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武林卯的女频言情小说《困兽犹斗苏武林卯全局》,由网络作家“苏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董平一听是索超,脚步顿了顿,问:“是那大名府管军提辖急先锋索超?”身旁之人点了点头:“是他,将军……”董平倒是稍稍思索了一二,却又是大手一挥:“他倒是有几分名声,但也无妨,只待他看得某马上持双枪,定也不敢造次!”说完,便下了城楼,来到了城楼之下,披挂上马,只等得一刻,那千来号人便已然近到城前。此时董平身边,左右一看,便是一两千号人,其中四五百披甲汉,百十来骑,只管往城外去,便是心中起了主意。先排兵列阵,弄出一种严阵以待的模样。离那城门不过三五百步了,索超伸手一挥,身后千来号人便也止住,又回头去看,看那苏武与武松,已然也手持长枪穿了一身甲胄,乍一看,与左右骑士无异。苏武到得头前来,就听索超问:“苏武兄弟,那董平倒是列阵以待,这般如何是...
《困兽犹斗苏武林卯全局》精彩片段
董平一听是索超,脚步顿了顿,问:“是那大名府管军提辖急先锋索超?”
身旁之人点了点头:“是他,将军……”
董平倒是稍稍思索了一二,却又是大手一挥:“他倒是有几分名声,但也无妨,只待他看得某马上持双枪,定也不敢造次!”
说完,便下了城楼,来到了城楼之下,披挂上马,只等得一刻,那千来号人便已然近到城前。
此时董平身边,左右一看,便是一两千号人,其中四五百披甲汉,百十来骑,只管往城外去,便是心中起了主意。
先排兵列阵,弄出一种严阵以待的模样。
离那城门不过三五百步了,索超伸手一挥,身后千来号人便也止住,又回头去看,看那苏武与武松,已然也手持长枪穿了一身甲胄,乍一看,与左右骑士无异。
苏武到得头前来,就听索超问:“苏武兄弟,那董平倒是列阵以待,这般如何是好?”
苏武微微一想,说道:“只待他派人前来,那人大概会说……让咱们在城外等着,他自去把人提来交付,如此,便是想着让提辖把提人的地点交给他们。”
“那倒是不好操弄了……”索超已然皱眉,便也是转头左右吩咐:“也列好阵势。”
苏武更在思索,董平还真是个难缠的对手,性格上虽然有问题,但并不傻,相反还聪明非常。
那种出其不意寻个机会把董平擒拿的想法,此时显然不现实。
“来人了……”索超看得远方当真来了一骑。
苏武脑袋转得飞快,说道:“提辖,这般……那来人若真是说让他们提人来交付,你便先假意不愿,与他争辩几番,只待他来去传话几次,你再假意无奈答应下来……”
“随便给个地址?”索超似也会意过来。
“嗯,我来编一个,就说是甜水井巷子,秦家饮子店……教他速速去把人提来。”
苏武对这东平府城倒也不熟,但毕竟来过两次,也住过,还真记得住几个店名。
索超又问:“然后呢?莫不是当真等他提人来?”
“然后……”苏武忽然双眸凶光一闪,看向索超。
索超好似已然会意,就问:“莫不是……待他们以为得逞,只待那董平心喜之时,待他们心中松懈之时,打马就去冲阵?”
苏武认真点着头:“如今,唯有先下手为强了,那董平如何也料不到提辖当真说动手就动手,也是那董平还不知道自己通贼谋反之事已然败露……”
苏武便是算定董平一定觉得打不起来,为何?
因为他董平此时此刻,何曾有过谋反之心?
索超眉头皱得更深,踩着马镫稍稍站起,便是去观望远方董平军阵,然后忽然一语:“兄弟谋划已然是极好,那就这般办,一击打垮他们,便也事成!”
苏武还真有些担忧索超不同意,却也是小看了急先锋立功的那份心切。
再看那打马来人当真已近,苏武就打马转头去,退到百十骑之后。
来人还是刚才那个,先与索超见礼,再开口说:“索提辖,我家将军说,本也没有枢密院之函文,所以轻易还是不好放客军入城,不过既然是中书相公之命,也不好违背,提人是小事,不劳提辖,只管教小人走一遭,把人提来交付提辖就是。”
索超闻言,嘴角微微一扬,转瞬即逝,便是当真让那苏武猜中了。
索超立马面色一变,说道:“我自领命来提人,便是要做个交接,一手接一手,若是出了差错,教我如何回去复命,本是你家知府相公与我家中书相公议定之事,你去与董平说,就说必须由我亲自提到人来!”
“提辖……”
“莫要多言,回去与那董平禀报!”索超虎目一瞪,抬手赶人。
那人自是打马就回,只待稍稍走远,索超便是一脸笑转头去寻苏武,说道:“兄弟,料事如神呐!”
