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晚棠萧无恙的其他类型小说《王爷!小王妃她又去给人看风水了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一月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哥,你请来的仙姑还是位大家小姐呢!”周军朝周已挤眉弄眼。老妪冷笑了一声,打量了几眼苏晚棠,将目光落在小六的身上。“你都说是小姐了,那自然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家小姐会只身一人跑来西市这种地方,既然是小姐还用得着出来抛头露面扮仙姑么,还说不是骗子!”“我家小姐就是本领高强,就是要来,你管我们!”小六粗着脖子吼回去。苏晚棠扫了一眼垂手站在一旁的周军,又看了看朱氏,丝毫不为之生气,淡淡道:“今日我时间不多,本来也不屑同你们解释,我要上山做法,是否骗人,你们跟来一看便知。”“仙姑无需同这般粗鄙之人一般见识。”周已连忙为苏晚棠带路。“带上家丁拿铲一同前去。”苏晚棠扭头吩咐。周已点了点头,立刻让家丁扛上铁铲跟在后面。朱氏愣了一下,咬了咬压根...
《王爷!小王妃她又去给人看风水了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大哥,你请来的仙姑还是位大家小姐呢!”周军朝周已挤眉弄眼。
老妪冷笑了一声,打量了几眼苏晚棠,将目光落在小六的身上。
“你都说是小姐了,那自然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家小姐会只身一人跑来西市这种地方,既然是小姐还用得着出来抛头露面扮仙姑么,还说不是骗子!”
“我家小姐就是本领高强,就是要来,你管我们!”小六粗着脖子吼回去。
苏晚棠扫了一眼垂手站在一旁的周军,又看了看朱氏,丝毫不为之生气,淡淡道:“今日我时间不多,本来也不屑同你们解释,我要上山做法,是否骗人,你们跟来一看便知。”
“仙姑无需同这般粗鄙之人一般见识。”周已连忙为苏晚棠带路。
“带上家丁拿铲一同前去。”苏晚棠扭头吩咐。
周已点了点头,立刻让家丁扛上铁铲跟在后面。
朱氏愣了一下,咬了咬压根,连拉带拽地托着周军跟上去。
院后不远有一座矮山,山上绿树环绕,一眼望去,便看到许多高高低低的坟墓,墓上挂着细长的白布条。
风一吹,一条条白布飘飘上扬,看起来多少有些渗人。
四周静悄悄的,偶尔传来几声乌鸦的嘎嘎声,微风吹拂,带来一阵沁凉。
小六看了看前方的坟墓,有些哆嗦地摸了摸自己的肩膀。
“仙姑,便是这里了。”周已指着一方坟墓说道。
这座后山是西市的公用墓地,远远看去寂静阴森得很。若不是他的父亲埋葬于此,他断不会踏足半步。
一同前来的三个家丁看见这般光景,神色都有些慌张。
不过那位小仙姑却是淡定得很,环视四处,不慌不忙地伸手掐算起来。
苏晚棠掐算片刻,看向有些慌张的周已,道:“那蛇的灵体与你父亲的棺椁一同被埋入了土中,必须将坟挖开,找到它的尸首,方可做法祛除它的怨气。”
“这……”周已犹豫地顿了顿。
都说挖人坟墓有损阴德,让他挖父亲的坟墓,那岂不是大不孝?
周军母子二人赶到,便听到苏晚棠要挖坟的言论。
朱氏一把扑在坟前嚎啕大哭。
“老爷啊,你为何要去的这么早啊,你走之前让我好好操持家里,可惜我人微言轻,啊已不听我劝,现在要带人挖你的坟啊……”
周军瞧母亲哭了,自己也跟着哭了起来,扑通一声跪在墓碑前,一把鼻涕一把泪,边哭边喊。
“父亲,儿子不孝,都怪儿子没有用,劝不动大哥……可是我只是庶子,没有大哥说话分量重,护不住您的坟墓啊……让您死后不得安宁啊……儿子不孝啊……”
两人在坟前“忏悔”了一通,接着便双双抱头痛哭。
周已气得面色铁青,朱氏母子二人话里话外都在骂他不孝呢。
他沉声怒道:“我请仙姑做法请走父亲墓里的脏东西,父亲在天之灵,定会感念我的孝心,你们二人少在这里饶舌。”
“脏东西,怎么脏东西!”
