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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流放后,她被亲夫宠着走结局+番外小说

么么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婉乔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扭头看秦伯言和衙役们,发现他们的状况也没有好多少,秦伯言想要拿刀,都没有力气,勉力维持着坐姿,对掌柜怒道:“你敢下药!”婉乔自己浑然没有感觉,但是看到掌柜脸上的笑容从和善变为得意,狰狞之色毕露,而门外的力工们,从草堆中抽出大刀一拥而入,她恍然明白,这是遇到黑店了。他们在羊汤里下了药!婉乔忍不住把视线投向秦伯言。他嘴唇紧抿,脸色却未变,极力挺直腰背,虽然看起来身形有些不稳,但是目光严肃冷厉地看向掌柜。婉乔不由在内心赞了一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秦伯言是个合格的军人指挥官。她脑子飞快地转着,这伙儿强人不知道为谁而来,他们把药下在喷香的羊汤里,除了她众人都中招,而从目前看,他们显然没把自己一个女子放在眼里。擒...

主角:婉乔阿槑   更新:2024-11-19 16: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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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婉乔阿槑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流放后,她被亲夫宠着走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么么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婉乔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扭头看秦伯言和衙役们,发现他们的状况也没有好多少,秦伯言想要拿刀,都没有力气,勉力维持着坐姿,对掌柜怒道:“你敢下药!”婉乔自己浑然没有感觉,但是看到掌柜脸上的笑容从和善变为得意,狰狞之色毕露,而门外的力工们,从草堆中抽出大刀一拥而入,她恍然明白,这是遇到黑店了。他们在羊汤里下了药!婉乔忍不住把视线投向秦伯言。他嘴唇紧抿,脸色却未变,极力挺直腰背,虽然看起来身形有些不稳,但是目光严肃冷厉地看向掌柜。婉乔不由在内心赞了一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秦伯言是个合格的军人指挥官。她脑子飞快地转着,这伙儿强人不知道为谁而来,他们把药下在喷香的羊汤里,除了她众人都中招,而从目前看,他们显然没把自己一个女子放在眼里。擒...

《被流放后,她被亲夫宠着走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婉乔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扭头看秦伯言和衙役们,发现他们的状况也没有好多少,秦伯言想要拿刀,都没有力气,勉力维持着坐姿,对掌柜怒道:“你敢下药!”

婉乔自己浑然没有感觉,但是看到掌柜脸上的笑容从和善变为得意,狰狞之色毕露,而门外的力工们,从草堆中抽出大刀一拥而入,她恍然明白,这是遇到黑店了。他们在羊汤里下了药!

婉乔忍不住把视线投向秦伯言。

他嘴唇紧抿,脸色却未变,极力挺直腰背,虽然看起来身形有些不稳,但是目光严肃冷厉地看向掌柜。

婉乔不由在内心赞了一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秦伯言是个合格的军人指挥官。她脑子飞快地转着,这伙儿强人不知道为谁而来,他们把药下在喷香的羊汤里,除了她众人都中招,而从目前看,他们显然没把自己一个女子放在眼里。

擒贼先擒王。她要观望一下谁是头目,然后想办法拿下他,才可能为他们赢得一线生机。想到要在十几个彪形大汉中,拿下他们的头目救人,这让她想起了前世执行危险任务的情景,她血液都翻腾起来,全身每个细胞都叫嚣着兴奋。

但是,万一这些人是来救任家众人的,她该怎么办?出于警察的本能,她该帮助秦伯言,可是,出于自私的本性,她……

这种纠结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这伙强人,很快自己说出了来意。

从那一群力工里,走出一个带着破草帽的人,那人走到秦伯言面前,摘下草帽,满脸横肉都在得意地抖动:“秦伯言,久违了。”

秦伯言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原来是你。”

卫衡勉力趴在桌上,抬眼看了看来人,破口大骂道:“王世奇你个孙子,你竟然还没死!你这个宵小,有本事跟我单打独斗,就会用这种下作手段!”

被叫做王世奇的男人拿起桌上的茶杯,把满满一杯水泼到卫衡脸上,看他一脸茶水,眉毛上还沾着茶叶,阴险笑道:“胜者为王败者寇,我用什么手段不重要,现在在这里趴着像条癞皮狗的,不是我,而是你!”

卫衡恶狠狠地瞪着他,却没有起身的力气,徒劳地抓抓手,恨得目眦欲裂。

原来是秦伯言的仇人。婉乔心道,那就没什么好纠结的了,她还是一个正义感爆棚的人的,在这个时候,她就不计较秦伯言的小气和屡次“刁难”了。

甚至她心里还想着,这次帮了他,把退婚那事扯平了,以后也不用觉得良心难安,他也就不会为难自己了。

只是后来她才知道,她还是——图样图森破!

