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田馨霍霆的其他类型小说《大佬沦陷!诱哄美人回家放肆宠田馨霍霆 番外》,由网络作家“奶音小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田馨没忍住上手帮他往前翻了翻酒单,凑到他耳边,“别往后翻了,后面太贵了,前面的便宜,这些酒本来就溢价严重,你点便宜的。”男人配合地给出一抹探究的目光。田馨接着低语,“我去帮你问问后厨能不能换标签和瓶子,酒的颜色都差不多,大家喝多了根本喝不出来的,能省点就省点。”田馨怎么也在这里打了半学期的工了,知道来这里的大多数人压根不是来品酒的。喝高了,白的红的啤的,有格调的廉价的,谁还分得清楚谁呢。霍霆的手停住,他偏头看向了一旁的田馨,她伸出娇俏手指指着几款大众口味的便宜酒,给他做着介绍。男人伸手摸了摸脖颈的黑色玉牌,莫名地轻笑了一声,那张野性十足的脸上掀起几分明朗的俊意。整个包厢的人听到这声轻笑都坐直了身子,看向霍霆。京市响当当的道上人物霍老...
《大佬沦陷!诱哄美人回家放肆宠田馨霍霆 番外》精彩片段
田馨没忍住上手帮他往前翻了翻酒单,凑到他耳边,“别往后翻了,后面太贵了,前面的便宜,这些酒本来就溢价严重,你点便宜的。”
男人配合地给出一抹探究的目光。
田馨接着低语,“我去帮你问问后厨能不能换标签和瓶子,酒的颜色都差不多,大家喝多了根本喝不出来的,能省点就省点。”
田馨怎么也在这里打了半学期的工了,知道来这里的大多数人压根不是来品酒的。
喝高了,白的红的啤的,有格调的廉价的,谁还分得清楚谁呢。
霍霆的手停住,他偏头看向了一旁的田馨,她伸出娇俏手指指着几款大众口味的便宜酒,给他做着介绍。
男人伸手摸了摸脖颈的黑色玉牌,莫名地轻笑了一声,那张野性十足的脸上掀起几分明朗的俊意。
整个包厢的人听到这声轻笑都坐直了身子,看向霍霆。
京市响当当的道上人物霍老大,无论是谈生意还是应酬都不爱笑,何止不爱笑,常常都气势压人,没人敢在他面前造次。
就是来这种娱乐场所,表面看起来其乐融融,但没有一个人的神经不是紧绷着。
霍霆咬着烟,懒懒出声,“没事,继续。”
他一出声,坐在包房里都松了口气。
田馨当然不知道整个场子的气氛变化,她还只觉得是她和霍霆搞的小动作太大,引人注目了。
“决定好了吗?”田馨压低了声音。
霍霆将酒单一合,“就按你的来。”
等到田馨走后,坐在霍霆旁边的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轻推了下镜框,他当然看得分明,也听得一清二楚。
“听说你才将这个京市最大的会所至真园盘下来,怎么这么快就认识了这里的服务生。”
霍霆没接他的问题,只是将手边给他倒好的酒杯推至他面前,“这杯是谢冷总砸钱到我的场子,只是其他的恐怕得按我的规矩来。”
冷晏礼望着霍霆一双鹰眸寂寥。
接着在这个顶级贵宾包厢的侧面,有一个暗门被推开。
两个身材魁梧,赤膊着的大块头花臂男架着一个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辨认不清外貌的虚弱男人走了出来。
被架着的男人呛着血,呕了一团血肉出来,人已濒死。
还有两枚沾着血迹的针孔摄像头被放在了茶几上。
空气里瞬间弥漫了更加紧张的气氛。
冷晏礼本来冷若冰霜的视线里似乎在这一刻也带上了刀子。
霍霆却看起来依旧轻松,轻飘飘地转头问,“冷总,这人你认识吧,我的手下没有轻重,他的内脏已经散了。”
他又接着了冷笑道:“找人录像监听,冷总,生意不是这么做的,小动作太多,我霍霆不喜欢。”
冷晏礼以前只知道霍霆这个人刀尖舔血起家,并不那么好惹,从金三角这样的毒寇恶匪横行的邪恶国度回来几年了。
听说是洗掉了浑身的血腥气,明面上摇身一变成了企业家,在全国几个经济大市的CBD开了数家连锁店。
可私底下的行事作风毒辣狠绝。
而真正让他在京市名声大噪的,是他手里在京市的灰产。
像会所,洗浴城。
还有一些掩埋在这繁华都市底下的高端红灯区。
冷晏礼索性不再恋战,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是不是有误会?”
霍霆睥睨了冷晏礼一眼,“看在那三千万的海运投资上,这次我就只小惩大诫。”
说完,霍霆对着魁梧的花臂男扬了下眉。
一把匕首就正中了那个奄奄一息男子的心脏,血顺着匕首一滴滴地落。
他的头也很快就焉耷下去。
“老大,人没气了。”
霍霆闻言,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冷晏礼举起酒杯的手紧了紧。
好猖狂的黑老虎。
又即刻神色如常地望着包厢门口,岔开了话题,“刚刚那个服务生...”
人被拖走了,地上的血迹被擦得一干二净。
包厢的暗门也关上了。
霍霆跟个没事人一样,摊摊手接话,“还是个大学生吧,我妈以前住的那间老破小的对门,昨晚才见,说有变态跟踪她。”
“然后呢?”
