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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女一抬眼,暴戾大佬跪地宠:骆槐邢彦诏番外笔趣阁

骆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怎么是他?旷野?不,旷野是假名。他叫邢彦诏。骆槐又懵又惊。男人的大手搭在她手腕上,轻轻松松整个圈住。宾客们屏住呼吸。骆槐要挨打了!裴元洲往前一步,挡在骆槐前头,想起马场上骆槐不听话离开,原因就是邢家真少爷骑马撞人。他推后合作赶过去,只剩下骆槐一个人在医院。撞了人的大少爷不知所踪。当时心里窝着的火在这会儿重燃。裴元洲怒目而视:“邢大少爷要做什么?小槐她只是不小心。”哇……哇!邢裴两家的大少爷为一个女人争起来了!邢彦诏睨着裴元洲,眼里带着股玩味。送骆槐去医院时旷野给他打来一通电话。好一阵咆哮。“哥!你是不是在马场撞人了?”“你知不知你撞的那个人是谁?你未来大舅子的女人!你撞谁不好你撞裴元洲的女人?你要想对付那假货,还得指着裴家站你这边,...

主角:骆槐邢彦诏   更新:2024-11-19 15: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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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骆槐邢彦诏的其他类型小说《乖乖女一抬眼,暴戾大佬跪地宠:骆槐邢彦诏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骆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怎么是他?旷野?不,旷野是假名。他叫邢彦诏。骆槐又懵又惊。男人的大手搭在她手腕上,轻轻松松整个圈住。宾客们屏住呼吸。骆槐要挨打了!裴元洲往前一步,挡在骆槐前头,想起马场上骆槐不听话离开,原因就是邢家真少爷骑马撞人。他推后合作赶过去,只剩下骆槐一个人在医院。撞了人的大少爷不知所踪。当时心里窝着的火在这会儿重燃。裴元洲怒目而视:“邢大少爷要做什么?小槐她只是不小心。”哇……哇!邢裴两家的大少爷为一个女人争起来了!邢彦诏睨着裴元洲,眼里带着股玩味。送骆槐去医院时旷野给他打来一通电话。好一阵咆哮。“哥!你是不是在马场撞人了?”“你知不知你撞的那个人是谁?你未来大舅子的女人!你撞谁不好你撞裴元洲的女人?你要想对付那假货,还得指着裴家站你这边,...

《乖乖女一抬眼,暴戾大佬跪地宠:骆槐邢彦诏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怎么是他?

旷野?

不,旷野是假名。

他叫邢彦诏。

骆槐又懵又惊。

男人的大手搭在她手腕上,轻轻松松整个圈住。

宾客们屏住呼吸。

骆槐要挨打了!

裴元洲往前一步,挡在骆槐前头,想起马场上骆槐不听话离开,原因就是邢家真少爷骑马撞人。

他推后合作赶过去,只剩下骆槐一个人在医院。

撞了人的大少爷不知所踪。

当时心里窝着的火在这会儿重燃。

裴元洲怒目而视:“邢大少爷要做什么?小槐她只是不小心。”

哇……哇!

邢裴两家的大少爷为一个女人争起来了!

邢彦诏睨着裴元洲,眼里带着股玩味。

送骆槐去医院时旷野给他打来一通电话。

好一阵咆哮。

“哥!你是不是在马场撞人了?”

“你知不知你撞的那个人是谁?你未来大舅子的女人!你撞谁不好你撞裴元洲的女人?你要想对付那假货,还得指着裴家站你这边,裴家小姐原本就对那假货有感情,你再得罪裴元洲,谁站你?”

“站个屁。”邢彦诏根本没指望谁站在自己这边。

在林家的时候,养父喝醉酒打他,他指望养母站在自己这边,养母忙着打牌天天不在家,回来也跟他一样只有挨打的份。

家里没人做饭他实在饿得不行,指望两人在外面吃了能带口剩的回来,结果连颗下酒的花生米都没带回来,他只能喝水充饥。

实在熬不住才跑去捡垃圾,自己能挣一两块买个包子吃他就不想回去了。

他打小就没指望谁站自己这边。

当然,旷野和老太太除外。

所以裴家站不站自己这边他无所谓,他才是真的,真的就假不了。

倒是骆槐和裴氏的裴元洲……男女关系?

他追问哪里道听途说。

旷野说是乔总。

“乔总今天在和裴元洲谈生意,商业圈商业圈这就是个圈,转来转去都是这么些公司这么些人在合作,真有点什么事什么忌讳多少都会漏点出来,何况裴元洲大怒,忙着找人把乔总的合作推后了。”

“你在医院?你不仅撞人,还把人拐到医院去了?哥,你知道‘城南裴城北邢’吧,邢家底蕴更深厚,但裴家是真能赚钱,财权地位可以说是旗鼓相当,你得罪裴……”

旷野的声音忽然顿了一下。

“哥你要挑拨邢裴两家关系?”

