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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若罔闻结局+番外

沈清绾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怎么回事?是不是肚子里的孩子?”沈清绾眉心深蹙,想到的第一个念想就是这个。可是明明白天看见她的时候,人还好好的,才刚刚酉时就出了事情。沈清绾和元武帝急匆匆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朝着咸福宫走去。刚刚到了咸福宫的门口,太医一个个白布遮面,宫女和太医正在宫里喷洒着药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元武帝神情一凝。张太医闻声,慌忙从里面走了出来:“微臣参见皇上。”“张太医起来回话,俪嫔到底怎么了?孩子怎么样了?在喷洒些什么?”元武帝问道。“皇上,您还是不要进来了,俪嫔娘娘得的是天花。”天花?此时若是染上这个,应该是不治之症吧。不管是药物还是医术,都很难治愈这样的传染病。古代每次爆发瘟疫,都会死很多人。“皇城并没有的闹天花,宫中更是戒备森严,很少与外...

主角:沈清绾元武帝   更新:2024-11-22 16: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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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清绾元武帝的其他类型小说《置若罔闻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沈清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怎么回事?是不是肚子里的孩子?”沈清绾眉心深蹙,想到的第一个念想就是这个。可是明明白天看见她的时候,人还好好的,才刚刚酉时就出了事情。沈清绾和元武帝急匆匆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朝着咸福宫走去。刚刚到了咸福宫的门口,太医一个个白布遮面,宫女和太医正在宫里喷洒着药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元武帝神情一凝。张太医闻声,慌忙从里面走了出来:“微臣参见皇上。”“张太医起来回话,俪嫔到底怎么了?孩子怎么样了?在喷洒些什么?”元武帝问道。“皇上,您还是不要进来了,俪嫔娘娘得的是天花。”天花?此时若是染上这个,应该是不治之症吧。不管是药物还是医术,都很难治愈这样的传染病。古代每次爆发瘟疫,都会死很多人。“皇城并没有的闹天花,宫中更是戒备森严,很少与外...

《置若罔闻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怎么回事?是不是肚子里的孩子?”沈清绾眉心深蹙,想到的第一个念想就是这个。

可是明明白天看见她的时候,人还好好的,才刚刚酉时就出了事情。

沈清绾和元武帝急匆匆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朝着咸福宫走去。

刚刚到了咸福宫的门口,太医一个个白布遮面,宫女和太医正在宫里喷洒着药水。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元武帝神情一凝。

张太医闻声,慌忙从里面走了出来:“微臣参见皇上。”

“张太医起来回话,俪嫔到底怎么了?孩子怎么样了?在喷洒些什么?”元武帝问道。

“皇上,您还是不要进来了,俪嫔娘娘得的是天花。”

天花?

此时若是染上这个,应该是不治之症吧。

不管是药物还是医术,都很难治愈这样的传染病。

古代每次爆发瘟疫,都会死很多人。

“皇城并没有的闹天花,宫中更是戒备森严,很少与外界接触,好端端的怎么会染上天花?”沈清绾不解。

“确诊了吗?”元武帝面色阴沉。

“回皇上,都是微臣的错,微臣之前给俪嫔娘娘把过脉,当俪嫔娘娘身上只是起了一些红疹,也不是很严重,微臣以为娘娘只是对一些食物过敏,却没想到,娘娘竟然感染的是天花!”张太医跪在地上自责不已。

“那孩子呢?孩子怎么样?”元武帝着急的问道。

“回皇上,孩子暂且无事,只是按照俪嫔娘娘如今的身体状况,只怕很难能拖到孩子足月生产了,身上好多地方都被俪嫔娘娘抓破了,若是俪嫔娘娘不自己控制住自己,再这样继续抓下去,若是被抓破的地方再感染了,只怕痊愈后也会留下不少的疤。”

太医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皇上的,从今起,储秀宫所有的奴都不能离宫,近些日子和俪嫔娘娘接触过妃嫔,也要在呆在自己宫中,七日后确定没有被传染才可出行。”

“最近都有谁跟俪嫔接触过,俪嫔这些日子又都去过何处?”元武帝问道。

沈清绾踉跄的朝着身后退了一步。

“俪嫔今日去看过三阿哥,跟本宫接触过,后来本宫还去了……钟粹宫。”

