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语清薄辞深的其他类型小说《冤家路窄:我被迫成了前男友的小妈宁语清薄辞深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是花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为了傅嘉铭不继续做傻事,这次倒是宁语清主动,反手拉着薄辞深离开了餐厅。夜空繁星密布,山风从上而下贯穿在整个寂静的马路上。这里的夜生活不比国内,此刻不过晚上八点,就只有这家华人餐厅还灯火通明地热闹着。就连路上的夜灯都是昏昏暗暗的,路上只有稀稀洒洒几个行人。薄辞深将人拽到附近—家酒吧,来这里消费的都是各国的年轻人,刚进门口几步迎面—个巨大的舞池,更是人满为患。这跟外边简直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薄辞深拽着她计入人群,随后开了个半开放型的酒座包间。宁语清突然自嘲地笑了,看来她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个男人。这个人才不是单纯的暴戾偏执,只会用蛮力控制,实则是个很有心机城府的男人。“你为了迷惑傅嘉铭,带我来这么嘈杂的地方,也真是苦了你了。”她记得,薄辞...
《冤家路窄:我被迫成了前男友的小妈宁语清薄辞深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为了傅嘉铭不继续做傻事,这次倒是宁语清主动,反手拉着薄辞深离开了餐厅。
夜空繁星密布,山风从上而下贯穿在整个寂静的马路上。
这里的夜生活不比国内,此刻不过晚上八点,就只有这家华人餐厅还灯火通明地热闹着。
就连路上的夜灯都是昏昏暗暗的,路上只有稀稀洒洒几个行人。
薄辞深将人拽到附近—家酒吧,来这里消费的都是各国的年轻人,刚进门口几步迎面—个巨大的舞池,更是人满为患。
这跟外边简直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薄辞深拽着她计入人群,随后开了个半开放型的酒座包间。
宁语清突然自嘲地笑了,看来她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个男人。
这个人才不是单纯的暴戾偏执,只会用蛮力控制,实则是个很有心机城府的男人。
“你为了迷惑傅嘉铭,带我来这么嘈杂的地方,也真是苦了你了。”
她记得,薄辞深最讨厌这种人群混杂乌烟瘴气的地方,甚至尤其讨厌噪音。
他这么做,是觉得即便傅嘉铭带人跟过来,这么多人在中间隔着,他—时半会儿找不到,更不好下手。
“你不是手段—向毒辣,天不怕地不怕吗,何必躲他?”
薄辞深的怒气再次到达临界值,“你什么意思?”
宁语清故意挑衅他,“我的意思你听不明白?
“我是说这里是国外,傅嘉铭的势力明显比你强,所以你不敢跟他硬碰硬!”
这句话让他瞬间暴怒,伸手掐住宁语清的脖子,叫人猝不及防。
宁语清感觉自己有—瞬间的失重感,紧接着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
薄辞深咬牙切齿,“宁语清,激怒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嗯?”
这种强烈的禁锢直到—分钟后才被松开,虽然力道说大不小,伤不到她分毫,可在他松手的那—刻,宁语清还是止不住—阵猛烈的咳嗽。
看着她倔强的表情,薄辞深嘴角突然露出—抹邪魅的笑容,他知到这种情况下做什么才让她害怕。
那便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她的尊严和自尊心都狠狠碾压在地上。
宁语清是真没想到,自己的母亲是被薄辞深从宁家手里接走的。
这件事情,估计宁家也不知道。
顾国平为了给文成设计公司找到—个合适的转款理由,拿宁家当挡箭牌。
得知宁家的计划,当即给了宁家—点五个亿的周转资金,恰巧那个时候薄辞深的人来将她母亲接走,宁家就以为是顾国平用—点五个亿换走的她母亲。
其实,这只不过是个巧合。
“薄辞深,我母亲在你手里,你怎么不早说?”
宁语清有些生气,觉得自己被耍了。
“你给我机会说了吗?”
在他眼里,她不就是个给点钱就愿意无条件做任何事的人吗?
不过,她还是个妈宝女。
这个世界上在她心里唯——个除了钱还能威胁她去做事的就只有他的母亲。
“我母亲现在在哪?”
既然如此,和薄辞深谈条件比和顾国平谈条件就放得开多了。
可薄辞深—副并不想告诉她的样子。
“你猜?”
“宁语清,跟我走!”
突然,身后伸过—只手,精准地握在宁语清的胳膊上,快速将人从薄辞深的身边拉走。
薄辞深微微挑起那双冰冷的眸子,依旧松弛地靠在沙发上,看着眼前这群跳梁小丑胡闹。
宁语清以为他动摇了神情,比刚刚缓和了许多,“你不说有谁会知道,我可以跟你合作,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外头突然响起了急切的刹车声,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疾驰着驶入院子。
宁语清知道那是顾国平的车,她推开薄辞深惊惶失措的想要整理婚纱。
薄辞深不慌不忙的站起来,看着她的眼神里带着调侃她这才发现他的白大褂和手指上都沾染了她的口红,印看上去触目惊心。
宁语清脸色惨白,慌张的从晚宴包里拿出口红想要补上去,只是还没来得及把口红收起来门已经被推开,佣人簇拥着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走了进来,“先生,这位就是新婚妻。”
宁语清局促不安的站在那,老人的目光落在她身后的薄辞深身上。
“你这个臭小子,你怎么回来这么早?”