朱氏止了泪,用手帕压着眼眶。
“我们就没看见什么脏东西,啊军,你可曾看见了?”
周军拨浪鼓似的摇头。
朱氏扭头看向一旁的三个家丁,问道:“你们呢,可见过什么脏东西了?”
三个家丁面面相觑地摇了摇头。
不过家丁虽然没见过什么脏东西,但是周已被脏东西附身这段时间,他们可是亲眼所见。
周已目光涣散,神色不对,夜间总是喜欢在院子四处游荡,悄无人息的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朱氏眉毛一扬,从地上站起来,看向周已,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噢,就你一人看见了,我就说老爷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间就走了,莫不是你动了什么手脚,老爷在天显灵,所以脏东西只来找你了。”
“你胡说八道个屁!”
周已气得差点儿要吐血,脖子上两条青筋胀起。
“我早知晓你们母子二人觊觎酿酒院多时了,怎么,现在趁着父亲不在,要合起伙来对付我了!”
周已不曾喘息,指着朱氏母子二人骂道:“当初父亲入土之时,你们二人也在场,怎么这东西竟只来找我,你们二人却好端端的,莫不成……是你们设计我!”
“大哥,你莫要误会,母亲也是为了你好,不忍让你被这些江湖神棍所欺。”
周军从地上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看向周已,露出一个冷笑。
“大哥,你说你五十两银子做何不好,偏偏找个江湖神棍来挖父亲的坟,这是大逆不道的啊哥……”
三人你一言我一句,吵得不可开交。几个家丁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小六听着这些人一口一个神棍称呼苏晚棠,早已怒气灌顶。
堂堂尊夜王妃,左相府家的小姐,岂是这些粗鄙百姓可妄加评论的。
“说谁是江湖神棍,你可知道我家小姐是何身份……”小六冲上前怒骂。
苏晚棠担心他将自己的真实身份抖出来,一把拉住了他。
只要是与风水玄学有关之事,她决不能让别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毕竟在外人看来,风水师身份卑贱,虽然她本人根本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但不能不为尊夜王府与相府的名誉考虑。
小六看向苏晚棠,发现她此刻依旧心平气和,丝毫不被这些言论扰乱心神。
他看了看白布飘扬,坟山遍立的四处,低声在苏晚棠的耳边说道:“小姐,我看这地方阴森森挺不吉利的,他们又狗咬狗,不如咱们先行离去?”
苏晚棠浅浅呼了一口气,看向还在争吵不休的三人,沉声一呵。
“我今日时间不多,没空听你们酿酒院的家长里短与个人恩怨,有什么你们且回去再吵!”
被小女孩突然打断,三人都愣了一下,纷纷扭头看向这位气定神闲,不慌不忙的小仙姑。
她带了一个小猫面具,一双像猫一般琥珀色眼睛露在外面,锐利有神。
苏晚棠将目光定格在周已身上,冷声道:“今日我是来做法的,周已,要不要挖坟权由你决定。”
柳松源依旧低眉拱手,看着小女孩的绯色裙裾轻轻扫过萧无恙那标志性的黑色锦服,暗叹左相之女果然不一般,竟能毫发无伤同与传言中的冷面煞神相处。
萧无恙面色冷毅地扫了一眼朱门上高悬的匾额,从未给站在一旁的柳松源半个眼神,好像这人不存在似的。
倒是苏晚棠下车后,立刻看向一身官服的柳松源,轻声道:“柳祭酒不必多礼,今日是我们专程来拜见您。”
柳松源微微一愣,稍稍抬眉看了看这位十岁的小王妃。
“柳某不敢当,王爷同王妃今日踏足寒舍,柳府蓬荜生辉。前几日左相大人已同下官商议过王妃入学府的事,具体事宜咱们可进去细细详谈。”
柳松源说罢作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待萧无恙与苏晚棠跨进门后,他又扶了扶帽子,小心翼翼跟在萧无恙的斜后侧。
柳府虽不比丞相府与王爷府辉煌气派,但处处都挂着字画,布景也很禅意。竹风松骨,优美雅致,与他国子祭酒的身份很搭。
说起来柳松源已是年过半百的老官,但今日还是第一次见到成年后的萧无恙。
当年还在蹒跚学步的孩童,现已经长成了冷傲的少年郎。
看着萧无恙修长的背影,柳松源的脑海中闪过许多陈年往事,又想到自己已是天命之年,不禁对岁月匆匆心生些许感慨。
苏晚棠与萧无恙在柳松源的带领下来到了堂屋。
二人坐下后,屋内伺候的侍女一个个都噤若寒蝉,上了茶水便纷纷退到门外候着。
“北韵学府里是何情况?”