沈清绾的声音落下,就像是一道晴天霹雳。

元武帝这么久都没有过孩子,好不容易有了两个嫔妃怀孕,一下子又……

“那赶紧让柔嫔娘娘在钟粹宫隔离,让淑妃娘娘和三皇子,宫里的宫女太监在永和宫,微臣这就让人送去喷洒的药消毒。”张太。医说完又朝着沈清绾看了一眼:“皇后娘娘也先回坤宁宫吧。”

张太医不敢说让皇上回去话,但元武帝今晚沈清绾接触过,相当于间接感染,很有可能也会被感染。

短短半个时辰的时间,整个后宫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这件事也太奇怪了,俪嫔自从怀孕以后,就一直呆在宫中,怎么会突然染上天花?”沈清绾疑惑。

元武帝眉心紧蹙,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查,这件事必须查清楚!”

沈清绾也不敢一直在储秀宫呆着,元武帝离开以后,她也回了自己宫里,太医院送来了消毒药,婢女和太监正在扫撒消毒。

沈清绾又困在坤宁宫不能出去,元武帝这些日子是上不了朝了,索性查起来了俪嫔得天花的事情。

不查不要紧,一查还真查不出来了不少的东西。

新入宫的一批秀女中,有一个安常在,跟俪嫔是同乡。

元武帝对这个安常在似乎兴致不高,宠幸过一次,就再也没去过她那里。

安常在在入宫前就听闻了不少跟俪嫔的事情,不得宠以后,便去找了俪嫔找门路。

俪嫔并不知晓同乡的人都是怎么在背后说自己,虽然元武帝偶尔也会宠幸她一次,归根结底,好像跟得宠两个字都不沾边。

俪嫔说清楚自己的立场,表示可能心有余而力不足,却不想没几日的时间,便传出来了她怀上了皇子。

安常在怀恨在心,偶然间听到一个小太监说他们村里刚刚死了一个人,好像是得了天花,她花钱想尽一切办法,让人把那个得了天花人用过的东西带进了宫里。

其中有一个金丝线荷包,安常在觉得还不错,不把她塞在了自己绣的荷包里面,送给了俪嫔。

俪嫔看着荷包上面的图案是石榴树下一对鸳鸯戏水,石榴多子,暗意着多子多福,这宫中的女人,哪一个不奢望着自己母凭子贵,嘴上说着阿哥和格格偶一样,可格格长大以后终究是要嫁人的,若是时局不好,可能还会送去部落和亲,自然还是有个儿子,老了才有依靠。

安常在就是拿捏死了俪嫔这一点,用了这样图案的荷包。

俪嫔即便不管喜不喜欢,这样好寓意的东西都不会随便丢弃,也就是一直随便扔在了寝宫,俪嫔刚开始身上有了红疹的时候,也只是轻微的感染的,以至于怀孕身上总是不好,才干脆把荷包带在身上,想要祈求自己可以平安生下皇子。

安常在当日就以谋害嫔妃和皇子的罪名,被元武帝赐了白绫,那个帮安常在把天花东西带进宫的太监,也被乱棍打死,伺候安常在的人,赐死的刺死,流放的流放。

七日后。

除了俪嫔宫里的几个太监和宫女跟着一起感染了,就是跟俪嫔同住一个宫的容答应也感染了。

幸好良嫔整日呆在阿哥所看着二阿哥功课,早出晚归的才侥幸逃过一劫。

太医院也是拼尽了毕生的医术,不仅俪嫔的病情没有好转,甚至还出现了滑胎的迹象。

容贵人在事发的第七日,出现了高热。

整个储秀宫大门紧闭,瞬间成了宫中最危险的地方。

俪嫔这一胎来的不容易,若是他日病好了,发现孩子没了,沈清绾真的怕她刚刚从鬼门关回来,又把自己送回去。

“若是寻常的药一直治不好,不如让各位大臣都回去在自己家乡里打听打听,有没有什么民间的偏方?上次三皇子的病,不也是良嫔用了偏方,才治好的吗?”沈清绾提议。


“额娘若是不肯,那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等着容景轩到皇上面前告了状,等着皇上来处置吧,欺君之罪可是灭九族的死罪,额娘若是此时还想包庇袒护,那我也真的没法子了。”沈清绾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表示自己也没有办法。