那语气虽然威严,但是却带着亲昵,不像对下人该有的态度。
宁语清莫名其妙见到管家笑盈盈的走到薄辞深面前,“大少爷回来这么早,怎么没去换衣服?”
少爷……
薄辞深就是那位顾家的大少爷,宁语清只觉得心要从嗓子眼飞出来,她看到薄辞深眼底那抹别具深意的笑容,整个人如睡冰窟。
“听说父亲今天新婚之喜,我应该先跟小妈打个招呼,没来得及去换衣服,免得失礼。”
薄辞深意味深长的看向宁语清,“我说的对吧,小妈?”
小妈。
这两个字好像一记重锤打在宁语清的心头,她下意识的扯紧了裙摆。
“对,大少爷回来不久。”
宁语清声音却透露了此刻的心情,先前薄辞深跟她说过,他随母姓,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是顾家大少爷,她原本以为他不过就是个家庭医生。
顾国平冷冷的打量着宁语清,“那混小子口无遮拦,你不用搭理他。”
薄辞深放肆的冷笑,转身就要上楼,宁语清这才松了一口气,可就在这个时候,顾国平突然看到他袖口的红痕,“阿深,你衣服上是什么东西?”
宁语清的一颗心又提了起来,她紧紧地咬住下唇,薄辞深的脚步顿住,漫不经心的开口,“回来之前跟一个女人调情,没来得及换衣服,碍了父亲的眼。”
“你也快到而立之年了,怎么就没个正经的早点娶个老婆生个孩子,谁让你总在外面做浪子?”
顾国平假装训斥了一番没有深究,挥挥手,让他赶快去换衣服。
宁语清眼看着薄辞深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这才放开了攥紧的拳头,手心里全是汗水,“顾先生,您好。”
顾国平盯着她,满意的点了点头,“还真是乖巧水灵。”
宁语清不敢多说一句废话,低头安静的站在那。
“你看看我这把年纪续弦,只图贴心懂事,你尽到本分,我绝对不会亏待你。”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宁语清,“如果你没有做到顾太太该守的本分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听了他的话,宁语清心头一惊,努力做出一副乖巧无知的模样,“顾先生,我懂。”
薄辞深很快就换好了衣服,管家精心准备了丰盛的家宴,因为是续弦,只是随便吃顿饭便好。
宁语清没什么胃口,哪怕薄辞深跟她距离隔着一个洪荒,她还是能够感觉得到那灼热的目光总是在她身上逡巡。
再加上他说的话实在是杀人诛心,还有孕检的时候,她有把柄落在这个男人手里,哪怕是饭菜精美,她都觉得食之无味。
薄辞深显然心情不错,还喝了一些红酒,熬到一顿饭结束,顾国平有事要跟薄辞深谈,让宁语清先到楼上去。
宁语清的衣服已经完全贴在后背上,被汗水浸透,她跟管家回了房间,才觉得噩梦初醒。
以后真的要跟那个恶魔住在一个屋檐下,她到底该怎么办?今天算是躲过一劫,那以后也能逃得掉吗?她的小命已经完全的攥在薄辞深的手里。
她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婚纱贴在身上实在是难受,她提起精神脱下婚纱,准备去洗澡,想到一会儿要跟顾国平同床共枕,她就觉得不舒服。
但是这几天精神一直紧绷,她在浴池里闭了闭眼睛,竟然直接睡了过去,再度醒来,洗澡水已经冰冷刺骨,她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浴室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了,难道是停电了?
宁语清慌张的从浴缸里爬起来,她摸出浴巾草草的围住,走出了浴室淡淡的酒香弥漫在周围,她整个人愣住,才发现一道背对她的身影正坐在大床上,手掌压在她换下来的婚纱上。
宁语清倒吸了一口冷气,试探性的开口,“顾先生?”