“我不知道马场里有人。”邢彦诏眯了眯眼睛,像头逐渐苏醒的凶兽,“那是邢家马场,邢家人去哪儿都清场,尤其是邢家少爷、小姐。”

“祖宗!哥你真是我祖宗,你也说了那是邢家少爷的待遇,他们认的只有邢政屿那龟孙!”

邢彦诏说:“那原本就是我的名。”

电话里沉默一瞬,传来旷野的一声:“艹!”

“你赶紧离开,别和裴元洲正面撞上,一个是她妹妹,一个是她女人,裴元洲不会对你有好脸色,那女的知道你身份吗?”

“不知道。”

邢彦诏离开时还在想,自己和裴家孽缘不浅。

今天觉得裴家下作。

眼下更瞧不起裴元洲。

轻蔑的目光一点没收敛。

锋芒毕露。

“抱歉……”骆槐忍着脚痛站出来。

“你有什么抱歉的,不好意思的该是他裴总,一个大男人连个女人都扶不住。”邢彦诏话中带着嘲讽。

眼神扫向骆槐时少了几分寒意,目光缓缓落在她的裙摆,眉头皱了皱。

脚肯定伤着了。他想。

“让开。”邢彦诏用肩膀轻轻松松把人挤开,不由分说抱起骆槐。

他力气大,一只手就能稳稳把人托住。

骆槐身子陡然腾空,屁股坐在邢彦诏的手臂上。

凌空的高度重心不稳,她慌忙环住邢彦诏的脖子,惊慌中透着迷茫。

邢彦诏勾唇。

等着看戏的众人:“???”

幸灾乐祸的裴悠悠:“???”

被挤开差点摔下高台的裴元洲:“!!!”

怒不可遏。

真是野蛮人!

骆槐坐在邢彦诏的手臂上,婚纱裙摆正好落在邢彦诏的脚边。

黑色的皮鞋,柔白的轻纱,修长的大腿旁边微微晃着骆槐的脚,露出点白皙的脚踝。

像棵沉稳的大树上坐着个娇美的仙女。

下边有人眼都红了。

体型差!

仙品!

邢彦诏只注意到她脚背上露出的一点红,脚踝还看不出青肿。

他本想见到人就解释自己用假名的事,开口先是关心她的脚:“痛吧?”

骆槐渐渐缓过神来,垂眸看他。

“鞋给你脱了行不行?不合脚。”邢彦诏又问,语气熟稔。

骆槐愣好一会才说:“大家看着。”

声音轻轻的。

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也是轻飘飘的,像伸手抓不住的一缕月色。

透着抹惨淡。

“管天管地管他们。”邢彦诏缠着纱布的右手空着,抬手就去给她脱鞋,白玉般的小脚露出来,虚虚踩在他的掌心里。

小。

还白。

就是脚趾都得挤在一块,挤红了,小拇指边上还破皮。

邢彦诏已经来到舞台中央把人放下,手上的高跟鞋随手就丢到舞台旁边去。

双脚平稳沾地,冰冰凉凉的,脚趾渐渐舒展开,骆槐感觉到一瞬的舒心,侧头抬眸看一眼邢彦诏。

他还是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但他脱下她脚上的束缚。

骆槐眼里带着感激。

在旁人看来,两人的对视含情脉脉。

裴元洲藏在桌下的手握紧拳头。

裴悠悠来到邢政屿的身边,甜蜜一笑,又忍不住瞟向旁边的邢彦诏和骆槐,刚才真是抢尽她的风头!

还真是狐媚子。

在她家就勾引她哥,刚和邢彦诏见面就能勾引对方另眼相看。

不要脸!

裴悠悠几乎控制不住表情,邢政屿紧紧握住她的手,柔声在她耳边说:“悠悠,我们终于结婚了,我爱你。”

一句话叫裴悠悠红脸,娇羞。

邢政屿暗中松口气。

裴悠悠可不能失态,不然他才叫丢脸。

不管今天邢彦诏如何抢风头他都无所谓,他只要顺利举办婚礼,娶到裴悠悠,得到裴家的支持。

不仅要俘获裴悠悠的心,还要俘获裴家的信任。

司仪开始走流程,明眼人都看出邢家大少爷蛮横不讲理,他只是个打工人,流程肯定先紧着大少爷来。

然而,新人说爱情誓言时,大少爷和新娘相视沉默。

司仪抹一把汗,以爱尽在不言中巧妙救场。

伴娘送戒指的环节,骆槐没伴娘。

大少爷自己救场。

亲自去拿戒指。

司仪松口气,心想新郎新娘亲吻的环节总没问题了吧?