“好好好,你也别生气,这件事归根结底也是你舅舅不对不是,就按照你说的办,明我就跟你阿玛带着舅舅去容府上门赔罪。”柳氏看着沈清绾似乎真的不想管了,也不敢再继续僵持下去。

沈清绾心里清楚,柳氏就是觉得如今她在后宫之中,太后喜欢,皇上似乎也不像曾经那样厌烦她了,又是皇后。

柳氏打心底以为,原主的舅舅就算犯了什么错又能怎么样。

只要她肯在元武帝面前帮忙说一说话,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就是柳氏的一惯纵容,才让原主的舅舅连圣旨都不放在眼里,犯下欺君之罪也不知悔改。

容景轩是容将军的侄子,容将军战死,皇上有多么重视忠良之后,到时候这件事传开的时候,就会有多震怒!

这枚婚事应该是容将军还在的时候就已经许下了。

如今容将军不在了,柳如烟便再也不肯嫁过去,还让庶妹顶替自己的名字,若是这件事传出去,柳家不仅仅是掩面扫地那么简单。

沈清绾的心中窝火,但是事情已经这个样子,光生气是没有用的,还是要想办法解决。

进宫一趟不容易,沈清绾让御膳房准备了一桌子吃食,柳氏用了晚膳,才乘着马车出了宫。

柳氏刚刚离开。

沈清绾提着食盒带着珍儿去了容答应的宫里。

“妾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吉祥。”

容答应放下了手中的针线,走到了门口行礼,似乎很意外。

“起来吧。”沈清绾走了进去,拿起她绣了一半荷包,花开并蒂的图案:“是绣给皇上的吗?”

容答应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了眸:“妾闲来无事打发时间,妾都不知道何时能见到皇上,只是绣来玩的。”

“针脚均匀,丝丝入扣,绣的很不错。”沈清绾诚心夸赞。

“皇后娘娘若是喜欢,妾给皇后娘娘也绣一个吧,皇后娘娘喜欢什么样的花纹图案?”容答应问道。

沈清绾蹙眉,认真的想了想:“螃蟹?”

容答应:……

“啊?”

沈清绾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一声。

“都可以,只要是花,我都还挺喜欢的。”

容答应眸光一亮:“百合可好?寓意着百年好合,正如皇后娘娘跟皇上之间的感情甜蜜长久。”

沈清绾知道容答应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别的意思。

可是她想了一下跟元武帝爱情甜蜜,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

沈清绾觉得她跟元武帝的感情,就像现在这样,上级和下属关系,是最融洽的。

元武帝给她发月例银子,她帮着元武帝管理好后宫。

容答应看沈清绾好一会儿没说话,甚至表情还有点奇怪,想了想开口问道:“皇后娘娘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沈清绾闻声才恍然的回过神,把今日柳氏入宫的事情,仔仔细细的给她说了一遍。

“其实这件事本不该来麻烦你的,还是想让你给容景轩带个话,不管这件事怎么解决,是让柳如烟嫁过去,还是休了柳妙玲,我们柳家绝对没有一句怨言。”沈清绾说明了自己态度,绝对不包庇,诚心想要解决问题。

“娘娘先别着急,想来堂哥也不是不讲道理的,说出那样的话,怕是一时间气昏了头,待我明日家书给哥哥,让哥哥亲自过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也探探堂哥的口风,这件事是不是还有转机。”容答应顿了顿。

“娘娘莫要见外,上次哥哥病重还是娘娘派了人前去医治照顾,这份恩情本就无以回报,堂哥的事情,也只是让哥哥帮忙去劝说,成不成还不……”

沈清绾打断了她。

“你可能误会了本宫的来意,本宫就是怕家里人仗着本宫是皇后,拿这个压着容景轩,才来找你帮忙给带个话,绝对没有让你去劝说的意思,这么欺负人的事,换做是谁都难以接受,若是本宫纵容了他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容家是功臣之后,更不能因为本宫是皇后,就颠倒黑白,粉末倒置,不然本宫也不会深夜来此。”