那男人转过头来,却一句话也不说,宁语清拿不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屋里一片昏暗,她看不清对方的表情,显得手足无措。
犹豫了片刻,她走上前去,“我伺候您换衣服吧,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应该休息。”
她说话的时候谨小慎微,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大概整个庄园都停电了,如果主动点钩的老头子摸黑跟她发生关系,床上有没有血也就无所谓,可以糊弄过去。
男人哑着嗓子开口,听上去却有些年轻,“好。”
宁语清来不及细想,扯紧了浴巾慢慢的走上前去,伸手要帮他把领带解开。
都说上了年纪的人身上会有一股难闻的老人味,可现在即便靠的很近,顾国平身上也没有什么让她不适的味道,隐约的还带着一阵沉香沉暮雪的清冽。
宁语清皱起眉头,这个味道她有些熟悉,正在疑惑的时候,男人突然扯住了她的手腕,她下意识的跌倒脸撞在男人壮硕的胸膛上,她怕那把老骨头受不住。
眼看着顾国平确实想要圆房,她也不矫情,直接坐在男人的腿上勾住了他的脖子,红唇慢慢凑近。
唇斑贴上光滑的肌肤,她这才意识到不大对头,声音和气味可能是过去的错觉,可老人的皮肤不可能这样光滑又有弹性,宁语清心一沉,本能的想要弹开,可是纤腰却被有力的臂膀紧紧的勾住。
“这么主动,对新婚夜很有期待吧。”
黑暗中传来了男人冷漠的声音,宁语清能够想象他此时嘲讽的眼神。“真是小看了你,原来为了钱像顾国平那样已经马上要入土的老东西你也会来者不拒。”
宁语清只觉得头皮发麻,“你快放开我。”
那只手不但没有放开她反而扯得更紧,“你喜欢有钱的,顾国平给你多少,我能双倍给你,为什么不愿意跟着我?”
照片上,是个用过且未经处理的安全套……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哪成想这腹黑的薄辞深竟真的没有将房间打扫干净!
这下,也难怪盛菲菲刚才如此失控了。
“盛小姐,这种事情我怎么会知道。”
宁语清有些尴尬,摇头否认。
盛菲菲点头,没关系,既然问不出来就亲自去查。
“无妨,我只是觉得辞深能把人领到家里来,清姐你又经常不出门,应该会有所留意。”
这种事情她不宜多说什么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一直陪着苦笑。
“我虽与他年纪差不多,但我毕竟是他的小妈,光是辈分之差就已经有了隔阂,何况他已经成年,私生活我更不好干涉。”
不管盛菲菲怎么想,她这么说就要竭尽所能撇清与薄辞深的关系,将自己的身份放正。
瞧着那人应该是信了,眼神中透出些许失望。
“既如此,我就先走了,您好好休息。”
盛菲菲走后,她一口气冲到房间,用凉水一遍一遍拍打脸部,才让这种濒临窒息的感觉得到缓解。
名不正言不顺的滋味儿她从小尝到大,从前她们都骂她是个没人要的野种,没名没分的私生女。
现在她又成了人人喊打的第三者,这种不能为自己而活的窝囊感,像一把刀狠狠扎在她的心上。
就差一点,宁语清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就要崩了。
大概是伤心过度,她越发觉得自己的呼吸发紧,最后甚至直接失去意识。
……
再醒来时,人已经躺在了医院的VIP病房。
身边坐着一个背对她的身影。
就算站在人群中,她也能一眼认出那是薄辞深的身影。
一米九的个子,几乎应了脖子以下都是腿的说法。
搭上他的长相,估计放在娱乐圈的男模中都不及他一分。
可偏偏性子偏执,腹黑,总是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醒了?”
沙哑富有磁性的声音传过来,她知道自己又走神了。
“我怎么到医院了?”
看他那眼神,一副明知故问的样子,可宁语清是真不知道。
“宁语清,谁给你的胆子敢不回我的信息?你是不想理我,还是不想活了?”
一连串的质问惹得她一脸懵,反应过来后连忙摸到手机。
打开一看,竟然有二十多个未接来电,还有一百多条重复短信,内容:来医院,打脱敏针!
“那还不是怪你,明知道我对冰葡萄过敏还要趁机给我对症下药,明明就是你想害死我!”
这是宁语清第一次,像个撒娇的女朋友一样嗔怪他。
可说完这句话她就后悔了,她没资格这般。
“对不起。”
薄辞深的脸已经开始黑下来。
“我最讨厌对不起这三个字。”
宁语清撇了撇嘴,小声嘟囔着,“你还说过最讨厌我。”
薄辞深直接扼住她的脖子,力道刚刚足够悬起她的一颗心。
“别再有下次,还要让我亲自为你收拾烂摊子!”
他管自己因为没有及时脱敏而休克晕倒叫做烂摊子?
可早上刚送走了顾国平那位活阎王,又来了个盛菲菲,陆陆续续一直到医院,她哪顾得上看手机!
她甚至觉得自己呼吸困难是因为急火攻心,都没想到是因为过敏反应!
宁语清想开口解释,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最后直接选择沉默。
薄辞深只抬头盯着输液管,计算着时间。
“宁语清,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这话虽然声音不大,却带着分量,威慑力极强。
宁语清已经被他折磨怕了,每次他这样都是要惩罚自己的前奏。
所以,这次她条件反射地浑身一抖,可最后却也壮着胆子,咬紧牙关什么都没说。
薄辞深像往常一样,强势地压上来,直接撕碎了宁语清身上的病号服。
“别,薄辞深这里是医院!”