“请新郎拥吻自己的新娘!”

骆槐身子微僵,头纱下纤细卷翘的睫毛轻轻颤抖。

邢彦诏朝前一步。

没了高跟鞋,骆槐只到男人胸膛的位置。

两人紧紧挨着。

男人弯腰,低头。

骨节分明的手指掀开头纱。


吧嗒一声,邢彦诏又一次透过缭绕的烟雾看她:“去哪儿?送你。”

“谢,谢谢,我可以自己打车。”骆槐现在只想一个人待着,她和面前的男人也只见过两次,不敢有过多的交集,于是委婉拒绝。

“不拐你,我正经人。”邢彦诏脑袋一歪,“跟上。”

还很强势。

骆槐真害怕这人直接把她扛上车,亦步亦趋地跟着,一边问:“你是想感谢我帮你们劝了奶奶吗?其实不用的,我……”

邢彦诏猛地回头。

骆槐停下脚步。

“废话这么多,说了送你就送你,回头老太太问起好答复。”他的神情看起来已经不耐烦了。

骆槐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哦,哦。”

就这样上了男人的车。

裴元洲挺喜欢玩车,她一眼就看出面前的黑色大G改装过,跟男人一样高大,威猛。

男人打开车门,修长的腿一伸,身子微微弓起,后背那种蓬勃的力量仿佛要破衣服而出。

轻轻搭在方向盘上的手看着都很有力。

骆槐都看愣了。

对比起来,裴元洲那种薄肌就很差劲。

骆槐还没上车,就看到男人拿手机给人发消息,同时叫她:“上来。”

旷野刚扶着老太太到VIP病房,手机收到一条消息。

来自他哥:可能得用下你名字。

他回:你自己名字烫嘴吗?

他哥:最近是特殊时期。

……

骆槐绕过车头,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慢慢吞吞系上安全带。

男人又开口:“猫啊?”

嫌她慢呢。

骆槐还病着,整个人有点蔫蔫的,说话更是懒懒的。

“不是。”

“还说不是。”邢彦诏“啧”一声,说她说话也跟猫叫似的。

“到哪儿?”

骆槐拉着安全带的手指紧了紧,她不想回裴家,自己家也在同一个小区,只是常年不回去,家里都盖着防尘布,没人打扫,没有铺好的床。

“回学校吧,宁大。”

“大学生。”

骆槐听出男人口中的一点羡慕,说:“现在到处都是大学生,不稀罕。”

“宁大的学生还是稀罕的。”男人单手开着车,另一只手夹着没吸完的烟,车窗开着,一路都是风,味道倒也没那么浓。

“大一?”

骆槐笑了,认真地说:“谢谢,但我二十二了,大四。”

男人报了自己的年龄:“我二十九。”

骆槐报年龄是想告诉他自己不小了,但男人也正儿八经报年龄,有种要相亲的错觉。

骆槐一时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便说了自己的名字。

“哪个槐?”

“木鬼槐。”

“槐花的槐啊。”男人勾了一下唇,凶神恶煞的脸上透出股松弛的痞气,“我家老太太就喜欢槐花,年年到了季节就去打槐花做槐花蜜。”

骆槐不由得想起医院里训斥孙子特别有一套的老太太,笑了笑。

多问了一句:“家里就奶奶吗?”

邢彦诏“嗯”一声,过一会又补充:“之前是。”

似乎有什么隐情,骆槐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心思。

“奶奶不容易,你们也很有出息。”

“我弟有出息,他是博士。”

“你呢?”骆槐问。

“没上大学,就是个打工干杂活的。”邢彦诏用余光看了她一眼,光洁的额头,又大又亮的眼睛,不长不短的黑头发别在耳后,穿得规规整整,一脸的乖相,人还特别漂亮。

身材更好。

他抱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臀翘腰细。

他收回目光。

骆槐目视前方,说:“高中本科研究生博士都需要很多钱,哪怕办贷款也需要生活费。”她还生着病,小嘴动得很慢,眼皮也跟着时而闭时张,疲累极了。

“奶奶年事已高,光靠卖槐花蜜和收废品都不一定能赚到孩子每个月生活费,是你打工赚钱供你弟弟读书的吧。”

骆槐话音刚落,男人猛地一个刹车,她直直往前面栽去,好在有安全带。

“实在不好意思。”邢彦诏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沉闷,他扭头看着骆槐,眼底的情绪很复杂。

骆槐只是柔柔地一笑,“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车子重新开出去,邢彦诏报了老太太亲孙子,也就是自己便宜弟弟的名字:“旷野。”

“旷野。”骆槐念了一遍,眼皮渐渐合上,又昏昏欲睡过去。

邢彦诏放缓车速,本来半个小时就能到宁大,硬生生开了五十分钟才到。

车子一停下,骆槐缓缓睁开眼睛,还有些迷茫地说:“到了?”