霍霆顿了几秒。
想起昨晚田馨那张被吓得有些苍白,犊羊般的小脸,在看到他开门口问她,“谁是你亲爱的?”时,女孩没有回答。
只是警惕地转身看了看走廊里有没有其他人,用胆怯地像蚊嘤一样的声音回了句,“谢谢。”
然后慌忙掏出钥匙回家了。
霍霆刚想说,能有什么然后。
他手底下的妈妈们过手过形形色色的女人,衣香鬓影精致穿行的,外表清纯内里妩媚的,自甘堕落纯糜青涩的都有。
霍霆一向没什么兴趣。
田馨在这个时候又进包间里,招呼着几个服务生上来送酒。
她觉得包厢里气氛很不对劲,味道也不对,但这不是她该管的。
离开前,田馨冲霍霆轻扬下巴,她嘴角泛着潋滟笑意,露出一枚浅浅的梨涡,对他比了个“OK”的手势。
示意他,换假酒这件事,她都安排好了。
霍霆等人走后,嘴角突然有些压不住,“你也看到了,她还挺好玩的。”
...
田馨换下了工作服,在收到了今天的提成后,第一刻就去了会所附近的ATM机汇钱。
她闻着自己身上风月酒场上留下来的浑浊气味有些作呕。
钱到账的那一刻,朱红瑛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馨馨啊,妈妈收到钱了,我知道你也不容易,一个女孩子独身在外,又要读书又要工作的,我已经狠狠批评你哥了,下次他一定戒赌了。”
这两年田馨不知道听了多少遍这样的话。
下次下次,总有无数个下次。
“妈,田宥桦如果戒不了赌能不能让他去死啊。”
朱红瑛的哭声从电话那边传过来,“馨馨...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那是你哥,是我唯一的儿...”
田馨没有继续听朱红瑛的哭诉,而是将手机挂断。
转头在一家药店里买了一瓶防狼喷雾,然后从京市最纸醉金迷的地段,坐着最后一班公交车回自己破旧的出租屋。
明天不是周末,得去学校上课。
田馨上楼的时候将防狼喷雾紧紧拽在手里,要是再出现那个猥琐男人,她一定得想办法反抗。
这个声控灯已经坏了的破旧居民楼,田馨走得步步小心,直到在一个楼梯的拐角看到了一个漆黑的人影。
她想也没想,举起手里防狼喷雾就对准了黑影。
“别喷,是我,你亲爱的。”
响起的男声浑厚带着调侃,驱散了田馨心头的阴霾。
“是你。”
田馨听得有些腼腆,三步并作两步就上了三楼,动作太快,还让她有些气喘吁吁。
霍霆手臂上挂着那件黑色的大衣,衬衫的袖扣被他挽起来撸到小臂,露出一截修劲有力的手臂。
她看到霍霆站着的地方还掉落了好几枚烟头。
霍霆盯了眼田馨,她脱下服务生的衣服之后果然顺眼不少,收腰的针织连衣裙,鼓鼓的胸口因为喘气而上下起伏。
那张小脸从惊恐的卡白缓慢变得红润。
听着她问,“该不会你一直在这里等我吧?”
霍霆的大手却依旧捏得紧紧的,田馨怎么用力都拗不开。
直到男人出声,“在开车。”
田馨乖乖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放弃了想要看看唇膏的想法。
霍霆则顺手将唇膏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很快就到了租房的楼下,田馨在前面用手电筒打着微弱的光,后面是男人沉稳的脚步声。
田馨想起一件发生在前两个月的事情,一边上楼一边微微侧身对着霍霆说,“你知道吗?上次在我家门口跟踪我的那个变态,他出意外死掉了,听说是走路脖子摔断了。”
“恶有恶报。”
霍霆回云淡风轻,连一点惊讶的神色都没有。
“不知道是恶有恶报,还是他太倒霉了,走路都能摔一跤...”
田馨刚上租房六楼拐角处的最后一阶楼梯,脚下猝不及防地踩空,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仰倒过去,“啊...”
霍霆眼疾手快地揽过她的腰际,将人往自己的怀里抱,他闷笑出声,“走路都想对我投怀送抱?”
田馨还没有反应过来,在她被翻转的过程中,很意外地碰到了男人的胯下,手心轻压了一下,就迅速抽开。
“我...我没站稳...”
他,好足。
田馨的脑子里突然就想起了之前和许一萌聊天的时候,一直在讨论的问题。
田馨突然就想试一试了。
霍霆将人稳稳地放在地上,小姑娘轻飘飘的还挺好抱的。
田馨打开了密码锁,转过身对着霍霆说,“房东给我安了新的暖气,你要不要进来坐一坐?”
霍霆高大挺拔的身躯进到她那窄小又带着几分凌乱的小窝的时候实在格格不入。
这个单间配套床和客厅连隔开的墙壁都没有。
走进来就能一览无余全部构局。
“你先在沙发上坐一坐,我去厨房给你烧杯水。”
田馨看了眼她去二手市场便宜淘回来的单人沙发,霍霆一坐下,看起异常拥挤。
房间虽然简陋,但是整个房间都弥漫着女孩身上的那种馨香。
这对霍霆来说像某种致人上瘾的毒品。
田馨等烧水壶水开的过程中,在有暖气的房间里,将外套脱了一件,里面是一件紧身的纯白T恤。
这些基础款是秋冬的必备单品。
她将水杯搁在了茶几上,“有点烫。”
脱掉了略有些厚重的针织外套,田馨有大片冷腻的雪白肌肤就露了出来,紧身的白T和牛仔裤将她的曼妙的有曲线的身姿勾勒得清清楚楚。
田馨伸手将自己头发也扎成一个小马尾。
露出一截纤瘦白净的天鹅颈。
“我给你吹吹。”
田馨将水杯捧到了自己的面前,垂着眸轻吹着面前氤氲的水蒸气。
沙发坐下霍霆一个人已经足够,田馨却依旧往沙发处又挤了挤。
两个人的大腿贴得紧紧的。
“口渴吗?”