婉乔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伙人,包括掌柜的,明显唯王世奇马首是瞻,看起来是他的喽罗。在秦伯言执行公务的时候敢下黑手,这不啻于公然与朝廷作对,所以这伙人,应该是黑道的。那他和秦伯言,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那王世奇看着秦伯言道:“当初,我不过是出去喝酒,奸了一个下贱的丫头,你就让人乱棍打死我。若不是我命大,行刑的正好是我兄弟,让我捡回一条命,恐怕早去阎王爷那里报到了!你说,这笔帐,我该怎么跟你算?”

说着,他拔出腰间的匕首,锋利的刀尖径直对着秦伯言的脸。

秦伯言眼睛都没眨一下,道:“你罔顾军纪,祸害无辜百姓,死有余辜。只恨当时我未能觉察有人徇私,让你多活了这好几年。”


“任婉乔怎么了?”秦伯言带着忐忑的小梁走到无人处,严肃问道。对上小梁诧异的眼神,他清清嗓子,义正辞严道,“即使是押解的犯人,我们也应该保证她们能到流放之地。”

小梁郑重点头:“属下受教。乔妹,呃,任婉乔没事,就是那个来了。”他是结婚了的人,对于女人很了解,看婉乔的样子就猜测出几分。

秦伯言眉头紧紧皱起。

“乔妹”,她竟然让人如此亲热地称呼她!

对于小梁所说的那个,他反应了一下,隐约明白一点,但是又不是很清楚。他只记得,妹妹十几岁后,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些蔫蔫的,母亲对她也格外上心,即使在最困难的那两年,也不许她碰冷水冷物。

后来在军中听人说荤话,男人们也会提起来,女人会有时间不方便,不能伺候男人。但是具体内情,已经二十出头的秦伯言,真的不懂。

“没事就好。”他淡淡道,“你回去吧。还有,跟犯人保持距离。”

小梁忙点头。

秦伯言看着蜷缩成虾米一般的婉乔,知道她这几日应该是女人不舒服那几日,想着白天她还负重行进,傍晚又在冰凉的湖水中浸泡了那么长时间,心道这女人,难道完全不知道爱护自己吗?

大家闺秀,从小都是娇生惯养,注重养生,她为什么浑然没有这种意识?

但是看孟氏,对她倒是很心疼,把火堆往她身边移动了些,又在她一再拒绝中给她轻轻按着小腹,两人低声说着什么。

前世的婉乔,父亲是个警察,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牺牲了。母亲为了供养她,自己出去拼命打工,基本没时间像其他母亲那般温柔细致地照顾她,并且在她刚刚入伍的时候,就积劳成疾去世了。所以婉乔前世,虽然也被母亲深爱,但是却没有得到过孟氏对她这般细心的呵护。

她理解,并且心疼母亲,只是内心深处,未尝没有遗憾。

这一世,孟氏弥补了她。

“娘,你快去睡吧,我就刚来的时候疼,明后天肯定就没事了。”婉乔笑着对孟氏道,“您再不去搂着婉静,怕她睡不着,明日早早叫醒她又要闹。”

孟氏担忧地看了她一眼,摸摸她的额头,叮嘱她要是再不舒服就喊自己,得到她肯定答复后,才到自己那边抱着婉静,哄她入睡。

婉乔躺了一会儿,根本睡不着,而身边累了一天的众人,已经纷纷陷入了梦乡。

看着父母和婉静也都睡了,婉乔慢慢坐起来——她决定去换个姨妈巾,顺便把脏了的去湖边洗洗,放在火边烘干。这毕竟是极其隐私的东西,总不能白天大剌剌去洗,更不好意思让孟氏替她洗。

她蹑手蹑脚地拿了东西,往树丛后走去。

秦伯言透过马车窗,不动声色地盯着她做贼一般的动作。

他本以为她是起来方便,可是等了半晌也没见她回来。他披上外裳,跳下马车,往她的方向走去。

“任婉乔。”他压低声音喊了一句。

回答他的,只有夜风吹过树丛的声音。

秦伯言咬牙,往里面走去,借着如水的月光,发现并没有什么人。

他的心,蓦的一紧,随即往四处望去。在看到湖边的人影时,他松了一口气,慢慢走过去。

他脚步很轻,婉乔又在一边洗一边在心里发牢骚,所以没注意到他的靠近。

“你在做什么?”