“到了。”

骆槐又说谢谢,忽地想起后座的矿泉水瓶,扭头和他说:“那个,我们学校附近也有收空瓶子的地方,就在……”

那个地方在个小巷子里,很绕,没去过的人很难找到,她想了想,还是决定亲自带他去。

邢彦诏意外地挑眉:“不怕我了?”

“啊?”心思突然被戳破,骆槐怪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说,“你提着瓶子跟我来吧。”

邢彦诏拎着袋瓶子跟她走,七拐八绕才到。

男人称瓶子的时候,骆槐手机响了,来电显示“元洲哥哥”。

每次在寝室里接到裴元洲的电话,室友们都会起哄说:“哎呀,你的元洲哥哥又打电话来啦?一天打个三次,是怕有人把你拐走吗?”

她现在想说,不用拐,裴元洲亲自把她推出去了。

电话响了很久,挂了。

第二个又响起。

骆槐知道不接不行,裴元洲说过不能不接他电话,要是两次没接,不等第三次他就会找过来。

她实在不想见裴元洲。

电话接通。

“小槐,刘妈说你发高烧了,现在怎么样?哪家医院?我现在过去。”

“我回学校了。”

“我去学校找你。”

“不用。”骆槐蹙眉,有时候她真的想不明白裴元洲,明明没有真的把她当妹妹,又总是做这种引人遐想的事。

她的头又疼得厉害,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怎么了?”邢彦诏手里拿着一块五毛钱走了过来。

电话里,裴元洲停顿了一会,声音从一开始的着急,变得生气。

“骆槐,你和哪个男人在一起?是不是染了一头黄毛的那个?”

骆槐长得漂亮,又乖,说话做事又温柔又斯文,一进大学就有很多人追,尤其是那些叛逆小子。

就像循规蹈矩的人会下意识欣赏离经叛道的人,反过来叛逆的小子总会被温柔乖巧的女孩吸引。

追骆槐的大多如此。

当初全凭裴元洲的一己之力挡了回去。

骆槐看向“旷野”,他只有一头又硬又茂密的青碴。

“不是。”

“那是谁?”

“一个朋友。”

“你什么朋友我不知道?”

裴元洲的质问叫骆槐又生气又难受,小脸一皱,很想问他是以什么身份来过问?

终究没有勇气问出来,啪地挂了电话。

邢彦诏心想,猫儿亮爪子了。


裴父目光深沉:“继续。”

骆槐:“二,所有嫁妆必须是在婚前给到我,也就是说,裴叔叔和裴阿姨要在下个月前将所有嫁妆过到我的名下。”

第二条本该和第一条在一块,她担心裴家在这上面打太极,特地单独拎出来说。

“三,我要从我爸妈那出嫁,虽然我以裴家女儿的身份嫁到邢家,我始终姓骆,到底是我爸妈的亲生女儿。”

“从骆家出嫁没有问题,第二条不行。”裴母第一个出声反驳,她没想到平日里看着软乎乎好拿捏的小丫头竟然这么有主见,还算计得这么清楚。

“等你嫁过去,这些东西自会给你,我们裴家不是言而无信的人。”

“不行。”骆槐说话从来都温柔斯文,像杨柳枝一样柔软,也像杨柳枝一样柔韧,显然不会被折断退让。

“嫁妆要是结婚前给到我名下,属于我的个人财产,结婚后再给到我,属于夫妻共同财产。”她说,“邢家给的彩礼我不要,都是你们的,我只要你们给我准备和裴悠悠一样的嫁妆。”

裴悠悠彻底坐不住了,再次起身道:“你凭什么要和我一样的嫁妆?又凭什么要在婚前过到你名下!万一你卷钱跑了怎么办?”

“我爸妈的墓地在这,我不会跑。只要三个条件都满足,我就在家里等着出嫁。”骆槐显然做足准备,不疾不徐道,“你们实在不放心,就找人看着我,我正好在家写毕设。”

裴父的眸子深了深,点头应下来。

“你的三个条件我都答应,我也不会找人看着你,你可以做自己的事,准时穿着婚纱高高兴兴参加婚礼就行。”

“丑话说在前头,我们给悠悠准备的嫁妆繁多,距离婚期只有二十来天,不一定都能办得下来。”

骆槐微笑轻轻低头,保持着对长辈的一丝尊敬:“麻烦裴叔叔和裴阿姨手下的人尽快,办事效率太低也不适合在裴氏工作。”

骆槐起身,朝着三人微笑点头:“我暂时回爸妈那儿去住,这些年多谢裴叔叔裴阿姨,以及裴小姐的照顾。”

