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踹渣男后,我霸上美貌皇叔落锦书云少渊完结文

六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太医号脉之后,又检查了一番胸口,脸色越发地苍白,这寒冷的天,额头也竟渗出了豆大的汗水。禁军统领梁时问道:“太医,殿下情况如何啊?”太医颤抖着收回了手,脸色凝重地道:“回王爷,回诸位大人的话,萧王殿下肺腑和心脉受损严重,经过下官的检查,是胸口遭受了重击,殿下本来就有伤在身的,这一重击,如今血淤凝在了心头,诸位瞧,殿下的胸口还留了淤血痕迹。”众人看过去,只见云少渊的胸口上果真是有拳头的淤痕,仿佛是血淤凝滞了在那一块。云靳风脸色大变,不可能,怎么可能?他只不过是打了一拳,顶多是痛一下,怎么会这么严重?蓝寂急了,“太医,那殿下会不会有事啊?你快用药啊,施针啊。”太医当场施针,却一点作用都没有。云靳风见太医拔针,但云少渊还没醒来,他气得一把抓...

主角:落锦书云少渊   更新:2025-06-02 14: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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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落锦书云少渊的其他类型小说《踹渣男后,我霸上美貌皇叔落锦书云少渊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六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太医号脉之后,又检查了一番胸口,脸色越发地苍白,这寒冷的天,额头也竟渗出了豆大的汗水。禁军统领梁时问道:“太医,殿下情况如何啊?”太医颤抖着收回了手,脸色凝重地道:“回王爷,回诸位大人的话,萧王殿下肺腑和心脉受损严重,经过下官的检查,是胸口遭受了重击,殿下本来就有伤在身的,这一重击,如今血淤凝在了心头,诸位瞧,殿下的胸口还留了淤血痕迹。”众人看过去,只见云少渊的胸口上果真是有拳头的淤痕,仿佛是血淤凝滞了在那一块。云靳风脸色大变,不可能,怎么可能?他只不过是打了一拳,顶多是痛一下,怎么会这么严重?蓝寂急了,“太医,那殿下会不会有事啊?你快用药啊,施针啊。”太医当场施针,却一点作用都没有。云靳风见太医拔针,但云少渊还没醒来,他气得一把抓...

《踹渣男后,我霸上美貌皇叔落锦书云少渊完结文》精彩片段


太医号脉之后,又检查了一番胸口,脸色越发地苍白,这寒冷的天,额头也竟渗出了豆大的汗水。

禁军统领梁时问道:“太医,殿下情况如何啊?”

太医颤抖着收回了手,脸色凝重地道:“回王爷,回诸位大人的话,萧王殿下肺腑和心脉受损严重,经过下官的检查,是胸口遭受了重击,殿下本来就有伤在身的,这一重击,如今血淤凝在了心头,诸位瞧,殿下的胸口还留了淤血痕迹。”

众人看过去,只见云少渊的胸口上果真是有拳头的淤痕,仿佛是血淤凝滞了在那一块。

云靳风脸色大变,不可能,怎么可能?他只不过是打了一拳,顶多是痛一下,怎么会这么严重?

蓝寂急了,“太医,那殿下会不会有事啊?你快用药啊,施针啊。”

太医当场施针,却一点作用都没有。

云靳风见太医拔针,但云少渊还没醒来,他气得一把抓住太医的领子,“你撒谎,他根本就没有这么重的伤。”

太医却以为是云靳风心系皇叔伤情,叹息道:“王爷,殿下的伤势确实严重得很,下官无能,还要请院判来一趟才行啊。”

云靳风喃喃地道:“不可能,不可能的,本王只是打了他一拳而已!”

太医大惊,“什么?是王爷打的?”

梁时当即吩咐禁军去请太医院的张院判出来,且把此事禀报皇上,请皇上赐药。

云靳风慢慢地后退,心头有些慌乱,云少渊是该死的,但是不能死在他的手中啊。

他这会儿死了,自己是真的没有机会当太子了。

“王爷,王爷……”蜀王府那边有人急忙跑进来,气喘吁吁地道:“那落锦书就藏身在她往日住的寻芳居里,方才有人经过发现寻芳居里有人,便推门进去看了一下,发现竟然是她,王妃也在里头。”

云靳风当即目眦欲裂,“落锦书,你这个贱人,本王要把你千刀万剐!”

他旋即转身,不顾萧王殿下的伤势,率人离开,谢大人协理办案,也和梁统领一同出去,留下高林在此守着萧王殿下。

时间回到一个多时辰搜府之前。

当时云靳风带人来到萧王府外,梁时大声喊着圣旨到,在武衡居的落锦书就听到了。

这云靳风真是阴魂不散。

蜀王妃虽然情况有所好转,但是还没醒来,如果他们破门而入,搜到自己,只怕不由分说就会动杀机,阻碍救治。

而且,她不能连累萧王殿下。

所以,在他们进府之前,落锦书就先行收起蓝血系统,让助手机器人背起蜀王妃,自己则抱着孩子,启动了双翼飞了回去。

战时护身系统有一个隐身功能,但这隐身功能只能维持三分钟,所以她不能跑得太远,只能又回到了蜀王府。

蜀王府里的人几乎是倾巢而出,只留下几个下人,所以她潜回了之前原主居住的寻芳居。

蜀王妃需要继续治疗,她的情况已经有好转,这个时候是万万不能断了的。

但是,她忘记寻芳居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出卖原主的侍女小绿。

幸好反应敏捷,在小绿惊慌喊人之前,落锦书便先把她击昏过去。

等启动医疗系统,安顿好蜀王妃之后,落锦书把她捆住,堵住了她的嘴巴之后把她拍醒。

等确定她惊骇过后不会再尖叫,才拿开她嘴里的封堵。

有些流程总是要走的,落锦书持着一把小手术刀,抵住她脸颊,问道:“受谁的指使诬陷我?”

