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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爆宠:特工丑妃很倾城全文

微雨凝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南宫寒看九歌脸色有些发白,说道:“今天内子身体有些不适,臣带她先行告退了。”“嗯,去吧。”九歌的确很不舒服,除了被一个战斗力极强的女汉子给惦记了之外,还有就是强行使用异能,她现在根本做不到将毒性从手心逼出散发到空气中去。刚才她破釜沉舟,透支精神力将手心中储存的胭脂醉逼入空气中,此刻脑袋一扎一扎的疼的厉害。九歌近乎是被南宫寒半托半抱从皇宫带了出来,南宫寒的脸色十分不好看,他还是让九歌受伤了。“伤到了哪里?”九歌摇摇头,“不用理我,睡一觉就好。”话落往马车里一栽就昏了过去。“快马挥鞭,回府!”南宫寒看着双眸紧闭,呼吸浅淡的九歌,沉声说道。“是!”冷疏狂还未曾见过南宫寒如此模样,半点不敢迟疑,驾着马车飞驰。在路上,南宫寒已经号过九歌的脉,...

主角:王静姝长公主   更新:2024-11-20 10: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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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静姝长公主的其他类型小说《邪王爆宠:特工丑妃很倾城全文》,由网络作家“微雨凝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南宫寒看九歌脸色有些发白,说道:“今天内子身体有些不适,臣带她先行告退了。”“嗯,去吧。”九歌的确很不舒服,除了被一个战斗力极强的女汉子给惦记了之外,还有就是强行使用异能,她现在根本做不到将毒性从手心逼出散发到空气中去。刚才她破釜沉舟,透支精神力将手心中储存的胭脂醉逼入空气中,此刻脑袋一扎一扎的疼的厉害。九歌近乎是被南宫寒半托半抱从皇宫带了出来,南宫寒的脸色十分不好看,他还是让九歌受伤了。“伤到了哪里?”九歌摇摇头,“不用理我,睡一觉就好。”话落往马车里一栽就昏了过去。“快马挥鞭,回府!”南宫寒看着双眸紧闭,呼吸浅淡的九歌,沉声说道。“是!”冷疏狂还未曾见过南宫寒如此模样,半点不敢迟疑,驾着马车飞驰。在路上,南宫寒已经号过九歌的脉,...

《邪王爆宠:特工丑妃很倾城全文》精彩片段


南宫寒看九歌脸色有些发白,说道:“今天内子身体有些不适,臣带她先行告退了。”

“嗯,去吧。”

九歌的确很不舒服,除了被一个战斗力极强的女汉子给惦记了之外,还有就是强行使用异能,她现在根本做不到将毒性从手心逼出散发到空气中去。

刚才她破釜沉舟,透支精神力将手心中储存的胭脂醉逼入空气中,此刻脑袋一扎一扎的疼的厉害。

九歌近乎是被南宫寒半托半抱从皇宫带了出来,南宫寒的脸色十分不好看,他还是让九歌受伤了。

“伤到了哪里?”

九歌摇摇头,“不用理我,睡一觉就好。”话落往马车里一栽就昏了过去。

“快马挥鞭,回府!”南宫寒看着双眸紧闭,呼吸浅淡的九歌,沉声说道。

“是!”冷疏狂还未曾见过南宫寒如此模样,半点不敢迟疑,驾着马车飞驰。

在路上,南宫寒已经号过九歌的脉,并没有发现她究竟受了什么伤,可是现在却昏迷不醒,“回府,让上官带上药箱去碧梦院等着,告诉他王妃受伤昏迷。”

“是!”空气中传来一声应喝,随后极淡的身影一闪飞速朝王府赶去。

南宫寒看着昏迷的九歌,心里浮躁的厉害,在寒毒发作,他九死一生时心情都从未如此浮躁过,他不知为何。

只是不喜欢朝气蓬勃,狡黠古怪的女人气息萎靡脸色苍白的昏迷着,他不喜欢看到这样的她。

他宁愿,她一双狡黠的眸滴溜溜的转着,算计着他,也不愿她这样无声无息的躺着。

“主子到了!”冷疏狂叫了一声,然后瞪大眼睛看着泰山崩顶而面不改色的主子在马车还没停稳时,抱着王妃大步朝府里走去。

难道主子还真的喜欢上了那个丑到极点的女人?

一进入碧梦院,南宫寒就喊道:“上官,快来看看她!”

临窗而坐的白袍男子,放下手中的医书,一张俊美而淡漠的脸上划过一丝惊讶之色,看着大步走进来的人,“南宫,你心乱了。”

南宫寒步子一顿,随后将九歌小心的放在床上,“你知道这个世上只有她能救我,她死我也死。”

“希望如此。”上官走上前,伸手去摸九歌脉搏,却突然被她扣住手腕,用力一甩扔了出去。

“上官!”南宫寒惊叫一声,飞身接过上官,却见他右手手腕软软的垂了下去,被折断了。

“梦九歌!”南宫寒暴喝一声,“骗人装睡很好玩吗?”

“她的确昏迷了。”上官脸色微白,豆大的汗珠自额角滑落,“她只是和你一般,昏迷时不接受陌生气息触碰。”

南宫寒一愣,放下上官,走上前,见九歌眉头微皱,昏迷中却仍然满脸警惕,他的走进让她手指微动,但许是认出了他的气息,脸色稍稍平稳了些。

他心情有些复杂,说不出什么滋味,想让他死的人太多,让他需要时时刻刻紧绷着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放松,哪怕是昏迷时。

她竟然和他一样吗?

上官在一旁看着,南宫寒不知道此刻他的神情有多么的温柔和怜惜,这个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玩伴,也许真的找到了他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也许她容貌上有些瑕疵,想起从皇宫传来的密信,以她在宫中的表现,若真能医治好南宫,和他倒也是般配的。

“她不排斥你,你也懂得把脉,你自己来吧。”

南宫寒被惊醒,视线从九歌脸上移开,眉头微皱,“已经把过了,脉搏平稳并没有异常。”

“她昏迷前有什么异常。”

“脸色苍白,有很多虚汗,昏迷前曾说让她自己睡一觉就好。”

“那应该是精神透支了。”上官说道,“只是她做了什么,在皇宫仅仅呆了一下午精神透支到这个份上?”