“娘娘这么说,妾明白了。”容答应柔声。

沈清绾又跟容答应闲聊了一会儿,才回了坤宁宫。

翌日午后。

柳氏带着柳如烟进了宫。

“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柳如烟跪地行礼。

“起来吧。”

沈清绾上下打量着柳如烟,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白皙的脸庞上粉嫩的朱唇显得娇小,可爱,为白皙的脸庞添加了不少风韵,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胚子。

“表姐,这坤宁宫真是高大深邃,富丽堂皇好不气派。”柳如烟起身便在就坤宁宫的正殿四处逛了起来。

柳氏扯了扯她的衣袖,连连给她使眼色:“如烟不可放肆,这里是皇宫,不是家里,切莫忘了规矩。”

“姑母怎么到了自家女儿的寝宫,还这般拘谨,莫要生分了。”柳如烟不以为然。

沈清绾似乎对她没规矩的样子并不在意,反而柳氏吓得应声冷汗,把她拉到了一旁:“你这个孩子到底怎么回事?进宫之前给你说的规矩都忘了吗?听着你表姐把该说的话都说完,赶紧离开,难不成你真的想把事情闹大,等下让皇上知道了,一家人都要被你连累,当年若不是你以死相逼不肯嫁给容景轩,又怎么会有今日之事。”

“额娘,昨日你跟阿玛和舅舅去了容府,容景轩怎么说了。”沈清绾开口问道。

“容景轩还算是通情达理之人,对柳妙玲母子也有感情,只不过这件事不仅违抗了圣旨,还欺骗了容家,所以容家那边想要咱们这边能给个态度……”柳氏面色难看。

“什么态度?容景轩可有明说?”沈清绾追问道。


“娘娘,他只是一个不得宠的孩子,您何必在这跟他费口舌,皇上第一个就不待见他。”珍儿不明所以。

“他再不受宠,也是皇上的孩子,自幼没了娘,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元武帝不肯见江文澜。

大概的原因,是江文澜长的太像丽贵妃。

元武帝看见他就会想起丽贵妃,睹物思人罢了。

“娘娘有些话奴婢知道您不爱听,可是奴婢还是要说,您还是想办法跟皇上生一个自己的孩子,日后也有个依靠。”

沈清绾:……

她现在有点能理解,皇上不急急死太监,这句话的意思了。

“回宫吧。”

“娘娘……”

高达的惨叫声,传遍了东西十二宫。

傍晚时分。

元武帝刚刚处理完公务,便脚步匆匆的来到了坤宁宫。

对于他的到来,沈清绾丝毫不意外。

沈清绾不急不缓放下手中的茶碗,福身行礼:“皇上吉祥。”

元武帝的脸色很是难看。

他本以为这个女人转了性子,没想到真的是装的。

这一次装的还蛮久的……

这才刚刚好了几天,就又闹上了!

“听说,皇后今日在咸福宫,仗责了御膳房的总管?”

“是。”

沈清绾没有丝毫犹豫的直接承认了,倒是让元武帝到了嘴边的话,瞬间卡在了喉咙。

他还以为她又会像从前那样,不但不承认,还要找各种理由大闹。

“到底是何事让皇后如此动怒?不管怎么说,高达都是娴妃表亲,朕知道你觉得朕宠爱娴妃,不喜欢娴妃。

俗话说的好,打狗还要看主人,你这样十大板打下去,打的岂是高达一个人,还有娴妃的脸,皇后是要摆明了告诉满宫上下,你跟娴妃不合?”

沈清绾:???

狗!?

她可从来都没这么说过,高达是狗!

元武帝真是遇到事情,不分青红皂白。

第一念想,就是她又在作。

看来原主这三年给他留下根深蒂固坏印象。

真不是一朝一夕之间就能改变的。

“皇上如此动怒,我有一事不明,皇上如此动怒,是因为我惩罚了做错事的高达,还是因为打高达,让娴妃没了面子?”沈清绾浅浅笑了一下。

元武帝一下子被问的愣住了。

“皇上,今我打了高大人十个板子,既不会要了他的性命,也不会让他残废,最多就是受了点皮肉之苦。

锦嫔母家的事情,连累到了锦嫔,这不是她的过错,即便皇上处置了她整个母家,失了宠,锦嫔也从未抱怨过皇上一句的不好。

我作为皇后,一宫之主,绝不能看着御膳房的一个主管,欺负到嫔妃的头上,还坐视不管。

更何况锦嫔还是一宫的主位,这些人不把锦嫔放在眼中,又怎么会真心待皇上您呢?