萧无恙拿起茶盏,拨了拨上面的茶叶,头也不抬地问道。
“北韵学府下设三阁,分别为荷韵阁、梨韵阁、棠韵阁,现下共有八十七位学员,王妃此番入学府,应入年龄最小的荷韵阁。”
“荷韵阁?”苏晚棠稍稍抬眸。
这三阁是按年龄划分的,岂不是说,她要熬到棠韵阁才可毕业?
怪不得学期是三年,三个阁正好对应三年。
柳松源朝苏晚棠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荷韵阁现共有二十二位学员,王妃您去了,便是第二十三位。不过王妃此番入了学府,吃住一切便都要在那里了。”
苏晚棠拧了拧眉,没想到这还是个寄宿制学校。
萧无恙眸光一沉,看了苏晚棠一眼,放下手中的茶盏,道:“去一趟,何时能回?”
“每月一般都有一两次休阁的日子,每次约摸三四日。”
柳松源顿了片刻,接着说道:“上一次开阁是六月初十,月末还有一次休阁,王妃此番可在月末去。”
六月初十?
苏晚棠想起来,那天不就是她三日回门的日子吗。
怪不得夕水街会如此拥堵,原来是北韵学府开阁的日子。
六月末……
苏晚棠思绪微转,昨日在唐源玉斋碰到那个被动物灵体侵扰的男人,如若不出意外,那男人十日之后定然会在唐源玉斋等她。
十日后不就是六月末吗?
她的生意才刚刚开始,定然不能这个时候去北韵学府。
“我想迟些日子再去。”
苏晚棠眨巴着一双大眼,看了看旁边的萧无恙,顿时心生一计。
她脸不红气不喘地说道:“我与王爷新婚燕尔,自然要花些时日培养感情。”
听到小女孩这话,萧无恙的眉心挑了挑,眉上的伤疤也跟着轻轻动了动。
他没有说话,顺手拿起手边的茶盏,低眉的瞬间往小女孩的方向瞥了几眼。
柳松源的脸上倒是有一丝尴尬,毕竟培养感情这话从一个十岁小女孩的口中说出来,实在是太不搭调了。
不过苏晚棠与萧无恙的确是新婚燕尔,这个时候让她去上学府,确是有些不合时宜。
况且萧无恙并未说什么,显然是默认了小女孩的意见。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柳松源看向二人,干笑道:“是柳某思虑不周。”
他摩挲着手指琢磨了片刻。
那日苏茂德就苏晚棠入学府的事同他交谈。左相送女入学之意,虽然苏茂德没有明说,可大家同食朝廷俸禄,他倒也能揣测出一二。
尊夜王是出了名的任性残暴,冷血嗜杀,苏茂德急急忙忙把闺女送往北韵学府,不就是想让他们二人分开,趁此保苏晚棠一命么。
可怎么现在小女孩的想法,正好同他的父亲背道而驰呢。
柳松源微微拧了拧眉,片刻,像是询问般地说道:“八月初一也是开阁的日子,王妃那时再去也不迟。”
“八月初一……”
苏晚棠轻声喃呢,小手飞速地掐算着什么,当然这一切都逃不过他身旁这位煞神的双眼。
片刻,她点了点头,轻笑道:“八月初一是个好日子,我那日再去罢。”
柳松源点了点头,苏晚棠入学的日子便这么定下了。
“届时王妃可带一名丫鬟随伺,那里的条件自然与王府不可比拟,不过王妃可在这段时间做些准备。柳某会提前与掌管学府大小事宜的尹司学打招呼,柳某那日也会随送王妃前去。”
苏晚棠轻轻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说道:“柳祭酒,我还有个请求。”
“王妃有何要求尽管提,柳某定当竭力办妥。”
“此番前去学府,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真正的身份,以免与众人格格不入,最好连那位掌管学府大小事宜的尹司学也瞒着。”
“这……”
柳松源略有些为难地看了看萧无恙。
