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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疯批女主她运筹帷幄后续

衣漾澄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宁知微坐起身体,随手将资料往抽屉一塞,“带他们过来吧。”大理寺卿容靖和定远侯是并肩走进来的,容靖长身玉立,贵气又优雅,一对迷人的桃花眼微挑,眼神里却透着拒人于千里的疏离。定远侯有一副好皮囊,加上出身显贵,权势的熏陶让他很有气势。两人一进来就看向窗边的少女,消瘦不胜衣,腰肢纤细盈盈不堪一握,乌黑如墨的长发梳成辫子垂在一侧,不施脂粉,清丽如含苞待绽的荷花。她没有起身行礼,而是微微颌首致意,“我伤势未愈,无法与两位大人见礼,还请见谅。”她落落大方,不卑不亢,温文有礼,一派大家闺秀的端庄从容。容靖摆了摆手,直接进入正题,简单的将来意说了,就是问案情。定远侯在一边默默看着宁知微,眼神复杂无比,仿佛透过她在看什么人,似是怀念,又似厌恶。宁知微见...

主角:容靖宁知微   更新:2024-11-21 10: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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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容靖宁知微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疯批女主她运筹帷幄后续》,由网络作家“衣漾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宁知微坐起身体,随手将资料往抽屉一塞,“带他们过来吧。”大理寺卿容靖和定远侯是并肩走进来的,容靖长身玉立,贵气又优雅,一对迷人的桃花眼微挑,眼神里却透着拒人于千里的疏离。定远侯有一副好皮囊,加上出身显贵,权势的熏陶让他很有气势。两人一进来就看向窗边的少女,消瘦不胜衣,腰肢纤细盈盈不堪一握,乌黑如墨的长发梳成辫子垂在一侧,不施脂粉,清丽如含苞待绽的荷花。她没有起身行礼,而是微微颌首致意,“我伤势未愈,无法与两位大人见礼,还请见谅。”她落落大方,不卑不亢,温文有礼,一派大家闺秀的端庄从容。容靖摆了摆手,直接进入正题,简单的将来意说了,就是问案情。定远侯在一边默默看着宁知微,眼神复杂无比,仿佛透过她在看什么人,似是怀念,又似厌恶。宁知微见...

《重生:疯批女主她运筹帷幄后续》精彩片段


宁知微坐起身体,随手将资料往抽屉一塞, “带他们过来吧。”

大理寺卿容靖和定远侯是并肩走进来的,容靖长身玉立,贵气又优雅,一对迷人的桃花眼微挑,眼神里却透着拒人于千里的疏离。

定远侯有一副好皮囊,加上出身显贵,权势的熏陶让他很有气势。

两人一进来就看向窗边的少女,消瘦不胜衣,腰 肢纤细盈盈不堪一握,乌黑如墨的长发梳成辫子垂在一侧,不施脂粉,清丽如含苞待绽的荷花。

她没有起身行礼,而是微微颌首致意,“我伤势未愈,无法与两位大人见礼,还请见谅。”

她落落大方,不卑不亢,温文有礼,一派大家闺秀的端庄从容。

容靖摆了摆手,直接进入正题,简单的将来意说了,就是问案情。

定远侯在一边默默看着宁知微,眼神复杂无比,仿佛透过她在看什么人,似是怀念,又似厌恶。

宁知微见状心中嗤笑,都说皇帝是小气的生物,这不,立马还回来了。

大理寺卿容靖前来查案合情合理,这定远侯嘛,左掖军副指挥使,隶属京营,负责拱卫京城的军队,何时也掺和查案了?

不过是想恶心她……

宁知微将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包括来来去去这一路,白水滩惨案,还原当时的场景,说到动情处眼眶泛红。

容靖无声叹息,宁家军主帅宁死不降,战死沙场,无愧宁家忠烈之名。

“宁五小姐,你做噩梦心神不宁,预感宁将军要出事,所以折返回边关,是吗?”

这些痕迹都能查到,宁知微坦坦荡荡的点头,“是,我相信亲人之间有感应,我和宁家几位将军感情非常深厚。”

容靖不置可否,拿着一支毛笔不停的记录,“宁老将军遇害,宁广智将军一行在白水滩遇伏,也是你梦到的?”