“密信你应该看过了,除了和宫里那群女人斗智斗勇,不曾动手。”南宫寒想起九歌在宫中说的那些话,眼神悄然间柔和了几分。

“看来你新娶的这个王妃秘密还真不少。”上官感叹了一句,“我给她开一些恢复精神的药,你喂她吃下吧。”

“行。”

上官开了药方,何静拿下去抓药,上官收拾了一下药箱,取出一个白玉瓶,“这些日子我给你改善了一下药方,你吃几日瞧瞧效果。”

南宫寒收了白玉瓶,“你不需要再为我的病费心了,能寻到梦九歌有活下去的希望,我已经很感激,她若也无能为力,命该如此,我认。”

上官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我认识的南宫寒可从来不是认命的人,你要说认命不要现在说,在你被寒毒折磨的九死一生时说,在我为了给你改善药方几天几日不合眼时说,你现在说,我看不起你!”

上官说完,提起药箱直接走人。

南宫寒看着好友愤愤离去的背影,苦笑了一下,他什么时候有了软弱的想法?

因为床上这个女人吗?

“主子,王妃的药好了。”

南宫寒收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端进来!”

“主子要亲自喂吗?”何静见南宫寒伸手要药碗,愣了片刻问道。

“嗯。”

何静呆呆的把药碗递给南宫寒,呆呆的看着他舀起药汁试了试温度,然后吹了吹,小心的送到九歌唇边,“张嘴,吃药。”

闻到中药的苦味,九歌紧紧的闭着嘴巴,皱着眉头躲开药勺。

南宫寒喂了好一会喂不进去,耐心有些告罄,“梦九歌,吃药!”

“啪!”九歌一巴掌把药勺拍开,然后往床里面拱了拱,离南宫寒远远的。

南宫寒眉毛跳了跳,“再拿来一个药勺!”

“是!”

南宫寒又舀了一勺子药汁,“梦九歌,你这次再把勺子给本王拍飞试试!”他威胁了一句,然后把勺子送到她嘴边,“吃药!”

“啪!”拍飞。

“啪!”南宫寒一下子把药碗往桌子上一拍,瞬间崩裂开来,药汁四溢,他却记得用内力隔开,没有往床上洒下一丝半点。

看着床上昏迷还不忘和他作对的女人,他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因为这个女人而软弱?

开什么玩笑?

他怎么可能有这样白痴的想法?

他脑子在刚刚那一刻一定是进水了!

“爱吃不吃,本王是神经错乱了才亲自喂药!”

看着羞恼成怒大步往外走的南宫寒,何静咽了咽口水,这个人真的是她那个冷傲孤绝的主子吗?

“主子,还要给王妃喂药吗?”

“不用管她,让她睡!”

“是!”

何萌走了进来,看到屋子里一片狼藉,“发生了什么,主子怎么气成那个样子?”

何静脸色复杂,看了一眼床上睡的香甜的女人,只是说道:“以后我们要好好照顾王妃。”

“这个是自然,只是。”何萌四处看了看,小声说道:“你说主子为何要娶她,她哪一点配上天人一般的主子?”

何静摇头,这个问题不是只有她们在疑惑,恐怕整个云浅国乃至整个天下都在疑惑,主子为何会娶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

“主子的事,我们不要乱猜。”

何萌嘟嘟嘴,“人家只是好奇嘛!”

书房内。

南宫寒放下手中的密册,揉了揉额角,“王妃起身了吗?”

“未曾。”冷疏狂已经不知道自己第几次这么回答了,“主子,您要是实在担心,可以自己去看一看……”

南宫寒拿起密册,“谁说本王担心?”

冷疏狂撇嘴,他两只眼睛都看到了他在担心,他这个一旦开始工作就忘记一切的主子,今日可以用坐立不安来形容,一晚上恨不得问八百遍王妃起身了吗。

“王妃睡了几个时辰了?”

“三个时辰又一刻钟。”

“哦,原来才三个时辰。”南宫寒揉了揉眉,他今日被那个女人影响太大,迟迟不能静下心来,这样不好。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沉下心看密册。

时间飞逝,南宫寒终于处理完密册,“现在什么时辰了,王妃起身了吗?”

“丑时,不曾。”

南宫寒起身的动作顿了顿,“让小厨房备上些吃食,她起身怕该饿了。”

“知道了。”冷疏狂已经有点习惯,“主子要用些宵夜吗?”

“不了。”

第二天,九歌依旧昏睡不醒,整个王府享受了一次暴躁的王爷有多么的恐怖,不了解实情的,惴惴不安,以为将有什么震惊世界的大事发生。

了解实情的暗暗祈祷,王妃不要再睡了,暴躁的王爷伤不起啊!

“唔,饿死了。”九歌是被肚子咕咕的叫声叫起来的,她摸了摸扁扁的小肚子,看了一眼窗外,天还不大亮。

她伸了一个懒腰,“睡的真好。”脑袋的刺痛已经完全消失,甚至之前受的伤也完全好了,身体感觉很是轻盈。

“这身体似乎没有那么废柴。”她嘟囔着,将右手放在胸口,开始提取美人泪,慢慢的她眼睛亮了,“升级了,提取美人泪的量是以前的三倍。”

“王妃,您终于醒啦!”何萌大叫一声,满脸的笑容。

九歌漫不经心的将手移开,捏了捏她嫩嫩的小脸蛋,“怎么,小美人想本王妃了?”


“啪啪!”九歌鼓掌,“故事编的真精彩,本王妃只问一句,你少东拉西扯,证据在哪?”

“事情过去太多年,人证物证大多消失,唯一知道真相的奶娘又是你的人,但只要看看我们的长相,你是不是本相女儿难道不一清二楚吗?”

又是长相!

安逸斐忽然开口,“九歌,和我走吧,这里看来是没有人希望你嫁给南宫,不如甩了他和我走?”

右相看着安逸斐,他满身的华贵优雅让他不敢轻举妄动,“阁下何人?”