指使小绿诬陷她的人,应该就是凶手了。


云靳风哼了一声,没再搭理谢大人,他上了石阶看了一眼正堂,总觉得里头的血腥味道很重,伤口必定是很大,流了很多血才能有这样的浓重血腥。

而且,这门窗还是要一直关闭,才能叫这血腥味散不去。

而蓝寂手腕上的伤口不深,按说不可能留下这般浓得散不开的血腥味道。

他不甘心就这么放过萧王府,扬手喝道:“继续出去搜查,要查清楚萧王府是否有地牢。”

谢大人和巡防营都不大愿意搜查了。

但是,禁军统领梁时是奉旨而来的,皇上吩咐要全力配合蜀王,一切听蜀王的指挥,所以,他便带着禁军再一次搜查萧王府。

蓝寂则是懒洋洋地跟在他们的身后,心里却还是有些担心的,虽然说方才没搜到,但是沈仞一直派人高空布防,她是逃不出萧王府的,她想必还是藏在王府里。

到底藏在哪里呢?她又是如何能迅速转移的?

禁军和巡防营的搜查都是极为仔细的,可以说是地毯式的搜索,萧王府里没有什么地牢或者暗室,至少,他们没找到。

就这么一个王府,足足搜了一个时辰,一个地方翻来覆去地搜了几遍,就什么都没有找到。

云靳风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纵然不甘心,却也实在没办法了。

不可能无限期地搜下去的。

其实,再搜第二遍的时候,他就基本确定落锦书没在这里。

只不过,他还没想到下台阶,他是不可能去跟云少渊磕头认错的。

所以,搜完最后一遍之后,他便想直接从围墙跃回蜀王府,却被蓝寂一手拉住,“王爷想去哪里啊?不找了吗?继续找啊。”

蓝寂现在也确定落锦书没在萧王府了,毕竟,能藏身的地方,禁军和蜀王府的侍卫都搜了个遍,尤其那沈仞,连床都掀开看过才甘心。

云靳风试图挣脱他的手,“既然落锦书没在萧王府,本王当然要继续去找她的下落,找回王妃的遗体。”

“不着急,去磕头认错,可耽误不了太久的功夫。”

蓝寂怎么可能让他走呢?这萧王府的大门,不是任何人想进来就进来,想走就走的,即便是拿着圣旨来,也得脱一层皮再走。

云靳风脸色铁青,甩开了他的手,冷冷地道:“搜捕凶手找回王妃的遗体要紧,本王改日再来登门告罪。”

蓝寂侧头去看梁时,略带讽刺,“梁统领,皇上给我们王爷的口谕是怎么说的?这圣旨你要执行,皇上的口谕,是否也要执行啊?”

梁时上前对着云靳风拱手,“王爷,皇上有旨,若在萧王府搜查不出凶手,您要亲自跟萧王殿下磕头认错,以告打扰养伤之罪。”

云靳风暗自紧握拳头,恼羞浮上眼底,“本王看皇叔精神得很,养什么伤?”

云靳风就觉得他除了瞎之外,根本就没什么事了,故意这么深居简出,让所有人觉得燕国欠了他的,如此这般,民心尽收。

梁时正色道:“王爷,萧王殿下是否伤愈,并不影响您磕头告罪,请您遵照旨意,也尊重自己的承诺,进去给殿下告罪吧。”

梁时态度强硬,语气不容商量。

谢大人也上前道:“是的,还请王爷遵守承诺,进去给殿下告罪。”

云靳风见本该与他同一阵线的人都过来逼他,不禁恼羞成怒,“本王这天都塌了,你们却还在说什么告罪,相信皇叔也不会要本王进去认错,倒是你们一个个相逼,是何道理?”

蓝寂嘲笑,“蜀王此番行径,与那些反复无常的小人有何分别?敢做不敢当,自认是孬种的话便走吧。”

沈仞喝了一声,“蓝寂,你不要太过分了。”

蓝寂双手托在后脑勺上,慢悠悠地进了正厅去,极尽轻蔑,“走吧,孬种!”


侍卫跑了上来,道:“殿下,该更衣上朝了。”

云靳风瞧着天色,依旧是黑沉沉一片,不知道为何,心头也压着一片黑沉沉,总觉得云少渊没死,不是唯一的坏消息。

“沈仞回来没有?”他走下石阶,问道。

“沈大人还没有回来。”

“可有飞鸽传书?”