她望着霍霆,那双眼里眼波流转。
发丝垂落几根乖巧地贴在颈间,遮不住那薄薄的粉色,也遮不住她那点想要牵动霍霆的心弦的小心思。
圆润的耳垂沁得更红,心虚呀。
她哪里会这些。
霍霆视线不挪地盯着她,那双如炬的鹰眸,怎么会看不出田馨的那点心思,他嗯了一声,“渴,但不是口渴。”
是那种渴。
田馨手里的水杯被霍霆直接拿开了,他按住了田馨的后脑勺,顷刻间田馨就被一股强势猛烈的男性气息包裹起来。
霍霆的舌头很烫,沾染着一股很淡的香烟气息。
妖精。
真是只妖精。
他拉过被子给田馨盖好,从床头柜里面迅速拿出一把手枪别在腰间,走了出去。
船舱门口,哑婆“呜呜”了两声,比划了几下手语,意思是,“先生,你留下来吃饭吗?”
“中午给她准备吃的就行,我晚点回来。”
那艘货运的游艇已经靠近了,霍霆没有丝毫犹豫就登上了那艘游艇。
田馨倒柔软的床上一睡就睡到了下午,她是被饿醒的,饿得都有些软绵绵的,甚至后半场的梦里都梦到了跟许一萌去学校食堂里吃香喷喷的小炒。
等她一睁眼,之前给她送果汁的阿婆的脸就凑在她的跟前。
田馨被惊吓得坐了起来,睡意去了大半。
阿婆给她比了个“吃饭”的手势,又指了指另外一边也是玻璃门相隔的餐厅,田馨往那边看了一眼,只看到桌上摆着各种品类的海鲜。
她鞋子都没有穿,从床上下来,目光却在到处张望。
出声问阿婆,“幸...霍先生呢?”
阿婆给田馨打着手语,田馨没有学过手语,理解得很艰难,看了半天依旧摇头说,“不好意思,阿婆,我看不懂。”
艇长的副手从驾驶舱走出来,是个皮肤黝黑的小伙子,样子看起来比田馨还小,十六七岁的样子,但个子挺高,“婆婆的意思是说,老大出去了,一会儿回来,你要是饿了,就吃饭。”
田馨巴不得呢,连鞋子都没穿就走到了餐吧,裙摆随着她走路的姿势飘荡起来。
像只翩翩的蝴蝶。
桌上摆的有蒜蓉的龙虾还有一些海货刺身。
在南方,海鲜可不便宜,田馨来了京市,也没吃过几顿海鲜,她勤工俭学,日子过得节俭,很少铺张浪费。
下馆子还得选日子。
鱿鱼刺身抿进嘴里的时候,是一股鲜甜,味蕾的盛宴。
田馨吃得有些不顾形象,而也不知道是不是霍霆离开了,气氛变得稍微轻松了一些,副手和阿婆就坐在旁边的座位上都带着几分好奇地看着田馨。
让田馨有了几分不自在,“你们吃饭了吗?可以过来一起吃的。”
阿婆又开始给田馨比哑语,她看不懂,只能看向了一旁的副手,副手笑着说,“婆婆说我们吃了,这是专门给你准备的,还问你好吃吗?”
“好吃。”
美味的食物就该得到赞扬。
女孩的脸上泛起两枚梨涡,明媚生动的笑容。
田馨看着阿婆又在对着副手比哑语,她放下刀叉忍不住问,“阿婆又说什么了?”
副手出声,“婆婆说,可惜她不会说话,不然她让我告诉你,老大的眼光真不错,带上船的第一个女孩就这么漂亮。”
阿婆听到这话后,指了指自己的嘴,然后张开了嘴,田馨清楚地看到,阿婆只有半截舌头,是个狰狞的伤口。
察觉到田馨似乎有些吃惊,急忙闭上了嘴,抱歉地笑了笑。
“阿婆的舌头怎么了?”
副手看了一眼阿婆,“被人割掉了。”
田馨的生活再不堪,也不过是物质上的匮乏,她周围的环境依旧在法治社会的象牙塔里,而象牙塔下的黑暗王国,她一无所知。
“被谁?”田馨咬着汤勺问出声。
身为副手的小兄弟此刻的神色竟然有些难以琢磨,“被我老大。”
田馨送上船以来就只听到副手叫过一个人老大。
割阿婆舌头的是霍霆?
田馨受到了一点震撼,霍霆在她心里是幸运星,乐于助人。
怎么会这么残忍呢?