她这话在三人听来极其讽刺。

真正照顾她的其实只有裴元洲。

当初骆槐一进裴家大门,裴悠悠就推了她,裴父裴母忙着去哄哭闹的女儿。

是裴元洲扶骆槐起来的。

骆槐记得很清楚。

裴元洲穿着小西装,打着领结,像个小绅士,笑着和她说:“欢迎来我家,你可以叫我裴州哥哥,我会照顾你的。”

“裴洲哥哥……”

如果没记错,这是得知爸妈去世后她说的第一句话。

她叫裴元洲“元洲哥哥”,叫了十七年。

裴元洲也照顾她十七年。

她和裴悠悠坐同一辆车上下学,裴悠悠故意把她往车窗边挤,要是下雨下雪,一定要开她这边的车窗。

裴元洲知道后开始亲自接送她们上下学。

其实她对裴叔叔裴阿姨感情不深,感情深的只有裴元洲。

她以为裴元洲也一样,但也不过玩玩。

……

骆槐去城北的度假山庄安安静静待了两三天。

回来后就在家里打扫卫生,布置婚房。

不管怎么样也是自己结婚,要喜庆点。

还要开心点,不叫爸妈在天上也担心。

她正往窗户上贴喜字,床上的手机响个不停,来电显示是裴元洲。

“喂。”

“小槐,在忙什么这么久才接?”

“贴喜字。”骆槐说完,电话那头沉默好一会,直到她把这个喜字贴完,问他:“什么事?”

“你的嫁妆里有一套三亿的珠宝,是我爸买给悠悠的,悠悠舍不得,给你换了一套,没生气吧?”

骆槐一头雾水。

“小槐,我今天很累。”

骆槐听出他声音的疲惫,下意识就想开口问他是不是工作太辛苦,又硬生生地憋住。

即使她已经接受自己另嫁她人,已经看清裴元洲一直把她当鱼养。

但七八年的暗恋和那份真挚的喜欢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褪色的。

尤其是两人同吃同住同行十七八年,很多时候东西已经养成习惯。

要改变多年的习惯犹如割肉之痛。

骆槐不小心咬到自己的舌头,流了点血。

她说:“没落下就行。”

多年来养出习惯的不止骆槐一个,裴元洲也是。

他已经习惯自己一句累了,骆槐就会紧张兮兮的嘘寒问暖,然后出现在他面前。

现在没有了。

只有关于嫁妆的一句“没落下就行”。

裴元洲的胸口仿佛压着一块石头,“小槐,你就没别的想说了吗?”

“我很忙。”

“忙什么?忙着贴喜字!”电话里的人隐隐动怒,“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嫁过去?巴不得攀上邢家的高枝?”

这话太伤人了。

骆槐鼻子一酸。

“裴总,你忘了吗?是你们叫我乖乖嫁过去的,我不答应,你们要我知恩图报,我答应了,乖乖等着出嫁,你们反过来说我要攀高枝……”

她不叫他元洲哥哥,也不像生气时喊裴元洲,而是喊裴总。

裴元洲瞳孔一缩,听着她轻微的哭腔,顿时慌乱起来了解释道:“对不起,小槐,我不是……”

嘟,嘟……

骆槐挂断电话。

裴元洲捏着手机的手指收紧,泛白,最后手机被重重砸在地上。

骆槐也把手机丢到床上,轻轻陷进去一个小窝。

她没拿手机出门。

一路往住在大学城那边的罗家去。

这个月她还没去罗叔家呢,正好过去把结婚的事说一说。

也没别的长辈能说了,这些年舅舅他们像人间蒸发一样。

大学城很繁华,周围的上市公司不少,又是下班高峰期,大多人步履匆忙。

直到骆槐走进滨江湾,才把这些隔绝在外。

天色渐晚。

骆槐熟门熟路,在一处凉亭那看见一个熟悉矮小的身影,手里拿着个塑料小板凳坐下来,从布包里拿出一罐又一罐的槐花蜜,摆好,支起小摊子。

“奶奶?”骆槐走上去。

旷老太太惊喜道:“是你啊小姑娘,要买槐花蜜吗?”

“买。”骆槐想也没想就答应,眼睛扫到旁边的小黑板上面,马克笔写的“槐花蜜四十一罐”。

笔迹苍劲有力,笔锋凌厉豪放。

骆槐不由得想到一个人。

应该是他写的吧。

“奶奶你怎么在这卖槐花蜜啊?”她拿出钱包,给了一张五十。

旷老太太也拿出钱包,一边找钱一边说:“这是我今年开春才做的,就剩这几罐了,本来想留着自己喝,但他哥说要带我出国去再检查检查身体,说外面有更先进的设备,嗐,什么先不先进的,我觉着我身体好着呢。”

“给。”她递过去平整陈旧的十块钱,“出去都要钱啊,能卖一点是一点。”

骆槐把钱放好,手里拿着一罐槐花蜜,凑近都能闻到槐花的香味。

“好香啊奶奶。”

“哎哟,老太太我可不香。”老太太笑着看她

骆槐顿时也被奶奶的笑感染了,笑着问:“是旷野先生带你出国吗?”