“回殿下,也无。”

云靳风心头更是不安,但想到此事无人知晓,便是有北州的人瞧见,沈仞过去之后也能摆平。

落家那边,断是无人去守墓的,便有也无惧,落家如今只剩下一群吸血蚂蟥,闹不起什么事端,大不了便是给银子。

封口的事也断出不了差错,如今只是云少渊没死而已,但来日方长,多的是机会。

如此再三地分析过一场之后,他的心也定下来了。

他本已经踏入邀月居,但想到王妃的背叛,他喉头便如同鲠了一根刺,转身吩咐人,“把本王的朝服取到厢房去。”

“殿下不进去?”廊前守夜的侍女愣了一下问道。

“王妃还在安睡,本王不想扰了她,让她多休息吧。”云靳风大步往外走,顿了顿又回头问一句,“二小姐还有去找王妃吗?”

“没,王妃说谁也不想见,连侯爷都不想见,二小姐如今还在府中,她的侍女谈雪袭击了王妃……”

云靳风不想听这些,拂袖而去。

他很清楚谈雪不过是受人指使,冷霜霜到底为何要谋害王妃,他如今是半点都不关心,他目前要做的便是把落锦书打成凶手。

而且,今日也要在朝堂上揭穿云少渊装昏迷一事,既是装的,落锦书就不需要在萧王府治疗,等她回到蜀王府,自有她好看。

他在厢房里更衣,穿戴整齐便策马出府,刚到御街,便听得身后传来沈仞的喊声,“殿下,殿下稍等。”

他勒马停下,只见沈仞正策马奔来,披头散发,衣衫多处破损,仿佛是经历了一场大战般。

他眸色一沉,“沈仞,出什么事了?”

沈仞翻身落马,疾步跑来,急声道:“殿下,府中派出去北州的人,全部被萧王府的紫衣侍卫拿了个正着,而且,她还把我们派去的人全部扭送到北州府衙去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

云靳风两眼一黑,气得一鞭子抽了过去,怒道:“这群废物,办的什么事?竟然被萧王府的人拿了个正着,废物,废物,你既去了北州,为何任由此事闹大?”

沈仞挨了鞭子,急忙跪下,“殿下,属下到北州的时候,他们已经被沿路敲锣打鼓扭送去衙门了,属下想把人带回来,但是被紫衣阻拦,他们还派人扣下了属下,昨夜他们便已经启程回京,说是要告御状,属下是逃出来报信的,这会儿他们估计已经到了光正殿外候着早朝了。”

云靳风冲冠眦裂,下马后一脚踹在沈仞的胸口,咆哮道:“一个女人你都摆不平,本王留你何用?本王府中的侍卫长,连萧王府的一条看门狗都不如,怪不得本王会输,输得一败涂地,再留你在身边,本王迟早被你们害死。”

说完,飞上马背,策马往皇城飞奔而去,他必须要先见到父皇,不可让萧王府的奸计得逞。

沈仞跌在地上,捂住胸口,胸口血气翻涌,一口鲜血喷出来,他看着蜀王疾驰而去的背影,心里寒到了极点。

此事他原本就不赞成,到了北州之后也极力阻止,甚至不惜与紫衣动手,被她所伤,更被她困住,最后费了好大的劲才赶回来报信的。

本也没想着会换来一句辛苦了,却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迁怒自己,甚至落得一个被逐出王府的下场。

他满心悲愤,却笑了出来,投主不贤,是自己眼光有问题,这些年也都看明白了,蜀王所呈现出来的才能,其实都是皇上特意为他营造的。

他本质自私傲慢又刚愎自用,实难成大事,怪不得萧王殿下一直都反对册立他为太子。

真是可笑,想他沈仞也是出身世族,投身在王府门下,是想辅助他成为太子,成为日后的帝王,但在王府多年,虽为侍卫长却如同一个下人,动辄打骂。

只是当初既已经抉择,便不轻言放弃,没想到他不放弃,最终却被逐出王府。

沈仞心灰意冷,回到了蜀王府收拾东西,便决然离开。

到了门外,刚好看到蓝寂扶着萧王走出来,马车备在门前,萧王府这扇大门,终于是再一次打开了。

蓝寂看到了他,讽刺地说了一句,“沈仞,被赶出去了?”

“蓝寂!”云少渊轻斥,眉目不悦。

蓝寂闭上了嘴巴,知道爷素来不爱痛打落水狗。

云少渊在上马车之前,忽然对沈仞道:“沈大人,本王有一事相询。”

沈仞淡淡地道:“殿下不必问,我纵离开蜀王府,也不愿帮你们对付王爷。”

萧王府今日要做什么事,沈仞心里头很清楚了,若有他出面指证,蜀王很难再翻身。

但是,萧王府打的这个主意,是侮辱了他沈仞的人格,他心里头很是气恼。

云少渊道:“本王只是想问,蜀王妃可还好?”

沈仞一怔,他自回来到收拾东西离去,也不曾想过去问问表妹的情况,倒是萧王记挂了,而自己也误解了他的意图。

他神色涩然,垂下了眼眸,“不知。”

“原先是否伤重?”

