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颂宜沈霁淮的其他类型小说《京夜未央周颂宜沈霁淮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不可一世的甜文杀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小由他一手带大,真的是一只很乖很乖的小团子,一点点长大,会气他,但更多时候都在关心他。轻飘飘的压迫感最为致命。沈政国看了眼老伴儿,他就知道他们两个的目的瞒不过去,无奈劝道:“霁淮,你都三十了,我和你奶奶也不知道还有多少日子,就想看你结婚生子。”得,完全被他猜中了。沈霁淮面无表情地挂断电话,将手机还给张妈,推开主卧的双开门。嘟嘟嘟——忙音传来,沈政国无奈地朝老伴儿摊了摊手,“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行不通不说,还把人给惹到了。”秦韵把爷孙两人的对话听在耳里,但心里却是在琢磨另一件事儿。昨儿张妈给她来了电话,说的话让她心里七上八下。不行,得赶紧让霁淮带着小宝儿回来一趟。——沈霁淮把人从被子里挖起来,抱着她喂着吃了早饭后,便把人按在书房的椅...
《京夜未央周颂宜沈霁淮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从小由他一手带大,真的是一只很乖很乖的小团子,一点点长大,会气他,但更多时候都在关心他。
轻飘飘的压迫感最为致命。
沈政国看了眼老伴儿,他就知道他们两个的目的瞒不过去,无奈劝道:
“霁淮,你都三十了,我和你奶奶也不知道还有多少日子,就想看你结婚生子。”
得,完全被他猜中了。
沈霁淮面无表情地挂断电话,将手机还给张妈,推开主卧的双开门。
嘟嘟嘟——
忙音传来,沈政国无奈地朝老伴儿摊了摊手,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行不通不说,还把人给惹到了。”
秦韵把爷孙两人的对话听在耳里,但心里却是在琢磨另一件事儿。
昨儿张妈给她来了电话,说的话让她心里七上八下。
不行,得赶紧让霁淮带着小宝儿回来一趟。
——
沈霁淮把人从被子里挖起来,抱着她喂着吃了早饭后,便把人按在书房的椅子上,盯着她开始写作业。
“老师说,让你用中文写一段话来形容自己身边的人,你先写,写完先给我看看。”
周颂宜把本子推到一边,环着双臂,臭着脸,酷酷道:
“明天再写,我想去露台上晒太阳。”
沈霁淮一步不让:
“明天有中文课,别磨蹭,写完下午带你出去吃好吃的。”
听到能出去吃好吃的,周颂宜心下的抗拒减去些许,但还是端着架子拿捏道:
“不过我们要先商量一下哦,这个老师只是暂时的,Ann下周过来以后,她还是我的中文老师。”
沈霁淮头疼扶额,
“嗯,说定了,祖宗,快写吧。”
少女这才不情不愿地握住笔,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决心去干什么大事一般,费了老大劲写下“我的”两个字。
歪歪扭扭,七零八散,偏旁部首各住一个房子。
为了自己的心脏考虑,沈霁淮起身去了对面的长桌,刚从架上取下一支毛笔,还没来得及去蘸砚台里的墨,一声娇里娇气的呼唤在耳边响起。
这时候喊他,没什么大事,也没什么好事儿。
他装作没有听到,将毛笔尖端搁置在砚台里,等它吸满浓黑的墨汁。
今儿天不错,竹叶在窗外摇曳,在墙上落下一片凌厉剪影,刚好映着大朵绸缎粉的芍药,画幅画儿也不错。
“哥哥——”
又是一声,甜甜腻腻,故意拖长了声音。
他依旧执笔不应,但余光一直未曾离开那一小抹正抓耳挠腮的身影。
横撇提顿,劲利如箭的竹跃然纸上,他正细致端详时,手臂处贴上了一抹温软,是小家伙的手臂。
“我觉得身上好像有小虫子在爬,好痒。”
没写几个字的小家伙黏在他身边,哼哼唧唧撒娇。
“作业写完了?”
他搁下笔,将那张写着“旦逢良辰,顺颂时宜”的宣纸收起放入抽屉里。
“你来陪我嘛,你离我这么远,我都不想写作业了。”
周颂宜扯着男人的手,将他重新拖回到自己的桌前。
于是乎,一行歪歪扭扭的字,就这么滑入沈霁淮狭长的眸中——
沈霁淮:......