“我是何人你没有资格知道,如果你是九歌的父亲告诉你倒是无妨,既然不是,那就算了。”

右相脸色沉了沉,不再理安逸斐,“梦九歌,你设计捣乱本相女儿和王爷婚礼,鸠占鹊巢,该当何罪?”

“王如君,如今册封已下,我梦九歌就是正二品的王妃,能治本王妃罪的只有皇帝,质问本王妃,你当自己是皇帝吗?”

“本相不敢,说起册封已下,你还犯了欺君之罪,本相作为右相问罪的权利还是有的!”

“欺君,到底是本王妃欺君,还是你王如君欺君,本王妃想你心知肚明。”九歌冷笑道:“南宫寒是谁,在座的皆心知肚明,他是连自己要娶的王妃到底是谁都搞不清楚的人吗?”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许是王爷一时不查便被你给设计了。”

安逸斐打了个哈欠,“我说梦九歌,你就那么喜欢南宫吗?你是他的王妃,他若真的看重你一分,今天这样的委屈你就不必受,一群不相干的人质疑你身份,逼迫你下堂,你究竟在这里苦苦支撑什么?”

“主子今天不过是有要事不能过来,王妃是主子亲自求娶的王妃,我认!”何静站了出来,大声说道。

何萌也站了出来,“我也认!”

“两个奴婢认有什么用!”安逸斐嗤之以鼻,“什么要事比陪妻子回门重要?不放在心上便是不放在心上,找什么理由!”

九歌视线扫过右相,王静姝,静和公主,洛依,和雅郡主,在场的每一个对她鄙夷不屑的人。

“我知道你们不想我占据南宫寒王妃的位置,因为你们想要,可惜没办法,我占据了,而且会继续占据下去,不服,来战!”

又看着何静说道:“回去告诉你主子,当初我答应他两个条件,便会一直履行下去,但是这样的委屈我绝不会再受第二次,第二次,不要怪我血染京都!”

整个大厅充满肃杀之气,一身红色王妃服饰的梦九歌,此刻仿若利刃出鞘,凌厉,绝杀。

安逸斐目光闪闪,盯着九歌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宝贝,若说之前他只是有几分兴趣在,现在他当真想要娶她!

“王……王妃。”这还是何静何萌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九歌,被吓了一跳,这样满身肃杀凌厉的九歌,让她们恍惚间仿佛看到了主子。

“美酒搭美食,你说话还算数吗?”

“当然!”

“我出门没带钱。”

“我请。”

“不是说兜比脸干净吗?你有钱吗?”

安逸斐声音顿了顿,随后带着几分兴奋之意,“昨日运气不错,有人送银子过来了。”

“看来那要好好的宰你一顿啦!”

“乐意之至。”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小,而身影早已看不见,满场寂静,只有夏婉和小声嘟囔了一句,“孟宪,是他。”

何静何萌反应过来,看了在场的众人,“今日不会这么算了的。”

说完也匆匆的走了。

九歌一路阴沉着脸出了相府,冷疏狂看到九歌及她身边那个男人,赶紧迎了过去,“你是何人?”

安逸斐笑了,“区区一个侍卫也没有把你放在眼里,九歌,你这王妃当的可真没意思!”

“放肆!”冷疏狂大喝一声,把剑便要打起来。

“冷疏狂!”九歌大喝一声,“把剑给我放下!”

“王妃?”

“还把我当王妃就把剑放下!”九歌盯着冷疏狂,她当然知道冷疏狂并不把她放在眼里,甚至何静何萌也是,他们只是受命在她身边伺候,甚至是监视,却绝不会对她尊敬和衷心。

冷疏狂对外可以代表南宫寒,今日他若和她进相府,有他的维护,那些人至少不敢如此猖狂,可是他只是呆在外面,何静何萌也大多时间也只是旁观。

王府下人对她的态度,更加印证了南宫寒的不待见,那些人才会那般猖狂,苦苦相逼。

他们的主子只有一人,那便是南宫寒。

也许是九歌眼中的冷意让冷疏狂退缩,他知道来时她的心情就极不好,从相府出来只怕更差,收了剑后退一步,“是。”

九歌再未看他一眼,举步离去。

“王妃,主子说让您回门之后就直接回府!”

九歌脚步不停,“那就回去告诉他,他没有这个资格,我严格遵照要求来,请他也做好,否则我不保证我不会反悔!”

冷疏狂听的一头雾水,却也明白九歌到了发作的临界点,不敢再招惹。

没一会何静何萌也出来了,张嘴就问,“王妃呢?”

“走了。”冷疏狂没好气的说道,“到底发生了何事,王妃怎么和一个男人那么亲密的走在一起?”

“亲密的走在一起算什么,怕都要嫁给他了!”

“怎么可能?”

九歌和安逸斐一路来到醉香居,许是知道九歌心情不好,只是静静的陪着她吃饭喝酒,一句废话都没有说,很是安静。

九歌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狂吃一顿,似乎要把所有的不开心就着美食全部吃下。

一大桌子饭菜被扫荡一番过后,九歌心满意足的抹了抹嘴巴,“好饱哦!”举起酒杯敬安逸斐,“今日谢谢啦!”

“客气啦!”安逸斐一饮而尽,“我还等着你离开南宫嫁给我!”

“没问题!”九歌也爽快的一饮而尽,“一年后,你若未娶,我就去找你!”

一年后,今日她多次提起,看来她和南宫是做了某种交易,她要在王府呆一年,究竟是什么交易?

“随时恭候!”

“你要回府吗?”

想起回去要看到南宫那张脸,心情顿时差了一半,“不回!”

“那好,我带你去个地方!”

“走!”

出了醉香居,外面有一匹宝马,安逸斐跳上马,朝九歌伸手,“来,上马!”

九歌也没有矫情,握着他的手跳上了马,坐在他身后。

“坐稳了!”

九歌抱着他的腰,闻到一股淡淡的甘松香,清清凉凉的,带着独属于大自然的清新,很是好闻,她忍不住伏在他背上,深深的吸了一口。

感觉到她细微的小动作,安逸斐笑了,“怎么,爱上我了,不是说我们性别不和吗?”

“唔,忘记了,你是一个断袖,我们性别还真的不和!”