“就照她说的办。”萧无恙难得发话。
“是,是!”柳松源连忙点头,心里却一下子宽松了不少。
毕竟是人都惧怕尊夜王,若让那些娃娃知道苏晚棠是尊夜王妃,只怕连近都不敢近她半分。加之苏晚棠十岁便已婚配,与她们多少是格格不入的,如此隐瞒身份,倒还是件好事。
“不过王妃的名字大家多少都是知晓的……”
“这不难。”苏晚棠眸色一闪。
“我还有个小字,叫朵朵,只有相府的人知晓。”
“苏……朵朵。”柳松源点点头。
萧无恙眸色淡淡地朝苏晚棠看了一眼。
朵朵?
一朵朵……海棠花么?
“你家中最近是否办过白事。”苏晚棠收手问道。
那人愣了一下,看向苏晚棠,彷徨地点点头。
“仙姑果然道法神通。家父于上月病逝,这才办了白事,只是……”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问道:“只是……这白事……与那东西有何干系?”
“若我算得没错,是你在动土之时误伤了它,它怨念不散,所以灵体才日日侵扰于你,让你不得安宁。”
“误伤?”
那人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想起了什么,神色一惊。
“家父棺椁入土之前,我挥铲挖土,事后才发现有一断成两节的青蛇卧在一旁,想来是被我无意铲死的,莫非那东西就是……”
说到这里,那人已是双眼发怔,面色如蜡。
玄学这东西,真是玄之又玄,只有亲身经历,才能体会其中之妙。
这小女孩说的,竟然和他发生的事情别无二致。而他拿到小女孩给的符箓,那东西果然没来找他。符纸一湿,那东西又来了。
太玄了!
可是那蛇,并不是他故意杀的啊。
“仙姑,你……你……可得救我啊。”
他声音带着哭腔,急忙将手中的银袋送到苏晚棠眼前。
苏晚棠瞥了一眼,接过钱袋,将一张符箓递过去。
“今日忌修坟、忌移柩,不是作法的好时候,他日我再上门找你。切记,此符不可离身,不可湿水,否则,你将命休于此。”
听到“命休”二字,那人的背后早已冷汗连连,连忙接过苏晚棠的符箓,就像一个落水的人抓到了一块漂浮的木板。
“我这次定事事打起十二分精神,决不让此符出半点差错。”
此时唐源玉斋里的伙计们早就看呆了眼,盯着苏晚棠手上鼓鼓的钱袋子,一个朝着一个挤眉弄眼。
一张符一袋银子,这生意也太好做了罢。
夕水街自称“仙姑”的多了去了,可从未见年龄如此小的仙姑啊。
这小女孩莫不是个神棍,装模作样骗钱的罢。
也就是这姓周的好骗而已,夕水街如此多“大仙”不去找,在这里等这小神棍。
周已接过苏晚棠的符,小心翼翼放于内袋中,还用手压了压,顿时感觉一阵眼清目明。
他朝苏晚棠拱了拱手,“鄙人姓周名已,住于西市,仙姑何时来,届时我请来马车去接您。”
“不必了。”苏晚棠淡淡说道,“合适的日子我自会去找你,你只需在家中等候便是。”
周已连连点头,还想说些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爽朗洪亮的笑声。
苏晚棠扭头一看,原来是唐源之与李广财。
“小姐今日不鉴玉,倒做起仙姑来了。”唐源之笑着朝苏晚棠微微拱手。
“哎,唐老弟,瞧你,孤陋寡闻了罢。”李广财锤了锤佝偻的背,笑道。“我还记得小娃娃说过,这鉴玉只是附带的,风水师才是本职啊。”
“李老板今日也在,真是巧了。”苏晚棠笑了笑。
这小老头声如洪钟,还挺有趣。
李广财轻咳了一声。其实他今日是专程来唐源玉斋的。
人老了闲来无事,就惦记着小女孩与那位被脏东西缠上的倒霉鬼的十日之约如何。毕竟,他对苏晚棠的出身可太感兴趣了。
能鉴玉,会风水,还只是个半大的小娃娃,到底是哪户人家的孩子?