“Serena,你知道自己写的是什么意思吗?”
周颂宜重新握住笔,点了点头:
“知道呀,我在写你呀,你很高,年龄也很大。”
“不是,小乖,谁告诉你形容人的身高要用长这种形容词,”
沈霁淮单手扶额,继续道:
“还有年龄,用大也可以,但——”
他顿住,不悦地眯了眯眼,声音陡然变沉,
“等等,你说我老?”
周颂宜觉得男人突如其来的变化有些奇怪,但还是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认真解释道:
周颂宜嗅着鼻尖优雅清高的茶香,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茶刚好是能入口的温度,她咕咚咕咚把一盏全部喝光光。
“好喝吗?”
沈霁淮看在眼里,和平时让她喝茶时一模一样,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也不指望她能品出来什么。
但这次小家伙的回答有些出乎意料。
“是西湖龙井,好喝。”
“哦?”
他心下微微惊诧,但瞬间又想到什么,心下有了答案,
“祖父给你泡过?”
莱斯特公爵是个中国通,尤其喜欢茶道,小家伙一年总要去那里待上个两个月,两人关系再不和总不至于天天谁也不理谁。
“嗯,他泡得比这个好喝。”
周颂宜如实回答。
在伦敦天天被他教导要像个淑女,她却偏不如他的意,一天到晚在庄园里面追着猫狗疯跑,看他气得跳脚却又无可奈何。
喝完一盏茶才进入正餐。
梧桐居摒弃现如今已经普及的电子菜单,女侍者递上一份没有标价格的纸质菜单供两人点菜。
周颂宜接过,大致浏览了一遍,看懂的字没几个,正欲说“daddy你来点时”,对面的人却先她一步开口了。
他单手托腮,指节轻扣桌面,漫不经心道:
“这样吧,今天我点我的,你点你的,我们每个人都只能吃自己点的菜,怎么样?”
这次把人带回国,他也退居幕后,不需要整日忙于工作,有了大把用来管教她的时间,准备一点点把她不学无术的坏习惯给纠正过来。
“啊,daddy,不可以。”
周颂宜鼓了鼓脸颊,撒娇卖惨:
“我看不懂的,不知道什么好吃。”
但男人似乎铁了心要这么做,不为所动道:
“就这么办,你先来,我保证不和你点一样的。”
老混蛋!
看不懂菜名,她只能凭着感觉,把前面画星星最多的菜勾选上,点完后像是开盲盒似的忐忑不安等待。
沈霁淮接过菜单一看,这小家伙还挺会选,醉虾,炒软兜,平桥豆腐,把几道招牌全点了。
他又加了个狮子头,将菜单递过去,
“行了,就这些吧。”
今天教育小孩的计划算是失败了。
他们两个都不是重口腹之欲的人,吃什么都是几口,四个菜足够了。
等待上菜的间隙,另一位穿着汉服的女侍者手持一柄绫绢扇进入包厢,将扇子轻轻搁置在桌面上,柔声介绍:
“先生,小姐,这是今天的演出单,你看需不需要安排?”
沈霁淮这次没再让她选,而是直接问她想听琵琶还是想听古筝。
“琵琶。”
她百无聊赖地用手指卷着发梢玩。
沈霁淮点了首《飞花点翠》,蓦地想到小家伙的竖琴。
“乖乖,你竖琴带回来没有?”
小家伙在音乐上颇有天赋,六岁的时候让她试了好多种乐器,最后选了竖琴,理由是弹琴的时候像小仙女,他知道后哭笑不得。
周颂宜用手指在桌上模仿人走路,在男人手背上微凸的青筋上一点一点,
“当然了,不然谁弹琴给你听?”
