竟身为公主,需要她行礼的人极少。
慕容廷以为她是吓呆了,踢了踢地上的鬣狗,“不必,禁苑附近,鬣狗伤人,对皇家名声不好。”
梁长乐哦了一声,原来是为了皇家名声,并非顾惜一条人命。
“还是要多谢王爷……”
“这是家犬,不是野兽。”慕容廷说完扔了手里的棍子,转身离去。
梁长乐却有点儿懵,家犬?王公贵族多喜欢养稀奇古怪的兽类做宠物,这并不奇怪。
但家犬蛰伏攻击人……这就是说,有人蓄意要杀她?
看来顾子念的处境,也并不乐观。
梁长乐正要再谢齐王提醒时,慕容廷已经走得影儿都没了。
梁长乐在心里谢过,快步往京都而去。
慕容廷救了人,回到禁苑,耳目来回报:“禀主子,燕王世子并不在意那女子,也不打算兑现燕王的许诺。但那女子十分在意这身份,迫使世子勉强答应……”
慕容廷轻哼一声,表情不屑。
她在水中那般表现,还以为她有什么不同……原来也是这么虚荣浮浅。
“已经套好马车,这就去送那女子一程。”
“不必了。”慕容廷懒懒回应,“景安的事,叫他自己处理吧。”
梁长乐走回家中,已经是后半夜,她双腿灌了铅似的沉重。
她回到自己的小院儿,倒在床上,连梳洗的力气都没了,沉沉睡去。
女孩子们都以为来送药的是燕王府的家仆。
她们若是细看家仆腰间的带子,就会发现那带子上的图腾不是燕王府,乃是独属于齐王府的。
屋子里的顾子念捏着鼻子,一口气灌下苦涩的汤药。
她以前最不耐烦服苦涩的药,所以父王就叫药师们想方设法折腾出不苦的药,叫她服用。
她闭了闭眼……如今经历了那么多,苦涩的药算什么?只要能助她养好身体,早日报仇,再苦的药,在她也是甜的。
“家仆说,您只管照时服药,他们会一日两次,煎好送来。调理一段时间后,也会更换药方,直至您的身体彻底调养好,不留病根儿。”女学的嬷嬷说,“世子真是关心您呐,外头的流言都是因为她们嫉妒,您别往心里去。”
梁长乐知道她们误会了,但她不想解释。
而且,她也没想到慕容廷只是那么一说,竟然真的这么做了。
在格斗场的时候,她气性大,且没给他留面子,他竟然没生气。
梁长乐谢过嬷嬷,把慕容廷的这份恩情也记上,日后若得机会,再报答他吧!
女学的女子知道她面冷,不好亲近。
且堆在她门口的礼物,她一个没要,还叫寝馆的嬷嬷原样给众人退了回去。
众人就不敢再往她面前凑,别交好不成,反成了恶交。
梁长乐喜欢这种清净,众人对她敬而远之的状态。
她照旧该学琴学琴,琴棋书画都跟着老师练。下午还多了半天的骑射、功夫训练。
平静没两日,顾汉成就来找她了。
“我下午还有骑射,爹爹有话快说。”梁长乐面无表情,不耐烦尽在眼底。
顾汉成冷笑一声,“长本事了啊?敢这么跟你爹说话?备选女官算个什么东西?别说是备选了,就算是上了户部的档,只要我去衙门告你,说你不孝,不顺服父亲,在家顶撞我,你立马就被刷下来!你信吗?”
梁长乐微微一愣,眯眼看着顾汉成。
她的眼神带着一股子莫名的压力。
顾汉成心中不爽,“就是你这种眼神儿!你不服?我大夜朝,乃是以孝治天下,你若有了不孝之名,莫说你当不了官儿!就是当了官儿,也得给你罢免了!叫你永不得翻身!你爬的再高,照样在我手底下!”
梁长乐吸了口气,她明白,梁国也是看重孝道的国家,若一个官员有不孝之名,他的官途就走到头儿了。
“爹有什么吩咐,只管说。我做了女官,对顾家只有好处,我若没了好名声,对爹也就没用了,爹舍得吗?”
