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齐少强王菊花的其他类型小说《齐少强王菊花结局免费阅读穿回七零,换亲娇夫太爽啦番外》,由网络作家“禾下乘凉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庄国梁怒了,他本来就是个混不吝的,“我强暴她?你长眼睛没有,江红梅长得跟头母猪一样,我能看上她?”人群里发出稀稀拉拉的笑声,这话说得恶毒,但有些道理。江红梅一个水缸高两个水缸粗,跟个柱子似的,看起来和好样貌的庄国梁格格不入。“别笑了!”江保山呵斥社员,“江红梅毕竟是个女同志。这事也出了,你现在预备怎么办吧?给我个准话!”“还有你也别闹了”,江保山指了两个妇女把王菊花拉住,“再打人都给你打死了。”庄国梁厌恶地看着身旁用床单卷住身子的江红梅,她低着头,肥腻腻的身子却靠着他的手臂。“我把她娶了。”庄国梁咬着牙道。这事他办过两次了,上回也是和白露塘的知青莫名其妙地滚在了一起,也就是他第一个老婆崔玲玲。只是崔玲玲虽然耍手段,心眼也多,但生得也...
《齐少强王菊花结局免费阅读穿回七零,换亲娇夫太爽啦番外》精彩片段
庄国梁怒了,他本来就是个混不吝的,“我强暴她?你长眼睛没有,江红梅长得跟头母猪一样,我能看上她?”
人群里发出稀稀拉拉的笑声,这话说得恶毒,但有些道理。
江红梅一个水缸高两个水缸粗,跟个柱子似的,看起来和好样貌的庄国梁格格不入。
“别笑了!”江保山呵斥社员,“江红梅毕竟是个女同志。这事也出了,你现在预备怎么办吧?给我个准话!”
“还有你也别闹了”,江保山指了两个妇女把王菊花拉住,“再打人都给你打死了。”
庄国梁厌恶地看着身旁用床单卷住身子的江红梅,她低着头,肥腻腻的身子却靠着他的手臂。
“我把她娶了。”庄国梁咬着牙道。
这事他办过两次了,上回也是和白露塘的知青莫名其妙地滚在了一起,也就是他第一个老婆崔玲玲。
只是崔玲玲虽然耍手段,心眼也多,但生得也算清秀可人,比江红梅好看多了。
“红梅,我苦命的红梅啊”,王菊花拍着大腿嚎丧,但也不得不认命。
红梅破了身子,要是这小混混拉去枪毙了,她家红梅以后还能嫁给谁!
“成,那你们两家商量一下,趁早把婚事办了吧。”
“走走走,别围在这了,不上工了?”大树坪大队书记江富贵挥着旱烟杆子赶人,看向江红梅的眼神尽是嫌弃。
伤风败俗,伤风败俗啊!
昨天吃完红烧肉睡了个美觉,早晨江梨一大早就醒了。
江家空无一人,她摸到厨房,发现一颗米也没给她留。
原本放在橱柜里头的米面红薯都消失不见了,连放调料的柜子都落了锁。
江梨觉得好笑,这事肯定是周老太办的,就这么防着自己呢!
她回屋吃了几块鸡蛋糕两个橘子,又用开水化了大白兔奶糖当牛奶喝,然后拿着买的棉布就上金桂婶子家了。
“小兰,你在家吗?”
江梨就招呼了一声,李春兰就从窗户里探出身子来,冲着江梨挥手,“梨子,我在这屋搓草绳呢!”
东屋的门大开着,摆着满地金黄的稻草秸秆,李春兰坐在小矮凳上,右边是搓好的草绳,左边摆着零散的工具。
一边的麦苗捧着小脸蛋,也乖乖坐在矮凳上,时不时地给姐姐递东西。
见江梨来了,李春兰指使小妹,“麦苗,去给梨子姐姐搬个小凳。”
麦苗才五岁,短短的小腿来回倒腾,费力地搬来个板凳放在江梨面前,小奶音甜甜的,“梨子姐坐。”
江梨心都快化了,从口袋里掏出个大白兔,剥了糖纸喂到麦苗嘴里,摸摸她鼓起的小脸蛋,“麦苗,甜不甜?”