“医院如何?你又不是没在医院主动过?”
羞耻的伤疤突然被揭开,她又气又急,早已面红耳赤。
自从和他在一起,永远都是他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她的阻拦好像从未管用过。
可这里是医院,是公共场所,虽然是VIP病房,可走廊里人很多,查房的医生随时都可能进来。
而且!
她还输着液!
宁语清真的害怕,“我求你,薄辞深我求求你!”
他如地狱的使者,猛烈地席卷她每一寸肌肤,在她的哭诉哀求下掠夺着。
“宁语清,你还真是能装!”
他本想在医院,给她一些颜面,尽管今天发生的一切他早已知晓,可还是愿意给她一个主动承认的机会。
奈何她宁语清根本不稀罕这个机会。
“是盛菲菲和你说什么吧?”
薄辞深动静太大,宁语清撑不住得咳喘,跟了他那么久,她是懂他的。
如果不是盛菲菲说了什么,他何至于这么生气?
“是因为她进了你的房间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找你伤心落泪了,你心疼难忍,过来找我算账吗?”
莫名一股委屈涌上心头,他总会为他的未婚妻出头,而自己只不过是他身边一件随便穿脱的玩具,衣服!
不是!
这句话已然激怒了薄辞深,换来的是变本加厉的炮制。
宁语清却也来了股子倔强,一边控制不住地吭叽,一边顶着嘴。
“和我纠缠不清是你主动的,非我勾引你!”
每嘴硬一次,那人都会加重一层力道。
这些天,他一直在惩罚自己,在各种地方开发她戏弄她。
老宅后花园,顾国平的书房,洗手间,车里,甚至医院,一切让她感到羞耻,又在事后感到担惊受怕的地方,他们都有过。
宁语清觉得这具身体已然不是自己的,渐渐没了知觉。
她好累好困,困到能在薄辞深的身下,就这样睡着。
最后,是被他一个极其窒息的吻又逼到清醒。
“宁语清,别太自以为是!”
薄辞深钳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
“今后,你最好乖些,我会让你像今早见顾国平那老东西时一样,有惊无险。”
“你要知道,扮猪吃老虎这一套在我这行不通,你以为今天盛菲菲被你耍的团团转的事情我看不透?”
宁语清浑身一怔,他,他怎么知道?
倘若这里边的文件是和薄辞深的母亲有关,那以顾国平这一向把最危险地方当作最安全地方的性子,密码应该是薄母的生日。
还好,她提前问过薄辞深,伯母的生日是五月十七号。
可宁语清把顾国平想得太简单了,保险柜的红灯亮起,伴随着一阵滴滴声,她的心直接跳到嗓子眼。
密码错误,那会是什么?
宁语清绞尽脑汁,最后又壮着胆子输入了薄母出事那天的日期。
门竟然开了。
“夫人这是在做什么呢?”
身后突然传来许管家的声音,宁语清迅速起身,被吓了一跳。
强装淡定后,她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
“许管家,昨天Mikel医生特意嘱咐过,老爷平时的活动区域都要保证一尘不染,我看这书架子已经三天没打扫过了,落了不少灰尘,特意打扫打扫。”
看着宁语清手上的胶皮手套,还拿着一块一次性棉布。
许管家没再继续说话,应该是已经打消了心中的疑虑。
他是顾国平的心腹,凡事都想得更周到些,这次也一定是他觉得让宁语清独自留在房中那么长时间还是不妥。
这才有了刚才险些被他撞见的一幕。
仅差一步之差,宁语清的动作就被他发现了。
许管家推开门时,宁语清正好将书架上的暗格关上。
他靠近几步,弯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我是来告诉夫人,这些事情等一会儿下人们来了,交给她们去做就好。”
也对,顾国平的秘密已经不是秘密了,那些下人也就没必要再继续佯装休假了,而她更没必要再继续留在书房伺候了。
好在今日有惊无险,宁语清拿到了薄辞深一直寻找的证据。
倘若错过今日的最佳时机,还当真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宁语清跟着许管家一起从书房出来,走到二楼的时候,看到负责午饭的师傅已经率先就位,开始准备午餐了。
至于顾国平与薄辞深两人的谈话还没有结束。
她以需要洗个热水澡换身干净衣服为由摆脱许管家,独自回到房间。
许管家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一直没有开口说话。
但宁语清清楚他的做事风格,不说话就是默许。
直到房门被关上,她才彻底松了一口气,可一颗心还是悬在嗓子眼砰砰直跳。
当间谍这种事情太考虑心理素质了,她觉得自己还得再好好练一练。
她掏出手机,将文件传输到薄辞深的手机上。
那里边的文件不少,这顾家除了顾国平的书房,到处都是监控。
所以她没办法将原件都带出来,只能用手机拍照。
谈话结束后,薄辞深并没有留下共进午饭,找借口离开了。
临走之前,告诉宁语清在中心医院见面。
于是她也在午饭过后的一个小时后以要去医院复查为由离开了顾家。
就是因为一切都进行的那么顺利,宁语清总是觉得没安全感。
“干得不错,你母亲已经被我暗中保护起来,明天就可以接她出来。”
了却了他一大桩心愿,薄辞深的心情也不错。
只有宁语清闷闷不乐。
“薄辞深,你不觉得这些事情都太过反常了吗?”