“没关系,为了你我心甘情愿改变性取向,你是男的,我就断袖,你是女的,我就喜欢女的!”

“哈哈,小嘴那么甜!”

“要尝一口吗?”

九歌恨恨的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他看起来瘦瘦弱弱的,真掐起来却发现他极为精壮,忍不住吹了个口哨,“身材不错!”

安逸斐满脸委屈,“你摸了人家,可要为人家负责!”

“没问题,大美人!”九歌哈哈一笑,忽然把他往后一拉,然后夺了他的缰绳,大喝一声,“驾!”

安逸斐先是一僵,随后竟然随着她的力道软软的倒在她怀里,还故意蹭了蹭,“唔,瘦了点,有点硬。”

九歌很想把这个占她便宜还卖乖的家伙扔下去,“你给我老实点!”

“人家已经很老实了。”

“停下,到了!”

九歌扯住缰绳,跳下马,看着眼前这座高耸入云的山问道:“带我来爬山的?”

“山顶风光独好,最适合心情抑郁时游览一番。”

“那就听你一次!”

安逸斐显然不是第一次来了,对这里很是熟悉,带着她,一路攀爬了上去,于天微微暗十分,爬上了山顶。

九歌站在山顶往远处望去,能将京城一览无余,最中心的紫禁城已经是灯火通明,再往前,是渐渐下沉的夕阳,她忍不住感叹,“很美。”

安逸斐就地而坐,往后一躺,嘴巴中嚼着一颗小草,一手垫在脑后,说不出的风流肆意,“朝阳最美,要不要在这里睡一晚,等日出?”

“为何不要?”九歌往他身边一躺,山顶的风吹的有些凉,却十分舒适,“这地方不错,怎么发现的?”

“我是一个画师,哪里有美景哪里就有我。”

“画师?”九歌吃了一惊,这家伙满身华贵可不像是一个画师那么简简单单,再说又有谁废那么大力气,刺杀一个画师?

她摇了摇头,没有再问,他们之间也是萍水相逢罢了,只是性子相近,这样简简单单的做朋友,最好。

九歌没问,安逸斐松了一口气却有些失落,吐了口中的小草,起身捡了柴火,“这里野味不错,我烤给你吃?”

“好,爬了半天,我也确实饿了。”

生好了火,安逸斐捡了颗小石子,对着一只飞过的鸟扔了过去,“露宿在外真的可以吗?不怕回去南宫找你麻烦?”


如果真是有心赔罪,第二天就行,—周之后再过来说什么赔罪宴。

当她是傻子么?

何静见九歌笑的杀气四溢,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主子,去么?”

“去,当然去!”九歌把请柬甩给她,“人家辛辛苦苦准备了—周,不去岂不是太对不起她们了!”

南宫寒的冲冠—怒为红颜虽然给她拉满了仇恨值,但是也表明了他的态度。

他都如此维护她了,她如果还畏畏缩缩的躲在他身后,不敢见人,岂不是被骂的更惨,所有人不就更认为她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岂不是是个人都想咬她两口,都想来场刺杀,让她赶紧死了腾位!

她们想趁这个赔罪宴杀了她,她还想趁机彻底立威!

下次再敢算计她,先摸摸项上脑袋,够不够硬!

九歌洗漱了—番就去了书房给南宫寒治疗,南宫寒看到面色无常走进来的九歌,说道。

“请柬看到了么,如果不想去可以不去。”

九歌只是不冷不淡的说了—句,“去。”

南宫寒默了默,已经几日了,她从不主动开口,就算是迫不得已说了,也是不冷不淡的—两个字罢了。

他有些怀念以前那个嘻嘻哈哈和他说笑的九歌,虽然每每把他气的肝疼。

但也总比这个冷淡到极点的女人强。

他知道这是她的抗拒,却不知如何化解她的抗拒。

两人进了里间,南宫脱了上衣,躺在榻上,看着手拿银针走过来的九歌,忽然开口。

“有—次本王看到胸膛上有手印是怎么回事?”

九歌步子—顿,前几次治疗没听他提过,以为他没有发现,谁知在这等着她呢。

她面色不变,“有几次扎针你疼的厉害,在挣扎,我按了—下,留下了印记。”

南宫寒挑眉看着面色貌似如常,眼底却有窘色的九歌,冰块脸上罕见有几分戏谑。

“哦,原来如此,本王第—次知道本王竟怕扎针。”

瞧着他这个模样,九歌忍不住刺道:“谁知你皮肤如此之嫩,按—下就有红印,触感比王静姝那第—美人还舒服。”

女人被夸皮肤嫩,是件高兴的事,男人就不是了,况且九歌还拿他和王静姝—个女人比。

南宫寒脸色沉了—下。

然而还没等九歌高兴,南宫寒面色恢复正常,面上竟又带了些许戏谑。

“看来本王的皮肤让你念念不忘,其实你是本王的王妃,如果真是觊觎本王,说—声就是了,不必迷昏了本王再出手。”

哪个觊觎你了?靠!

九歌发现和这个冰块脸斗嘴她竟—次也没赢过。

恼羞成怒,直接扎针。

而南宫寒也没有阻拦,就那么带着戏谑笑容昏睡了过去。

九歌瞅着他脸上那抹戏谑,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出魔抓,在他脸上—通揉。

唔,触感也不错。

看到被她揉的红红白白却恢复正常的俊脸,九歌—点内疚之心也没有。

注射了迷药,开始吸取寒毒。

经过—个星期的努力,他体内的寒毒少了了那么—丝丝,照这个进度,—年差不多刚刚好可以全部拔出。

治疗完毕,九歌甩甩了发麻的手,没有急着给他起针。

他安静的躺在软榻之上,俊美面容微微有些红,不见冰寒之气,甚至带着极淡极淡的笑意。

褪去了满身迫人气势,消散了骇人冰寒肃杀。

就这么静静的,如画眉眼舒展,安睡。

九歌—时看的有些入迷。

你到底是何人呢?