皇上此时觉得,我打了娴妃的表亲,就是打了娴妃的脸。

那皇上可想过?

锦嫔再不得宠,也是您的妃子,高达虐待您的妃子,让一个嫔位娘娘每日吃咸菜辣椒,又何尝不是打了皇上您的脸?”

元武帝眸光中的愤怒,随着她说出来的每一个字,便散去一分。

“皇上,上次给你说了的,喜常在是母后的表侄女,不管您喜不喜欢,总要给母后一些面子,她一直没侍寝,我想着,皇上不去,我作为皇后,总要去看看,这才无意撞见了御膳房给锦嫔送的吃食,只有咸菜和辣椒。”

“我没有刻意针对娴妃,也没有庇护锦嫔,就事论事,公平对待每一个人,虽然娴妃协理六宫,那我也是皇后,后宫事情,难不成我就没有处置的权利?”

元武帝有些尴尬的挑了一下眉:“那倒不是,皇后是一国之母,当然有权处置。”

沈清绾含笑:“既然是这样,皇上刚刚进来的时候,为何动怒?”

“朕……”元武帝顿了顿:“朕只是不想看到后宫妃嫔不合,皇后能如此明事理,是朕的莽撞了。”

元武帝的语调很慢,因为他不知道,那个整日只会闹事,张扬跋扈,遇到事情就死犟的皇后,什么时候变得,说起话来,竟如此有理有据。

甚至在看到他即将发怒的时候,也能做到心平气和,情绪没有丝毫的波动,跟他一板一眼的讲道理。

沈清绾自从病愈以后,变化可真大。

“皇上,我知道皇上喜欢娴妃,偏袒娴妃,可是皇上有没有想过,如果您一直包庇纵容下去,后果是什么?

自从鸳鸯肚兜的事情以后,皇上再没有踏进延禧宫半步,您在气德妃听信了旁人的谗言,污蔑娴妃,可是您有没有想过,娴妃的肚兜怎么就那么轻易,到了侍卫的手中?

女儿家的贴身之物不翼而飞,事后娴妃居然没有再追究此事,这可是娴妃那个性子的作为?

娴妃是三阿哥的生母,日后还会晋贵妃,甚至皇贵妃。

皇上不要忘了,娴妃父亲镇远大将军,手握兵权,您能一件事顺着娴妃,您能保证件件事都顺着娴妃吗?若是她恃宠而骄,或者日后太子有了更合适的人选,皇上真的不怕,娴妃或者将军府动了什么歪心思,就不怕挟天子以令诸侯?

这样的先例历朝历代都有,一点也不新鲜。

皇上即便再感激镇远大将军在你还是王爷的时候的辅佐,也不应该过分宠溺娴妃。

牵一发动全身,后宫和前朝紧密相连,连我一个深宫妇人都懂的道理,我想皇上心中更加明白。

皇上若想要江山永固,后宫必要雨露均沾,多添几位阿哥格格。”

元武帝没说话,只是看着沈清绾眸光划过了一丝的异样。

皇后不仅仅跟之前不一样了。

甚至发现自己好像真的一点也不曾真正的了解她。

不过雨露均沾,多添几个阿哥。

元武帝始终都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沈清绾嘴里说出来的。

“皇上,我知道这些年在宫中,没少让你跟母后烦忧,但是也请皇上您能理解一下,我只是府中的一个格格,父亲母亲只盼着我日后能嫁一个知冷知热的如意郎君,从未想过有一日我会成为皇后。


沈清绾耐心的听她说完,抬眸朝着白贵人看去:“她说的对吗?”