“不是,是……”


骆槐现在一有空就抱着电脑敲论文,一字不差还原初稿不可能,但是可以凭着写过的记忆还原百分之七八十。

纤细白嫩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恨不得赶紧把脑子里的东西全部写出来。

然而不可能。

十二点一到,电脑的智能语音系统会提醒她睡觉。

她可以关掉继续写。

但这不是她一个人的房间,键盘的打字音会吵到别人休息。

骆槐按下关机键,回头一看,邢彦诏坐在沙发上,跷着腿,膝盖上同样放着一台银色笔记本。

笔记本的光映在男人脸上。

男人眉头微皱,若有所思。

骆槐心想他是不是因为公司的事发愁,最近不是在忙D国的项目吗?

她正好渴了去接水,也给邢彦诏接一杯。

水杯轻声放到沙发面前的茶几上,骆槐直起身子,邢彦诏的目光不知什么时候离开电脑,正打量着她。

骆槐以为是自己哪里穿得不得体,垂眸看了看,长袖长裤,就露出脸和脖颈和脚踝,脚上都穿着淡黄色的纯色棉袜,还穿着拖鞋。

“诏哥?”

邢彦诏又看一眼自己搜索出来的回答。

老婆可能喜欢同性怎么办?

别人劝他理解和接受。

另一条高赞回答是:可能?那有没有可能是双?兄弟你惨了,不仅要防男人,还得防女人?

有人破罐子破碎,不如直接问。

邢彦诏合上电脑,提醒道:“那个快递我看着挺大,要帮你拆吗?”

骆槐回头,猛地想起这个事。

礼物忘给了!

“诏哥,那个是给你的。”想到箱子里装的是什么,骆槐忍不住脸颊发热,她也没想到祝双双买的模型看着图都能这么逼着。

“给我的?”邢彦诏愣住。

骆槐不轻不重“嗯”一声,慌慌忙忙去洗漱。

听见卫生间传来水声,邢彦诏回过神来,再次打开电脑。

一边想太好了,老婆还是喜欢男的。

一边提问:老婆给你买飞机杯是什么意思?

老婆给你买飞机,是觉得你欲望高,她无法满足你,又不想你出去偷吃。

回楼上,也有可能是你老婆不想你碰她,还不反省反省自己是不是技术太烂!

一定不是第二条。

试都没试过怎么知道他技术是烂是好?

那就是第一条。

无法满足,怕他偷吃。

邢彦诏侧头望着浴室,水声已经停止,电动牙刷嗡嗡响。

他能想到骆槐刷牙的样子,两眼放空看着镜子,牙刷在她的牙齿上扫动,嘴巴微张,白色的牙膏泡沫会从嘴里跑出来一些,沾在唇瓣和嘴角上。

倏然起敬。

邢彦诏拉了拉衣服。

起身朝着大箱子去。

既然是送他,就能光明正大拆。

骆槐出来时,就看到男人手握硅胶细腰,一手拿着说明书看得认真,兄弟也不可忽视地敬礼。

她转身。

不如再去洗个半小时。

“不过来看看你送的东西?”邢彦诏凭着动静知道骆槐洗漱出来,还在看他,眼也不抬地说,“来看看。”

语气淡定。

骆槐咽了口唾沫,她不淡定。

慢慢移动步子过去,也没敢看男人手上的东西一眼。

抿唇乖乖站着。

“不看吗?”男人语气带笑。

骆槐摇头,问:“是有瑕疵吗?不知道能不能换。”

“你买的你不知道?”邢彦诏眸光一闪,“不是你买的?”

“我让朋友买的。”

“祝双双?”

骆槐诧异抬眸。

“这么私密的东西,得是好朋友。”邢彦诏猜得不差,“除了罗叔的女儿,也就她了。”

骆槐“嗯”一声,问:“喜欢吗?这个礼……”

“不喜欢。”邢彦诏立马回答,“我喜欢真的。”

骆槐不信似的,视线没忍住往下瞥一眼。

邢彦诏跟着垂眸:“……”

解释:“不是因为这个。”

骆槐从不轻易刨根问底。

而且男人说喜欢真的,屋里真的就她一个。

新婚夜都能直接说出“我是看着你打出来”的人,她要是问了,多半会听到类似的话。

“那……”

“骆槐,你不用担心。”