“闲来无事,便来找唐老弟坐坐,蹭些他的茶喝。”
李广财咳了一声,笑道:“话说,我这老头儿的身子骨好像越来越不行了,也不知是不是那宅院的风水出了问题。”
李广财顿了顿,看向苏晚棠,“不知仙姑何时有空上我那正通银号坐坐,顺便摆些延年益寿的阵法。”
苏晚棠瞧了瞧李广财的面相。
他人中长而挺立,耳朵红润有光泽。虽然脸上有些老年斑,但长寿宫高,身体硬朗着呢。
“李老板老当益壮,近日身体欠佳,只是过于劳累罢了。”
苏晚棠抬眉道,“今日我还有事,不便在外久留,改日再去银号找您。”
“好。好。”李广财捏着胡子笑了笑。
说到银号,苏晚棠看了看手中的钱袋,眸色一转,露出一抹浅笑。“正好李老板在此,我就无需再跑一趟了。”
苏晚棠将目光投向李广财。“我想将银子存在您的银号中,不知李老板……”
“没想到我这老头儿来这里坐坐,倒还谈上了一笔生意。”
李广财笑了笑,接过苏晚棠的钱袋。
“仙姑小娃娃,放心!存放银两这事,找我李老头就对了。”
李广财捏了捏胡子,面色犯疑地问道:“在我的银号存取银行,皆要出示个人印章。这印章之事,我一直都找唐老弟帮忙,不知……仙姑小娃娃打算刻何字呢?”
一般人刻章,都会印刻姓名,再不济也会刻个姓。
李广财琢磨着准备可以知道这小丫头姓甚名谁了。站在一旁的唐源之也看向了苏晚棠,他同样对苏晚棠的身世倍感兴趣。
苏晚棠深思片刻,道:“就刻个九字罢!”
“九?”
李广财的大脑飞速运转,唐源之也陷入了沉思。
皇城中有姓“九”的人家吗?
不对!应该是有“九”这个姓吗?
瞧这二人面露疑色的模样,苏晚棠淡淡解释。
“物极必反,满则溢,极盛必衰,所以应自谨待之。十为满,退一步便是九,暗示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九是个寓意极好的数字。”
李广财与唐源之听罢都恍然地点了点头。
害!这丫头的身世,跟“九”……有何关系麽?。
苏晚棠心下暗笑。一般都是她套别人的事,李广财想套出她的身世,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她之所以选“九”字,还有另一个原因。冥冥之中总觉得“九”字与自己有十分密切的关系,而且非常重要。
至于为何有这种感觉,苏晚棠一时也说不上来。
“印章待他日我去正通信号之时,李老板再给我便是。”
苏晚棠说罢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她得抓紧时间回去了。
用符纸布成的阵法能力极其微弱,若有人掀开马车的帘子,这阵便被破了。萧无恙发现她不在,说不定又要迁怒他人。
嘉礼三十三年阴历六月二十三。
天气晴朗,阳光明媚。
未到正午,苏晚棠已经开始忙活起来了。
她今日特意穿了一件束腰的衣裳,黑发冠束,手上一把尖尖的小挖锄,一看便是……有活儿要干的人。
锦绣拎着布袋,步步紧跟在她的身后。
苏晚棠半眯着眼睛翘首望向头顶刺眼的太阳。目测太阳的位置,正午就快要到了。她放下手,看到自己的影子隐藏在一个修长的阴影里。
苏晚棠转过身,差点儿撞上了萧无恙的腹部。
“王爷安好。”
苏晚棠退后两步,朝他福了福身子。
“正午就快到了,我要前去布阵,王爷请自便观看。”