“你记住自己是姓顾的,我说话你永远得听!”顾汉成趾高气扬,冷哼一声,“过两日是我生辰,难得你攀上燕王府,所以这次我准备大办!风风光光的过寿!你把燕王世子请来。”
梁长乐简直要气笑,他说把燕王世子请来的语气,好像是随便请个门客似得。
“燕王世子公务繁忙,我请他未必会来。”梁长乐说。
“那我不管,”顾汉成说,“你有功夫钻营女官的事儿,不如好好琢磨,如何哄世子开心!你做了世子妃以后,还能抛头露面的做女官?真不知道你脑子里都装的是什么?”
梁长乐垂着视线,没说话。
她怕自己再说下去,会忍不住打他。
小不忍则乱大谋。
“你趁早放弃做女官的事儿,圣上也只是一时心血来潮,要跟梁国学……学什么?梁国的长乐公主那么厉害,不还是一早死了吗?”顾汉成絮叨。
他想把她彻底收服在身边,无论身体、还是灵魂。
他绝不放手!
“季云喜欢这马吗?”慕容廷大步上前,自然而然的握着梁长乐的手腕。
季云微微一怔,忙知礼的转开视线,“喜不自胜,拜谢王爷厚爱!”
“喜欢就好。”慕容廷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在他高大身影的笼罩下,她似乎小鸟依人。
梁长乐浑身僵硬别扭……在她昔日部下面前,这副“小鸡仔”的模样,简直叫她无地自容。
她脸都气红了。
“乖,回去给你上药。”慕容廷却更加过分,他低头在她耳畔,用温软哄孩子般的语气说。
梁长乐不想上药,她更想一拳打断他的鼻梁骨。
但自知之明告诉她,实力悬殊太大,还是不要自取其辱。
梁长乐没作声,她深深看了眼季云。
太多的问题,太多的怀念……她只能咽回肚子里。
慕容廷带她离开。她一路低着头,难得的乖巧。
慕容廷忽然停下,她一头撞在他身上。
“气压这么低,谁给你气受了?”他看出她不是乖巧,是闷气。
“没有受气,王爷撤走了门外的守卫,我是高兴。谢谢王爷。”梁长乐福了福身。
慕容廷却一把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
她的目光迎上他的脸,这才看见他脸色阴沉,分明是生气了。
“你喜欢那样的?”他没头没尾的问。
梁长乐愣了一下,继而反应过来,他是说季云吗?
“那么奋不顾身?”慕容廷笑了下,眼底却没有温度。
梁长乐胸口发紧,她真想承认,好故意惹怒他……但理智拉住她,她不敢拿季云的安危冒险。
“我喜欢马,喜欢骑马,也喜欢驯马,特别是性子很烈,能做战马的良驹。”梁长乐迎着他的目光,毫不避让的说。
慕容廷凝视着她的眸子,看了片刻,倏尔一笑,“知道我为什么把人都撤走了吗?”
梁长乐没跟上他的思路,沉默片刻。
“秋猎结束了,圣上起驾回宫了,今日即将张榜。”慕容廷说。
梁长乐的表情从怔然,到明了之后的愤怒……再到释然,也就短短一瞬,“哦,那齐王爷是不是可以放我回女学了?”
慕容廷挑了挑眉,“你不是很想入选女官吗?这么快就放弃了?”
梁长乐深吸一口气。
她是打算在秋猎中好好表现,赢得关注,继而进入女官备选之列。
但刚扎营的头一晚,他就破坏了她全部的计划!
让她从头到尾,都没机会在圣上面前露脸儿!
现在,他还好意思问她是不是放弃?
她平复心绪,“我还小,机会多得是,也不一定非要走武举的路子,我读过几本书,其他路也未必不能。”
慕容廷哈的笑了一声,“念念的性子这么豁达吗?倒是我多操心了呢?”
“嗯?”梁长乐不解,他什么意思?
“跟我来。”慕容廷带她坐上马车。
他让人把伤药也送到车上,他看着她的手心,轻轻吹着气,一点点把淡绿色的药膏涂抹上去。
梁长乐一开始面无表情,毫无反应,任他摆弄。
她不知他要把自己带去哪里,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但当药王谷的熟悉药香,在车厢里弥漫开来,她控制不住被勾起情绪,想到自己的父王……视线迷蒙。
慕容廷不经意抬眼。
她立刻别开脸。
他没见过这样的她,看起来悲伤,脆弱,像是一碰就碎了。
“很疼吗?”他问得很温柔,“这比在山崖上伤的,可是轻多了。”
不过是被绳子蹭破了些皮,对比先前的,甚至不算什么伤。上次伤那么重,她一滴泪都没掉。
梁长乐看见是他,大惊失色,羞恼愤恨一股脑涌现。
她掀被起身,骤然看见床褥上的点点猩红……
她脑子嗡的一声,顾不得对方是谁,抬手向他脸上扇去,“趁人之危,齐王竟是这种人!”