话落,抱着琵琶的美女姐姐和端着托盘的侍应生一同进来。
她紧紧盯着托盘上一盘盘精致的菜肴,并努力回忆着上次在国宴上觉得好吃的那几道菜长什么样子。
完美对上后,她松口气,傲娇地朝似笑非笑望着她的男人扬了扬下巴。
臭屁小鬼,沈霁淮轻哂,
“下次可就不会这么幸运了,要好好学中文。”
鲜嫩可口的菜肴配着柔美凄清的琵琶曲,一顿饭吃得两人心满意足。
走的时候小家伙还有些恋恋不舍地拨了拨缸中的荷花,问他下次什么时候来。
“你现在住在北京,我们家离这儿也就二十分钟车程随时可以来。”
“对哦,我忘记了。”
周颂宜挠了挠头,扯着男人一根手指往外走,
“走啦,我想苏菲和莱恩了。”
——
寸土寸金的四九城关于豪宅流传着一种说法,霄八的顶,万柳的墙,融创的湖。
这几个地儿沈霁淮都有房,前几年打算着把小家伙带回来以后随便选一套住着。
但去年缦合北京空中四合院开盘,公开对外销售。
刚好遇上国庆两人一起回来参加家宴,顺道儿带她去看了房子,小家伙说喜欢外面的林海和朝阳公园,他便买了一套。
加上露台估计要有一千多平,够她折腾了,反正离她以后念书和他工作的地儿都不远。
“daddy,那是我们的新家吗?”
周颂宜降下车窗,看着黑压压一片森林中,那栋挑高的顶端豪宅,黄色典雅的暖光将客厅照得灯火璀璨。
沈霁淮指尖轻轻掠过少女顺滑馨香的发梢,
“嗯,你不是说喜欢那个露台,等夏天可以在家里烧烤。”
“我们不住在四合院吗?”
小家伙皱巴着雪白的脸蛋,满眼疑惑地问他,他瞬间便明白过来四合院指的是哪里,沉吟片刻,允诺道:
“等你中文学得差不多了,带你回去看爷爷奶奶,你喜欢的话可以在那里住两天。”
——
荣政府。
一袭黛青色真丝旗袍,优雅高贵的老太太,手持剪刀立于海棠花树下。
’咔嚓一下,将被鸟啄烂的花骨朵轻轻剪下,放入身后管家捧着的手帕里。
“霁淮是不是今天就带着人到北京了?”
秦韵放下剪刀,踮起脚尖折下一支被雨打得七零八落的桃红海棠,张全将帕子叠好,笑着道:
“我问了司机,说少爷下午四五点左右去接人了,估计这会儿已经吃完饭往家里走呢!”
暮色渐浓,青砖绿瓦的墙面映出落花残影。
秦韵将刚折的花枝插进院里石桌上的玉壶细颈春瓶中。
“那就好,我还挺喜欢那个小姑娘的,之前每次回来就待个一两天,我还没稀罕够人就走了。”
小姑娘是真漂亮,落落大方懂礼貌,她看着就喜欢得不行。
尤其是那双眼睛,巴巴看着她的时候,她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逗她开心。
张全瞧了眼在墙沿上散步的狸花猫,眼角堆起细密的褶皱,
“那这下好了,以后周小姐和少爷不得见天儿回来看您和老先生。”
秦韵拢了拢身上的披肩,眉梢染上一层慈祥笑意,
“这话提醒我了,我得准备点什么东西当见面礼,也不知道那小姑娘喜欢什么。”
“HelloKitty,您听我的准没错儿!”
张全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我听少爷说过,周小姐见了HelloKitty魂儿都被勾走了。”
“下次他再过来吃饭,走我的账就行。”
“好嘞!”
说罢,马波将手里的青花瓷茶盏轻轻搁在小姑娘手边,
“小姐,您尝尝,这是店里的特色,梨花醉,很像酒的茶,今年新开封的,特别好喝,清爽解腻。”
说着,他又将沏好的第二盏推到男人面前,自觉退出包厢,将空间留给两人。
“不学中文看你以后一个人出来吃饭怎么办?”
沈霁淮端起茶盏,修长手指搭在淡青色盖上,慢条斯理地浮了浮茶水,茶香袅袅,水汽氤氲,模糊一张清隽的脸。
周颂宜有模有样学着,抿了一小口。
酒的醇香和梨花的鲜甜丝丝入扣般在口腔蔓延,她细细品了品,咕咚咽下去,疑惑道:
“daddy你要离开我吗?”
“什么?”
沈霁淮眉心拧出细小褶皱,杯壁抵在唇边,动作就这么顿住。
什么离开,他怎么可能会离开她?