“太医束手无策,几乎一尸两命……”沈仞慢慢地抬起头,眼底有些复杂,“殿下,我知道落锦书在萧王府,烦请替我转达一句道歉,我原本以为她是谋害表妹的凶手,才会如此对待,请她谅解。”

云少渊上了马车,锦幕垂下,声音如同这晨早的寒意,“不转达,道歉需要自己去,这才能彰显诚意。”

沈仞双肩垂下,忍住心头翻滚的血气,却到底忍不住,蹲下来吐了一口血缓了许久许久,才艰难地策马离开了王府。

马车内,蓝寂问道:“殿下,您是要探听那落锦书是否真懂得医术才会问蜀王妃的情况吧?属下已经派人查探了,不必问。”

云少渊眸子半阖,“问一句这么简单的事,还需要特意派人查探吗?你啊,有时候把问题想得太复杂。”

蓝寂道:“您原先说过,凡事亲力亲为嘛,不能假手于人。”

云少渊轻笑,“没错啊,方才本王不就是亲口问的蓝寂么?并未假口于人。”

蓝寂嘟哝,“谁知道沈仞会真的说呢?这消息来得太易,怕是不可信吧?”

“你啊,不了解沈仞,蜀王妃是他的表妹,他又被驱逐出府了,没必要在这上头做文章。”

“谁知道沈仞是不是被假意驱逐出府的?或许是计?”

“你这样说,代表你不了解云靳风。”云少渊不语了,掀开帘子听着外头呼呼的风声,远处的街道开始忙碌起来了。

云靳风自恃清高,不屑用计,自认为用他的身份便可震慑人。

零碎的声音里,有一道声音格外的洪亮,“南陵小报,南陵小报,蜀王妃被谋害一事有内幕,疑凶落锦书的侍女于蜀王府前自尽力证主子清白……”


蓝寂听了殿下的分析,这才松了一口气,实在是敌人太狡猾,就怕防不胜防。

“可高林和梁度樊妈妈确实失踪了,他们三人都是垂危之状,不可能自己躲藏起来……”

云少渊手指微微地抬了抬,眯了凤眸,“落锦书呢?”

“属下让她回屋躲着了,这么大阵仗,唯恐误伤了她……”蓝寂忽然想起樊妈妈受伤的时候,她说要过来治疗伤势的,“会不会她把樊妈妈带走了?应该不会,当时虽乱,但如果她闯入我们必定能发现的,更何况她就算能带走樊妈妈,也带不走梁度和高大人。”

云少渊道:“她带着蜀王妃来武衡居的时候,你发现了吗?快去找找。”

蓝寂当即转身出去,一出门口,却见府卫奔来禀报,“蓝大人,武衡居大门紧锁,敲门不开,落姑娘的侍女回应了,说是高大人,梁兄和樊妈妈都在里头,正在救治,人还活着。”

“人还活着?那太好了,太好了,”蓝寂激动得很,他回头便喊了一声,“居大夫,快随我去救人。”

居大夫背起药箱,沉声道:“别高兴太早,高大人中箭时我在里头瞧着,心脏,腹部两箭夺命,如今便一息尚存,但实则神仙难救,樊妈妈亦是如此,倒是梁兄弟或还有机会,老夫随你们去吧,也不一定能把梁兄弟救过来。”

居大夫这话听得大家心头一沉。

他是盛医山庄的庄主,誉满天下,是世上少见的神医,殿下当初已经有颓去迹象,幸得居大夫出手相救,这才保住了性命。

他若说高大人和樊妈妈救不回来,那估计就真的不行了。

云少渊道:“居大夫,请务必尽力!”

居大夫摇头叹气,“不必殿下吩咐,老夫会尽力,只盼着还没拔箭,一旦拔箭,神仙都没法子了,希望她不会这么鲁莽,以为自己真那么医术高超胜似大罗神仙。”

“她……”云少渊顿了顿,还是止住了话,他不精通医术,且不知高林他们的情况,性命攸关的事不能靠推测。

纵然他觉得落锦书并非是鲁莽。

蓝寂心头担忧焦灼,率人大步便往武衡居而去,到了武衡居外,果然是大门紧锁,他冲里头喊了一声,“落姑娘,辛夷,把门打开。”

里头传出落锦书的声音,“救人中,请勿打扰。”

蓝寂焦灼愠怒,“救什么人?别胡闹,你们拔箭了吗?”

“拔了……“里头落锦书的声音顿了顿,随即急喝了一声,”辛夷,过来止血!”

里头瞬间便没了声音。

居大夫闻言,脸色骤然一沉,“把门破开,拔箭后若不紧急处理,当场就要没命,高大人内力高强,或护住了心脉才能坚持到此刻,但她们胡乱搅一通,那高大人便再有高深内功也经不起折腾。”

蓝寂轻身一纵,越过围墙进了去,打开门闩让大家进来后便直奔上石阶。

府卫上前踹门,但门从里头上了闩,且不知道是用什么顶住了,连续踹了好几脚竟是纹丝不动。

蓝寂当机立断指挥道:“从窗户破进去。”

里头传出了落锦书急乱的声音,“蓝寂,不要胡闹,请殿下过来!”

蓝寂没管她,下令府卫,“破窗!”

府卫飞身上前,一脚踹向窗棱,听得咔嚓的一声,窗户被踹烂,但那府卫却在落地的瞬间,倒了下来。

连那紧跟在他身后的两名护卫,也都相继倒下。

居大夫一手拉住要冲上前的蓝寂,喝道:“有毒烟,不得靠近!”

蓝寂先命人把昏倒的三人带回来,再冲着里头喊道:“落锦书,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现在把门打开,一切还能既往不咎。”

里头没人回应了,仿佛懒得理会他似的。

蓝寂气得发飙,上前踹了几脚大门无果后,回来问正在给三位侍卫解毒的居大夫,“如何?是什么毒?”