苏晚棠说罢来到王府的大门处,萧无恙沉默不语地跟在小人儿的身后。小人儿虽然只有十岁,但有关风水玄学之事,倒是比任何事都要认真。
想要祛除地底穿心煞,大门便是其中一个阵眼。
无论是朱门大户,还是小院柴扉,大门都是住宅中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引气入宅的主要通道。
衰旺生杀之气,大多由大门的气口而入,再流动分布于整个住宅内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住宅的吉凶。
苏晚棠走到事先找到的阵眼方位,用挖锄将青砖抬起来,挖了一个小坑,拿出一个绣袋埋入其中,盖回青砖,并在上面用力跳了跳。
萧无恙垂眸望向她,一副眸色不明的模样。
“王爷可别以为这事简单。”
苏晚棠用力踩着砖,说道:“万物相生相克,以致因果循环,生生不息。阵眼的地方若是寻错了,生门亦可转化为死门,趋煞也可能会变成集煞。”
苏晚棠说罢,满意地看了看方砖的位置,又瞥了萧无恙一眼。
好在这是煞神的府邸,就算将如此贵重的弥勒佛埋在砖下,也不用担心被人挖走。
第二个阵眼与第三个阵眼分别是前院与后院。
苏晚棠又以同样的方式在阵眼处埋下了弥勒佛,现只剩最后一处阵眼了,亦是最重要的一处地方——荷花池。
荷花池的水与太笙湖的水相连,直接将太笙湖的阴气引入王府中,是构成地底穿心煞最主要的原因。
苏晚棠来到荷花池旁,眺望满池荷叶在烈日的照耀下泛动着刺眼的白光。
一朵朵粉色与白色的荷花藏在高高低低的绿色中,荷叶的清香弥漫在空气四处。
这么看来,其实王府的荷花池还挺大的,都比得上现代的一个小公园了。
苏晚棠又看了看太阳,自顾自地微微点了点头,带上挖锄与弥勒佛,扑通一声跳入了池中。
“你做什么!”
萧无恙面色惊骇,下意识冲过来想要捞住苏晚棠。
可惜苏晚棠就像一条无比灵活的鱼,她的一片衣玦犹如滑溜溜的鳞片,顺滑又悄无声息地从他的指缝中溜走。
萧无恙抓了一把,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抓住。
苏晚棠跳入水中后,冒出个脑袋吐了一口水,冲萧无恙笑了笑。
“王爷不必担心,我识得水性。”
她说罢又一头扎回了水里。
萧无恙还未从惊愕中回过神来,目光紧紧地跟随着她的身影穿梭在绿色的水里。
苏晚棠的白色衣裳染有一片片红色,此刻就好像一条红白相间的鲤鱼,鲤鱼灵活地拨开两根荷梗,从中间穿游而过。
萧无恙不知不觉捏起了拳头,斜长的双眸一刻不眨地跟随着她的身影。但是苏晚棠游得远了,他便看不见了。
女孩的身影完美地隐藏在了片片相接的荷叶底下,萧无恙只见到漫池的荷叶中,好似有一路荷叶被谁轻轻拨动,往左右两边晃了晃,证明某人现在就在那里。
几乎只是眨眼的功夫,荷叶没有了被人拨动的痕迹。
阳光依旧刺眼,满池荷叶依旧在微风的吹动下轻轻摇曳,荷叶上依旧泛着白光,可水底下的人儿现在不知到了何处,只留下一层又一层轻轻往外推动的涟漪。
萧无恙望着满池荷叶,喉头有些发紧,斜长的眼眸划过一丝悲凉。
不知为何,他的心突然觉得沉沉的,好像沉到了肚子里。
他的小猫变成了一条鱼,消失在了满池的碧波里,也消失在了他沉沉的眼池里。
“她水性如何?”