一股浓郁的奶香在嘴里化开,麦苗眼睛张得大大的,嘴巴合不上流出一滴清口水,拉得老长老长。
李春兰见了就是笑,一把揪过麦苗给她擦脸,“麦苗,你吃了姐姐的糖要说什么?”
麦苗嘴里含着糖,含含糊糊,“蟹蟹……”
李春兰和江梨两人都笑起来。
“梨子,你有糖自己留着吃就行,别给这些小的,他们馋嘴猫似的,肚子也是个无底洞。”
李春兰边说话,手上的活没停,一个椭圆的鸡窝在她手里初见雏形。
“我们麦苗多乖呀,吃口糖也没事!”
江梨摸摸麦苗细软的黄头发,麦苗软软香香的身子靠着江梨的手臂,脸上尽是幸福。
“梨子,你来找我是有啥事吗?”李春兰把麦苗打发去院里玩,盯着江梨问道。
江梨递出细棉布,“小兰,你帮我做两套贴身小衣裳成不成?我不让你白做,给你酬劳。”
李春兰瞪她一眼,“啥酬劳不酬劳的,咱们俩之间还说这个话,那刚刚的奶糖我也要给你钱喽!”
“你等着,我去洗洗手再拿布,看看怎么做省布料。”
李春兰洗了手进来展开布料,“这布料看着不起眼,摸着却软和,做贴身的衣服很合适。
这些布我能给你弄出三套来,过两天你来拿!”
“小兰,衣服你给我做成这样……”江梨靠近李春兰耳朵边,悄悄说了内衣的样式,说得李春兰都红了脸。
乡下姑娘大多穿的是小背心和四角短裤,江梨嫌热,反正是穿里头的,她和别人不一样也没事。
怕李春兰怀疑,江梨又描补了两句,“听说县里的姑娘都穿这样式的呢!我上回去百货大楼看见了……”
“我给你做就是了,你可别说了”,李春兰一把捂住江梨的嘴,脸红得跟大苹果似的,低着头不敢看江梨。
说起来,李春兰长得不赖,大眼睛圆脸蛋,弯弯的眉毛,一笑一口雪白的牙齿。
只是常年累月的劳作,让她的皮肤晒成了小麦色,掩盖了几分她的漂亮,但看着就精神,让人心里亮堂。
“这是我的!”
外头院里响起女娃娃响亮的哭声,李春兰和江梨出去一看。
原本乖乖在树下玩蚂蚁的麦苗趴在泥地里,脸上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一边一个胖墩墩的黑小子正流着口水,脏兮兮的手里握着的,正是江梨给麦苗的大白兔奶糖。
麦苗见姐姐来了,哭着爬起来扑到李春兰怀里,抽抽噎噎地告状,“大牛他抢我的糖,还打我。”
一边大牛瞪着眼睛,“我妈说了,家里的好吃的都是我的。
你是丫头片子,不配吃!”
李春兰怒了,一把抓过黑小子往他屁股上拍了好几下,“李大牛,麦苗是你小姑姑,你抢东西还打人,给小姑姑道歉。”
被打了好几下的大牛也哭了,滚在地上两条腿乱蹬,“你打我,你等着,我叫我妈杀了你!”
东厢房的门吱呀开了,朱霞捧着肚子横眉倒竖,一把搂过在地上打滚的大牛,“春兰,你这么大人怎么能打小孩呢!”
李春兰毫不客气,“大牛都七岁了,还打五岁的麦苗。我怎么就不能打大牛了?”
“这个丫头片子先吃的独食!家里的钱粮都是公中的。
你们背着我们大房偷零嘴吃,凭啥不能抢?”