“嗯?”她又不解望去。

邢彦诏把东西放回箱子里,“我不会去找别的女人偷吃,这点你不用担心,你要是觉得对不起我,没有尽到妻子的责任,那你就快点做好心理准备。”

“可你……”

“我有手。”邢彦诏笑问,“五指姑娘算出轨吗?你要说算,我忍忍。”

骆槐还没来得及说话,男人又补充:“别让我忍太久。”

卫生间的门打开,关上,骆槐才缓过神来,脸红脖子也红,扭头就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邢彦诏洗完澡出来,只见床上有个隆起的小鼓包,脑袋都不露出来一下。

低低的笑声在卧室里响起。

心想小姑娘有进步,不再睡个觉都乖得直挺挺,像块木头。

隆起的小鼓包还挺可爱。

他熄了灯。

被子里慢慢吞吞冒出个小脑袋,被窝里憋一个多小时,骆槐脸蛋还是红扑扑的。

她小心翼翼翻个身,眼睛盯着沙发上的男人。

夜里只能看见轮廓。

……

“两天了,悠悠要在娘家待到什么时候?”七点的餐桌上,邢母问着对面的儿子,语气已经有所不满。

儿媳妇总往娘家跑,不知道的人以为他们邢家苛待儿媳,外头怕是要传出婚变,影响邢氏形象。

邢政屿解释说:“元洲刚回国,可能裴家有什么事要和悠悠商量。”

“你们都结婚了,裴家有什么事她没和你说?”邢母有点担心。

邢裴联姻,利益捆绑,要是裴家有什么事,也会牵连到邢家。

政屿和悠悠的婚事还是她最先同意的。

“裴家的事也不能什么都和我说。”邢政屿其实是知道的,裴悠悠受了委屈怎么会不给他打电话。

“爸妈不用担心,不是大事。”

邢彦诏忽然笑了声。

默默吃早餐的骆槐抬眸望去。

“最好不是大事,让裴家把事情藏好点吧,小心哪天东窗事发,裴家邢家都跟着遭殃。”邢彦诏的话模棱两可,更加让人起疑。

邢父问亲儿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儿子虽然不成器,但有个出息的弟弟,说不定还真能知道点什么内幕。

邢母也跟着看过去。

邢政屿微笑,后槽牙咬得死紧。

这个废物故意和他们过不去。

“大哥说笑……”

“我像开玩笑的人吗?你们好奇就自己去问,不过人家跟不跟你们说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邢父邢母对视一眼,心里已经打算分别去探探情况。


邢语柔怯怯地眨一下眼睛。

“二嫂……”

“悠悠?语柔?”邢政屿和邢父同时过来,邢父看裴悠悠的神色略沉。

邢政屿走过去,率先和邢语柔解释:“语柔,刚刚你二嫂语气重了,哥哥和你道歉,不过悠悠也不是故意,她指定是让什么事气到才会这样,你们不是好朋友吗?好朋友之间说说闹闹也正常。”

裴悠悠接到老公的眼神,猛然回神。

她是裴家掌上明珠,邢语柔是邢家掌上明珠。

现在她身在邢家,不仅不能得罪邢语柔,还得拉拢。

她也不傻。

心领神会过去挽上邢语柔的手:“对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是邢彦诏真的太凶了,哪有那么骂女生的,一点肚量都没有。”

“你别生气啦,过两天我陪你去看心心念念的音乐剧,怎么样?”

邢语柔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也不怎么记仇,只要好好和她道歉,她一般都是原谅的。

何况二嫂会陪她去看音乐剧!

“没事啦。”

邢语柔一笑,事情自然揭过去。

邢政屿和裴悠悠接着出门。

一出去,裴悠悠旧事重提。

“政屿哥,我们真的不能搬出去自己住吗?”她真是受够早起的规定,要处处提防邢彦诏这个暴躁狂,还要顾着邢语柔这个千金小姐。

真是够够的。

她哪受过这个气。

邢政屿一闪而过的阴鸷,眨眼间又是温柔的笑,“悠悠能告诉我刚刚发生什么了吗?”

“还不是骆槐和邢彦诏!骆槐故意跟我戴同款首饰,还叫邢彦诏侮辱我!说我嫉妒,因为你没给我买。”

“政屿哥,我之前看中一套,你买给我,不叫他们看扁!”裴悠悠挽上他的胳膊,脑袋亲昵地蹭蹭,她在家里就是这么和爸妈哥哥撒娇的。

一撒娇,要什么有什么。

邢政屿点头:“当然,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买。”

裴悠悠踮脚亲他一口。

政屿哥果然跟爸妈哥哥一样爱她!