苏武又打马往前来,只说:“是那董平实在警觉狡诈。”
“他警觉狡诈不也让你料到了吗?”索超哈哈笑起,又道:“兄弟当真不是一般武夫之辈……”
“提辖谬赞……”苏武客气一下。
索超又说:“我这可不是什么谬赞,是兄弟着实让人高看,若是没有兄弟出谋划策,我此时还真有些难办了,不免只有一家伙子打将上去了……”
苏武只说:“只待要战之时,兄弟我也随在提辖左右,必与那董平不死不休。”
这话说来,就是给索超多一点底气与勇气,临阵之前,激励一下。
索超点着头:“我自信得兄弟是那义气之辈!此番若成,我愿与兄弟结金兰之义,不知兄弟意下如何?”
“岂能不愿!”苏武已然拱手。
这种事,苏武明白,从来不单单是友谊情义,其中也还有利益,更有索超慢慢知道他苏武不是一般人。
当然,友谊情义是基础,这一战之后,这个基础就当真有了,还较为牢靠。
索超便也拱手回礼,就看那人又来了。
苏武再转头往骑士后面去……
便听那来人话语:“我家将军说了,客军进城,万万不可,若是出得什么事情,谁也担待不起。既是提人这般小事,提辖若是执意要往城里去,不免教人心生疑惑……”
索超便也怒:“怎么?我奉中书相公之命来此,董平是什么意思?他疑我家中书相公什么?他当真好大的胆子,莫不是要我家中书相公前来当面?”
“提辖,不是这个意思,是这般,也是无奈……”
索超直接打断那人话语,装出个火气很大:“去,莫要多言,再去禀报,让你家将军让路……”
那人无奈,转头打马又回,禀报一番。
董平立马就说:“果然这厮在防备与某,便更不能让他进城去,你再去回他,就说他是客军,无有枢密院令,万万不得让他入城,他若执意如此,那免不得就要与某董平刀兵相见,便是打起来了,往后枢密院里打官司,某也不惧他……”
传话之人唯有飞奔又去,把董平强硬的态度带去。
索超也知道差不多了,先是一脸愤怒骂得几声,再说:“那就由你们去提,但事先说好,出得任何差池,到时候蔡太师与中书相公怪罪下来,便都是他董平的祸事,且教他想好了,若是应了此语,便由他去提……”
话语又传到董平面前,他已然丝毫不作犹豫,只与传话之人说:“你只管让他把人在何处说来就是,不得一两刻,就给他把人提来交付。”
传话之人又去,就看索超不情不愿说出:“甜水井巷子,秦家饮子店里。”
最后一传了,只待传话人走,苏武带着武松已然来到军阵之前。
索超开口:“倒也不知那董平会不会亲自回城里去提人。”
苏武笃定一语:“会!”
“为何?”索超再问。
“事关重大,他不是要去提人,是要去杀人,唯有亲手亲眼,他才能安心。另外,他心中必然不觉得提辖今日会当真动手,在他心中,提辖已然给出了提人之处,他便已然大获全胜了……”
苏武说话之间,目光只盯着那打马飞奔的传话之人,便是只等战机。
索超却是转头来看苏武,越看越是双眼发亮,便是此刻,他更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就是感觉苏武之语,必然应验。
这位苏武兄弟,当真非寻常人!
苏武倒是没有去追,看着眼前这一幕,其实心中也想了许多……
头前已然厮杀就起,云理万等人终究是停马转身再打马,马速着实提得不快。
身后,还是周谨先到,长枪已然挑落一人在地,也在呼喊:“降者不杀。”
武松也已近前追上一个,竟是不用朴刀去砍,而是伸着大手把那人从马背上直接抬起,重重扔在了地上。
立马,真有人回头来看,马腹不夹了,而是举起了双手。
云理万更急:“不准投降!”
那一丈青扈三娘就盯着他去,打马连连跃过几人,双刀就砍。
云理万还真有几分手段在身,手中长刀连连往后格挡,口中还骂:“小娘皮,看来是董将军以往惩治你们这些刁民还不够,来日教你们扈家满门尽丧。”
扈三娘闻言更是奋力,脚踩马镫直接站起,双刀舞得如花一般,上下左右,招式快速非常。
那云理万似也手段并不真多,几番之下,就是险象环生,人直接往马背上一趴,长刀连连抽打座下马匹,已然是一心直往阳谷县里逃。
只待逃得不远,云理万却是忽然感觉脑袋一震,两眼就黑。
自是那扈三娘的刀敲在了他后脑之上,人已应声落马。
可见,扈三娘当真如她自己头前所言,一身武艺还真不是寻常人可比。
就看扈三娘勒马转头,先看一眼地上昏死的云理万,再是一脸得意:“苏将军,我可把这厮擒住了。”
苏将军还在后面慢慢来。
头前,武松周谨还在往阳谷县里冲去,周谨只管大呼:“降者不杀……”
苏武打马慢慢往前,走到扈三娘身边,看了看地上的云理万,又看了看扈三娘,竟是有些莫名其妙的话语:“三娘,你当真不必如此……”
扈三娘听得愣了愣,硬气一语:“自也不教人小瞧了去。”
苏武此时显然理解了一些事情,点点头:“看来扈家而今着实不易啊……”
扈三娘脸上稍稍有些变色,本是叽叽喳喳的人,此时却有了几分沉默。
苏武接着又说:“独龙岗三庄,你家势力比不得另外两家,你那兄长又是个沉闷之人,倒是头前未想,原来你扈家,如今当真靠你来撑了?”