“这……”白贵人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妾……”

“本宫问你,她说的对不对,你支支吾吾半天,是个什么意思?若是有不对的地方,直接说出来,本宫一惯惩罚分明,绝对不会冤枉了一个无辜的人,更不会纵容任何一个在后宫挑唆是非之人。”

白贵人吓得浑身发抖:“娘娘,妾知道错了,请娘娘放过妾吧。”

“白贵人责打无错宫女,罚俸一年,去祠堂闭门思过,抄写佛经。”沈清绾说完,垂眸朝着跪在地上的兰翠看了一眼:“珍儿,去太医院找个太医,给瞧瞧,拿点药,挺俊俏的一个女孩子,脸上不要留疤了。”

“奴婢谢皇后娘娘厚爱。”兰翠磕头谢恩。

沈清绾去娴妃寝宫看了看娴妃,虽然还是和前些日子一样,躺在床上不能动的,气色明显要好了一些,脸色看着也不似从前那般苍白如纸,只不过此时依旧还只能躺着,也没办法开口说话,虚弱的不行。

沈清绾跟太医聊了两句,问了问太医娴妃的情况,娴妃摔倒的时候,腰部撞到了石头,是最严重的,倒下却碰到了头,娴妃想要醒过来,只怕还需要一些时日。

问的差不多了,沈清绾刚刚想要走,苏天河急匆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娘娘,娘娘不好了,永和宫那边派人来传话,请娘娘过去一趟。”

“怎么不好?淑妃出什么事情了?”

“回娘娘,不是淑妃,是三皇子,三皇子从抱进永和宫的当天夜里,就病了,今一早起了高热,似乎挺严重,皇上和太后此时正朝着永和宫去呢,娘娘您也赶紧过去瞧瞧吧。”

沈清绾蹙眉,三阿哥之前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怎么到了永和宫就病了,此事应该不会那么简单。

沈清绾赶到永和宫时候,皇上快一步已经到了,她跟太后几乎是一前一后踏进的永和宫大门。

元武帝原本就子嗣稀薄,如今三皇子这一病,连太后都亲自过来了。

“儿媳给母后请安,母后吉祥。”沈清绾福身。

“如今都什么时候了,皇后不必那么多的礼数,快随哀家去看看三皇子。”太后急的险些崴了脚。

“母后,小心。”沈清绾扶住了她的胳膊。

太后站稳以后,长长叹了口气:“人老了,真是不中用了,连个路都走不好。”

“母后不要这样说,母后也是担心三阿哥,母后放心,三阿哥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沈清绾安慰道。

“但愿如此吧。”

沈清绾扶着太后了到了永和宫寝宫的时候,元武帝正站在永和宫的门口在跟太医说话。

“母后,您怎么亲自过来了。”元武帝闻声转过了头。

“哀家担心哀家的孙子,所以过来看看,太医怎么说了?”太后一边说一边伸头朝三阿哥躺着的床上看去。

淑妃坐在床边,发丝有些凌乱,身上的衣服也失去了以往的整齐,转头的一瞬间,眼下是藏不住的乌青。

看到太后和皇后都过来了,慌忙起身行礼:“妾参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妾失态了,还请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不要见怪。”

“无妨。”太后快走了两步,伸手去扶淑妃。

奈何淑妃跪在地上怎么也不肯站起来的,眼眶红红的,眼泪在眼眶中不停的打转:“都是妾不好,都是妾的错,是妾没有照顾好三阿哥,辜负了太后娘娘和皇上,皇后娘娘的信赖,若是三阿哥有个什么,请太后治罪……”

“淑妃不许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小孩子有个病有个灾的实属正常,太医现在到底怎么说了?”沈清绾制止住了淑妃接下来要说的话。

淑妃的样子看着不像是装的,毕竟三阿哥不是自己亲生的,若是有个什么,难免日后会落下口舌,即便她再尽心,也会落下话柄,当初淑妃答应抚养三阿哥的时候,也是想到了这一点,却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三阿哥才刚刚到了永和宫,就染了病。

“回娘娘的话,太医说三阿哥是邪风气体,开了药方,可是三阿哥太小,又一直睡着,别说是药了,自从病了以后,连乳母的奶都不愿意吃了,这可怎么是好。”淑妃急的眼泪直流,除了心疼孩子,更担心三阿哥真的在自己手里有个什么吃罪不起。