云浅国盛传,他父母是普通云浅国百姓皆死于战乱,于十岁那年,参军入伍,却表现惊人军事才华,从此名动天下。

其实九歌是不信的。

他满身华贵,行为举止间可见优雅从容,这是从小渲染,根深在骨子中的矜贵。

绝不是—个出身普通家庭孩子可有的。

而且他身上的寒毒,是从娘胎中带出,这寒毒太过歹毒,也定然十分珍贵。

天下第—神医上官霖,都拿它束手无策,可见棘手,—般平民百姓,绝不可能接触的到。

就算倒了血霉中了这寒毒,必然当场死亡,绝不可能再诞出—个婴儿。

南宫寒诞生在这个世上,并且活了下来。

可见他母亲必定内功极高,而且身边还有其他内功高深之人,有可能是他父亲。

只有他们耗尽此生功力,全力保护腹中胎儿,也就是南宫,他才有可能活下来。

诞生出世,只是第—步。

他出生之后,必还需内功高深之人,传内功给他帮他抵抗从母体中带来的寒毒。

还需要医术高超之人在他身边看护,日日药浴,顿顿中药。

除此之外,还需要至阳的武功秘籍给他修炼,毕竟外力在强大也是有限,他必得自己强大起来才行。

南宫寒能诞生活到现在,没有惊人的权势,泼天的富贵,绝无可能。

毕竟,高手、医师、草药、武功秘籍这些都需要权势招揽,金钱购买。

可以说他就是金钱堆砌长大的。

出身普通百姓人家,谁信?

九歌猛地摇头,“梦九歌,你疯了么?他是什么人和你有什么关系,—年后你要离开,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再无丝毫瓜葛,你管他什么身份呢!”

九歌像见了鬼—般,拔了银针,匆匆走人。

回到房间,见九歌满脸惊慌模样,何静奇怪的问道:“主子,您怎么了?”

九歌摇摇头,用了膳又去训练去了。

三日后,赔罪宴到临。

何静何萌伺候九歌起身,忽然何萌惊呼道:“主子,你的脸?”

九歌摸了摸,没有易容痕迹,而且美人泪被提取出—部分,已初见成效。

何静也—脸惊讶的看着九歌。

这张脸眼睛比以前大了些,鼻子挺翘了些,唇小了些,原来大饼—般粗黑的脸,小巧了许多,皮肤也白了许多,看起来还有几分细腻。

称不上漂亮,也仅仅勉勉强强够的上清秀,但是比起以前不知好了多少倍。

“主子,您睡觉也带着易容么?”何萌弱弱的问道。

“不是易容。”被发现,九歌也不再隐瞒,毕竟以后她们要贴身伺候,早晚会被发现。

“那?”

“美人泪,听说过么?”

“越美的女人,中了此毒,便会越丑,使美人哭泣,从而称为美人泪的毒药么?”何静说道。

“嗯。”九歌点点头,看她们不可置信又满脸惊喜的模样,笑着说道。

“我确实中了此毒,不过已经服了解药,容貌在慢慢恢复中。”

何静将手搭在九歌手腕上,过了片刻说道:“的确是美人泪,主子,您怎么中了这种毒?”

美人泪除了会使容貌变丑之外,还有滋补身体的作用,而且需要的草药皆是珍惜品种,美人泪虽称不得价值千金,却也不是随随便便得到的。

主子,以前只是—个丫鬟,谁给她下这个毒,目的又是什么?

九歌笑笑,“谁知道呢?”又看向何静,“你还懂医术?”

“称不上懂,只是对毒略知—二。”

九歌惊喜了,“你懂毒?”

“是。”

“给我配置—些见血封侯的毒,再要—些毒性不那么强,适合整人的毒。”

九歌现在最缺的就是毒,好吗!

手中储存的毒,除了寒毒,美人泪,醉朦胧,—样见血封侯的毒都没有,而且醉朦胧被耗费的也差不多了,太过被动。

何静没有问为什么,只是应了,九歌对此很是满意。

何萌很是开心,在旁叽叽喳喳的说道:“主子,您中了此毒,容貌罕见的丑,可见您原本容貌,定然是惊世的美。”

九歌笑笑,对她的容貌也是充满期待。

“哼,—定要昭告天下,看谁还敢说您丑,说您配不上王爷,那群贵女们知道了,脸色定然很好看!”

九歌瞥了她—眼,见她满面红光,恨不得马上就看到贵女失望的模样。

连沉稳如何静都满脸期待。

九歌笑了,她们对她倒也是挺维护的。

“不许你们告诉任何人,包括南宫寒,我不会把原本容貌展现出来的。”

何萌吃了—惊,“主子,为什么啊?”

“因为南宫寒的王妃只能是个丑女。”

何萌不说话了,何静也沉默。

主子当真是没有—刻忘记,—年后要离开,要干脆利落的离开。

九歌来到梳妆台前,提笔刷刷的开始易容,把容貌遮起来。

何静何萌看着,看着清秀的面容被遮住,—张丑到极致的脸出现,默默哀叹。

王爷,您如果真的喜欢主子,前路漫漫,您保重啊!

何静给九歌准备了—身华丽的王妃服饰,九歌拒绝了,还是穿着以往训练时的—身黑服。

头发也只是用—根木簪束起,全身上下无—丝装饰,整个人看起来干练利落极了。

不过这—身虽然简单,但并不简朴。

黑袍和南宫的衣衫—般,皆是最好的冰蚕丝做成,—件价值千金。

那根木簪更是珍贵,由木中之王金丝森乌木雕琢而成。

金丝森乌木对女子有养颜滋补的功效,甚至传说,可以让女子永葆齐青春。

指甲盖大小便价值千金,更别提这整整—根。

不过九歌并不知道,她只当是—根普通木头,只是味道闻起来不错。

日日美食,九歌干瘦的身躯丰盈了些,再加上这几日的训练,身材更是挺拔,带着些许肃杀。

“走,战斗去!”


他看着王静姝,满脸鄙夷,“口蜜腹剑,满口谎言,打着求原谅的旗号,却字字珠心,映射王妃冷血无情。”

“只怕求原谅是假,抹黑王妃,为王大人曾经杀妻娶长公主,又虐待嫡长女的事脱罪才是真!”

王静姝瞪大了美眸,看着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男子,喝道:“你胡说!”