婉乔没想占这便宜,笑嘻嘻地道:“多谢掌柜的,不用了。你送我两张油纸,把剩下的这五个馒头替我包起来就行。”

说着,坚持数出十个铜板给她。

掌柜殷勤道:“好,我这就去后厨给您包起来。”说着,拿起铜板,端起盘子里剩下的馒头进去了。

过了一会儿,等婉乔他们在衙役的驱使下,都走了出去的时候,他才气喘吁吁地拿着油纸包跑出来,塞给婉乔,后者冲他笑着道谢,把油纸包放到背后的包袱里。

“吃不完,还要兜着走,真真……”婉柔毫不客气地嘲笑道。

任治平和孟氏,面上都有些不好看。

可是二房的任治顺和田氏,仿佛浑然未觉女儿的失礼,也不出言训斥。

婉乔心里一股火气冒起,恶狠狠扬起巴掌道:“再说,信不信我扇你!”

“你!”婉柔还真害怕了,在她眼中,婉乔就是个混不吝的,什么都做得出来,只能恨恨地看了她一眼,回到田氏身边告状去了。

田氏冷笑道:“三房哭的日子在后头,你只管好好看着就是。”

婉然出来打圆场,对婉静道:“八妹妹,自己下来走一会儿好不好?二姐姐和四姐姐一起牵着你。”

婉静很乖,自己道:“二姐姐累了,婉静可以自己走。”

婉乔心都快化了,摸摸她的头顶道:“婉静乖,晚上姐姐还给你买肉吃。”

于是,姐妹三人携手一起往前走。

婉乔对婉然道:“中午谢谢你,四妹妹。”

婉然面露愧疚之色,轻声道:“我也没有银子,银子都是父亲把着,我也帮不上你什么。”

婉乔道:“可别这么说。不过别再这样了,我倒是吃得高兴,就是,就是我爹有些不自在。你知道我的,我其实对吃食都很随意啦,馒头也能塞得肚子溜圆,嘻嘻嘻……”

婉然心想,那是这两年,你大病一场之后才如此的。从前的婉乔,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最是挑剔。当然,性子也不讨喜,她向来敬而远之,也就是这两年,她性情大变之后,两人才日渐亲密起来。

“是我考虑不周。”她有些惭愧道。

“你看你,又来了。”婉乔假装不高兴道,“我能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吗?”

任家这些后院女的,一堆歪瓜劣枣,心思扭曲的不要太多,而婉然,绝对是异类,心思细腻,为人体贴,行事大方,面面俱到,简直就是十佳闺秀。

那边,卫衡也在跟秦伯言说话。

“秦哥,这任治平,怎么就混的这么惨?连个送仪程的都没有?”

秦伯言淡淡道:“他是个清官,又一直外放,不擅经营,京中没什么朋友。”

当初,也就是和自己父亲那般同样两袖清风,又不懂阿谀奉承的人,能做朋友了。

这也是秦伯言,为什么不想刻意为难婉乔的原因之一。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管如何,任治平,是个值得尊重的人。

卫衡摸摸下巴:“就是不会教女儿。”

秦伯言没有接话,心里却想着,婉乔从小在任家后宅长大,那里能是什么干净的地方,被养歪了也不奇怪。倒是她现在的样子,跟从前有些很不一样了,让他有些淡淡的疑惑。

晚上到了一家客栈投宿,婉乔才想起来,自己只算了吃饭钱,没算过住宿的啊!

天哪,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她照旧点了几个包子,一碗面条,心事重重地打开中午打包的馒头,然后惊呼一声:“啊!”

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

馒头中间,是一块足有半斤多重的猪头肉,虽然冷了,泛着油星,但是看起来也很诱人。

“这是遇到好心人了。”孟氏道。

婉乔点点头,央求了小二端下去帮她们切了。

这个小二倒是不错,见他们囊中羞涩,不仅帮忙,还特意给他们挑了三个最大的肉包子。

“君子不食嗟来之食。”婉柔又在旁边阴阳怪气。

是可忍,孰不可忍?

婉乔拍案而起,捋起袖子,指着她鼻子怒道:“你再给你姑奶奶说一遍!”

从前她那些冷言冷语,婉乔也就忍了,可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在自己父母面前出言不逊,偏偏她的爹娘还装傻充愣,这让婉乔怎么忍?

“哎呦呦,”田氏声音带着夸张和刻薄,“小姐妹拌嘴,本是寻常事情,大人也不好插话。可是这姑奶奶,就太让人听不下去了吧。三弟,三弟妹,不是我说你们,就是现在境况,咱们也要给任家争口气,别让人说,咱们任家的姑娘,没教养,是不是?”