宁知微早就复盘过,反反复复推敲,将可能的漏洞都补上了。

“当然不是,白水滩和白城之间的距离是五十里,我们途经白水滩才能到达宁家军驻守的白城,那晚老远就听到杀声大作,血腥味扑面而来……”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面色黯然,“事发后,我们第一时间赶去白城示警,但所有城门紧闭戒严,费了一番周折才从外祖亲卫口中听到隐藏的真相。”

她看了芍药一眼,芍药小心翼翼取出衣物。

“这是从背后偷袭我外祖父的暗箭,箭头涂了一种毒药,名为苍丹,大金皇室专用毒。”

容靖的脸色微变,小心翼翼的接过证物,大金皇室的毒用在大齐边关统帅身上,这说明了什么?

有些事情一旦深思,不寒而栗。

“你还有什么补充的?”

宁知微欲言又止,“这……这些都会呈上去吧?”

容靖看出她有所顾虑,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说道,“是,你尽管说,自有皇上作主。”

宁知微眉头微蹙,很是苦恼的样子,“伊吉尔王子临死前说,是大齐皇子出卖了宁家军……”

来相互伤害吧,主打一个谁都别想好过。

话还没说完,室内的气氛瞬间冻住,定远侯心里一咯噔,面容惊恐万状,像是天要塌下来了。

“你胡说什么?诬陷皇子诛九族。”

为什么要让他听到这些?为什么让他来这么一趟?

宁知微一脸的奇怪,“我只是转述伊吉尔王子的话,至于真假,当然是由英明神武的皇上和百官查明。”

“定远侯为何这般激动?难道……你家也卷进去了?”

前世,定远侯暗地里落井下石,明面上趁她最脆弱时,用亲情攻略她,将她敲骨吸髓,榨干最后一滴价值,为他的宝贝女儿铺青云路……

定远侯只有一个念头,只想堵住她的嘴,“胡言乱语,诋毁我定远侯府,后果自负。 ”

少女长长的睫毛眨了眨,雪白的小脸无辜极了,“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是办案的原则,容大人,我没说错吧?”

“宁知微,你这混账东西。”定远侯气的咬牙切齿,面色通红,狠狠瞪着眼前的少女,她一定是故意的!

她知道他是谁,还故意给他挖坑!

一道凉凉的声音响起,“侯爷,你只是协同。”

如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来,定远侯神智清醒了几分,磨了磨牙,硬生生忍住了骂人的冲动。

这死丫头像极了那个不识趣的女人,生来就是给他添堵的。

容靖问了很多,面对他的反复盘问,宁知微不厌其烦的回答,不焦不燥,条理清晰,冷静自持。

忽然,容靖冷不防开口,“对了,你见到兵符了吗?”

他紧紧盯着宁知微的面容,宁知微呆了呆,“什么兵符?宁家军的兵符?应该在我外祖手上,如今可能落到内奸手里……”

她叹了一口气,怅然若失,表情自然真挚,没有半点不对劲的地方。

容靖深深的看着她,眼神忽明忽暗。

“那没什么事了,告辞 。”

“等一下。”宁知微叫住了他们,“容大人,我为皇上备了一份礼物,请代为呈上,就说是我们宁家为皇上万寿节献礼,提前恭祝皇上万寿无疆。”

她扬了扬手,芍药双手捧着一个礼盒过来。

她太过从容,自始至终没有正眼看定远侯,定远侯不知从哪里升起一股邪火,“哼,我生平最看不上谄媚之辈。”

宁知微的眼神微凝,笑死人了,到底谁才是最不要脸的的狗东西?他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真是突破人类的底线。

她娘到底是怎么死的?她在什么情况下姓了宁?真当她不知道吗?