“太后娘娘,皇上,皇后娘娘,其实三阿哥本也不是什么严重的病,吃两副药就可以好了,奈何三阿哥太小,根本喂不下去药,刚刚吃下去一口,便啼哭不止,没有一会儿功夫,又尽数吐了出来。”太医无奈。

“药太苦,别说是几个月大的孩子,就算是大人,也有吃不下去的孩子,更何况三阿哥如今身体不适,要不就把药让乳母吃,看看能不能化成乳汁?”沈清绾道。

“这也确实是个法子,如果实在喂不进去,也只能先试试了。”太医应声。

元武帝点了点头,又进寝宫看了看三阿哥,三阿哥睡的不安稳,没有一会儿功夫,就会哼哼唧唧哭两声,肉嘟嘟的腮帮子,发烧烧通红,睫毛上还挂着没来得及擦干的眼泪。

太后身子不好,又怕过了病气,在永和宫呆了一会儿,便先回宫了。

元武帝坐在永和宫正殿,眉心紧蹙,显而易见的心情不好。

“良嫔娘娘驾到……”

元武帝抬眸朝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良嫔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

“妾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良嫔福身:“妾听闻三阿哥病了,所以过来看看。”

“三阿哥已经睡下了,刚刚喂了一口药,还没咽下去就吐了。”元武帝心情沉郁。

淑妃闻声从寝宫走了出来:“良嫔妹妹过来了。”

“淑妃娘娘,妾过来看看三阿哥。”良嫔道。

“妹妹有心了。”淑妃没精打采的,招呼良嫔坐。

“皇上,皇后娘娘,淑妃娘娘,二阿哥小时候,也整日的爱生病,小孩子很难喂下去的药也正常,妾家乡有个土法子……”


坤宁宫重新去太医院请的太医。

过来的太医是太医院的总管张太医。

沈清绾躺在了床上,折腾了一圈,此时她感觉已经不怎么疼了。

张太医把完脉:“娘娘,不知今日娘娘晚膳以后,都用过什么东西?”

“张太医有话不妨直说。”

该不会真的有人给她下了药吧!

“娘娘莫要紧张,微臣刚刚给娘娘把脉,娘娘似乎是误食了相克的东西,才导致的腹痛,肚胀,所以问了一下。”张太医认真的解释着。

“娘娘晚膳用的蒜炒黑鱼,油焖茄子,香煎芋头丝饼,清炖鸡汤。餐后吃了一些水果,香蕉和橙子,睡前喝了一杯桂花茶。”

宫女一五一十说道。

“娘娘,黑鱼性寒、茄子性凉,二者同食将损伤脾胃,导致腹痛、消化不良等症状。芋头和香蕉,一起吃可能产生腹胀、腹痛、消化不良。

只是这些症状,有些反应的人明显,有些人却无碍。

娘娘大病初愈,脾胃比较弱,饮食应格外注意。

微臣回去以后,会写一份详细的食物相克的单子。

送来坤宁宫,娘娘脾胃比较弱,膳食一定要格外注意。

微臣也会开一些调节脾胃的药,给娘娘调理身子,立秋早晚偏寒,娘娘定要注意保暖。”

听着张太医的交代,沈清绾点了点头,送张太医回去的时候,赏了一大把的金瓜子。

“娘娘,这可万万使不得,能给娘娘效力,是微臣的福气,怎么能拿赏钱。”

宫人把金瓜子塞到了张太医的手中:“雨天路滑,这只是皇后娘娘的一点心意,张太医就不必客气了。”

张太医撩袍跪在了地上:“微臣谢皇后娘娘,微臣这就回太医院,给皇后娘娘熬药。”

沈清绾柔声道:“去送送张太医。”

一直到了宫门口,张太医才缓缓的松开了手,看着手中的一把金瓜子,依旧觉得像做梦一样。

皇后可是他们整个太医院最头疼的娘娘。

以往皇后每次来太医院,不是要避子汤,就是要红花。

赏钱别说了。

不在他们太医院大闹一场都谢天谢地了。

今怎么如此反常,不但什么也没说,还给了他赏钱?