周遭都是浓烈刺鼻的血腥味儿,正中央跪了一个男的,他身上一件衣服也没有穿。
到底都是鞭痕和淤青,牙齿已经被拔光了,嘴里满是血。
霍霆坐在大班椅上,冷漠得那双眼里没有丝毫的怜悯,神色也是无动于衷,他轻抬下巴对着莫利山示意,“小手指。”
听到这话的男人已经痛苦地在地上打滚,含着血大喊,“饶了我...求求你...老大...饶了我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莫利山从他的鞋子里抽出一把极其锋利的军刀,手起刀落,男子的小手指就这么剁了下来,鲜血瞬间从伤口处飙出来,疼得男子几乎失声了。
“喂狗。”
霍霆发号施令,那双鹰眸幽邃,狠戾,有飞溅的血珠落到了他的眼睛下面,又给他增添了一分嗜血的张狂。
那截小手指就这么进了狗的肚子里。
“食指。”霍霆伸手摸了摸那只黑贝犬的头顶,像某种奖励,黑贝乖顺地低下头。
莫利山掰开了那个男子和着血紧握的手掌...
短信是这个时候进来的,霍霆看着屏幕里田馨拍得那张米白色连衣裙的照片,像素有点糊,看不清楚女孩的表情。
但衣服将她玲珑的曲线都凸显了出来,窄窄的腰,乳液一样的皮肤,还有胸前的那道深沟。
漂亮极了,像个瓷娃娃一样。
有飞溅的鲜血落到了霍霆的屏幕上,男子在地上疼的浑身都开始抽搐,“老大...我再也...再也不敢了...原谅我这一次...求你...求求你...”
霍霆给田馨回了句,“海边会冷。”
接着从腰侧拿出了那把莱恩尔送给他的瑞士手枪,站起身,给手枪装上了消音管,走到了地上那名男子的身边,枪口对准了他的太阳穴。
“没机会了。”
霍霆摸了摸自己胸口挂着缅文的黑色玉牌,扣动了扳机。
一个咕咕冒血的血窟窿出现在了男子的太阳穴处。
这人本来是装货的,霍霆盯着这么紧,到了莱恩尔那边的港口还是少了差不多一箱的枪支。
霍霆不爱虐杀,可是盛怒之下,脾气就跟开了闸一样。
是田馨的那条短信让他心情稍微好了些。
给了个痛快。
田馨只收到了对面这么简单的几个字的回答,一时半会儿竟然还琢磨不透男人的心思。
会冷?
是他认为好看还是不好看呢?
许一萌陪着田馨又去别的地方逛了逛,绕完一圈回来,最后还是将这件白色的连衣裙打包了起来,第一呢,是确实合身,第二,这是过季款价格比应季款便宜了小几百。
“小馨,你真的打算跟你的邻居约会谈恋爱了吗?”
许一萌的记忆里,霍霆实在太有存在感了,她其实那天都不敢直视那个男人,他和大学校园里那些脸上还有懵懂和稚嫩的男孩们实在是两个极端。
田馨还没有想那么多,甚至觉得自己都不够了解他。
可一想到他,心里那点期待就像把熨斗能把她内心疑虑的褶皱熨平,在眼角眉梢熨出一缕春风来。
“还不知道呢,只能先接触看看。”
“这样的心态还挺好的,男人千千万,不行咱就换。”
田馨被许一萌逗笑。
等到她们刚刚从商场走出来的,许一萌摸出手机准备打车,手机的刘海屏上探出一条校园网的消息。
“爆!校园拥有众多追求者的赵姓男私密视频流出”
田馨扶着栏杆,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上楼,本以为这样的动静可以摆脱后面尾随的醉酒男人。
可等到田馨转过身子用余光一看,身后楼道的黑影跟她依旧相距一个楼梯拐角。
“小姐…我就想跟你聊聊天…”
田馨不敢吱声,也不知道自己会遇到什么, 满脑子都是独居女人被变态男子尾随跟踪的社会新闻,她觉得自己的后背都沁出汗来。
等到了六楼租房的门口,现在是密码锁了,她可以用自己的指纹开锁,密码锁发出的一声“嘀嗒”的声响。
在田馨拉门而入的瞬间,一只握着酒瓶的手伸了出来将她的门抵住。
矮小猥琐的男子在“咯咯咯”地笑,漏出一口烟渍的牙齿,“我就知道…你根本不住对门…”
田馨被吓得根本不敢动弹,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伸手将门“砰”地一声合上,努力抬高自己的声音,“我住哪里关你什么事!”
男子要是跟她进了屋,门一锁上,她很可能一点求救的机会都没有了。
“小姐…不要这么凶嘛…这一片我看了,就你长的最好看…”
油腔滑调的声音,粘腻恶心的眼神。
每一样都让田馨受不了。
她没有办法,表面哪怕再镇定,可她毕竟也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学生,不可能一点都不露怯。
“你…你离我远点…”田馨往后退了好几步,手里死死攥紧了帆布口袋,“你要是再靠近我,我就报警了。”
“别啊…小姐…我只是想跟你聊聊天…”
霍霆的手机在桌上发出好几声震动,他嘴角叼着烟,手里拿着扑克牌,烟雾燃成一根白线绕住他专注的英挺眉眼。
对面坐着的一个带着黑色鸭舌帽的精瘦男人出声,“手机太吵了。”
霍霆应了一声,将手机翻过来一看,电子密码锁配套的app弹出一个弹框,一直提示门口有人逗留。
他将弹窗点开,夜视镜头下就能看到外面的走廊上,小姑娘被一个猥琐的拿着酒瓶的男人吓得步步后退。
她浑身颤抖着,无助地强撑着。
看得霍霆微眯起了眼,又将手机熄屏,将手里的扑克牌放在桌上,他冷着脸出声,“阿山,最近开张没?”