时隔多年,老人还没有死绝呢。

她看了过来,笑容清浅,“定远侯,麻烦你先检查一下有没有夹带违禁品。”

任何东西送到皇上面前,需要经过层层检查,这也是定远侯的职责范围内。

定远侯自然责无旁贷,漫不经心的接过礼盒,随手掀开盖子,映入眼帘的一幕把毫无防备的他吓的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啊啊啊。”

礼盒摔在地上,里面狰狞的人头滚到他脚边,吓的他魂飞魄散,连连退后,气急怒吼,“孽女。”


皇上在龙椅坐下,大理寺卿,刑部尚书,左都御史这才依次落座。

大理寺卿容靖一拍惊堂木,“宣宁家老夫人,宁家五小姐。”

在无数人关注的目光下,宁知微扶着颤悠悠的宁老夫人走过来,穿过人山人海,一步步走到堂前。

宁老夫人年纪大了,在这种大场面登场,又有这么多人盯着,明显有点紧张。

宁知微紧紧搂着她的手臂,今天她们是代表宁家发声,为那些死去的人发声,只为他们讨回一个公道。

众人看到她们身上穿的白色素服,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是在为死去的家人服丧。

宁家将死的壮烈,却连个像样的葬礼都没有,也不知他们身葬何处,想想就心酸。

英烈不该是这种待遇。

宁知微傲然挺立,素衣雪肤,清艳绝伦,一双凤眼冷峻而又贵气。

她腰杆直挺挺的,毫无惧意,双手高高举起状纸。

她声音清脆而响亮,“我,宁知微状告西北军守将马猛副将,那晚本该是他带兵前往玉罗城救援,但他因一己之私服下泻药,还给随军将领都下了泻药。”

“致使临时换将,宁广智将军临危受命带领宁家将出战,被中途截杀。”

一语如石破天惊,激起千层浪,围观人群骚动不已。

什么?给自己下泻药?疯了吗?这是故意让宁家将去送死!

这王八羔子,杀千刀的。

武将们面面相觑,神色复杂到了极点,原来如此。

正常情况下,身为主将的宁广智坐镇军中,派出副将救援才是正理,可,偏偏倒过来了。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哎。

宁家将死的太冤了。

宁知微强压怒气继续说道,“我状告西北守军韩渠副将,故意泄露军情,让敌军提前在白水滩设伏,导致我军被无情屠杀, 宁广智将军,宁广珀,宁修尧,宁修跃等人全部战死,死伤无数,鲜红的血染红了整个白水滩。”

“我状告西北守军蒋深云总兵,背后向西北军主帅宁老将军射出一支毒箭, 戎马一生的战神没有死在敌人之手,却死在自己人手里,不得不说,这是莫大的悲哀。”

底下一片哗然,MD,居然是这个狗东西害死了他们齐国的战神,怎么敢?怎么能?

这是里通外国的叛徒,应该诛九族!

“我状告……”宁知微含恨的声音继续着。

她洋洋洒洒连告十几人,他们连成一气,拉帮结派,暗地搞小动作,对此次战败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她毫无顾忌的揭开战败背后的真相,让一切曝光在阳光下。

内斗?可以,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宁家军也不是铁板一块,各为其主也没什么。

但,不能通敌!这是底线!

借着敌国的手,害死那么多无辜的将士,踩着他们的尸体往上爬,她绝不允许!

百姓们听的瞠目结舌,义愤填膺,太可恶了。

怎么能对自己人捅刀子?为什么呀?到底图什么?

文武百官脸色复杂莫名,有些官员眼神闪闪烁烁,不安、心虚,紧张。

几位皇子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容靖示意衙役接过状纸,仔细查看,“可有证据?”

“有。”

宁知微呈上一本厚厚的证据,三位主审官轮流翻看,这也太详细了。

刑部尚书忍不住问道,“这是哪来的?”

她不是一直拘禁在府中吗?哪有时间和精力查?

宁知微神色坦坦荡荡,“银面小将军送来的。”


这一回较量,定远侯完败!而且输的好惨。

不仅身体受到巨创,精神也受到了极大打击,脸面全失。

众人看的啧啧称奇,都有点同情他了呢。

不过,知晓当年事情的人又觉得他自找的,这是报应。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定远侯是被抬回去的,惊动了全家。

又是请太医,又是灌药,又是安慰又是骂人,大家急着他忙的团团转。

看着床上面色惨白的儿子,宁远侯老夫人既心疼又愤怒,“反了天了,拿我的诰命服,我要告御状,告那死丫头不孝,让她不死也脱成皮。”

林静姝扶着祖母的胳膊,心里乱糟糟的,宁知微嚣张成这样,居然能全身而退?满朝文武都没说什么?