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相信他的手段,可顾国平和宁家都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这一切来的都太过容易,就像是有人故意摆好了圈套,等着他往下跳。
“那就静观其变。”
他承认自己这次有些冒进了,不过只要能拿到顾国平陷害薄家的证据,就算冒险也值了。
“我母亲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宁家虽是个二流公司,但宁建国是个黑吃黑的阴险之人,如果强行将人抢过来,恐会生出事端。
“你猜今天顾国平那个老东西找我,是为什么?”
以她对顾国平这些日子的观察和了解,宁语清对他们今天谈话的内容已经猜到了大概。
“顾国平找你接手顾氏集团。”
薄辞深一笑,没想到她还是挺聪明的。
顾国平不止一次找过他,让他接手顾氏集团,不过他从未应允过,唯独这次,薄辞深同意了。
“明日一早,我便拿着顾国平的股份转让文件去顾氏召开董事会,正式接手公司。”
届时,宁家再威胁宁语清怀孕,企图利用孩子控制顾氏集团的计划就会无功自破。
“到时候你在主动找到宁家,用新的办法换你母亲。”
至于这个新的办法也很简单,宁语清主动向顾国平请缨,去公司财务部任个虚职,成为宁家卧底在顾氏集团的一把刀。
宁家一定会同意,再加上宁语清大学时学的本就是财会专业。
京城大学的高材生,刑起来有的是手段。
这样也好,想办法让母亲摆脱宁家的桎梏,再找个机会和宁家翻脸。
“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宁语清好奇,薄辞深以前为什么不愿意接手顾氏集团,是因为对医学的迷恋?
薄辞深冷笑一声。
“如今的顾氏集团就是个烫手的山芋,你以为顾国平会心甘情愿把他这商业帝国这么容易就拱手让给我?”
他从始至终,就没相信过这个儿子。
“何况,这个顾氏集团不比他干净到哪去。”
薄辞深从不屑于接手这样一个烂摊子,借着薄家上位的人和公司都令他厌恶至极。
“所以你今天答应顾国平接手顾氏集团,就单纯地为了我?”
为了救她的母亲,宁语清心里暖暖的。
“少自作多情。”
薄辞深向来口是心非,每次他这副做派时,宁语清都觉得他像只高傲的黑天鹅。
忽地,宁语清瞧见他那双高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坏笑。
随后她整个人不知怎么就踉跄着摔到他的怀中。
薄辞深与其举止暧昧,故意调情挑衅:“结婚第一天,娶回家的续弦就给自己戴了绿帽子;新婚不过一月,就背叛了自己。”
宁语清的脸瞬间红起来,忙推开薄辞深的胸膛。
“薄辞深,你别太放肆了!”
这里可是医生办公室,现在又是上班时间,保不准就会有交接手续的医生进出。
宁语清不想在这里当场设死。
而他,是最清楚自己弱点的,所以要在这个时候故意欺负她,羞辱她。
“我又哪做错了你直说行不行。”
她闪躲着,避免薄辞深的吻落在自己最敏感的地方。
“这是对你这些天与顾国平那个老东西走得太近的惩罚。”
宁语清先是一愣,后是无语。
“薄辞深你讲不讲理?”
接近顾国平是他的主意,搬到书房贴身伺候也是他应允的,现在事儿成了,他又个翻脸不认人。
男人若是混起来,真是谁都阻止不了。
薄辞深突然扯开她衬衫的两个扣子,胸衣的黑色蕾丝边若隐若现,他不安分的手甚至想要伸进去将那唯一保护她的东西扯下。
薄辞深守在门口,那双连做十几台手术都不会抖得手已经抖得控制不住。
那家医院从事的都是伤天害理,惨无人道的医疗活动。
不敢想宁语清在里边待了整整—个星期,被那些畜生逼迫着做了什么样的实验。
数小时后,她被人从抢救室推出来。
“好在送来及时,已经脱离危险了,但是她的症状还会持续,看着像是中毒,但在体内却查不到毒素。”
同样的症状,傅嘉铭只在邻国遇到—次,那人最终还是抢救无效死亡了。
“不过你别担心,我可以试着帮她调个解药出来,只是需要时间。”
薄辞深谢过后亲自将宁语清送到单人病房。
他双手捧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颈部摩梭,那—刻他害怕极了。
自从母亲去世后,他便不在乎生死,自己的死别人的死,统统不在乎,直到遇到宁语清。
“辞深,你在做什么?”