孟氏嘴笨,被她抢白地说不出话来。任治平又是男人,不能跟自己二嫂争执,气得脸色涨红,只能对婉乔道:“坐下,吃饭。”

“我呸!”婉乔叉着腰,“二伯娘现在又一口一个任家了,在监狱里,求田家的人把你带回去,要和二伯和离的,不是你又是哪个?”

“你,”田氏变了脸色,“你满嘴胡言!”

婉乔冷笑一声:“黄天厚土在上,我任婉乔要是说一句瞎话,吃饭噎死,喝水呛死!二伯娘,你敢说吗?”

田氏一下子哑口无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看着任治顺不敢作声。

婉乔并没有撒谎,田氏确实跟娘家人说了,不过声音小,她还以为没人听到,殊不知婉乔耳力比寻常人好许多,加上对她性子一清二楚,连猜带蒙,也知道个七七八八。

“够了。”任治平把婉乔拉着坐下,“吃饭。”

他是维护任家的,任家现在已经落的如此下场,没必要在外人面前,撕开其中不堪,平白让人看了笑话。

婉乔痛快地骂了一番,心里畅快,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二姐姐刚才的样子好凶啊。”婉静道,脸上却并没有惧怕。

婉乔笑嘻嘻地捏捏她脸蛋:“对待坏人,就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对不对!”

“对!”婉静大声道,“二姐姐,我要吃肉。”

婉乔:“……小吃货!”


婉乔把匕首藏在袖子里,回到任治平旁边坐下,背对着众人开始削她找到的那根两根手指粗细的细长棍子。

“姐姐,你在干什么?”婉静凑上来问。

“嘘——”婉乔手里动作不停,小声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别上前,小心刀子伤了你。去,跟爹玩一会儿去。”

孟氏去湖边洗衣服了。婉乔不敢说捕鱼的事情,万一勾起了小豆丁的馋虫,回头又空手而归,恐怕她要失望。

婉柔这几天一直说膝盖疼,虽然在两个兄长的抗议下,不用别人背了,但是还是把自己当成病号。比如,现在她就拒绝去湖边,而是从包袱里掏出煮鸡蛋,一边吃一边跟田氏抱怨太凉,有股腥味。

田氏劝了她几句,又让她和自己一道去湖边洗衣服——没办法,二房嫡子任家琦流放前,妻子孙氏和他和离回了娘家,婉晴又去做妾,二房女眷就只剩下田氏和婉柔了。

这母女俩,如出一辙地懒,希望对方多干点活儿。

“娘,我不去,我膝盖疼着呢。”婉柔发脾气,把剩下的一半鸡蛋扔到地上,“早知道,不该让婉晴嫁人!她倒好,去享福去了,我却只能忍饥挨饿,风餐露宿,现在还要做洗衣这些粗活儿!”

田氏有些不高兴了,道:“那我去洗衣服,你来做饭。”

“不是有现成的干粮和酱肉吗?包袱里还有那么多鸡蛋!”

“你爹要喝茶水,你生火煮茶。”

“让三哥和七哥去!”

“你……”

母女两个争执开了。

婉静看着落在地上,沾了黄土的半个鸡蛋,口水都流了出来,对婉乔道:“姐姐,我也要吃鸡蛋。”

婉乔知道包袱里只剩下馒头,便试着安慰她道:“好婉静,等明天到了有客栈、食肆的地方,姐姐给你买好不好?”

婉静到底只是个三岁的孩子,不能时时那么懂事,哭闹起来,一定要吃鸡蛋。

她的哭声太大,田氏母女都不吵了,看向她们。

婉乔也不敢再用匕首,收起来抱过婉静。但是无论她怎么说,小豆丁都不依不饶。

任治平心疼,看了看田氏,刚才她们母女的争吵,他也完全听见了。二房是有鸡蛋的,他觉得田氏应该发话,就算田氏不说话,在旁边坐着的任治顺也该表态,不过一个鸡蛋的事情。

可是,他到底失望了。

二房夫妻假装没听到,婉柔甚至怪声怪气地道:“一个鸡蛋都吃不起,穷酸样!”