齐少强有些懊恼地捶了捶自己的脑门,他今天是怎么了。
江梨推了推院门,门是栓住的,还能听见屋里低声的说话声,可她敲门却没有人应。
好啊,这是故意把她关在门外。
江梨性子软,可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不让她睡, 那你们也别想睡。
她把门拍得震天作响,一边拍一边大喊,“着火了,快来救火啊。”
一眨眼,附近的狗都叫起来了,隔壁金桂婶子她男人连褂子都没穿冲了出来,金桂婶表情焦急,“梨子,哪着火了了?”
这酷暑的天,村里的房子家家挨得近,要是烧起来可不得了。
江家也骚动起来,江梨的奶奶周氏颠着小脚跑得比谁都快,冲在了第一个,江红梅披头散发跟在后头。
王菊花和江昌义两口子鞋子都没穿,身上鼓鼓囊囊,这是把家当都带出来了。
周老太一双锐利的三角眼扫过各处,发现没有火苗,气得拿起拐杖就往江梨身上打。
“我打死你这个乌鸦嘴丧门星,你克死爸妈还不够,还诅咒家里着火。”
江红梅在一旁添油加醋,“奶,打死她。她今天在外面野了一天,家里的活也不干,就知道吃闲饭。”
江梨躲得很快,进了院子里,周氏追着打没打着,还打破了家里的大水缸,恨不得生吃了江梨。
很快江梨的力气就消耗完了,趁着喘气的空档道,“今天是我妈的祭日,我去山上看我妈了。
家里没人记得我妈的祭日,我这个当女儿的没忘。”
这话一出,周老太的拐棍停在了半空。
仔细一算,今天还真是那个徐淑珍那个扫把星死的那天。
“那又怎么了,你妈那个丧门星克死我儿子,凭什么享我江家的香火。”
金桂婶走进院里,一把搂住哭得可怜的江梨,目光不善地看向周老太,“天赐他奶,你说话小心点。
徐知青是公社里头追认的烈士,你败坏烈士名声,告到公社你要抓去劳改!”
周老太听到劳改二字,嘴一下就跟胶水粘住了一样。
嘴里还是嘀嘀咕咕的,可再也不敢当着赵金桂的面骂了。
江红梅气得要命,“奶,她撒谎,今天她没去山上,去县里供销社了。”
周老太的三角眼顿时射出精光,“好啊,你还敢撒谎。”
江梨先发制人,大喝一声,“江红梅今天去找了齐少强,说要跟他退亲!”
这话一出,江红梅面色大变,身旁的王菊花一把拧住她,“红梅,你真去退亲了?你这丫头是不是疯了?”
周老太也顾不上江梨了,举起来的拐杖就落在了江红梅背上,“死丫头,齐家那么好的条件你不嫁,你要上天嫁玉帝啊!”
江昌义黑着脸掐灭了旱烟,“江红梅,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江红梅原本有些心虚,想着退亲这事什么时候东窗事发。
但想着齐家要退亲,早晚也会上门,这事总是盖不住的,破罐子破摔地闭了眼睛,“我是退亲去了,我跟齐少强没感情,我不嫁。”
“这事情由得你胡闹?”
“我就是不嫁,要嫁让江梨去嫁!”
“你放屁!”一个响亮的耳光炸开在江红梅脸上。
江昌义余怒未消,指着王菊花道,“都是你惯的!
把她给我锁进屋里,不许送饭,我看她能硬几天。”
那边江家乱成了一锅粥,这边江梨却被金桂婶子搂着回了家。
“春兰,去厨房把剩下的馍馍拿来”,金桂婶子心疼地看向江梨。
这孩子被江家那几个狠心的关在外头,一看就还饿着肚子呢。
李春兰应了一声,利索地掀了房帘出来去了厨房,还贴心地端了一茶缸子凉白开来。
“梨子,先喝口水,馍馍我正架火热着呢,很快就好了。”
西屋里头传来女人尖细的声音,“成天接济这个接济那个的,家里有多少粮啊?自己的亲孙子都没吃饱呢!”