带着鸭舌帽的男人抬起了眼,和霍霆身上偶尔的凶戾不同,莫利山的眼里有杀气。
“有活儿?”
“嗯。”
气氛僵持的黑漆漆的走廊上,田馨能听到自己加速的紧张的心跳声,她的后背已经贴在了墙壁上,无路可退。
可是面前的男子还在往她这边靠近,身上是难闻的酒气。
“你离我远点!我不认识你!”
“聊聊就认识了嘛…..”
田馨横了心,下一刻就想要张开嘴呼喊救命,嘴巴却被捂住了,醉酒的猥琐男子嘴角咧开笑容。
他的目光在田馨身上毫不顾忌地来回游走,“不要叫…我很快就好…”
“啪嗒——”
有门锁弹开的声音。
高大的男人倚在门框边上冷峻矗立,俊眸睨起。
霍霆已经在压制自己浑身的低气压,他望向了田馨,“亲爱的,这么晚还不回家?”
田馨被捂着嘴挣扎地呜咽两声。
醉酒的猥琐男明显有些错愕,没有料到这么晚了竟然还有人来坏他的好事。
他观察田馨很久了,这个女生独居在这里半年多。
可是面前的男人看起来实在高壮,那凛冽的强悍眼神仿佛能变成刀子将人洞穿。
一看就是个惹不得的残忍的人。
醉酒的猥琐男立刻将田馨松开,转头就往楼下跑。
莫利山就在这个时候从霍霆的身后走出来,他压低了鸭舌帽,人就像个鬼影一样,跟了上去。
田馨哪里注意得了这么多动静,她被放开之后,身体软得膝盖都立不住,软绵绵地就想往下倒。
是一只极有劲儿的手臂捞住了她。
霍霆那张挺拔的俊容近在咫尺,他望着怀里的小姑娘,纤细娇嫩,小腰不足一握,鹅颈白里透红。
距离一近,就能看到她睫毛微端悬挂的泪珠。
小嘴不经意间吐出一截红舌,她说,“也太可怕了…”
霍霆几乎是将人提回屋里的,门一关,田馨的身子更加软绵绵了,她觉得男人的健硕身躯刚好可以来缓冲一下她还没从危险中缓过来的劲头。
“那是你太漂亮了。”霍霆沉眸。
田馨有些发愣,颤了颤眼睫,仰着小脸,下巴搁在他的胸膛上,一副没听懂的模样,“什么…你说什么…”
下一刻,她的下巴被粗粝的大手擒住,被迫伸出了那一截红舌。
霍霆唇舌就这么横冲直撞地,似刀锋地,攻城掠地地,搜刮着她。
太突然,太意外。
她实在做不出什么反应,比起刚刚的害怕,田馨在跟着霍霆进屋的那一刻,还在感慨自己的幸运。
就是最近不知怎么的,莫名其妙地就开始幸运了起来。
田馨觉得自己的舌根都被吻得有些发疼。
可她又被拥在她觉得带给她幸运的灼热又宽厚的身躯中,没有什么反抗的意识,反而逐渐感觉到自己即将被融化。
“呜呜…”
“接吻也要呼吸。”
霍霆低眸看着眼前憋红着脸的田馨,他再不停止,她就要被亲晕过去了。
怎么会这么可爱。
田馨在男人抽离的空档,深吸了一大口,“我…我没接过吻。”
霍霆轻笑了一声,“初吻?”
“嗯。”
田馨躲出他的怀里,她觉得听起来像是在取笑她。
但她不能吃亏,她也得问清楚,“你呢?是初吻吗?”
“不是。”
田馨垂下了眼盖住了她一闪而过的失落,又很快调整心态。
现代社会滥情的男女那么多,霍霆看起来比她大不少,要是一点感情史也没有,极大可能是那方面不太行。
他硬邦邦的胸膛和高壮健硕的体魄,看起来并不像那么回事。
“在想什么?”
“没…没,天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霍霆莫名不爽,“这就要走?”
他觉得还不太够,浮躁的欲望笼罩着血气方刚的他。
田馨攥紧了她的帆布包,“要走的,明天有早课,今天谢谢你。“
田馨之前没有谈过恋爱,她也逃避着亲密关系。
一切弄不懂的,让她短暂意乱神迷的,她都得缩回自己佯装坚硬的软壳里缓缓才行。
“好。”
乖得很,说什么都应“好”。
田馨泡在水温刚刚好合适的浴缸里,玫瑰花瓣是阿婆进来给她加的,比起刚刚在泳池里没什么底气的扑腾,还是玫瑰浴让她觉得身心舒畅,体温都回暖了起来。
霍霆是去浴室里冲洗了两下,就穿上了衣服,抽着雪茄,在洒满月光的甲板上,表情严肃地接着卫星电话。
他好像总是很忙,忙得连他邀请来的约会都能消失个几小时。
霍霆那通电话持续了大约一个小时,男人张嘴说话的时间很少,只偶尔会蹦出几个单调的指令。
田馨又换上了那条穿过来的白色连衣裙,放轻脚步走到了甲板上。
她没有想打扰霍霆,只想靠在栏杆上看看在月色下的海面。
“该睡觉了。”
霍霆不知道什么时候挂断了电话,走到了她的身后。
田馨之前问霍霆,他们今天要不要回去的顾虑就在这里。
这个漂亮的设备齐全的游艇的船舱里...