扈三娘此时才开口:“我即便是女子,也不比男儿差。”
“唉……我知晓你年岁不大,本事不小,如今府里兵马都监换成了我,日子也就不比从前了,只会越来越好,也没有人能欺辱得你们扈家,放心就是,当真不必如此证明什么,好人家自有好日子。”
苏武是想起了许多事,有些事,不能深入去想。
就比如故事里,宋江三打祝家庄,头两次都失败了,第三次的时候,宋江实在势大,也动了一些分化离间的计策,李应与宋江已然有了勾结。
而扈家呢,也答应了宋江不再出兵去帮祝家,只求个乱世之中苟活保全。
最后呢?李应上了梁山当大佬,而扈家庄即便已经与梁山达成了交易与约定,却还是满门丧尽。
为何梁山就能在扈家庄这么背信弃义?
还能为何?
苏武再看这女子,为何她如此热心?如此抛头露面?如此急着表现?
其实苏武心中已然明了,便也心中多少有些怜惜……
若是个男儿汉,似扈三娘这般表现的模样,倒也没什么,江湖男儿,本就是这般。
偏偏是个十六七岁的半大少女,不免更多生几分感慨。
扈三娘只听得苏武说这番话,稍稍低了头,慢慢把双刀收进刀鞘里,再抬头,笑了笑:“苏将军与旁人,当真是有不同……”
苏武笑着挥挥手:“走吧,进城里去坐坐。”
“那……那就不坐了,苏将军此番入城怕是事多,本就约好了,只待来日……”扈三娘如此一语。
苏武本想留一下,却是转念一想,觉得这姑娘本也是要脸面的人,兴许此时心中有几分尴尬与苦楚。
便是摆摆手:“也好,来日忙完了,定来相会。”
扈三娘看了看苏武,又看了看头前武松周谨等人已然冲进城里去了,再又看了看地面上昏死的云理万。
却听苏武笑道:“计你一功。”
扈三娘转眼又笑了,拱手一礼:“告辞。”
姑娘打马去,并不拖沓回头。
只待苏武不去看了,扈三娘却又转了头来,看了看那马上的苏武,兴许她心中,这位苏将军,此时此刻,当真就与旁人不一样了。
苏武却也在叹气,只念,这乱世活人,真难。
左右先绑了云理万,打马入城去,其实也没有多少厮杀了,只跪得满地都是。
入城先去见知县孟义。
孟义岂能不知城门处闹出了大动静?他却还真没有多少害怕,好整以暇坐在后衙里,似也知道有人会来见。
只待苏武走进来,他便抬手一比:“来,再来一局。”
苏武先是拱手,再是入座,棋局已然备好。
孟义还看了看苏武,笑道:“甲胄在身,还真多了几分英武之气。”
苏武也笑:“正是来谢相公指点抬举之恩。”
孟义却摆手:“都是你自己的造化……”
苏武听得此言,心中其实真有几分敬佩,便道:“相公把这官啊,真是当明白了,世事练达,透彻非常。”
这夸赞就有点技术了,直听得孟义捋胡须哈哈笑:“哈哈……大官有大官的大城府,小官有小官的小门道。”
“相公这官,还是多当些年更好……”苏武已然先落子了。
“怎么?本县年老致仕这件事,你还不愿了?”孟义也落子,便是笑问。
“在相公这般人左右,还真就受益匪浅,相公若是致仕,哪里寻得如此良师?”苏武随手只去落子。
“良师谈不上,苏学士有诗,春江水暖鸭先知,本县这些年辗转各地当这芝麻小官,似也有感,世道兴许慢慢在变了……”
孟义,显然真有几分大智慧在身。
苏武对于孟义这般切身感受,真有几分惊讶,再问:“相公是不是有话要说?”
“能说吗?”孟义本是看着棋盘,却忽然皱眉抬眼看向苏武。
“无有相公指点成全,焉有苏武今日?”苏武也需要与孟义有个交心的机会。
孟义先点一棋,再说:“当多拢一些兵马,世道若是不怎去变,拢得兵马也无甚坏处,世道若当真要变,拢了兵马,才有安身立命之本。你说若是世道真变了,如老夫这般手无缚鸡之力,又有身家巨万,当如何是好?”