“有些人也真是,克父母的丧门星命,上人家门也不嫌晦气。”
“你胡说什么呢,小声些,也不怕娘听见”,李进步拉住媳妇朱霞的衣裳,上手捂她的嘴,却被朱霞一下推了个趔趄,跌在炕上。
“我说什么了!我说的都是实话。李进步,你这么护着江梨,是不是看上她了。”
江梨耳朵尖,自然听见了所有的话。
李叔和金桂婶子一家都是好人。
只是儿女成了家,这各自都有自己的想法,她不能让金桂婶子家吵架。
她站起身来告辞,“婶子,小兰,谢谢你们帮我说话。天也不早了,不打扰你们休息,我先回家了。”
“哎,梨子,你等等”,李春兰拿起热好的馍馍追了上去,强行塞在江梨手里。
春兰摸了摸她的头发道,“我嫂子就是那么个人,她的闲话你听到了就当耳旁风,可别往心里去。”
江梨笑了笑,“我可什么都没听见。”
月光照耀下,江梨的眼眸仿佛盛满了碎星子,在夜色中熠熠生辉,仿佛什么事情都不能打倒她。
李春兰有些佩服她,江梨出生没多久就没了父亲,她妈也在前几年过世了。
周氏又是个刻薄的,梨子她妈死了以后就逼着她退学。
一边让她下地挣工分,一边还让她饿着肚子包揽全家的活计,经常看见她一边干活一边抹泪。
“梨子,你有没有想过相亲啊,嫁了人,日子可能就没这么难过了。”
听到这话,江梨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她绝不会用自己的婚姻交换好的生活。
更何况,指望别人过上好生活是不可能的,唯一能信得过的,只有握在手里的钱和自己的能力。
李春兰见四下无人,压低了声音道,“有个人选,你别急着拒绝,听完以后考虑考虑。”
“是隔壁村的庄国梁,你记得吗?小学跟我们同班的,他比我们大好几岁,个子老高了。”
江梨回忆剧情,庄国梁,这不是书里男主吗?
他表面是个游手好闲的小混混,实则偷偷在黑市里干倒卖猪肉的活计。
后来改革开放,和别人倒腾起了养猪场,很快就积累了启动资金,又投资了香肠厂,罐头厂,成了名副其实的永芳县首富。
见江梨不说话,李春兰继续道,“就是给你写过情书那个,我还撞见过他到你家附近张望,好像是在找你。”
“他前头的那个媳妇去年意外过世了,找了我妈当介绍人,说愿意出两百块彩礼。
你什么嫁妆都不用出,只要人过去就好。
庄国梁还说了,只要你愿意对他的两个孩子好,他也会一心一意地对你。”
可现在为了哄他娘,他也顾不上这么多了。
毕竟江家提亲的事情还得靠他娘来办,不然他就得下农场吃木仓子了。
“妈,这你就别管了,反正我能弄到猪肉。
这两斤肉提回家去吃,我再去弄两斤肥肉,等会咱们就去江家提亲。”
……
江梨秦晓婷两人出了供销社又进了百货大楼,百货大楼卖衣裳的售货员认出了江梨,这能认不出来吗?