一句没头没尾,让人摸不着头脑,听了只觉得心里发闷的话。
柔风穿堂而过,周颂宜拢了拢苏菲帮她卷好的长发,从中摘下一瓣雪白的梨花,小声嘟囔道:
“你又不会离开我,我为什么会一个人出来吃饭。”
少女双手捧着漂亮的小脸,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他发现这个小家伙真是伶牙俐齿,总能把逻辑扯到他想不到的感性层面,让他把一颗心提到胸口再重重落下。
可是他能怎么回呢?
说会吗?
他们两个心知肚明,这是不可能的事。
还是说他可能会忘记她,惹得她现在就哭鼻子。
无论哪种回答,他都不满意。
话虽这么说,但周颂宜已经意识到,在几乎全中文的环境里,不能用中文交流真的很麻烦。
除了daddy,苏菲和莱恩能用英文和她交流外,跳出这个圈子,她寸步难行。
——
“诶,嫚祺,那不沈二爷吗?”
梁嫚祺顺着好友的手指看过去,瞳孔猛得一缩,捏着杯身的周手指下意识收紧。
她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沈霁淮,下意识就想去照镜子查看仪容。
沈霁淮初高中一直是校园的风云人物,和那几个吊儿郎当,没个正形儿的公子哥儿相比,妥妥的高岭之花。
“他对面儿坐的那个小姑娘是不是就照片上那个,别说,长得真好看。”
她的注意力和目光全部落在沈霁淮身上,经朋友一提醒,这才看到对面还有个人。
又是她,从会走路开始就喜欢粘着沈霁淮。
每每她去荣政府找沈霁淮一起写作业,她总会横插一脚,缠着沈霁淮陪她玩弱智的游戏。
在全网传疯的那张照片她也看到了,嫉妒和愤怒几乎将她整个人焚烧彻底。
宋伊人最喜欢看梁嫚祺破防的样子。
譬如现在,眼神恨不得把人家那个小姑娘吃了,哪有半分温柔贤惠的千金名媛模样。
梁嫚祺人前总是一副温柔识大体的端庄名媛范儿,背地里心比针眼还小,比墨汁还黑。
要不是家里要仰仗梁家,她才懒得经营这段塑料姐妹关系。
她以开玩笑的方式轻飘飘地说道:
“你要是嫁进去,是不是得给这个小姑娘做后妈?”
沈二爷养大的小孩儿,听蓝知樾说过,宠得不像样。
这梁嫚祺要真嫁进去,估计有得受,到时候少不了她的好戏看。
“你胡说八道什么?”
梁嫚祺被后妈两个字刺激到了,眸中闪过一丝厌恶,斥责道:
一周后,私人飞机在万里高空平稳穿梭。
“Serena,醒醒,到北京了。”
苏菲轻柔的呼唤将周颂宜从一场美梦中唤醒,她揉了揉眼睛,晕乎乎地坐起身,脑袋顶上支起几根呆毛。
“先生刚刚来信息说已经到机场了。”
苏菲弯下腰给她穿袜子,带着枪茧的手刺得脚踝痒痒的,唔,好像梦里daddy的手。
“交代说让小姐在飞机落地之前先吃一点东西。”
沈先生对小姐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小姐一上飞机就要睡个天昏地暗,下了飞机就像饕餮下山。
先生担心这样对胃不好,特意嘱咐她和莱恩在飞机落地之前哄着人多少吃点东西。
给小祖宗穿好衣服,梳好头发以后,她按了下床边的铃,莱恩端着托盘推门而入。
周颂宜像没有骨头似的歪在沙发上,看着莱恩将抹满果酱的吐司切成适合入口的大小,
“是蓝莓酱吗莱恩爷爷?”
“当然了,小姐快吃一点!”