苏武已然就笑:“看来,相公这官啊,还得当个长久呢。”
“哈哈……”孟义又是笑起,只摆摆手:“不谈不谈……下棋,该你落子。”
苏武心中也叹,谁说读书没用,眼前这位老知县,还真从书里读出了无数的智慧。
苏武落了一子,知县就说:“臭,臭不可闻。”
苏武定睛去看,也笑:“心思走了神……”
“无悔啊……”孟义已然执棋就落,还嘿嘿发笑。
众人士气很低,可见这段时间实在折磨人。
苏武环看左右,记忆里,这些弟兄们,都不差,还真都不是懦弱之辈,也讲义气,对他这个都头也是尊敬有加……
还是得想办法,不然这一通板子一通板子的挨,人心也就散了。
既然到了这北宋末年,生存之道再明显不过,有人手才有生存的保证,这都头职位虽然不算什么官,但若真失了这个职位,苏武一时之间,还真不知如何是好。
等不到武松了,也不能等武松了,武松来了,苏武就真的哪凉快哪待着去了。
得干!
“弟兄们,今夜,怎么着也得把这只大虫给捕了!”苏武说了一句提气的话语。
董坚第一个开口:“都头,你说,怎么干?咱兄弟们此番把命豁出去了!”
“对,把命豁出去了!”
“都头想个主意吧!”
就看着举刀的举刀,挥叉的挥叉,士气好似真回来了不少,只是众人那一脸期待期盼的眼神,都聚焦在苏武一人身上。
其实也是无奈,哪个没有一家老小?
他们自是不知道不久之后,有个叫做武松的莽夫会横空出世来办成此事,衙门里一个月一贯五的月俸,是一家老小的生计,若是这份工作没有了,生计也就没有了。
想主意吧,先出发,一边往城外去一边想,景阳冈下,也还有几十号猎户等着汇合,只待夜里,众人又要再一次进那景阳冈的密林里去。
想办法,还能让这点事把人憋死?
埋伏?虎在林中,远比人要警觉,便是嗅觉也远超于人,这只虎也不是一般的虎,是名动天下千年的虎,智商显然不低,也埋伏了许多次,没有一次成功的。
围猎?若真是要围猎,就如今衙差与猎户加在一起,也不足七八十号人手,偌大山岗,哪里又围得住?来上几千号人还差不多,那得要军队。
阳谷县又哪里调得动如此规模的军队?
好似只有一个办法了,如武松那般,单打独斗?
这个念头一起,苏武自己都吓了一跳,若是有支枪……苏武还真下意识去摸了摸自己的腰间,腰间空空,想多了……
没有热武器,真的单打独斗,那真是去送菜,便是武松若不是酒醉疯狂之下,还正好幸运中拿住了老虎后背脖颈的软肋,也不一定真的打得过那只大虎。
哎呀,头疼!
先到地方再说吧……
走得两个时辰,整整一个上午,终于是到了地方,山并不十分高,但连绵不绝,林子密得十几步外就被枝叶遮掩得严严实实了。
景阳冈就是这一片连绵不绝茂密中的一处矮山岗,其实并不难翻越,所以这里才会是交通要道。
岗下,十里八乡聚来的四五十号猎户已然早早到了,正在歇息。
一个个看起来也是疲惫不堪,满脸愁容。
也是刀枪棍棒斧钺钩叉应有尽有,甚至有人还穿着布与绵制作染成的假虎衣,可见这些人也是绞尽脑汁了。
看着苏武到了,众多猎户一个个有气无力起身来,给苏武行礼。
“不必客气了,一个多月了,日夜颠倒,诸位也是疲惫不堪,抓紧时间休息吃点东西吧……”
苏武说完,也走到一边席地而坐,早间还未吃饭,中午又到了,好在众多衙差带了些炊饼干粮。
该吃吃该喝喝,就看董坚递来炊饼,也说:“咱阳谷县,就数武大的炊饼做得最好,个头大料也足,多吃几个吧,便是死也做个饱死鬼。”
“莫要胡言,今夜定然解决此事。”苏武接过炊饼,越发感觉压力山大,再看这几十个猎户十几个衙差,当大哥也真不是那么好当的。
武大,王婆,西门大官人,潘金莲,武松……
阳谷县里故事多了啊!
苏武吃起了炊饼,还别说,武大好手艺,这炊饼还真不错。
嗯……兴许也是潘金莲的好手艺。
苏武又看这几十号有气无力无精打采的人,今夜若是还这么进山,必然还是无功而返。
苏武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其实自己也是一副好身板,一米八五左右的大汉,在这群人中已然是鹤立鸡群,双臂肌肉虬结,胸前鼓胀挺立……
显然能当这个都头,原因就在这里了。
要不?真来个单打独斗?