这么好看的姑娘,那么大方的对象,简直就是财神爷闺女来了。
秦晓婷瞅着柜台里头的衣裳也眼热,不过她是苦过来的人,到底还是节省。
花钱在吃喝上行,到底是进肚子了,这花钱买衣裳,有点心疼。
江梨劝她,“你试试呗,试试又不花钱。”
秦晓婷心动了,试穿了件黄色花格子布拉吉,出来的时候售货员一个劲地夸。
“又显白又洋气,跟洋娃娃一样。”
“你瞅瞅这小腰,这滑嫩的小脸蛋。年轻就是好啊,穿啥衣裳都好看。”
那售货员四十多岁的人了,看江梨和秦晓婷就跟看自家闺女似的。
年轻两个字打动了秦晓婷,是呀,上辈子摆摊时日子过得苦,连穿好衣裳的机会都没有,现在得补回来。
“这件,还有那件白裙子我都要了。”
两人嘻嘻哈哈,一路逛买逛买,珍珠霜,蛤蜊油,口红,丝巾,喜欢的都买了个遍。
眼看到中午了,江梨想起齐少强交代去食品厂的事,两人就出了百货大楼往食品厂的方向走。
那片区域汇集了好几个厂区,上回江梨去换过一次粮票,熟门熟路。
五羊食品厂说是个厂,可里头食堂,家属楼,供销社,卫生院,副食品店,奶站,篮球厂,厂区托儿所,各种生活所需的配套设施一应俱全。
中午下班的点,厂区门口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偶尔混着几个骑着自行车,头发抹得光溜的职工,把车铃拨得作响,自行车车把上还晃荡着装着饭盒的网兜。
这回齐少强没让江梨等,老远就瞅见他等在树下,冲江梨招手。
“梨子,你来啦!走,我带你去食堂,今天有红烧鱼,去晚了怕被人打完了。”
“秦晓婷同志”,齐少强冲她点了个头,态度不算热情,也不算冷淡。
一听有红烧鱼,江梨脚步都加快了,齐少强在后头也加快步伐,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容。
秦晓婷偶然间看到了,差点没把她腻歪死。
“红烧大鲤鱼来三条,一只烧鸡,两份烧茄子,两份豆角,两份番茄鸡蛋。”
江梨几人来得正巧,剩最后小半条鱼大师傅全给他们了,不要钱,还特意给鱼身上浇了满满的酱汁。
“梨子,你还想吃啥?”齐少强是见识过江梨的饭量的,担心她不够吃。
“再来几个肉包子吧。”
“十个肉包子,一斤米饭。”
秦晓婷很自觉把粮票和钱递出去了,这年头粮食金贵,谁也不会白吃人家的。
烧鸡表皮焦黄,一扯汁水流满手指,入口是咸香扑鼻,两个大鸡腿撕下来就落在江梨碗里。
“梨子,你尝尝。”
秦晓婷捧着肉包子没眼看,心里琢磨着自己什么时候能把刘立新骗到手,孤家寡人的,这饭还没吃就饱了。
江梨吃饱了饭,想起昨晚坐了一夜下定的决心,开口道,“齐少强同志,咱们领证结婚吧。”
齐少强的筷子叮当落在碗上,眼神里先是一丝迷茫,然后就是狂喜,“梨子,我考察期结束了?”
“谁让你带这东西上车了,屎都拉我鞋上了,恶心不恶心呐!”
江红梅前世嫁给齐少强后就搬进了城里,一直住在食品厂分配的筒子楼里。
齐少强工资高,单位福利也好,吃穿不愁,江红梅养尊处优,已经很多年没被这么恶心过了。
“呦,不知道的以为你多金贵呢,不过也就是个乡下丫头,装什么大头蒜。我呸!”
江红梅气得说不出话来,胸脯一起一伏的。
“再吵都给我下车!”售票员插着腰大骂。
想起今天要办的正事,江红梅终于偃旗息鼓了。
今天是齐少强退伍回家的日子,下午一点到县里火车站。
她得想办法让江梨和他见上面。
车子摇摇晃晃地到了县里,出了车站,江梨走了两步路就慢吞吞的不动了。
江红梅心里急得很,“走快点,再晚供销社就关门了。”
火车站离供销社不远,到时候随便找个理由骗江梨在那等着就是了。
“我没吃早饭,饿得走不动路了”,江梨摸着扁扁的肚子,有气无力。
江红梅急得跺脚,可又没法子,从身上掏出临出门前煮的两个鸡蛋,递了一个给江梨,“就你金贵,嘴馋不死你。”
浓郁的蛋黄香味在嘴中散开,江梨简直要热泪盈眶了。
回到75年还不到4天,她就已经开始想念现代生活了。
她一百平米的零食仓库,她煮菜手艺高超的阿姨,她可爱的粉色公主床。
她想回家!