居大夫脸色有些挂不住了,天下的毒,便无他不认识的,但是检查了一番却不知是什么毒,甚至从脉象看,都没有中毒的迹象,只是气血有些凝滞。

在蓝寂再一次的追问下,居大夫才淡淡地道:“不知是何毒烟,但应该不要紧。”

“您都不知道是什么毒?毒烟而已啊?”蓝寂瞪大眼睛,十分的吃惊,若于身体无碍,只叫人昏过去的毒烟,无非就是那几种吧?

居大夫眉头蹙起,想说她或许有些本事,但想到高大人的伤势,就算有本事也救不回来的。

“殿下!”

身后,传来府卫的声音,蓝寂回头一看,只见殿下一袭玄色锦衣,缓步而至。

蓝寂立刻走下石阶禀报,“殿下,门打不开,破窗之后有毒烟释出,昏了三名兄弟,那落锦书胆大包天……”

云少渊伸手压了压,止住了蓝寂的话,微微侧身对着居大夫问道:“居大夫,如果你进去救治,可有把握?”

居大夫沉默片刻,回想起三人伤势的严重,眼底渐渐浮起了无奈之色,“殿下,老夫无能为力。”

蓝寂愠道:“连居大夫都说无能为力,那落锦书岂不是瞎闹么?折腾一番,人走之前还得遭罪,殿下,您定夺,是冲进去拿下她,还是送她回蜀王府?”

云少渊却慢慢地上了石阶,冲屋里问道:“落姑娘,他们情况如何?你是否能救?”

落锦书的声音有些疲惫,“高大人情况较差,樊妈妈和另外一名伤者应该没性命危险了,我需要三天的时间,这三天请殿下不要让人来打扰。”

云少渊神色一松,竟不知道为何就信了她的话,“好,本王便叫人给你们送饭。”

屋中隔了一会儿,才传出一句谢谢。

居大夫却摇头,“不可能,樊妈妈伤势很重,失血过多,不可能无性命之危,落锦书,你是不是已经帮他们拔箭了?”

落锦书声音有些急促,“拔了,请别打扰,高林情况不大好,我这边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了,实在无力回应你们的疑问,三天之后,起码能活俩。”

“不可能!”居大夫大手一挥,踏步上前便使劲拍门,大声道:"既是能救为何不许人进入?老夫不才,却也享誉江湖,如今门也不开,就夸下海口说能救活两人,三天之后人死了,殿下杀你不是,不杀你也不是。"

“我图什么?”里头的落锦书显然是有些生气了,声音疾厉,“凡事有动机,我困着他们三人在此,若不是真能救,那我图什么啊?”


皇帝命她医治,竟还有这个打算。

到时候杀手冲入杀了云少渊,府中的人必定也被歼灭,而杀手会留她活命,等到巡防营和京兆府的人赶到,她成为府中唯二的活口。

至于还有一个活口,大概就是他们事先安排在萧王府的人,那个人会站出来指证,是她勾连刺客杀了云少渊。

甚至,今晚的杀手也会被擒一个,那人也会指证她的。

恰好,蜀王妃受伤的时候,她也被云靳风指认勾连外敌,目的是要刺杀云靳风,但是误伤了蜀王妃。

那么所有的事情,就串联起来了。

至于她为什么会行此歹毒之事,当然也有理由,她父亲死于战场,母亲殉葬,家产被侵,蜀王悔婚,这些事情把她逼上了绝路,在蜀王府隐忍一年,就是为了策划谋害亲王,报复朝廷的大计。

完美,这才符合一个帝王的筹谋。

“居大夫,施针吧。”他擦拭宝剑之后,侧头对着右边角落说了一句。

落锦书愕然地看过去,只见一名身穿青色袍子的中年人缓缓走出来,他鬓角花白,面容清癯,眼底略有些浮肿,但眸光异常锐利。

他手里捏着一枚金针,行至落锦书的面前,打量了两眼,从她身侧走过行到云少渊的身边,行针于胸间大穴,道:“只能维持一炷香的功夫,速战速决。”

“足矣!”他淡笑,却瞬间有笼盖四野的霸气,手腕往前一抬,宽袖微晃动间宝剑伸出,铮铮微响震动空气,如弹琴的尾音,竟催生出一种杀伐。

他面容一峻,左手宽袖一挥,催动掌力击开了两扇木门,落锦书只觉劲风疾过,便见他如一束闪电般倏然飞了出去。

落锦书的眸子追随,只见外头箭雨止息,一道道黑色影子裹挟杀气落下,随即发动迅猛的攻一势。

廊前的灯熄灭了,外头漆黑一片,只听到剑戟之声不绝于耳。

落锦书急忙打开双眸探照,外头战局落入她的眼底,杀手的人数很多,武功高强且出手极狠戾,王府侍卫没有出手,只有蓝寂和云少渊两人抵挡。

但是,院子里没有任何的光芒,杀手虽狠却有些混乱,剑气交织笼罩,却伤不了云少渊和蓝寂分毫。

这样漆黑的战场,于云少渊却十分适合,只见他出剑凌厉,招招致命,轻盈跃于杀手间,薄薄的剑刃甚至都没有触及杀手的脖子,却以剑气带出了一道血痕,血痕随即化作细裂伤口,鲜血喷涌。