这个念头……有点吓人,自己吓自己,但苏武就是止不住要这么去想。
即便真要单打独斗,显然也不能真的像莽夫武松那样去干……
埋伏,还是埋伏!
要转变思路,一个人去埋伏?
思路打开了,苏武立马站起来,左右看了看,猎户带了不少弓,带衙差里带了三副硬弩。
弩好,大宋的弩更好,冷兵器时代巅峰之作。
苏武立马问:“衙门库房里,是不是有几副破铁甲存着呢?”
董坚点头答着:“有呢,说是朝廷武备,但早已破烂不堪了,都头不会是想披着甲入山吧?那甲虽然破烂了,一副也是几十斤在身,那若是碰到大虫,岂还能追得上?”
是这个道理。
但道理变了,苏武立马说:“快,你们回去几个人,回去借辆牛车,入夜之前把那几副破甲拉来。”
“都头当真?”董坚有些不解。
“当真,路上也别闲着,铁匠铺里借一些家伙,几副甲拼拼凑凑,看能不能拼一副稍微好一点的出来……”
苏武说得急,怕说慢了自己就后悔单打独斗这件事了。
“哦哦,这就去这就去……”董坚把炊饼往怀中一收,连忙起身去招呼人。
那猎户的头领叫林卯,三十来岁的汉子,不高,但很是壮硕,近前来问:“苏都头,要铁甲何用啊?”
“今夜,我准备一人在山中。”苏武说出口了,也还是怕自己再不说,等下就反悔了,说出来,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这?”林卯一脸惊骇,他倒是也知道这位苏都头不是那等贪生怕死之辈,只是万万没想到这位苏都头竟然会有这种想法。
刚刚招呼人准备要回城的董坚也是立马转头来问:“都头万万不可啊,一人在山,岂是那五百斤大虫的对手,必死无疑啊!”
却见苏武一脸坚决,眼眶微微一红,左右看着众人,众人也看着他。
再听苏武说道:“一个月了,某手下兄弟伤了不少,猎户兄弟们更是折损了七八人的性命,这么下去,还不知要死多少人命,与其如此,不如某一人上山,与它拼了。”
苏武不是莽,而是有了一个比较不错的计划之后,权衡了一下利弊。
打虎英雄这个名号,他要了,这名号意义很大,不说能保住都头职位,就说眼前这七八十号人,只待今夜一过,必然一个个马首是瞻。
水浒乱世,还是北宋末年,不远的将来,国破家亡天下乱如麻。
也不说将来是不是要创业起大事,哪怕是想要个安身立命,也当要个安身立命的本钱。
这才是苏武下定决定的真正原因,既来之则安之,不论怎么样,总要能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
就看左右不论是衙差还是猎户,都围过来了。
“都头三思,我等众志成城就是,岂能让你一人去送命?”
“是啊,都头,可不能这么干啊!”
“都头,我等今夜再努力几番就是了,碰上那大虫,咱都不是怕死之人,一齐上,与它拼了!我不怕死,必要给我那葬身虎口的兄长报仇。”
说话的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人,名叫李成,他兄长就是显然死在虎口,他本不是猎户,非要跟来。
就看众人个个上前来劝,眼中皆是担忧着急。
这些人,还真就有一种简单的淳朴情感在心中,苏武看重的也是这一点,犯这一险,值得。
就看苏武大义凛然起来:“不必多言,只听我的吩咐就是,我意已决,谁若不听,先拿到大狱里去!”
“唉……”董坚无奈,跺脚捶胸。
“你还在这里作甚,快去快回,某等着你的铁甲!快去!”苏武虎目瞪去。
董坚更是无奈,一边走,一边还回头:“都头,你再好生考虑一二……”
“快去快去!”苏武起了呵斥。
董坚才转头而去,不敢多言,可见平时里,苏武的威势也在。
豁出去了!
此时再反悔也来不及了。
苏武静静坐着,时不时舔一下嘴唇,又吞一吞口水,当真口干舌燥,便也拿水来喝。
夜越发深沉。
苏武一直高度警惕,却是那老虎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
苏武也想,这只老虎,极其活跃,领地意识极强,远比一般的老虎要奇怪,否则也不至于有这么一个千百年的故事,所以不可能不来吧?
苏武又回头再看看自己的那些布置,再一次确定许多东西,陷阱在哪,三张强弩的瞄准点在哪,哪里藏了兵刃,哪棵树垂了绳索……
再摸一摸身边地面枯叶里,长枪也在,就在最顺手的地方。
深呼吸,冷静!
等……
再等……
忽然,一阵阴风吹来,苏武浑身一震,有些冷。
左右窸窸窣窣……
忽然,两点绿光在枝叶缝隙里一闪而逝。
来了!
来了来了!