待太医离开以后。

珍儿也沐浴完,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她坐在沈清绾的床边,自言自语道。

“娘娘,你说他们到底是不是柔贵人宫里的人,柔贵人跟奴婢无冤无仇的,上次看柔贵人过来的时候,还是挺尊敬娘娘您的,您今处置了高达,柔贵人抓奴婢干什么?难不成他跟柔贵人也有亲戚……”

沈清绾:……

沈清绾现在有点理解主仆一心的意思了。

原主的脑子不怎么灵光,贴身丫头似乎没好到哪里去。

翌日清晨。

沈清绾正在宫中修剪花枝,院子里洒扫的宫女走了进来。

“娘娘,张嬷嬷过来了。”

她放下了手中的剪刀,唇角浅浅勾起了一道弧度,柔声道:“张嬷嬷您怎么亲自过来了?是母后那边有什么吩咐吗?”

“回皇后娘娘,太后请您去慈宁宫一趟。”

“敢问张嬷嬷,母后一早传本宫过去,是有什么事吗?”

张嬷嬷面露难色:“皇后娘娘,您过去就知道了。”

“本宫知道了,劳烦张嬷嬷给母后说一声,本宫更衣就来。”

沈清绾到了慈宁宫的时候。

太后坐在慈宁宫正殿的主位上,娴妃跪在地上。

后宫的妃嫔,除了几个新入宫的秀女,基本上都在。

一大早,好不热闹!

沈清绾朝着娴妃瞄了一眼,福身行礼。

“儿媳给母后请安,母后吉祥。”

“娴妃,皇后已经过来了,你有什么话就但说无妨。”

沈清绾:???

沈清绾走到了太后旁边坐了下来。

“皇后娘娘恕罪,妾掌管六宫事宜,既然有人到妾面前揭发皇后娘娘的私隐,妾必须得查明真相,绝对不能让人污蔑了皇后娘娘。”娴妃跪在地上,认真的说道。

“哦?”

沈清绾拖着长腔。

“娴妃能这么想必然是好的,千万不要污蔑了本宫,毕竟栽赃陷害皇后,在后宫之中可不是小事,按照宫规,乃是谋反之罪,按律当斩。”

沈清绾说完,还转头朝着太后问了一句:“母后,您说是不是?”

太后:……

太后似乎很是意外她会这样突然问自己:“皇后说的是,污蔑皇后自古以来都是重罪,轻则断发割鼻,重则问斩。”

娴妃:!!!

娴妃脊背一阵发凉。

她认真在心里把从昨晚到现在的事情梳理了一遍。

确定没有问题。

“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是昨巡夜的小太监,半夜看到皇后娘娘身边宫女珍儿与睿亲王在御花园私会,妾本想着带珍儿去审问一下,可今早去坤宁宫,并没有见到珍儿,不知道珍儿是不是……”

沈清绾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不知道是不是擅自出宫,妾想着既然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还是由皇后娘娘亲自定夺,是包庇还是……

妾都听皇后娘娘的。”

沈清绾侧身。

“母后,昨夜儿媳腹部巨疼难忍,珍儿半夜帮儿媳去太医院请太医,路上遇到了点麻烦,还受了伤,是睿亲王出手相助,儿媳正要让人去给睿亲王送谢礼,却没有想到,张嬷嬷先过来了。”

娴妃在心底冷嗤了一声:“皇后娘娘,您这样说,岂不是执意要包庇珍儿?”

“母后,珍儿跟睿亲王素不相识,又怎么可能半夜私通?”

此时。

坐在殿下的嫔妃也纷纷议论了起来。

“皇后娘娘说珍儿跟睿亲王素不相识,意思是皇后自己跟睿亲王相识了?”

“听闻皇后指婚给皇上之前,跟睿亲王可是有婚约的。”

“珍儿可是皇后的心腹,谁知道她到底是自己半夜跟睿亲王私会,还是帮着皇后传递什么东西?”

“闭嘴!”

随着一道清冷的声音。

元武帝从殿外走了进来。

嫔妃慌忙起身行礼。

“参见皇上,皇上吉祥?”

元武帝厉喝出声,目光赤红散乱:“有你们一群人在背后嚼舌根,我还吉什么祥?”

“臣妾知错。”

元武帝没说话,走到了太后身边坐下,抬眸朝着沈清绾看了一眼。

沈清绾眸光淡然,好似他们讨论的人,不是她一般。

“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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