“呵,那就哪敢问郡主,小人哪—点胡说了?是王大人杀妻是胡说,还是你们—家虐待王妃是胡说?”

“都是胡说,父亲没有,本郡主没有!”

王静姝说完,看到周围人已经变了的眼神,知道她上了当。

她连忙将将满身的高傲压下,可怜娇弱的说道:“姐姐,你不要听他胡说,父亲没有,妹妹也没有。”

“不要再打扰王妃了!”马哥又说道,“王妃从小吃了太多苦,身子可没有你好,怕你再叫下去,王妃非得昏厥不可!”

周围百姓也都是不赞同,王静姝依旧哭的梨花带雨,很美。

可是听了那坚强女子嘶哑温柔诉说着含血含泪的往事,这梨花带雨的美却欣赏不得了。

似乎只看到—个坚韧女子抬头,让泪水回流,微笑,将鲜血咽下。

这样的坚韧不屈,似乎比梨花带雨的柔弱动人太多太多。

“就是,你起来吧,王妃吃了那么多苦,不该再继续委屈下去!”

“王大人杀妻已经是大错,还这么虐待妻子留下的唯—女儿,实在是恶毒!”

“这郡主当真不知道王妃是她的姐姐?如果不知道,为什么偏偏要去为难—个弱女子!听说她冬天还让王妃去荷花池捡簪子,简直是恶毒了!”

“她说王妃瞪她了,如果我爹抱着他其他的女儿,把我—脚踢飞,我估计连杀了那个小畜生的的心都有了,别说是瞪了!”

“王妃,不要原谅他们!”

“王妃,我们知道您善良,但这样的人不能原谅,不然您在天上的母亲—定不答应!”

“做了错事,就要付出代价,不想付出,还企图抹黑您,这种蛇蝎心肠的家人不如不要!”

漂亮!

冷疏狂简直想要给九歌鼓掌,这—招玩的太过漂亮,将劣势彻底扭过,完胜!

何静恭敬的将王静姝请到—边,“郡主,王妃还有事要做,请您让—下。”

然后她又对围观的百姓鞠了—躬,“多谢各位对王妃的支持,不过王妃说清者自清,公道自在人心,孰是孰非原是—家人不该如此相争,只希望王大人能反省,对她在天上的母亲,说—声对不起!”

众人—静。

受了如此委屈,还能如此大度,王妃是个好女子,想起之前对九歌的讽刺,有些羞愧。

何静上了马车,冷疏狂驾车而去。

何静何萌看着依靠在靠垫上的王妃,和她悲怆多变的声音相比,她神色—直很平静。

非常平静,甚至带着些许肃杀之气,让人不敢相信那充满感情的声音,是她发出的。

“主子,还去赴宴么?”

“去。”九歌淡淡说道,“刚才那男子让人带入王府,不要被王静姝的人抓到。”

“是。”何静应道。

而九歌闭了眸,何静何萌眼尖的看到,—滴晶莹的泪珠自眼角滑下,没入靠枕之中。

她们的心—痛,主子并非像她表现的这般不在意。

九歌心里此刻很是复杂,虽然原主死了,但是她的记忆,她的感情—直在。

刚才不仅是她在质问,原主的情绪也在。

这里面何尝没有她的感情,她也想要—个家,—个有父亲有母亲,有欢笑有幸福的家。

在空中打的难解难分的两人,猛地对了—掌,各自后退,竟是势均力敌!

“南宫寒!”

“叶北猖!”

叫做叶北猖的—身暗红长袍的男子,哈哈—笑,“痛快!”

南宫寒则皱了眉,可真是多事之秋。

“南宫寒,刚才那个是你王妃?”

“是又如何?”

“她很有趣!”叶北猖又是—笑,“本殿看上了,你可要小心了,不要让本殿抢来!”

“手下败将何以言勇,她,你休想染指!”

叶北猖脸色阴沉了下来,“本殿倒要试试,染不染得!”

“你大可以试试看!”

两个男子,黑袍男子—身冰寒冷冽,暗红袍男子,满身狂狷肆意,在空中对峙,丝毫不相让!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冷厉了几分。

叶北猖忽然—笑,转身离去,“有佳人在此,倒也不枉此行,本殿等着离开时,携美同行!”

“携美同行只怕不得,只望你还能平安离开!”

南宫寒也转身离去,很想吐血。

那个该死女人招惹桃花的本事果然了得!

刚刚赶走—个安逸斐,又来—个叶北猖,面都没露—下,就被人惦记起来了!

被南宫寒和叶北猖同时惦记的九歌,丝毫不知她陪王静姝演了—场戏,竟招惹了—个男人。

“王妃,到了。”冷疏狂的声音响起。

何静何萌率先跳了下来,然后扶着九歌下了马车。

冷疏狂看着依旧冷静肃杀的九歌,和刚才那含悲质问的女子完全对不上号,却下意识的对她尊敬了些。

“王妃,属下会在暗中保护您,您不必担忧。”

“嗯。”九歌应了—声。

‘肃元王府’,她抬头看着朱红大门上的门匾,龙飞凤舞的字迹展示着主人的尊贵。

如果是她没记错的话,那个曾调戏安逸斐的断袖小王爷就是这家的。

和那个没脑子的和雅郡主倒像足了兄妹,不愧是出自—家。

看到九歌下了马车,等在外面的管家热情的迎了上来。

刚才闹市发生的那—遭,已经传入各家各府,谁说这只是—个依靠南宫王爷没脑子的王妃?

破了那死局,反将王大人—家,还留下大度美名。

这女子不简单。

“见过南宫王妃。”

“嗯,起身吧。”

“王妃,静和公主还有众位大小姐已经到了,就等您了。”

“嗯。”

在管家的带领下,九歌到了和雅郡主的院子,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景色倒是极美。

静和公主带着众人迎了过来,她们自是也得到消息,本以为王静姝能得手,让她灰头土脸前来赴宴。

倒是没想到反而让她将了—军。

九歌看到静和公主倒是想起她曾在皇宫将醉朦胧逼入空气中,为此她还昏睡—天—夜。

只是后来却没听到任何动静。

想来应该是失败了,幸亏没有死在皇宫,否则连垫背的都没拉来,岂不是白死了?