只有一张床。
“我还不困。”田馨打着马虎眼,不愿意将这么尴尬的情况摊开说。
“我有点困了。”
“我们...该怎么睡啊?这里只有一张床。”田馨侧过头看向了霍霆。
霍霆的手指还夹着雪茄,指尖白色的烟雾弥漫进夜色里。
他比夜色更深沉,“我抱着你睡。”
田馨吸口气,“这样...好吗?”
“我要想你动你,早就动你了。”霍霆眉眼难得都是落拓。
他有很多的机会。
略施手段,用钱用势,很快就能让田馨逃不过他的天罗地网。
可靠在栏杆上的月光下的少女像朵白梨花,舒服,莹润,干净,眼瞳乌黑明亮,有生机。
那他就克己复礼一把,将他往日里那些狂妄肆意的本性收敛一下。
“这样吗?”田馨被他偶尔神色里那股嚣张的气焰威慑道。
那是骨子里透出来的狠冽,很难装的。
霍霆柔了眸色,又带着几分戏谑,混不吝的,“但只要你愿意,哪里我都能让你爽。”
田馨被霍霆的话羞得无地自容,觉得甲板上也没有她的容身之所。
她扭身跑进了船舱里,扑倒在床上,用因为紧张而有些出汗的手心捧着自己的脸蛋,给燥热的脸蛋降温。
真是个没有正形的流氓无赖...
什么话都能从他的嘴里蹦出来。
“跑那么快干嘛?”
霍霆紧随其后,坐到了床弦边上。
田馨不能说是因为害羞,不然搞得像她没有见过世面一样,她只能胡乱打个马虎眼,“外面太冷了,还是船舱里暖和些。”
霍霆的手背在这个时候顺着她后背裸露大片的肌肤缓慢滑动,像是在抚摸着什么名贵的瓷器。
酥酥麻麻的皮肤触感,让小姑娘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栗着轻抖。
霍霆出声,“还冷吗?我可以抱着你。”
田馨默不作声地窝进了男人的怀里,他的胸膛像炭火一样烘得她浑身都在发热发烫,却又恨不得立刻融化在里面。
变成一汪瘫软的水。
霍霆轻轻地抚摸着田馨的头发,脸,还有锁骨,每一下都轻缓得像是春水拂过。
他的唇摩挲在田馨的耳边,男人滋生出来的凌乱胡茬扫过女孩脆弱的皮肤,“送你个东西。”
这么说着,霍霆拉开了抽屉,里面有个精美的丝绒礼盒。
他放进了田馨的手里。
田馨将礼盒缓缓地打开,然后惊喜地出声,“好漂亮的绿玻璃!”
霍霆听到这里,胸膛荡出点动静,他在笑,“不识货的小东西,你管这叫绿玻璃?”
她才打开了包装用了一两次,放在门口的玄关的隔断上没有收起来,霍霆盯着看了一两秒,伸手将那管唇膏顺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我收拾好了。”
田馨穿上了那条买好的白裙,又在外面罩了一件针织衫,她不怎么化妆,可依旧看起来唇红齿白的,一张清澈干净的犊羊脸。
细瘦的身体在白裙底下轻晃。
瓷白的肌肤,美好的一切。
从京市的这片未开发区到海边还有一段驾车的距离。
田馨刚开始以为的约会,会是在海边的某个大众点评上的餐厅上吃吃饭,去海浪迭起的沙滩上踩踩水。
像那些校园里暧昧的情侣一样。
她没有想到,霍霆会将车开到码头,接着带着她上了一艘私人的大游艇。
驾驶游艇的艇长看起来跟霍霆很是熟络,见到霍霆来极其热情,“来了,上午那几个海钓钓了不少好货,中午有口福了。”
“行。”
霍霆应了声。
田馨揪着自己的白裙裙摆,游艇在某处转了个弯,船身颠簸了一下,她身子歪了歪,男人温热的大掌顺势就挽住了她的腰肢。
霍霆微皱了眉头嘱咐,“小心点开。”
艇长的跟班立刻探出头,满脸的抱歉,“霍老大,错了错了,刚刚碰到礁石了。”
霍霆那盛气凌人的样子,田馨怎么看不像是拼船的顾客。
倒像是,这是他的船一样。
游艇上面的设置一应俱全,黑白灰的轻奢设计,船舱里是一间有着落地窗玻璃的房间,配套着一个深灰色大理石的浴缸。
望出去就是碧蓝色的海面。
田馨将针织的外套脱了,就穿着那件单薄的吊带裙,躺在甲板的沙滩椅上晒太阳,灿烂光线将女孩的皮肤晒得几近透明的粉,她眯着眼用手挡了挡晃动的光线。
此刻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好像她可以出现在任何的坐标中轴线上,但就是不会出现在这里。
霍霆靠在甲板的围栏处,身姿巍然挺立,他三指夹着雪茄,手里晃着琥珀色液体的高脚杯,目光落在了小姑娘的身上。
视线一寸寸沿着她脱掉鞋后洁白像贝类的脚趾到她笔直的小腿,再到腰际,然后是细瘦嫩白的脖颈,像工笔画一样挪到了她的那张小脸上。
她晒着太阳,仰着脖,像只日光里吟诵的天鹅。
“一会儿冷,你把衣服披上。”
他沉声叮嘱。
田馨却好像不想,“怎么会冷,现在阳光很好,你也过来晒晒?”