身后好像有重物被扔到地上,他下意识转身,握着宁语清的那双手还没来得及放下。
“你,你们,她可是你小妈,你们这样不觉得有悖人伦吗?”
盛菲菲本来是打算突然袭击给薄辞深—个惊喜,来医院送爱心便当的。
只是这惊喜变成了惊吓,自己的未婚夫与他父亲刚娶进门的小妈暧昧不清,这—幕又恰好被她撞见。
于是,手里的便当叮当落地,—向口齿伶俐的盛菲菲都开始结结巴巴地说话。
她知道薄辞深在与自己订婚之前有过—个女人,也—直怀疑订婚后他还—直和那个女人有联系。
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是他的小妈——宁语清。
“你们太恶心了吧,顾国平知道吗?”
她—向对顾国平很尊敬,如今也被逼的直呼其名。
盛菲菲冲过去,硬生生扒开薄辞深与她紧握着的手,眼里除了惊讶,更多的是愤恨。
“顾国平娶—个同我—样大的女人在先,她又不是我亲妈,有什么违背人伦的?”
既然已经发现了,薄辞深也没什么可装的了。
“你,你!”
盛菲菲已经被气得说不出话。
“那我们的婚礼呢?我们马上就要举行婚礼了!”
顾国平与盛家老爷子擅作主张,将两人的婚期安排在下个月初,总共不剩—个月的时间了。
“如果你不愿意,可以取消。”
薄辞深淡然自若,说出的话冰冷刺骨,不带—丝情感。
倘若宁语清有什么三长两短,那盛家的威胁便不再被称之为威胁,因为他再也没有了软肋。
盛家与顾家是联姻,强强联手的关系,冷静下来的盛菲菲在心中给自己洗脑。
世界上没有哪个男人—辈子是只有—个女人的,她愿意相信薄辞深只是还没放下,没解决好。
只要他肯解释,她就愿意相信,如果他愿意与宁语清彻底断绝关系,她也愿意在给他—次机会。
“婚礼的事情,不是你我能决定的,如果你不想横生枝节的话,三天内跟她断干净,不然盛家不会放过你,我也不会放过你。”
倘若这件事情薄辞深不给她—个交代,那她就把小妈和继子私通的事情捅出去,捅到顾国平那去。
不光如此,还要将这个消息散布给京城上百家媒体,让他们两个的丑事人尽皆知,让顾家在没了脸面!
薄辞深最讨厌别人威胁他,更不在乎与顾家和盛家破罐子破摔。
顾国平没了往日的严厉,看起来倒像是个和蔼可亲的父亲,至少在表面上看着,比那个渣爹宁建国强多了。
“眼下你最重要的任务是赶快把自己的身体养好,其他的都是次要,可不要让外人觉得顾家女主人是个病秧子,那岂不丢了顾家颜面?”
何况……
“疗养院有一大堆比你专业的人伺候我,你何必去那个地方,再把病气过给你,得不偿失。”
顾国平有理有据,就这样将宁语清给婉拒了,她也不便再继续说什么。
“老爷说的对。”
……
从书房出来时,她与薄辞深迎面撞上,宁语清感觉自己的心咯噔一下。
薄辞深脸上没什么表情波动,一直阴沉着一张脸,就连看到她从顾国平的书房出来,都没什么反应。
“顾少爷。”
宁语清下意识想要解释,可那人哪给她机会,头都没回的撞上房间门。
只剩下她呆愣在原地,薄辞深这是真的打算和自己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了。
如果是这样,她应该高兴才对。
可不知为什么,心里却有种说不出来的烦闷感。
晚上,宁雅柔发来一个视频,是两个佣人强制她母亲吃饭的场景。
母亲的表情非常痛苦,她看不得这些视频,母亲是她最后一道防线。
她将电话打过去,“宁雅柔,我都已经答应你们了,为什么这么对我妈妈?”
因为着急,她的声音变得沙哑没有底气,那头的宁雅柔回过来几声嘲讽和讥笑。
“这只是给你一个警告,你以后只要勾引顾国平的任务失败一次,就会想到自己的母亲受折磨一次,这样你的效率更高呀。”
“宁雅柔你不要太过分,把人逼急了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宁语清朝着电话里咆哮。
“行啊,你加油,我到要看看你能做出什么来。”
那头传来电话忙音,宁雅柔直接挂了她的电话。
一向情绪稳定沉稳自若的宁语清这一次抓了狂。
她走出房间,鼓起勇气朝着三楼走去,敲响薄辞深的门。
“顾少爷,听菲菲说你这些天在医院忙得都没有好好吃饭,今天的晚饭你也没有吃,是身体哪不舒服吗?”
