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总算是结束了。
就在叶挽云站起身准备离席的时候，凌芷烟瞅准时机，将早就攥在手里的两粒珍珠精准地弹到叶挽云脚底。
叶挽云脚底一滑，一个趔趄没站稳，大概又被脚下的长裙一绊，整个人“扑通”一下子摔倒在地，趴在地上，又将身前的案几打翻，案上的碗碟“叮叮咣咣”摔了一地，一些菜肴汤汁泼溅到了叶挽云的身上。
叶挽云从来没像这样狼狈过。
这一次，当众出丑，叶挽云丢人丢大了！
“啊！”叶挽云气得大叫，像疯子的，失了仪态。
凌芷烟虽然特别想在一旁拍手大笑，却还是极力忍着，装作事不关己若无其事的样子。
这种“道貌岸然”像要憋出内伤的感觉，凌芷烟感觉爽爆了！
宫女瑟瑟发抖地扶起了暴跳如雷的叶挽云。
叶挽云气急败坏地跺着脚，出了丑，丢了人，却无处撒气。
凭着女人的直觉，叶挽云觉得这件事跟凌芷烟脱不了干系。
但是，她没有证据，只能恶狠狠地干瞪着凌芷烟。
顾墨初望了一眼凌芷烟，神色古怪而复杂。
凌芷烟低调而识趣地低下了头，乖乖地走自己的路。
出了正仪殿，走出了皇宫，来到了顾家的马车前。
顾墨初暗暗松了一口气。
与其他朝臣寒暄告别后，顾墨初和凌芷烟上了马车。
“是你做的吧？”顾墨初低声问。
“什么？”凌芷烟装聋作哑，好像不明白顾墨初在说什么。
“叶挽云摔倒是你弄的吧！”顾墨初直接说道。
“呵呵呵！我会隔空打牛吗？我离她那么远，怎么让她摔倒？顾小侯爷，您不能空口说白话，平白无故冤枉好人！话可不能乱说，要拿出证据！”
“证据就在你身上，就在那儿！”顾墨初指着凌芷烟的袖口。
那两颗珍珠，就是凌芷烟从自己的袖口扯下来的，她以为这事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居然会被顾墨初识破了。
“哪儿？什么啊？你说的什么？”凌芷烟翻着自己的袖口，准备装傻到底。
“那里少了两颗珍珠，那就是证据。”
凌芷烟看了看，然后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是这个啊——不就是掉了两颗珠子么，我哪知道它们是什么时候掉的，怎么掉的？总不能因为我衣服上掉了两颗珠子，就把叶挽云摔倒的事怪在我身上吧！好歹她也是一国公主，怎么，连个跤都摔不起？都要找个人做垫背的？”
顾墨初并没有反驳，而是沉默地望着凌芷烟，目光深邃复杂，沉静古怪。
“你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做什么！”凌芷烟问。
“没什么。”顾墨初突然开口，语气变得深沉莫测，“我就是在想，若是萧千亦问你，你会不会也这么说？”