玄色锦袍带风,衣袂随着他轻纵飞跃而飘起,身形飒沓如流星,长剑散发的剑气如狂风,直抵敌人眉睫间,如化身阎王一般取人性命。

落锦书看得屏息,竟然觉得他不是在杀人,那长剑伸出的弧度如此的优雅,却又开出繁花的速度,那飞扬的血液落英点点,挥洒出了漆夜里的殷色。

杀手的尸体堆积,而萧王府里竟无一人负伤。

剑气扫落满园残叶,旋转飘着落在尸体身上,半炷香的时间,杀手几乎全数歼灭,唯有几人身负重伤,负隅顽抗苦苦支撑,已成颓势不可挽回了。

云少渊仗剑御风退回廊下,飒爽身姿落地,寒凛之气尚收不住,蓝寂带着侍卫全面进攻,要拿活口。

就在此时,巡防营主帅高林带人冲进来,看到萧王府果真有刺客闯入,他立刻率人围捕。

前后夹攻,剩下的三名杀手败退,但,根本无法逃出战圈,身上已经多处负伤,蓝寂下令不伤性命,必是要擒活口的,所以他们还能继续顽抗。

眼看三名杀手便要被刀剑加身制住,却见拱门处闪了一道身影,杀手见状,挥剑抵挡开侍卫,如流星般飞过去迅速擒住了那人。

落锦书微微吃惊,樊妈妈,她跑出来做什么?府中的人没预先告知她不可闯出吗?

“退下,退下!”杀手把剑架在樊妈妈的脖子上,大声逼着蓝寂和侍卫退开。

杀手已经身负重伤,头发散乱若癫狂,衣衫多处破损,蒙面的黑布也被挑开了,露出一张狰狞凶恶的面容。

樊妈妈被挟持,竟也丝毫不乱,冲蓝寂厉声道:“不必管我,缉拿刺客要紧。”

她竟是把头一歪,要撞上杀手的剑,杀手猛地抓住她的头发,但见蓝寂持剑纵身飞来,他自知逃不过,一手推开樊妈妈,长剑从樊妈妈的身后穿过,再一脚踢她飞向蓝寂,转身便逃。

蓝寂抱住了樊妈妈,手摸到她后背的鲜血,不禁大怒,“杀了他!”

廊上凌空飞出来一把长剑,正中他的后背心,杀手踉跄两步,终是不支倒在了地上。

巡防营的人迅速拿下了他与另外两名杀手,那挟持樊妈妈的杀手被长剑从后背刺穿心脏,已经咽气了。

蓝寂抱着樊妈妈到了廊下,落锦书下意识地冲上来参与救治,却被蓝寂挡住,强硬地喝令道:“你回屋去,天亮之前,不许再出来。”

“她情况很严重,需要马上……”

蓝寂眼底充血,急怒地推了她一把,厉喝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来添什么乱?来人,把她给我带回去。”

落锦书踉跄一步方站稳,迅速看向云少渊,想让他准许自己参与救治,却只见他面容沉肃冷凝,对居大夫下令,“用一切方法,救她性命。”

居大夫探了脉象和鼻息,叹气,“没用了。”

落锦书一怔,没用了?不可能,看中剑的位置没有刺中心脏,应该是失血过多导致的休克,这个时候应该紧急输血立马抢救啊,再迟就真不行了。

她还没说话,侍卫便上前要架她走,落锦书挣脱,“我自己回去。”

她刚转身,便听得箭矢声响起,又是一轮箭雨进攻。

看来,皇帝是做了万全的准备,不杀云少渊誓不罢休的。

萧乾居的盾阵迅速组合,箭雨中,只见几道身影冲天而起,直奔箭雨来的方向而去。

落锦书看到云少渊也去了,想起方才居大夫说他只有一炷香的功夫,如今这个时间过去了有一大半了,他能坚持吗?