萧无恙从发紧的喉咙里挤出几个字,似乎是第一次正视锦绣。
锦绣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刚才那一声尖叫生生被卡在了喉咙里。
她清晰记得前年的时候,苏望安带苏晚棠泛舟游湖,苏晚棠坐在船头,想要摘水中的莲蓬,结果掉进了水里险些溺死。
锦绣瞪着惊愕的双眸,吞吐着说道:“小姐她……她……并不识得水性……”
“你速去找人来。”
萧无恙话音未落,人已经跳入了荷花池中,半淌半游地往苏晚棠消失的方向走去。
池中的水对他来说并不深,只没过了他的腹部。但他知道,苏晚棠的个头刚好与这池水差不多。
锦绣见状,袋子啪地一声从手中滑落,她顾不得其他,撒开腿便跑去找人。
苏晚棠快速游到了阵眼所在的方位,抓住一根荷叶梗,将脑袋凫出水面透了一口气。
现虽是正午时分,可大部分阳光都被头顶的荷叶挡住了,池水异常冰冷,苏晚棠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深吸一口气回到水里,在泥里摸到了一根长长的藕。
藕的位置便是阵眼位置。
苏晚棠想浮出水面再换一口气,不料她蹬了几下,发现腿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
这突然溺水的瞬间,倒让她想起了原主曾经险些溺水的往事。
苏晚棠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她的脚腕此刻缠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那东西看着像人的发丝,其实是一团黑气,在苏晚棠的脚腕上缠绕了几圈。
“原来是阴灵。”
苏晚棠淡定地将装有弥勒佛的袋子靠近脚踝。
那阴灵受到灵力的刺激,立刻松开苏晚棠的腿,不知遁向了何处。
阴灵走后,苏晚棠立刻浮出水面,一边大口呼吸着空气,一边想着刚才的事。
苏晚棠偷偷瞥向萧无恙,他的侧脸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眉上的伤疤随着他微微拧眉显得更加突兀。
她会不会被罚?不给吃饭之类的。
想到这里,苏晚棠有些担心,于是她憋足气,装作被蟹壳卡住喉咙。
这一招很是管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小女娃脸红通通的,眼角泛着晶莹的泪光,想咳又咳不出来。
钱秀芝吓坏了,连忙过来帮她拍背,孙菊青立刻找人拿茶来给苏晚棠吞下。
一杯茶下肚,苏晚棠停了咳嗽,偷偷看向萧无恙,发现这尊煞神看自己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长。
苏晚棠拍了拍胸口,难道她的演技不够好吗?
小六找的大夫来了。
小六同大夫讲过,受伤的人是尊夜王,吓得大夫差点儿出不了门,不过还是被小六连拖带拽地拉来了。
这位大夫是个身材精瘦的小老头儿,面色慌张地提着个箱子。
孙菊青见人后,连忙朝苏无恙拘礼。
“王爷,大夫来了,您的手……”
“不必了!本王无碍!”
萧无恙看都没看这位小老头儿一眼,转眼看向苏晚棠,低声道:“日后吃东西,不必操之过急!”
苏晚棠愣怔了一下,点了点头。
没想到这冷面煞神竟然没有怪罪于她,这让苏晚棠有些意外。
见萧无恙没有责怪的意思,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丫鬟撤了桌上的饭菜,锦绣连忙为大家上茶。
“你们且先下去吧。”萧无恙向后摆了摆手。“本王有些事想同左相谈谈!”
一应丫鬟小厮立即纷纷撤离,孙菊青也不想同萧无恙多待,略带担忧地看了苏茂德一眼,福了福身子便去找小棉棉了。
苏晚棠知道钱秀芝有话想同她说,两人拉着手回到了房间。
所有人都离开了,只留下萧无恙与苏茂德二人。
烈日炎炎,茶以清心,苏茂德举着茶盏,却有些坐立不安。
抛开今日,他与萧无恙只曾有过一面之缘,实在猜不出这位冷面王爷要同他谈什么。
莫非……是他幼时那事?
苏茂德放下茶盏,叹了口气。
萧无恙如今这般嗜血冷傲,说起来多半都因当年之事。
只是,当年之事,先帝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苏晚棠出嫁后,钱秀芝便命人把她的房间锁上,今日回来,她的房间还是走之前那般模样。
刚进门,钱秀芝便拉起苏晚棠的手,抽抽噎噎地哭起来。
“唉!”