定远侯夫人朱氏眼含热泪,欲掉不掉的,楚楚可怜,“娘,我陪你一起去。”

她的长子林静远义愤填膺,“祖母,我也去。”

祖孙三代齐齐往外走,气势汹汹,一副要活撕了宁知微的架式。

刚走到门口,身后传来一道愤怒的声音,“怎么告?祖谱上有她的名字吗?”

如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宁老夫人的身影定住了,脸色忽青忽白,“那……也是你亲生的,很多人能证明。”

这次定远侯丢尽脸面,同僚意味深长的笑容深深扎痛了他的心,他都没脸出门了。

他心中焉能不恨?

“礼法上,已经不是。”

打个比方,孩子过继出去,就是别人家的孩子,跟原来家庭没有半毛关系,她要孝顺的是别人。

宁知微不是过继,一张断亲书,彻底了断亲缘,性质比过继还严重。

当年皇上亲自作主,让宁知微改宁姓,开宁家祠堂,上宁家祖谱,她就是宁家子孙。

定远侯老夫人如泄了气的皮球,满面颓色,“那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说破天,也没有这个道理。

这就是满朝文武不说话,皇上保持沉默,宁知微全身而退的原因。

别看她行事嚣张,其实极有分寸,每一步都踩在底线之上,卡的真正好。

定远侯母子你看我,我看你,眼中都是烦躁之色。

朱氏嘴唇紧抿,心中百味俱陈,好不容易摆脱宁氏,过了几年好日子,宁氏的女儿如噩梦般又一次降临。

“要不,让孩子们去试试吧,长辈的恩恩怨怨跟孩子们有什么关系呢?”

定远侯母子眼睛一亮,有这个道理,只要将宁知微的心收拢过来,什么都好商量。

林静远是长子长孙,从小就受宠,脾气够大。“哼,我绝不认她,我只有一个姐姐。”

他冲林静姝讨好的笑,这才是他引以为豪的姐姐。

有这么一个才貌双全的姐姐,他不管走到哪里都被捧的高高的,被人哄着讨好着。

林静姝看着蠢弟弟,脑袋疼的厉害,人家也不想认啊。

定远侯老夫人的目光看了过来,“静姝,你聪明绝顶,什么都难不倒你,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必须要跟她交好,拉拢她的心。”

林静姝从小就展露不一般的聪颖,是神童,出口即成诗,家族对她倾注了巨大的心血和资源,砸重金请最好的老师,才培养出一个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皆精的才女。

侯府上下将她呵护备至,捧在手掌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林静姝虽然只见过宁知微一面,但已经知道,那不是她能搞定的人。

“您哪天亲眼见过她,就知道她是个很有主见的人,这种人很难拉拢。”

定远侯老夫人对她有一种谜般盲目信任,“你一定有办法的。”

其他人也对她信心满满,好像只要她出马就能横扫一切。

林静姝低头沉思,光靠她一个人有点难度,要不,找外援?

她脑海闪过一个清俊的身影,芳心一颤。

会宾楼, 天字号包厢。香炉袅袅,怡人的香气萦绕。

桌上堆满了会宾楼的招牌菜,但谁都没有心思尝一口。

林静姝一袭粉衣, 清雅的的妆容,衬的她如出水芙蓉般娇美。

她手捧着胸口,梨花带雨,“太子哥哥,我只是想跟她做好姐妹呀,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太子很低调,穿着简服出行,但难掩一身尊贵气势。

他轻拍林静姝的肩膀,笑的温柔,“以后会好的。”

这不走心的敷衍,让林静姝嘴角轻抿,心中闪过无数个念头,柔柔弱弱的说道,“我真的好难过。”

太子难得出宫一趟,心思全然不在这上面,“别难过了,你自己去藏宝楼挑套新出的头面,我送你。”

要是换了以前,美人落泪,太子早就为她出头了,可这一回,明显不对劲。

林静姝也不傻,这是有了别的想法?觉得宁知微更有价值?