“吃完了没,赶紧的,一会儿供销社的好东西都被人抢光了”,江红梅把剩下的煮鸡蛋用手帕包起来,催促道。
“江红梅,我没吃饱。”
江梨肚子咕噜响了一声,在江红梅的杀人目光下,吃下了另外一个鸡蛋,终于重新迈开了步子。
江红梅盯着江梨窈窕的背影,心中暗恨。
一个只有一张脸的草包,凭什么这么好命嫁给庄国梁。
这一世,首富夫人她当定了。
进了供销社还不到11点,江红梅假意在供销社挑选东西,实则磨蹭拖延时间。
江梨看了眼墙上颇具年代气息的标语,“禁止殴打辱骂顾客”,不小心笑出了声。
没想到网上传的段子竟然是真的。
她颇为好奇地左看右看,穿越前她就是个躺平的咸鱼,大学毕业后她爷爷心疼她,不让她上班。
拿了家里给的两栋楼收租,江梨毫无心理负担地躺平了。
没事就是看看小说打赏打赏小作者,旅旅游,四处吃吃喝喝。
小说里她尤其喜欢年代文,没想到自己居然也能穿越。
这个年代物质虽然贫乏,但人们整体的精神面貌都积极向上。
走在街上的人个个都有朝气,江梨还是很羡慕的。
“这位女同志,不买请不要随便乱摸,碰坏了商品要赔钱的。”
江梨回过神来,发现江红梅和卖布料的售货员吵起来了。
“你什么意思,怕我没钱买不起吗?”江红梅指着售货员的鼻子骂。
江红梅不客气,售货员就更不客气了,她叉了腰,鄙夷地上下打量江红梅,伸出手,“这是我们这最贵的成衣,一件要二十八块,你买得起,那就拿钱出来!”
江红梅下意识就去摸兜,接触到身上粗糙的布料后,这才意识到。
是了,她现在不再是食品厂副厂长的媳妇,浑身上下加起来统共不到两块二。
她有些气短地收回了手,但还是不肯示弱,“你什么态度,你知道我是谁吗?小心我跟你们李主任投诉你!”
售货员一下火了,一个农村来的土包子也敢骂她,“没钱还敢在这充大爷,土包子,瞧你的穷酸样,滚远点,别脏了我们柜台。”
江红梅气得眼都红了,可也无计可施。
那边明显看着像供销社主任的人听见了她们的争吵,假装没听见地扭过头去。
想起她在上一世的时候,这些供销社的售货员哪个不巴结她,张口闭口都是红梅姐的。
江梨站在边上疑惑,她看过剧情,知道江红梅就是个土生土长的农村姑娘,基本没来过县里,她怎么知道供销社主任姓李的?
江红梅看江梨傻站在一旁,一股脑地把气发在了她身上,狠狠地拧了她一把,“就知道在那傻站着,也不知道帮我,养你还不如养只猪。”
江梨手臂一阵剧疼,反手推了江红梅一把,江红梅一脚踩空,从台阶上摔下来扭了脚,疼得龇牙咧嘴的。
“江梨,你敢推我。”
江梨不肯承认,“我只是甩开你的手,怪你自己没站稳。”
江红梅揉着脚脖子,压着火气道,“你扶我去火车站台阶那坐一会儿。”
火车站附近有小贩探头探脑的,挎着个蒙着白布的竹篮子低声兜售,“包子馒头要不要,荤的素的都有,不要粮票。”
江梨舔了舔嘴唇捂住肚子,她又饿了。
“江红梅,你说好给我买肉包子的。”
江红梅眼都瞪大了,“你是饿死鬼投胎不成?”