钱秀芝叹了口气,拿起帕子压了压眼角。
“娘知道你在王府的日子不好过,可是……我们也没有办法,我们也不舍得将你送去那吃人的地方。”
苏晚棠知道钱秀芝在替她难过,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宽慰道:“娘亲不要忧心,我在王府过得很好。王爷虽然外表冷傲,但从未为难我和锦绣。”
“胡说,我都知道了!”
钱秀芝翻开苏晚棠的袖子,细小白嫩的手臂上,一圈紫黑色的痕迹十分醒目。
见到这圈痕迹,钱秀芝又开始抽抽噎噎起来。
苏晚棠早料到钱秀芝会注意到这个,即便她特意穿了紫青色的襦裙遮盖这个痕迹。
母亲总是最细心的,她们能发现孩子身上最细微的变化。
苏晚棠较忙拉回袖子,若无其事地笑道:“这个是不小心摔的,前两日不是下雨嘛,地湿路滑就摔了一跤。”
钱秀芝抽泣了两声。“我知道你已经懂事了,不想让我们替你担心,这怎么看都是捏痕,摔跤哪是这样的。”
“娘,你就放心吧,这个……只是个意外,真的!”苏晚棠扑到她的怀里。
她的手臂早就不疼了,只是痕迹明显而已。或许萧无恙一开始就没打算对她下死手,她今日咬了他一口,他不也没计较吗?
他好像……对小孩会宽容一点点。
钱秀芝轻轻拍哄苏晚棠的背,总感觉才几天功夫,苏晚棠好似长大了不少,不过她还是那几句。
“日后在王府,务必事事小心谨慎,切莫惹恼了王爷,娘只求你能好好活着。”
苏晚棠点了点头。
她当然会好好活着,还要挣大钱发家致富。
两人又在房内说了好一会儿体己话,这边萧无恙不动声色地喝茶。
萧无恙越是沉静,苏茂德越是不淡定。他不时抬眼看看这位让人捉摸不透的王爷。
萧无恙年纪不大,却有着与实际年龄不符的冷静与果敢,残暴与孤傲。
沉默了许久,萧无恙才缓缓开口,结果一开口便把苏茂德给愣住了。
他放下茶盏,沉声问道:“令嫒苏晚棠,平日可曾读过什么书?”
苏茂德心想,定是苏晚棠太过蠢笨,在王府惹人贻笑,萧无恙才问及此事。
苏府好歹是左相府,自然请有专门的先生教授苏晚棠读书识字,只是苏晚棠天资不够聪颖,成绩平平,半年前又大病了一场,这才耽搁了学业。
苏茂德低下头,面色愧疚。
“苏某教女无方,平日对她过于放纵,这才耽误了她的学业!”
萧无恙抬了抬眉,又问道:“那她可会替人占卜问卦、推演命理、看宅院风水?”
苏茂德愣了一下,不知萧无恙为何突然问起这些,挺直身板,拱手道:“王爷说笑了,苏某虽教女不严,但晚棠好歹是相府小姐,又怎会推演占卜这些江湖神棍之术!”
萧无恙低眉,没有再问。
苏茂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不知是喜是忧。
这位冷面王爷对自家女儿的学识很在意,为了不让苏晚棠丢苏府的脸和王爷的脸,他这个做父亲的,得想个法子帮她一把才是!
苏晚棠与萧无恙从苏府出来,已经是下午了。
阳光金灿灿的,洒落在灰白色的方砖上,像铺了一地的金子。
苏茂德与孙菊青携小六等丫鬟仆人站在门口,钱秀芝依依不舍地拉着苏晚棠的手,想到苏晚棠马上要回王府了,眼角又泛起了泪花。
“娘,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苏晚棠拍了拍钱秀芝的手背,又看向苏茂德与孙菊青,道:“父亲,大娘,我先回去了。”
苏茂德与孙菊青连连点头,小绵绵也连连向苏晚棠挥舞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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