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正喝着汤的大叔猛地咳嗽起来:
整整一百块,这也叫优惠?
闺女你咋不去抢咧!
“叔,您慢点。”秦颖将钱揣进怀里,笑呵呵地分析:“您别不信,您这会儿啊,确实就是占了大便宜。人家堂堂美味斋的菜谱,从我这只花十块钱就弄到一道,我还白送您一份炸酱面秘方。这不算大便宜,还有啥算?”
大叔咳嗽完了,听她这么一分析,竟有些动摇。
秦颖趁热打铁:
“这不是瞧您这人不错,要不我也不敢就这么随便给您哪!再说了,您把这新菜一上,一道就算只赚它几分几毛,早晚也能赚到几百块是不是?”
“得得得,闺女,你有啥事儿就直接说吧!”
大叔放下调羹,无奈的说。
秦颖连忙上前一步,店里早就没其他人了,但她还是压低了声音:
“叔,我想弄点煤。”
“这好说!”大叔原本提心吊胆的,生怕她有啥不得了的要求。如今见她只是要弄点煤,终于松了口气:“你要多少?提前说好,咱这儿每月也是有定量的,多了可不行。”
“是煤球还是蜂窝煤?”秦颖想先问清楚。
这两种煤差异可不小,煤球并非球状,而是像白果那样,大约有核桃那么大。蜂窝煤则是圆柱状的,中间有许多空心。
大叔诧异地看她一眼,有些骄傲地说:
“当然是蜂窝煤。”
秦颖以前从没穿越到这个时代过,也不确定一个家庭一冬要用多少煤,只隐约看到过相关的文章,说是要用上几百上千斤。她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就犹豫着说:
“两百斤?”
大叔欲言又止,他叹了口气:“闺女,不是叔不愿意给你,实在是咱这儿也有定量,叔就实话跟你说了吧,这回最多给你一麻袋,八十斤。”
听了这话,秦颖心中觉得能弄到煤就很满意了,但她面上却表现得有些苦恼:“那这冬天要怎么熬呢!家里俩娃娃都冻的受不了。”
大叔沉默了一会儿,“这样吧,饭店的煤不能少。只有每月月末的时候你来,我想法子给你留一袋半袋的。也不要你的钱,你来给老赵搭把手,指导他多做几道菜就行。”
“那没问题,叔,谢谢您了。”秦颖爽快的应下。
她请赵师傅帮忙把那袋煤抬到来时的路上,放在一棵树后,解释道:“我在这等会儿我家那口子,师傅您先回去吧!”
赵师傅喝了碗大血汤,感觉浑身上下热腾腾的。尝到甜头后,他就不再排斥那天价菜谱,反而宝贝的很,这会儿乐呵呵地问秦颖:
“闺女你叫啥?都忘了问你了。”
“我叫秦颖,家住东河村,师傅您要是有啥事儿可以来找我。”秦颖笑着自报家门。
“好,下个月来的时候起早点啊!可别拿了煤就跑,记得来找我。”赵师傅摸着肚子叮嘱道。
“得嘞!”秦颖笑着回复,知道他这是善意的提醒,免得自己来晚了拿不到煤。
待赵师傅走远,连人影都看不见了,秦颖才将蜂窝煤收进空间。取出自行车,走上了回家的路。
骑了一路,秦颖累的不行,终于远远地看见了东河村村头那座老房子。
为了掩人耳目,她停车取出一床被褥,夹在车后座,将搪瓷盆斜放在车前横杠上,才又朝家里骑去。
“宋家二媳妇,上县里去了?”
村东头的马大妈正喊孙子回家吃饭呢,见她自行车上带了不少东西,笑着招呼。
“是啊,大妈,找小跳呢?”秦颖没停车,打了招呼就往前接着骑。
村里不少人看见她带着东西回来,心叹不愧是老宋家的媳妇。
先前她和秦家断绝关系那么一闹,不少人都知道宋家老二媳妇拿着老二的工资贴秦家了,如今见她买了不少东西。众人心道,果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家再怎么闹还是比自己家有钱。
倒也免不了村里有些长舌妇议论:
“拿着宋家的钱贴补秦家,还有脸出去买东西?”
“不就是嫁了个好婆家!”
“切!”
对于此类话,秦颖起初不愿搭理,但见那几人越说越起劲,她一个白眼瞥过去:
“吃你的用你的了?有本事你也嫁个好婆家?”
秦颖向来信奉“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对于主动挑事儿的人,她也不会手软就是了。
这样一来,虽然村头到家的路并不算远,但也耽误了不少时间。好不容易到了家里,她如释重负地打开门将车推进院里,把东西都卸了下来。
分门别类地把东西放好,蜂窝煤直接放在了她睡的那屋角落里,这年头煤可不便宜,免得有人看上了给拿跑了。
马灯也挂在了东屋墙上,搪瓷盆和火钳挨着煤放。
秦颖把空间里的褥子拿出来,先把两条新褥子铺在自己这屋和宋仲文那屋的床上,换上粗布床单。原先的先丢在一旁,洗洗还能接着用。
被子还没有换,因为缝被套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好的,就暂时先用着原先的被子,把新被子放在宋仲文这屋里。
秦颖又把空间里的肉取出来,切下一小块,用绳子绑起来,将网兜里的各色糖果倒出来三分之二,里面的三分之一和那块肉准备一起给宋家送去。
正好可以还了自行车,顺便把金宝银宝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