苏武心中激动不已,浑身立马陷入了一种极致的紧张。
但他没动,自顾自再去取水囊,慢慢悠悠打开水囊,喝了一口。
忽然空气中传来一种呼呼啦啦的声音。
苏武连忙站起身来,长枪已然在手,定睛一看,一团黑影就在当面,已然只有七八步远。
苏武把长枪挺在身前,浑身汗毛倒竖,好似连头发都能根根竖起。
这一瞬间,苏武有一种后悔,甚至有一种转头就跑的冲动。
这只大虫,真大,只怕有一丈长的身躯,那身躯左右逡巡走动,眼中的绿光只盯着苏武。
好似也忌惮苏武手中的那杆锋利长枪。
“吼!”
老虎忽然张口一吼。
苏武更是紧张不已,却也还是假装后退两步……
老虎显然就是要看到苏武这种恐惧与后退,立马往前逼近了几步。
此时,苏武才真正看清楚老虎的模样,虎头极大,比那煮饭的锅还要大,身材健硕非常,甚至能看到两只虎前腿的肌肉有棱有角。
苏武不自觉倒吸一口凉气,连忙又暗示自己要冷静。
这种情况下,又怎么冷静得了?
苏武有意去想那一个梗:是谁说要对着老虎来一个滑铲的?你来!
瞬间,苏武好似真冷静了许多,又后退了两步。
终于,老虎动了,就这么往前扑来,快速无比。
肾上腺素加持之下,苏武立马挺枪去刺。
就在这瞬间。
却是哪里想到,半空中的老虎竟然挥出了右爪,凌空把苏武刺出去的长枪打偏到一边。
电光火石之间,已然没有什么思考的余地,苏武只管就地往旁边一滚。
只听后背嘎吱作响,是一种抓心挠肝的刺耳声,是那利爪刮在铁甲片上的声音……
穿这一身铁甲,果然是先见之明!
滚,接着再滚一下,不等全站起来,躬身转头就跑,头都不回,绕着那陷阱跑,便是慢一拍,只怕就被老虎当场摁住。
手边顺势摸起一个绳头,猛的一拉,这一套动作,已经不知演练了多少次。
就听身后“嗷呜”一声……
射中了!
不知多少次的演习,不白演。
身后呼呼之声,陡然一听,苏武转头去看,那老虎背上右肩胛骨处射进了一支箭矢,插入极深,让它稍稍停顿了一下。
停顿之后,更是一声愤怒虎啸,然后一跃而起,在空中的大虎,躯体舒展非常,直往苏武再扑。
苏武连忙再刺长枪,这一次比上一次更狠更快!
那老虎好似右爪不灵便了,左爪来挥,长枪又偏。
这只虎,当真成精了!
好在苏武腿脚有力非常,蹬地就滚,再滚,驴打滚,不好看,但好用。
吱吱的刺耳声还是有,那虎爪还是能扒拉到苏武的侧背。
当真是好甲。
又是一根绳头,再射。
嗡嗡一声弓弦,没有老虎的惨叫,没中!
苏武已然有些连滚带爬了,为了拉开距离,手中的长枪也当标枪扔了出去,也被那老虎一下拍开……
这老虎反应快到惊人,却也顿了顿。
再看苏武眼疾手快,再拉最后一根绳头,布置到了这个地步,演练到了这个地步,已然无以复加。
中!
中右边后腿脚掌,甚至箭矢射穿了虎掌,好弩!
这大宋朝,好甲好弩,却也能输得一败涂地。
苏武也没胜,只是拉开了距离,一人一虎,七八步的距离,不过一个虎跃而已。
苏武从地上再摸出一杆早已藏好的长枪,挺立胸前,此时此刻,别无他念,只有肾上腺素,好似感官都敏锐了许多,浑身肌肉都更加有力。
老虎已然癫狂怒吼连连,苏武甚至都能闻到虎口中散发出来的腥臭味。
苏武看了看地面,咬了咬牙,也张开嘴巴大喊:“来啊!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就看老虎竟是稍稍后退了两步!
“别跑,有种别跑!”这话,其实也不曾过脑,就是呼喊,好似呼喊也能让苏武多几分勇气。
苏武其实从来不缺乏勇气,上辈子也不曾缺乏。
勇气,就是无比恐惧之下的坚持。
只等话音一落,那虎忽然往前加速,身形已然就在空中,再一次,姿态极其舒展,虎躯,真长!
苏武一颗心,已然到了嗓子眼!
再刺!
虎掌再拍!
半空之中,一只虎掌已然就扒拉在苏武的肩膀上,依旧是虎爪与铁甲刮擦的嘎吱作响。
随后,大虎落地,把苏武也摁得身形一矮!
苏武等的就是这一刻,这一刻也演练了许多次。
就看眼前,忽然老虎屁股一矮,随即整个老虎就往后滑去。
成了!
成了成了!