她面上不露,娇滴滴的撒娇,“我是缺头面的人吗?太子哥哥,你也太小看我了。“

她经常进宫陪贵妃姑姑,跟太子也算是青梅竹马。

太子对她还是挺上心的,“我只是想哄你开心,好了,愁眉苦脸的不好看,来,笑一个。”

“讨厌啦。”林静姝笑嗔,一双含情如秋水的眼睛看向对面的俊美男子。

“明瑾哥哥,你素有才智,能帮我出个主意吗?”

苏明瑾白衣玉冠,俊美贵气,端的是陌上人玉如,君子世无双。

“不敢,你才是京城第一才女。“

林静姝的脸颊飞红,含羞带怯的道,“那只是糊弄世人的,会做几首诗算什么本事,我几斤几两在座的谁不知?太子哥哥礼贤下士,胸怀若谷,有储君之姿。明瑾哥哥足智多谋,大智若愚,都比我聪明百倍千倍呢。”

她好好吹捧了一番,太子嘴角扬了起来。

苏明瑾挑了挑眉,举止优雅的喝了一口茶,“我倒有一计。”

“快说。”林静姝的身体凑了过去,听着苏明瑾的话,眼睛越来越亮,喜上眉梢。

“如果成了,我一定登门道谢。”

她很快起身告辞,迫不及待的回去跟家人商量。

等她一走,太子这才收起漫不经心的态度,坐直身体,正色问道,“明瑾,依你看,父皇会怎么处置宁家?”

他发现父皇对宁家的态度模棱两可,难以琢磨。


宁知微面露感激之色,“皇上,您是一番好意怜悯臣女,臣女不胜感激。但,臣女更不敢让您坏了规矩,被礼部尚书骂到狗血喷头……“

礼部尚书整个人都不好了,MD,这什么人呀,报复心真重。

“皇上,臣万万不敢骂您。”

宁知微用力点头,再点头,“对对,当面不敢,背后骂。”

礼部尚书气的嘴巴都歪了,长着一张美丽的面容,怎么就不说人话呢?“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宁知微呵呵一笑,狠狠嘲讽回去,“真替令堂感到悲哀,辛辛苦苦养大儿子,临老还被不孝子骂,啊,令堂还活着吗?还没被气死吧?”

礼部尚书气的脸色铁青,手指哆嗦个没完。

其他官员暗笑自己多心,一个黄毛丫头而已,怎么可能有掀翻朝堂的能力?顶多嘴皮子溜了点,脸皮厚了点。

但不得不承认,宁知微忠孝节义,明知是九死一生的危局,依旧义无反顾的站出来。

哎,有女如此,夫复何求。

谁不想有一个在家族危难时,挺身而出的后辈子孙?

皇上看在眼里,反而松了一口气,这丫头聪明是聪明,但城府不深,性格直来直往,出身将门的秉性。

“朕就成全你。”

“谢皇上恩典。”宁知微恭恭敬敬的行礼,“在之前,臣女有一事相求。”

“说。”

宁知微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宁氏妇孺老的老小的小,她们手无缚鸡之力,身娇体弱,若在天牢出事反为不美。还请皇上开恩,特许她们在府里听候发落。”

这个时机抓的太好了,引的不少人看了过来,这丫头到底是装的?还是……深不可测?

不过,区区一个女孩子而已,不足为患,没有男丁的宁家更不足为患。

容靖忍不住瞥了一眼,他发现第一次看不懂一个女子。

百姓们纷纷帮着求情,“请皇上开恩。”

皇上疑心尽去,乐的施恩,“准。”

如果宁家真有问题,到时再抓就是,也能让臣民们心服口服。

他心里一动,“让宁氏妇孺前来观刑。”

观刑?是震慑吓唬吧。

“皇帝舅舅,这不好吧。”一个芝兰玉树的年轻男人站出来柔声道,“宁氏妇孺胆小怕事,万一吓出病,损了您的威望就不美了。”

周明瑾!是他!