婉乔被婉静闹得头疼,但是她对二房,从来没有抱有幻想,手忙脚乱地哄着婉静。

好在孟氏洗完衣服回来,安抚下了婉静。

“婉乔,去那边把衣服换下来,娘给你洗洗。”孟氏对着树丛呶呶嘴,“娘给你看着点人。”

婉乔早有打算,摇摇头:“一会儿我自己洗就行,娘,我生上火,烧点热水吧。”一会儿,她打算下湖捞鱼,要是敢像前世那样脱了鞋袜,挽起裤腿跳进去,恐怕要惊掉一圈眼珠子。所以她打算一会儿直接脱了鞋,穿着袜子裤子下水,回头再换衣服。

孟氏知道她心疼自己,只好点头,帮她一起生火,把锅架起来烧上水。

有孟氏照看婉静,婉乔继续自己的“大事业”,并且很快把木棍一端削得尖锐无比。

“娘,我去湖边洗洗,顺便试试看,能不能有好运,叉一两尾鱼来。”她小声对孟氏道。

孟氏担心地嘱咐她,小心别掉到水里云云,婉乔一一应了。

“梁哥,我去一会儿,马上就回来。”婉乔偷偷把匕首还了,抱着装有换洗衣服的包袱,手里握着木棍,把尖尖的一端对着地面,这样远远看去,还以为她腿脚不舒服,把木棍当成拐杖。


那些苦力大概和掌柜的相熟,也敬畏身穿官服的秦伯言一行人,所以也只能答应下来,直接在凉棚的外面席地而坐,拿出自带的干粮吃起来。

掌柜的招呼小二给他们送水。

婉乔看得有些心酸。

过了一会儿,后厨传来了羊汤的浓郁香气。小二先把各桌要的羊肉送上,赔笑道:“各位官爷稍等,先用些羊肉,羊汤得多熬一会儿,骨头里的精华才能出来。”

卫衡挥挥手:“下去吧,聒噪。”然后请秦伯言先用。

羊肉热气腾腾,散发着香气,除了三房之外的人,顿时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婉静实在馋得很,却又强忍着不敢开口要——这些日子,为了吃食的事情,她狠狠教训了婉静几次,所以小豆丁这几日安分了许多,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别人吃。

孟氏看得心疼,小声跟掌柜商量了下,掌柜倒是痛快,让小二给他们上了小半碗拆骨肉,只收了二十个铜板。

肉上来后,婉静的眼睛立刻就亮了,待到孟氏把碗推到她面前,虽然恨不得立刻全部塞进嘴里,她还是想起了孟氏的教育,先问了父母,又回头看了姐姐,几人都说不吃后才开始大吃起来。

小半碗肉很快见底。

小二开始轮流给各桌上羊汤。

掌柜的一边帮他,一边对秦伯言和卫衡道:“给官爷的羊汤,不敢糊弄多加水,怕冲淡了味道。各位官爷随意用,剩下的人小店只能送一碗,优先保证各位官爷。”

秦伯言简单道一声“好”,掌柜又笑着出去对外面的力工道:“各位,今日实在是对不住了,等官爷走了后,给诸位再加水熬汤,熬上一锅,管够喝,正好也是热的时候,你们到时候也进来歇歇避暑。”

力工们纷纷点头,有人道:“掌柜的快去忙吧,咱们都是老熟人了。”

婉乔不由有些佩服这掌柜的八面玲珑,心道就是经营这么巴掌大的小食肆也不容易。自己是做不来的,等到了甘南,她就老老实实跟人学种地,养活一家四口得了。

眼前的羊汤香气四溢,还隐约飘着些许肉末。婉乔舍不得喝,这是孟氏最喜欢的,而小豆丁太小,小二没给她,孟氏便把自己的给她喝了。

看到这情景,婉乔咽下口水,把汤送到孟氏面前。

孟氏要推辞,她闷声道:“我吃饱了,这些腥膻的,我都不喜欢。”

说完,也不待她拒绝,转身回到她自己单独那桌坐下。

孟氏几欲落泪,端起碗,泪珠就掉到碗中。羊汤很香,又带着泪水的酸度——幸福的泪水,在苦难中也那么酸涩。

众人都在喝汤,除了秦伯言,没人注意到这一幕。

“这羊汤,味道不错。”卫衡喝了一大口后赞道。

“咱家熬羊汤用的是祖传下来的秘制调料。”掌柜有几分骄傲地道,殷勤地上来给他加汤。

秦伯言也点点头,道:“是不错。”说着,也放下空碗,让掌柜的给他满上。

过了约一刻钟后,众人吃饱喝足,秦伯言示意让人会账。

“娘,我头晕。”婉柔揉着头道。

“天天事事儿的。”婉乔心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娘也有点晕。”田氏道。

“如出一辙的母女。”婉乔心里又吐槽。

可是,很快,她就发现事情不太对了,因为除了她们母女之外,很多人都陆续出现了头晕的症状,年纪最小的婉静,甚至直接趴到孟氏怀里昏睡过去,而孟氏也很明显是强撑着才没有趴到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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