但也来不得多想,她躲进暗处后启动隐形双翼,飞过去抱起了被放置在廊上的樊妈妈,迅速飞往武衡居。

进屋后,她立刻打开医疗系统,布置手术室,召唤充电中的辛夷出来帮忙。

“洗脱你的嫌疑,全凭你自己,本王只是顺水推舟,没有出过什么力,而且你还救了他们,所以总的来说是萧王府欠你的。”
落锦书沉默了一下,摇头道:“我的计策没什么用,并未有舆论对蜀王府形成围攻之势,至于我救了他们,暂时还不能这么说,他们还没脱离危险,就算他们痊愈了,那也是他们欠我的,但这种相欠只要给过诊金就能两清。”
云少渊俊美脸庞上有微微地错愕,“落姑娘,这是救命之恩,你如能善用……”
“我不善用这些,殿下,这话题咱过了吧,说婚事的交易。”落锦书飞快打断他的话,不管她如今是谁,但有一样没变的,她是医生,治伤救病是她的工作。
医生救的人很多,结算了医药费,离开了医院,就没什么相欠的了。
以救命之恩相要挟,获取超越工作本身之外的所得,这多少有些侮辱了她的职业。
云少渊仿佛是未料到她会这么说,愕然之后,微笑道:“落姑娘心善,让本王敬服。”
“这一切和心善无关的,是……”落锦书摇头,不知要如何跟他解释,她的人生已经很糟糕很阴暗,但希望职业还是纯粹的。
她没有圣母心,所做的这一切也是职业本能驱使,该杀的人,她一样是没有手软。
云少渊心思敏锐,感知她的有口难言,便直说来意,“姑娘坦荡,本王也不掩饰,本王需要你成为萧王妃,以王妃身份随本王出入皇宫,为太上皇医治病情。”
落锦书讶异,“殿下对我的医术这么有信心?他们可还都躺在里头没有醒来。”
云少渊行前一步,面容沉静兼睿智,“他们还没醒来,但是他们也没有死去,本王能听到他们微弱的气息,这么严重的伤势,姑娘能挽救他们性命至今,连居大夫都做不到,姑娘可以放心,就算你不能治好太上皇,本王也绝不怪罪。”
落锦书想着还要为蜀王妃换脸,总是要在京城多逗留一段日子,需要容身之所,萧王府最是适合。
她点头,“好,我应承与你假成亲,各行方便,但若有一日我要离去,还请殿下不要阻拦,在此期间,若殿下有喜欢的女子,我可让位,但到时候请殿下妥善安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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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少渊清朗俊逸的面容上绽了笑意,“好,一言为定。”
话题到此终止,蓝寂推开了门进来,给落锦书塞了一张小报,“放心吧,你的嫌疑一定可以洗清。”
落锦书接过来,看到大标题上的南陵小报四个大字,报纸?
她才想起,便是她所在历史的朝代里,小报官报这些都是有的。
“里面的人便请姑娘费心,告辞!”云少渊拱手,由蓝寂扶着离开。
落锦书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生出了一丝奇怪的感觉,她将要和这个人结成夫妻了,真魔幻。
她要结婚这个事情就挺魔幻的,曾经她是不婚主义者。
以前她认为,女人有钱有事业,男人只用来调剂自己的生活,不是让他参与自己的生活。
好在,是假结婚。
她坐在廊前把小报看完,排版合理,印刷清晰,文字尖锐,把蜀王府前小绿自尽的一幕写得叫人亲临现场,她说的话也一字不漏地写了下来,而且极具煽动力。
小报里还有关于挖坟的事,占的篇幅也不少,其余的便是一些上流贵族里内宅的事。
纪年取来一张被褥递给她,她接过来问道:“这小报销量如何?”
纪年颇有些自豪地道:“这是我们大燕卖得最好的小报了。”
看他的神色,再听这话,落锦书就知道这份南陵小报是萧王府筹办的,王府不能办官报,小报虽没威信却更具渗透力,舆论这一块,萧王府拿捏住了。"


母子连心,加上知道她是那狠毒冷酷之人,蜀王妃怎见得孩子受罪?不顾身上有伤,猛地挣扎着要起来去抢孩子。
“姐姐,孩子哭一声,你紧张什么啊?你嫁给王爷的时候,我哭了三天呢。”
蜀王妃吃力地撑着下床,全身颤抖得一点力气都没有,刚要唤人便见儿子的脸上赫然有一道血痕,才知她竟用指甲刮伤了孩子。
不等她愤怒,却见冷霜霜吃惊地喊着,“哎呀,姐姐,你就是再伤心愤怒,也不能拿孩子撒气啊,瞧你把孩子掐得脸都肿了,还流血了。”
这嚷嚷的声音很大,叫外头的杜妈妈听到了,杜妈妈立马便拍门,“二小姐,怎么回事了?”
冷霜霜对着外头道:“杜妈妈,姐姐一时生气,误伤了孩子,没事,我这会儿抱着孩子呢。”
蜀王妃滑倒在地上,伤口裂了线,痛得她说不出话来,倒在地上展开双手,眼神哀求不已,“还……给我。”
冷霜霜抱着孩子蹲下,手掌卡在了孩子的脖子上,脸上褪去了那张狂得意之色,眼底有深深的残忍与威胁,“想要他安然无恙,你就必须对所有人说,落锦书是凶手。”
“不……”蜀王妃咬着牙,慢慢地撑着地面想起来,却被缓缓站起的冷霜霜一脚踩在了胸口上,痛得她几乎昏死过去。
阴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好好想清楚,是你的儿子重要,还是落锦书那粗鄙下作的贱物重要。”
蜀王妃眩晕不已,胸口和腹部都开始出血了,她疼得全身哆嗦,嘴里喊着,“来人……”
她虚弱的声音根本传不出去,冷霜霜把孩子放床上,取了一块铜镜过来照着她,一改方才的冷狠,娇笑道:“姐姐还没照过镜子吧?看看,你猜王爷以后还会喜欢你么?”
铜镜里映照出一张斑驳丑陋的脸,血红的伤痕纵横交错,纵然蜀王妃知道自己被毁容了,却也没想到伤得这么恐怖。
她惊恐得无以复加,这张脸就像恶鬼一样。
看到她怕,冷霜霜开心地笑了起来,没有什么比女子的容貌更重要,这才是真正的诛心。
外头响起了脚步声,随即,叩门,谈雪禀道:“二小姐,落锦书带到。”
冷霜霜上前去扶起了蜀王妃上了床,淡淡道:“进来!”
蜀王妃一把抱着孩子,仿佛失而复得一般紧紧地抱着不肯撒手。
门打开,落锦书被推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侍卫,侍卫上前道:“二小姐,落锦书带到,但王爷没有命令要审问。”
冷霜霜道:“你们出去外头守着吧,这是我们侯府要的交代,问过之后,我会命谈雪送她回去,不会处置她的。”
听得只是要一个交代,侍卫便拱手转身出去了。
落锦书是睡着被吵醒带到这里来的,她一路很配合,冷霜霜来找蜀王妃必定不怀好意,她不放心便来了。
果然,蜀王妃已经被折磨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是死死抱着孩子张嘴呼吸,血缓缓从她胸口流出,双眸惊恐而绝望。
冷霜霜转头看着落锦书,眉目流转着狠毒与风情,“落锦书,你真是命大啊,谈雪,让她跪下!”
谈雪是门派弃徒,武功高强且心狠手辣,听得命令她上前便摁住落锦书的肩膀,脚下一踢,要把她摁倒在地上。
但随即胸口一阵锐痛,锐痛如闪电一般传遍全身,她有高深的内力,能听到滋滋的声音,但还来不及分辨是什么声音,眼前一黑便倒在了地上。
冷霜霜大吃一惊,“谈雪!”
落锦书拂了一下肩膀,跨过谈雪走过来,一手捏住了冷霜霜的下巴,上下打量了一番,抿直了唇角,“皮肤不错,很健康。”
侯府家金贵的二小姐,几时被人这般捏着下巴轻辱,冷霜霜愤怒地反手便是一巴掌抽向落锦书的脸。"