邢政屿当即打电话叫助理去买,刷他的卡。

他当初让邢彦诏激了一把,说不再用父母给的卡,现在让裴悠悠这么一划拉,是小钱,倒也止不住小钱如流水。

以后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财心思哄人高兴。

无底洞一个。

若是真的离开邢家,将会没权势没地位,连使鬼推磨的金钱都会没有。

林家?他不可能回去。

邢氏,势在必得。

……

车上。

骆槐系好安全带,侧头看向驾驶座的男人,“你刚刚不帮我也没事的,不理会,一会儿就过去了。”

“那不行。”邢彦诏目视前方,导航最近的婚姻登记处,“我的字典里没忍这个字,忍一分对方得寸进尺,忍两分对方在你头上拉屎。”

话糙理不糙。

骆槐没说话。

车子缓缓驶去。

“忍,是从前,现在不用。”邢彦诏侧头看她一眼,“不是告诉过你别太乖,裴悠悠骂你,你只管骂回去,骂不动就让开,我出面。”

其实他以前也不会骂人。

看老太太骂多自然就会。

尤其是旷野那混小子小时候是个让人骂一天也憋不出半个屁的怂货,他只好出面。

刚开始骂赢同龄的小孩,但骂不过街坊大妈。

他输人也不输阵势。

一来二去就会了。

他学习成绩不好,但在语言方面,还有点天赋。

“只是逞一时的口舌之快。”骆槐说,“反而浪费口水。”

“能让对方也不舒服就不叫浪费,什么逞一时嘴皮子,骂到对方痛处我就高兴。”邢彦诏挑眉,“及时行乐。”

及时行乐?

骆槐还是头一次听到及时行乐还能这么解释,倏地轻笑一声。

她哪怕笑,都是轻轻的,也会露出洁白的牙齿,却一点不夸张。

阳光照在她的身上,笑容更加灿烂。

连头发丝都在发光。

邢彦诏余光瞟见,稍有愣神,继续凝神开车。

车子停在婚姻登记处门口,骆槐的手摸了摸挎包,手心微微出汗。

里边是她的户口本。

虽然裴家收养,她一直是独立户口本。

说收养,不如说借住。

邢彦诏从外套口袋里翻找,也掏出个户口本。

玻璃门窗里,裴悠悠靠在邢政屿身上,手里捏着登记照,不知道说着什么。

几乎来登记的新人都相互依偎,要么牵手说笑。

大概只有骆槐和邢彦诏瞧着不像一对,更不像已经办酒的夫妻,两人之间一直保持着半米距离,直直朝着登记处的大门走去,谁也没看谁。

邢彦诏推开门,手机振动。

他让骆槐先进去,自己接起电话。

“哥,老太太晕过去了,我正往医院送,你快点!”

邢彦诏脸色一变,看向门里骆槐削直的背影,走进去说:“我有急事,今天先不领了。”

他把车钥匙放到骆槐手里,转身出门,打车就走。

骆槐怔怔站在原地。

大厅里所有人都边她看过来。

有人嘀咕。

“男方逃了?”

“不领了?怎么就把人丢在这里?”

邢政屿和裴悠悠听到动静转头,发现大家议论的人是骆槐,又不见邢彦诏。

裴悠悠笑了。

她走过去,势必要扳回一局。

“邢彦诏呢?听说跑了,就这么不愿和你领证啊?怎么能这样,酒席办了,不是不领证就能不承认的。”

婚姻登记处当众把人抛下,跟逃婚有什么区别。

骆槐一个小姑娘,也是要脸的。

尤其是让裴悠悠这么一说,婚礼都办了,领证却逃,足以见对方的厌恶。

看骆槐的眼神有嘲讽,也有怜悯。

骆槐稍加镇定,说:“他有急事。”

“什么急事啊,把老婆丢下。”裴悠悠胡乱猜测,“外头的女人出事了?”

骆槐想起昨晚邢彦诏所言,目光坚定:“不是。”

“这件事确实大哥做得不对。”邢政屿过来安慰,“大嫂你也别放在心上,不如大嫂等我们领完证一块回去?”

裴悠悠眼睛一亮:“是啊。”

她要让骆槐好好看看她过得多好,让骆槐跟在裴家一样只能嫉妒红眼。

骆槐微笑:“我先回去了。”

她还是学不会邢彦诏的“及时行乐”。

人一出门,裴悠悠笑得腰都弯了,“要是邢彦诏一直不愿意领证才好呢,骆槐就是个没人要的。”

邢政屿莞尔:“是啊。”

不领证才好。

他们晚一天领证,邢彦诏就晚一天进邢氏,给他争取时间。

一旁的裴悠悠拿出手机,喜不自胜念叨:“我要把这件事分享出去,叫大家都开心点。”

邢政屿凝着裴悠悠的动作,缓缓勾唇,心生一计。

不出半个小时,邢家大少爷在婚姻登记处抛弃妻子而逃的消息被曝。

邢氏受舆论。

骆槐沦为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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