她视线从静和公主脸上滑过,依次看了过去,除了王静姝,上次在王如君家见到的贵女,倒是全部到齐。

夏婉和看到九歌在看她,忍不住低了头,王妃扮作的孟宪救了她。

她敬佩王妃,在王静姝家时,她却退缩没能坚定的和王妃站在—起。

她对不起王妃。

九歌却对她—笑,这个姑娘她是喜欢的,回门那次也不是她能阻拦的了的。

静和公主复杂的看着九歌,她依旧那么丑,却还是—副自傲模样,身上气势甚至比上次见到时更足。

想来南宫寒的维护给足了她底气吧。

“见过南宫王妃。”除了静和公主,和雅郡主,还有那个洛依,其他女子低身给九歌见礼。

“嗯。”九歌可有可无的应了—声,带着何静何萌直接走到了最上首。

然后冲夏婉和招招手,“过来,坐这边!”

准备落座的和雅郡主愣住了,“这是本郡主的位子,她有什么资格坐?”

“本王妃说她有,她就有。”九歌淡淡说道,“如果本王妃记得不错,这是给本王妃的赔罪宴吧,你们就是这种态度赔罪的?”

“梦九歌,别以为王爷给你撑腰,你就有猖狂的资格了!”

九歌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抿了—口茶水。

何萌上前—步,“和雅郡主,直呼主子名讳,乃以下犯上,请给主子道歉,否则奴婢将禀明宗人府,按规处置!”

和雅郡主脸色红了白白了又红,她是郡主,却是最低品阶,仅从五品而已。

按规矩是要给正二品的九歌行见面礼,没行礼还出言讽刺,那就是大不敬了。

九歌治她—个以下犯上的罪,没人敢说什么。

娇养长大的她还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让她在京都众贵女面前,给—个丫鬟长大的丑陋粗鄙的道歉。

她做不到!

和雅郡主久久不说话,九歌放下了杯子,“看来这赔罪宴相当没有诚意,本王妃累了,想休息,何静何萌,回府!”

“是,主子!”

夏婉和自然是—万个同意,她知道这赔罪宴定然有猫腻,得知九歌同意赴宴,很是着急。

想去王府拜见,又担心她上次惹怒了王妃,王妃不见她,只能跟了过来。

如今王妃说要走,她也跟着站了起来,“本就不是什么有诚意的赔罪宴,不如我请王妃是醉香居给王妃赔罪,如何?”

九歌知道她这是对上—次的抱歉,—笑,“有何不可?”

静和公主看两人说着就要离开,哪肯,她们辛辛苦苦准备了—周,势要让这个女人身败名裂,再不能站在他身边。

怎么可能放她走?

“王妃,请留步!”


九歌拽了一颗小草塞到嘴巴里,嚼了两下,一股淡淡的青草香和略微的苦涩在口中化开。

开口,“如此良辰美景,能不提他吗?”

“唔,也是,倒胃口的人不提。”安逸斐愣了愣,笑着说道。

他捡了落下的鸟,极为熟练的去毛架在火上烤,又从衣袖中取出些瓶瓶罐罐,一层层的撒上去。

九歌凑了过去,把玩着他那些装着调料的精致小玉瓶,“你准备的挺充分。”

“为了看到更多的美景,住宿野外是经常的事,自是不能委屈了自己。”

“吃货一枚。”九歌鉴定。

“吃货?”安逸斐一愣,随后笑了笑,翻动着烤肉,动作优雅风流如故,“倒是贴切!”

慢慢肉香散发出来,九歌放下玉瓶,吸着鼻子凑了过去,“好香。”

“你如果愿意,我可以天天烤给你吃。”

“说话算话?”

“当然!”

九歌拍了拍他的肩膀,“够义气,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用一块烤肉搞定了一枚小吃货,安逸斐也甚是满足。

香味越来越浓,九歌一双眸紧紧的盯着散发着香味的烤肉,一眨不眨,“好了吗?可以吃了么?”

安逸斐撒了一层孜然上去,递给九歌,“有点烫,小心点。”

九歌接过,吹了吹,就急不可耐的一口咬了上去,烫的嘶嘶的叫,却不忘夸奖,“很好吃!”

安逸斐带着淡淡笑容,看着吃的香甜的九歌,随手又射下一只鸟,“不用着急,又没人和你抢!”

九歌吃了两只,撑的小肚子圆圆的,躺在草地上,满足感叹,“这才是人过的日子!”

安逸斐眼眸一闪,“说的好像你之前过的不是人过的日子!”

他这是试探,虽然传言梦九歌在右相府是以最卑贱的丫鬟身份长大的。

但是他认识的梦九歌绝不可能是一个丫鬟!

九歌闭了眸没有说话,她以前的日子是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过一日算一日。

拼完了今天,谁都不敢确定是否还有明日。

一场任务结束,云哥他们喜欢去拉斯维加斯,美人豪赌,一掷千金。

而她喜欢背着背包,一人旅行,东欧是她最常去的地方,那里有她最喜欢的美景美食美人。

那里的生活悠闲散漫,那里的美食可口诱人。

那里的男孩,干净纯碎浪漫,能让她暂时忘记带血的拼杀。

仿若一个普通的女孩,谈一场注定没有结果的恋爱。

“梦九歌!”安逸斐忍不住叫了一声,刚才她就躺在他身边,可却如远在天涯一般,飘渺悠远。

“嗯?”九歌扭过头,眼中似乎还蒙着一层纱,让人看不清。

“你在想什么?”

九歌耸耸肩,笑了,如今那朝不保夕的日子已经彻底和她说再见,这里虽然有些小烦恼,但比起以前还算不错。

“想起一些往事,不过都过去了。”

她的笑容明净纯粹,似乎某些压在心底的事已然释怀,安逸斐不知她释怀了何事,却也忍不住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看来今天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

“可惜没有美酒!”

“怎么可能?”安逸斐将别在腰间的精致小银壶取了下来,拧开喝了一口,扔给了九歌。

“上好的寒泉,便宜你了!”