老虎后腿踩空了,踩进陷阱里了,前爪却不断往前在抓……
想抓近前眼前的苏武,也去抓那陷阱的边缘。
苏武连忙长枪猛刺,这老虎再也没有了辗转腾挪的余地,便只感觉长枪捅去,噗噗作响。
滑下去了,整个老虎都滑下去了!
但凡这只虎还能多跳一步,苏武这一赌大概就是个满盘皆输。
电光火石之间,苏武已然不管不顾,上前就去,长枪不断往陷阱里刺去,一片干枝枯叶里,什么都看不清……
只管刺,一下一下不断刺……
“嗷呜嗷呜”之声连绵不绝。
再刺再刺!
忽然一个虎头与虎爪映入眼帘,正是老虎在拼命往陷阱外跃起,却是满身狼藉,头脑一片模糊。
再刺,再刺!
虎又落去。
已然不知刺了多少下……
忽然苏武往地上一坐,大气粗喘。
他知道,成了,这回是真成了,陷阱里再也没有了动静,肾上腺素也去了,只感觉浑身脱力了一般。
微微凑过头去看陷阱之内,黑夜之中,树荫之下,依旧看不清什么,但那团大黑影,只静静躺着,一动不动。
苏武长出一口大气,微微扬头,喃喃自语:大宋啊大宋,我这回是真的来了。
浑身脱力的苏武,左右去看看,寻刚才水囊之处。
却是苏武忽然翻身站起,一声喊:“谁?”
有些紧张过头了,喊过之后也立马冷静不少,这岗上只有一只老虎,苏武知道。有个黑影近前来了,肯定是人。
“我是好人,本是路过,只听得半夜呼呼哈哈的,便过来瞧瞧。你是何人?在此作甚?莫不是剪径的强人?”
来人其实也看不清苏武。
苏武往地上一坐:“你不知这山里有大虫吗?半夜还路过?真是胆大包天不怕死!”
“大虫?哪里来的大虫?都这般恐吓路人?不过就是想赚个宿夜的钱罢了,你与那山下酒店是一伙的吧?”
话语中,听出了几分……醉意。
苏武脑海中灵光一闪:“你吃醉了?”
“没吃醉!”
来人更是近前,虽然看不清,但好大一条汉子。
来人……莫不是武松?也就只有这个莽夫大汉会吃醉酒上景阳冈……
来得真是时候,来早一点,苏武这打虎英雄的名号怕是抢不到手了,幸好今天做了这打虎的决定,不然,明天就彻底成了个倒霉催。
“我乃阳谷县都头苏武,在此猎虎。”苏武彻底放松下来了,还能有几分笑意在脸,武二郎竟然来了,有趣。
“猎虎?虎在何处呢?”醉汉摇摇晃晃往前来。
“你近前来看不就是了……”苏武坐在地上,抬手招着。
阳谷县衙,牢狱中。
有一个早已被人血包了浆的十字木架子,云理万就绑缚其上。
苏武站在他面前问道:“梁山之贼,是你联络的还是董平联络的?”
“呸!苏武,你一个县衙小小都头,也敢构陷本将与董将军,董将军何等英雄?山东河北地面,谁人不知?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有几个脑袋……”
云理万睚眦欲裂,青筋暴跳。
说起来,这番模样,还真对得起云理万这么个军汉的身份。
有点硬!
苏武倒是躲过了那一“呸”,人往后站,稍稍挥手。
董坚已然上前:“云理万,董平早已让我家都头打跑了,现在我家都头已然是东平府兵马都监。”
云理万把脸一偏:“休来哄骗……就凭你们?哼哼,只待明日,董平将军大军一到,教尔等……”
话没说完,董坚手中的鞭子先抽,直接抽在那嘴巴上,这是前菜。
董坚身后那案板上,诸般刑具样样俱全,只待一样一样来施展。
苏武摇摇头,出得牢外,只管抬手招来李成:“去把那云理守绑到隔壁牢里,绑去之时让那云理万顺便看到一眼,进了牢只管打……”
李成点着头去办。
天色已然不早,但审讯之事,必然要连夜做好,正儿八经程序上的事,还是要走清楚的,到得两位知府相公那里,也是功劳。
苏武坐在前衙堂前,就看武松闷着头走过来了。
苏武便问:“二郎何以垂头丧气?”
武松抬头看了看苏武,嘴角微微一动,好似要说什么,却是欲言又止。
苏武便是一脸笑,笑得也神秘。
“哥哥笑何事?”武松便来问。
“哈哈……”苏武也就笑出声来了。
“哥哥这是笑何事呢?”武松更来问。
“笑你遇到难事了。”苏武说着。
“哥哥……嗯……哥哥如何知晓?”武松一脸惊奇,却是这事啊,着实说不出口,家丑何以与人去说呢?
苏武先转了个话题:“说你午间在那王婆茶楼里打人了?”