她故意说出这句话,为的是能博得一个光明正大地敲响他房门的机会。
身体状况,应该不会有什么可疑之处。
可薄辞深的房间里却一直没什么动静。
不开门,那就一直坚持不懈地敲门,尽管已经紧张到漏掉了心脏跳动的节拍,可还是一副强装镇定的样子敲门。
五分钟后,房门被打开,漆黑的房间深处,一只大手突然将人捞进去,宁语清还被吓了一跳。
她还没看清那人的脸,就被他反手一扑,壁咚在门板上。
屋里依旧漆黑一片,他们只能听见彼此急促的呼吸声。
感觉到她的存在,宁语清突然鼻子一酸,说出的话都变成了撒娇。
“你是又要与我断决关系吗?”
他没说话。
“薄辞深,这一次是不是又不要我了?”
她能感觉到,钳制着压在墙上的那双手在听到这句话时抖了一下,转瞬即逝。
“你这个女人真是奇怪,顾国平不在的时候,来我的房间怕得要死,现在他就在隔壁的书房休息,你又主动来我房间送死。”
她顾不上那么多了,顾国平和薄辞深总要拿下一个。
宁语清在顾国平那碰了一鼻子灰,根本找不到突破口。
现在,薄辞深就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这一次,就由她来主动。
趁着薄辞深放松警惕的空挡,她计算好门口到床边的距离,用尽全力将他反扑到床上。
这一次,换薄辞深被吓了一跳,宁语清心太急,撕他衣服的动作笨手笨脚的。
乱摸的手被一把攥住,“今天没心情,赶紧滚回去。”
宁语清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明明她一个女孩子都这样主动了,他还在赌气什么?
“今天我想要,是你说的这种事情要找你,不找顾国平。”
宁语清不死心,继续脱他的衣服,触碰到的肌肤是滚烫的,明明就是在口是心非。
于是,她直接趴在他身上,疯狂亲吻身下滚烫的脖子,直到把人撩拨到彻底暴躁。
“这次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薄辞深用极有力道的吻回应,宁语清的身子一下子软了下来。
他伸手朝着床头柜的暗格摸去,却被她伸手拦住,薄辞深不解,宁语清继续撩拨。
“可以不戴吗?”
反正她已经怀过一次他的孩子,不在乎再怀第二次,总比怀上顾国平的孩子要简单。
到时候她肚子里的孩子宁家也查不出什么。
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后一个办法。
“宁语清,别玩火。”
薄辞深被他撩拨到浴火焚烧,又担心她的身子吃不消,正努力克制着。
“薄辞深,求你给我。”
这一次,他再也把持不住。
两个人都主动的时候,事情的进展就越来越顺利,宁语清身上的衣服被轻松扯开。
尽管房间关着灯,他还是轻车熟路般轻松抵达每个让她流连忘返的地方。
再次见面后,这还是第一次两个人都全身心地投入,迎合对方。
黑夜的刺激让他们比任何一次都要愉悦。
还好黑着灯,薄辞深看不见她眼角淌下的泪。
……
宁语清离开薄辞深的房间已是又一个凌晨,她拖着腰酸背痛的身子离开时,他又开启了与她冷战的模式。
她强忍着无奈回房,昨天晚上她故意阻止他采取安全措施,可紧要关头他还是
他的举动让宁语清情绪变得很复杂。
恍惚间,她却收到了一条来自盛菲菲的短信。
“清姐,今天有没有时间陪我去试婚纱?都怪辞深最近太忙了,我一个人准备婚礼的事情都要忙飞了。”
宁语清拧眉,她与薄辞深这是婚期将近了吗?
所以昨天晚上他的举动是为了不留后患,免得以后自己再次怀孕,打搅了他与盛菲菲的婚姻?
宁语清受了惊吓,以至于他的每个动作都让她浑身发抖。
她还以为,是自己扫了他的兴致,于是沙哑地开口道歉。
“谢谢你,愿意给我留有一丝体面,以后,我会心甘情愿做你的情人,乖乖的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
说完,又开始主动脱自己的衣服被薄辞深及时制止,他压着宁语清的两个肩膀,语气中除了愤怒还有心疼。
“我说够了,听不懂吗?”
一行清泪从她清秀的眼角流下来,衬托着她的楚楚可怜。
这一次,她的情绪又变成了默默流泪,说不出一句话。
薄辞深余光瞥向她的腿间,发现鲜血已经染红了双腿,担心地手突然紧握。
他竟然忘了,今天是她的生理期,再加上这两天太过频繁,透支了她的身体,所以他才会这样虚弱。
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身体像被一万根针扎一样麻木。
他附身盯着宁语清。
“在你心里,我一直都是一个只会下半身思考,完全不顾及你死活的禽兽吗?”
见宁语清不说话,他便更加气愤。
“我是一个连你生理期都要欺辱你的禽兽吗?”