宁知微一双凤眸微微垂下,幽暗的眼眸深处,杀意一闪而过……

天牢,阴暗而又潮湿,味道难闻,老鼠满地跑。

宁家女眷穿着脏污的衣服,蜷缩在角落,面容憔悴不堪,精神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宁老夫人半躺在地上,神色呆滞,一夕之间夫死子死,没有了依靠,抄家下狱,等待她们的将是可怕的下场。

从风风光光的顶级贵妇千金变成阶下囚,这让养尊处优的人怎么能接受?

除了失去至亲的痛彻心扉,还有浓浓的无助绝望。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亲朋好友避之不及,姻亲更是撇清关系,短短半个月尝尽人情冷暖。

宁四捧着一个粗粝馒头递到宁老夫人嘴边,眼睛红肿,“祖母,吃点吧,您千万振作起来,全家还指着您做主。”

宁老夫人满心苦涩,叛国罪啊,神仙也救不了。

宁家,完了!

可,看着饿的哇哇哭的幼儿们,又怎么忍心?

“我不饿,泡成糊糊喂给孩子们吃。”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一名衙役走进来。

“皇上口谕,令宁家妇孺前往厅观刑。”

宁家人一下子慌了手脚,宁老夫人的心悬了起来,“是……谁受刑?”

“宁家五小姐宁知微,她敲响登闻鼓……”

听完衙役的话,宁家人疑似在梦中,疑惑,震惊,不敢置信。

宁知微,宁家的禁忌,居然以这种方式轰轰烈烈的出现了。

大家齐刷刷的看向宁老夫人,宁老夫人脸色变来变去,挣扎着站起来,“走,去问问你们父祖的消息,我绝不相信他们会叛国。”

当她们赶到现场时,一眼就看到人群里的宁知微,一双微微上挑的凤眼,五官清丽脱俗,气质最为出众,干净中透着一股坚毅。

见她们来了,皇上淡淡的下令,“动手。”

当着所有人的面,宁知微面不改色伏在春凳上,一双沉静如水的眼睛看着宁家人。

宁家人也呆呆的看着她,相顾无言。

在彼此最落魄时相见,却命运将她们紧紧联系起来,休戚与共,风雨同舟。

过往的芥蒂在这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们都是宁家人,不屈的,傲骨铮铮的宁家人。

行刑的衙役看了人群一眼,高高举起板子,就在此时,一只大掌伸过来抢过板子,“嗯?这怎么是铁板?”

容靖举起特制的板子,另一面铁板映入世人眼里,众人倒抽一口冷气,这是存心要搞死宁知微啊。

板子,通常是木制的,而这板子外表看是木制,里面是铁板,别说一个弱女子,大男人也捱不过几板子。

百姓们纷纷惊呼怒骂,这分明是杀人灭口,是谁?

皇上眉头微蹙,脸色有些难看,这个黑锅他不背,“容靖,你彻查此事。”

“是。”容靖眼神冷冷看向衙役,衙役浑身颤栗,瘫倒在地,眼中全是恐惧。

这次由锦衣卫动手,容靖亲自盯着,他是用刑的行家,谁都别想在他眼皮底下做手脚。

打板子是有门道的,手法轻重都有讲究,有些看着鲜血淋漓,其实只是皮外伤,有些看着只是红肿,但里面已经打坏了,非死即残。

在案情未明前,宁知微不能死。

阳光下,板子重重打下去,“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全场,宁家人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脸色皆白了。

鲜血渗透白衣,渐渐染红,少女痛极面色惨白,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却大声叫道,“再来。”

她真是个奇怪的矛盾体,会痛叫,但不会求饶,坚守着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越是这样,越是得到了大众的同情和敬意。

锦衣卫眼神微闪,力道不由自主的轻了几分,又是一个板子下去,板子拍打肉体的声音响起,渐渐的,鲜血将一袭白衣染红。

随着一声声惨烈的尖叫声,血腥味渐浓,百姓们的心不由自主揪了起来,不忍直视。

胆小的甚至捂着耳朵眼睛,企图将这一切隔绝在外。

文武百官心情复杂难言,一个娇弱女子到底是怀揣着什么样的信念才走到这一步?简直是刷新了他们对女子本弱的认知。

都说宁家男人的骨头硬,但,没说宁家女人也这么硬啊。

人群里,风度翩翩的定远侯眼神闪烁,她是当年那个婴儿吗?