“哥哥知晓了?着实是不打不行,倒也没下重手,哥哥以为如何?那污秽谣言,就是张四所传,王婆必然也有多传,正巧让我碰上了,岂能不是一通老打?”
武松说起这事来,还有一脸凶恶。
“嗯,该打!”苏武点着头。
武松也笑:“兄长还怕我给哥哥惹麻烦呢,便是哥哥也在,自也要动手。”
“不过这事啊,还真不全在那张四与王婆,而是在西门庆,不过现在也无妨了,你把这谣言止住了,便也好。”
“嘿嘿……只管教县里人不敢再说了。”武松就知道,哥哥必然不会怪罪。
“好了,还是说一说你那难事吧……”苏武说着。
武松自然还是说不出口,一脸便秘模样。
苏武再说:“这般,你呢,搬到我那新宅子去住就是,那旧宅子,让李成去住一住。”
武松哪里还有推脱,立马点头:“好!多谢哥哥!”
却又反应过来了,一脸疑惑看着苏武,问一语:“哥哥是不是猜到什么了?”
“当也猜得八九不离十。”说着,苏武左右看了看没人,再说:“你那嫂嫂啊,生得那般模样,嫁给你家兄长,自是心中不甘的,乃至也有怨气……而你,你看你生得周正,又身强体壮,如何教人能不动心?有些事啊,虽然是有失体面,只要不过分,好好解决就是……”
“哥哥竟是当真知道?”武松一脸惊奇,又说:“哥哥你看人看事,当真如此透彻?竟是一面之缘,就有这般先见之明!”
苏武避开了这个问题,只说:“唉……麻烦事。”
“哥哥教我。”武松心急火燎,一把抓住了苏武的手臂。
“先搬出来是对的,但也不必往你兄长那里当面挑破,与人留一份体面,免得她羞愧难当,不免心中还生出恨意来。”
这事,先要稳住。
武松急忙再问:“然后呢?”
苏武也在想,他也是想着努力试一试,只希望是个皆大欢喜。
便道:“你还是要与她好生说一番,不必是那种凶恶模样,当是语重心长,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好生说,当也要先表明你坚决的态度。”
“嗯,这个好说,适才还生了气性,只管回头与嫂嫂赔个不是。”武松如今,好似真听得进苏武之语。
“这样做就对了,她心中念你,只管让她念,她再如何念,你只需管住自己就行了。你此番一说,她自也会收敛的……”
“明白明白……”武松对这种事,还真是有点六神无主,按照他的性子,只怕心中早已不把潘金莲当好人看了,说出的话,做出的事,自是直男的方式,伤人心不说,还让人屈辱不堪。
苏武自是有不一样的见识,女人也是人,善恶往往在一线之间,先试着拯救。
便接着说:“再往后啊,你得往家里拿钱,家里呢,弄上两个使唤的丫头,屋外呢,弄一辆车架,平常绫罗绸缎首饰之类,也不要少了。如此,先让她在阳谷县里,有几分脸面能拿得出去……便也能少几分幽怨在心,钱的事,支取与你就是。”
“好说好说……拜谢哥哥。”武松连连点头,他今日显然被潘金莲几番挑弄,弄得有点慌了。
“但也不能一味讨好,只管也要说出一些告诫之语,不仅要劝说,还要看管,还要有几分恐吓,也要待她好,但待她好也不必过于和颜悦色,你可拿捏住其中分寸,只待她生出一儿半女来,兴许也会不一样了……”
苏武是一通操作,只希望最好别出什么事来。这般弄,哪怕潘金莲心中依旧对武松有那情愫,也无妨,这一辈子也可以这么过去……
故事里潘金莲做的一些事,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并非只是因为生理上的,更多还是心理上的,人活一张脸,也活个情绪价值。
甚至也要让潘金莲能在她那前主人张大户一家人面前装装逼。
也教人在她面前多说几句让她心中能爽快的话语,比如:本以为她潘金莲是嫁错人,却不曾想竟是嫁得如此好。
往这方面满足着,再看着守着防着,兴许真能安安稳稳过得下去了。
再一个,武大其实也不是完全不明白,他心里也如明镜一般,只要潘金莲不真做什么过分的事,武大平常也只管把潘金莲哄着供着。
只要武松这里处理得当,安稳过下去的可能性很大。
武松自是只管点头:“都依哥哥说的去做。”
却是苏武忽然脸上又有了几分凶光,说道:“那个王婆……是个祸害。”
“哥哥,怎么说?”武松不解又问。
“不必怎么说,你想个法子,把那王婆赶出阳谷县去。”苏武知道王婆终究是个真正的大祸害。
“打她倒也无妨,赶走……”此时的武松还是直了些。
“这事,交给董坚去办。”苏武如此一语,这种门门道道,此时的武松远不比董坚。
“好好好……”武松心中最怕的,还是怕对不起自家兄长。
“还有一事。”苏武有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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