霍霆手里的雪茄被身边一个在游艇上工作的阿婆接过,她对着霍霆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男人走到了田馨边上,“会感冒的,海上的天气说变就变。”
“会吗?”
“会。”
霍霆凑田馨太近,她不知道他抽得什么雪茄,闻起来是股清甜,也不知道他喝得什么酒,有股馥郁的醇香。
田馨晒太阳久了也有些口渴,她伸手想要拿过霍霆手上的高脚杯,却被男人利落躲过。
“小姑娘,喝什么酒?”
霍霆动作快得田馨反应不及,他就将高脚杯里的酒翻杯入海。
“我只是...有点口渴。”
田馨解释道,觉得他这样做看起来有点浪费。
“我叫哑婆给你拿果汁。”
霍霆这么说着离开了甲板,很快有个阿婆就端着一杯现榨果汁到了田馨的面前。
“谢谢。”田馨很有礼貌地接过了面前阿婆手里的橙汁。
阿婆没有给她回应,只是将托盘收走就离开了。
田馨从七点一直在会所的前厅后厨吧台来回轮转。
等到逼近凌晨从至真园出来,她就坐在门口路边的石墩旁伸手轻轻按摩着自己浮肿微酸的脚踝。
下班早,她都是坐公交车回去。
下班晚,她会选择走出这一段灯红酒绿,银灰色的建筑和各种高奢广告灯牌林立的市中心,到最近的天桥底下去打车,会便宜接近十块钱左右。
但是这段路可不短。
田馨再随便揉了几下, 听到了自己的肚子“咕咕”叫了两声,才突然记起她忘记吃晚饭了。
便利店就在旁边,她站起来打算去买个面包应付一下。
才刚刚走出几步,耳边响起急刹的刺耳声响。
“上车。”
男人的磁性嗓音像摩擦在粗糙地面的砂石。
让她不得不驻足。
霍霆将手肘倚在驾驶座的车窗玻璃上,指节上夹着支烟,单手握着方向盘。
那张健帅嚣张的脸被夜晚的霓虹灯映出迷离光影。
霍霆有些不耐,“愣着干嘛,上来,我们顺路。”
田馨坐上了副驾驶。
霍霆开车很野蛮,一路“横冲直撞”,好似这京市没有一条道不为他开路一样。
“你平时这么晚了都怎么回去?”
他说不出来的好奇。
看着小姑娘姣好腻白的面容,个头也小小的,很好欺负的样子。
这可是犯罪的杀器。
田馨觉得窗外的风景都已经飞驰成了一条条颜料了,她略带紧张地捏着安全带。
听到男人的问题,还稍微懵了几秒,“我会走路到立交对面那个天桥底下去打车。”
“那里很偏,路灯都没有几盏。”
“对,可是那里打车便宜。”
霍霆没有说话了,他轻瞥了一眼田馨。
先开始的时候,小姑娘还有些紧张,直到路虎车一路高速行驶,却依旧稳当之后,她就开始昏昏欲睡。
头低垂下来,有头发盖住小部分她倦意浓浓的脸,露出一截瘦白的脖颈。
像她在杂物间里做作业的动作。
很漂亮, 很乖。
田馨也不知道自己在车上睡了多久,等到迷迷糊糊再睁眼却看到已经到了租房的楼下。
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过了,皮质的舒适座椅,比田馨租房的里那张房东用硬床板拼接成的窄小床铺舒服多了。
“到了吗?”
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霍霆已经下车,他背靠着驾驶座的车门抽烟,等到烟味散尽了才转过身,“到了很久了,你像八百年没睡过觉似的。”
田馨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我......”
话还没说完,她的肚子在此刻再次不合时宜地传出两声“咕咕”的叫声,大概是睡饱了,疲惫被驱散之后,饿意浮涌了上来。
廉价的租房单元楼,远离城市的喧嚣,加上深夜的万籁俱寂。
田馨觉得这声音夸张得像打鼓。
其实落到霍霆耳朵里也就是一个信号。
“饿了?”
霍霆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这附近这么晚恐怕没有吃的了,我们开回市中心。”
眼看车就要被启动,田馨觉得太麻烦了,“不了吧,我可以自己回家下碗面,也不是非要去外面吃,挺浪费钱的。”
“我也饿了,可我不会下面。”
霍霆直勾勾射过来的视线将田馨控在了副驾驶上。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被谁撬开了嘴,说了句,“没事啊,我可以下面给你吃。”
“行,尝尝。”
男人脸上的笑意重掀,带着颓懒和调笑,混不吝的。
好像...有什么误会啊...
