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城里的知青就是水嫩,老子能狠狠弄上一次,就是下农场也值了!”
江文乔微微睁眼,迷糊之中,只看见一个矮小男人慢慢靠近。
那男人有些跛脚,大脑袋随着走路一上一下地晃动。
男人急不可耐地解着裤带,很快到了江文乔身边。
“他娘的,这扣子可真难解。”
身上的衣裳哗啦一下裂开个大口子,半边肩膀露在凉风下,冷得江文乔瑟缩了一下。
这梦做得跟真的一样。
江文乔病了很久,最后的这段日子里,她总是梦见年轻时候的事儿。
鼻尖没了熟悉的消毒水气息,江文乔费力睁开双眼,视线逐渐清晰。
她终于看清了这男人。
高耸的颧骨,下巴上一粒黑痣,咧开的嘴里头黄牙稀疏。
这人她就是化成灰也认得!
张皮子,红星公社大河村一个整天游手好闲的二流子。
他生下来就是个瘸子,又长得跟个大老鼠似的,家里也穷。
年近五十还没娶上媳妇,整日在老寡妇门前打转。
平日里是出了名的惹人嫌,村里的狗见了他都绕路走。
四十年前在红星公社大河村插队时,他在玉米地里尾随自己欲行不轨。
他娘的,自己都回光返照了,还能梦见这恶心人。
眼见着这张老鼠般的脸越凑越近。
江文乔强忍着反胃,手胡乱地摸索着,捏碎了一块土坷垃,不管不顾地往张皮子脸上扬去。
张皮子没防备,吃了一嘴的灰,细碎的土灰进了眼睛又痒又痛,他直起身子想抖掉灰,可半天也没成功。
江文乔利索地从地上爬起来,张皮子伸手抓了个空。
只得捂着通红的眼睛大骂,“你这贱人居然装晕。
等你进了我老张家门,一天打你三顿!看你这贱骨头还敢不敢作怪!”
江文乔躲避着他的手,一边瞅准机会踢他那条好腿,又忍着恶心狠踹他下三寸。
“就你这老鼠成精的模样,丑得人眼睛疼。老娘就算烧成灰,也不从你家门前扬过。”
“呸!你爹生你还不如生个耗子。”
“让你耍流氓,老娘让你断子绝孙!”
剧烈的疼痛让张皮子直哆嗦,脸色由黑转红再转青,他捂着下路哀嚎着倒下,压倒了一大片玉米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