慕容廷毫不费力的握住她的手腕,顺着她的目光往床上瞟了眼,他戏谑一笑,“你恐怕忘了,是你缠着我,推都推不开。顾小姐豪爽,把本王的衣裳都撕烂了。”
梁长乐表情一僵,脸面发烫,“我、我那是被人做了手脚,王爷也着了道吗?”
“顾小姐盛情难却,我要是忍得住,究竟说明你姿色不行?还是本王不行呢?”他故意俯身逼近她,有意欣赏她眼底的紧张慌乱。
梁长乐恼羞成怒,却又不甘示弱,“呵,既如此,那我就当昨夜招了面首伺候,两不相欠!”
“你说什么?”慕容廷捏着她的下巴,目光锋利如刀,“说本王是面首?好大的胆子。”
梁长乐这时却明显感觉一股热流猛然涌出……这熟悉的感觉是……
她脸面一下子涨的血红,连慕容廷的眼睛都不敢看。
“你……放手!”
她转身冲进卧房后头的浴房,将门闩插上,她坐在净桶上一看……果不其然,是月信来了。
玉砌的台子上,还搁着一沓子叠的方方正正的月事带……
她前世从没有在月事时疼过,但她听闻有些身子不好的女孩子,在月信来临时,会痛得坐立艰难。
顾子念身体不好,有痛经之症也属正常……是她没经验,反倒把醒来时的浑身酸痛当成是被他给……
梁长乐顿时窘的没脸出去……她昨夜先是杀人,后又来了月事,衣服必定污浊不堪。
他身边多得是仆婢随从,难道还会亲自给她换衣裳?
本来没有的事儿,经她一番发泄……反而不好收场。
梁长乐从没觉得这么丢脸过……
她在心里反复宽慰自己好久,才恢复镇定。昨晚九死一生,好歹从那几个杂碎手里脱身,就算齐王说的是真的,她对他又撕衣服,又怎样的……两人毕竟没有实质性的关系,已是万幸。
情绪平静之后,她从浴房走出。
慕容廷正斜坐在榻上,懒懒看她。
“昨晚……多谢王爷相救,往后王爷若有需要,小女莫敢推辞。”
“你先是诬陷我趁人之危,后又说本王是面首。”他冷笑一声,“本王从不受人诬陷,不如坐实了这罪名。”
梁长乐身子一紧,当即又要暴躁。
“不过本王嫌恶,受不了浴血奋战。先给你记着,日后再偿。”
梁长乐受不了他,压抑着火气说:“怎么说我也是你侄子的人,你这么撬自家人的墙角合适吗?”
慕容廷嗤笑一声:“我侄子的人?怎么叫他默认你这侧妃的身份,还用我提醒你吗?一年之期到了,你又当如何自处?”
梁长乐一惊,“多谢叔叔提醒,我会提前打算好。”
“叔叔?我可没你这么大的侄女。”慕容廷眯眼盯着她,“不如你告诉本王,你图他什么?燕王世子能给你的,难道本王不能给你吗?”
梁长乐心头一跳,有那么一个瞬间,她觉得自己离成事更近了。
但她立刻清醒过来,齐王何许人也?利用他,岂不是与虎谋皮?
他是比叶从容更危险的存在,她如今连叶从容都敌不过,岂敢惹上他?
至于依靠他……梁长乐现在不敢依靠任何人!
父亲养了十几年的人,尚且会背叛他,她痛得噬心剜骨,怎敢再信旁人?
“小女只喜欢世子,对别人没有兴趣。”
慕容廷周身气势一冷,当着他的面说喜欢别的男人?
他深觉自己的男人威严都受到了挑衅。
“喜欢?逢场作戏也叫喜欢?利益交换来的喜欢,有几分真心?你确定靠着他能得到你想要的?”
?“不劳王爷费心。”梁长乐通身的冰凉气势都在显示抗拒,“小女该回女学了。”
慕容廷不悦轻哼:“第一次是在寒泉,第二次在女学,这是第三次。本王的耐心有限,如果你再落在本王手里,本王绝不再放手。记住了吗?”
