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这只玄虎的资质不错，你选这个正好。
嘶……头好痛，周围好像有很多人在说些什么。
好吵。
垂杨，你也到了选灵兽的时候，为师看这只玄虎不错。
师傅……玄虎……好熟悉……师妹？
师妹！
啊！
像是被人从溺水的湖中救起，我忍着头部传来的剧痛，扶着一旁的石雕大口地喘气。
就在刚才，御兽宗被大师姐柳含霜出卖，我与众师兄弟为了保护宗门死战不休，最终全军覆灭。
我还记得当时我抓着柳含霜的裙角，质问她为何要欺师灭祖，背叛同门。
她扯着嘴冷笑一声，原本就艳丽的容貌平添几分疯狂。
背叛？
你们这些废柴不过是我登顶的垫脚石，何来背叛？
而她身边，就是我在灵山历练回来之后选择的那只玄虎。
我盯着玄虎的脸，不甘心地继续追问。
那你呢？
我以心头血助你疗伤修炼，你怎么能……你这种废柴也就心头血有点用了，正好给我的玄虎当养料！
柳含霜抢先一步回答了我的质问，嫌弃地将我一脚踢开。
玄虎看向我的眼神也没有了昔日的温顺与恭顺，取而代之的是嫌恶与憎恨。
与你这种人相处的每分每秒我都觉得恶心，像你们这种伪善的宗门和伪善的人，伤我母……阿玄，走了。
玄虎话没说完，便被柳含霜带走了。
我撑着最后一口气看向他们离去的背影，胸口与额头的剧痛疯狂撕扯着我的意识。
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
玄虎和柳含霜早就认识，这一切都是她们做的局，目的就是找我这个冤大头来供玄虎疗伤修炼。
我环顾四周，目之所及已是一片焦土，仙风道骨的师尊在高台上战死，身后还护着刚刚踏进筑基期的小师弟。
意识逐渐模糊，我意识到自己也要死了。
但我没死，好像还回到了选灵兽的这天。
剧烈的头痛在疯狂提醒我那些记忆并非梦境。
看着眼前还未化成人形的玄虎以及一脸关切的柳含霜，我的喉头仿佛堵住了千斤重的铁块。
强压着浓烈的恶心感，我将手指向了两只灵兽的所在地。
我选赤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