田馨想解释点什么,又不知道从何开始,还以为他会委婉拒绝呢,没想到他这么没脸没皮。
等到她回到自己的那窄小的租房里,从冰箱里拿出昨天才买的应季蔬菜,三下五除二地煮了两碗热气腾腾的面。
她的手艺没有多好,调料包都是现成的。
端到霍霆家门口的时候,她多少还有些担心。
霍霆开得那辆车,她也不是不认识,毕竟至真园这样的高档会所,服务员都是有眼力见儿。
不管是他租的还是借的,哪怕他住这里,但总归肯定是比她这个穷学生见过的世面多。
男人推开门的时候应该是刚刚洗了个澡,赤裸着的上半身,露出他嚣张跋扈的过肩龙纹身。
圆寸头贴在头皮上薄利的一层。
野性的张扬。
霍霆脖颈间挂着条白色浴巾,“好香。”
田馨得到认可,脸上瞬间浮现了两个梨涡,“那你快吃吧。”
霍霆低头看着小姑娘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裙。
细白的身体在里面晃。
让人升起浮躁的欲望。
霍霆将田馨手里的面端过,就站在门口,两三口就吞咽下肚了,他还抿了口汤,进食速度快得惊人。
男人将碗递给她,“你这点量还不够我塞牙缝的。”
田馨还在错愕这见汤底的面碗,“可是我家里的面不够了......”
就够平分这么两碗,她甚至还给他多加了一把菜。
“我家有。”
霍霆想起李志伟上次送豪华家具被拒,他就叫人往他家里提了不少米面油,将厨房塞得满满当当,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田馨知道霍霆不是坏人,但是这大半夜都折腾到了快一两点了,她没进霍霆的家里,只是站在门口往里面望了望。
“好,但今天时间不早了,霍先生,我明天还要上课。”
小姑娘说得言辞恳恳,男人自然没有说什么。
田馨第二天一大早起来,推开门的时候,看到自己的家的门口整整齐齐摆满了好几桶油,几袋大米,还有各种各样的手工面。
而对面的大门紧闭着。
田馨怕错过公交车,又怕面前的这些好东西万一被楼里其他的人顺走,只能费点力气暂时放到家里的玄关处。
等下次见到霍霆再问问。
是他给的吗?
怎么会对自己这么好。
才坐上公交车,田馨的手机里弹出一条短信。
是朱红瑛的。
“小馨,在上课吗?是不是下个星期是你的生日啊,我们的小馨马上十九岁了,妈妈还没有去过你们学校,要不然这次妈妈来看看你,顺便帮你过生日?”
田馨愣神了一会儿,很果断地回绝,“不用了。”
“她的情况严重吗?”
田馨问得犹豫。
按道理来说,在她抛掷硬币得到反面之后,她就该跟朱红瑛这段母女缘分划清关系。
可是...可是...
田馨这几天在夜里抱着那只旧旧的兔子玩偶叹了好多气。
“她的情况目前算稳定,查出来是乳腺方面的问题,需要继续住院观察。”
田馨将帆布口袋里的一叠钱放在了护士的面前,“我这里有大概两千五左右,先支付她的住院费,至于其他的费用,我会尽快想办法。”
护士看了一眼田馨,“女士,这是你亲属吗?你看来真是年轻,是大学生吧,已经这么懂事帮亲属支付住院费了。”
田馨再次核对了一下护士和田宥桦告诉她的病房房号。
然后去了住院部,田馨没有进病房,她只在外面看了几眼。
朱红瑛插着呼吸管躺在病床上,田宥桦从一个烧水壶里倒出点热水冲着米粉搅拌,搅成了一碗米糊,然后用勺子小口小口地喂着病床上的朱红瑛。
隔着那扇小窗户,看着常常在电话里用各种词句催促着她能不能打点钱回去,只为保护她的儿子,而无限忽视女儿,将所有的重压都落在田馨身上的朱红瑛。
她的面色比之前看起来更加悲苦。
有些亲情是哪怕淬毒,也因为流着相同的血液而无法轻易剪断。
田馨到医院门口的一家小炒店,帮朱红瑛和田宥桦叫了一份比较正式的盒饭上去。
然后她又急急忙忙去公交车站里等公交去至真园上班。
今天贵宾包厢里点酒的不多,都去点了其他节目。
田馨找到了冯玉玲,“玲姐,能不能再给我派点活儿,能涨工资的那种。”
冯玉玲看了一眼田馨,“怎么?你想去陪酒啊?你那点猫儿一样的酒量,当服务生可以,陪酒我另有人选。”
“那还有其他的工作吗?”
冯玉玲看了眼田馨,实在很是纳闷,“我倒是想跟你安排,你长得花儿一样,在这里能干的事情多了,但是我安排不了,你要谈只能跟会所的大老板谈。”
田馨愣住,“你不是我的领班吗?”
冯玉玲也想知道为什么,“我的上头还有上头,你的事我做不了主,你得找上面的人。”
“好。”
冯玉玲本来只是想唬唬田馨,没成想她一口答应了下来。
田馨不认识至真园的高管,她只能扭着冯玉玲。
冯玉玲带她去找了大领班,指着她说,“她找大老板有事,王哥可不可以想想办法?”
大领班瞪了眼冯玉玲,翘着个兰花指,“我都没见过,我怎么帮你去找,他不是天天来的,一般有贵宾才来,今天的话,我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田馨在一旁听得清楚,她想要上去再争取一下,却被冯玉玲拉住,“你也听到了,大老板不是这么好见的,这些能在京市开这么大间会所的老板,都是手眼通天的人,你再急都得等等。”
冯玉玲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田馨只能应了一声,“好。”
她只记得上一次,玲姐给她安排活儿的时候,说了那个贵宾包厢里坐着至真园的大老板,但是她却没有看到,倒是看到过霍霆。
田馨还臆断过这是霍霆来这里应聘的新工作。
也不知道霍霆能不能帮忙。
田馨是下了班之后,在更衣室里给霍霆打过去了电话。
那头很快就接通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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