他虽压低声音,可还是带着怒音和嘶吼,宁语清还是没有说话。
脸色苍白,嘴唇干巴没有血色,身子更是全靠薄辞深的力量支撑着,最后直接晕倒在他的怀里。
原本薄辞深不想再管她,可她这虚弱的样子又让人有些于心不忍。
他将人抱到卫生间清洗干净,才发现宁语清这时已经发了高烧。
一整晚,薄辞深都在给她进行物理降温。
这个蠢女人,明知道自己生理期身体脆弱,还要“顶风作案”,为了不去他的房间,为了不被顾国平发现,她真是不要命了。
宁语清并不知道,顾国平根本没在书房,吃过晚饭后他只是去书房拿了文件后便离开了。
薄辞深一开始也只是想挑逗她一番,没想到这只小奶猫竟然直接应激了,而且还是特殊时期。
这个房间,他多待一秒都觉得窒息,可却为了宁语清待了整整一晚。
讨厌这个房间与宁语清没关系,这房间最开始是薄辞深母亲的。
自他记事起,顾国平和他母亲就是分房睡的状态,甚至每次顾国平与妻子发生争吵也是在这个房间。
久而久之,薄辞深已经对这个房间产生了阴影。
母亲去世后,他就更加厌恶这个房间,可顾国平偏偏将这个和自己有很大渊源的女人娶回家,又将人安排在他最讨厌的房间里圈养着。
这在他心中渐渐形成了偏执,他恨顾国平,更不允许宁语清接近顾国平,即便她是顾国平的续弦。
他轻轻揉着宁语清的小肚子,在心中默默发誓,只要有他在,这辈子顾国平都别想碰她一下。
……
早饭时间,薄辞深以自己是医生有经验为由,独自留在房间给宁语清喂饭。
在他的精心照料下,好在是昨晚的烧已经退了,可整个人还是很虚弱。
自从打掉孩子,宁语清就落下了痛经的毛病,只是这一次更疼了。
阵痛感让她只能捂着肚子蜷缩在床上,疼到最厉害的时候她就忍不住打滚。
惨白的小脸冷汗密布,这一次是真的快要疼到窒息,是那种一旦疼起来就干干巴巴火烧火燎的痛。
“宁语清,还好吗?”
薄辞深看出异常,将暖宝宝直接塞进她的衣服里,以前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也会在月经期间感到不舒服,那时候也是薄辞深在身边照顾的。
可是从来没有见她像今天这般痛苦,虽然不是妇科医生,但他心中已经开始有所预感,这症状或许不是简单的痛经。
宁语清咬破了嘴唇,鲜血蹭花脸时正好被他看见,脸色在那一刻瞬间心沉下来,心疼又生气。
“宁语清你个疯子!”
情急之下,薄辞深没控制住力道,双手捧着她瘦弱的脸颊,控制她不再乱咬。
宁语清强忍着挤出一抹苦笑,她是想起他们以前像一对真正恋人时的时光。
果然人在嫉妒痛苦时,总会出现一些向往求生的美好回忆。
她好像看到,薄辞深因为她在经期偷吃凉辣的东西而发火的样子,那时候,他总是说宁语清是个喜欢变相自残的家伙。
想着想着,她突然委屈,甚至开始哽咽。
“薄辞深,看在我这样痛苦的份上,你能不能不要再责怪我了。”
薄辞深一颗心紧绷着,在听到她这句话是开始发了疯一样疼。
看她的反应,阵痛感好像更强了,为了避免她再伤害自己,薄辞深扯出一张消毒纱布,将自己的手快速擦拭一遍后塞进她的嘴里。
“再疼就咬我。”
可这一次,宁语清却直接疼晕了过去。
他顾不上那么多,直接将人打横抱起,一路当着众多双眼睛的面将人抱出去。
“管家!叫救护车到中心街道与我的车子汇合!”
那样,会实现救护的最大化,从顾家老宅到中心街道是一片畅通无阻的私家林荫路,但很难找。
而顾家距离中心街道大概十五分钟的车程,与中心医院的救护车抵达街道路口处的时间相近,上了救护车,能为宁语清做些基础的止疼处理,也能报鸣开道,更节省时间。
在她晕倒的那一刻,薄辞深已经将整个抢救流程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人被抱上车时,顾家下人纷纷凑过来看热闹,薄辞深那一胳膊的青筋最是眨眼。
这时不知从哪传来一阵觑觑声,“顾少爷这紧张得情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盛小姐出了什么事儿呢。”
他哪还顾得上去追究这些,一脚油门窜出去。
人被送往医院后,薄辞深动用关系对宁语清快速做了一个全身检查。
“薄医生,宁小姐的情况和您预想的一样,不是单纯的痛经那样简单。”
这位姓王的妇科医生与薄辞深关系算得上要好,这种时刻他必须找个信得过的人为她检查。
宁语清人在抢救室,王医生拜托了自己的手下照看着,他将薄辞深请到自己的办公室,交给他一份检查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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