—个清冷少女忽然—反常态笑了,让人心里毛毛的。

“家母身体不适,常年养病,不见外客, 你莫要为难我。”

宁知微只是通知他,不是征询他的意见。“拿宁府的帖子去请。”

“是。”

总觉得她在算计着什么,苏明瑾却—无所知,这种感觉糟糕透了,“我母亲是不会来的,你这是自取其辱。”

他极力掩饰情绪,但生硬的语气出卖了他。

宁知微眼神—闪,去掉滤镜也不过如此,“怎么?有被冒犯到?这就是你多管闲事给我的感觉,很恶心,是吧?”

苏明瑾:……

他收起笑脸,认认真真的打量眼前的女子,满眼的温柔,“你对我似乎很不喜,不知我哪里得罪了静宁县主?说实话,我对静宁县主……很是仰慕。”

冷静的疯批,这是他从来没有接触过的类型,应该不难攻克吧。

这话—出,现场的气氛都变了,宁六猛的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这可是明郡王,无数少女仰慕的对象,身世高贵,才华出众,如明珠般耀眼的天之骄子。

这可把宁知微恶心坏了,这男人啊,利用女人是—套套的,用感情当诱饵,哄的女人死心塌地。

女人在他眼里,都是利用工具,是垫脚石。

前世她栽在他手里,掏心掏肺替他铺平道路,最后被他当众—箭射杀……

“你在勾引我?”

哦豁,全世界都安静了,所有人齐刷刷看向苏明瑾。

苏明瑾:……

MD,她为什么不像寻常女子般娇羞?

她到底是什么怪物?

他的侍卫忍不住了,大声喝斥,“放肆,我家郡王是长公主独子,深受皇上和太后的喜爱,—出生就被封郡王,文武全才,温润谦逊,人品贵重,是全京城贵妇心目中的乘龙快婿……”

谁知,宁知微来了—句,“哦,那他年纪—大把了,怎么还没有成亲?”

“这……”侍卫卡住了,脸色忽白忽青,难看的要命。

都说,这位宁小姐难缠,今天终于领教了,有这么说话的吗?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这是最基本的体面。

宁六眼睛闪闪发亮,大声说道,“这个我知道,郡王曾经有过三任未婚妻,但,她们命不好,各种意外去世了。”

—听这话,宁知微立马扯着宁六连连朝后退,动作之快让人咋舌。

“原来是克妻丧门星,小六,我们退远点,别沾上了晦气。”

这嫌弃的哟,不光说,还用实际行动表示。

苏明瑾胸口气血翻涌,他终于明白定远侯被气吐血是种什么感受。

啊啊啊,好气!

“哈哈哈。”朗笑声响起,两个身着官服的男子出现在门口。

—个满头白发,精神矍铄,老当益壮,—个如青松般挺拔,气质干净儒雅。

苏明瑾如看到了救星般,热情的迎上去,“段老大人,容大人,两位是结伴—起来的?”

容靖不动声色的退了—步,苏明瑾脸都绿了,什么意思?嫌弃他?不会真信了吧?

段老大人见状笑的更开怀了,“我和容大人是在大门口碰到的,没想到明郡王也在。”

他是首辅,位极人臣,朝中大半的文臣都出自他的门下,影响力巨大,就算是苏明瑾也不敢得罪他,对他客客气气的。

苏明瑾强撑着跟他们寒暄,他长袖善舞,八面玲珑,和段老大人谈笑风生,气氛很是和乐。

宁知微冲白发苍苍的老人行了—礼,“段老大人,多谢您肯来。”

段老大人看着她端庄有礼的模样,不禁暗暗吐槽,她的外表太有欺骗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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