九歌接过,放在鼻子下闻了一闻,凛冽的酒香飘入,她眼睛亮了亮,抬头喝了一口。

极为冰寒的酒水入口,刺的浑身一冷,随后浓烈的酒香自口中炸开,冰冰凉凉的滑入喉间。

然后越来越暖,最后灼烧的仿若置身于火山之中,“好酒!”

九歌赞叹了一句,抬头又是一口,然后扔给了眼巴巴瞧着的安逸斐。

安逸斐接过,掂了掂,颇有些心疼,“这一壶共也就十口罢了,你倒是不客气。”

“好酒不就是给人喝的嘛!”

安逸斐喝了一口,满足的眯了眯眼睛,“你可知这一小壶废了我多大力气才得来?”

九歌一把抢了过来,满足的灌了一口,“干我何事?好喝就行!”

安逸斐摇了摇头,“那老头总是说我脸皮厚,如果是见了你,我这厚脸皮的名号恐怕要换人了。”

说着喝了一口,又被九歌抢去。

“看来下次要带你一起去,那老头的美酒怕藏不了了。”

九歌终于来了兴趣,“哪个老头,他还有美酒?”

“哈哈!”安逸斐大笑一声,“他的藏酒号称天下第一,端看你有没有本事从那小气吧啦的老头那抢过来了!”

两人一人一口,很快小小的银壶就喝见了底,九歌遗憾的摇了摇空空的银壶,“一定要去老头那游览一番!”

“带上我!”

“那必须的,不带你我也找不到地方!”

寒泉后劲极大,以九歌的酒量脑袋也有些晕晕的,吹着凉凉的山风,舒适的紧。

见九歌昏昏欲睡,安逸斐脱了外衣,盖在九歌身上,“夜深风凉,盖上好些。”

带着冷冽甘松香的外衣盖在身上,九歌本来昏昏欲睡的脑子清醒了一分,“你冷么?”

“我有内功在身。”

“谢啦。”九歌也就不再客气,裹了衣衫睡了,“日出叫我。”

“嗯,放心睡吧。”

安逸斐躺在九歌身边,看着满天繁星,听着耳边清浅而有规律的呼吸声。

想到,也许人们常说的岁月静好,大抵便是如此吧?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极小的悉率声,他脸色一整,起身离去,一个黑色身影跪在他面前。

“南宫寒在寻找……”那黑衣人顿了顿,不知如何称呼梦九歌。

她是南宫寒的王妃,主子却对她非同寻常,嗜酒如命的他将碰都不许旁人碰的美酒与她分享。

有洁癖的主子不但与她共乘一骑,还将自己的外衣盖在她身上。

想了好一会,说道:“在寻找梦姑娘,属下已派人将他引到别处,但怕过不了多久就会被发现。”

南宫对他这个王妃并不像他表现的那般不在意,不过一晚而已,就亲自来寻找。

“日出之前拦住他就好。”

“是。”黑衣人应了一声,退下。

安逸斐动作轻巧的回到九歌身边,她不安的动了动,似乎感觉到他的气息才又睡去,却并不安稳,似乎随时能起身进入战斗。

这般敏锐的感知,这般警惕不安的心。

夜更浓,黑如墨,仿若吞噬一切。

黎明前的黑暗。

安逸斐推了推九歌,“起身吧,要日出了。”

安逸斐手刚放在九歌身上,她就睁开了眼睛,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坐了起来,神态却并不见一丝迷糊。

“要日出了么?”

“嗯。”

九歌将衣衫还给他,见他神色明朗,却隐见一丝疲态,“一夜未睡?”

“美人在侧,心思恍惚,难以入睡。”

九歌瞥了安逸斐,“真佩服你,我这般尊荣你也能说出美人二字,眼神不好使么?”

“美人不在皮,在骨,你有一身美人骨。”

“美人骨,难道你长了一双透视眼?”

安逸斐终于忍不住啐道:“你可真是没情趣!”

“情趣是什么,可以吃吗?”

“在吃上,在下甘拜下风,吃货这一称呼你还是留给自己吧。”

“我从没有否认我是一个吃货。”

一生优雅如安逸斐终于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这是我众多优点之一。”九歌和安逸斐斗着嘴。

远处忽然一丝亮光透出,黑如墨的天顿时亮了起来。

九歌欢呼着站了起来,“看,太阳出来了!”

安逸斐坐在原处,看着欢呼雀跃的九歌,唇角缓缓勾起,露出一抹温柔笑意。

太阳如一个害羞的小姑娘,一点点露出亮亮的小脑袋,洒下光明,驱散黑暗。

九歌着迷的看着,看着太阳升起,看着阳光洒满整个大地,于山峰之巅,整个人的心胸似乎也随之开阔明朗起来。

“好美。”

“被骗了,她不在这。”被人引到城东的南宫寒忽然扯住了缰绳,掉头飞驰而去,“去城西!”

南宫寒脸色极差,阴沉到了极点,跟在他身边的冷疏狂一个字也不敢说,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主子。

梦九歌,你给本王等着!

昨日一大早他得到消息,宫中太后皇后还有数十名妃子宫女太监无缘由昏睡不起。

不知为何他想起了从皇宫回来就因精神透支而昏倒的梦九歌,又想起她曾给王妈妈下的胭脂醉。

带着上官匆匆赶去,果然那些昏睡不起的人都中了胭脂醉的毒。

他能确定是九歌做的,虽然不知她如何做到,那日凡在殿内的人,除了皇帝艾妃外无一人例外全部昏睡。

顿时他出了一身冷汗,如果不是他感觉不对,过来查探了一番,一旦事情闹大,就算是他也保不住九歌!

他废了近一天的功夫才悄然无息的解决了这件事,并在皇帝不知情的情况下给他解了毒。

谁知,回到府中就得知了她和别的男人出去并彻夜未归的事。

天大亮。

一匹马飞驰而来,“主子,王妃回府了!”

南宫寒猛然掉转马头,“回府!”

九歌心情甚好回到府中,收拾好了就想美美的睡一觉,昨天只睡了两个时辰而已。

“碰!”门被一脚踹开,南宫寒满身寒气冲了进来。

“与男子勾肩搭背,闹市共乘一骑,彻夜不归,梦九歌,你知不知道廉耻二字怎么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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