梁长乐感受到莫大的威压,她垂下视线,沉声说:“对不起,打扰王爷,以后不会了。”
慕容廷冷笑一声,莫名烦躁,“来人,送顾小姐回女学。”
“还有,昨天晚上那些人……”梁长乐问道。
慕容廷嘲讽说:“本王还以为你不在意,若是想报仇,倒不用了。动手的几个人已经彻底消失了,他们的家眷也受了敲打。至于背后指使他们的人,今日你就会看到她的下场。”
“多谢王爷。”
“知道蒋方怡为什么这么恨你吗?先是放狗咬你,后又用毒蛇,两计不成,干脆雇人毁了你?”慕容廷看着她问。
“人被狗咬了,难道要去问狗,为什么咬人吗?”梁长乐的眸子划过傲然的光,根本不屑于那类人为伍。
慕容廷神情一滞,太像了……这女孩子时不时闪过的目光神态,像极了记忆中的那个冷傲的女子。
他摇摇头,告诉自己不可能,那女子已经不在有三四年了。
“蒋方怡是慕容景安的青梅竹马。”慕容廷说,“慕容景安可会因为你们的约定,而替你扫清这些障碍?可会保护你?”
梁长乐微微皱眉,“我以后会小心。”言下之意,她不用别人保护。
这样倔强的女孩子,让他既有兴趣又觉无奈,他挥手叫人送她回去。
梁长乐回到女学,果然没见到蒋方怡。
一连好几门课,琴艺,书法,茶艺,插花上都没见到她。
过了正午,才听人说,“蒋家一夜之间就倒了!昨天半夜,尚书府忽然被包围,今早天不亮,蒋尚书就进去了……”
梁长乐不由吸了口气,震惊于他的手眼通天。
尚书可不是什么小官儿,六部之首,朝廷之砥柱。
就连圣上想要动底下官员,也得筹备许久……他这般雷厉风行,不但说明他在夜国朝中地位稳固,更说明他手段高明。
梁长乐为自己惹上这样一个人物,更加头疼。
“新来的?你怎么还不来点卯?”
梁长乐回头,瞧见是女学的掌事嬷嬷。
她跟着掌事嬷嬷到了新生报道的殿中。
果不其然,又遇见那日在皇家禁苑里,在她茶水中动手脚的女孩子们。
梁长乐提心防备,几个女孩子却有说有笑,根本没往她这边看。
她稍稍安心,这里毕竟有宫人嬷嬷们看着,她们应该不敢兴风作浪。
“顾子念?谁是顾子念?”
嬷嬷叫了两遍,梁长乐才猛然想起,她如今就是顾子念。
“到!”她慢了两拍的应声,引来嬷嬷不满的目光,以及那群女孩子的嗤笑。
“反应这样慢,怕不是个傻子?”
“傻子还能来皇家女学?”
“人家是‘奋不顾身’救了燕王殿下呢!为此还把脚给扭伤了,好几日不能下地呢。”
“我看她生龙活虎挺好的,那日燕王醉酒,该不会是被她给骗了吧?”
“骗了燕王殿下,还敢纠缠世子?真不要脸!”
……
女孩子们当着她的面大声议论,根本没有避嫌之意。好似故意要看她羞臊慌张的样子。
但她们料错了,梁长乐站的笔直,表情坦然淡漠。
“你就是顾子念?待会儿由你去驿馆,为梁国大使弹奏。”嬷嬷向那群聒噪的女孩子看了一眼,并不制止她们议论,反而冲其中某人,微微点头。
梁长乐心底一惊,让她去弹奏?那不是要面对面遇上叶从容?