莱恩用叉子叉起一小块,喂到她嘴边,
“飞机还有四十分钟降落,马上就能见到先生了。”
她启唇咬过,慢条斯理地咀嚼着,见苏菲在正在把她的小狗玩偶往行李箱里面放,她急忙出声阻止:
“我要抱着riko,不然她会孤单的。”
气流颠簸几秒,飞机稳稳降落首都国际机场公务机停机坪。
银顶黄牌迈巴赫停在离机舱门不远的空地上,后座车窗半降,后座的男人正在接电话,声音沉稳冷淡,透着成熟男人的质感和魅力。
“她的中文课还要再上一段时间,最起码要在秋季入学之间能达到正常交流的水平。”
“嗯,麻烦了。”
余光瞥到印着莱斯特家族族徽的飞机降落,沈霁淮挂断电话,捞起黑色的风衣挂在左侧手臂,推门下车。
还未站定,就听到一声雀跃的“daddy”。
他抬眼看过去,机舱门口那抹纤细的身影像是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翩然往他的方向奔来。
周颂宜三步做两步跳下台阶,小跑着奔向正朝自己走来的男人。
在两人之间距离剩不到一米时,身子轻轻一跃,像只树袋熊一样,紧紧挂在男人身上。
常年保持健身习惯的沈霁淮核心很稳,一步都没有往后退,轻轻松松地托着小家伙的臀部,看她笑得乖纯。
“daddy,我好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娇声娇气,两条细白的长腿欢快地扑腾着,将他西裤踢出褶皱,手也不安分揉乱他用发胶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
总之浑身上下都不安生。
曾经他害怕小家伙有多动症,带她去看了医生,结果医生告诉他,孩子只是单纯太活泼,看到他太激动了而已。
“嗯,当然想了,怎么样,在落地前有没有乖乖吃一点东西?”
“daddy总问一些多余的问题,明明莱恩爷爷已经给你拍过我在吃东西的照片了。”
周颂宜放过男人被蹂躏得可怜的头发,又开始解他的领带,解开又重新系上再解开,细白的手指翻飞,玩得不亦乐乎。
“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串通好他们故意摆拍的,毕竟他们是你的人,那么宠你。”
苏菲和莱恩是他当年带着小家伙到了纽约后莱斯特家族那边安排的保姆,能照顾小家伙的衣食住行,也能贴身保护她的安全。
一眨眼十四年过去了,这对没有孩子的夫妻是真的把小家伙当成自己的孩子在疼爱。
所以在小家伙的成长过程中,除了老公爵,身边其余人包括他在内,都对她百般娇惯,这才养成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才没有呢,这次是真的吃啦!所以你要给我奖励哦~”
白嫩嫩的掌心朝上,理直气壮,沈霁淮笑得胸腔微震。
“当然有奖励了。”
在小家伙期待的目光中,他顿了下,拖长语调,幽幽道:
“奖励就是,中文老师继续陪你上课。”
周颂宜:......
老混蛋!
不远处,先一步降落的那架公务机前,站着一个戴墨镜的男人,正举着手机对着沈霁淮的方向咔咔拍个不停。
乖乖啊,沈霁淮那老东西在干嘛这是?背着他们不声不响谈了个恋爱?
薄西故将照片放大,看着正在蹂躏沈霁淮的小姑娘的脸,啧了一声,
“这小姑娘怎么瞧着跟个洋娃娃似的?不过看着年纪也太小了吧!”
放好行李的司机听到男人不知在嘟囔些什么,殷勤地上前问道:
“少爷,怎么了?”
“没事儿没事儿,准备走吧。”
薄西故摆了摆手,弯腰坐进车里,翘着二郎腿,哼着不成调的歌儿,将照片发到没有沈霁淮的小群里:
[手头工作都放一放,看看我拍到了什么好东西。]
李政聿(老婆脑):
[你改行当狗仔了?这是哪个男明星的恋情,快告诉我,我要回去和我老婆分享八卦。]
秦缙霖(妻管严):
[这不沈霁淮那厮,怀里那是他那个养在纽约闺女吧?]
闺女?
沈霁淮的闺女?
不是,他什么时候结的婚啊?
他放下手里的香槟,噼里啪啦打字:
[闺女还是私生女?我怎么不知道他结婚了?]
秦缙霖(妻管严):
[你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结婚了,这答案不就出来了。]
嘶——
薄西故倒抽一口凉气,难不成那些传闻是真的?
沈霁淮比他们都大,行事作风颇为神秘,大半时间都在国外,他也只是隐约听说他在纽约有个女儿,但当时没当真。
再者,那沈霁淮是谁啊,按照现在嫡庶分明的网络风气,他可是家族的嫡长子,沈家家规森严,规矩繁复,能允许他这么胡来。
退一万步,就算允许,沈霁淮也是个女的脱光站他面前都不会有任何反应的性冷淡啊!
