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也没用。他们依然可以找到你，然后在你周围寻找灵药。灵药不会离开你，你也不会离开它。从神农把它交付给你的那天起，你们就注定不可分离了。”
我觉得我应该是出现幻觉了，所以才能听到白师伯含笑的声音。
“所以我留了一点点后手……黄鸟，快快醒过来吧。”
温柔的手落在了我的头顶。白师伯亲手为我戴上的发簪化成一缕白羽。
——有巫山者，西有黄鸟。帝药，八斋。黄鸟于巫山，司此玄蛇。
我是……巫山黄鸟。奉命保护不死灵药，监视那条时时觊觎灵药的玄蛇。
我和玄蛇都现了真身，打得昏天暗地。
青云只是个元婴境，我甚至没有注意他是什么时候被卷入战场的。
这不重要。
青云的死活已经不重要了。
玄蛇死了这件事更重要。
我躺在地上，连化形的能力都没有了。
天上的星星很漂亮，就像很久很久以前，我停在瑶姬肩头看到的那样漂亮。
她轻轻抚摸着我的冠羽，微微叹息：“黄鸟，你真是个傻子。”
我微微歪着头，看着远方盘踞的玄蛇和远方翻腾的魔气。
“巫山陷落在即。但是保护灵药是我唯一的使命。瑶姬，你比我强大得多。你带他走。他们会追查黄鸟，但是他们什么都查不到的。”
瑶姬摇了摇头：“他不会和我走的。黄鸟，你知道的，灵药开了灵智，他只认你。你无论做什么，都无法阻止他靠近你、寻找你。”
“那就……让我入凡尘轮回吧。”我闭上了眼睛，“让一世一世的红尘遮蔽一切吧。”
星星被遮蔽。巫山陷入了漫长的黑夜中。
在无数次轮回中，我终于遗忘了一切。
但最后，玄蛇依然找到了我。
但最后，我依然回到了灵药的身边。
但最后，我注定要为此而死。
我又感受到了温暖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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