“禀嬷嬷,如此重要的场合,小女还未在女学学习一日,惟恐表现不佳,有失我夜国体面……”
嬷嬷也有些担心,迟疑的又看向那群女子。
“叫你去就去。没本事的人,怎么能进女学呢?皇家办的女学,是鱼目混珠的地方?”蒋方怡走了出来,神情冷傲,吃定了她拒绝不去,是因琴艺不佳。
掌事嬷嬷有了蒋方怡的怂恿,不理会梁长乐的拒绝,立时叫人带她去梳妆。
蒋方怡走到梁长乐身边,低声说:“敢在来使面前演砸了,我爹要你的命。”
梁长乐被带走。
蒋方怡吩咐身边仆从:“去驿馆琴房……”
梁长乐被带到驿馆,她一眼就看到了那架木红色的古琴。
七弦古琴,琴弦也沁润着血红之色。
她轻轻拨动琴弦,铮铮然流淌出的琴音,只叫她心头轻颤。
琴像人一样,不必多言,有时只是偶然一个眼神,就会叫人怦然心动。
“这是一架有故事的琴。”擦琴调琴音的老师傅说道。
梁长乐坐下,试了试琴音音准。
屋里来了几个听琴的人,来人没介绍身份,但一看也知道不是使者,更像是夜国的接待之人。
“你就是今日的琴师?听说今日是专门从女学里挑出了最出挑的琴师,才惊艳绝。”
几个男人的目光在梁长乐脸上打了个转,都摸着小胡子笑起来。
“艳绝,是不假,只是不知琴艺如何?”
“小姑娘这姿色,不用抚琴,往那儿一坐,本身就是一副极美的画了。”
“胡扯!我大夜女学里出来的学子,是只会卖弄姿色吗?那岂不连青楼妓子都不如了?!”
长者呵斥两个年轻人。
年轻人惭愧的低下头,再不好意思看梁长乐的脸。
但梁长乐却敏锐的发觉,义正言辞的长者,盯在她脸上的目光却最为灼热。
她心底不屑,在杌子上坐下,低头拨动琴弦。
琴音一起,她立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这里只剩下她和她的琴声。
来听梁长乐试琴的,都是专门接待外使的鸿胪寺卿。
他们当然不敢不知底细,就直接送到齐王和外使的面前。
万一出了纰漏,依着齐王的性子,他们都别想活了。
他们却不知,齐王这会儿正在仅有一墙之隔的房间里。
“是谁在抚琴?”慕容廷神色一凝。
“是……”
“别说话!”
下属还未回禀,他却忽然抬手制止。
慕容廷径自起身,寻着琴音而去。
是她吗?
一定是!这是她的琴音!
除了那个女孩子,他从未听过旁人能将曲调弹奏的如此刻骨铭心……她把曲子弹活了,每一个音节都带着顽强的生命力。
可她四年前不是已经香消玉殒了吗?他当时不顾一切赶到梁国,却只赶上了她的大葬……从此他再不许人与他提婚娶之事。
从来都冰冷肃杀的慕容廷,这会儿表情却是极度的期盼和不易察觉的紧张。
慕容廷阔步而来,走到门口,却猛地停了下来。
他调整了呼吸,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翘……
屋子里行云流水的琴音,忽然乱了一个节奏,铮——的一声,仿佛一只乱箭,射在他的心头。
“呀!小心!”
“妈呀……”
屋里几个男人的声音,乱做一团。
慕容廷表情一紧,阔步进门。抬眼只见一只碧青色的小蛇,蹿向女孩子的脸。
他正欲提气而上,却见那女孩子在乱了一个音节之后,迅速镇定,一只手继续抚琴,另一只手快如闪电攥住蛇的七寸,狠狠往地上一摔。
啪的一声,那蛇不动了,她的琴音却仍缓缓流淌,那一个抚乱的音节,反而更加动人心魄。犹如生命里的曲曲折折。
慕容廷看着她的面孔,略微失望的吐了口气……不是她。
但太像了,她专注抚琴的样子,神态像极了她。
慕容廷不动声色的退出屋子。
铮然一声,琴音戛然而止,却绕梁不绝。
“小姑娘弹的真是不错,本官也好音律,几十年来却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有天赋的女子,若得名师点拨,你必定一鸣惊人呐。”
慕容廷余光瞟向屋里,竟瞧见那鸿胪寺卿的大手,已经摸上了琴弦上修长白皙的手指。
他沉冷的眸子猛然一凝,杀机立现。
屋里的梁长乐挣扎要抽出自己被长者抓住的手。
那男人却抓的更紧。
梁长乐冷冷看他,“大人是官身,还请自重,放开。”
长者微微一笑,“小姑娘琴艺不错,做人却不行。你得罪了人,今日若顺从我,我保你往后平安无事。”
他说着,另一只手向她脸上抚来。
梁长乐心中厌恶至极,手攥成拳头,猛击他气海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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