冷霜霜听到她骂王爷该死,脸色一怒,举手便要掌掴过去,“你大胆,竟敢诅咒当朝亲王?”
落锦书握住她的手腕,想反手一巴掌抽过去,但想到她的脸皮,还是定了定。
冷霜霜站定,却以为她不敢打,抬起粉霜似的脸,“怎么?你还想打我吗?外头这么多侍卫看着,你打啊,你有胆就打我……”
落锦书抬起脚便用力地踹在她的小腹上,再抡起巴掌朝她脸上来回便扫了两个耳刮子,“打你便打你,有什么不敢的?”
说完,包袱一甩,潇洒转身离开,侍卫虽远远看着,犹豫之后还是没上前拦下她。
冷霜霜痛得捂住腹部蹲在地上,久久说不出话来,等忍过了剧痛,才发疯般尖喊,“拦住她,给我往死里打,打死那贱人。”
但无人理会她,那些侍卫甚至还走开了,冷霜霜摇晃着站起来,一脸的不敢置信,王府的侍卫竟任由她被落锦书欺负?
发生什么事了?
寻芳居的屋顶,蓝寂饶有兴味地看着这一幕,本来他是不放心,怕她遭人欺负才跟过来瞧着的,没想到她竟然一点都不软弱,连侯府的二小姐都敢殴打。
这霸辣性子当萧王府的主母,那可真是太适合了。
落锦书踏出蜀王府,为原主和过往一年的屈辱告别。
如果以后她还会踏进这里,只有一个目的,替原主讨回公道。
她回头看了一眼,不知怎地,脑子里浮起了一幕记忆,那是被原主深藏在心底,一直都不愿意记起的记忆。
一年前,她带着侍女小绿奔赴京城,被人带到了蜀王府,彼时,蜀王府张灯结彩,正在办喜事。
她当时都懵了,因为母亲临死之前告诉她,蜀王云靳风是她的未婚夫,但她竟然娶亲了。
她在北州遭受了亲族的欺负和背叛,变得小心翼翼,自知孤女一人无法与讨回公道,想转身走去,但小绿已经上前去大声说出她的身份。
她被带进了府中,被很多异样的眸光包围,一身新郎喜服的云靳风宣布说以后会拿她当师妹好好对待。
但她被带下去之后,却被关在了一所小屋里,等到宾客散了后,浑身怒气的云靳风踹门进去,不由分说地扇了她几巴掌,她倒在地上,又被他重重踹了好几脚。
所有恶毒侮辱的话,伴随着殴打如潮水袭来,最让她记忆深刻的是被他抓住头发,拖到水缸边上摁下去,如此反复数次,每一次都在窒息死亡间徘徊。
而最让她屈辱的是,他命粗使婆子剥去她的衣裳,只着亵衣拖着在府中游了一圈,粗粝的石子路磨得她后背肌肤全部溃烂,最后丢回小屋里饿了两天才放出来。
她求死都求不得,因为云靳风命人守着她,她可以被任意欺辱,却不能死,否则对外头无法交代。
也因此,府中无人看得起她,说她是一条狗都抬举了,她连狗都不如。
对原主而言,云靳风是恶魔。
想起这一幕,落锦书浑身血液都凝固了,仿佛那无数粗暴的巴掌和折磨都在她身上历了一遍,喉头里溢出的腥甜,与那日原主所流的血腥味道一模一样。
她无法想象原主先遭父亲阵亡噩耗,继而母亲殉葬,家族背叛欺负,到了京中还要遭受这样非人的折磨对待,她是怎么活下来的。
她真的想冲回去杀了云靳风,把他千刀万剐为原主出这口恶气。
但还不是时候,这笔账总要算的。
她带着满腹愤怒回到了萧王府,进府邸的那一刻,她就压下了所有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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