相信能有女的把他勾上床生孩子,还不如相信猪会上树。
他正细细琢磨私生女这件事的可信度时,手机又震动一下。
谢清澜(离婚带儿子):
[不可能是女儿吧,这亲密的有点过分了,我觉得是女朋友。]
啧,薄西故觉得这也有道理,又将照片放大,仔仔细细观察。
乖乖,这洋娃娃长得也太漂亮了,怎么长得这是,眼睛就跟那玻璃珠似的,真就长在他心坎儿上了。
不过两人这姿势确实有点亲密了,是该相信沈霁淮老牛吃嫩草,还是该相信他在还是嫩草时没管住下半身创造出一个小生命呢?
不出半个小时,沈霁淮带着女儿回国这件事,犹如一颗巨石,被薄西故投入北京世家圈子的湖中,瞬间激起千层浪。
——
这本书是不是没人看.....
画面里,穿着白色天鹅蓬蓬裙,胖乎乎的小天鹅正有模有样地跟着老师转圈圈。
沈霁淮目光落在屏幕上时,陡然变得温柔。
他也曾想过把她培养成一个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淑女,七岁时便给她报了芭蕾。
小家伙那时候胖乎乎的,像只小笨鹅,学了一天便说不喜欢。
他没有强求,也舍不得她受苦。
后来,他发现比起翩翩起舞,他更喜欢在运动场上活力四射的小家伙。
帷幕变黑,纪录片结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神经被生生隔断的痛好像减弱了。
他掐了掐疲惫的眉心,拿起枕边的日记本,从里面抽出那张被揉碎又铺平的那张纸。
指尖掠过这几个词,他滚了滚喉头,将薄纸轻轻按在胸口,挨过神经阵痛。
刚有了睡意,手机嗡嗡嗡响了起来。
接起后,林斯略带焦急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
“老板,您和小姐被拍到了,公关部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莱斯特家族那边要怎么交代,他们家族办公室的人已经知道了。”
他两指按压着眉骨,声音疲惫喑哑:
“把情况发给我,以后和莱斯特家族那边有关的事你们不用再管了,交给我就行。”
林斯办事效率很高,挂断电话没几分钟,就把事件起因和舆论监测情况整理好发到他邮箱里。
看照片拍摄的位置,应该就在他把车窗关上的几分钟前。
他伸臂捞过床头的遥控器,按了一下,窗帘缓缓朝两侧打开,东方天空已经翻起了鱼肚白。
又是一夜未眠。
他掐着时间给莱斯特家族办公室负责人发了封邮件,说明情况后便去楼顶的无边泳池游泳。
将身子完全沉入水底,窒息的压迫感袭来,他却从中品出了一丝快意。
今天晚上打算带小家伙去吃一家胡同里的涮肉,所以游过泳后就打算把人从床上挖出来。
刚站在她房间门口,张妈举着手机匆匆走来。
“少爷,老爷子打您电话打不通,把电话打我这儿了。”
看到男人眼底的青黑,张妈眸里闪过一丝心疼。
沈家放下推门的手,接过手机,走到走廊尽头,站在落地窗前,喊了声爷爷。
“霁淮,那照片怎么回事儿?你倒是还好,但我瞧着小宝的脸被拍的一清二楚。”
老爷子有些急切的声音从扬声器中传出。
沈霁淮掐了掐疲惫的眉心,
“爷爷消息还真是灵通,没事儿,已经处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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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爷爷想和你商量件事儿。”
老爷子清了清嗓子。
沈霁淮紧接着右眼皮跳了下,有种不祥的预感,他稳着声线,
“什么事儿?”
“就是小宝儿,我跟你奶奶商量,想把人接到老宅这边,对外就说是咱们沈家的孩子,你觉得呢?”
沈政国不敢把话说的太明朗,害怕人直接把电话挂了,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了。
他觉得?
沈霁淮轻嗤一声,眸光沉沉凝着金光乍现的云层。
他觉得什么呢?
“爷爷,我没听错的话,您的意思应该是想把我养大的小孩儿带走是吗?”
带走的下一步大概就是让他赶紧结婚,这么做无非觉得小家伙是他身上的包袱累赘,仅此而已。
可小家伙从来不是他的累赘,而是他寡淡无波的生命里的唯一一丝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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