“不让吃肉包子,那我回家了,现在回家还能赶上午饭。”
江红梅看江梨那没出息的一脸馋样,又瞅了一眼火车站上头指向1点的大钟,终于还是妥协了。
买了三个包子花了六毛,她带出来的两块四,坐车花了两毛六,现在手里只剩一块五毛四了,回去还得坐车。
江红梅感觉身上剜肉一样疼,事情还没办成,手上的钱却花得差不多了。
可想到未来的大别墅小汽车,她勉强压制住了怒气。
包子不过拳头大一个,里头肉馅也少,更多的是葱花充数。
两个包子下肚,江梨闹空城计的肚子终于好受些了。
她这一路上回想书中的剧情,结合江红梅今天的异样,终于让她猜出些端倪。
原书里,江红梅嫁给了隔壁村退伍转业回家的齐少强,两人的亲事是父母定下的,结婚前两人就匆匆见了一面,婚后感情很不好。
可这事江红梅不知道呀。
江红梅前两天还期盼着嫁进齐家,结了婚当城里人,今天早上却闹死闹活地要退亲。
她怀疑,江红梅重生了。
“这自行车看着挺新的,看样子郭海峰没骑过几次”,江梨主动岔开了话题。
“他好不容易买个自行车,恨不得当个祖宗给供起来。这下便宜我了!上车,我带你。”
秦晓婷气势十足地拍了拍自行车座,然后一个扫堂腿,把坐在车后座的江梨给扫了下去。
江梨摔了个屁墩,人都懵了。
“梨子,我不是故意的!”
秦晓婷越慌越急,忘了捏住刹车,短短的腿蹬了好几下都没踩到脚蹬子,歪歪扭扭直冲田沟。
“啊啊啊啊,救命啊~”
秦晓婷闭着眼尖叫,这下完了,今天非得摔进医院不可。
一双大手拉住了自行车后座,秦晓婷落进了一个滚烫的怀抱。
她身子腾空,整个人被抱了起来,然后又稳稳地放在地上。
要摔进沟里的自行车也及时被拉住,被那个陌生的男青年扶在手里。
“同志,你没事吧?”
男青年个子不太高,娃娃脸白皮肤,额头带汗,脸被晒出了红晕,关切地询问秦晓婷的状况。
江梨从地上爬起来,拉着呆在原地的秦晓婷查看,“晓婷,你没事吧?”
“我没事,梨子,你没摔伤吧?”
“当然没事。不过晓婷,你这扫堂腿可真厉害”,江梨故意笑话她,还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秦晓婷的脸唰一下红了,看向娃娃脸男青年时,眸子里盛满了雀跃,“这位同志,谢谢你啊。”
“不用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哈哈……”
娃娃脸男青年性格很开朗,他拣起刚刚扔到一边的药箱背回肩膀上,“你们以后可要小心些。
我们村里就有个社员,学自行车的时候摔到沟里去了,肋骨都断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知道了,谢谢你叮嘱。同志,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也好送些礼物感谢感谢你”,秦晓婷不自觉跟着他走了几步,脸上一抹红晕。
“我叫刘立新,是白露塘生产大队的赤脚大夫。感谢就不用了,乡里乡亲的,一点小忙,别客气。”
“我叫秦晓婷,是大树坪的插队知青”,秦晓婷伸出手,刘立新愣了一下,握上了她的手,“很高兴认识你。”
“既然互相通了姓名,就算朋友了,改天到你们大队找你玩”,秦晓婷紧追不舍。
刘立新仿佛是第一次遇见这么直来直往的姑娘,被她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他耳尖都红了,“好。下次你们来,我一定接待。”
“秦晓婷同志,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再会。”
秦晓婷把人送走,还依依不舍地踮脚挥手,被江梨猛拍了一下肩膀。
“说吧,这个刘立新是怎么回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哎呀,他就是我家那个死老头子!”
江梨的嘴张得能放下个鸡蛋了,有点兴奋又有点激动,“真的啊?”
秦晓婷瞪了她一眼,眼波流转,“我还能撒谎骗你呀?”
“前世我们是在海城认识的,恢复高考以后,他考了好几次大学都没考上,就到了海城务工。
我呢,因为被郭海峰陷害,爸妈都被单位开除了,就学着做了点小生意,就在他上班的工厂附近摆摊。
有一次晚上太晚收摊,连包带钱都被人抢了,是他帮我追回来的。
然后他就老出现在我摆摊的地方。这一来二去的,我们俩就结婚了。
他性子好,我脾气急,他老让着我,我们俩一辈子没红过脸。”
江梨嗑得津津有味,还是老一辈人爱情甜。
她把自行车蹬得飞起,颠得后头的秦晓婷腾空好几次,下车的时候有种晕车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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